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紀事本末》○平南贛盜:武宗正德六年夏四月,江西盜起,命右都御史陳金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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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紀事本末》○平南贛盜

明史紀事本末

○平南贛盜

卷四十八

武宗正德六年夏四月,江西盜起,命右都御史陳金總制軍務,右副都御史俞諫提督軍務討之。

先是,江西諸郡盜賊蜂起,贛賊犯新淦,執參政趙士賢。

靖安賊胡雷二等據越王嶺瑪瑙寨,華林賊陳

福一破瑞州,既而撫州東鄉、饒州桃源洞等處賊亦作亂。

金等奏調廣西田州、東蘭等處狼兵合征之。

七年春正月,南贛巡撫都御史周南率兵攻破大帽等山寨,盡平

之。

大帽山交界江、閩、廣三省,賊首張番、李四仔、鍾聰、劉條、黃鏞等聚徒數千流劫,攻陷建寧、寧化、石城、萬安諸縣。

南分遣江西兵從安遠入,攻破巢一穴一七,廣東兵從程鄉入,攻破巢一穴一九,福建兵從武平入,攻破巢一穴一八,擒番等,悉斬之。

俘獲賊屬,奪回良善甚眾。

二月,江西按察司副使周憲率兵討廬山、左湖、盆塘賊,敗之,擒斬數百人。

四月,周憲移軍攻華林賊於仙女寨,拔之。

進克雞公嶺,先後擒斬千餘人。

進薄華林,絕其出道,賊益窘。

五月,周憲攻華林賊,及其子干俱死之。

先是,陳金檄周憲等分兵三路討華林賊,憲率兵進,會諜者言賊饑疲,憲信之,遂檄兵夾攻。

其二路失期不至,憲與賊戰,獨深入。

山谷峻險,賊憑高發擂石下如雨,兵敗,憲被執,刀中憲首,血流滿面,左髀復中倉,不能行,大罵賊不絕口。

賊怒,支解之。

子干見父被執,躍馬直前,中流矢,力戰墮崖死,賊勢復振。

事聞,贈憲官,謚忠愍,旌其子。

六月,南昌知府李承勳,會同按察使王秩督兵進攻華林賊,承勳招降賊帥黃奇,置麾下,有智略,任用之。

人謂勳宜防不測,承勳益親信,令宿帳中,奇感奮,誓以死報。

承勳乃令奇入賊寨說其一黨一,多來降者,與約期,令俟報。

至期,承勳令土酋岑猛選一精一兵五百人夜與俱至山下。

承勳令黃奇密入寨,誘所與約降者來,既見,復縱之去,令為內應。

承勳乃與猛帥五百人夜銜枚登山,歷重險上,黃奇與數人前導。

至壘,賊方鼾睡。

直夜者擊三更,奇拔柵率眾入,五百人奮刀砍之,內應降賊亦合勢夾攻。

賊倉卒不知所為,求甲仗皆不得,斬首三千餘級。

餘眾奔出壘,乘夜逃匿山谷。

候曉,搜諸山,又斬獲千餘人,華林賊遂平。

於是移兵擊靖安瑪瑙寨賊,盡俘之。

都御史陳金奏江西華林賊已剿平,桃源賊王浩八願撫,加金太子少保,余論功行賞有差。

冬十月,命右都御史陶琰總督諸軍務事。

初,廷議以河北、江西諸寇未平,故復敕琰總理軍務事,至則劉六已滅,王浩八聽撫。

