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辨正
附 地理辨惑(2)
四十二問曰:大運六十年,小運二十年,何以一白有百六十年,一黑有百四十年,三碧有百二十年之說?
答:一白與九紫相對,必九紫當運,則一白之地方敗,如上元甲子甲戌二十年,一白正當運,大發,至二黑三碧運內,則一向尚餘氣,故仍發,至四、五、六、七、八運內,運雖過亦無凶,故雲百六十年。
若甲申甲午二十年,二黑主運固發,在一白運內,同是上元,已可用之,二與八相對交,八白管運即敗,故雲百四十年;若甲辰甲寅二十年,三碧主運,交一白運,已可用之,至本運大發,三與七相對,交七赤管運,三碧始敗,故雲百二十年,中下二元之地,皆仿此,總之上元六十年,三運之地,皆可用,必至本運而後發耳,中下兩元之地,用法同此。
四十三問曰:巽乾於中元運內,何以各五十年?
答:各卦本運只二十年,惟中五運二十年,前甲申十年屬之巽,三碧運內,四綠之地已可用,故有五十年,後甲午十年屬之乾,七赤運內,六白之地,尚有餘氣,故亦有五十年,然一白九紫兩運之內,四綠六白之地,亦各有二十年旺運,用得者大發,用錯者大敗,此一說,惟李師知之,余考驗之,信然。
四十四問曰:五行一訣非真術,城門一訣最為良,何所指?
答:即一穴一後入首束氣之處,與一穴一前放水出口之處也,乃形勢兼理氣而言,對待元運,皆任於此,吉凶禍福之一柄一,亦無不在此。
四十五問:天機妙訣本不同,八卦只有一卦通,如何謂之一卦通?
答:本是說得明明白白,被後人越解越錯,竟有說是以此一卦,去通那八卦,以至愈迷愈謬,盡為理氣言也,所謂一卦通者,乃是當運之一卦,用之最吉,謂之通。
言八卦不能皆通也,即余前篇所云,某卦之當運二十年,是也。
四十六問:何謂合得天心造化工?
答:世人但以點一穴一處橫直度量,十字相交為天心,又以明堂水聚為天心,是形勢之天心,非理氣之天心也。
理氣之天心,乃某元某運管事,則某元某運,即是真天心。
識得天心,以此察人間禍福,用此趨吉避凶,奪天命,改造化,全繫乎此。
即以此運入中,按一陰一陽一順逆飛,所謂顛顛倒者,所謂星辰流轉要相逢者,又用中之用,不經口授,烏能知之。
四十七問曰:凡結地之處,或數十里而結一一穴一,或十數里而結一一穴一,或三五里而結數一穴一者,不等,究之遍地皆人,所葬,不盡得一穴一,小康者有之,自給者有之,亦不皆絕,子孫相繼,間有繁衍者,地之力耶?運之力耶?
答:其地雖不得一穴一,亦必地勢高燥平穩,無凶砂惡水沖射,即能自給,有得運低小,砂水顧照,即可小康,而子孫繁衍矣,然亦當以人事參之,倘其人庸懦,縱有吉砂旺水蔭墳,亦只平平,倘其人勤能,但無凶砂惡水浸墳,亦足自立,此以天時、地理、人事,參合之妙,千百中不爽毫髮。
四十八問曰:繼父之墳,能發承祧之子乎?
答:何獨不然,試觀人家不利女丁者,或產難,或一婬一奔,不特其女應之,即其媳亦應之,雖庵剎、寺院、僧道之墳,尚能蔭其招養之徒,豈有繼父不能蔭承祧之子孫耶,但媳之吉凶,母家與夫家參看,而承祧子之吉凶,亦當本生與過繼者同看,俱關係兩家故也。
四十九問曰:今人皆欲謀大地,甚至謀得極不堪之地,轉不若不求大地,得一乾暖之地,無凶砂惡水沖射,用之好否?
