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齋續筆》卷第三(十八則):人臣之遇明主,於始見之際,圖事揆策,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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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齋續筆》卷第三(十八則)

容齋續筆

卷第三(十八則)

一定之計

人臣之遇明主,於始見之際,圖事揆策,必有一定之計,據以為決,然後終身不易其言,則史策書之,足為不朽。

東坡序範文正公之文,蓋論之矣。

伊尹起於有莘,應湯三聘,將使君為堯、舜之君,民為堯、舜之民,卒之相湯伐夏,俾厥後惟堯、舜,格於皇天。

傅說在巖野,愛立作相,三篇之書,皎若星日,雖史籍久遠,不詳紀其行事,而高宗克鬼方,伐荊、楚,嘉靖商邦,禮陟配天,載於《易》之《既濟》,《書》之《無逸》、《詩》之《殷武》,商代之君莫盛焉。

罔俾阿衡,專美有商,於是為允蹈矣。

管仲以其君霸,商君基秦為強,雖聖門羞稱,後世所賤,然考其為政,蓋未嘗一戾於始謀。

韓信勸漢租任天下武勇,以城邑封功臣,以義兵從思東歸之士,傳檄而定三秦;下魏之後,請北舉燕、趙,東擊齊,南絕楚糧道,西會榮一陽一,至於滅楚,無一言不酬。

一鄧一 禹見光武於河北,知更始無成,說帝延攬英雄,務悅民心,立高祖之業,救萬民之命,帝與定計議,終濟大業。

耿龠與光武同討王郎,願歸幽州,益發一精一兵,定彭一寵一 ,取張豐,還收富平、獲索,東攻張步,以平齊地,帝常以為落落難合,而事竟成。

諸葛亮論曹操挾天子令諸侯,難與爭鋒;孫權據有一江一 東,可與為援而不可圖。

荊州用武之國,益州沃野千里,勸劉備跨有荊、益,外觀時變,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及南方已定,則表獎率三軍,北定中原。