琰慮浩八譎詐難信,乃奏設兵備,及簡拔郡寮有才者,分處要害。

八年春正月,桃源賊王浩八等復作亂,率五洞蠻兵與東鄉賊分劫州縣。

命一操一江副都御史俞諫提督軍務,同總兵劉暉率狼兵進剿。

夏四月,江西兵備副使胡世寧約王賽一內應,引兵征東鄉劇賊

樂庚二、陳邦四等,盡擒之。

東鄉故賊巢,世寧撫御反側,務立信義,樂庚二、陳邦四怙亂復叛,悉擒馘。

王賽一效順有功,奏原其死。

既而修城濠,遷縣治經,武賑饑,百姓晏然。

五月,江西參政吳廷舉單騎入桃源,諭劇賊王浩八等,計擒賊渠以出。

桃源賊用兵歷年,征討費以萬計,而賊益熾。

廷舉欲用奇謀取勝,免胄單騎入賊巢,諭令解散,為賊所留,耀武劫威,廷舉略不為動。

久之,因得以識其左右有謀勇者,一陰一結之,使執其渠,因奉廷舉歸。

俞諫率狼兵大敗桃源賊於裴源。

初,諫因吳廷舉被執,移兵桃源進剿,知府李承勳曰:「賊乏食,必掠裴源積粟,請贛兵及南昌兵自岳一陽一分兩翼伏裴源待之。」

賊果入裴源,大敗遁去。

桃源賊棄巢奔突四出,俞饒、信,縱掠徽、衢諸州縣。

初,賊聞狼兵至,頗懼,欲降。

按察司王秩欲受之,已有約。

議者以賊反覆不可信,欲乘兵威撲滅,取降者殺之,賊復大亂,棄巢奔突四出,劫掠徽、衢等處,民被其害。

六月,總督浙江軍務都御史陶琰、巡撫應天都御史王縝會總制江西都御史俞諫,夾攻桃源賊王浩八於徽、衢,平之。

初,琰慮桃源賊聽撫難信,預為之防,至是,果突入境,督兵會剿,余一黨一悉平。

總制俞諫奏江西賊平、請建東鄉、萬年二縣,分治地方,撫安人民。

從之。

十二月,俞諫調兵征建昌賊徐九齡等,平之。

建昌賊為患數年,勢一逼一益府,官軍不能討。

至是,諫命師悉擒以還。

九年三月,總制軍務俞諫檄兵備胡世寧等,會兵剿臨川四寨宿

盜,盡平之。

十月,升南昌知府李承勳浙江按察司。

太監黎安欲奪承勳功,誣陷之,大理卿燕忠即訊廣信,得直。

十二年二月,巡撫南贛都御史王守仁檄四省兵備官選募民兵一操一

練。

初,陳金討桃源、華林諸賊,多所招撫,未大示懲創;又民間父兄被殺者,不得報讎,時相詬訾,諸凶不自安,轉徙嘯聚,不數年仍起為盜。

又南贛地多山險,易為巢一穴一。

南安、橫水、桶岡諸寨,有賊首謝志山、藍天鳳,漳州、利頭等寨有賊首池大鬢等。

於是福建、江西、湖廣、廣東之界,方千里皆亂。

兵部尚書王瓊知守仁才,特薦用之。

守仁至,以前者多調狼達土軍,糜費俞萬,乃使四省兵備官於各屬一弩一手、打一手、機快中,選驍勇有膽力者縣千人,少或八九百,選最者優廩餼,署為將領。

其兵備原額官軍,汰老弱三分之一,各縣賢能官統之,專守城隘。

所募一精一兵,隨各兵備官屯札,別選辟分隊統習之。

於是各縣屯戍既足防守,而兵備召募者,又可應變出奇,盜賊漸知所畏。

三月,王守仁調三省兵,攻信豐、龍南流賊,連敗之。

賊突至信豐,守仁令乘險設伏,厚集以待之,乃潛令兵往,逕道夾攻。

賊奔潰象湖山拒守,又潛兵搗其巢一穴一,大敗之。

賊復潰入流恩、山岡等巢,尋遁去。

五月,王守仁調兵攻何塘洞山寨,賊酋張師富等及長富村等處二十餘巢,平之。

