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陽雜俎》續集卷二·支諾皋中:每夜月霽後,有蚓如巨臂,長二尺餘,白頸紅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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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陽雜俎》續集卷二·支諾皋中

酉陽雜俎

續集卷二·支諾皋中

上都渾?宅,戟門內一小槐樹,樹有穴,大如錢。

每夜月霽後,有蚓如巨臂,長二尺餘,白頸紅斑,領數百條如索,緣樹枝條。

及曉,悉入穴。

或時眾鳴,往往成曲。

學士張乘言,渾令公時堂前,忽有一樹從地踴出,蚯蚓遍掛其上。

已有出處,忘其書名目。

東都尊賢坊田令宅,中門內有紫牡丹成樹,發花千朵。

花盛時,每月夜有小人五六,長尺餘,游於上。

如此七八年。

人將掩之,輒失所在。

太和七年,上都青龍寺僧契宗,俗家在樊州(一作川)。

其兄樊竟,因病熱,乃狂言虛笑。

契宗精神總持,遂焚香敕勒。

兄忽詬罵曰:「汝是僧,第歸寺住持,何橫於事?我止居在南柯,愛汝苗碩多獲,故暫來耳。」

契宗疑其狐魅,復禁桃枝擊之。

其兄但笑曰:「汝打兄不順,神當殛汝,可加力勿止。」

契宗知其無奈何乃已。

病者?起牽其母,母遂中惡;援其妻,妻亦卒;乃摹其弟婦,回面失明,經日悉復舊。

乃語契宗曰:「爾不去,當喚我眷屬來。」

言已,有鼠數百,??作聲,大於常鼠,與人相觸,驅逐不去。

及明,失所在。

契宗恐怖加切,其兄又曰:「慎爾聲氣,吾不懼爾。

今須我大兄弟自來。」

因長呼曰:「寒月,寒月,可來此。」

至三呼,有物大如狸,赤如火,從病者腳起,緣衾止於腹上,目光四射。

契宗持刀就擊之,中物一足,遂跳出戶。

燭其穴蹤,至一房,見其物潛走甕中。

契宗舉巨盆覆之,泥固其隙。

經三日發視,其物如鐵,不得動。

因以油煎殺之,臭達數里,其兄遂愈。

月餘,村有一家,父子六七人暴卒,眾意其興蠱。

貞元中,望苑驛西有百姓王申,手植榆於路傍成林,構茅屋數椽,夏月常饋漿水於行人,官者即延憩具茗。

有兒年十三,每令伺客。

忽一日,白其父:「路有女子求水。」

因令呼入。

女少年,衣碧襦,白幅巾,自言:「家在此南十餘里,夫死無兒,今服覃矣,將適馬嵬訪親情,丐衣食。」

言語明悟,舉止可愛。

王申乃留飯之,謂曰:「今日暮夜可宿此,達明去也。」

女亦欣然從之。

其妻遂納之後堂,呼之為妹。

倩其成衣數事,自午至戌悉辦。

針綴細密,殆非人工。

王申大驚異,妻猶愛之,乃戲曰:「妹既無極親,能為我家作新婦子乎?」

女笑曰:「身既無托,願執粗井灶。」

王申即日賃衣貰禮為新婦。

其夕暑熱,戒其夫:「近多盜,不可辟門。」

即舉巨椽捍而寢。

及夜半,王申妻夢其子披髮訴曰:「被食將盡矣。」

驚欲省其子。