答:較之胡求大地而得禍者,亦不失為中策,但貧人得之,仍如是貧,富人得之,仍如是富,地稍有一分好處,則富者必加一分富,貧者必減一分貧,倘地有一分壞處,亦然,勿作妄想,但求安親,勸得癡人醒,亦是無量功德。
五十問曰:北省人死,即殯即葬,南省人死,厝棺不葬,甚至停留數代,積累十餘棺,以待圖謀風水,所厝不吉,遂愈久愈貧,至不能葬,或夭絕無人,固毋論矣,間或有力者,一舉而葬數代之墳,其吉凶當如何斷?
答:只看其現在之人,近身父母一之墳,與遠祖之墳,同吉,作吉斷,同凶,作凶斷,若遠墳吉近墳凶,仍作凶斷,遠墳凶,近墳吉,仍作吉斷,近者最要故也。
李成《讀碑窠石圖》
(此圖為李成與王曉合作。
圖中殘碑上應有小字二行,一書李成畫樹石」,一書「王曉補人物」,但現存此圖中已無此二行小字,所以為摹本。
但不妨礙我們體會李成寄於畫中的意境。
觀此圖不禁使人陷入一種蒼涼冷落的情境之中,一塊殘碑,幾株枯樹,原野淒涼。
作者表現出人世滄桑,往事如煙,不堪回首之感,表現出他憤世嫉俗、高傲孤寂之品格。
畫中殘碑以淡墨染正側面,斑駁漫漶;環繞殘碑周圍的枯樹盤復,枝幹下垂如蟹爪。
荒石孤立、荊棘枯草,所有的景物都烘托出無限淒愴之氣氛。
)
(魚形紋是仰韶文化半坡彩陶裝飾圖形中數量較豐富的一種動物題)
五十一問曰:越是富貴人,越喜厝棺不葬,彼意謂得力於遠墳,姑厝新棺,或在野或在家,何如?
答:毋論遠近,只看頭上一棺,不拘墳厝,最為緊要,如父母在,即看祖父母一之停葬處,祖在則看曾祖之停葬處,依運斷之,雖停棺在家,亦與墳厝同,察其禍福,如掌上觀紋,世人每以近棺未葬,有吉有凶,盡歸之遠墳,豈不大錯。
五十二問曰:嘗見淮水以北,有築圍牆以葬墳者,其法何如?
答:余亦曾見之,惜乎彼所用者,俱是三合輔星之法,若依元空理氣用之,其力亦不減於真結,此平一陽一權宜之計,如水鄉平洋,亦可用之,蓋平一陽一平洋,無砂繞護,四望無收,擇得高燥寬敝之地,立一穴一於中,去墳四五丈,築牆齊肩,四面圍之,隔卻凶砂惡水,令墳上不見,開門於元運當令之方,照水口城門之例,亦能發福不替。
五十三問曰:墳地既可築圖,則建樓閣屋宇,以當護砂,挖池塘溝渠,以為界水,亦迶效耶?
答:嘗見人家一陰一陽一二宅之傍,別家改造屋宇,穿浚溝渠,而此家敗者,忽然而興,盛者忽然而衰,非職是之故歟,彼既有關乎禍福,則依運而造者,正所奪天命,改造他也。
若於四鄰之墳宅無礙則可,倘有礙於四鄰墳宅,恐傷天理,切不可為,
五十四問曰:據宅法舉隅所云,天心一卦,四十八局,門宅層間,內外六事,條分縷晰,備極詳明,吾子尚以僅知一陽一宅少之,然則一陰一陽一二宅,用法不同?
