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帝國傳奇》殺胡令:積聚已久的民族矛盾終於爆發,壓抑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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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帝國傳奇》殺胡令

鮮卑帝國傳奇

殺胡令

第二十一章

積聚已久的民族矛盾終於爆發,壓抑的時間愈久爆發的強度越大。

被匈奴漢國、前趙、後趙政權蹂一躪數十年漢人的怒火像一座火山般噴一發了,滾一動的岩漿毀滅一切,石氏家族、後趙政權、整個羯族全部淹滅在憤怒的洪流之中。

引發這次大地震的是石虎的養孫,一個叫做石閔的人,石閔本姓冉,字永曾,小字棘奴,父親冉瞻出自乞活軍,乞活軍上文講過,八王之亂和匈奴漢國興起過程中隨司馬騰流一浪一中原討生活的并州人。

乞活軍進入中原後為石勒所敗,乞活軍被石勒收編,石虎收養十二歲的冉瞻為義子。

冉閔「幼而果銳」,石虎待如親孫。

長大之後,「善謀策,勇力絕人。」

後趙大敗於燕國棘城,諸軍皆潰唯有冉閔一軍獨全,自此聲名遠揚,他隨李農擊敗梁犢的高力軍之後,「威聲彌振,胡夏宿將莫不憚之。」

公元349年四月,冉閔、苻洪和姚弋仲的軍隊討伐梁犢歸來,石虎已經死去,石世登基做了皇帝,劉太后聽政。

凱旋的軍隊在河內遇到彭城王石遵,此時鄴城發生一場政變,張豺為獨攬大權一陰一謀除掉司空李農,李農是漢人,乞活軍暗地裡的領袖,他得到消息後逃到上白,張豺發兵攻打,李農率乞活軍固守上白。

上白的戰爭給石遵一個機會,眾人勸他殺回鄴城稱帝,「殿下長且賢,先帝亦有意以殿下為嗣;正以末年惛惑,為張豺所誤。

今女主臨朝,一奸一臣用事,上白相持未下,京師宿衛空虛,殿下若聲張豺之罪,鼓行而討之,其誰不開門倒戈而迎殿下者!」得到一精一兵銳卒支持的石遵欣然應允,以冉閔為先鋒,兵發鄴城,發兵之日,石遵拍著冉閔的肩膀應下一句重諾,「努力!事成,以爾為太子。」

這句話激勵了冉閔的鬥志,燃起他的萬丈雄心,雖說冉閔自打出生就姓石,試想誰家一個外姓人可以繼承皇位呢? 太子之位是全天下最高的賞賜,以太子賜外姓在中國歷史上少見,石遵敢應,冉閔如何不敢取呢?

冉閔的大軍一路勢如破竹,守兵紛紛投降。

沒過多久石遵進入鄴城,演譯一場屠弟的醜劇,將石世母子及張豺全部誅殺。

石世登基總共才三十三天,石遵稱帝后按功行賞,罷上白之兵,封冉閔為都督中外諸軍事、輔國大將軍。

石遵殺帝自立,引起其他諸侯王的不滿,鎮守薊城的沛王石衝起兵叛亂,石遵派李農和冉閔討伐,冉閔大敗石沖於平棘,坑其兵三萬。

石遵又懷疑氐人蒲洪有異心,撤銷石虎對蒲洪都督關中的委任,蒲洪一怒之下投降東晉。

後趙骨肉相殘,戰亂相繼。

明眼人都意識到石趙政權象兔子的尾巴一樣長久不了,此時燕王慕容皝已死,其三子慕容俊繼承王位,慕容霸上書燕王請求南下中原。

「石虎究凶極暴,天之所棄,餘燼僅存,自相魚肉。

今中國倒懸,企望仁恤,若大軍一振,勢必投戈。」

燕國大臣紛紛上書支持,封奕認為石虎極其殘暴,子孫爭國,上下乖亂,正是出兵良機。

黃泓認為是天意滅亡趙國。

慕輿根甚至反問慕容俊說,是天意不想使海內平定呢?還是大王不肯取天下呢?慕容俊聞言大笑,以慕容恪為輔國將軍,慕容評為輔弼將軍,左長史一陽一騖為輔義將軍,慕容霸為前鋒都督,選一精一兵二十餘萬,講武戒嚴,準備大舉南下入塞。

