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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語
人同
喀爾喀有獸，似猴非猴，中國人呼為「」，番人呼為「噶裡」。
往往窺探穹廬，乞人飲食，或乞取小刀煙具之屬。
被人呼喝，即棄而走。
有某將軍畜養之，喚使豆樵汲等事，頗能服役。
居一年，將軍任滿，歸。
立馬前，淚下如雨，相從十餘里，麾之不去。
將軍曰：「汝之不能從我至中國，猶我之不能從汝居此土也。
汝送我可止矣。」
悲鳴而去，猶屢回頭仰視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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