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書白話文》祖沖之傳:祖父祖昌,在宋朝做過大匠卿。其父祖朔之,官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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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書白話文》祖沖之傳

南齊書白話文

祖沖之傳

祖沖之字文遠,是范陽薊縣人。

祖父祖昌,在宋朝做過大匠卿。

其父祖朔之,官奉朝請。

祖沖之從小就喜歡考究古史文物,而且思致一精一巧。

宋孝武帝把他安排在華林學省裡做事,賜給他宅第車服。

初次任官為南徐州從事,公府參軍。

宋元嘉年間(424~453),使用的是何承天制的曆法,比古代的十一家歷一精一密,但祖沖之認為還很粗疏,便另造新曆法。

上表說:

我廣泛地考察了古代的典籍,五帝的度次,三王的交分,《春秋》的朔氣,《紀年》的薄蝕,司馬談、遷的記述,班彪、固的志載,魏時的注歷,晉代的《起居》,古今中外,我都有考察,自有文字記載,二千餘年,日月離合的徵象,星度疏密的驗證,我都作了專門的研究和思考,因而都有自己的看法。

加上我親自丈量圭尺,觀察儀漏,看得仔細,想得深遠,經過考核推算,也弄明瞭其中的奧妙。

古代的曆法往往粗疏多誤,不夠一精一密,各家製作又很紛亂,沒人能弄明其究竟。

近來何承天獻上的曆法,雖然有心改革,但方法比較簡略,如今已有很大誤差。

根據我的校定,多次發現其錯誤,關於日月的位置,誤差了三度,二次冬至的測定,幾乎相差一天,五星的隱現,相差達四十天,留逆進退,有的出入兩宿。

分至失實,那麼節閏就不正確;宿度違天,那麼觀察就難準確。

我生在這個美好的時代,南齊書又肩負著朝廷的職責,因而不避愚盲,重新創製曆法。

改易的立意有兩點,方法的設置有三方面。

關於改易,一:考慮到舊法一章中,十九年有七閏,閏數偏多。

經過二百年就會誤差一天。

節閏一有出入,則應改變曆法,因而歷紀屢次變動,實由此條。

現在改為每章三百九十一年有一百四十四閏,使其和周、漢之歷相合,可以長期使用下去,不須再改動。

二:根據《堯典》上所說:「日短星昴,以正仲冬。」

推算起來,唐世的冬至日,在現在宿之左五十度左右。

漢代初期,用的是秦歷,冬至日在牽牛六度。

漢武帝改用《太初歷》,冬至日在牛初。

後漢用四分法,冬至日在斗二十二度。

晉代姜岌根據月蝕檢查日曆,得知冬至日在斗十七度。

我現在參照中星,再和蝕望核對,得知冬至日在斗十一度。

總體看來,不滿一百年,就相差二度。

舊曆法都是給冬至日確定位置,天數既有誤差,則七曜的宿度,也就漸漸與之不對應了。

誤差太明顯了,就應改。

但以往只是合乎一時,都不能長遠無誤。

因此以前曆法之所以變革不已,便是由於此條。

現在我讓冬至日的位置年年有微小差異,和漢注相對照,都很審密,可以供以後長期使用,不必經常改動。

另外關於設法,其一:以子起首記時,位置在正北,在卦爻上應著初九升氣之端,虛宿處於北方列宿之中,元氣的初發,便當在此刻。

前代儒者虞喜,對其意義有過詳細的論述。

現在曆法上元日的刻度,從虛宿一度開始。

其二:考慮到日時的計算和稱謂,都是將甲子放在前頭的,因此曆法設元,應在這一年。

而自黃帝以來,世代所用曆法,共有十一種,但上元的年份,沒有恰值此名的。

而現在我的曆法中上元歲在甲子。

其三:根據上元之年,曆法中的許多條款,都應以此為始。

而《景初歷》的交會時刻有快有慢,元首有誤差。

另外,何承天的曆法上,日月五星,各自有元,交會有快慢,也都留有誤差,只求朔氣能相合而已,因而列序紛亂,不及古意。

現在我的曆法中日月五緯交會快慢,都以上元歲首為始,這樣使得群流共源,不致出現誤差。

至於實物測量,實效驗證方面,也是可以保證的。

天象分明可見,就可以用尺表推算;氣候雖然幽微,同樣可以用寸管測量。

我現在確定的曆法,比較容易取信。

我是在綜核始終,推究疏密的基礎上,革新變舊,適當繁簡的。

簡約的部分,我自信合理,繁複的部分,我也自信無錯。

為什麼呢?因為紀閏雖然有參差不齊,但都是可以通過數字來分辨的,而分辨是最能深入細密的,因此我一毫一厘都不放過,為的是達到全面一精一確,做了大量的艱苦工作,為的是確定一個永久的制度,並非是那種沒有發明,沒有革新的東西。

