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燕語》卷四:官制:寄祿官銀青光祿大夫,與光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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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燕語》卷四

石林燕語

卷四

官制:寄祿官銀青光祿大夫,與光祿、正議、中散、朝議,皆分左右。

朝議、中散,有出身人皆超右,其餘並以序遷。

大觀中,余為中書舍人,奉詔以為非元豐本意,下擬定釐正,乃參取舊名,以奉直易右朝議,中奉易左中散,通奉易右正議,正奉易右光祿,宣奉易左光祿,而右銀青光祿大夫正為光祿大夫,遂為定制。

故事:百官磨勘,中書止用定辭。

熙寧中,孫巨源為知制誥,建言:君恩無高下,何獨於磨勘簡之?非所以重王命也。

乃詔各為辭。

元豐官制行,惟侍從官而上,吏部檢舉,奏抄命辭;他官自陳於吏部,奏抄擬遷,而不命辭。

國朝兩制,皆避宰相執政官親。

曾魯公修《起居注》,賈文元為相,其友婿也。

當召試,乃除天章閣待制,文元去位,始為知制誥。

劉原甫,王文定之甥。

文定之為參知政事,乃以侍讀學士出知揚州。

宋子京、王原叔為翰林學士,子京避莒公改龍圖閣學士,原叔避文安改侍讀學士,元祐間,蘇子由秉政,子瞻自揚州召為承旨,引原叔例請補外,不從。

近歲惟避本省官,如宰相二丞親則不除尚書侍郎,門下侍郎親則不除給事中,中書侍郎親則不除舍人之類。

六曹尚書避親,多除翰林學士,蓋於三省無所隸。

異於舊制,自子瞻以來然也。

大駕儀仗,通號「鹵簿」,蔡邕《獨斷》已有此名。

唐十人謂鹵,櫓也,甲楯之別名。

凡兵衛以甲楯居外為前導,捍蔽其先後,皆著之簿籍,故曰「鹵簿」。

因舉南朝御史中丞、建康令皆有「鹵簿」,為君臣通稱,二字別無義,此說為差近。

或又以「鹵」為「鼓」,「簿」為「部」,謂鼓駕成於部伍,不知「鹵」何以謂之「鼓」?又謂石季龍以女騎千人為一「鹵部」,「簿」乃作「部」,皆不可曉。

今有《鹵簿記》,宋宣獻公所修,審以「部」為簿籍之「簿」,則既云「簿」,不應更言「記」。

唐制,節度使加中書門下平章事為使相,自郭元振始,李光弼等繼之。

蓋平章事,宰相之名,以節度使兼,故云爾也。

國朝因之。

