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夢瑣言》卷七:玄宗征李入翰林,孟以故人之分,有彈冠之望,久無消

古籍查詢

輸入需要查詢的關鍵字:

《北夢瑣言》卷七

北夢瑣言

卷七

唐襄一陽一孟浩然與李太白一交一 游。

玄宗征李入翰林,孟以故人之分,有彈冠之望,久無消息,乃入京謁之。

一日,玄宗召李入對,因從容說及孟浩然,李奏曰:「臣故人也,見在臣私第。」

上令急召,賜對,俾口進佳句,孟浩然誦詩曰:「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上意不悅,乃曰:「未曾見浩然進書,朝廷退黜,何不云『氣蒸雲夢澤,波動岳一陽一城』」緣是不降恩澤,終於布衣而已。

宣宗索趙嘏詩,其卷首有《題秦皇》詩,其略云:「徒知六國隨斤斧,莫有群儒定是非。」

上不悅。

唐相國鄭綮雖有詩名,本無廊廟之望。

嘗典廬州,吳王楊行密為本州島步奏官,因有遺闕而笞責之。

然其儒懦清慎,弘農常重之。

昭宗時,吳雄據淮海,朝廷務行姑息,因盛言鄭公之德,由是登庸,中外驚駭。

於是皇綱已紊,四方多故。

相國既無施展,事必依違。

太原兵至渭北,天子震恐,渴於攘卻之術,相國奏對,請於文宣王謚號中加一「哲」字。

其不究時病率此類也。

同列以其忝竊,每譏侮之,相國乃題詩於中書壁上,其詞曰:「側坡蛆崑崙,蟻子競來拖。

一朝白雨下,無鈍無嘍囉。」

意者以時運將衰,縱有才智亦不能康濟,當有玉石俱焚之慮也,時亦然之。

相國《題老僧》詩云:「日照西山雪,老僧門未開。

凍瓶黏柱礎,宿火焰爐灰。

童子病歸去,鹿寒入來。」

常云:「此詩屬對可以稱衡,重輕不偏也。」

或曰:「相國近有新詩否」對曰:「詩思在灞橋風雪中驢子上,此處何以得之」蓋言平生苦心也。

李程以《日五色賦》擢第。

為河南尹日,試舉人,有浩虛舟卷中行《日五色賦》。

程相大驚,慮掩其美,伸覽之次,服其才麗,至末韻「侵晚水以芒動,俯寒山而秀髮」,程相大ㄉ曰:「李程賦且在,瑞日何為到夜秀髮」由是浩賦不能陵邁。

唐進士來鵬詩思清麗,福建韋尚書岫愛其才,曾欲以子妻之,而後不果。

爾後游蜀,夏課卷中有詩云:「一夜 綠荷風翦破,賺他秋雨不成珠。」

識者以為不祥。

是歲不隨秋賦而卒於通議郎。

前進士沈光有《洞庭樂賦》,韋八座岫謂朝賢曰:「此賦乃一片宮商也。」

後闢為閩從事。

弘農楊敬之撰《華山賦》,朱崖李太尉每置座右,行坐諷之。

其略云:「見若咫尺,田千畝矣;見若環堵,城千雉矣;見若杯水,池百里矣;見若蟻垤,寶九層矣。