王申怒之:「老人得好新婦,喜極囈言耶1妻還睡,復夢如初。

申與妻秉燭呼其子及新婦,悉不復應。

啟其戶,戶牢如?,乃壞門。

闔才開,有物圓目鑿齒,體如藍色,沖人而去。

其子唯余腦骨及發而已。

枝一江一 縣令張汀子名省開,汀亡,因住枝一江一 。

有張垂者,舉秀才下第,客於蜀,與省開素未相識。

太和八年,省開晝寢,忽夢一人自言姓張名垂,因與之接,歡狎彌日。

將去,留贈詩一首曰:「慼慼復慼慼,秋堂百年色。

而我獨茫茫,荒郊遇寒食。」

驚覺,遽錄其詩。

數日卒。

一江一 淮有何亞秦,彎弓三百斤,常解鬥牛,脫其一角。

又過蘄州,遇一人,長六尺餘,髯而甚口,呼亞秦:「可負我過橋。」

亞秦知其非人,因為背,覺腦冷如冰,即急投至一交一 牛柱,乃擊之,化為杉木,瀝血升余。

長慶初,洛一陽一利俗坊有百姓行車數輛,出長夏門。

有一人負布囊,求寄囊於車中,且戒勿妄開,因返入利俗坊。

才入坊,內有哭聲起。

受寄者發囊視之,其口結以生綆,內有一物,狀如牛胞,及黑繩長數尺,百姓驚,遽斂結之。

有頃,其人亦至,復曰:「我足痛,欲憩君車中數里,可乎?」

百姓知其異,許之。

其人登車,覽其囊不悅,顧曰:「何無信?」

百姓謝之。

又曰:「我非人,冥司俾予錄五百人,明歷陝、虢、晉、絳,及至此,人多蟲,唯得二十五人耳。

今須往徐、泗。」

又曰:「君曉予言蟲乎?患赤瘡即蟲耳。」

車行二里,遂辭:「有程,不可久留。

君有壽者,不復憂矣。」

忽負囊下車,失所在。

其年夏,天下多患赤瘡,少有死者。

元和中,光宅坊百姓失名氏,其家有病者將困,迎僧持念,妻兒環守之。

一夕,眾彷彿見一人入戶,眾遂驚逐,乃投於甕間。

其家以湯沃之,得一袋,蓋鬼間所謂搐氣袋也。

忽聽空中有聲求其袋,甚哀切,且言:「我將別取人以代病者。」

其家因擲還之,病者即愈。

相傳人將死,虱離身。

或雲取病者虱於床 前,可以卜玻將差,虱行向病者,背則死。

興州有一處名雷穴,水常半穴。

每雷聲,水塞穴流,魚隨流而出。

百姓每候雷聲,繞樹布網,獲魚無限。

非雷聲,漁子聚鼓於穴口,魚亦輒出,所獲半於雷時。

韋行規為興州刺史時,與親故書說其事。

上都務本坊,貞元中有一家,因打牆掘地,遇一石函。

發之,見物如絲滿函,飛出於外。

驚視之次,忽有一人起於函,被白髮,長丈餘,振衣而起,出門失所在。

其家亦無他。

前記之中多言此事,蓋道門太一陰一煉形,日將滿,人必露之。

於季友為和州刺史,時臨一江一 有一寺,寺前漁釣所聚。

有漁子下網,舉之重,壞網,視之,乃一石如拳。

因乞寺僧置於佛殿中,石遂長不已,經年重四十斤。

張周封員外入蜀,親睹其事。

進士王惲,才藻雅麗,猶長體物,著《送君南浦賦》,為詞人所稱。

會昌二年,其友人陸休符,忽夢被錄至一處,有騶卒止之屏外,見若胥靡數十,王惲在其中。

陸欲就之,惲面若愧色。

陸強牽與語,惲垂泣曰:「近受一職司,厭人聞。」

指其類:「此悉同職也。」

休符恍惚而覺。

時惲往揚州,有妻子居住太平側。

休符異所夢,遲明訪其家信,得王至洛書。

又七日,其訃至。

