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名人軼事》吏治類:陳康祺《燕下鄉脞錄》筆記云:「少時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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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名人軼事》吏治類

清代名人軼事

吏治類

○施世綸為清官

陳康祺《燕下鄉脞錄》筆記云:「少時即聞鄉里父老言施世綸為清官,入都後,則聞院曲盲詞,有演唱其政績者,蓋由小說中刻有《施公案》一書,比為宋之包孝肅、明之海忠介,故俗口流傳,至今不泯也。

按公當官,實廉強,能恤下。

初知一江一 南泰州,值淮安下河被水,詔遣兩大臣蒞州督堤工,從者驛一騷一閭裡,白其不法者治之。

湖廣兵變,援剿官兵過境,沿途攘奪,公具芻糧以應,而令人各持一梃列而待,有犯者治之,兵皆斂手去。

守揚州、一江一 寧,所至民懷(按公為靖海侯琅次子),乞留者萬人,不得請,乃人投一文錢,建雙亭於府衙前,名『一文亭』。

累遷督漕運,奉命勘陝西災,全陝積儲多虛耗,而西安、鳳翔為甚。

將具疏,總督鄂海以公子知會寧也,微詞要挾,公笑曰:『吾自入官,身且不顧,何有子?』卒劾之,鄂以失察罷。

公平生得力,在『不侮鰥寡,不畏疆御』二語,蓋二百年茅簷婦孺之口,不盡無憑也。」

○魏青天

魏青天者,廣昌魏少宰定國,知湖廣應城縣時,楚民爭稱之者也。

公善決獄,惠政入人心,鄰縣訟者鹹赴訴,上官亦知之。

雲夢、孝感民,為有司所虐,閉城罷市,大吏親臨不得入,檄公往,民望見銜牌,歡曰:「魏青天至矣。」

皆羅拜,旋解散。

嗣守杭州,豁浮糧,屏盜賊,戢旗兵,民感戴如在楚時。

會巡撫黃叔琳獲罪,或言叔琳弟叔?敬為御史,巡台灣,過杭擾民,民罷市,世宗命將軍總督會訊。

訊日,觀者如堵牆,叔?敬囚服,噤不語,將軍呼三木脅之。

公率錢塘令歷階上,抗聲曰:「府縣司地方,地方罷市,府縣不知,請先劾府縣。

且闔城老弱萬千在庭下,辱將軍一問,有無立剖,安用刑為?」

將軍目外望諸百姓,匍伏同聲應曰:「如府君言。」

叔?敬遂得釋。

公後以陳臬畿輔,拷人致死,謫戍黑龍一江一 。

乾隆元年,與楊名時、魏廷珍同召見,出撫安徽,入貳吏部。

終其身世,稱魏青天。

○郭?令吳一江一 郭制軍?令吳一江一 時,?簋不飭,大吏將劾之,郭立誓痛改,令役擔水洗縣堂及內室,示民以更新,後果操行峻介,卒稱直臣,以其事無稽,姑置之。

偶讀新城陳侍郎用光應詔言事折子,有云:「臣聞湯斌為一江一 南巡撫時,將劾吳一江一 縣知縣郭?,?請見,願以治行自贖,斌許之,遂一變而為良吏,且致位卿貳,以名臣顯。」

是人言不盡子虛矣。

按康熙二十五年,文正撫蘇,嘗薦?居心沖澹,蒞事一精一銳,宜行取,部以催征未完議格,特旨允行,授御史。

又三十八年春,聖祖南巡至德州,見?跪道旁,諭閣臣曰:「郭?前令吳一江一 ,百姓至今感頌,其人有膽量、無朋比,可授湖廣總督。」

知郭制軍之在吳一江一 ,其改轍以後,必有循良慈惠,深饜人心者。

至於居台垣時,劾河臣靳輔治河無功;劾大學士明珠、余國柱結一黨一 營私,背公納賄,少詹高士奇、都御史王鴻緒等招搖依附,一時方嚴抗直之一聲 幾使輦下慄然,朝貴側目(詳見公所著《華野疏稿》)。