酰雞往來,周東西矣,蠛蠓紛紜,強秦去矣;蜂巢聯聯,構阿房矣,俄而復然,立建章矣,小星奕奕,焚鹹一陽一矣;纍纍繭栗,祖龍藏矣。

其千載改更興懷,悲愁辛苦,循其上矣。」

唐干寧中,劉昌美典夔州,時屬夏潦,峽漲湍險,俚俗云:「灩大如馬,瞿塘不可下。」

於是行旅輟棹而候水平去焉。

有朝官李蕘學士,挈家自蜀沿流,將之一江一 陵。

郡牧以水勢正惡,且望少駐以圖利涉。

隴西總遽,殆為人所促召,堅請東下,不能止之。

才鼓行橈,長揖而別,州將目送之際,盤渦呀裂,破其船而倒。

李一家溺死焉,唯奶嫗一人隔夜為駭浪推送一江一 岸而蘇。

先是,永安監灶戶陳小一奴一棹空船下瞿塘,見崖下有一人,裹四縫帽,穿白缺衫、皂義闌、青褲,執鐵蒺藜,問李公之行邁,自云「迎候」。

其奶嫗蘇後亦說於刺史云:「李學士至一官署上廳事,朱門白壁,僚吏參賀。

又聞云『此行無奶嫗名』,遂送出水濱。」

於時具以其事奏聞,自後以瞿塘為水府,春秋祭之。

初,隴西文賦中有《金釵墜井賦》,至是讖焉。

世傳云:「人之正直,死為冥官。」

道書云:「酆都一陰一府官屬,乃人間有德者卿相為之,亦號一陰一仙。」

近代朱崖李太尉、張讀侍郎小說鹹有判冥之說。

劉昌美兩典夔州,雲安縣僧玄悟,曾有蜀川將校王尚書者,捨己俸三百千以修觀音堂,乃剩三十千入己。

一旦物故,經七日,鄰於腐壞,忽然再蘇,灌湯藥以輔之,言曰:「初至一官曹,見劉行軍說云:「何乃侵用功德錢以舊曾相識,放歸,須還此錢。」

玄悟乃戒門人鬻衣缽而償之,尋復卒也。

西川孔目官勾偉,於其輩最號廉直,綿竹縣民王氏子病困入冥,因復還魂,見冥官謂曰:「我即勾孔目也,家在成都西市,曾負人錢三萬未償。

汝今歸去,為我言於家人也。」

王生後訪勾氏子,仍以債主姓名言之,果為酬還。

唐盧延讓業詩,二十五舉方登一第。

卷中有句云:「狐沖官道過,狗觸店門開。」

租庸張浚親見此事,每稱賞之。

又有餓貓臨鼠穴,饞犬舐魚砧」之句,為成中令見賞。

又有「栗爆燒氈破,貓跳觸鼎翻」句,為王先主建所賞。

嘗謂人曰:』平生投謁公卿,不意得力於貓兒狗子也。」

人聞而笑之。

盧嘗有詩云:「不同文賦易,為是者之乎。」

後入翰林,閣筆而已。

同列戲之曰:「不同文賦易,為是者之乎。」

竟以不稱職,數日而罷也。

唐晉相李兗,奚相之子也,文學淵奧,迥出輩流,於時公相之子弟無能及者。

應舉時,文卷行《明易先生書》,又有《答明易先生書》,朝士覽之,不測涯,即其它文章可知也。

然恃才躁進,竟罹非禍。

爾後奚相追雪,贈太子太師,謚曰文,司空圖撰《行狀》,兗贈禮部員外郎。