答:一陽一宅重局不重龍,重門不重山,其起卦挨星之法,最重是向,移門改路,只在土木之工,轉換之際,氣因門路而入,吉凶隨之,若一陰一宅山法,先在尋龍點一穴一,然後立向消水,純是天成,一些差池,斷送人全家一性一命。
彼朱旭輪,乃無錫人,與章仲山同裡,又先後俱是道光年間人,且是訣非傳不會,雖蔣公尚稱其師為無極子,彼二人著書,不言其師為誰氏,已屬忘本之人。
廣陵人曾向余言章仲山游維揚,巨族爭延之,徒手得謝禮萬餘金,不曾與人葬得好墳,乃熟於理氣,而昧於形勢者也,是以因章而疑朱,恐其僅知挨星之法,而昧於形勢耳。
五十五問曰:天玉經雲,乾山乾向水流乾,乾峰出狀元,坤山坤向水流坤,富貴永無貧,午山午晌午朝堂,大將值邊疆,卯山卯向卯源水,富貴石崇比,諸解不一,雖蔣公亦未切實指明?
答:此是說形勢,說方位,而暗言理氣,秘妙於形勢方位中也,至於狀元大將,亦不能拘泥,但乾為八卦之首,又其方為天門,遇龍一穴一砂水,極真極美之地,得元運,又有文魁二星會合,自然出狀元,倘稍有不的,亦可出科甲,不能掄元也。
但乾山乾向水流乾,乾峰出狀元,其乾字上,當下一或字,或乾山,或乾向,或乾水,或乾峰,必遇文魁二星,會合之年月始然,否則富貴而已,其餘七山,皆是如此,不僅乾山、午山、卯山、坤山四卦已也,但峰秀水曲者貴,峰肥水大者富,出人物俊秀渾厚,亦在此上分。
余曾見直隸蔚州,李氏葬地,當出文狀元,其家習武,竟中武狀元,可見習染使然,地亦無如之何矣。
曾見人家藏偽造之元空,珍為秘本,其解乾山乾向水流乾,元後天乾上來龍,為乾山,朝先天乾,為乾向,身坐後天之坎,以先天坎上之水,為乾水,或用飛挨排,由坐山挨起,由向上挨起,由來水挨起,由水口挨起,自乾所治之方,為乾山乾向水流乾,種種謬語,以亂真傳,殊可惜也。
五十六問曰:南北各省,竟有荒陋州縣,從古迄今,不能出一偉人,亦不出一科第,何其凋敝一至於此?
答:大凡名都巨邑,所佔者,皆風水之區,一要城池得地,二要宮署合宜,三要文廟合武,四要書院培養英才,五要土著人士立志向學,再有醇儒指教,自然人文蔚起矣,不然,既不向學,又無指教,科第功名,焉能從天而降耶,如余所謂龍一穴一砂水,文魁會合之處,豈百里之邑,竟絕無一有,有是理,有是事乎?
如近世河間人,多Yan宦,石埭,多衣工,撫州人,多書客,溧水人,多藥商,曹州人,多響馬,南一陽一穎州壽春,多掖刀捻匪之類,蓋由比屋鄰居,見聞如是,所行為竟如是矣,豈有天成山水,專出宦者、衣工、書客、藥商、響馬、掖刀、捻匪之地者耶、朱博短衣,齊變楚俗,其教化原在人也。
五十七問曰:世有龍一穴一砂水,並無暇疵之地,不惟不發,甚至敗絕,是何以故?
答:此即是不明三元理氣,盡據形勢之美好,不待合元運之時,而即遷葬,吉氣未到,凶煞先來,故敗絕相尋,遑雲發福。
彼世之捨理氣而專言形勢者,可不懼哉。
五十八問:墳地以元運判興廢,已鑿鑿有據,在未葬之時,尚可趨避,設若已葬得運之地,忽交失運時,將舉其墳盡遷之耶,何以未見古人有是事者,不特不見有是事,且有自上元發至下元而不敗者,是何以故?