已而盡行其說,至於用師未戰而身先死,則天也。

房喬杖策謁太宗為記室,即收人物致幕府,與諸將密相申結,輔成大勳,至於為相,號令典章,盡出其手,雖數百年猶蒙其功。

王樸事周世宗,當五季草創之際,上《平邊策》、以為:「唐失吳、蜀,晉失幽、並,當知所以平之之術。

當今吳易圖,可撓之地二千里,攻虛擊弱,則所向無前,一江一 北諸州,乃國家之有也。

既得一江一 北,一江一 之南亦不難平。

得吳則桂、廣皆為內臣,岷、蜀可匕書而召之,不至則四面並進,席捲而蜀平矣。

吳、蜀平,幽可望風而至。

唯並必死之寇,候其便則一削以平之。」

世宗用其策,功未集而殂。

至於國朝,掃平諸方,先後次第,皆不出樸所料。

獨幽州之舉,既至城下,而諸將不能成功。

若乃王安石顓國,言聽計從,以身任天下之重,而師慕商鞅為人,苟可以取民者,無不盡,遂詒後世之害,則在所不論也。

秋興賦

宋玉《九辯詞》云:「憭栗兮若在遠行,登山臨水兮送將歸。」

潘安仁《秋興賦》引其語,繼之曰:「送歸懷慕徒之戀,遠行有羈旅之憤。

臨川感流以歎逝,登山懷遠而悼近。

彼四戚之疚心,遭一塗而難忍。」

蓋暢演厥旨,而下語之工拙,較然不侔也。

太史慈

三國當漢、魏之際,英雄虎爭,一時豪傑志義之士,磊磊落落,皆非後人所能冀,然太史慈者尤為可稱。

慈少仕東萊本郡為奏曹吏,郡與州有隙,州章劾之,慈以計敗其章,而郡得直。

孔融在北海為賊所圍,慈為求救於平原,突圍直出,竟得兵解融之難。

後劉繇為揚州刺史,慈往見之,會孫策至,或勸繇以慈為大將軍。

繇曰:「我若用子義,許子將不當笑我邪?」

但使慈偵視輕重,獨與一騎卒遇策,便前鬥,正與策對,得其兜鍪。

及繇奔豫章,慈為策所執,捉其手曰:「寧識神亭時邪?」

又稱其烈義,為天下智士,釋縛用之,命撫安繇之子,經理其家。

孫權代策,使為建昌都尉,遂委以南方之事,督治海昏。

至卒時,才年四十一,葬於新吳,今洪府奉新縣也,邑人立廟敬事。

乾道中封靈惠侯,予在西掖當制,其詞云:「神早赴孔融,雅謂青州之烈士。

晚從孫策,遂為吳國之信臣。

立廟至今,作民司命。

攬一同之言狀,擇二美以建侯,庶幾一江一 表之間,尚憶神亭之事。」

蓋為是也。

謚法

「先王謚以尊名,節以壹惠。」

語出《表記》。

然不雲起於何時,今世傳《周公謚法》,故自文王、武王以來始有謚。

周之政尚文,斯可驗矣。

如堯、舜、禹、湯皆名,皇甫謐之徒附會為說,至於桀、紂,亦表以四字,皆非也。

周王謚以一字,至威烈、貞定益以兩,而衛武公曰睿聖武公,見於《楚語》。

孔文子曰貞惠文子,見於《檀弓》。

各三字,意當時尚多有之。

唐諸帝謚,經三次加冊,由高祖至明皇皆七字,其後多少不齊。

代宗以四字,肅、順、憲以九字,余以五字,唯宣宗獨十八字,曰元聖至明成武獻文睿智章仁神聰懿道大孝。

國朝祖宗謚十六字,唯神宗二十字,曰體元顯道法古立憲帝德王功英文烈武欽仁聖孝,蓋蔡京所定也。

漢文帝受言

漢文帝即位十三年,齊太倉令淳於意有罪當刑,其女緹縈,年十四,隨至長安,上書願沒入為官婢,以贖父刑罪。

帝憐悲其意,即下令除肉刑。

丞相張蒼、御史大夫馮敬議,請定律,當斬右止者反棄市,笞者杖背五百至三百,亦多死,徒有輕刑之名,實多殺人。

其三族之罪,又不乘時建明,以負天子德意,蒼、敬可謂具臣矣。