燕軍秣馬勵兵,東晉已經率先北伐。

隨著東晉名臣王導、庾亮先後去世,公元342年,當慕容燕國征討高句麗的同時晉成帝司馬衍崩於西堂,時年二十二歲,在位十七年。

他的兩個兒子司馬丕和司馬奕年幼,尚在襁褓之中。

主政的庾亮之弟庾冰因為庾氏久執朝政,怕皇帝換代之後,庾氏家族與皇帝親屬之間的關係愈加疏遠而為他人所乘,常常勸晉成帝說:「國有強敵,宜立長君。」

並請求讓成帝的同母兄弟、琅邪王司馬岳為皇位繼承人,成帝最終同意了。

不管晉成帝是真為天下著想,還是礙於庾氏的強大勢力,他開了一個壞頭,使後世桓溫廢立君主多了一個借口。

晉成帝死後,庾冰、何充、會稽王司馬昱、尚書令諸葛恢並受顧命。

司馬岳登上帝位,是為晉康帝,王妃褚蒜子被立為皇后,褚蒜子,河南一陽一翟人,「聰明有器識,少以名家入為琅邪王妃」。

父親褚裒,字季野,「少有簡貴之風」,譙國桓彝曾讚歎說:「季野有皮裡春秋。」

言其外無臧否,而內有所褒貶也。

意思是說褚裒雖不喜言談,心中卻相當有數。

不品評人物,但心中對人物的高下優劣早有界定,只是不說出來而已。

晉康帝僅僅在位兩年得病去世,康帝病重時,庾氏兄弟欲立會稽王司馬昱為新君,何充堅持立帝子,徵得晉康帝司馬岳同意後,年僅兩歲的司馬岳長子司馬聃被立為太子,同年繼承帝位,是為晉穆帝,22歲的太后褚蒜子設白紗帷於太極殿,抱子臨朝稱制。

何充上疏請求褚太后的父親褚裒執政,褚裒堅決不以外戚身份參政,固辭侍中、尚書、衛將軍、錄尚書事等職,請求外任,強調說:「臣有何勳可以克堪?何顏可以冒進?」

最後接替去世的郗鑒出鎮京口去了,褚裒果然皮裡春秋,極有見識的主兒,遠離是非之地,自褚裒後東晉再無外戚專權之禍。

江州刺史庾冰、荊州刺史庾翼又先後死去,一個名叫桓溫的年輕人開始嶄露頭腳,進入東晉權臣的行列。

公元345年,晉穆帝永和元年秋,桓溫接替庾翼被任命為荊州刺史。

公元349年四月石虎去世,六月,桓溫一邊上書朝廷北伐中原,一邊率荊州兵出屯安陸,後趙的揚州刺史王浹拱手讓出壽春投降。

晉廷忌憚桓溫,不肯讓他總督兵馬,押下他的奏疏不回,任命褚裒為征討大都督,發兵三萬自彭城(在今徐州)北進。

桓溫幾次上表北伐都被朝廷留中不發,東晉朝廷為何對桓溫如此忌憚呢?桓溫又是何許樣的人物呢?

桓溫,字元子,宣城太守桓彝之子,桓溫出生未滿週年被桓彝好友溫嶠見到,溫嶠善相人,一見之下驚奇道:「此兒有奇骨,快讓我聽聽他的聲音。」

等聽到桓溫的哭聲,溫嶠讚道:「真英物也!」 桓彝非常高興,誇獎自家孩子誰不開心,何況此話出自名士溫嶠,即如此乾脆起名字就叫「桓溫」!