先是,劉崇魯舍人撰奚相麻,因而貶黜。

奚以大彭先世,因贓仰藥,撰《鸚鵡杯賦》,李兗酬詞云「玉犬吠天關,彩童哭仙吏。

一封紅篆書,為奏塵宸事。

八極鰲柱傾,四溟龍鬣沸。

長庚冷有芒,文曲淡無氣。

烏輪不再中,黃沙瘞腥鬼。

請帝命真官,臨雲啟金匱。

方與清華宮,重正紫極位。

曠古兩露恩,安得借沾施。

生人血欲盡,槍無飽意。」

甚有文義焉。

又皮日休曾謁歸融尚書不見,因撰《夾龜賦》譏其不出頭也,而歸氏子亦撰《皮鞋賦》遞相謗誚。

皮生後為湖南軍,亦甚傲誕,自號間氣布衣,莊布以長書責之,行於世也。

唐滎一陽一鄭准以文筆依荊州,成中令常欲比肩陳、阮。

自集其所作為三卷,號《劉表軍書》,雖有胸襟而辭體不雅,至祝朝貴書雲中書令舍人曰草麻,通事舍人曰奏可。

又賀襄州趙令嗣襲,其書云:「不沐浴佩玉而石祁光,不登山取符而無恤封。」

是於慶賀中顯言其庶賤也,鄰道之敬其若是乎應舉日詩卷《題水牛》曰:「護犢橫身立,逢人揭尾跳。」

朝士以為大笑。

唐前朝進士陳詠,眉州青神人,有詩名,善弈棋。

昭宗劫遷,駐蹕陝郊,是歲策名歸蜀,韋書記莊以詩賀之,又有鄉人拓善者屬和韋詩,其略云:「讓德已聞多士伏,沽名還得世人聞。」

譏其比滌器當壚也,謬稱馮副使涓詩,以涓多諧戲故也。

或雲蜀之拓善者作此詩假馮公之名也。

穎川嘗以詩道自負,謁荊幕鄭准。

准亦自負雄筆,謂穎川曰:「今日多故,不暇操染,有三數處回緘,祈為假手。」

穎川自旦及暮,起草不就,蓋欲以高之。

其詩卷首有一對語云:「隔岸水牛浮鼻渡,傍溪沙鳥點頭行。」

京兆杜光庭先生謂曰:「先輩佳句甚多,何必以此為卷首。」

穎川曰:「曾為朝貴見賞,所以刻於首章。」

都是假譽求售使然也。

唐末,鳳翔判官王超推奉李茂貞,挾曹馬之勢,箋奏文檄,恣意翱翔。

王蜀先主初下成都,馮涓節制掌判其奏箋,歲久轉廳,以掌記辟韋莊郎中於權變之間,未甚愜旨。

閬州人王保晦有文才而無體式,然其切露直致,易為曉悟,加以鳳翔用王超箋奏,超以一本舊族,思偶風雲,每遇飛章,言偽而辯。

蜀先主愛之,以二王書題表稿示長樂公,公乃致書遜謝,倍加讚賞,其要曰:「有眼未見,有耳未聞。」

蓋譏其阻兵恃強,失事君去就。

王超後為興元留後,遇害,有《鳳鳴集》三十卷行於世。

後又有名石欽若者,體效其筆,為劉知俊判官,隨軒降蜀,不能謙退遠害,賓主爭露鋒穎,竟同誅之。

閱其緘題表章行行然,宜其見忌而取禍也。

許存初背荊州成中令降蜀,先主有意殺之。

親吏柳修業勸其謙靜,每立大功而皆托疾,由是獲免於先主之世,即彭城之舊僚不若高一陽一之小吏矣。

王超全集三十卷,今只見三卷,聞於盧卿宏也。