答:理自在,但人不知耳。
如今日我明明指出得運失運之效如足,世固無改遷之理,而彼自得運至失運之時而敗,亦不過懵懂受之而已,初未嘗倖免也。
亦有三元不敗者,並非上元一墳能管至下元,蓋百餘年間,人非一代,必有新墳,乃上元有上元之老墳,至中元,又遇中元之吉墳,即至下元,又接葬下元之新墳,所以能如是悠久,此非積善之家,有大福德之人不能。
五十九問曰:世有古仙師鉗記之說,預定大地,將如何發達,並未言當在何運發?
答:鉗記之說,間亦有之,彼不運據龍一穴一砂水之美好而言,固未嘗言元運,亦未嘗言不須元運,且元運之名,古師隱而不宣,自大鴻氏出,慮偽術之混淆,貽害世人,故將元運特長而出之,原屬一片婆心,俗子既不能窺其堂奧,遂以為駭見駭聞。
又有一種,慕其名,不得其傳,自創一解,惑世誤人,致令謗元空者紛起,從此元空一道,又復難明真偽,殆天不欲斯人盡聞妙道,而生此種種魔障於世間耶。
六十問曰:鉗記之說,果可信否?
答:有可信,有不可信,其可信者,古仙師遊蹤所致,見有美地,未遇可葬之人,特留鉗記,以待將來有德者,其不可信者,乃俗師受賄巿一奸一,假托鉗記,以行詐欺愚,且古師鉗記最著者,莫如郭景純、劉伯溫,皆抱負王佐之才,楊筠松、賴布衣,皆高蹈隱逸之士,旁通雜術,偶一為之,非若近世術士,專挾南車,遊說富豪之門,惟知哄騙衣食者,捏造鉗記,飾繪圖形,不如此,惑人不動也,何必鉗記。
六十一問曰:青一陽一桂丹崖,諱超萬者,一精一三元,昔未第時,居京寓,必改易其門路,後由兩榜即用,其居室每月必遷移,竟以觀察在閩,秉臬權藩終?
答:余初入都,即知其名,惜未見其人,而測其所行所為,必其墳已得地,彼又以挨星法,施之一陽一宅耳,其改易門路以求中者,即前所云,取文魁二星會合之處也,其每月遷移居室者,是取生旺之氣,以趨吉避離也,又聞其建造宗祠之後,侄中武舉,子點庶常,殆亦深明明體用作法,方能如是。
六十二問曰:千里尋龍,到頭一一穴一,而各書或雲過峽高,則一穴一結高處過峽低,則一穴一結低處,或雲岸山高,則一穴一高,岸山低,則一穴一低,或雲看龍一虎二砂,以定一穴一之上下,或雲以卦九星五行,以定金之淺深者,究竟如何點一穴一法?
答:從峽山上定一穴一者,乃術士惡習,誇張其辭,於步龍時,預決一穴一之高低,即至到頭,勉強牽就,此等之人,余屢見之,以岸山定高低者,恐其高一壓,故岸高則高點,岸低則低點,若岸山遠,雖高何嫌,以龍一虎定一穴一者,倘本身無龍一虎,將如之何,至以八卦、九星、五行定一穴一者,更屬迷謬。
蓋地脈生動,比之如龍者,特因其起伏擺折而雲,試看來龍祖山粗雄,跌峽一次,則山漸秀嫩,愈跌俞佳,即至結一穴一,山形土色全異,而靈氣聚矣,如無跌斷,必左右擺折,遇擺折處,必分枝開帳,以洩憋氣,大則為兼葭枝,小則為水木蘆鞭之類,即至結一穴一,砂纏水聚,而生氣凝矣,如是乎窩鉗一乳一突之形成,浮沉高低之法定。
