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義存禪師是什麼意思,五燈會元中雪峰義存禪師的解釋,佛教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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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義存禪師的意思及解釋

詞語:雪峰義存禪師

【雪峰義存禪師 】

  福州雪峰義存禪師,泉州南安曾氏子。家世奉佛,師生惡葷茹,於襁褓中聞鐘梵之聲,或見幡花像設,必為之動容。年十二,從其父游莆田玉澗寺,見慶玄律師,遽拜曰:「我師也。」遂留侍焉。十七落髮,謁芙蓉常照大師,照撫而器之。後往幽州寶剎寺受戒。久歷禪會,緣契德山。唐鹹通中回閩中雪峰創院,徒侶翕然。懿宗錫號真覺禪師,仍賜紫袈娑。初與巖頭至澧州鰲山鎮阻雪,頭每日只是打睡。師一向坐禪,一日喚曰:「師兄!師兄!且起來。」頭曰:「作甚麼?」師曰:「今生不著,便共文邃個漢行腳,到處被他帶累。今日到此,又只管打睡?」頭喝曰:「[口*童]!眠去。每日床上坐,恰似七村裡土地,他時後日魔魅人家男女去在。」師自點胸曰:「我這裡未穩在,不敢自謾。」頭曰:「我將謂你他日向孤峰頂上盤結草庵,播揚大教,猶作這個語話?」師曰:「我實未穩在。」頭曰:「你若實如此,據你見處一一通來。是處與你證明,不是處與你鏟卻。」師曰:「我初到鹽官,見上堂舉色空義,得個入處。」頭曰:「此去三十年,初忌舉著。」又見洞山過水偈曰:「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疏。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頭曰:「若與麼,自救也未徹在。」師又曰:「後問德山:『從上宗乘中事,學人還有分也無?』德山打一棒曰:『道甚麼!』我當時如桶底脫相似。」頭喝曰:「你不聞道,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師曰:「他後如何即是?」頭曰:「他後若欲播揚大教,一一從自己胸襟流出,將來與我蓋天蓋地去。」師於言下大悟,便作禮起。連聲叫曰:「師兄,今日始是鰲山成道。」師在洞山作飯頭,淘米次,山問:「淘沙去米,淘米去沙?」師曰:「沙米一時去。」山曰:「大眾吃個甚麼?」師遂覆卻米盆。山曰:「據子因緣,合在德山。」

  洞山一日問師:「作甚麼來?」師曰:「斫槽來。」山曰:「幾斧斫成?」師曰:「一斧斫成。」山曰:「猶是這邊事,那邊事作麼生?」師曰:「直得無下手處。」山曰:「猶是這邊事,那邊事作麼生?」師休去。﹝汾陽代云:「某甲早困也。」﹞師辭洞山,山曰:「子甚處去?」師曰:「歸嶺中去。」山曰:「當時從甚麼路出?」師曰:「從飛猿嶺出。」山曰:「今回向甚麼路去?」師曰:「從飛猿嶺去。」山曰:「有一人不從飛猿嶺去,子還識麼?」師曰:「不識。」山曰:「為甚麼不識?」師曰:「他無面目。」山曰:「子既不識,爭知無面目?」師無對。住後,僧問:「和尚見德山,得個甚麼,便休去。」師曰:「我空手去,空手歸。」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雷聲震地,室內不聞。」又曰:「闍黎行腳,為甚麼事?」問:「我眼本正,因師故邪時如何?」師曰:「迷逢達磨。」曰:「我眼何在?」師曰:「得不從師。」問:「剃髮染衣,受佛依蔭,為甚麼不許認佛?」師曰:「好事不如無。」師問座主:「如是兩字儘是科文,作麼生是本文?」主無對。﹝五雲代云:「更分三段著。」﹞問:「如何是佛?」師曰:「寐語作甚麼!」問:「如何是覿面事?」師曰:「千里未是遠。」問:「如何是大人相?」師曰:「瞻仰即有分。」問:「文殊與維摩對談何事?」師曰:「義墮也。」問:「寂然無依時如何?」師曰:「猶是病。」曰:「轉後如何?」師曰:「船子下揚州。」問:「承古有言。」師便作臥勢,良久起曰:「問甚麼?」僧再舉,師曰:「虛生浪死漢!」問:「箭頭露鋒時如何?」師曰:「好手不中的。」曰:「盡眼沒標的時如何?」師曰:「不妨隨分好手。」問:「古人道,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對。未審將甚麼對?」師曰:「喫茶去。」問僧:「甚處來?」曰:「神光來。」師曰:「晝喚作日光,夜喚作火光,作麼生是神光?」僧無對。師自代曰:「日光火光。」