其脅從余一黨一,悉願攜帶家口,出官聽撫,守仁委官安插復業四千餘人。

復檄知府李調兵擒賊帥陳能,平其巢一穴一。

秋七月,王守仁請提督軍務。

許之。

初,守仁上疏論狼兵所過,不減於盜,轉輸之苦,重困於民。

乃請便宜行一事,期於成功,不限以時,兵眾既練,號令既明,事無掣肘,可以相機剿滅。

眾迂其議,屢不報。

尚書王瓊慨然曰:「朝廷有此等人,不與以一柄一,又將誰用?」

因守仁疏復議,即奉旨改提督南贛、汀、漳等處軍務。

冬十月,王守仁討汀州左溪賊藍天鳳等,平之。

天鳳等與贛南下新、穩下等洞賊雷文聰、高文暉等盤據千里,守仁集從事議曰:「諸巢為患雖同,事勢各異。

以湖廣言之,則桶岡諸巢為賊之咽喉,而橫水、左溪諸巢為之腹心;以江西言之,則橫水左溪諸巢為賊之腹心,而桶岡諸巢為之羽翼。

今不先去腹心之患,而欲與湖廣夾攻桶岡,進兵兩寇之間,腹背受敵,非吾利也。

況賊但聞吾檄湖廣夾攻桶岡,橫水、左溪必觀望未備。

出其不意,可以得志。

橫水、左溪既破,移兵桶岡,勢如破竹矣。」

乃遣都指揮許清率兵自南康新溪入,知府邢率兵自上猶縣石人坑入,知縣王天與率兵自上猶縣白面峪入,皆會橫水。

指揮郟文率兵自大庾縣義安入,知府唐淳率兵自大庾縣聶都入,知府季率兵自大庾縣穩下入,縣丞舒富率兵自上猶縣金坑入,皆會左溪。

知府伍文定、知縣張戢各率兵從上猶、南康分入,以遏奔軼。

守仁親率兵千餘,自南康進搗橫水,與諸軍會。

分佈既定,乃以初七日分道並進。

守仁至橫水,謝志山等倉卒據險拒之。

守仁未至賊巢三十里駐兵,夜募鄉兵善登山者四百人,各執一旗,繼銃炮,由間道攀上險,分佈近賊巢左右極高山頂,伏覘賊。

度我兵至險,舉炮火應。

又預遣人夜率壯士緣上險,奪發其滾木石。

十二日,守仁率兵進至十八面隘。

賊方憑險迎敵,忽聞近巢諸山頂炮聲如雷,煙焰漲天。

守仁麾兵進一逼一之,賊大驚失措,謂官兵已盡得其巢一穴一,遂棄險走。

我兵乘勝驟進,指揮謝杲、馬廷瑞兵由間道先入,焚賊巢。

賊退無所歸,大奔潰,遂破橫水大巢。

邢、王天與等各破數巢,皆會於橫水。

郟文、唐淳等各破數寨,皆會於左溪。

會天霧雨,休兵。

已諜知諸潰賊收集餘眾,據險立柵,然倉卒無資糧。

守仁乃下令各營皆分兵為奇正二哨,一前攻,一後繼,用土人為鄉導。

自是諸營各分道破余巢,伍文定、張戢亦連破數巢,入會左溪,賊悉平。

十一月,王守仁會兵攻桶岡。

初,守仁乘橫水、左溪之勝,遣人諭以禍福。

於是桶岡賊鍾景納款降。

守仁使夜入賊巢諭之,期以初一日使人於鎖匙籠出降。

賊方恐,見使至,皆喜。

而橫水、左溪賊持不可,遲疑未決,守仁遣使於鎖匙籠促降。

而別遣邢率兵入茶坑,伍文定率兵入西山界,唐淳帥兵入十八磊,張戢帥兵入葫蘆洞,俱冒雨入。

藍廷鳳方於鎖匙籠聚議,忽聞諸兵已入險,皆震愕,急奔入內隘,阻水為陣。

邢麾兵渡水前擊,張戢沖其右,伍文定又自張戢右懸繞出賊旁,賊敗走。

舒富、王天與亦由鎖匙籠入。

賊悉眾奔十八磊,唐淳嚴陣迎擊之,賊又敗。

會日暮,扼險相持。