元豐官制,罷平章事名,而以開府儀同三司易之,亦帶節度使,謂之使相。

蓋以儀同為相也。

《唐書》言大臣初拜官,獻食天子,名曰「燒尾」。

蘇環為相,以食貴,百姓不足,獨不進。

然唐十人小說所載與此不同,乃云:士子初登科,及在官者遷除,朋僚慰賀,皆盛置酒饌、音樂宴之,為「燒尾」。

舉韋嗣立入三品,趙彥昭假金紫,崔復舊官,中宗皆令於興慶池「燒尾」,則非獻食天子也。

其解「燒尾」之義,以為虎豹化為人,惟尾不化,必以火燒之乃成十人;猶人之新除,必樂飲燕客,乃能成其榮。

其言迂誕無據,然謂太宗已嘗問朱子奢,則其來蓋已久矣。

近世獻食天子固無是,而朋僚以音樂燕集,亦未之講也。

慶歷五年,賈文元為相,始建議重修《唐書》。

詔以判館閣王文安、宋景文、楊宣懿(察)、趙康靖(概),及張文定、余襄公為史館修撰。

刊修未幾,諸人皆以故去,獨景文下筆。

已而景文亦補外,乃許以史稿自隨。

編修官置局於京師者仍舊,遇有疑義取證,則移文於局中,往來迂遠,書久不及成。

是時,歐十陽十文忠公非文元所喜,且方貶出,獨不得預,嘉祐初,文忠還,范蜀公為諫官,乃請以《紀》、《志》屬文忠。

至五年,書始成。

初,文元以宰相自領提舉官。

及罷去,陳恭公相,辭不領,乃命參知政事王文安。

訖奏書,亦曾魯公以參知政事領也。

從駕謂之「扈從」,始司馬相如。

《上林賦》云:「扈從橫行,出乎四校之中。」

晉灼以扈為「大」,張揖謂「跋扈從橫,不案鹵簿」。

故顏師古因之,亦以為「跋扈恣縱而行」。

果爾,縱蓋作平聲。

侍天子而言「跋扈」,可乎?唐封演以為「扈養以從」,猶之「僕御」。

此或近之。

然不知通用此語自何時也。

唐自明皇以誕日為千秋節,其後,肅宗為地平天成節,至代宗,群臣請建天興節,不報。

自是歷德、順、憲、穆、敬五帝,皆不為節。

文宗大和中,復置慶成節,故武宗為慶十陽十節。

終唐世,宣宗為壽昌節,僖宗為嘉會節,昭宗為乾和節,中間惟懿宗不置。

則唐世此禮亦不常,各系其時君耳。

千秋節詔天下鹹燕樂,有司休務三日;其餘凡建節,皆以為例。

穆宗雖不建節,而紫宸殿受百官稱賀,命婦光順門賀皇太后;及有麟德殿沙門、道士、儒官討論三教之制。

文宗時,又嘗禁屠宰,燕會惟蔬食脯醢,後旋仍舊。

熙寧初,改經義取士,興建太學,訖崇寧罷科,秋賦每榜魁,南省皆迭為得失。

始余中榜,邵剛魁得;次徐鐸榜〔案:《宋史》及馬氏《文獻通考》俱作「徐鐸」、舊本「鐸」訛作「驛」,今改正〕,余干落;時彥榜,黃中魁得;次黃裳榜,侯綬落;惟焦蹈榜,陶直夫落。