其豐裁氣骨,作令時必已不凡,特年少闊疏,人言偶惑,宜文正儆厲而獎掖之,不然士大夫一命甫膺,甘為墨吏,素絲已,白璧難磨,尚何晚蓋立功之可冀乎!命世如郭公,仍不能掩其生平之一節,有位君子,庶知懼焉。

○李侍御

山左李侍郎望石,初名立。

其選庶常也,世祖舉御筆改名贊元。

後以監察御史出按楚,時鄂渚有大滑段世昌,稔惡萬端,而神謀四達,前台使莫能誰何。

李至,佯置不問。

一日,餞客一江一 干,已微醉,從一尉一僮,夜往叩門,世昌倉皇趨出,逕前手縶之,命尉牽其頸,踏月還署,即置之獄。

遠近顯要為之求解者,書牘盈案,李概不發,立杖殺之。

當世昌入獄時,語其家人曰:「我少時見一道人,能知未來事,詢以終身,道人曰:『他日所遇,非桃非杏,非坐非行,即祿盡時也。

』今按君姓名適符,尚欲覬生乎?」

○袁子才宰一江一 寧

袁簡齋宰一江一 寧時,五月十日天大風,白日晦冥。

城有韓女,被風吹至銅井村,村去城九十里,明日村人送歸之。

女已字李秀才子,李疑風不能吹人遠去,必有奸,因控官。

袁曰:「古有風吹女子至六十里者,汝知之乎?」

李不信,袁取元郝文忠公《陵川集》示之,曰:「郝公一代忠臣,寧作誆語?第當年風吹吳門女,竟嫁宰相,恐汝子無福耳。」

秀才讀詩大喜,姻好如故。

總督尹繼善聞之曰:「可謂宰官必用讀書人矣。」

其詩曰:「八月十五雙星會,花月搖庫照金翠。

黑風當筵滅紅燭,一朵仙桃落天外。

梁家有子是新郎,芊氏負從鍾建背。

爭看足下來鬼物,雲鬢欹斜倒冠佩。

須臾舉目視旁人,衣服不同言語異。

自說吳門六十里,恍惚不知來此地。

甘心肯作梁家婦,詔起高樓榜天賜。

幾年夫婿作相公,滿眼兒孫盡朝貴。

須知伉儷有因緣,富者莫求貧莫棄。」

○公歸集

平湖陸稼書龍其,改名隴其。

初為嘉定令,以小舟載紡具抵任,內子躬自辟盧,易日用蔬菜,而慈惠字民,強毅任事,一時有神君之頌。

忽有瞽者詣案自陳曰:「聰明正直謂之神,公即神也。

我不幸兩目無見,特乞公一字批斷,來生作有目人,地下冥王必不違公言耳。」

稼書笑而允之。

不二載,被劾去,嘉定士民數千泣留不得,因刻《公歸集》為贈。

山右魏總憲上疏,稱以天下第一清官,復其職,仍補靈壽縣,內擢監察御史。

罷官歸朱涇,著書自娛,卒於康熙乙亥年。

歿時,並無疾苦,午倦臥床 ,口喃喃若與人談者,有頃,呼其家人曰:「忠愍公在此交代,我其去矣。」

遂閉目而逝,空中蕭鼓暄闐,合村無不共聞,歿後寂然矣。

○岳青天

岳少保起,滿洲人,以孝廉起家。

初任奉天府尹,前令尹某以貪黷著,公入署時,命僕自屋宇器用皆洗滌之,曰:「勿緇染其污跡也。」

後與將軍某抗,罷官。

嘉慶即位,首起用,為山東布政使,俄調任一江一 南巡撫。

公以清介自矢,夫人親掌簽押,署中僮僕不過數人,出則騶從蕭條,屏卻輿轎,瘦驂敝服,居然寒素。

禁止遊船妓館,無事不許宴賓演劇,吳下奢侈之風,為之一變,實數十年中所未有者。

其馭下甚寬,然不假以事權。

嘗與客共談,指其侍從曰:「若輩惟可令其灑掃趨走、烹茶吸煙而已。

署中政事,乃天子付我輩者,安可使其與聞?從來大吏,多不能令終者,皆倚任若輩為心腹故也。」

其夫人尤嚴正,公嘗往籍畢?山尚書產,歸已暮,面微醺,夫人正色告曰:「?山尚書,即以耽於酒色故,至於家產蕩然。

今相公觸目驚心,方畏戒之不暇,乃復效彼行耶1公長謝乃已。

故吳民至今思之,演為《岳青天歌》,以湯文正之後一人而已。