如果我呈上的曆法還有些長處,就請頒發給各有關部門,請他們審查鑒定。

祖沖之奏表送上去了,孝武帝讓朝中懂曆法的人士都來提意見,但沒人能駁倒祖沖之。

正趕上皇上不久駕崩,祖沖之的奏請沒能落實。

後來他出任婁縣縣令,謁者僕射。

當初,宋武平定關中,獲得姚興的指南車,光有外形沒有內部機關,每回出行使用時,都得讓人在裡面人工轉動。

升明年間(477~479),太祖(蕭道成)輔政,便讓祖沖之按古法修復。

祖沖之改用銅質的機關,修復後可以在作任何轉動的情況下,都始終指向一個方向,是馬鈞以來從未有過的傑出作品。

當時有北人索馭馬..,也說他能造指南車,太祖讓他和祖沖之分別造之,然後讓其在樂游苑裡當場比試,結果索車差距太大,被毀燒掉了。

永明年間(483~493),竟陵王蕭子良喜好古物,祖沖之為他制做了一個不倒器。

文惠太子在東宮時,看到祖沖之的曆法,便啟稟世祖(蕭賾)施行,不久文惠去世,這事又擱下了。

祖沖之後來轉任長水校尉,兼任本職。

祖沖之還作《安邊論》,主張進行屯田,發展農業、養殖業。

建武年間(494~498),明帝(蕭鸞)讓祖沖之到各地考察,打算搞些大的有利於老百姓的工程,趕上連年戰爭,這事也沒施行。

祖沖之一精一通樂器音律,做博塞遊戲當時數他獨絕,沒有對手。

有感於諸葛亮造過木牛流馬,祖沖之也造了部機器,不需利用風或水,只要一開機關就自行運動,不要人力。

又造千里船,在新亭江上試航,一天能行百餘里。

在樂游苑裡造了座水碓磨,世祖曾親往觀看。

尤其善於計算。

永元二年(500),祖沖之去世,其時七十二歲。

著作有《〈易〉、〈老〉、〈莊〉義釋》、《〈論語〉、〈孝經〉注》,《〈九章〉注》及《綴述》數十篇。

本史作者認為:文章,是人們情一性一的表現,一精一神的奏鳴。

通過心靈來融鑄思想感情,揮筆落紙便可見氣韻天成。

但都是從生命一性一靈出發,又受到興趣一愛一好的影響,因而各人的感受不同,追求也就頗為紛雜。

像子桓的品評人物,仲治的區別文體,陸機在《文賦》中的分辨,李充在《翰林》裡的論說,張..摘句褒貶,顏延圖寫情興,各有自己的主張,都成為某種標準。

做文南齊書章的情形,一般是從思想感情生發開來,和無限豐富的形象生動結合,從而變化無窮。

都是使用同樣的語言音韻,但說出來的話各不相同;大家面對同一外部世界,但形諸筆端就千差萬別。

作詩的原則,原是本諸風雅,但經發展變化,便形成各自的風格。

像陳思《代馬》諸章,王粲《飛鸞》各篇,作為四言詩,其美妙可謂超前絕後。

少卿的離辭,最具五言詩的才骨,難與爭雄。

桂林、湘水,有(張)平子的華美篇章,飛館玉池,有魏文(帝)的美麗文筆,作為七言詩,誰能超過他們呢?卿、雲之作巨麗,那是正宗一流,張、左之作恢廓,那是登峰造極,無以復加了。

顯宗(漢明帝)之述傅毅,簡文之敘彥伯,分字造句,很合頌體。

裴顏內侍,元規鳳池,是子章以來,章表的上乘之作。

孫綽作的碑文,可以前追伯喈,謝莊作的誄,可以後起潘岳,顏延的《楊瓚》,自比於《馬督》,不僅文多,而且得體。

王褒的《僮約》,束皙的《發蒙》,雖屬滑稽之流,也甚奇偉可觀。

五言詩體,在各種體裁中一枝獨秀。

一般的玩物,時間久了就不一愛一惜了,文章也是如此,最忌陳舊。

如果不能變新出奇,就不能稱雄一時。

建安文體,《典論》對之有褒有貶;潘、陸齊名,但二人文體大不一樣。

江左的文風趣味,道家意味很濃厚,郭璞得其靈變,許詢極有名理,仲長的玄氣,也還不能盡除,謝混雖然情致新鮮,但名聲不大。

顏、謝並起,各有絕活兒,休、鮑後出,也都名噪一時。

並駕齊驅,各具風格。

當今文章,作者雖多,但總的說來,大約有三種風格:首先是情意閒適,文詞華曠,雖然也有一精一致之處,但終究還是歸於徐緩。

適合於公宴之用,本非標準。

然而陳慢迂緩,也是大病,可以吸收些典正工作,但實在不合實用。

這種風格,是從靈運那裡發展而成的。

其次是排比事物,講求對偶,雖然能看出識多見廣,但這也造成約束。

有的全借古語,以表達現在的感情,牽強曲折,簡直像木偶說話,只能看到些事例,完全見不著情致。

這類作品和傅鹹的五經,應琚的指事等著作,雖不能說全似,可也相差不多。

其三是作詩的發端開頭出語驚挺,使用的音韻節奏險窄急促,形象刻畫追求一婬一艷,務使讀者炫心動魂。

這種詩也像顏色中有紅、紫,音樂中有「鄭、衛之一聲」一樣。

這種風格是受了鮑照的影響。

除了這三種風格,我還想說點別的:作詩為文,應當注重天機自然,同時要有史傳之類文化內涵,並且要有感而發,不要先設框架,無病呻一吟。

語言表達以簡潔明瞭為尚,行文遣辭最忌故弄華麗高深,要有和諧的音樂美,給人滋潤婉切的藝術感受。

也可以適當吸收民間歌謠,輕鬆明快,不雅不俗。

這樣也會造成獨特的藝術效果。

總之作詩為文,有如輪扁斫輪一樣,其中妙道,一言難盡,作家和評論者們,很少有人能稱得上成熟了的。

這不僅是因為大家的認識不相同,作詩為文之道的複雜一性一也是重要的影響因素,清談家的作風,往往是理勝其辭,若從這裡出發要求文學,必然會對文學產生不一良影響。

因此能做到文理兼備的人是很少的。

贊語:要深切地感知人生,還要學習和體味文化一精一神,然後才能揮筆成文,於是文壇便如春園,萬紫千紅。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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