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演義》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是夜心神不安,越宿臨朝,即詔群臣詳陳闕失。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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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

明史演義

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

卻說憲宗聞空中有聲,疑是雷震,亟出宮門瞻望,只見天空有白氣一道,曲折上騰,復有赤星如碗,從東向西,轟然作響,不禁為之悚懼。

是夜心神不安,越宿臨朝,即詔群臣詳陳闕失。

吏部給事中李俊,應詔陳言,略云:

今之弊政最大且急者,日近幸干紀也,大臣不職也,爵賞太濫也,工役過煩也,進獻無厭也,流亡未復也。

天變之來,率由於此。

夫內侍之設,國初皆有定制,今或一監而叢十餘人,一事而參六七輩,或分佈藩郡,享王者之奉,或總領邊疆,專大將之權,援引儉邪,投獻奇巧,司錢谷則法外取財,貢方物則多端責賂,殺人者見原,僨事者逃罪,如梁芳、韋興、陳喜輩,不可枚舉。

惟陛下大施剛斷,無令干紀,奉使於外者,悉為召還,用事於內者,嚴加省汰,則近幸戢而天意可回矣。

今之大臣,非夤緣內臣,則不得進。

其既進也,非憑依內臣,則不得安。

此以財貿官,彼以官鬻財,無怪其賂受四方,而計營三窟也。

惟陛下大加黜罰,勿為姑息,則大臣知警,而天意可回矣。

夫爵以待有德,賞以待有功,今或無故而爵一庸流,或無功而賞一貴幸,方士獻煉服之書,伶人奏曼衍之職,掾吏胥徒,皆叨官祿,俳優僧道,亦玷班資,一歲而傳奉或至千人,數歲而數千人矣。

數千人之祿,歲以數十萬計,是皆國之租稅,民之脂膏,不以養賢才,乃以飽一奸一蠹,誠可惜也。

如李孜省、鄧常恩輩,尤為誕妄,此招天變之甚者,乞盡罷傳奉官,毋令污玷朝列,則爵賞不濫,而天意可回矣。

都城佛剎,迄無寧工,京營軍士,不復遺力,如國師繼曉,假術濟私,糜耗特甚。

中外切齒,願陛下內惜資財,外恤民力,不急之役,姑賜停罷。

則工役不煩,而天意可回矣。

近來規利之徒,率假進奉為名,或錄一方書,市一玩器,購畫圖,制簪珥,所費不多,獲利十倍,願陛下留府庫之財,為軍國之備,則進獻息而天意可回矣。

陝西、河南、山西,赤地千里,一屍一骸枕籍,流亡日多,萑苻可慮,願陛下一體天心之仁一愛一,憫生民之困窮,追錄貴倖鹽課,暫假造寺資財,移賑饑民,俾苟存活,則流亡復而天意可回矣。

臣奉明詔陳言,不敢瞻徇,謹乞陛下採納施行,無任跂望之至!

