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遊記》徐霞客遊記在科學史上的地位和意義:在《徐霞客遊記》之前,《禹貢》、《五藏山經》、《漢書·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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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遊記》徐霞客遊記在科學史上的地位和意義

徐霞客遊記

徐霞客遊記在科學史上的地位和意義

第一,《徐霞客遊記》在我國地學史上第一次較全面地對自然地理現象進行了理性探索。

在《徐霞客遊記》之前,《禹貢》、《五藏山經》、《漢書·地理志》、《水經注》等都包含有較豐富的自然地理知識,涉及到地貌、河流、湖泊、生物、礦產等內容。

唐錫仁和楊文衡先生曾列表對這幾部作品所包含的地學信息等進行詳細的比較,發現它們基本上呈依次遞進的狀況,《水經注》與《徐霞客遊記》則幾乎不相上下。

一個特別引人注目的現象就是,分析自然地理現象的成因一項,前三部作品均為0次,《水經注》為3次,而《徐霞客遊記》為57次。

在前面的論述中我們已經提到,徐霞客就海拔高度、地理緯度、氣候等因素對植物的影響,河流的侵蝕作用等問題都作了符合現代科學的分析。

可以說,在徐霞客之前,地學著作對自然地理現象主要停留在純客觀描述的階段,徐霞客超越前人,第一次有意識地對自然地理現象的成因作了理性的探索和科學的分析,《徐霞客遊記》是第一部較全面地對自然地理現象進行理性探索的地學著作,在我國地理學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第二,《徐霞客遊記》在地貌學史上具有重要的意義。

我國西漢時已有表示峰叢石山的地圖——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地形圖》是世界上最早的地表巖溶地貌圖。

此後南北朝時期王韶之《始興記》、鄭緝之《東陽記》、酈道元《水經注》、盛弘之《荊州記》以及宋朝范成大《桂海虞衡志》等都有關於地表巖溶地貌的記載,但都不像《徐霞客遊記》那樣系統全面。

據唐錫仁、楊文衡先生統計,《徐霞客遊記》記載的巖溶地貌多達22項,現代地學所說的巖溶地貌已經百分之百包括在內;其他幾種文獻中,《始興記》、《東陽記》等只有1項,最多的《桂海虞衡志》也只有4項。

《徐霞客遊記》不僅記載全面,而且對各種巖溶地貌一般都有獨立的名稱和具體的描述,有時還涉及到成因的探索;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徐霞客遊記》是我國第一部較系統地研究地表巖溶地貌的著作。

第三,《徐霞客遊記》在洞穴學史上具有重要的意義。

我國最早記述洞穴情況的著作是春秋戰國時代的《五藏山經》,此後,漢代的《神龍本草經》,三國時期吳譜的《吳氏本草》、顧啟期的《婁地記》,南北朝盛弘之的《荊州記》、酈道元的《水經注》,唐代莫休符的《桂林風土記》,宋代范成大的《桂海虞衡志·志巖洞》、周去非的《嶺外代答》、王象之的《輿地紀勝》、羅大經的《鶴林玉露·南中巖洞》等等,都有關於洞穴或其堆積物的記載,明代正德年間李賢編纂的《大明一統志》收集了全國95個州府的372個洞穴名稱,詳細描述的有131個,可以說是我國古代洞穴資料之集大成者。

據唐錫仁、楊文衡先生統計,《徐霞客遊記》共記載洞穴357個,雖然在數量上比《大明一統志》略少,但具體內容遠為豐富。

其中有四項內容尤其突出:

1.「洞穴考古」一項,其他著作均無,《徐霞客遊記》通過考古弄清了13個洞名;

2.「洞內石頭顏色」一項,其他著作中只有《婁地記》記載了「青白」種,《徐霞客遊記》共記載了16種;3.「採集標本」一項,其他著作中只有《桂海虞衡志·志巖洞》曾「圖其真形」,《徐霞客遊記》共採集標本4次,包括石珠、石鐘乳、石樹等;4.對同一洞穴的記載,《徐霞客遊記》一般都遠比其他著作詳細,如對桂林棲霞洞的記載,《徐霞客遊記》長達3200字,其他著作中,篇幅最長的《鶴林玉露·南中巖洞》只有160字。

此外,在對洞穴的具體描述中,《徐霞客遊記》有時參考了以前的著作,如描寫北流白沙洞,《輿地紀勝》有「勾漏甲於天下,而此洞為」勾漏第一之語,《大明一統志》轉引了此語,《徐霞客遊記》又從《志》上轉引過來。

由此可見,徐霞客可以說是我國古代傑出的洞穴學家,從某種意義上,《徐霞客遊記》可以說是我國第一部較系統地研究洞穴的著作。

徐霞客在世界科學史上同樣佔有重要的地位。

就考察範圍來說,徐霞客遠遠大於西方學者。

徐霞客在我國西南熱帶、亞熱帶巖溶發達的地區考察了3年,該地區碳酸鹽巖連續分佈面積達50萬平方公里,居世界之最;西方學者早期對巖溶地貌的考察和論述幾乎只限於歐洲一溫一 帶巖溶區和地中海一帶,考察範圍遠遠不如徐霞客。

就時間來說,徐霞客遠遠早於西方學者:對熱帶巖溶的考察,西方直到1845年才有德國旅行家容格·一胡一 恩對爪窪「千山」地形的描述,比徐霞客晚200多年。

對洞穴的考察,現存法國巴黎國家圖書館中的加法雷爾的《地下世界》(殘稿)有所涉及,但含有濃厚的神秘主義色彩,比《徐霞客遊記》晚十來年;瓦爾瓦索的《克萊茵公爵的榮譽》記述了他家鄉及鄰近地區的洞穴、落水洞等,發表於1689年,比《徐霞客遊記》晚半個世紀,而且仍具神秘主義色彩。

俄國科學家羅蒙諾索夫的《論地層》(1763)論述了石鐘乳,比徐霞客晚130多年。

就論述的內容來說,徐霞客比西方19世紀以前的同類學者遠為豐富全面。

19世紀以前,西方只有少數研究者對局部巖溶區域和某些巖溶現象作過觀察和解釋,內容零散,對巖溶成因和地理分佈等都沒有清晰的概念。

徐霞客卻在17世紀30年代已經對熱帶亞熱帶的巖溶現象作了大範圍的相對系統的考察和描述,並對巖溶現象的成因和地理分佈提出了一些科學的觀點。

《徐霞客遊記》記載的地表巖溶地貌類型和數量之多,不僅當時在世界範圍內絕無僅有,即使今天仍難能可貴。

今天像徐霞客那樣長時間、大範圍徒步考察的也不多見。

在巖溶學方面,西方直到19世紀50年代,克維治克的《巖溶現象》才超越了徐霞客的《徐霞客遊記》。

綜上所述,徐霞客不愧為世界上傑出的旅行家和地理學家,也不愧為世界上最早的巖溶學家和洞穴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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