計其卒日,乃陸之夢夕也。

武宗元年,金州軍事典一鄧一 儼先死數年,其案下書手蔣古者,忽心痛暴卒。

如有人捉至一曹司,見一鄧一 儼,喜曰:「我主張甚重,籍爾錄數百幅書也。」

蔣見堆案繞壁,皆涅楮朱書,乃紿曰:「近損右臂,不能搦管。」

有一人謂一鄧一 :「既不能書,令可還。」

蔣草草被遣還,隕一坑中而覺。

因病,右手遂廢。

姚司馬者,寄居汾州,宅枕一溪。

有二小女常戲釣溪中,未常有獲。

忽撓竿各得一物,若?者而毛,若鱉者而鰓。

其家異之,養以盆池。

經年,二女精神恍惚,夜常明燈銼針,染藍涅皂,未常暫息,然莫見其所取也。

時楊元卿在?州,與姚有舊,姚因從事?州。

又歷半年,女病彌甚。

其家張燈戲錢,忽見二小手出燈下,大言曰:「乞一錢。」

家人或唾之,又曰:「我是汝家女婿,何敢無禮。」

一稱烏郎,一稱黃郎,後常與人家狎熟。

楊元卿知之,因為求上都僧瞻,瞻善鬼神部,持念治魅,病者多著效。

瞻至其家,紅界繩,印手敕劍召之。

後設血食盆酒於界外。

中夜,有物如牛,鼻於酒上。

瞻乃匿劍,ε步大言,極力剌之。

其物匣刃而走,血流如注。

瞻率左右明炬索之,跡其血至後宇角中,見若烏革囊,大可合簣,喘若鞴囊,蓋烏郎也。

遂毀薪焚殺之,臭聞十餘里。

一女即愈。

自是風雨夜,門庭聞啾啾。

次女猶病,瞻因立於前,舉伐折羅叱之,女恐怖額。

瞻偶見其衣帶上有皂袋子,因令侍婢解視之,乃小?也。

遂搜其服玩,?得一簣,簣中悉是喪家搭帳衣,衣色唯黃與皂耳。

瞻假將滿,不能已其魅,因歸京。

逾年,姚罷職入京,先詣瞻,為加功治之。

浹旬,其女臂上腫起如漚,大如瓜。

瞻針刺之,出血數合,竟差。

東都龍門有一處,相傳廣成子所居也。

天寶中,北宗雅禪師者,於此處建蘭若。

庭中多古桐,枝幹拂地。

一年中,桐始華,有異蜂,聲如人吟詠。

禪師諦視之,具體人也,但有翅長寸餘。

禪師異之,乃以卷竹幕巾網獲一焉,置於紗籠中。

意嗜桐花,采華致其傍。

經日集於一隅,微聆吁嗟聲。

忽有數人翔集籠者,若相慰狀。

又一日,其類數百,有乘車輿者,其大小相稱,積於籠外,語聲甚細,亦不懼人。

禪師隱於柱聽之,有曰:「孔升翁為君筮不祥,君頗記無?」

有曰:「君已除死籍,又何懼焉。」

有曰:「叱叱,予與青桐君弈,勝獲琅?紙十幅,君出可為禮星子詞,當為料理。」

語皆非世人事。

終日而去。

禪師舉籠放之,因祝謝之。

經次日,有人長三尺,黃羅衣,步虛止禪師屠蘇前,狀如天女:「我三清使者,上仙伯致意多謝。」

指顧間失所在。

自是遂絕。

倭國僧金剛三昧,蜀僧廣升,峨眉縣,與邑人約游峨眉,同雇一夫,負笈荷糗藥。

山南頂徑狹,俄轉而待,負笈忽入石罅。

僧廣升先覽,即牽之,力不勝。

視石罅甚細,若隨笈而開也。

眾因組衣斷蔓,厲其腰肋出之。

笈才出,罅亦隨合。

眾詰之,曰:「我常薪於此,有道士住此隙內,每假我舂藥。

適亦招我,我不覺入。」

時元和十三年。

上都僧太瓊者,能講《仁王經》。

開元初,講於奉化縣京遙村,遂止村寺。