明日,諸軍合勢並擊,邢先破桶岡大巢,諸軍奮勇並進,俘斬甚眾。

湖廣兵亦至,賊餘眾遁入山谷。

守仁遣諸將分道捕之,於是橫水、左溪、桶岡之賊略盡,賊首藍廷鳳、蕭貴模等皆斬獲無遺。

守仁出師凡兩月,平賊巢八十四處。

遂議於橫水等處建城,設安遠縣治,控御三省。

捷聞,擢守仁右副都御史。

十三年春正月,王守仁討利頭賊,平之。

先是,守仁征橫水、桶岡等賊,慮利頭賊乘虛出擾,乃使人賞以銀布,諭降之。

惟賊首池大鬢不從。

守仁計兵力未暇羈縻之,勿深問。

有金巢等率眾降,守仁厚撫之,令從征。

及橫水破,大鬢懼,遣其弟池仲安率老弱二百,詣守仁亦降,即願從征立功,實覘虛實為內應也。

守仁知之,令從別哨,遠其歸路。

一陰一使人分召近利頭諸縣被賊害者詢之,得其情,各授方略,遣之歸,令密集兵眾,候平桶岡報師期。

及桶岡平,大鬢益懼。

守仁遣使至利頭,賜諸賊牛酒,見賊嚴為備,詭語使者曰:「龍川新民鄭志高、盧珂欲讎殺掩襲,故備,非虞官兵也。」

守仁佯信其言,怒盧、鄭,移檄臨川,廉二人擅兵狀,且令大鬢除道,候還兵討之。

大鬢假使來謝,無勞官兵,當自防禦之。

盧珂、鄭志高、陳英者,龍川已招新民也,仍領舊部三千餘眾。

時諸縣民皆為大鬢所脅,三人者獨抗賊,賊讎之。

守仁還兵,三人來告變,言大鬢反狀。

時池仲安方領兵在守仁所,守仁乃佯怒三人,收縛,將斬之,曰:「大鬢方遣弟領兵報效,安得有此?」

仲安遂叩首辨列三人罪惡,守仁佯信之,械系珂等,置之獄。

守仁密使人至獄中諭以意,令三人無恐,且遣使歸,集眾以候。

十二月二十日,守仁還至贛,張樂大享將士,下令橫水、桶岡既平,利頭歸順,境內無虞矣。

民久勞苦,宜休兵為樂。

遂散兵使歸農,乃遣仲安歸報其兄,以盧珂被系故,遣使令大鬢勿撤備,以防珂一黨一掩襲,大鬢意乃大安。

守仁別購仲安所親,說仲安令自來投訴,云:「官意良厚,何可不親一往謝?況使盧珂等言無所入。」

大鬢信之,謂其下曰:「欲伸先屈,贛州伎倆,須自往觀之。」

遂帥其徒四十餘人自詣贛。

守仁先已檄諸郡縣及龍川等,勒兵候報,至是探知大鬢就道,亟遣使發諸路兵候利頭。

然道經賊巢始達,則使別繼一檄為捕盧珂一黨一與者,佯示賊。

賊果問,見檄遂不為意。

大鬢至贛,謁守仁,見軍門無用兵形,又覘知珂等系獄,意益安,遣人歸報其一黨一,謂事無他。

守仁乃夜釋珂等,使間道歸發兵,而令諸官屬以次設牛酒,日宴犒大鬢等,緩其歸。

久之,度珂已至家,諸郡縣兵當大集,守仁乃設犒於庭,先伏甲士,引大鬢等入,悉擒之。

出珂狀訊之,皆服,遂悉置獄,而趣諸路同抵賊巢。

守仁率親兵由龍南縣冷水徑直搗下利大巢,諸路兵皆令入三利。

賊弛備既久,驟聞官兵四集,驚懼,乃分投出御,而悉其一精一銳千餘,據險設伏於龍子嶺。

官軍為三沖,犄角進,指揮余恩首擊賊,戰良久,賊敗。

王受等追之,伏發被扼。

適推官危壽兵至,鼓噪前衝之。

千戶孟俊率兵繞其後,賊大潰,遂克三利大巢。

餘賊一精一銳尚八百人,聚九連山。

山四面險絕,惟一面得上。