○陳宏謀捕寺僧

蘇州治平寺有二十二房,囊橐饒裕,造密室藏婦女,恣意一婬一縱。

乾隆二十四年,巡撫陳文恭公宏謀,兼得其實,密掩捕之,搜獲婦女四人,並衣飾奩具無算。

公派員讞鞫二十二房內犯奸者一十四房,一婬一僧一十六名,並供出被奸婦女二十五人。

奏聞,械一婬一僧解京治罪,刑部請杖斃,奉旨發黑龍一江一 ,給披甲人為一奴一。

○一陽一曲令祈雨

康熙六十年辛丑,山右大饑,平一陽一、汾州尤甚。

高安朱文端公,銜命往賑,全活無數。

公還朝,亟稱一陽一曲令沈某,治行為山西第一。

沈,閩人,初令一陽一曲,次牧沁州,後守汾州,皆有惠政。

嘗祈雨,三祈三應。

一陽一曲為省會首邑,自庚子秋至辛丑夏,歷三時不雨,求輒不應。

沈率紳士步行百二十里,至五台山神祠禱焉,是夜即雨,連三日夜大雨,一陽一曲之四隅莫不沾足,而鄰境旱如故。

沈歸,中丞率大小屬吏郊迎,萬民擁道,歡呼忭慶。

為民請命,至誠感神,雖古循吏,莫是過已。

○張巡檢

純皇帝幸灤一陽一,有隨侍太監某,滋擾民間。

時熱河巡檢張若瀛者,桐城相國文和公族子也,撫以善言,太監愈咆哮。

若瀛乃呼役縛之,立加大杖。

直督方敏愨公聞之,大驚曰:「張某瘋矣1亟上章劾奏,上察其情,謂侍臣曰:「非太監恣行不法,若瀛安敢爾。

其人殊有家風,朕甚嘉之。」

因特旨越七階,擢同知;而太監遣戍畿輔。

民庶歡聲若雷。

○田文鏡屬史 相傳田文鏡為豫督,平越王少司馬士俊適令祥符。

庭參日,田問出身,王攢眉囁嚅,故作羞愧狀,良久始對曰:「士俊不肖,讀書出身,某科散館翰林也。」

田以為刺己,怒斥之。

王知不免,回署即詳請免河南鹼地稅,冀見忤放歸。

田果疏劾。

時楊中丞文乾,方為布政司使,入謁曰:「王某請免稅邀譽耳。

公不欲成孺子名,盍少緩。」

田諾之。

未幾,楊巡撫廣東,即保薦同往,以道府用,薦升兩司,田卒,代其任。

以田文鏡之嚴苛明察,而王則面加訕誚,楊則誘以巽言,剛柔抑揚,若弄孺子,其才豈在文鏡下。

○博山縣令之強項

乾隆五十七年,和├方秉政,兼步軍統領,遣番役四出?事,攜徒眾,持兵刃,暴民間,官吏莫敢問。

一日,至山東博山縣,飲博恣肆,知縣聞即捕之。

至庭不跪,以牌示知縣曰:「吾提督差也。」

詰之曰:「牌令汝合地方官捕盜,汝采三日不吾謁,且牌止二人,而率多徒何也?」

擒而杖之,知縣卒以是去官。

博山民若失慈母,而和├遂亦不復使番役出京師。

蓋知縣事者,偃師武億虛谷先生也。

先生邃經學,考證金石,多一精一論卓見,循吏儒林相表裡如是,戢暴馴良之異政,奈何與不讀書人謀之。

○侯抒愫之清操

河南侯戶部抒愫,順治壬辰進士。

令濰縣時,清操絕人。

大賈郭某陷於訟,薦紳為之請者以十數,侯閣閉不與通。

同年某方守萊州,移書懲責,侯佯為莫解,復曰:「濫竽作吏,曠職懷慚,苟有可以報朝廷愛百姓者教之,敢不惟命。」

守意沮。

方抒愫出宰,其兄抒惲語之曰:「吾家世清白,若以一錢歸,吾不復東視若矣。」

故愫以清節特聞,兄之教也。

○蔣伯生大令

常熟蔣伯生大令因培,宰山東,多惠政。

初至汶上,父老稱蔣公子。

會巡漕御史某家人,婪索供張,勢張甚,所過鹹趨承惟謹。

抵汶上,君方詣行館謁,及門聞詬厲,廉知橫行狀,便止屏外,揚聲慷慨而言曰:「公奉天子命來,因公過鏡,凡適館具餐,所應儲峙,有司為東道主,何敢怠忽,今乃縱廝養無狀乃爾乎?是藐功令也。