史稱文帝止輦受言。

今以一女子上書,躬自省覽,即除數千載所行之刑,曾不留難,然則天下事豈復有稽滯不決者哉?所謂集上書囊以為殿帷,蓋凡囊封之書,必至前也。

丹青引

杜子美《丹青引贈曹將軍霸》云:「先帝天馬玉花驄,畫工如山貌不同。

是日牽來赤軟下,迢立閶闔生長風。

詔謂將軍拂絹素,意匠慘澹經營中。

斯須九重真龍出,一洗萬古凡馬空。

玉花卻在御榻上,榻上廷前屹相向。

至尊含笑催賜金,國人、太僕皆惆悵。」

讀者或不曉其旨,以為畫馬奪真,國人、太僕所為不樂,是不然。

國人、太僕蓋牧養官曹及馭者,而黃金之賜,乃畫史得之,是以惆悵,杜公之意深矣。

又《觀曹將軍畫馬圖》云:「曾貌先帝照夜白,龍池十日飛霹靂。

內府殷紅碼盩盤,捷好傳詔才人索。」

亦此意也。

詩國風秦中事

《周召》二南、《幽風》皆周文、武、成王時詩,其所陳者秦中事也。

所謂沼沚洲澗之水,蘋蘩藻荇之菜,疑非所有。

既化行一江一 、漢,故並一江一 之永,漢之廣,率皆得言之歟?《摽有梅》之詩,不註釋梅,而《秦風·終南》詩,「終南何有,有條有梅」。

毛氏云:「梅,楠也。」

箋云:「名山高大,宜有茂木。」

今之梅與楠異,亦非茂木,蓋毛、鄭北人不識梅耳。

若《上林賦》所引一江一 籬、蘼蕪、揭車、蓑荷、蓀、若、薠、芋之類,自是侈辭過實,與所謂八川東注太湖者等也。

詩文當句對

唐一人詩文,或於一句中自成對偶,謂之當句對。

蓋起於《楚辭》「惠烝蘭藉」、「桂酒椒漿」、「桂掉蘭」枻、「斫冰積雪」。

自齊、梁以來,一江一 文通、庾子山諸人亦如此。

如王勃《宴滕王閣序》一篇皆然。

謂若襟三一江一 帶五湖,控蠻荊引甌越,龍光牛鬥,徐孺陳著,騰蚊起鳳,紫電青霜,鶴汀鳧渚,桂殿蘭宮,鐘鳴鼎食之家,青雀黃龍之軸,落霞孤騖,秋水長天,天高地迥,興盡悲來,宇宙盈虛,丘墟已矣之辭是也。

於公異《破朱泚露布》亦然。

如堯、舜、禹、湯之德,統元立極之君,臥鼓偃旗,養威蓄銳,夾川陸而左旋右抽,抵丘陵而浸一婬一布濩,聲塞宇宙,氣雄鉦鼓,驅兕作威,風雲動色,乘其跆藉,取彼鯨鯢,自卯及西,來拒復攻,山傾河洩,霆斗雷馳,自北狙南,輿一屍一折首,左武右文,銷鋒鑄鎬之辭是也。

杜詩小院迴廊春寂寂,浴鬼飛鴛晚悠悠,清一江一 錦石傷心麗,嫩蕊濃花滿目斑,書籤藥裹封蛛網,野店山橋送馬蹄,戎馬不如歸馬逸,千家今有百家存,犬羊曾爛漫,宮闕尚蕭條,蚊龍引子過,荷芰逐花低,干戈況復塵隨眼,鬢髮還應雪滿頭,百萬傳深入,寰區望匪他。

象床 玉手,萬草千花,落絮游絲,隨風照日,青袍白馬,金谷銅駝,竹寒沙碧,菱刺籐梢,長年三老,捩拖開頭,門巷荊棘底,君臣豺虎邊,養拙干戈,全生糜鹿,捨舟策馬,拖玉腰金,高一江一 急峽,翠木蒼籐,古廟杉松,歲時伏臘,三分割據,萬古雲霄,伯仲之間,指揮若定,桃蹊李徑,梔子紅椒,庾信羅含,春來秋去,楓林橘樹,復道重樓之類,不可勝舉。

李義山一詩,其題曰《當句有對》云:「密邇平一陽一接上蘭,秦樓鴛瓦漢宮盤。

池光不定花光亂,日氣初涵露氣干。

但覺遊蜂饒舞蝶,豈知孤鳳憶離鸞。

三星自轉三山遠,紫府程遙碧落寬。」

其他詩句中,如青女素蛾,對月中霜裡;黃葉風雨,對青一樓 管弦;骨肉書題,對慧蘭蹊徑;花須柳眼,對紫蝶黃蜂;重吟細把,對已落猶開;急鼓疏鐘,對休燈滅燭;一江一 魚朔雁,對秦樹嵩雲;萬戶千門,對風朝露夜。