若是小小窩鉗一乳一突,是為少一陰一少一陽一,即在其上點一穴一,本無疑義,倘窩鉗寬大,是為老一陽一,老一陽一不可用,須於老一陽一中覓少一陰一,又當於窩鉗中求一乳一突,即為少一陰一,倘一乳一突肥人,是為老一陰一,老一陰一不可用,須於老一陰一中覓少一陽一,又當於一乳一突上求窩鉗,即為少一陽一,若大窩鉗中無一乳一突,大一乳一突上無窩鉗,又有求暈之法。
窩鉗之暈,如人心坎中跳起處,略有一點高影,是一一陰一初動,似有似無,便是一穴一暈,一乳一突之暈,如小兒頌門上吸動處,略有一點低靨,是一一陽一初動,若隱若現,便是一穴一暈,立一穴一於此,自然水朝砂應,龍繞虎馴,其巧妙處,暗合天機,俗師動雲尋龍點一穴一,豈易言哉,豈易言哉。
六十三問曰:山岡尋龍點一穴一之法,尚可習見習聞,其平一陽一平洋,尋龍點一穴一之法,僅見水龍經,具其圖形,究未顥言其所以然點一穴一理氣之法。
答:大江以北,東至齊,西至秦,北抵幽燕,平一陽一居十六七,平原居十之二三,高山大隴,僅十之一二,而葬山者,甚屬寥寥,不從事於平一陽一平原之地,然北人俗厚質樸,業青鳥者無幾,蓋不善作欺人之事,不似南人誣罔詭譎,競挾南針,自稱妙手者之多也,至其尋龍點一穴一,亦無真知灼見,大約依局定一穴一者居多,其得一穴一與不得一穴一,發與不發,亦在人幸不幸耳。
余與李師游,其看平一陽一之法,於綿渺一片之處,細察地氣之隱隱隆隆,如人肉上之筋,皮中之脈,若有若無,高一寸為山,低一寸為水也,有帳蓋也,有迎送也,有過峽也,有人首至結一穴一處,或以水,或以路,或以低淺之地,纏繞交護,龍一穴一砂水,樣樣俱全,其一穴一形亦分窩鉗一乳一突,窩大窩小,求突求暈,一與看山法同,總要乘得元運生旺而用之,其發可翹足而待。
至若平原,在原下望之,如同高山,及在原上,則低平如掌,一望無際,與平一陽一無二,其結一穴一處,有在原邊者,有在原角者,有在原盡頭者,有在原之中者,若在邊者,則下臨崖岸,彷彿大江大湖之傍,必左右有溝渠插一入交匯。
即在其交匯氣聚之處立一穴一,其在角者,彷彿大小轉灣處,形象圓淨,理氣清純,即在其圓淨清純處立一穴一,其在盡頭者,則原勢漸低,亦有枝腳作龍一虎拱衛,與高山大隴,乾流結一穴一相類,其在原之中者,四望不見邊岸,有溝渠,則就溝渠,有路水,則就路水,其認脈審一穴一,仍與平一陽一同,此皆從來無人細辨者。
六十四問曰:江浙盡屬平洋,六朝以後,代出名流,而看平洋之法,可得聞歟?
答:平洋遍地水田,皆人力瀦蓄者耳,當其未開田以前,亦與平一陽一同一類也,今雖已改地為田,其有龍有砂處,田必高,其界水處,田必低,過峽處,田必低窄,開帳處,田必橫寬,其結一穴一處,高田為砂,抱護於外,低田為水環繞於內,結一穴一之田,高不過砂,低不侵水,相度形勢,或深葬,或淺埋,或培土結盤,以迎生旺之氣運,作用之妙,存乎其人,亦必積善有德之家,乃肯為之施力耳。
六十五問:人鹹謂玄空之學,只重理氣,不重形勢,今聞子言。
,重形勢,莫一精一於玄空者矣,何以習三合者,詆之不遺餘力?