疏入,憲宗卻優詔褒答,竟降調李孜省、鄧常恩等,且把國師繼曉,革職為民,斥罷傳奉官至五百餘人。

給事中盧瑀,御史汪瑩,主事張吉,及南京員外郎彭綱等,見李俊入奏有效,都摭拾時弊,次第奏陳。

今朝你一本,明朝我一本,惹得憲宗厭煩起來,索一性一不願披覽,只密令吏部尚書尹旻,此人尚在麼?將奏牘所署的名銜,紀錄屏右,俟有奏遷,按名遠調。

俊、瑀等遂相繼出外,或以他事下吏。

事君數,斯辱矣,孜省、常恩等仍復原官,得一寵一尤甚。

一日,憲宗查視內帑,見累朝所積金銀,七窖俱盡。

遂召太監梁芳、韋興入內,詰責道:「糜費帑金,罪由汝等。」

興不敢對。

芳獨啟奏道:「建寺築廟,為萬歲默祈遐福,所以用去,並非一浪一費。」

憲宗冷笑道:「朕即饒恕你等,恐後人無此寬大,恰要同你等算帳。」

此語幾啟巨釁,若非貴妃速死,太子能不危乎?說得梁芳等渾身冰冷,謝罪趨出,忙去報知萬貴妃。

時貴妃已移居安喜宮,服物侈僭,與中宮相等。

梁芳一入,即叩頭呼一娘一娘一不置。

貴妃問為何事?梁芳將憲宗所言,傳述一遍,並說道:「萬歲爺所說後人,明明是指著東宮,倘或東宮得志,不但老奴等難保首領,連一娘一娘一亦未免干連呢!」貴妃道:「這東宮原不是好人,他幼小時,我勸他飲羹,他竟對著我說,羹中有否置毒,你想他在幼年,尚如是逞刁,今已年將弱冠,怕不以我等為魚肉。

