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演義》第二十八回 爭儲位塚嗣被黜 罹文網名士沉冤:他還巡幸五台山,共計五次,南巡又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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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演義》第二十八回 爭儲位塚嗣被黜 罹文網名士沉冤

清史演義

第二十八回 爭儲位塚嗣被黜 罹文網名士沉冤

卻說康熙帝聰明英武,算作絕頂,即位以後,滅明裔,掃叛王,降台灣,和俄羅斯,服喀爾喀,平準噶爾,他的聖德神功,小子已敘述大略。

他還巡幸五台山,共計五次,南巡又六次。

巡幸五台的緣故,有人說他是出去省親,因順治皇帝即位十八年,看破紅塵,到五台山削髮為僧,康熙帝屢去探視,每到五台,必令從騎停住寺外,單身進謁,直至順治帝已死,方才不去。

這件事只可付作疑案,小子未曾目見,不敢信為實事。

若講到巡幸東南,《東華錄》上,明明說為治河的緣故,其實康熙帝意思,亦並不是單為治河,當時治河能手,有於成龍、靳輔等人,專管河務,都是考究地理,熟悉水一性一,難道康熙帝真是生而知之的聖人,略略巡閱,便能將河道大勢,了然目中,格外籌畫得一精一密麼?他的深意,無非是昭示威德,籠絡人心;所以禪山謁陵,蠲租免稅,凡經過的地方,威德並用;東南的小百姓,從此怕他的威嚴,感他的德惠,把前明撇在腦後,個個一愛一戴清朝,清朝二百多年的基業,就此造成。

若呆讀《東華錄》上文字,不加體會,便是笨伯,哪裡曉得康熙帝的作用?小說中有這般大議論,可謂得未曾有。

但本書於敘述間,亦常夾有微議,我請將原文略換數字,指示閱者雲,若呆讀此書的文字,不加體會,便是笨伯,哪裡曉得著書人的作用。

只是康熙帝恰有一大失著,晚年來弄得懊喪異常,到去世的時候,反致不明不白,待小子細細道來:康熙帝有二十多個兒子,長子名叫允禔,就是初征噶爾丹時,作裕親王福全的副手。

古語道:「立嫡以長」,論起年紀來,允禔應作太子,但他乃妃嬪所生,不由皇后產出。

皇后何捨裡氏,只生一子允礽,允礽生下,皇后便歿,康熙帝夫婦情深,未免心傷;且因允礽是個嫡長,宜為皇儲,就於允礽二歲時,先立為皇太子。

二歲立儲,未免太早。

後來重立皇后,妃嬪亦逐漸增加,一年一年的生出許多兒子,內中有四皇子胤禎,秉一性一陰一沉,八皇子允祀,九皇子允禟,更生得異常乖一巧,康熙帝格外一愛一寵一一點。

但既立允礽為太子,自然沒有掉換的心思。

允礽漸長,就令大學士張英為太子師傅,教他詩書禮樂,又命儒臣陪講一性一理,南巡北幸時,亦嘗帶了允礽出去遊歷,總算是多方誘導;至親征噶爾丹,又要太子監國,宮廷中也沒有生出事來。

噶爾丹既平,東西南北,都已平靖,萬民樂業,四海澄清,康熙帝春秋漸高,也想享點太平弘福,有時讀書,有時習算,有時把酒吟詩,選了幾個博學宏詞老先生,陪侍左右,與他評論評論。

這老先生輩,總是極力揄揚,交口稱頌。

康熙帝又叫他纂修幾種書籍,什麼《佩文韻府》,什麼《淵鑒類函》,什麼《數理一精一蘊》,什麼《歷象考成》,什麼《韻府拾遺》,什麼《駢字類編》,還有《分類字錦》,《子史一精一華》,《皇輿全覽》等書;就是人人購買的《康熙字典》,也是這時候編成的。