答:是有故焉,玄空之學,可以挽回造化,必擇人而授,必擇人而用,則術者不得其門而入,不得不挾三合以求食,遂以詆毀玄空為能事,俗人無知,助之誹謗,而文空家懷不世之秘訣,方晦跡韜光,以避世俗糾纏,無心與之分辯,亦不屑與之分辯。
彼皆自作自受者,蓋天也命也。
六十六問曰:高山大隴,平原平一陽一,認龍點一穴一,既如此其重且的,宜乎古今名師扞葬,皆當在大干、大枝,特結之處立一穴一,乃考之殊不盡然,其旁城借局,牽就用事者甚多。
答:是亦有說,或正龍正一穴一,當未可用之時,用之恐致禍,不如就其偏側可用者,用之以邀福,或其葬家德行淺薄,不欲逆天以行一事,姑以其次者應之,蓋以年代人事,細詢之自見。
六十七問曰:元空之術,不雲可以此行善積德,何以又有不輕為人施用之言,豈不自相矛盾?
答:所謂行善積德者,乃遇人家丁稀壽促,宗嗣垂絕者,為之扦一丁壽之地,遇人品學優長,而貧困不售者,為之扞一富貴之地,遇人世代仁厚,又逢大地,理應指示,或其人世無大惡,身遭奇殃為之轉移,化否為泰,只要其人敬信,不取謝金,是謂之行善積德,倘其人挾富挾貴,一陰一隙全無,希望非常福分,以利為餌,遠近奔趨,若此等人,決不輕為施用。
余親見李師為一親王看生塋,微嫌地狹,王問其奴曰:傍是何人地,奴曰:民地也,王曰:可將我之界移過去,李師怒曰:何不以價買,而奪民之生產乎,怫然登車而歸,王踵至寓謝過,李師卻聘不顧,星夜命駕回裡,元空門中,專以救人濟世為念,視王候與乞丐,均人也,豈在富貴貧賤上分向背耶。
六十八問曰:舊墳舊宅,改向改門,可以轉禍為福否?
答:一陽一宅能,一陰一地不能,一陽一宅以門路通一陽一氣出入,故門路在衰敗之方不吉,可移就旺運之方,則化離為吉矣,至若一陰一地,以水口為門,以元辰水為路者也,若土塚之上,立碑為向,非門非路,可通出入,僅將其碑改立一向,焉能轉移禍福,此皆鄙陋俗師,希圖謝禮,登人之山,即令其改碑換向,人人之宅,即使之搭灶修方,千人一轍,無不皆然,揆諸其心,原屬為己,非為人也,而一陰一地之可以更改者,惟平一陽一以路為水,或小小溝渠立局,可以改就旺方,如一陽一宅之改門改路。
蓋一陽一宅之門,即水口也,路即水氣也,平一陽一之改水口溝渠,與一陽一宅同,或四圍置牆安門,迎生就旺,亦是此意,若系山壟岡原,砂纏水繞,高低顯然,天地生定,無可改移,豈扭轉一碑,即能免殃造福耶,喜為是說者,皆三合洪範撥砂輔星之流,以二十四向為主,改一向,則滿盤之生旺死絕全變,請以理度之,豈有一片石碑,能使龍一穴一砂水,天地之氣,隨之為吉凶乎,不待深究,而可知其罔也。
六十九問:昨同游三處,坐向砂水皆同,何以一處指其發富綏,而敗亦遲。
一處指其應富豪,而於孫不孝。
一處指其主富貴,而閨門不潔,退而詢之,皆然,是從何處分判?
答:即從形勢理氣上分判,其發緩敗遲老,來然懶坦,向中又是乾流。
(按,向首雖合旺水,若不見水光者,不論是乾流,或是低空,俱主發緩而財小,同時緩龍緩接,雖合丁星到坐山,而添丁亦遲。
)其富豪而不孝者,來然粗雄,向中又見反水(玄空向星挨利向首,不論水之來去皆主發財,大水大發,小水小發,惟水反無情者,主不孝,及寡倩。
)其富貴而閨門不潔者,來龍有峽有帳,向水又見之玄,獨於然虎之內,皆是沖田,左手辰巽上有水塘一口,右手酉辛上有一水塘一口,乃外局美,而又得運,內水雜,而又失運,以至有此。
(按:此三一穴一必系二黑運所葬之壬山丙向,合七星打劫,向首有水者皆發,惟酉辛方挨得風火家人,純是一陰一星,該方有水塘一口,又屬失元之水,當主婦女一婬一亂。
)三閤家,只知生旺墓庫,看水來去,豈知有敗運之水在內,為害匪細,倘是合運之水,當作吉斷矣,舉世懵懵,烏足以語。
七十問曰:據談一陰一地者,則以干旋造化,全在一陰一地,而不管一陽一宅,其談一陽一宅者,則以挽回天心,全仗一陽一宅,而不顧一陰一地,以二者較之,熟為重輕?
