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書白話文》裴磝傳:御史中丞周弼見到他感歎道:「裴輎像一座武庫,各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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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白話文》裴磝傳

晉書白話文

裴磝傳

裴輎字逸民,有雅量而見識高遠,通古博今,從小知名於世。

御史中丞周弼見到他感歎道:「裴輎像一座武庫,各種兵器齊全,是當世的豪傑啊!」賈充是裴輎的姨父,上表說:「裴秀有輔佐王室的功勳,不幸嫡子早死,遺孤細弱。

裴輎才德英茂,足以使嗣國興隆。」

皇帝下詔讓裴輎襲爵,裴輎堅意辭讓,皇帝不許。

太康二年(281),徵召為太子中庶子,遷為散騎常侍。

惠帝即位,轉任國子祭酒,兼右軍將軍。

當初,裴輎兄之子裴憬沒有官爵,裴輎陳述其先祖功勳,賜爵為高陽亭侯。

楊駿將要被殺時,楊駿一黨一羽左將軍劉豫,陳兵於門前,遇到裴輎,問太傅楊駿在哪裡。

裴輎騙他說:「剛才在西掖門遇到太傅,他坐著素車,帶著兩個隨從往西邊去了。」

劉豫說:「我到哪裡去找他!」裴輎說:「應到廷尉。」

劉豫聽了裴輎的話,遂離開楊駿而去。

隨即有詔讓裴輎代替劉豫兼左軍將軍,屯兵萬春門。

楊駿被殺後,裴輎因功當封武昌侯,裴輎請求封裴憬,惠帝竟封給裴輎次子裴該。

裴輎又向惠帝陳請,裴憬本是嫡子,應襲巨鹿郡公爵位,先帝恩旨讓我襲爵,辭讓而不准。

武昌侯應是我所受,特請求轉封裴憬。

裴該當時已娶了公主,故惠帝不聽。

裴輎遷至侍中。

當時天下暫時安寧,裴輎上奏請修建國學,將經書刻於石碑。

皇太子讀書開講明義,陳酒饌祭祀先師孔子,飲宴祭祀射箭各種禮儀,都很有秩序。

又令荀藩實現其父荀勖的遺願,鑄鍾鑿磬,完備郊廟朝會時的禮樂制度。

裴輎博學多聞,兼通醫術。

荀勖修訂音律及度量衡時,得到一把古尺,比當時所用尺子短四分多。

裴輎上書說:「應改革各種度量器一具,若不能全部改革,可先改太醫用的衡器。

稱藥物有差錯,就會與神農、岐伯定的用一藥標準不符。

藥物的輕重,差一分一兩就大不相同,可以致人死命,為害尤深。

古人壽命長,今人壽命短,未必不是這個原因。」

這個意見終於沒有被採納。

樂廣曾經與裴輎清談,欲以理說服裴輎,然而裴輎談論內容豐富廣博,樂廣笑而不能對。

世人以為裴輎是言談之林藪。

裴輎因賈後不喜歡太子,上表直言,請求提高太子生母謝淑妃的位號,又上奏增設護衛東宮的後衛卒吏,提一供三千士兵,於是東宮宿衛兵共萬人。

後遷為尚書,侍中官職不變,又加光祿大夫。

每授予一個職務,裴輎未嘗不慇勤辭讓,有時上表上疏十餘次,博引古今成敗的事例以成文,讀者莫不寒心。

裴輎深憂賈後亂政,與司空張華、侍中賈模商議欲廢賈後而立謝淑妃。

張華與賈模都說:「皇上自己無廢黜賈後之意,如我等專斷行一事,皇上內心不以為然。

且諸王血氣方剛,賈後朋一黨一,必有異議,恐怕災禍一觸即發,那時身死國危,也無益於國家社稷。」

裴輎說:「公所考慮的確有道理。

但賈後昏聵,無所忌憚,不久將使天下大亂,這該怎麼辦呢?」

張華說:「你們兩個目前還為賈後所信任,可在其左右慇勤以禍福相勸戒,可望不要出現太悖理的行為。