差一榜,次七榜。

李常寧、畢漸、李釜、蔡嶷榜,章綡、李樸、蔡靖、陳國林皆得;馬涓、何昌言、霍端友榜,費元量、王瞻、陳賓皆落,不差一人,亦可怪也。

時謂之「雄雌解元」。

兩京留台皆有公宇,亦榜曰御史台。

舊為前執政重臣休老養疾之地,故例不視事。

皇祐間,吳正肅公為西京留台,獨舉其職。

時張堯佐以宣徽使知河南府,郡政不當,有訴於台者,正肅即為移文詰之。

堯佐惶恐,奉行不敢異。

其後司馬十溫十公熙寧、元豐間相繼為者十七年,雖不甚預府事,然亦守其法令甚嚴,如國忌行香等,班列有不肅,亦必繩治。

自創置宮觀後,重臣不復為,率用常調庶官,比宮殿給使,請俸差優爾。

朝廷既但以此為恩,故來者奔走府廷,殆與屬吏無異矣。

國朝侍從官間有換武職者,蓋唐袁滋故事,例皆換觀察使。

如李尚書維自承旨,李左丞衡自三司使,皆然。

天聖間,陳康肅以翰林學士知開封府,亦換宿州觀察使,加檢校司徒,知天雄軍。

陳不樂行,力辭。

明肅後以只日御朝,而諭之曰:「天雄,朔方會府,敵人視守臣為輕重,非文武兼材不可。」

陳不得已受命,自是加留後,遂建節。

慶歷中,陝西用兵,韓魏公、範文正公、龐莊敏公為帥,皆以龍圖閣直學士換觀察使,文正懇辭不拜。

蓋當權者時欲排之,而以俸優為言,故文正不肯受。

已而韓、龐亦辭,遂罷。

臣僚上殿札子,末概言「取進止」,猶言進退也。

蓋唐日輪清望官兩員於禁中,以待召對,故有「進止」之辭。

崔祐甫奏「待制官候奏事官盡,然後趨出,於內廊賜食,待進止,至酉時放」是也。

今乃以為可否取決之辭,自三省大臣論事皆同一體,著為定式。

若爾自當為取聖旨,蓋沿十習十唐制不悟也。

唐武德初,以太宗為西討元帥,自是非親王不為。

安祿山叛,以哥舒翰守潼關,除諸道兵馬元帥,始以臣庶為之。

至德初,代宗以廣平王為天下兵馬大元帥,以郭子儀為副。

其後又以舒王謨為荊南等道節度,諸軍行營都元帥,加「都」字自是始,此皆實領兵十柄十。

唐末以授錢鏐,則姑以名十寵十之耳。

唐乾元中,以戶部尚書李峘為都統淮南、十江十東、十江十西節度使,始立「都統」之號。

其後以節度使充者,建中二年,李勉以汴州節度使充汴、宋、滑、亳、河十陽十等道都統是也。

宰相充者,中和二年,王鐸以司徒、中書令為京城四面諸道行營兵馬都統是也。

高麗自三國以來見於史者,「句驪」其國號,高其姓也。

隋去「句」字,故自唐以來止稱「高麗」。

《五代史》記後唐同光元年韓申來,其王尚姓高,則自三國至五代,止傳一姓。

長興中,始稱「權知國事王建」。

王氏代高,當在同光、長興之間,而史失其傳。

元豐初,王徽遣使金梯入貢,建之七世孫也。

其表章稱「知國王事」,蓋十習十用其舊;而年稱甲子,以其受契丹正朔故也。

唐以宰相兼昭文館、集賢院學士,結銜皆在官下,蓋兼職宜然。

本朝循用其舊,而他學士則皆冠於官上,此自五代趙鳳為之也。

始後唐置端明殿學士,以命鳳及馮道;後鳳遷禮部侍郎,因懇宰相任圜升學士於官上,蓋自示其貴重。

故本朝觀文殿大學士而下,皆以為例,亦世以職為重故爾。

若宰相則所貴不待職也。

樞密使,《唐書》《五代史》皆不載其創始之因,蓋在唐本宦者之職。

唐中世後,宦人使名如是者多,殆不勝記,本不系職官重輕,而五代特因唐名而增大之,故史官皆不暇詳考。

據《續事始》云:「代宗永泰中,以中人董秀管樞密,因置內樞密使。」

《續事始)為蜀馮鑒所作也。

唐翰林學士結銜或在官下,無定制。

余家藏唐碑多,如大和中《李藏用碑》,撰者言「中散大夫、守尚書戶部侍郎、知制誥、翰林學士王源中」之類,則在官下;大中中《王巨鏞碑》,撰者言「翰林學士、中散大夫、守中書舍人劉瑑」之類,則在官上。

