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鬧東京》第六回 包文拯天庭見玉帝:那真性靈魂直到天門,遇著把守天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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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鼠鬧東京》第六回 包文拯天庭見玉帝

五鼠鬧東京

第六回 包文拯天庭見玉帝

卻說包文拯把孔雀血吃了幾口,一氣歸陰。

那真性靈魂直到天門,遇著把守天門兩員天將,一員是關元帥,一員是趙元帥。

一見文曲星包文拯慌忙走到天門,二員天將問道:「包丞相何往,為何如此慌忙?」

包公打個稽首道:「二位天將少禮。

下官領玉帝敕令,下凡輔佐仁宗天子。

向來太平,只因幾個妖魔下界,擾亂朝綱,致使天下不寧,未審何妖怪。

臣食天祿,若不為君擔憂,是臣之罪也。

故臣捨命特到天庭謁見玉帝,敢煩一位相引。」

關元帥道:「小將隨送丞相前往天宮去矣。」

包公直到靈宵殿,恰遇兩個司天監內使出來。

關元帥道:「今有下界文曲星要見玉帝,你二人相為引進。」

關元帥道:「我要回轉天門。」

與包公作別去矣。

兩個內使引見玉帝。

包公手提牙簡,俯伏金階。

玉帝問道:「文曲星,孤差你臨凡下界,日則判陽,夜則判陰,清平世界,匡君育民。

有何事故,來此為甚?」

包文拯將施俊求名,路遇妖怪,複述一遍,奏曰:「如今天子、國母與小臣,妖怪也都變成兩個,滿朝文武莫能辨焉,真偽難分,政令以此不行。

國家以政令為要,既政令不行,國何以治之?大則傾危國家,小則惑亂天下。

臣既秉心侍君,豈忍坐視。

敬叩天庭查究是何妖怪為禍,乞差天兵剿除,以清凡世。

非惟國家幸甚,天下生靈亦幸甚矣。

誠惶誠恐,冒奏天庭,伏以濟世為心,俯加詳察。」

玉帝聞奏,即差檢察司曹十人分往四方察究,是何等物下凡為怪,轉奏施行。

十個司曹領旨,各投一方四大部洲去也。

一曹查往東勝神洲,一曹查往南贍部洲,一曹查往西牛賀洲,一曹查往北荻廬洲,一曹又去查東八天,一曹就查南八天,又一曹即查西八天,一曹竟查北八天,一曹又查多羅蜜殿,一曹查十殿閻君案前。

查得此妖怪乃是西方雷音寺靈怪五鼠精走落中界作怪。

一曹又奏曰:「此妖無法可施,只在西天佛國雷音寺世尊殿前寶蓋籠中,有一隻玉面金貓,能伏此鼠。

若還到得世尊處,求借得此貓,能捕此鼠,勝過十萬天兵矣。」

玉帝聞奏大喜,即差天使令玉牒文一封,前往西天雷音寺世尊殿前,求借玉面金貓。

天使領了玉牒,腳踏祥雲,竟往雷音寺去。

正是:

行色一鞭驅紫電,不辭千里借金貓。

世尊若肯除妖怪,分別仁宗定宋朝。

天使駕起祥雲,猶似龍飛,不時辰來到西天,逕入雷音寺裡,參見世尊。

僧啟:「慈悲,玉皇命使到來,求見慈顏,乞將玉牒奉上。」

世尊如來展開玉牒一看,乃是玉皇大帝來借玉面金貓文牒。

世尊乃知其意想雲。

乃吩咐天使暫且迴避,再容商議。

天使退候殿階,聽候回旨。

世尊與諸佛會議,世尊云:「玉帝繼下牒文,來借玉面金貓下凡收除妖氣。

我思僧家以慈悲為本,救人為心,又是玉帝分上,怎可不借與他去?」

時廣方大師進曰:「啟告世尊,此貓殿上離他不得!經卷極多,若此貓不在,卻被群鼠咬壞,可不有誤大事。」

世尊云:「若還不借此貓,怎奈玉帝旨意,誰敢不從?」

廣方大師云:「世尊果若借他,可將金睛獅子借之則可。

若玉帝究問其貓,只說要留金貓守護金經。

玉帝想亦未必加罪於我們。」

世尊如來果依其言,遂將金睛獅子借之,付與天使。

天使轉接獅子,身駕祥雲,不一時回轉靈宵寶殿,把金睛獅子捧上玉帝案前。

玉帝即招包文拯,將此獸一交一 付文拯。

文拯欲待要接,值殿司曹見之,向前奏道:「此不是玉面金貓,乃金睛獅子。

此物不能捕鼠!文曲星本為東京朝廷有難,不辭一死,來到此間,指望除此妖孽,以上救君,為國扶政,下以拯民,剪除災禍。

此謂忠臣良將之為也。

除非借得玉面金貓,方可降得此怪,亦不枉其捨死救世之心。

今借來此獸不是玉面金貓,如何去除此妖?卻不空費文曲星一場勞也。

乞聖上大施惻隱,憐憫此文曲星來此一遭不易,還要再去借得金貓來,才去用得。」

玉帝允奏,復差天使同文曲星再往雷音寺去,懇世尊求借一遭。

玉帝令文曲星同天使再去懇求:「倘世尊不肯,爾可再三懇借。

他是仁心之佛,必然肯借與你去。」

包公只得同天使投往西天,來見世尊。

參拜已畢,懇借玉面金貓。

世尊云:「此貓要守護諸經,其實離不得此獸。

不然玉牒先來,自當奉來了。」

包公見其遲疑,猶豫未定,文拯哀道:「當今被鼠精脫形,國母亦遭其禍。

此時政令不行,國家危在旦夕。

臣捨死而來,只為救世耳。

伏乞慈佛開天地之心,行惻隱之念,借與此貓,上救朝廷,匡扶社稷,下救黎民。

國家再造之恩,永遠不忘。」

世尊猶豫未允。

有大乘羅漢進云:文曲星捨死到此,亦為生民之計耳。

若不憐文曲星之苦,亦可依玉帝之命。

當救民為心,理合借他去,以救天下萬民。」

世尊依其言,令童子取過寶蓋籠來。

包公見籠內一獸。

生得甚麼模樣?真個是奇異之寶。

有詩為證:

寶蓋籠中獸,形容不計年。

張威如虎勢,睡臥似龍眠。

眼吐金光焰,腳舒鐵爪堅。

滿身花錦色,吼叫撼山川。

世尊令揭開籠蓋,脫出金貓,口誦偈語一遍,那貓頓時伏身短小,縮如一捧之大,付與包文拯,令藏於袖中。

又教之捕鼠之法。

包公拜辭世尊,同天使回來,復見玉帝。

包文拯稽首再拜,奏聞玉帝:「臣在西天懇求世尊借得玉面金貓來了。」

玉帝聞奏大悅,又命太乙天尊以楊柳枝水與文曲星飲之,其毒自解。

文曲星謝恩已畢,玉帝再令天使送出南天門外而回。

關、趙二元帥見包公借得玉面金貓來,各皆歡喜稱賀,送出天門外。

且不說包公借貓,又說李夫人見包公吞了孔雀血,一氣升天。

吩咐家人忙扛一屍一身安頓床 上,將錦被蓋住了,晝夜看守,只等回陽。

一連三日三夜,不見動靜。

李夫人心中甚憂。

又過了一日,仍不見醒來,夫人慌張,守了四日,一連五個晝夜,竟不回陽。

李夫人一大驚,事在忙逼之間,只聽得包拯喉內一聲響,包公忽然抬身轉動,起來坐於床 上。

李夫人見包公回陽,十分歡喜,忙將熱湯飲了。

包丞相對夫人道:「我上天參見玉帝,查此妖怪,乃是西天雷音寺如來座下,走去五隻老鼠下凡成精。

我又去西方求見世尊,借得除妖之物來了。

在我袖中,不可洩漏天機。」

夫人問道:「如今何以處置?」

拯輕輕付耳云:「爾明日入朝去見國母,道知其詳,請國母擇五月初五日,在南郊築起高台,方斷此事。」

夫人謹記其心。

次日起早,乘轎至午門外,步行進宮朝見國母,奏知情由。

國母依議,即宣狄青:「密督領兵三千往南郊之外,揀擇平坦去處築起三丈高台,刻日即成,不可誤事。」

狄青受旨,帶領步下軍座前往南郊,下地築台有三丈之高,周圍方正,上接金木水火土,接起五方旗旛,俱已完備,只等包登台斷事不題。

卻說包公在府衙裡,吩咐二十四名雄健漢各執槍刀器械,擇定是日布列台前,聽候使喚。

是日,包公焚香,登台坐定,審問施事。

鬧動東京城,軍民哪個不來看此事。

當日,真仁宗、假仁宗,真國母、假國母,真丞相、假丞相,真施俊、假施俊都在台下立定。

文官居左,武將居右,都在兩班排列。

獨有真包公在台上立定,那假包公卻在台下爭辯。

將近午時,包公在袖中先取出世尊所付經偈念了一遍,那玉面金貓伸出一隻腳來,似猛虎之威。

你道五隻老鼠,因何這等利害?正是西天佛國如來法座備貶之鼠:

五鼠神通廣大,如何法力無邊?