開了書櫥,一律搬出。

每種書籍,統有御制序文,究竟是皇帝親筆,也不知是儒臣捉刀,涉筆成趣。

小子無從深考。

但日間與儒臣研究書理,夜間總與后妃共敘歡情,枕邊衾裡,免不得有一陰一謀奪嫡、媒孽允礽的言語。

起初康熙帝拿定主意,不聽婦言,後來諸皇子亦私結一黨一羽,構造蜚語,吹入康熙帝耳中,漸漸動了疑心。

宮中后妃人等,越發搖唇鼓舌,播弄是非,你唆一句,我挑一語,簡直說到允礽蓄謀不軌,窺伺乘輿,可笑這個英武絕倫的聖祖仁皇帝,竟被他內外盅惑,把允礽當作逆子看待。

怪不得周幽、晉獻。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竟降了一道上諭,廢皇太子允礽,並將他幽禁鹹安宮,令皇長於允禔及皇四子胤禎看守。

於是這個儲君的位置,諸皇子都想補入。

皇八子允祀,模樣兒生得最俊,一性一情亦格外乖刁,在父皇面前,越自慇勤討好,暗中卻想害死允礽,絕了後患。

事有湊巧,有一個相面先生,叫作張明德,在都中賣藝騙錢,哄動一時。

貝子貝勒等,統去請教,明德滿口趨奉,統說他是什麼富,什麼貴。

看官!試想社會中人,有幾個不喜歡奉承?因此都說這明德知人休咎,彷彿神仙一般。

允祀懷著鬼胎,暗想自己相貌,究竟配不配做皇帝,遂換了衣裝,去試明德,誰知明德一邊,早已有人知風通報,等到允祀進去,明德即向地跪伏,口稱萬歲。

允祀連忙搖手,明德見風使帆,導允祀入內室,細談一番,一面說允祀定當大貴,一面又俯伏稱臣。

允祀喜甚,不但露出真面,反與明德密定逆謀。

明德偽稱有好友十餘人,都能飛簷走壁,他日有用,都可招致出來效勞。

允祀遂與他定了密約,辭別回宮;甫入禁門,遇著大阿哥允禔,被他扯住,邀至邸中,原來允禔曾封直郡王,另立府邸,當時屏去左右,向允祀道:「八阿哥從哪裡來?」

滿俗向稱皇子為阿哥,所以允禔沿習俗語,叫允祀為八阿哥。

允祀道:「我不過在外邊閒遊,沒有到什麼地方去?」

允禔笑道:「你休瞞我!張明德叫你萬歲呢。」

允祀驚問道:「大阿哥如何曉得?」

允禔道:「我是個順風耳,自然聽見。」

允祀道:「你既曉得,須要為我瞞過父皇。」

允禔道:「這個自然,只可惜允礽不死,昨日聞有消息,父皇欲仍立允礽為太子。」

允祀頓足道:「這恰如何是好?」

允禔道:「我恰有一個妙法,但不知你做皇帝,什麼謝我?」

允祀道:「我若得了帝位,當封大阿哥為並肩皇帝。」

允禔道:「不好不好,世上沒有並肩皇帝。

況我仍要受你的封,不如勿做為是。」

急得允祀連忙打恭,懇求妙策。

允禔道:「你既要我設法,現在牧馬廠中,有個蒙古喇嘛,一精一巫盅術,能咒人生死,若叫他害死允礽,豈不是好?」

允禔非真心待弟,觀下文便知。

允祀喜甚,便托允禔即日照行,揖別而去。

想做皇帝,便要弄殺阿哥,帝位之害人甚矣。

允禔即去與蒙古喇嘛商議,蒙古喇嘛,名叫巴漢格隆,與允禔為莫逆交,至是允禔與商,便取出鎮壓物十多件,交與允禔。

允禔攜歸,想去通知允祀,轉念道:「我明明是皇長子,太子既廢,我宜代立,為什麼去助允祀?」

當下躊躇一會,忽躍起道:「照這樣辦法,好一網打盡了。」

葫蘆中賣什麼藥?遂匆匆入宮,見了康熙帝,把允祀與張明德勾通事,密奏一遍。

康熙帝即令侍衛捉拿張明德,霎時間,明德拿到,立召內大臣問過口供,綁出宮門,凌遲處死。

張明德面貌中,定要犯凌遲罪,但明德自會相面,何不趨吉避凶?一面飭宗人府將允祀鎖禁,允祀一想,這事只有大阿哥得知,我叫他瞞住案皇,他莫非轉去密奏麼?他要我死,我亦要他死,一班犬子,奈何奈何?遂對宗人府正道:

「願見父皇一面!」宗人府落得容情,便帶入宮內。

康熙帝見了允祀,勃然大怒,把他批頰兩下。

允祀泣道:「兒臣不敢妄為。

都是大阿哥教兒臣行的。」

康熙帝怒道:「胡說!他教你行,還肯告訴我麼?」

允祀道:「父皇如若不信,可去拿問牧馬廠內的蒙古喇嘛。」

康熙帝又命侍衛將蒙古喇嘛拿到,嚴刑拷訊,得供是實,隨差侍衛至直郡王府,不由允禔分說,竟入內搜索,連地板盡行掘起,果然有好幾木人頭兒,埋在土內。

侍衛取出,回宮奏復,康熙帝震怒得了不得,拔一出佩刀,叫侍衛去殺允禔。

侍衛至此,也不敢徑行奉命,跪伏帝前,代允禔求恕。

此時早有宮監報知惠妃,惠妃系允禔生母,得了此信,三腳兩步的趨入,跪在地下,膝行而前,連磕了幾個響頭,口稱求皇上開恩開恩。

康熙帝見此情狀,不由的心軟起來,便道:「一愛一妃且起!」惠妃謝過了恩,起立一旁,粉面中珠淚瑩瑩,額角上已突起兩塊青腫。

美人幾乎急殺,天子未免有情,遂將佩刀收入,命侍衛起來,帶出允祀拘禁;又對惠妃道:「看你情面,饒了允禔,但我看他總不是個好人,須派人看管方好。」

惠妃不敢再言,謝恩回宮。

康熙帝即親書硃諭,將允禔革去王爵,即在本府內幽禁,領班侍衛,奉旨去訖。

康熙帝經此一怒,便激出病來,是晚遂不食夜膳,次日,微發寒熱,便令御醫診治。

諸皇子親視湯藥,皇四子胤禎晨夕請安,且從中婉說廢皇太子的冤枉,深愜帝意,於是釋放廢太子,亦令入宮侍疾。

越數日,帝疾漸癒,乃令廢皇太子及諸皇子近前,並宣召諸王入內,隨即申諭道:「朕暇時披覽史冊,古來太子既廢,往往不得生存,過後人君又莫不追悔。

朕自拘禁允礽後,日日掛念。

近日有病,只皇四子默體朕心,屢保奏廢皇太子允礽,勸朕召見。

朕召見一次,愉快一次,嗣命在朕前守視湯藥,舉止頗有規則,不似從前的疏狂,想從前為允禔鎮魘,所以如此迷惑,現在既已改過,須要從此洗心。

古時太甲被放,終成令主,有過何妨改之。

即是今日諸臣齊集,或為內大臣,或為部院大臣,統是朕所簡用,允礽應親近伊等,令他左右輔導。

崇進德業,方不負朕厚望。

四皇子胤禎,幼年時微覺喜怒不定,目下能曲體朕意,慇勤懇切,可謂誠孝。

五皇子允祺,七皇子允祐,為人淳厚,藹然可親,允礽亦應格外親一熱。

自此以後,朕不再記前愆,但教允礽日新又新,朕躬何憾!爾王大臣等須為我教導允礽,毋致再蹈覆轍!」諸王大臣未曾答覆,只見皇四子跪奏道:「兒臣奉皇父諭旨,說兒臣屢保奏廢皇太子,兒臣實無其事。

蒙皇父褒嘉,兒臣不敢承受。」

故意推辭,所謂秉一性一陰一沉。

康熙帝微哂道:「爾在朕前,屢為允礽保奏,爾以為沒有證據,所以當眾強辯。

爾果不欲居功,爾衷尚堪共諒;爾如畏允禔、允祀,故意圖賴,便非正直,轉大失朕意了。」

知子莫若父。

皇四子叩首稱謝,又奏道:「十年前侍奉皇父,因兒臣喜怒不定,時蒙訓誡,近十來年,皇父未曾申飭,兒臣省澳微誠,已荷皇父洞鑒,今兒臣年逾三十,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關係兒臣身上,仰懇皇父於諭旨內,恩免記載,兒臣深感鴻慈。」

康熙帝便對王大臣道:「近十年來,四阿哥確已改過,不見有忽喜忽怒形狀,朕今不過偶然諭及,令他勉勵,不必盡行記載便了。」

喜怒不定四字,都要爭辯,顯見一陰一鷙。

不知《東華錄》已俱登出,爭辯何益?