蘇峻之亂中桓彝起兵討賊,為韓晃、江播所敗,困守孤城誓死不降城破遇害。

晉廷平亂之後,將蘇峻碎一屍一萬段,餘眾不究。

年僅十五歲的桓溫發誓為父報仇,「枕戈泣血,志在復仇。」

三年後,江播死去,江彪等三個兒子居喪,害怕桓溫尋仇各藏兵刃防範。

桓溫詭稱吊賓進入江府手刃江彪,連同他的兩個弟弟一併殺死。

桓溫豪爽有風概,姿貌甚偉,面有七星(痣)。

名士劉惔對人稱讚說:「(桓)溫眼如紫石稜,須作猥一毛一磔(眼睛象紫石英那樣稜角分明紫氣流動,鬍鬚象刺蝟刺那樣堅一硬,)孫仲謀、晉宣王之流亞也。」

由於士族名流的交口讚譽,加上忠臣遺孤,桓溫被選為附馬,尚晉明帝女南康長公主,拜駙馬都尉,襲父爵萬寧男,進入仕途。

一路平步青雲,二十三歲做到琅邪太守,累遷徐州刺史,三十一歲總督青、徐、兗三州諸軍事。

兩年後,年僅兩歲的穆帝司馬聃在褚太后的懷裡登基稱帝,力主北伐的庾翼去世後,常年都督荊州的庾氏青黃不接,其子不為朝臣看重,執政的會稽王司馬昱力主桓溫都督荊州,同年八月,桓溫被任命為安西將軍、都督荊梁司雍四州諸軍事、荊州刺史、領護南蠻校尉、假節。

荊州地處長江中游,地富民強,財政收入為天下之半,素為東晉之重鎮,桓溫以荊州之地為根本,大力發展桓家勢力,組建一支忠於自己的強大軍隊,為日後北伐中原和一操一縱朝廷大權打下基礎。

桓溫少年得志,身居高位,但他深深懂得沒有功績、沒有聲望不會得到天下人真正的認同。

若想得到如日中天的威名只有北伐中原一條路。

公元346年十一月,剛剛接手荊州一年零三個月桓溫將北伐的矛頭指向益州(四川)的成國。

成國建立於公元306年,由巴氐人李特之子李雄所建,十六國之一,李雄稱帝后,因諸子不合其心意,竟棄用他的十個兒子,任命侄子李班為太子,他的這一決定為成國的危機埋下伏筆。

李雄死後,諸子殺掉李班爭位,最後李雄第四個兒子李期勝出稱帝,兄弟互鬥給了李雄堂弟李壽一個機會,他一逼一死李期登上帝位。

李壽稱帝前期尚能有所作為,到後來學習石虎大修宮殿,濫用民力勞民傷財,成國元氣大傷。

李壽好的不學,一個石虎有什麼好學?他死後其子李勢繼位,李勢色鬼一個,史書載:「(李)勢既驕吝,而一性一愛一財色,常殺人而取其妻,荒一婬一不恤國事。

一性一多忌害,誅殘大臣,刑獄濫加,人懷危懼。」

百官士民人心惶亂,加上益州土箸人的反抗鬧事,成國處在亂事之秋,桓溫第一個拿它試刀也就不足為奇了。

桓溫上表朝廷西征,大臣們認為蜀道險遠,荊州兵少難以取勝,劉惔說你們不必擔憂桓溫不能滅蜀,他這個人善於賭一博,沒有把握,他是不會下大賭注的,你們還是考慮一下滅蜀後桓溫坐大的事吧!朝廷將桓溫的表章留中不發,桓溫也不等,僅率舟師一萬入川。

晉軍逆流而上,三戰三捷,一逼一降李勢,成國皇帝李勢低下頭來,不僅把妹妹送給桓溫,在桓溫面前竟然低聲下氣地自稱「略一陽一李勢。」

也算個識趣的人,憑著和桓溫的姻親,被封為歸義侯,過了十四年正常人的日子,亡國之君,他算是個好命的。

桓溫滅蜀之後,聲威大振,不過他遠沒有滿足,見石虎死掉,認為北伐時機已到,再次上表朝廷請旨北征。

這一次東晉小朝廷再也不敢給他機會了,功高不賞那還了得,可是不思進取勢必受到天下人的譴責,朝廷任命褚裒北伐。

北伐大軍浩浩蕩蕩,一路之上北方士民降者日以千數。

東晉朝野上下沾沾自喜,認為中原光復指日可待。

只有光祿大夫蔡謨獨獨不以為然,他的回答別具匠心,頗有深度,一語道出江左的東晉政權為何不能重新統一中原的根本原因,他對人說:「胡滅誠為大慶,然恐更貽朝廷之憂。」

這句話從字面上解釋是這麼個意思,「胡人被消滅確實是非常值得慶賀的事情,然而恐怕這更給朝廷帶來憂患。」

聽的人不明白就問他,說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蔡謨答道:「夫能順天乘時濟群生於艱難者,非上聖與英雄不能為也,自余則莫若度德量力。