因培亦朝廷命官,藐功令者而顧靦顏奉之,非夫也。」

遽令撤所張燈及供膳,拂衣徑歸,御史遂中夜倉皇去。

後事發,以賄賂牽連者數輩,東撫以君事上聞,奉朱批「此人可嘉之至」,由是君強項之名,籍甚遐邇矣。

○羅仙塢作令 桃源羅仙塢先生令中部時,有婦人以夫久出不歸,求判改嫁,先生云:「焉有為汝父母官,而忍聽汝改嫁耶?計汝母女二口,升米可活。」

手寫朱票,令此婦於每月朔執票支倉米三斗,並諭以「我在此一日,無慮一日失養。

唯囑汝守分,毋使我氣短」,感謝而去。

一日夫回,偕婦來叩謝,先生欲杖之,婦代乞免。

先生曰:「為善必終。」

仍令支一月糧去,而收回朱票。

此事可謂仁至義荊又嘗上省謁秦芝軒中丞,中丞言:「爾守中部,好處我不深知,丑處亦未聞,固不見所長,卻不見所短,似不應久屈在下邑。」

先生正色答云:「且不必論長短好醜,只以國士遇我,我不敢當,若以眾人待我,我亦不受。」

即日稟辭去。

蓋中丞微示以調繁意,先生之應答也有體。

○沈觀察

仁和沈觀察廷芳,乾隆鴻博科人物也。

為御史,號勁直。

督山東賑恤,尋拜登萊青道之命。

以萊州老儒高鳳起、法坤厚、毛贄,晦名樂道,有加禮焉。

暇則屏騶從,入村舍,巡視稼穡,問民疾苦。

人識其所乘白馬,見其馬來,曰:「我使君也。」

遷河南按察使,入覲,奏言母年九十,乞歸養。

高宗俞其請,並賜御書旌之。

服除,陳臬山東,仍乞歸老。

其歸也,數千人送至崮山驛,皆曰:「使君前者去不數歲復來,今當以何時至邪?」

慰之曰:「父老意良厚,其各訓子弟,勉為善良,毋為系念矣。」

流涕別去。

觀察歷官中外,雖甚鞅掌,不廢撰述,蓋桐城方侍郎弟子雲。

○李太守

王士禎《池北偶談》筆記云:近日廉吏,以松一江一 太守李正華為第一。

正華貢士,獻縣人。

予鄉李御史,按下一江一 ,誅詛豪霸,有海忠介之風。

中讒被逮,吳民號泣攀送者數萬人,既登舟,僚屬皆在,相視揮淚。

正華最後至,攜一酒瓢,滿酌送侍御,慷慨言曰:「吾曹期不愧天日、不愧朝廷、不愧百姓耳,成敗利鈍,造物司之。

公今日之行,榮於登仙,諸君何至作楚囚相對耶?」

侍御掀髯大笑,諸君改容謝之。

後以考成不及格,鐫級去。

行之日,囊無一錢,松一江一 人醵金數百,強投舟中,復人制一衣獻之,凡數千領,正華一無所受。

松人走白巡撫中丞,下檄使受之,移書慰勉,乃量受為行李之費。

既歸家,騎一驢,往來田間,歲一至郡城。

南鼎甫官河間時,與之往還,甚稔。

予過獻,問其所居,在縣西門,數椽僅蔽風雨雲。

○張待問

新城本長山縣地,元始為縣,閱《長山志名宦》,宋止知縣翟大順一人,丞簿則有明以前,竟無考。

適閱《東軒筆錄》,得張待問一人,知志之闕漏多矣。

張待問為淄川長山縣主簿,縣有盧伯達者,與曹侍中利用通姻,復憑世蔭,大為邑患,縣令憚其勢,莫敢與較。