諸王大臣遵旨退出,私自議論,都料廢太子又要重立,果然到了次年,復立允礽為皇太子,頒詔天下,遣官祭告天地宗廟社稷,並封皇三子允祉為誠親王,皇四子胤禎為雍親王,皇五子允祺為恆親王,皇七子允祐為淳郡王,皇十子允為敦郡王,皇九子允禟、皇十二子允祹、皇十四子允禵俱為固山貝子。

又追究魘魅事,將蒙古喇嘛巴漢格隆,處以磔刑,人家不怕他魘死,他卻被人剮死了。

這事暫算了結。

不料翰林院編修戴名世,作了一部《南山集》,又興起大獄來了。

先是康熙初年,浙江湖州府莊廷鑨,素習儒業,平時頗留心史籍,一日,到市上閒遊,見有一爿舊書坊,他卻踱將進去,隨手翻閱,舊書內中有一抄本夾入,視之,乃是明故相朱國楨的稿本。

稿中記錄明朝史事,自洪武至天啟,都有編述,他即將此稿買回。

招了幾個好朋友,互覽一番,友人統未曾見過,個個說是秘本。

文人常態,專喜續貂,就各搜集崇禎年間事情,補入卷末,並將自己姓名,及友人姓名,一一附記,算是生平得意之作。

廷鑨死後,家人將此書刊行,適故歸安縣令吳之榮,失業家居,見了此書,讀到崇禎朝,有譭謗滿人等語。

之榮遂上書告訐,清廷即令浙江大吏,按書中姓名,一一搜捕。

已死的開棺戮一屍一,未死的下獄正法。

廷鑨是個首犯,開棺戮一屍一,不消說得,還把他兄弟駢戮,家產籍沒,真是可憐。

吳之榮復職陞官,為了此事,士人多鉗口結舌,不敢妄談。

偏這戴名世身居翰苑,清閒無事,著了一部《南山集》出來,集中采錄明桂王事,乃抄襲桐城人方孝標遺書,並不是名世創造的。

都察院御史趙申喬,竟指使是誹謗朝廷,拜疏奏發。

又是一個拍馬屁的官吏。

康熙帝准了奏章。

即飭拿名世下獄,命六部九卿會審。

名世供詞抄錄方孝標《滇黔紀聞》是實。

當由六部九卿議奏,內說戴名世有心抄錄,作大不敬論,應置極刑,方孝標亦應戮一屍一,方、戴族人,俱應坐死。

此奏一上,自然照準,可憐名世為這文字因緣,身被寸磔,戴氏族中,與名世五服相連,統皆斬首。

進士方苞,因是方孝標同宗,亦系獄論死。

幸虧大學士李光地極力洗釋,方苞得以出獄。

方氏族人,除孝標子弟外,也總算矜全了幾個。

這是康熙五十年間事。

自此體制愈嚴,蒙蔽愈重。

康熙帝年已六旬,一精一神亦漸漸衰退,比不得壯年時候,事事明察。

到了五十一年,皇太子允礽,又不知為著什麼事,觸怒了康熙帝,又把允礽廢黜,禁錮起來。

小子但聞有御筆硃諭一道,略云:

前因允礽行一事乖戾,曾經禁錮,繼而朕躬抱疾,念父子之恩,從寬免宥。

朕在眾前,曾言其似能悛改,伊在皇太后眾妃諸王大臣前,亦曾堅持盟誓,想伊自應痛改前非,晝夜警惕。

乃自釋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顯露,數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

朕今年已六旬,知後日有幾,天下乃太祖、太宗、世祖所創之業,傳至朕躬,非朕所創立,恃先聖垂貽景福,守成五十餘載,朝乾夕惕,耗盡心血,竭蹶從事,尚不能詳盡,如此狂易成疾,不得眾心之人,豈可付託乎?故將允礽仍行廢黜禁錮,為此特諭。

允礽再廢後,康熙帝立定主意,不再言立太子事。

諸皇子個個窺測,探不出什麼消息,便浼王大臣上書奏請。

誰知上一次書,受一次訓責,甚且還要治罪。

諸王大臣方在疑慮,忽西域來了警信,報稱策妄阿布坦殺進西藏去了。

正是:

大內未曾蠲宿釁,極邊又已啟兵爭。

西藏系清朝藩屬,遇著外侮,又要勞動清兵了。

諸君試看下回,便自分曉。

塚嗣被黜,名士沉冤,皆專制之焰使然。

惟專制故,天下始羨皇帝之尊嚴。

官民受皇帝之壓制,不敢妄想,獨眾皇子濟濟比肩,皆有世襲之望,於是勾通內外,覬覦儲位,雖以清聖祖之英明,不能免巫盅咒詛之禍。

惟專制故,天下始怨皇帝之刻毒,一語失檢,罪及妻孥,禍延宗族,生固難免,死且戮一屍一,當時畏其威而不敢動,後世必有起而報復者,雖以清聖祖之德惠,不能逃千秋萬世之譏。

本回為清聖祖病,抑且為清聖祖惜。

且隱懸一專制影子,留戒後世,是文字有關國體者,可謂稗官中上乘文字。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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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溯往事慨談身世 述前朝細敘源流第二回 喪二祖誓師復仇 合九部因驕致敗第三回 祭天壇雄主告七恨 戰遼陽庸帥覆全軍第四回 熊廷弼守遼樹績 王化貞棄塞入關第五回 猛參政用炮擊敵 慈喇嘛偕使傳書第六回 下朝鮮貝勒旋師 守甯遠撫軍奏捷第七回 為敵作倀滿主入邊 因間信讒明帝中計第八回 明守將獻城賣友 清太宗獲璽稱尊第九回 朝鮮主稱臣乞降 盧督師忠君殉節第十回 失輜重全軍敗潰 迷美色大帥投誠第十一回 清太宗賓天傳幼主 多爾袞奉命略中原第十二回 失愛姬乞援外族 追流賊忍死雙親第十三回 闖王西走合浦還珠 清帝東來神京定鼎第十四回 抗清廷丹忱報國 屠揚州碧血流芳第十五回 棄南都昏主被囚 捍孤城遺臣死義第十六回 南下鏖兵明藩覆國 西征奏凱清將蒙誣第十七回 立宗支粵西存殘局 殉偏疆巖下表雙忠第十八回 創新儀太后聯婚 報宿怨中宮易位第十九回 李定國竭忠扈駕 鄭成功仗義興師第二十回 日暮途窮寄身異域 水流花謝撒手塵寰第二十一回 弒故主悍師徼功 除大憝沖人定計第二十二回 蓄逆謀滇中生變 撤藩鎮朝右用兵第二十三回 馳偽檄四方響應 失勇將三桂回軍第二十四回 兩親王因敗為功 諸藩鎮束手聽命第二十五回 僭帝號遘疾伏冥誅 集軍威破城殲叛孽第二十六回 台灣島戰敗降清室 尼布楚訂約屈俄臣第二十七回 三部內哄禍起蕭牆 數次親征蕩平朔漠第二十八回 爭儲位塚嗣被黜 罹文網名士沉冤第二十九回 聞寇警發兵平藏衛 苦苛政倡亂據台灣第三十回 暢春園聖祖賓天 乾清宮世宗立嗣第三十一回 平青海驅除叛酋 頒朱諭慘戮同胞第三十二回 兔死狗烹功臣驕戮 鴻罹魚網族姓株連第三十三回 畏虎將准部乞修和 望龍髯苗疆留遺恨第三十四回 分八路進平苗穴 祝千秋暗促華齡第三十五回 征金川兩帥受嚴刑 降蠻酋二公膺懋賞第三十六回 御駕南巡名園駐蹕 王師西討叛酋遭擒第三十七回 滅准部餘孽就殲 蕩回疆貞妃殉節第三十八回 游江南中宮截發 征緬甸大將喪軀第三十九回 傅經略暫平南服 阿將軍再定金川第四十回 平海島一將含冤 定外藩兩邦懾服第四十一回 太和殿受禪承帝統 白蓮教倡亂釀兵災第四十二回 誤軍機屢易統帥 平妖婦獨著芳名第四十三回 撫賊寨首領遭擒 