幸而天下尚為安寧,可以過幾年悠閒日子。」

這個計劃遂被擱置。

裴輎早晚勸說姨母廣城君,使她告誡賈後要像對待親生子一樣對待太子。

有人勸告裴輎說:「你有幸能在宮內外盡情說話,可直陳己見,如意見不被接受,則可以病為由而退隱。

這兩條如不趕快行動,就是再上十次表,大難也難以避免了。」

裴輎慷慨歎息良久,竟沒有這樣做。

裴輎後來遷為尚書左僕射,侍中官職不變。

他雖是賈後的親戚,然而德望素高,四海之內,無人說他因親戚關係而晉陞,而惟恐他不居高位。

不久皇帝又使裴輎專任門下事,裴輎堅決辭讓,皇帝不聽。

裴輎上書說:「賈模剛去世,又讓我接替此職,這就滿足了外戚的願望,是顯示用人偏私的舉措。

皇帝親族哪有能力自保,他們只知道依靠親戚攀援不放。

然而漢代二十四個皇帝,只有孝文帝、光武帝、明帝不重外戚,他們的外戚才得以保全,也不是這些外戚特別賢良,而是因為他們處在安全的地位。

昔日魯國的穆叔不辦越禮的宴樂,我也不敢接受超出常規的詔命。」

又上表說:「咎繇為虞之謀士,伊尹為商之宰相,呂望輔周,蕭何張良佐漢,皆建樹功業,光被四極,澤及嗣君,咎單、傅說、祖乙、樊仲,亦有中興之功。

這些人或發現於鄉鄙,或提拔於民間,豈不是崇尚才德的舉動,才使這些朝代達到盛世之美嗎?遍觀近世,不能仰慕古代尚賢之風,沉溺於近侍之情,多用后妃親族,以致天下不安。

漢朝疏廣勸誡太子不宜以舅氏為官屬,前人以為是知禮。

況朝廷為何一定要取用外戚,即使是親疏才德相等,還應該先用疏者,以表明朝廷用人特別公平,漢世不用馮野王,就是例子。」

表呈上以後,皇帝又特下詔開導,敦促其上任。

當時陳准之子陳匡、韓蔚之子韓嵩同在東宮侍奉太子,裴輎進諫說:「建立東宮,是為了儲備帝王之才。

與太子交遊接觸的,必須選拔英俊人物,成年有德之人。

陳匡、韓嵩年幼柔一弱,不懂做人之道立身之節。

東宮應是體現少年早成的表率,而今有童子侍從的名聲,不是垂范遠近的正大之理。」

愍懷太子被廢時,裴輎與張華苦苦爭諫而惠帝不聽。

裴輎深深憂慮當時風俗放一蕩,不尊儒術。

何晏、阮籍在世人心目中名望很高,口談玄虛,不遵禮法,倚仗當權者的一寵一信,白吃俸祿,無所事事;至於王衍之類的人,聲譽太盛,位高勢重,不以世務為己任,互相倣傚,世風衰敗,於是著《崇有論》以闡釋當時的弊端。

王衍之徒,交互進行對裴輎攻擊駁難,但都不能使裴輎屈服。

又著《辯才論》,對古今一精一義都進行了辯析解釋,此文未完成而裴輎遇害。

當初,趙王司馬倫諂媚巴結賈後,裴輎很厭惡他。

司馬倫多次請求官職,裴輎與張華堅決不許,因此深為司馬倫所怨恨。

司馬倫又暗地圖謀篡位,欲先除掉朝中有德望的大臣,就趁廢賈後的時候,把裴輎也殺了,終年三十四歲。

裴輎有兩個兒子裴嵩、裴該。

司馬倫也想把他們殺掉。

梁王司馬肜、東海王司馬越認為裴輎父親裴秀有功於王室,配食太廟,不宜使後嗣滅絕,以此勸說司馬倫,故二子得免於死,被貶徙到帶方。

惠帝復位後,追復裴輎本來官職,以卿禮改葬,謚號為「成」。

以裴嵩嗣爵位,任中書黃門侍郎。

裴該為從伯裴凱過繼,為散騎常侍。

二人都被搶糧活命的流民頭目陳午害死。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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