賊設石滾木拒之,官兵不敢近。

守仁乃令官兵衣賊衣,抵暮,詐為賊敗奔者上山。

賊見之,果相招呼,官兵乃得渡險,遂扼其路。

賊覺,急御,則大眾已闌入矣。

賊不支,乃退走潰出,官兵先四路設伏待之,擒斬略盡。

余徒二百人慟哭請降,守仁納之。

相視諸險隘,以和平地方控扼三省,奏設縣治。

下部議,從之。

遂班師。

捷聞,賜璽書褒賞,余功賞賚有差。

南贛自此無警矣。

谷應泰曰:正德濁亂,群盜蜂起,而江西之盜有五:大帽山者號贛賊,仙女寨、雞公嶺者號華林賊,瑪瑙寨、越王嶺者號靖安賊,王浩八為桃源賊,樂庚二、陳邦四為東鄉賊。

自江西副使周憲戰死華林,總督陶琰再撫浩八,而二賊稱最劇矣。

至巡撫周南平贛賊,知府李承勳平華林、靖安,參政胡世寧、吳廷舉平桃源、東鄉,當是時,陳金、俞諫實節鉞,承勳、廷舉功最出奇,經營九載,至正德十一年而南贛賊一黨一略平。

皇靈未暢,苞櫱旋萌,於是江西之賊復有四:藍天鳳等為左溪賊,謝志山等為橫水賊,鍾景等為桶岡賊,池大鬢等為利頭賊。

新建以廷推舊望,簡荷新銜,規畫山川,廣行間諜,親破賊巢者八十餘,增設縣治者二,特設南贛提督軍門者一。

自正德十二年受命,至十三年而江西賊悉平矣。

夫諸臣平賊,遲而變隨,新建平賊,速而賊定。

蓋江西南臨百粵,北枕大江,東連閩嶠,西接荊蠻,地延千里,址交五省。

又有崇山峻嶺,鳥道叢篁,車騎不得長驅,米芻不得時給。

王師直指,則鳥遁深林,振旅還朝,即鼠謀竊發。

揆其形勢,則決地之翼不能離巢,逕丈之鱗終難失水。

然而尉陀有七郡之計,任囂效坐大之志,庾嶺以南,舉足非國家有也。

當四賊再發,利頭遠在汀州,桶岡實處楚境,左溪、橫水連亙其中,彼且視狡兔之窟,成率然之形,漢天子有神靈,豈能從天而下乎?而當時議者動思言撫,此何異招麋鹿於金鑣,呼亡猿於朱檻?有躑躅倘徉去之惟恐不速耳。

撫不就而用剿,徵調狼達,兼招苗峒,劫掠一性一成,罕知王制,引入內地,恃為長城。

賊甫獸駭,我已鴟張,賊苟帖耳求生,則我已受之恐後矣。

羈縻勿絕,豈久安長治之道也哉!

新建悉罷客兵,自募鄉勇,養兵數月,觀釁旬時,德裕築籌邊之樓,文淵畫聚米之勢,猶慮賊兵四出,牽制我師,偽撫利頭,佯委桶岡,使皆懷疑觀望。

徘徊之間,鼓行而進,直搗中堅,奇兵雲擾,鐵騎飆馳,橫水覆巢,左溪失險矣。

桶岡既斷右臂,王師已入門庭,兼兩寨逋逃自相駭觸,乘其破膽,一鼓遂登,兵法所謂「出其不意「者也。

利頭愚狡,新建玩一弄股掌,賊首池大鬢等皆千里誘致,縛之樽俎。

渠魁已在檻車,天兵已薄賊險,而彼且鼾寢晏然。

鼓角一鳴,千山聲動。

賊於斯時,登陴授兵則一木不支,倉皇出逸則四面楚歌,相顧解甲,慟哭請降。

武侯五月渡瀘,而南人不復反矣。

夫江介嶺表,限在天南,拊背扼吭,專支閫外。

楊僕樓船,馬援銅柱,比之新建,何以稱焉!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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