經兩夏,於一日,持缽將上堂,闔門之次,有物墜簷前。

時天才辨色,僧就視之,乃一初生兒,其襁裼甚新。

僧驚異,遂袖之,將乞村人。

行五六里,覺袖中輕,探之,乃一弊帚也。

陝州西北白徑嶺上邏村村人田氏,常穿井得一根,大如臂,節中粗,皮若茯苓,氣似術。

其家奉釋,有像設數十,遂置於像前。

田氏名登娘,年十六七,有容質,父常令供香火焉。

經歲余,女常見一少年出入佛堂中,白衣躡履,女遂私之,精神舉止有異於常矣。

其物根每歲至春擢芽,其女有娠,乃以其事白於母。

母疑其怪,常有衲僧過門,其家因留之供養。

僧將入佛宇,輒為物拒之。

一日,女隨母他出,僧入佛堂,門才啟,有鴿一隻,拂僧飛去。

其夕,女不復見其怪。

視其根,頓成朽蠹。

女娠才七月,產物三節,其形如像前根也。

田氏並火焚之,其怪亦絕。

成式常見道者論枸杞、茯苓、人參、術形有異,服之獲上壽。

或不葷血、不色慾遇之,必能降真為地仙矣。

田氏五分,見怪而去,宜乎。

寶歷二年,明經范璋居梁山讀書。

夏中深夜,忽聽廚中有拉物聲,范慵省之。

至明,見束薪長五寸餘,齊整可愛,積於灶上,地上危累蒸餅五枚。

又一夜 ,有物叩門,因轉堂上,笑聲如嬰兒。

如此經二夕。

璋素有膽氣,乃乘其笑。

曳巨薪逐之。

其物狀如小犬。

璋欲擊之,變成火滿川,久而乃滅。

建中初,有人牽馬訪馬醫,稱馬患腳,以二十?求治。

其馬毛色骨相,馬醫未常見,笑曰:「君馬大似韓?所畫者,真馬中固無也。」

因請馬主繞市門一匝,馬醫隨之。

忽值韓?,?亦驚曰:「真是吾設色者。」

乃知隨意所匠,必冥會所肖也。

遂摩挲,馬若蹶,因損前足,?心異之。

至捨,視其所畫馬本,腳有一點黑缺,方知是畫通靈矣。

馬醫所獲錢,用歷數主,乃成泥錢。

萊州即墨縣有百姓王豐兄弟三人。

豐不信方位所忌,常於太歲上掘坑,見一肉塊,大如斗,蠕蠕而動,遂填。

其肉隨填而出,豐懼,棄之。

經宿,長塞於庭。

豐兄弟一奴一婢數日內悉暴卒,唯一女存焉。

虢州五城縣黑魚谷,貞元中,百姓王用業炭於谷中。

中有水,方數步,常見二黑魚,長尺餘,游於水上。

用伐木饑困,遂食一魚。

其弟驚曰:「此魚或谷中靈物,兄奈何殺此1有頃,其妻餉之。

用運斤不已,久乃轉面。

妻覺狀貌有異,呼其弟視之。

忽褫衣號躍,變為虎焉,逕入山。

時時殺獐鹿,夜擲庭中。

如此二年。

一日日昏,叩門自名曰:「我用也。」

弟應曰:「我兄變為虎三年矣,何鬼假吾兄姓名?」

又曰:「我往年殺黑魚,冥謫為虎。

比因殺人,冥官笞余一百。

今免放,杖傷遍體。

汝第視予無疑也。」

弟喜,遽開門,見一人,頭猶是虎,因怖死。

舉家叫呼奔避,竟為村人格殺之。

驗其身有黑子,信王用也,但首未變。

元和中,處士趙齊約常至谷中,見村人說。

元和初,上都義寧坊有婦人風狂,俗呼為五娘,常止宿於永穆牆垣下。

時中使茹大夫使於金陵,有狂者,眾名之信夫,或歌或哭,往往驗未來事,盛暑擁絮未常沾汗,冱寒袒露體無拘折,中使將返,信夫忽叫闌馬曰:「我有妹五娘在城中,今有少信,必為我達也。」