如是者甚多。

東坡明正

東坡《明正》一篇送於做失官東歸云:「子之失官,有為子悲如子之自悲者乎?有如子之父兄妻子之為子悲者乎?子之所以悲者,惑於得也。

父兄妻子之所以悲者,惑於愛也。」

按《戰國策》齊鄒忌謂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

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公也。」

復問其妾與客,皆言「徐公不若君之美。」

暮寢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於我也。」

東坡之斡旋,蓋取諸此。

然《四菩薩閣記》云:「此畫乃先君之所嗜,既免喪,以施浮圖惟簡,曰:「此唐明皇帝之所不能守者,而況於余乎!余惟自度不能長守此也,是以與子。」

」而其未云:「軾之以是與子者,凡以為先君捨也。」

與初辭意蓋不同,晚學所不曉也。

台諫不相見

嘉祐六年,司馬公以修起居注同知諫院,上章乞立宗室為繼嗣。

對畢,詣中書,略為宰相韓公言其旨。

韓公攝饗明堂,殿中侍御史陳洙監祭,公問誅:「聞殿院與司馬舍人甚熟。」

洙答以「頃年曾同為直講」。

又問:「近日曾聞其上殿言何事?」

洙答以「彼此台諫官不相往來,不知言何事。」

此一項一溫一 公私記之甚詳。

然則國朝故實,台諫官元不相見。

故趙清獻公為御史,論陳恭公,而范蜀公以諫官與之爭。

元豐中,又不許兩省官相往來,鮮於子駿乞罷此禁。

元祐中,諫官劉器之、梁況之等論蔡新州,而御史中丞以下,皆以無章疏罷黜。

靖康時,諫議大夫馮懈論時政失當,為侍御史李光所駁。

今兩者合為一府,居同門,出同幕,與故事異,而執政祭祠行事,與監察御史不相見之了。

執政四入頭

國朝除用執政,多從三司使、翰林學士、知開封府、御史中丞進拜,俗呼為「四入頭」。

固有盡歷四職而不用,如張文定公、謂仁、英朝,至神宗初始用,王宣徽之類者。

趙清獻公自成都召還知諫院,大臣言故事近臣自成都還,將大用,必更省府,謂三司使、開封府。

不為諫官。

以是知一朝典章,其嚴如此。

至若以權恃郎方受告即為參樞,如施矩、鄭仲熊者,蓋秦檜所用雲。

無望之禍

自古無望之禍玉石俱焚者,釋氏謂之劫數,然固自有幸不幸者。

漢武帝以望氣者言長安獄中有天子氣,於是遣使者分條中都官詔獄系者,亡輕重一切皆殺之,獨郡邪獄系者,賴丙吉得生。

隋煬帝令嵩山道士潘誕合煉金丹不成,雲無石膽石髓,若得童男女膽髓各三斜六斗,可以代之,帝怒斬誕。

其後方士言李氏當為天子,勸帝盡誅海內李姓。

以煬帝之無道嗜殺人,不啻草莽,而二說偶不行。

唐太宗以李淳風言女武當王,已在宮中,欲取疑似者盡殺之,賴淳風諫而止。

以太宗之賢尚如此,豈不雲幸不幸哉!