但一時沒法擺一布,奈何?」

梁芳道:「何不勸皇上易儲,改立興王?」

貴妃道:「是邵妃所生子祐杭麼?」

言下尚有未愜之意,奈己子已先夭殤何?梁芳道:「祐杭雖封興王,尚未就國,若得一娘一娘一保舉,得為儲君,他必感激無地,難道不共保富貴麼?」

掀風作一浪一,統是若輩。

貴妃點首。

等到憲宗進宮,憑著一種盅媚的手段,誣稱太子如何暴戾,如何矯擅,不如改立興王,期安社稷等語。

你是個野狐一精一,安可充土神谷神。

憲宗初不肯允,哪禁得貴妃一番柔語,繼以嬌一啼,弄得憲宗不好不依。

年將六十,尚能搖惑主心,不知具何魔力?次日,與太監懷恩談及,懷恩力言不可。

憲宗大為拂意,斥居鳳一陽一,正擬下詔易儲,忽報泰山連震,御史奏稱應在東宮。

憲宗覽奏道:「這是天意,不敢有違。」

遂把易儲事擱起。

萬貴妃屢次催一逼一,憲宗只是不睬。

貴妃挾恨在胸,釀成肝疾,成化二十三年春,憲宗郊天,適遇大霧,人皆驚訝,越日慶成宴罷,將要還宮,有安喜宮監來報道:「萬一娘一娘一中痰猝薨了。」

憲宗大詫道:「為什麼這般迅速?」

官監默然無言。

經憲宗至安喜宮,審視龍榻,但見紅顏已萎,殘蛻僅存,不禁涕淚滿頤,再詰宮監,才知貴妃連日納悶,適有宮女觸怒,她用拂子連撻數十下,宮女不過覺痛,她竟痰厥致斃。

憲宗憮然道:「貴妃去世,我亦不能久存了。」

彷彿唐明皇之於楊玉環。

當下治喪告窆,一切擬皇后例,並輟朝七日,加謚萬氏為恭肅端慎榮靖皇貴妃。

喪葬既畢,憲宗常悶悶不樂,惟李孜省善能分憂,有時召對,多合帝心,乃擢為禮部侍郎。

畢竟鴻都幻術,不能親致紅妝,春風桃李,秋雨梧桐,觸景無非慘象,多憂適足傷身,是年八月,憲宗寢疾,命皇太子祐樘,視事文華殿,越數日駕崩,享年四十一。

太子即位,是為孝宗,謚皇考為憲宗皇帝,尊皇太后周氏為太皇太后,皇后王氏為皇太后,以次年為弘治元年。

赦詔未下,即降旨斥諸幸臣。

侍郎李孜省,太監梁芳,外戚萬喜,萬貴妃弟。

及私一黨一鄧常恩、趙玉芝等,俱謫戍有差。

並罷傳奉官二千餘人,奪僧道封號千餘人,宮廷一清,乃大赦天下,隨立妃張氏為皇后。

魚台丞徐頊,疏請上母妃尊謚,並追究薨逝原因,孝宗飭群臣會議,或言宜逮萬氏親族究治。

萬安已擢為大學士,聞著廷議,惶急的了不得,忙對群僚道:「我、我久與萬氏不通往來。」

群僚皆相顧竊笑。

有何可笑?恐大眾多是如此。

幸孝宗天一性一仁厚,恐傷先帝遺意,盡置不問,萬安才得無事,方在欣慰,不意過了數日,太監懷恩到閣,手持一小木篋,付與萬安道:「皇上有旨,這豈是大臣所為?」

萬安尚莫名其妙,發篋後見有小書一本,末尾署著臣安進三字,系是從前親筆所寫,才憶當日隱情,不禁愧汗浹背,俯伏地上。

庶吉士鄒智,御史姜洪、文貴等,正在閣中,窺見書中所列,俱系房一中術,遂哄堂散去。

懷恩亦回宮復旨,萬安仰首起來,見閣中已無一人,慌忙起身趨歸。

越二日宣安入朝,令懷恩朗誦彈章,起首署名,就是庶吉士鄒智等人,讀至後來,都開列萬安罪狀。

安尚磕頭哀求,毫無去志。

恩讀畢,走近萬安身前,摘去牙牌,大聲道:「速去速去,免得加罪!」安始惶遽歸第,乞休而去。

實是便宜。

孝宗嘗悲念生母,遣使至賀縣訪求外家,終不可得。

其後禮臣上言,請仿太祖封徐王故事,擬定母后父母封號,且立祠桂林,春秋致祭。

一面追諡生母紀氏為孝穆太后,有旨允准,並答覆禮部道:

孝穆太后,早棄朕躬,每一思念,惄焉如割。

初謂宗親尚可旁求,寧受百欺,冀獲一是,卿等謂歲久無從物色,請加封立廟,以慰聖母一之靈。

皇祖既有故事,朕心雖不忍,又奚敢違?可封太后父為慶元伯,母為伯夫人,立廟桂林府,飭有司歲時致祭,毋得少懈,以副朕報本追源之至意!

大學士尹直,奉旨撰冊文,有云:「睹漢家堯母一之稱,增宋室仁宗之慟。」

孝宗記在心中,每當聽政餘暇,迴環誦此二語,往往欷歔泣下。

又因憲宗廢後吳氏,保抱維謹,具有鞠育深恩,一切服膳,概如太后禮,這也可謂孝思維則了。

允宜褒揚。

且說憲宗末年,所用非人,當時有紙糊三閣老,泥塑六尚書的謠傳。

三閣老指萬安、劉翊、劉吉,六尚書指尹禕、殷謙、周洪謨、張鵬、張鎣、劉昭,這九人旋進旋退,毫無建白,所以有此時評。

及孝宗即位,勵一精一圖治,黜佞任賢,起用前南京兵部尚書王恕,為吏部尚書;進禮部侍郎徐溥,為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擢編修劉健為禮部侍郎,兼翰林學士,入閣辦事;召南京刑部尚書何喬新,為刑部尚書;南京兵部尚書馬文升,為左都御史;禮部侍郎邱濬,進大學衍議補一書,得賚金幣,下詔刊行,尋升為禮部尚書;令徐溥專理閣務;逮梁芳、李孜省下獄,孜省瘐死,梁芳充戍,流鄧常恩、趙玉芝等至極邊,誅妖僧繼曉,所有紙糊泥塑的閣老尚書,淘汰殆盡。