李商隱員外依彭一陽一令狐公楚,以箋奏受知。

相國危急,有寶劍嘗為君上所賜,將進之,命李起草,不愜其旨,因口占云:「前件劍,武庫神兵,先皇特賜。

既不合將歸泉下,又不宜留在人間。」

時人服其簡當。

彭一陽一之子繼有韋平之拜,似疏隴西,未嘗展分。

重一陽一日,義山詣宅,於廳事上留題,其略云:「十年泉下無消息,九日樽前有所思。

郎君官重施行馬,東無因許再窺。」

相國睹之,慚悵而已,乃扃閉此廳,終身不處也。

蜀中庾傳昌舍人,始為永和府判官,文才敏贍,傷於冗雜。

因候相國張公,有故未及見,庾怒而歸,草一啟事,僅數千字,授於謁者,拂袖而去。

他日,張相謂朝士曰:「庚舍人見示長箋,不可多得。

雖然,曾聞其草角牒詞,動乃數幅。」

譏其無簡當體要之用也。

黃擅場,星辰備位,顧雲博士為高燕公草齋詞云:「天靜則星辰可摘。」

奇險之句施於至敬可乎唐末亂離,渴於救時之術。

孔相國緯每朝士上封事,不暇周覽,但曰:「古今存亡某知之矣,未審所陳利害其要如何。」

蓋鄙其不達變也。

國子司業於晦曾上崔相國公胤啟事數千字,上至堯舜,下及隋唐,一興一替,歷歷可紀,其末散漫,殊非簡略。

所以儒生中通變者鮮矣。

唐高相國崇文,本薊州將校也,因討劉辟有功,授西川節度使。

一旦大雪,諸從事吟賞有詩,渤海遽至飲席,笑曰:「諸君自為樂,殊不見顧鄙夫。

鄙夫雖武人亦有一詩。」

乃口占云:「崇文崇武不崇文,提戈出塞號將軍。

那個兒射落雁,白毛空裡落紛紛。」

其詩著題,皆謂北齊敖曹之比也。

太尉駢即曾孫也,鎮蜀日,以蠻侵暴,乃築羅城。

城四十里,朝廷雖加恩賞,亦疑其固護。

或一日,聞奏樂聲,知有改移,乃題風箏寄意曰:「夜靜弦聲響碧空,宮商信任往來風。

依稀似曲才堪聽,又被移將別調中。」

旬日報到,移鎮渚宮。

湘一江一 北流,至岳一陽一達蜀一江一 ,夏潦後蜀漲勢高,遏住湘波,讓而退溢為洞庭湖,凡闊數百里,而君山宛在水中。

秋水歸壑,此山復居於陸,唯一條湘川而已。

海為桑田,於斯驗也。

前輩許棠《過洞庭》詩最為首出,爾後無繼斯作。

詩僧齊已駐錫巴陵,欲吟一詩,竟未得意。

有都押衙者,蔡姓而忘其名,戲謂己公曰:「題洞庭者某詩絕矣,諸人幸勿措詞。」

己公堅請口,押衙抑揚朗吟曰:「可憐洞庭湖,恰到三冬無髭鬚。」

以其不成湖也。

諸僧大笑之。

進士李洞慕賈島,欲鑄而頂戴,嘗念賈島佛,而其詩體又僻於賈。

復有包賀者,多為粗鄙之句,至於「苦竹筍抽青橛子,石榴樹掛小瓶兒」,又云「霧是山巾子,船為水鞋」,又云「棹搖船掠鬢,風動竹追胸」,雖好事托以成之,亦空穴來風之義也。