觀今日之事,殆非時賢所及,必將經營分表,疲民以逞;既而才略疏短,不能副心,財殫力竭,智勇俱困,安得不憂及朝廷乎!」這段話翻譯過來,如下:「能夠順應天意、掌握時機把百姓從艱難困苦中拯救出來的事業,如果不是最傑出的聖人和英雄是不能承擔的。

不如老老實實地衡量一下自己的德行與力量。

反觀如今討伐趙國之事,恐怕不是當今的賢達之輩就能辦成的。

結果只能步步為營,分兵攻守,這是以勞民傷財為代價來炫耀個人的志向。

最後會因為才能和見識粗陋平庸,難以遂心,財力耗盡,智慧和勇氣全都變得窘困,怎麼能不給朝廷帶來憂患呢!」

我之所以一字不差的摘錄和翻譯蔡謨的話,是因為他的話解答了不管祖逖也好、桓溫也罷,還是後來的謝安、謝玄叔侄,乃至劉裕、劉義隆、蕭衍,甚至南宋的岳飛、南明的史可法之所以不能收復中原的原因。

他說濟蒼生成大事非上聖與英雄不能為,上聖與英雄指誰呢?看字面理解好像是指北伐諸將,其實在封建社會自他口中說出,必然是指皇帝無疑,在那個時代誰又敢稱上聖呢?孔子被尊為聖人,也是在他死後,生的時候誰敢超越天子?英雄則是指傑出的大臣。