  棲典座問:「古人有言,知有佛向上事,方有語話分。如何是語話?」師把住曰:「道!道!」棲無對。師遂蹋倒,棲當下汗流。問僧:「甚處來?」曰:「近離浙中。」師曰:「船來陸來?」曰:「二途俱不涉。」師曰:「爭得到這裡?」曰:「有甚麼隔礙?」師便打。問:「古人道,覿面相呈時如何?」師曰:「是。」曰:「如何是覿面相呈?」師曰:「蒼天!蒼天!」師謂眾曰:「此個水牯牛年多少?」眾皆無對。師自代曰:「七十九也。」僧曰:「和尚為甚麼作水牯牛去?」師曰:「有甚麼罪過?」

  問僧:「甚處去?」曰:「禮拜徑山和尚去。」師曰:「徑山若問汝:此間佛法如何?汝作麼生只對?」曰:「待問即道。」師便打。後舉問鏡清:「這僧過在甚麼處?」清曰:「問得徑山徹困。」師曰:「徑山在浙中,因甚麼問得徹困?」清曰:「不見道遠問近對。」師曰:「如是!如是!」一日謂長慶曰:「吾見溈山問仰山:從上諸聖向甚麼處去?他道或在天上,或在人間。汝道仰山意作麼生?」慶曰:「若問諸聖出沒處,恁麼道即不可。」師曰:「汝渾不肯,忽有人問,汝作麼生道?」慶曰:「但道錯。」師曰:「是汝不錯。」慶曰:「何異於錯?」問僧:「甚處來?」曰:「江西。」師曰:「與此間相去多少?」曰:「不遙。」師豎起拂子曰:「還隔這個麼?」曰:「若隔這個,即遙去也。」師便打出。問:「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個入路。」師曰:「寧自碎身如微塵,終不敢瞎卻一僧眼。」問:「四十九年後事即不問,四十九年前事如何?」師以拂子驀口打。

  僧辭去,參靈雲。問:「佛未出世時如何?」雲舉拂子。曰:「出世後如何?」雲亦舉拂子。其僧卻回。師曰:「返太速乎!」曰:「某甲到彼,問佛法不契乃回。」師曰:「汝問甚麼事?」僧舉前話。師曰:「汝問,我為汝道。」僧便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舉起拂子。曰:「出世後如何?」師放下拂子。僧禮拜,師便打。﹝後僧舉問玄沙,沙云:「汝欲會麼?我與汝說個喻。如人賣一片園,東西南北一時結契了也,中心樹子猶屬我在。」崇壽稠云:「為當打伊解處,別有道理。」﹞師舉:「六祖道: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乃曰:「大小祖師,龍頭蛇尾,好與二十拄杖。」時太原孚上座侍立,不覺咬齒。師曰:「我適來恁麼道,也好吃二十拄杖。」師行腳時參烏石觀和尚,才敲門,石問:「誰?」師曰:「鳳凰兒。」石曰:「來作麼?」師曰:「來啖老觀。」石便開門扭住曰:「道!道!」師擬議,石拓開,閉卻門。師住後示眾曰:「我當時若入得老觀門,你這一隊[口*童]酒糟漢向甚麼處摸索?」師問慧全:「汝得入處作麼生?」全曰:「共和尚商量了。」師曰:「甚麼處商量?」曰:「甚麼處去來?」師曰:「汝得入處又作麼生?」全無對,師便打。全坦問:「平田淺草,麈鹿成群,如何射得麈中主?」師喚全坦,坦應諾。師曰:「喫茶去。」問僧:「甚處來?」曰:「溈山來。」師曰:「溈山有何言句?」曰:「某甲曾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溈山據坐。」師曰:「汝肯他否?」曰:「某甲不肯他。」師曰:「溈山古佛,汝速去懺悔。」﹝玄沙云:「山頭老漢蹉過溈山也。」﹞。