瑑仍不稱知制誥,殊不可曉。

不應當時官名而升降,龐雜乃爾也。

〔珽案:李心傳舊聞證誤云:學士官至紫微舍人,則銜內不系知制誥三字,所從來遠矣。

廷琯案:洪遵翰苑遺事引此條云:瑑不稱知制誥,唐以來至國朝熙寧,官至中書舍人,則不帶三字。

此說與證誤同,而更詳確。

尚書省文字下六司諸路,例皆言「勘會」。

曾魯公為相,始改作「勘當」,以其父名會避之也。

京師舊有「平准務」,自漢以來有是名。

蔡魯公相,以其父名准,亦改為「平貨務」。

唐舊制,集賢書藏於門下省。

永泰後,以勳臣罷節制歸京師者無職事,欲以慰其意,乃詔與儒臣日並於集賢院待制,仍賜錢三千緡為食本,以給其費。

於是郭英乂、孫志直、臧希讓、高昇、王延昌,與裴遵慶、暢璀、崔渙、賈至、李季卿、吳令圭等十一人皆在選。

待制之名,於此蓋無別於文武。

余有裴士淹所作《孫志直碑》。

待制給食入銜,此出一時權宜,後不以為常,故《唐書》載之不詳。

向傳范,欽聖太后之叔也。

在神宗時,已為觀察使,歷知陝州、滄州矣。

神宗即位,徙知鄆州。

楊繪知諫院,言「鄆州領京東西路安十撫使,不宜以後族為之」。

文潞公在樞府,因稱傳范在先朝已累典大郡,今用非以外戚。

上徐曰:「得諫官如此言亦甚好,可以止他日妄求者。」

乃移知潞州。

祖宗用人無私,雖以材選,而每不忘後世之戒如此。

婕妤,《史記·索隱》訓婕為承,妤為佐。

字本皆從人。

大抵古人取訓,各以其意適然者,而字多從省。

蓋倢,捷也,乃相承敏捷之意,字從省去。

伃為相予,則訓佐理亦宜,然後以為婦職,因易人為女耳。

元豐既新官制,建尚書省於外,而中書、門下省,樞密、學士院,設於禁中,規模極雄麗。

其照壁屏下,悉用重布,不糊紙。

尚書省及六曹皆書《周官》,兩省及後省樞密、學士院,皆郭熙一手畫,中間甚有傑然可觀者。

而學士院畫《春十江十曉景》為尤工。

後兩省除官未嘗足,多有空閒處,看守老卒以其下有布,往往竊毀盜取。

徐擇之為給事中時,有竊其半屏者,欲付有司,會竊處有刃痕,議者以禁廷經由,株連所及多,遂止。

然因是毀者浸多,亦可惜也。

古者婦人無名,以姓為名,或系之字,則如仲子、季姜之類;或系之謚,則如戴媯、成風之類,各不同。

周人稱「王姬」、「伯姬」,蓋周姬姓,故雲。

而後世相承,遂以姬為婦人通稱,以戚夫人為戚姬,虞美人為虞姬。

自漢以來失之。

政和間,改公主而下名曰「帝姬」、「族姬」,此亦沿十習十熟慣而不悟。

國姓自當為嬴,余嘗以白蔡魯公,憚於改作而止。

曾宣靖公提舉修《英宗實錄》成,將上,故事當遷一官。

曾官已左僕射,乃預辭於上曰:「臣官進一等則為司空,此三公之職也。

坐而論道,不可以賞勞。」

神宗以為誠,遂從其請。

書上,曾獨不遷官,人以為得體。

〔考異〕:時韓忠獻進《仁宗實錄》,曾宣靖進《英宗實錄》。

韓奏「竊見宰臣李沆、呂夷簡提舉編修《太宗實錄》及《三朝國史》,並乞書成更不推恩,皆蒙上俞允」云云。

曾言「若遷官,臣須改司空,韓琦須改太保,三公亦非賞勞之官。」

遂皆許之。

然則其同時有韓其,異時有李呂,今止記曾預辭於上,而云「曾獨不遷官,人以為得體」,非也。

治平初,議濮廟者六人:呂獻可為中丞,呂微仲、范堯夫、趙大觀、傅欽之與龔鼎臣為御史。

既同時相繼被貶,天下號「六御史」。

唐十人初未有押字,但草書其名以為私記,故號「花書」,韋陟「五雲體」是也。

余見唐誥書名,未見一楷字。

今人押字,或多押名,猶是此意。

王荊公押石字,初橫一畫,左引腳,中為一圈。

公十性十急,作圈多不圓,往往窩匾,而收橫畫又多帶過。

常有密議公押反字者,公知之,加意作圈。

一日書《楊蟠差遣敕》,作圈復不圓,乃以濃墨塗去,旁別作一圈,蓋欲矯言者。

楊氏至今藏此敕。

祖宗時,監司、郡守薦部吏,初無定員,有其人則薦之,故人皆慎重,不肯輕舉。

改官每歲殆無幾。

自慶歷後,始以屬邑多寡制數,於是各務充元額,不復更考材實,改官人歲遂增至數倍。