張一日承令乏,適伯達以訟至庭,即數其累犯,杖之。

未幾伯達之侄士倫,來為本路轉運使,人皆為張危之,或勸令自免去,張曰:「盧公賢者,肯銜隙以害公正之吏乎?」

了不嬰意。

一日士倫巡按至邑,召張語之曰:「君健吏也,吾叔賴君懲之,變節為善士矣。」

為發薦章而去。

待問固不愧名宦,乃士倫亦鄉之賢大夫也。

錄之以補志乘之闕。

○人心刁詐 康熙二十三年,兩一江一 總督於清端公成龍,喜微服潛行,察疑獄、求民隱。

然奸人造言散佈以傾怨家,或反失實,屬吏雖灼知而不敢言也。

有布衣程姓者,進見直言,且指目擊一二事為征,公悚然曰:「微子言,吾安知人心刁詐若此耶?」

陳恪勤公鵬年守吳,亦喜微行。

有金獅巷富室汪姓兩子,以曖一昧 事殺其師,賄通上下衙門,以疑案結局。

惟公不可以利誘,汪遂重賄左近茶坊、酒肆、腳夫、渡船諸人,囑其咸稱冤枉。

公察之,眾口如一,遂不深究。

又劉家濱富家乳嫗攜一小孩,看稍懈,忽不見,殺死城干,剝去金珠衣服,緝兇無著。

公夜出查訪,遇醉漢曰:「此沈某殺也。」

次日拿審問,沈極口稱冤,其實並無此事,略加刑即釋焉。

孔子曰:「眾好之,必察焉;眾惡之,必察焉。」

善夫!

○陸清獻 陸稼書先生宰嘉定,日坐堂上課子讀書,夫人在後堂紡績,民有事控縣者,即出票一交一 原告喚被告。

如抗,出差。

其聽訟也,以理喻,以情恕,如家人父子調停家事,漸成無訟之風。

有兄弟爭訟不休,公謂之曰:「兄弟不睦,倫常大變,予為斯民父母,皆予教訓無方之過也。」

遂自跪烈日中,訟者感泣,自此式好無尤。

嗚呼!若先生者,誠聖人所謂「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者也。

公生辰,貧不能備壽筵,夫人笑之,公曰:「汝且出堂視之,較壽筵何如。」

但見堂上下香燭如林,斯民敬之若神明焉。

相傳稼書先生歿後,為嘉定縣城隍,縣民數百人,直至平湖接公上任。

時先生夫人尚在,謂縣人曰:「公在縣時,不肯費民一錢,今遠道見迎,恐非公意耳。」

○張朝珍

吳三桂之變,全楚震動,土匪蜂起。

時於清端守武昌,威惠素著,剿撫兼施,計擒大冶賊黃金龍斬之,降其眾數千。

捷聞,巡撫張公朝珍,持露布示僚屬曰:「人謂我不當用醉漢,今定何如?」

蓋清端嘗襄事秋闈,陪大吏觴,兩使者抵掌論時事,飲數十巨觥,闈中皆笑公酒狂。

故張公及之也,屬吏見長官,多囁嚅逡巡,拘守儀節,公獨於皇華公宴之座,侃侃直言,靡所避忌。

恐此時豪氣,已足吞逆藩而有餘,況金龍一無賴賊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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