  閩王問曰:「擬欲蓋一所佛殿去時如何?」師曰:「大王何不蓋取一所空王殿?」曰:「請師樣子。」師展兩手。﹝雲門云:「一舉四十九。」﹞僧問:「學人道不得處,請師道。」師曰:「我為法惜人。」師舉拂子示一僧,其僧便出去。﹝長慶舉似王延彬太傅了,乃曰:「此僧合喚轉與一頓棒。」王曰:「和尚是甚麼心行?」曰:「幾放過。」﹞師問長慶:「古人道前三三,後三三,意作麼生?」慶便出去。﹝鵝湖別云:「諾。」﹞問僧:「甚處來?」曰:「藍田來。」師曰:「何不入草?」﹝長慶云:「險。」﹞上堂:「南山有一條鱉鼻蛇,汝等諸人切須好看。」長慶出曰:「今日堂中大有人喪身失命。」雲門以拄杖攛向師前,作怕勢。有僧舉似玄沙,沙曰:「須是稜兄始得。然雖如是,我即不然。」曰:「和尚作麼生?」沙曰:「用南山作麼?」

  一日,有兩僧來,師以手拓庵門,放身出曰:「是甚麼?」僧亦曰:「是甚麼?」師低頭歸庵,僧辭去。師問:「甚麼處去?」曰:「湖南。」師曰:「我有個同行住巖頭,附汝一書去。」書曰:「某書上師兄。某一自鱉山成道後,迄至於今,飽不饑。同參某書上。」僧到巖頭,問:「甚麼處來?」曰:「雪峰來,有書達和尚。」頭接了,乃問僧:「別有何言句?」僧遂舉前話。頭曰:「他道甚麼?」曰:「他無語低頭歸庵。」頭曰:「噫!我當初悔不向伊道末後句。若向伊道,天下人不柰雪老何!」僧至夏末,請益前話。頭曰:「何不早問?」曰:「未敢容易。」頭曰:「雪峰雖與我同條生,不與我同條死。要識末後句,只這是。」上堂:「盡大地撮來如粟米粒大,拋向面前,漆桶不會打鼓,普請看!」﹝長慶問雲門曰:「雪峰與麼道,還有出頭不得處麼?」門曰:「有。」曰:「作麼生?」門曰:「不可總作野狐精見解。」又曰:「狼籍不少。」﹞問僧:「甚麼處去?」曰:「識得即知去處。」師曰:「你是了事人,亂走作麼?」曰:「和尚莫塗污人好!」師曰:「我即不塗污你,古人吹布毛作麼生?與我說來看。」曰:「殘羹餿飯已有人吃了。」師休去。

  有一僧在山下卓庵多年,不剃頭。畜一長柄杓,溪邊舀水。時有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主曰:「溪深杓柄長。」師聞得,乃曰:「也甚奇怪。」一日,將剃刀同侍者去訪,才相見便舉前話,問:「是庵主語否?」主曰:「是。」師曰:「若道得,即不剃你頭。」主便洗頭,胡跪師前。師即與剃卻。師領徒南遊,時黃涅槃預知師至,搘策前迎,抵蘇溪邂逅。師問:「近離何處?」槃曰:「辟支巖。」師曰:「巖中還有主麼?」槃以竹策敲師轎。師乃出轎相見。槃曰:「曾郎萬福。」師遽展丈夫拜,槃作女人拜。師曰:「莫是女人麼?」槃又設兩拜,遂以竹策畫地,右繞師轎三匝。師曰:「某甲三界內人,你三界外人。你前去,某甲後來。」槃回,師隨至,止囊山憩數日。槃供事,隨行徒眾一無所缺。上堂:「此事如一片田地相似,一任諸人耕種,無有不承此恩力者。」玄沙曰:「且作麼生是這田地?」師曰:「看。」沙曰:「是即是,某甲不與麼?」師曰:「你作麼生?」沙曰:「只是人人底。」三聖問:「透網金鱗,以何為食?」師曰:「待汝出網來向汝道。」聖曰:「一千五百人善知識,話頭也不識。」師曰:「老僧住持事繁。」上堂:「盡大地是個解脫門,把手拽伊不肯入。」時一僧出曰:「和尚怪某甲不得。」又一僧曰:「用入作甚麼?」師便打。玄沙謂師曰:「某甲如今大用去,和尚作麼生?」師將三個木毬一時拋出。沙作斫牌勢。師曰:「你親在靈山方得如此。」沙曰:「也是自家事。」