中使素知其異,欣然許之。

乃探懷出一袱,內中使靴中,仍曰:「為語五娘,無事速歸也。」

中使至長樂坡,五娘已至,闌馬笑曰:「我兄有信,大夫可見還。」

中使久而方悟,遽令取信授之。

五娘因發袱,有衣三事,乃衣之而舞,大笑而歸,復至牆下,一夕而死,其坊率錢葬之。

經年有人自一江一 南來,言信夫與五娘同日死矣。

元和中,有淮西道軍將使於汴州,止驛。

夜久,眠將熟,忽覺一物壓己。

軍將素健,驚起,與之角力。

其物遂退,因奪手中革囊,鬼暗中哀祈甚苦。

軍將謂曰:「汝語我物名,我當相還。」

良久曰:「此搐氣袋耳。」

軍將乃舉甓擊之,語遂絕。

其囊可盛數升,無縫,色如藕絲,攜於日中無影。

建中末,書生何諷常買得黃紙古書一卷。

讀之,卷中得發卷,規四寸,如環無端,何因絕之。

斷處兩頭滴水升余,燒之作發氣。

諷嘗言於道者,吁曰:「君固俗骨,遇此不能羽化,命也。

據《仙經》曰:蠹魚三食神仙字,則化為此物,名曰脈望。

夜以規映當天中星,星使立降,可求還丹。

取此水和而服之,即時換骨上賓。」

因取顆書閱之,數處蠹漏,尋義讀之,皆神仙字,諷方哭伏。

華一陰一縣東七級趙村,村路因水嚙成谷,梁之。

村人日行車過橋,橋根壞,墜車焉,村人不復收。

積三年,村正嘗夜度橋,見群小兒聚火為戲。

村正知其魅,射之,若中木聲。

火即滅,啾啾曰:「射著我阿連頭。」

村正上縣回,尋之,見敗車輪六七片,有血,正銜其箭。

相國李公固言,元和六年下第游蜀,遇一老姥,言:「郎君明年芙蓉鏡下及第,後二紀拜相,當鎮蜀土。

某此時不復見郎君出將之榮也。」

明年,果然狀頭及第,詩賦題有「人鏡芙蓉」之目。

後二十年,李公登庸,其姥來謁。

李公忘之,姥通曰:「蜀民老姥嘗囑季女者。」

李公省前事,具公服謝之,延入中堂見其妻女。

坐定,又曰:「出將入相定矣。」

李公為設盛饌,不食,唯飲酒數杯。

即請別,李固留不得,但言乞庇我女。

贈金皂襦幗,並不受,唯取其妻牙梳一枚,題字記之。

李公從至門,不復見。

及李公鎮蜀日,盧氏外孫子九齡不語,忽弄筆硯,李戲曰:「爾竟不語,何用筆硯為?」

忽曰:「但庇成都老姥愛女,何愁筆硯無用也。」

李公驚悟,即遣使分詣諸巫,巫有董氏者,事金天神,即姥之女,言能語此兒。

請祈華岳三郎,如其言。

詰旦,兒忽能言。

因是蜀人敬董如神,祈無不應,富積數百金,恃勢用事,莫敢言者。

洎相國崔鄲來鎮蜀,遽毀其廟,投土偶於一江一 ,仍判責事金天王董氏杖背,遞出西界。

今在貝州,李公婿盧生捨之於家,其靈歇矣。

登封嘗有士人,客遊十餘年歸莊,莊在登封縣。

夜久,士人睡未著,忽有星火發於牆堵下,初為螢,稍稍芒起,大如彈丸,飛燭四隅,漸低,輪轉來往,去士人面才尺餘。

細視光中,有一女子,貫釵,紅衫碧裙,搖首擺尾,具體可愛。

士人因張手掩獲,燭之,乃鼠糞也,大如雞棲子。

破視,有蟲,首赤身青,殺之。

融州河水有泉半巖,將注其下,相次九磴,每磴下一白石浴斛承之,如似鐫造。

嘗有人攜一婢,取下浴斛中浣巾。

須臾風雨忽至,其婢震死,所浣巾斛碎於山下。

自別安一斛,新於向者。

有人游終南山一乳洞,洞深數里,乳旋滴瀝成飛仙狀,洞中已有數十,眉目衣服,形制一精一巧。

一處滴至腰已上,其人因手承漱之。

經年再往,見其所承滴像已成矣,乳不復滴,當手承處,衣缺二寸不就。

《滕王圖》,一日,紫極宮會,秀才劉魯封云:「嘗見《滕王蛺蝶圖》,有名一江一 夏斑、大海眼、小海眼、村裡來、菜花子。」

分類:古典神魔志怪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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