答:一陰一宅猶樹之土壤也,一陽一宅,猶樹之雨露也,若植根肥壤,縱雨露愆期,莫枝葉暫時憔悴,終久滋榮,乃一陰一地佳,一陽一宅否者是也,若植根瘠區,縱雨露調勻,其枝葉暫時繁華,終必枯槁,乃一陽一宅佳,一陰一地否者是也,如此譬之,最為至當,細考二者之力,一陰一地當居十之七八,一陽一宅當居十之二三而已。
七十一問曰:一陽一宅書中有雲,人家子孫不旺者,遷其父母一之床,其子孫即旺,有驗與否?
答:所云者,老八宅之法,遷其父母一之床,於生氣延年,天醫之方耳,不能十分效驗,余元空術中,亦有是用法,蓋床乃生人八尺之一穴一,二六時中,有六時坐臥其上,死骨之塚,尚可蔭其後人,活親之床,豈不能蔭其子息,余曾識為兩人催,入泮甚準。
七十二問曰:挨星之法,既少真傳,如是乎,三閤家,有三匝貪狼之挨星,有輔星游年翻卦之挨星,元空家,又有各種之挨星,獨范宜賓之挨星圖,風水一書中遵之,地理錄要中收之,地理三字經,極贊之,然則挨星圖,近乎真耶?
答:是則是,非則非,焉有似是而非,近乎真之理,徒足以亂真耳,其所分者,子什卯酉,乾坤艮巽入天元,寅申巳亥,乙辛丁癸八人元,辰戌丑未,甲庚壬丙入八地元,從山挨一局,從向挨一局,共成四十八局,將貪、巨、綠、文、武、破、輔、弼,挨加天元之八方,地元之八方,人元之八方,以廉貞入中,惟有八星左旋右旋,以貪巨武為三吉,挨加於砂水之上,倘有如是地,即如是挨,此法與生旺墓庫,游年翻卦死板格局,有何分別。
真正挨星訣法,雖欽定協紀辨方中,亦僅存三元九星之文,不得所用訣,附刻存之,以備參考,以國家之旁求博采,亦只與之以文,不語之以訣,足見前賢之秘,一至於此。
七十三問:蔣公羅盤,四正卦,每卦兩一陰一一一陽一,四隅卦,兩一陽一一一陰一,蔣公立法如此,范氏楊順一陰一逆,依法挨加,其錯在何處?
答:蔣公所謂一陽一順一陰一逆者,謂各宮一陰一陽一,當是如此,以此為法,非死定在本位者。
如二黑運內,二黑入中,一白在巽,則辰巽已三向,要用一白壬子癸之一陰一陽一,不用辰巽巳之一陰一陽一。
三碧在乾,則戌乾亥三向,要用三碧甲卯乙之一陰一陽一,不用戌乾亥之一陰一陽一。
八宮九運,皆是如此運用,元妙無窮,茲特舉天心正運,下卦起星之大綱,若誤信偽術,此處一錯,則滿盤皆錯矣。
七十四問:羅經有中縫正三針,今蔣法只用正針,其中縫二針,竟無用耶?