  一日昇座,眾集定,師輥出木毬,玄沙遂捉來安舊處。師一日在僧堂內燒火,閉卻前後門。乃叫曰:「救火!救火!」玄沙將一片柴從窗欞中拋入,師便開門。問:「古澗寒泉時如何?」師曰:「瞪目不見底。」曰:「飲者如何?」師曰:「不從口入。」僧舉似趙州,州曰:「不從口入,不可從鼻孔裡入。」僧卻問:「古澗寒泉時如何?」州曰:「苦。」曰:「飲者如何?」州曰:「死。」師聞得,乃曰:「趙州古佛。」遙望作禮,自此不答話。師因閩王封柑橘各一顆,遣使送至,柬問:「既是一般顏色,為甚名字不同?」師遂依舊封回,王復馳問玄沙,沙將一張紙蓋卻。問僧:「近離甚處?」曰:「覆船。」師曰:「生死海未渡,為甚麼覆卻船?」僧無語,乃回舉似覆船。船曰:「何不道渠無生死?」僧再至,進此語,師曰:「此不是汝語。」曰:「是覆船恁麼道。」師曰:「我有二十棒寄與覆船,二十棒老僧自吃,不干闍黎事。」問:「大事作麼生?」師執僧手曰:「上座將此問誰?」有僧禮拜,師打五棒。僧曰:「過在甚麼處?」師又打五棒,喝出。問僧:「甚處來?」曰:「嶺外來。」師曰:「還逢達磨也無?」曰:「青天白日。」師曰:「自己作麼生?」曰:「更作麼生?」師便打。師送僧出,行三五步,召曰:「上座。」僧回首,師曰:「途中善為。」問:「拈槌豎拂,不當宗乘,未審和尚如何?」師豎起拂子。僧乃抱頭出去,師不顧。﹝法眼代云:「大眾看此一員戰將。」﹞問:「三乘十二分教,為凡夫開演,不為凡夫開演?」師曰:「不消一曲楊柳枝。」師謂鏡清曰:「古來有老宿,引官人巡堂曰:「此一眾儘是學佛法僧」。官人曰:『金屑雖貴,又作麼生?』老宿無對。」清代曰:「比來拋磚引玉。」﹝法眼別云:「官人何得貴耳賤目!」﹞

  上堂,舉拂子曰:「這個為中下。」僧問:「上上人來時如何?」師舉拂子。僧曰:「這個為中下。」師便打。問:「國師三喚侍者意如何?」師乃起入方丈。問僧:「今夏在甚麼處?」曰:「湧泉。」師曰:「長時湧,暫時湧?」曰:「和尚問不著。」師曰:「我問不著?」僧曰:「是。」師乃打。普請次,路逢一獼猴,師曰:「人人有一面古鏡,這個獼猴亦有一面古鏡。」三聖曰:「曠劫無名,何以彰為古鏡?」師曰:「瑕生也。」聖曰:「這老漢著甚麼死急,話頭也不識。」師曰:「老僧住持事繁。」閩帥施銀交床,僧問:「和尚受大王如此供養,將何報答?」師以手拓地曰:「輕打我!輕打我!」﹝僧問疏山云:「雪峰道『輕打我』,意作麼生?」山云:「頭上插瓜齏,垂尾腳跟齊。」﹞問:「吞盡毗盧時如何?」師曰:「福唐歸來還平善否?」上堂:「我若東道西道,汝則尋言逐句。我若羚羊掛角,汝向甚麼處捫摸?」﹝僧問保福:「只如雪峰有甚麼言教,便似羚羊掛角時。」福云:「我不可作雪峰弟子不得。」﹞師之法席,常不減千五百眾。梁開平戊辰三月示疾。閩帥命醫,師曰:「吾非疾也。」竟不服藥,遺偈付法。五月二日,朝游藍田,暮歸澡身,中夜入滅。

分類:五燈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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