蔡謨否定當時的時賢,實際上他是否定了當時的君主。

東晉一朝沒出一個聖君,也就談不上北伐大業,有英雄可不可以呢?也不可。

北伐為公,事成則功高震主,皇帝不答應,聰明人轉而為私,炫耀一下個人的志向,心存私心也就不可能成就大業。

所以蔡謨斷言,北伐非但不會成功,反而會給東晉朝廷帶來憂患。

事實如其所料,當時尚還心存豪氣的桓溫受朝廷掣肘不能一展抱負,為私的褚裒庸材一個,與李農激戰於代陂,晉軍大敗退守廣陵,褚裒上表請求自貶,朝廷不准。

等他回到京口聽到四面哭聲,左右對他說那是代陂戰死將士家屬時,褚裒慚憤發疾而卒。

此人雖是庸材尚有羞愧之心,比那些無恥之徒強上百倍,他便是為名所累,一心名垂青史,早早的害了一性一命。

事實證明蔡謨說的對,幹事業要度德量力而為。

南境稍稍平穩,趙國內亂又起,石遵放棄諾言,立自己的親子石衍為太子,引起冉閔的不滿,為拉攏禁軍將士,冉閔上表請求把他們全部封侯。

石遵沒有識破冉閔的用心,並未一概賜封,引起禁軍將士的憤怒。

後趙的一些大臣看出冉閔的野心,勸石遵削掉兵權然後殺死他。

石遵密召義一陽一王石鑒、樂平王石苞、汝一陰一王石琨、淮南王石昭等人入內宮,和鄭太后一道商議除掉冉閔。

石鑒等人都說:「應當如此!」只有鄭太后反對:「當初在李城起兵時,如果沒有石閔,豈能有今天?石閔有點居功自傲,應當對他有所寬縱,怎麼能急急忙忙把他殺掉呢?」

兩面三刀的石鑒表面同意殺冉閔,暗中卻派人把這一消息告訴冉閔。

冉閔聞訊大怒,脅迫李農帶甲士三千在琨華殿殺死石遵。

石遵臨死之前問道:「造反的人是誰?」

甲士道:「義一陽一王石鑒當立。」

石遵歎道:「我尚如此,石鑒能幾時?」

石遵登極總共一百八十三天。

石鑒不是傻瓜,一面封賞冉閔和李農,一面夜召二人入琨華殿,暗中派石苞等人埋伏死士趁著夜色誅殺他們。

不想石苞等人不是冉閔的對手,石鑒見風使舵下令將石苞斬首滅口。

這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大動亂就此拉開序幕。

新興王石祗在襄國與姚弋仲的羌兵聯合,移檄中外,共誅冉閔和李農。

鄴城中的羯族將領孫伏都、劉銖率三千名羯士挾持皇帝石鑒伏兵於皇宮欲殺冉閔,為冉閔所知,兩軍大戰,羯兵兵敗退守鳳一陽一門,冉閔與李農率兵搗毀金明門殺入。

石鑒一開始扇動孫、劉殺冉閔,眼見冉閔再度得勢,忙打開鳳一陽一門,對冉閔說「劉伏都謀反, 卿速討之。」

皇帝反水,羯兵大敗,自鳳一陽一門到琨華殿雙方將士橫一屍一相枕、流血成河,冉閔殺掉孫伏都和劉銖,紅著眼睛下令道:「內外六夷,敢稱兵仗者斬!」冉閔為不斷的兵變震驚,下了一道類似今天不准民間擁有武器的禁令,此令一下,引起羯人等胡族的恐慌,因為冉閔畢竟是漢人,在胡漢分治的鄴城羯人橫行慣的,一旦放下武器,焉有命在?胡族人紛紛逃往外地羯人的控制區,「胡人或斬關、或逾城而出者,不可勝數。」

冉閔將後趙皇帝石鑒囚禁,面對屢禁不止,潮水般湧一向城外的人們,連忙下令說:「近日孫伏都、劉銖謀反,他們的親信一黨一羽已經全都被殺掉,好人沒有一個參與其事。

從今天以後,凡是和我同心一致的人留下,不同心的人想去哪裡悉尊其便。

我命令城門不再關閉。」

胡漢兩幫人涇渭分明,方圓百里之內的漢族人全都蜂擁進城,而匈奴人、羯人等胡人則爭相離去,以致擠滿了城門。

冉閔終於對胡人死心了,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咬牙,一跺腳,冉閔下了一道震驚中外的,「趙人斬一胡首送鳳一陽一門者,文官進位三等,武官悉拜牙門。」

此令一下,漢人殺羯人,一日之中,斬首數萬。

冉閔自己親率六軍誅殺胡人,「無貴賤,男一女、少長皆斬之,死者二十餘萬,一屍一諸城外,悉為野犬豺狼所食。」

對於屯戍邊疆的胡人、羯人,冉閔下令,讓軍隊中漢人當將帥的把屬下胡人、羯人統統殺掉。

以至於長得鼻子高一點、鬍鬚多一點的人,大半都被濫殺而死。

中世紀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刻到來了,冉閔並非罪魁禍首,實在是前趙後趙錯誤野蠻的民族政策所致,只是他的直接引爆漢族人對匈奴人、羯人積聚將近五十年的憤怒罷了。

公元350年閏二月,冉閔廢掉石鑒,連同石虎的二十八個孫子一起殺掉,盡滅石氏。

群臣勸冉閔稱帝,冉閔推辭讓李農做皇帝,李農哪裡敢做,冉閔說:「我們原是晉人,今晉室猶存,請與諸君分割州郡,各稱牧、守、公、侯,奉表迎晉天子還都洛一陽一。」

一個叫做胡睦的人反對,「陛下聖德應天,宜登大位,晉氏衰微,遠竄江表,豈能總馭英雄,混一四海乎!」有人鄙視胡睦,說他推遲了天下統一的時間,認為此時晉朝完全有機會恢復故國。

其實正如胡睦所講,東晉政權已經是中原的漢人一大失所望,就算冉閔等,未必等得來晉朝的大軍。

不過冉閔也沒再等,恢復自己以前的冉姓,徹底與羯人決裂,自稱皇帝,改元永興,國號大魏,史稱冉魏。

冉閔畢竟是一勇之夫,缺乏政治遠見,想稱帝也不差一時半會兒,等平定四方再說嘛。

他的這一舉動完全將自己置於風口一浪一尖,不禁胡人恨他入骨,司馬氏的東晉朝廷也大為不滿。

好漢終歸是好漢,不搞一陰一謀詭計,光明正大的與敵人決戰沙場,如果讓我為兩晉南北朝的武將排座次,我一定把冉閔排在諸位好漢的第一位。

路見不平一聲吼,衝冠一怒拔劍起!這就是好漢!雄圖遠略,做事深思熟慮, 那是英雄不是好漢。

面對危難不退縮,勇往直前,奮不顧身,萬人之敵,這就是兩晉南北朝第一位好漢冉閔。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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