答:余昔曾學三合,讀羅經解,研究三針作用,歷試之皆不及三元之驗,雖三 合有正針偏東三分之說,而縫針向西,又不在三分之上,西洋士圭測影,亦有 正針偏東之說,其縫針既不合正位,且用之無驗。
蔣公用正針,試之既靈,一依正針為是。
至於中針,益偏往東,更屬不經,毋庸置議,正針之源,始自黃 帝周公,中縫兩針,托名楊賴,以之驚愚則可,施之於用,則誤人多矣。
七十五問:賴公二十八宿撥砂法,鉛一彈子穿透真傳,張九儀專成一家之言,極誇其神奇,痛詆玄空為無用,其撥砂法,果有驗否?
答:余昔亦學之,及乎既明玄空之後,考竅之,終是合得玄空之旺砂則吉,不合者不驗。
而其中最不經者,莫過於日月之八宿,凡二十八宿,周佈於羅盤之四方,每方七宿,以木金土日月火水七政配之。
按天文書,日月自有日月之本一性一,張九儀以房虛昂星四日宿為火,既屬牽強,月則與水同類者,心危畢張四月宿,亦指之為火,遂謂火星當有十二宿,用之最利,彼特不自知其謬誤,而極詆玄空,多見其不知自量也。
七十六問:俗稱黃泉水法雲,八個黃泉能救人,八個黃泉能殺人,其能救人殺人,莫非即是元空?
答:玄空誠能救人殺人,卻非是黃泉。
其黃泉歌云:庚丁坤位是黃泉,乙丙須防巽水先,甲癸向中憂見艮,辛壬水路怕當乾。
不過庚丁向不宜見坤水,乙丙向不宜見巽水,甲癸向不宜見艮水,辛壬向不宜見乾水而已。
使見之而吉,則呼為救人黃泉,見之而凶則指為殺人黃泉,全屬反覆無憑之言。
又有解作,來水為殺人黃泉,去水為救人黃泉,純是胡猜亂一摸而已。
若依玄空,只取天地生就之形勢,往來消長之氣運,立向消水,不問其為黃泉也。
七十七問:乾坤艮巽四黃泉,既不足為憑,又有乾坤艮巽四御階,亦不足為據,則元空之可憑可據者,何在?
答:即以庚丁坤位是黃泉而論,庚在七宮,可在九宮,坤乃二宮,若作庚向,使向中之水,兼見坤流,是由七兼二也,作丁向,使向中之水,兼見坤流,是以九兼二也,依元空論之,論非一元,謂之駁雜不純,再交離運焉得不敗,焉得不殺人。
若庚丁向水,專在坤宮,左不兼丁,右不兼庚,清純不雜,再交吉運,焉得不興,焉得不救人,若坤向見庚丁水,亦如此,所以謂之御街,乃水法清純,又乘吉運故也,倘乘離運,一樣為禍,其犯駁雜者,乃七九得運,二宮失運之時,即至二宮得運,七九為失運之時,永無全吉之日,彼不知所以然,遂呼為殺人黃泉而已。
七十八問:古今帝王無數,焉得如許天子地以葬之?
答:葬天子者,非天子地也,如世胄創業之家,其起初必是一大富貴之地,可自白衣而致卿相,以後有一平穩之地,即可保其一代富貴,帝王之地亦然,必其頭一代帝王之祖若父,葬於正干正一穴一,真帝王地,生得帝王,開基建國以後,但得龍真一穴一的之地,含元合運,自然四海昇平,萬方底定矣。
古今來,惟中干龍,所出帝王,能混一宇內,中干龍,昔連泰岱,今隔黃河,南干龍,則割據及草竊而已,雖建國亦不能久,史鑒具在,可為證也。
七十九問:平民地有吉凶,關乎一家,帝王地有吉凶,關乎天下,使處擾亂之時,平民地將無權耶?
答:不然,當賊冠縱橫之際,其地吉者,雖頻遭劫掠,終能獲全,其地凶者,雖遠避他鄉,不遇殺戮,亦入死囚,此親目所擊之事,非徒托空言欺人者,彼言地理者,曾有留心考驗,如是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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