整朝綱權相伏法第四十四回 布德揚威連番下詔 擒渠獻馘逐載報功第四十五回 撫叛兵良將蒙冤 剿海寇統帥奏捷第四十六回 兩軍門復仇慰英魄 八卦教煽亂鬧皇城第四十七回 聞警迴鑾下詔罪己 護喪嗣統邊報驚心第四十八回 愚慶祥敗死回疆 智楊芳誘擒首逆第四十九回 征浩罕王師再出 剿叛傜欽使報功第五十回 飲鴆毒姑婦成疑案 焚鴉片中外起兵端第五十一回 林制軍慷慨視師 琦中堂昏庸誤國第五十二回 關提督粵中殉難 奕將軍城下乞盟第五十三回 效尸諫宰相輕生 失重鎮將帥殉節第五十四回 弈統帥因間致敗 陳軍門中炮歸仁第五十五回 江甯城萬姓被兵 靜海寺三帥定約第五十六回 怡制軍巧結台灣獄 徐總督力捍廣州城第五十七回 清文宗嗣統除奸 洪秀全糾眾發難第五十八回 欽使迭亡太平建國 悍徒狡脫都統喪軀第五十九回 駱中丞固守長沙城 錢東平獻取江南策第六十回 陷江南洪氏定制 攻河北林酋挫威第六十一回 創水師衡陽發軔 發援卒岳州鏖兵第六十二回 湘軍屢捷水陸揚威 畿輔復安林李授首第六十三回 那拉氏初次承恩 圓明園四春爭寵第六十四回 羅先生臨陣傷軀 沈夫人佐夫抗敵第六十五回 瓜鎮喪師向營失陷 韋楊斃命洪酋中衰第六十六回 智統領出奇制勝 愚制軍輕敵遭擒第六十七回 四國耀威津門脅約 兩江喋血戰地埋魂第六十八回 戰皖北諸將立功 退丹陽大營又潰第六十九回 開外釁失律喪師 締和約償款割地第七十回 聞國喪長悲國士 護慈駕轉忤慈顏第七十一回 罪輔臣連番下詔 剿劇寇數路進兵第七十二回 曾國荃力卻援軍 李鴻章借用洋將第七十三回 戰浙東包團練死藝 克江甯洪天王覆宗第七十四回 僧親王中計喪軀 曾大帥設謀制敵第七十五回 潰河防捻徒分竄 斃敵首降將陞官第七十六回 山東圈剿悍酋成擒 河北解嚴渠魁自盡第七十七回 戮權閹丁撫守法 辦教案曾侯遭譏第七十八回 大婚禮成坤闈正位 撤簾議決乾德當陽第七十九回 因歡成病忽報彌留 以弟繼兄旁延統緒第八十回 吳侍御尸諫效忠 曾星使功成改約第八十一回 朝日生嫌釀成交涉 中法開釁大起戰爭第八十二回 棄越疆中法修和 平韓亂清日協約第八十三回 移款築園撤簾就養 周齡介壽聞戰驚心第八十四回 葉志超敗走遼東 丁汝昌喪師黃海第八十五回 失律求和馬關訂約 市恩索謝虎視爭雄第八十六回 爭黨見新舊暗哄 行新政母子生嫌第八十七回 慈禧後三次臨朝 維新黨六人畢命第八十八回 立儲君震驚匕鬯 信邪術擾亂京津第八十九回 袒匪殃民聯軍入境 見危授命志士成仁第九十回 傳諫草抗節留名 避聯軍蒙塵出走第九十一回 悔罪乞和兩宮返蹕 撤戍違約二國鏖兵第九十二回 居大內聞耗哭遺臣 處局外嚴旨守中立第九十三回 爭密約侍郎就道 返欽使憲政萌芽第九十四回 倚翠偎紅二難競爽 剖心刎頸兩地招魂第九十五回 遘奇變醇王攝政 繼友志隊長亡軀第九十六回 二顯官被譴回籍 眾黨員流血埋冤第九十七回 爭鐵路蜀士遭囚 興義師鄂軍馳檄第九十八回 革命軍雲興應義舉 攝政王廟誓布信條第九十九回 易總理重組內閣 奪漢陽復失南京第一百回 舉總統孫文就職 遜帝位清祚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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