事有欲革弊而反以為弊者,固不得不慎。

其初,治平中,賈直孺為中司,嘗以為言,朝廷終莫能處。

蓋人情沿十習十既久,雖使復舊,亦不可為也。

祖宗時,見任官應進士舉,謂之「鎖廳」雖中選,止令遷官,而不賜科第;不中者則停見任,其十愛十惜科名如此。

淳化三年,滁州軍事推官鮑當等應舉合格,始各賜進士及第。

自是遂皆賜第。

〔考異〕:太平興國五年,見任官赴殿試者六人,惟單餗、周繕賜及第,余皆諸州節度掌書。

此雲遷官而不賜科第,非皆如此也。

天聖末,詔即河南永安縣訾王山建宮,以奉太祖、太宗、真宗、神宗御容,欲其近陵寢也。

宮成,賜名會聖,改訾王山為鳳台山。

自是祖宗山陵成,皆奉安於宮中。

蘇子瞻《神宗山陵曲赦文》云:「敞鳳台之仙宇,粲龜洛之仁祠」。

鳳台以山名也。

宣祖初葬今京城南,既遷陵寢,遂以其地建奉先寺,仍為別殿,歲時奉祀宣祖昭憲太后。

其後祖宗山陵,遂皆即京師寺宇為殿,如奉先故事。

興國開先殿以奉太祖,啟聖院永隆殿以奉太宗,慈孝崇真殿以奉真宗,普安殿以奉元德皇后。

元豐間,建景靈宮,於是皆奉迎以置原廟。

自奉先而下皆廢,普安亦元德皇后〈歹贊〉宮舊地也。

鹹平中,以侍讀、侍講班秩未崇,乃命楊徽之為翰林侍讀學士,邢為侍講學士,班翰林學士下。

講讀置學士自此始。

其後昺以老請補外,真宗以其久在講席,使以本職知曹州;而張文節公罷參知政事知天雄軍,改翰林侍讀學士。

於是講讀學士始為兼職,得外任。

慶歷後,凡自翰林學士出者,例皆換侍讀學士,遂為故事。

〔考異〕:鹹平二年,命楊徽之、夏侯嶠、呂文仲為翰林侍讀學士,此止載楊徽之,未盡也。

雲講讀學士始為兼職,非兼也。

趙中令為相,李處耘為樞密使,處耘之女為中令子婦,並居二府,不避姻家。

皇祐中,文潞公為相,程康肅為樞密副使;熙甯中王荊公為相,吳正憲為樞密副使,皆不避。

十江十南李煜既降,太祖嘗因曲燕問:「聞卿在國中好作詩」,因使舉其得意者一聯。

煜沈吟久之,誦其詠扇云:「揖讓月在手,動搖風滿懷。」

上曰:「滿懷之風,卻有多少?」

他日復燕煜,顧近臣曰:「好一個翰林學士。」

鹹平三年,王魏公知舉,數日即院中拜同知樞密院事,當時以為科舉盛事。

余紹聖試禮部時,十鄧十安惠公十溫十伯以翰林學士承旨知舉,亦就拜尚書右丞。

時試已第二場,十鄧十公自聽事上馬揚鞭,左右揖諸生而去。

自魏公後,繼之者惟十鄧十公也。

吳越錢俶初來朝,將歸,朝臣上疏請留勿遣者數十人。

太祖皆不納,曰:「無慮。

俶若不欲歸我,必不肯來,放去適可結其心。」

及俶辭,力陳願奉藩之意。

太祖曰:「盡我一世,盡你一世。」

乃出御封一匣付之,曰:「到國開視,道中勿發也。」

俶載之而歸,日焚香拜之。

既至錢塘,發視,乃群臣請留章疏。

俶覽之泣下,曰:「官家獨許我歸,我何可負恩?」

及太宗即位,以盡一世之言,遂謀納土。

寇萊公十性十豪侈,所臨鎮燕會,常至三十醆。

必盛張樂,尤喜《柘枝舞》,用二十四人,每舞連數方畢。

或謂之「柘枝顛」。

始罷樞密副使,知青州,太宗眷之未衰,數問左右:「寇准在青州樂否?」

如是一再。

有揣帝意欲復用者,即曰:「陛下思准不少忘,聞准日置酒縱飲,未知亦思陛下否?」

上雖少解,然明年卒召為參知政事。

祖宗用人之果,不使細故讒人得乘間如此。

林文節連為開封府南省第一,廷試皆屬以魁選。

仁宗亦遣近伺其程文畢,先進呈。

時試《民監賦》,破題云:「天監不遠,民心可知。」

比至上前,一近侍旁觀,忽吐舌,蓋惡其語忌也。

仁宗由是不樂,亟付考官,依格考校。

考官之意,不敢置之上等,入第三甲;而得章子平卷子,破題云:「運啟元聖,天臨兆民。」

上幸詳定幕次,即以進呈,上曰:「此祖宗之事,朕何足以當之?」

遂擢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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