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風詞話翻譯》21--25:詞有穆之一境,靜而兼厚、重、大也。淡而穆不易,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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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風詞話翻譯》21--25

蕙風詞話翻譯

21--25

21

詞有穆之一境,靜而兼厚、重、大也。

淡而穆不易,濃而穆更難。

知此,可以讀《花間集》。

(《蕙風詞話》卷二)

解讀:此條實講詞之風格。

何謂「穆」,蕙風釋為「靜而兼厚、重、大」,並說詞風淡遠者做到厚、重、大不易,濃艷者更難。

究其原因,淡、濃與厚、重、大難以兼容也,大家尚且難為,遑論一般作手。

然上乘詞作,無論淡、濃必出之以厚、重、大。

明乎此,方可識《花間集》之弊也。

22

唐賢為詞,往往麗而不流,與其詩不甚相遠。

劉夢得《憶江南》云:「春去也,多謝洛城人。

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浥露似沾巾。

獨坐亦含顰。」

流麗之筆,下開北宋子野、少游一派。

唯其出自唐音,故能流而不靡。

(《蕙風詞話》卷二)

解讀:此條提出三個概念:麗、流、靡。

麗,典雅莊重也。

流,圓轉朗暢也。

靡,輕佻儇薄也。

麗者,太白之《菩薩蠻》是也;麗而流者,夢得之《憶江南》是也;靡者,張泌《浣溪沙》之「晚逐香車進鳳城」是也。

詞可麗、可流、可麗而流,然絕不可靡也。

23

李德潤《臨江仙》云:「強整嬌姿臨寶鏡,小池一朵芙蓉。」

是人是花,一而二。

二而一。

句中絕無曲折,卻極形容之妙。

昔人名作,此等佳處,讀者每易忽之。

(《蕙風詞話》卷二)

解讀:好詞如荊山璞玉,必去其璞方得其瑩玉,此非慧眼莫辨。

讀詞亦如識荊,具詞心、具只眼非常重要。

此乃寫作的一門基本功,識不得好句,絕難寫出好詞,這就叫藝術感覺。

此感覺有天生就有者,有後天加強學養具備者,有費盡百般蠻力終生不具備者,此種人不當為詞。

24

《花間集》歐陽烔《浣溪沙》云:「蘭麝細香聞喘息。

綺羅纖縷見肌膚。

此時還恨薄情無?」

自有艷詞以來,殆莫艷於此矣。

半塘僧鶩曰:「奚只艷而已?直是大且重。」

苟無花間詞筆,孰敢為斯語者?(《蕙風詞話》卷二)

解讀:以濃艷之筆寫露骨的性愛,確是「自有艷詞以來,殆莫艷於此」。

花間宜其為人垢病矣!不知半塘老人,何以從中見出「大且重」來?常州派論詞,好從詞中尋寄托,往往深文羅織,穿鑿附會,難怪王國唯指責曰:「固哉!皋文之為詞也!」皋文,張惠言字。

張為常州詞派創始人,曾於溫庭筠《菩薩蠻》之「小山重疊金明滅」一詞中,尋出「離騷初服」也即士之不遇的寄托。

25

詞境以深靜為至,韓持國《胡搗練令》云:「燕子漸歸春悄。

簾幕垂清曉。」

境至靜矣,而此中有人,如隔蓬山。

思之思之,遂由淺而見深。

蓋寫景與言情,非二事也。

善言情者,但寫景而情在其中。

此等境界,唯北宋人詞往往有之。

持國此二句,尤妙在一「漸」字。

(《蕙風詞話》卷二)

解讀:「深靜」為詞之一種風格,是否只有這種風格「為至」?可當別論。

不過韓持國這兩句詞,的確達到了「深靜」之境界。

蕙風以為此「深靜」之境,關鍵在一「漸」字,頗有見地。

若非「漸歸」而是群至,貼地爭飛,啁啁啾啾,何「深靜」可言?「清曉」二字亦不可忽,此種情境唯以「清曉」之景出之,方見「深靜」也,而簾內人無言注目,「深靜」則更進一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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