燕說

黃魯直和張文潛八詩,其二云:「談經用燕說,束棄諸儒傳。

濫筋雖有罪,未派彌九縣。」

大意指王氏新經學也。

燕說出於《韓非子》,曰先王有郢書,而後世多燕說。

又引其事曰:「郢人有遺燕相國書者,夜書,火不明,謂持燭者曰:「舉燭。」

已而誤書「舉燭」二字,非書本意也。

燕相受書,曰:「舉燭者尚明也。

尚明者舉賢而用之。」

遂以自上,王大說,國以治,治則治矣,非書意也。」

魯直以新學多穿鑿,故有此句。

折檻行

杜詩《折檻行》云:「千載少似朱雲人,至今折檻空嶙峋。

婁公不語宋公語,尚憶先皇容直臣。」

此篇專為諫爭而設,謂婁師德、宋璟也。

人多疑婁公既無一語,何得為直臣?錢伸仲云:「朝有闕政,或婁公不語,則宋公語。」

但師德乃是武後朝人,璟為相時,其亡久矣。

杜有祭房相國文,言「群公間出,魏、杜、婁、宋」,亦並二公稱之,詩言先皇,意為明皇帝也,婁氏別無顯人有聲開元間,為不可曉。

朱雲陳元達

朱雲見漢成帝,請斬馬劍斷張禹首。

上大怒曰,「罪死不赦。」

御史將雲下,雲攀殿檻,檻折,御史遂將雲去。

辛慶忌叩頭以死爭,上意解,然後得已。

及後當治檻,上曰:「勿易。

因而輯之,輯與集同,謂補合也。

以旌直臣。」

劉聰為劉後起鎢儀殿,陳元達諫,聰怒,命將出斬之,時在逍遙園李中堂,元達先鎖腰而入,即以鎖繞堂下樹,左右曳之不能動。

劉氏聞之,私敕左右停刑,手疏切諫,聰乃解,引元達而謝之,易園為納賢園,堂為愧賢堂。

兩人之事甚相類,雲之免於死,由慶忌即時爭救之故,差易為力。

若元達之命在須臾間,聰之急暴且盛怒,何暇延留數刻而容劉氏得以草疏乎?脫使就刎其首,或令武士擊殺亦可,何恃於鎖腰哉?是為可疑也。

成帝不易檻以旌雲直,而不能命以一官,乃不若聰之待元達也。

至今宮殿正中一間橫檻,獨不施欄循,謂之折檻,蓋自漢以來相傳如此矣。

杜老不忘君

前輩謂社少陵當流離顛沛之際,一飯未嘗忘君,今略紀其數語云:「萬方頻送喜,無乃聖躬勞。」

「至今勞聖主,何以報皇天。」

「獨使至尊憂社稷,諸君何以答昇平。」

「天子亦應厭奔走,群公固合思昇平。」

如此之類非一。

栽松

詩白樂天《栽松詩》云:「小松未盈尺,心愛手自移。

蒼然澗底色,雲濕煙靠靠。

栽植我年晚,長成君性遲。

如何過四十,種此數寸枝?得見成一陰一否?人生七十稀。」

予治圃於鄉里,乾道己丑歲,正年四十七矣。

自伯兄山居手移稚松數十本,其高僅四五寸,植之雲壑石上,擁土以為固,不能保其必活也。

過二十年,蔚然成林,皆有干霄之勢,偶閱白公集,感而書之。

烏鵲鳴

北人以烏聲為喜,鵲聲為非。

南人聞鵲噪則喜,聞烏聲則唾而逐之,至於弦一弩一挾彈,擊使遠去。

《北齊書》,奚永洛與張子信對坐,有鵲正鳴於庭樹間,子信曰:「鵲言不善,當有口舌事,今夜有喚,必不得往。」

子信去後,高嚴使召之,且雲敕喚,永洛詐稱墮馬,遂免於難。

白樂天在一江一 州,《答元郎中楊員外喜烏見寄》,曰:「南宮鴛鴦地,何忽烏來止。

故人錦帳郎,聞烏笑相視。

疑烏報消息,望我歸鄉里。

我歸應待烏頭白,慚愧元郎誤歡喜。」

然則鵲言固不善,而烏亦能報喜也。

又有和元微之《大觜烏》一篇云:「老巫生奸計,與烏意潛通。

雲此非凡鳥,遙見起敬恭。

千歲乃一出,喜賀主人翁。

此烏所止家,家產日夜豐。

上以致壽考,下可宜田農。」

按微之所賦云:「巫言此烏至,財產日豐宜。

主人一心惑,誘引不知疲。

轉見烏來集,自言家轉孳。

專職烏喜怒,信受若長離。」

今之烏則然也。

世有傳《一陰一陽一局鴉經》,謂東方朔所著,大略言凡占烏之鳴,先數其聲,然後定其方位,假如甲日一聲,即是甲聲,第二聲為乙聲,以十於數之,乃辨其急緩,以定吉凶,蓋不專於一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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