盧延讓《哭邊將》詩曰:「自是砂發,非干包石傷。

牒多身上職,盎大背邊瘡。」

人謂此是打脊詩也。

世傳逸詩云:「窗下有時留客宿,室中無事伴曾眠。」

號曰自落便宜詩。

顧況著作披道服在茅山,有一秀才行吟曰:「駐馬上山阿。」

久思不得。

顧曰:「何不道『風來屎氣多』」秀才云:「賢莫無禮。」

顧曰:「是況。」

其人慚惕而退。

僕早歲嘗和南越詩云:「曉廚烹淡菜,春杼織ㄅ花。」

牛翰林覽而絕倒,莫喻其旨,牛公曰:「吾子只知名,安知淡菜非雅物也。」

後方曉之。

學吟之流,得不以斯為戒也。

進士高蟾,詩思雖清,務為奇險,意疏理寡,實風雅之罪人。

薛許州謂人曰:「倘見此公,欲贈其掌。」

然而《落第》詩曰:「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倚雲栽。

芙蓉生在秋一江一 上,不向春風怨未開。」

蓋守寒素之分,無躁競之心,公卿間許之。

先是,一胡一 曾有詩曰:「翰苑何時休嫁女,文章早晚罷生兒。

上林新桂年年發,不許平人折一枝。」

羅隱亦多怨刺,當路子弟忌之,由是渤海策名也。

愚嘗覽李賀歌詩篇,慕其才逸奇險,雖然,嘗疑其無理,未敢言於時輩。

或於奇章公集中見杜紫薇牧有言「長吉若使稍加其理,即一奴一僕命一騷一人可也」,是知通論合符不相遠也。

杜荀鶴曾得一聯詩云:「舊衣灰絮絮,新酒竹。」

時韋相國說右司員外郎寄寓荊州,或語於韋公,曰:「我道『印將金鎖鎖,簾用玉鉤鉤。

』」即京兆大拜氣概,詩中已見之矣。

或有述李頻詩於錢尚父曰:「只將五字句,用破一生心。」

尚父曰:「可惜此心何所不用,而破於詩句,苦哉!」

唐荊南節判司空董與京兆杜無隱,即滑台杜舀常侍之子,洎蜀人梁震俱稱進士,謁成中令,欲希薦送。

有薛少尹者,自蜀沿流至渚宮。

三賢嘗訪之。

一日,薛亞尹謂司空曰:「閣下與京兆勿議求名,必無所遂。

杜亦不壽,唯大賢忽為人縶維,官至朱紫。

如梁秀才者,此舉必捷,然登第後一命不沾也。」

後皆如其言。

梁公卻思歸蜀,重到渚宮,一江一 路梗紛,未及西溯。

淮師寇一江一 陵,渤海王邀致府衙,俾草檄書,欲辟於府幕。

堅以不仕為志,渤海竟諾之。

二紀依棲,竟麻衣也。

薛尹之言,果驗耶。

廣南劉僕射崇龜常有台輔之望,必謂罷鎮,便期直上。

羅浮處士夏侯生有道,彭城重之,因問將來之事。

夏生言其不入相,發後三千里有不測之事。

洎歸闕,至中路得疾而薨。

劉山甫亦蒙夏生言,示五年行止。

事無不驗。

蓋飲啄之有分也。

唐曹相國確判計亦有台輔之望,或夢剃度為僧,心甚惡之。

有一士占夢多驗,相國召之,具以所夢語之。

此人曰:「前賀侍郎旦夕必登庸。

出家者,號剃度也。」

無何,杜相出鎮一江一 西,而相國大拜也。

福建道以海口黃奇岸橫石峭,常為舟楫之患。

閩王琅琊王審知思欲制置,憚於力役。

干寧中,因夢金甲神自稱吳安王,許助開鑿。

及覺,話於賓僚,因命判官劉山甫躬往設祭,具述所夢之事,三奠未終,海內靈怪具見。

山甫乃憩於僧院,憑高觀之,風雷暴興,見一物非魚非龍,鱗黃鬣赤。

凡三日,風雷止霽,已別開一港,甚便行旅。

當時錄奏,賜號甘棠港。

閩從事劉山甫乃中朝舊族也,著《金溪閒談》十二卷,具載其事。

愚嘗略得披覽,而其本偶亡絕,無人收得。

海隅迢遞,莫可搜訪。

今之所集雲聞於劉山甫,即其事也,十不記其三四,惜哉!

光化中,有文士劉道濟止於天台山國清寺,夢見一女子引入窗下,有側柏樹葵花,遂為伉儷。

後頻於夢中相遇,自不曉其故。

無何,於明州奉化縣古寺內見有一窗側柏葵花,宛是夢中所游。

有一客官人寄寓於此室,女有美才,貧而未聘,近中心疾,而生所遇乃女之魂也。

蓋女子及笄不有所歸,豈非父兄之過哉。

又有彭城劉生,夢入一倡婦家,與諸輩狎飲。

爾後但夢便乃彼處,自疑非夢,所遇之姬芳香常襲衣。

蓋心邪所致。

聞於劉山甫也。

分類:未分類項

共2頁 上壹頁 1 2 下壹頁
北夢瑣言
 
漢語學習
漢語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