每遇初一十五,世尊說法講經。

日則潛蹤滅跡,夜來出首盜聽。

只因經法飽滿,可以藏身變形。

施俊亦該如此,夫妻陷害不輕。

混亂東京世界,故使天下不寧。

若無文曲輔弼,一江一 山怎得太平。

悲良捨死求候,早賜金貓平定。

若無金貓捕鼠,宋朝安得寧靜。

若不是文曲星捨死求佛,借來玉面金貓,你道此貓可有些甚的?正是:

猶如猛虎出山林,腳賽剛叉火眼睛。

咆哮一聲山嶽響,震天動地鬼神驚。

須臾,包公從袖中取出貓來。

那貓聞得台下有鼠,兩隻金睛內金光閃閃,咆哮一聲,如半空霹靂一般,飛下台去,先將三鼠假仁宗一口咬倒在地。

那第二鼠是假國母,露形要走,卻被神貓伸出左腳,一把抓住。

一鼠乃是假包公,那神貓再伸出右腳,一爪把一鼠抓來,放開口一連咬倒地下。

軍民見者齊的吶喊一聲,那假王丞相是四鼠,假施俊是五鼠,二隻鼠脫身要走上雲霄,卻被神貓飛身趕上咬倒一個下來,乃是假丞相。

單走了五鼠,那玉面金貓不捨,一直趕上去,隨著金光飛去了。

台下文武百官及滿城百姓看除了此怪,無不喝采,都來爭看。

見咬倒四鼠大奇,約長有丈餘,四爪即如人之手足一般。

被咬傷處,皆流出白膏,並無紅血。

包公道:「此鼠食人精血所成,故無鮮血。」

即令各鄉軍人烹而食之,能助人之筋力。

仁宗皇帝降旨,令軍卒抬去分賜,各受烹而食之不題。

且說這神貓不捨五鼠,直跟隨金光趕去。

那五鼠東逃西竄,後面神貓如飛趕來,他無處逃身,只得走上天去。

剛剛走到天門邊,遇著關、趙二大元帥把守天門前,知文曲星借貓收妖之事,二將把妖押見玉帝。

玉帝將他解到西天如來處問罪。

五鼠拜見世尊,懇求赦宥:「望世尊發慈悲之念,恕小畜之罪,日後再不敢為非。」

世尊是好生之德,不忍處死。

但五鼠去了靈通,依舊是只碩鼠,化作原形,永在凡間受罪,盜得者食,不盜得者則饑。

五鼠只得稽首受領佛命而行。

這玉面金貓依舊伏入寶蓋籠中。

二天將退守天門去了。

天宮自此無事。

有詩為證:

五鼠逃凡作孽多,貪淫作亂後如何。

包公借得金貓到,一刻清平唱凱歌。

五鼠既已剿滅,仁宗大悅,整鸞駕而回。

文武百官入朝拜賀,仁宗降旨,宜包丞相上殿。

包公即上殿,包公俯伏。

仁宗命扶起,道:「多虧卿除五鼠,掃蕩妖邪,平定天下。

斯古之伊尹、姜尚無喻卿矣!今斷此怪,卿實天神也,豈可以尋常道哉!」包公頓首叩階道:「皆賴聖上洪福,小臣有何德能,敢言功乎!」上命光祿寺宰牛殺馬,大設太平宴,賞賜眾臣。

仁宗親舉御酒,與包丞相把杯,親為插金花四朵,賜黃金十斤,采緞五百疋。

文武又各賜賞,大吹大擂,開懷暢飲,盡夜方散。

次日早朝,包公來到金鑾殿上,俯伏金階奏道:「今有淮安府河清縣施俊,原系讀書秀士,來東京赴舉,被妖所害,誤功名以致夫妻遭變,家業荒完。

今幸妖怪以除,不敢私自歸鄉,請旨發放。」

仁宗聞奏,甚加憐恤,道:「既是讀書儒士,只望功名成就。

遭遇妖怪所害,情實可憫。

朕就教他特賜進士及第,敕賜黃金一車,白銀一車,采緞五十疋,夫婦衣錦還鄉。」

聖旨降下,包公繼旨來到,施俊焚香接旨跪下。

包公宣讀詔曰:

朕聞施俊,一個寒儒,十年勤苦,求功名而路遇妖魔。

朕雖寢食未嘗不以愛民為心,而於施俊尤可憫焉。

特賜施俊進士及第,乃賜黃金一車,白銀一車,采緞五十疋,夫婦衣錦還鄉,聽候有旨,受任理事。

施俊叩首謝恩,夫婦榮歸到家。

親朋慶賀,因禍得福。

施俊將聖上賞賜銀一車分一半與鄭先生養老。

後何賽花腹中疼痛,是受了妖怪毒氣在腸,求董真一人丹丸服二十粒,一吐惡涎,自後無恙。

後生二子,讀書連登科甲,俱享長壽,安枕善終。

分類:公案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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