惟劉吉尚存,右庶子張昇,上疏劾吉,說他口蜜腹劍似李林甫,牢籠言路如賈似道,應即予罷斥等語,未見俞允。

庶吉士鄒智,進士李文祥,監察御史湯鼐,又交章彈劾,鼐尤抗直,疏中所陳,不止劉吉一人,連王恕、馬文升等所為,亦具有微詞。

廷僚未免忌鼐,吉更銜恨刺骨,御史魏璋,系吉私人,密受吉命,日伺鼐短。

適壽州知州劉概,饋鼐白金,並遺以書云:「夢一人牽牛陷澤中,得君手提牛角,引牛出澤。

人牽牛,適象國姓朱字,大約是國勢將傾,賴君挽救,因有此兆。」

鼐得書甚喜,宣示友人。

沾沾自足,適以取禍。

璋聞風得間,遂劾鼐妖言誹謗,致逮入獄。

概亦連帶被系。

劉吉且誣鼐私立朋一黨一,與鄒智、李文祥等,統是一鼻孔出氣,於是智與文祥亦坐罪。

御史陳景隆等,與璋為莫逆交,希附吉意,奏請一體加刑,幸刑部尚書何喬新,及侍郎彭韶,堅持不可,王恕亦上疏申救。

不念被劾之嫌,王恕不愧恕字。

乃將鼐、概戍邊,鄒智、李文祥貶官,魏璋反得擢為大理寺丞。

惟劉吉以鼐等獲生,都是何喬新主持,恨恨不已。

會喬新外家與鄉人爭訟,遂暗唆御史鄒魯,劾奏喬新受賄曲庇。

喬新知系劉吉挾嫌,拜疏乞歸,既而窮治無驗,鄒魯停俸,喬新竟致仕不起,刑部尚書一職,即由彭韶代任。

吉復傾排異己,奏貶御史姜洪、姜綰,誣陷南京給事中方向等,中外側目,呼他為劉棉花,因他屢彈屢起的緣故。

只是日中則昃,月盈必虧,從古無不衰的顯宦,亦無不敗的佞臣,可作達官棒喝。

劉吉造言生事,免不得為孝宗所聞。

漸漸的減損恩一寵一,吉尚戀棧不休。

孝宗後張氏,系都督同知張巒女,冊妃後,伉儷甚歡。

及張氏進妃為後,父巒得封壽寧伯,巒卒,加贈昌國公,子鶴齡襲封侯爵,還有鶴齡弟延齡,未曾晉爵,孝宗亦擬加封,命吉撰誥券,吉請盡封周、王二太后家子弟,方可挨及後族。

此語恰似有理。

孝宗不懌,竟遣中宦至吉家,勒令致仕,吉乃謝病版歸。

既而王恕、彭韶等,多為貴戚近臣所嫉,先後引去。

邱濬病歿,禮部侍郎李東一陽一,及少詹事謝遷,相繼入閣。

遷頗守法奉公,東一陽一第以文學著名,不及王恕、彭韶諸人的忠直,所以諫疏漸稀。

其時海內乂然,承平無事,貴州都勻苗,稍稍作亂,由巡撫鄧廷讚討平。

北方小王子,及脫羅干子火篩,雖偶為邊患,又經甘肅總兵官劉寧,戰守有方,斂眾退去。

邊事用略筆敘過。

孝宗政體清閒,自然逐漸怠弛。

內監李廣、楊鵬輩,得乘隙希一寵一,導帝游畋。

太子諭德王華,入侍經筵,講唐李輔國與張後表裡用事,說得非常懇切。

侍講玉鏊,詳陳書義,至文王不敢盤於游田句,再三引伸,孝宗也頗感悟,優禮相答。

可奈外臣的規諷,不若近侍的諂諛,一暴十寒,未見巨效,且因東廠未革,仍然由內侍作主,舞文弄弊。

湊巧有一件訟案,為刑部郎中丁哲,員外郎王爵承審,違犯了東廠意旨,竟欲將哲等論罪,擬定徒流,這案的曲直,待小子敘述出來,以便看官評斷。

先是千戶吳能,生女名滿倉兒,姿首妖冶,一性一情一婬一蕩,能屢戒不悛。

以女付媒媼,售與樂婦張氏,張婦又轉售與樂工袁璘為妻。

能妻聶氏,與能本非同意,至能死後,訪女一下落,前往領認。

哪知滿倉兒不認為母,白眼相待。

聶氏憤甚,與子定計,誘劫滿倉兒歸家,藏匿秘室。

袁璘往贖不允,告至刑部。

丁哲、王爵,同訊得情,駁斥袁璘數語。

璘竟信口謾罵,惱動了丁哲、王爵,竟飭衙役重笞袁璘。

璘受笞歸家,憤無所洩,數日病死。

御史陳玉等,檢驗袁璘一屍一身,確係病斃,即填就一屍一格備案,由他埋葬了結。

誰料楊鵬從子,素與滿倉兒有染,滿倉兒竟自秘室逸出,往訴冤情。

楊鵬從子,引她進見叔父,只說是刑部枉斷,袁璘屈死。

楊鵬不知就裡,但覺滿倉兒楚楚可憐,為浼東廠鎮撫司,奏劾丁哲、王爵殺人無辜,罪應論抵。

有旨令法司再訊,細細盤詰。

滿倉兒無從抵賴,仍然水落石出,奈因東廠面子,不敢不委曲顧全,只將滿倉兒予杖,嫩皮肉怎禁笞杖,我尚為滿倉兒呼冤。

且坐丁哲等杖人至死的罪狀,奏擬徒流。

刑部吏徐珪,代抱不平,竟抗疏奏道:

聶女之罪,丁哲等斷之審矣。

楊鵬暗唆鎮撫司,共相欺蔽,陛下令法司審問得實,因懼東廠,莫敢公斷。

夫以女誣母,僅予杖責,丁哲等才能察獄,反坐徒流之罪,輕重倒置如此,皆東廠劫威所致也。

臣在刑部三年,見鞫問盜賊,多東廠鎮撫司緝獲,或校尉挾私誣陷。

或為人報仇,或受首惡贓,令旁人抵罪。

刑官洞見其情,莫敢改正,以致枉殺多人。

臣願陛下革去東廠,以絕禍源,則太平可致。

臣一介微軀,自知不免,與其死於虎口,孰若死於朝廷?願陛下斬臣首,行臣言,雖死無恨!言疏上去,朝旨非但不准,反斥他情詞妄誕,革職為民。

丁哲、王爵,亦一同放歸。

小子有詩歎道:

一朝綱紀出中官,腐豎刑餘慣作一奸一。

抗疏甫陳嚴譴下,忠臣空自貢心丹。

欲知後事若何,且看下回分解。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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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揭史綱開宗明義 困涸轍避難為僧第二回 投軍伍有幸配佳人 捍孤城仗義拯主帥第三回 攻城掠地迭遇奇材 獻幣釋嫌全資賢婦第四回 登雉堞語驚張天祐 探虎穴約會孫德崖第五回 郭家女入侍濠城 常將軍力拔採石第六回 取集慶朱公開府 陷常州徐帥立功第七回 朱亮祖戰敗遭擒 張士德縶歸絕粒第八回 入太湖廖永安陷沒 略東浙胡大海薦賢第九回 劉伯溫定計破敵 陳友諒挈眷逃生第十回 救安豐護歸小明王 援南昌大戰偽漢主第十一回 鄱陽湖友諒亡身 應天府吳王即位第十二回 取武昌移師東下 失平江闔室自焚第十三回 檄北方徐元帥進兵 下南閩陳平章死節第十四回 四海歸心誕登帝位 三軍效命直搗元都第十五回 襲太原元擴廓中計 略臨洮李思齊出降第十六回 納降誅叛西徼揚威 逐梟擒雛南京獻俘第十七回 降夏主蕩平巴蜀 擊元將轉戰朔方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第十九回 定雲南沐英留鎮 征漠北藍玉報功第二十回 鳳微德杳再喪儲君 鳥盡弓藏迭興黨獄第二十一回 削藩封諸王得罪 戕使臣靖難興師第二十二回 耿炳文敗績滹沱河 燕王棣詐入大寧府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軍失律 脫重圍北走還都第二十四回 往復貽書囚使激怒 倉皇挽粟遇伏失糧第二十五回 越長江燕王入京 出鬼門建文遜國第二十六回 拒草詔忠臣遭慘戮 善諷諫長子得承家第二十七回 梅駙馬含冤水府 鄭中官出使外洋第二十八回 下南交殺敵擒渠 出北塞銘功勒石第二十九回 徙樂安皇子得罪 鬧蒲台妖婦揭竿第三十回 窮兵黷武數次親征 疲命勞師歸途晏駕第三十一回 二豎監軍黎利煽亂 六師討逆高煦成擒第三十二回 棄交趾甘隳前功 易中宮傾心內嬖第三十三回 享太平與民同樂 儆權閹為主斥奸第三十四回 王驥討平麓川蠻 英宗敗陷土木堡第三十五回 誅黨奸景帝登極 卻強敵于謙奏功第三十六回 議和餞別上皇還都 希旨陳詞東宮易位第三十七回 拒忠諫詔獄濫刑 定密謀奪門復辟第三十八回 於少保沈冤東市 徐有貞充戍南方第三十九回 發逆謀曹石覆宗 上徽號李彭抗議第四十回 萬貞兒怙權傾正後 紀淑妃誕子匿深宮第四十一回 白圭討平鄖陽盜 韓雍攻破籐峽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第四十四回 受主知三老承顧命 逢君惡八豎逞讒言第四十五回 劉太監榜斥群賢 張吏部強奪彼美第四十六回 入檻車叛藩中計 縛菜廠逆閹伏辜第四十七回 河北盜橫行畿輔 山東賊畢命狼山第四十八回 經略西番鎮臣得罪 承恩北闕義兒導淫第四十九回 幸邊塞走馬看花 入酒肆游龍戲鳳第五十回 覓佳麗幸逢歌婦 罪直諫杖斃言官第五十一回 豢群盜寧藩謀叛 謝盛宴撫使被戕第五十二回 守安慶仗劍戮叛奴 下南昌發兵征首逆第五十三回 伍文定縱火擒國賊 王守仁押俘至杭州第五十四回 教場校射技擅穿楊 古沼觀漁險遭滅頂第五十五回 返豹房武宗晏駕 祭獸吻江彬遭囚第五十六回 議典禮廷臣聚訟 建齋醮方士盈壇第五十七回 伏朝門觸怒世宗 討田州誘誅岑猛第五十八回 胡世寧創議棄邊陲 邵元節祈嗣邀殊寵第五十九回 繞法壇迓來仙鶴 毀行宮力救真龍第六十回 遘宮變妃嬪罹重辟 跪榻前父子乞私情第六十一回 復河套將相蒙冤 擾都門胡虜縱火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第六十三回 罪仇鸞剖棺正法 劾嚴嵩拚死留名第六十四回 卻外寇奸黨冒功 媚乾娘義兒邀寵第六十五回 胡宗憲用謀賺海盜 趙文華弄巧忤權奸第六十六回 汪寇目中計遭誅 尚美人更衣侍寢第六十七回 海剛峰剛方絕俗 鄒應龍應夢劾奸第六十八回 權門勢倒禍及兒曹 王府銀歸途逢暴客第六十九回 破奸謀嚴世蕃伏法 剿宿寇戚繼光衝鋒第七十回 誤服丹鉛病歸冥菉 脫身羈紲悵斷鼎湖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第七十二回 莽男子闖入深宮 賢法司力翻成案第七十三回 奪親情相臣嫉諫 規主闕母教流芳第七十四回 王宮人喜中生子 張宰輔身後籍家第七十五回 侍母膳奉教立儲 惑妃言誓神緘約第七十六回 據鎮城哱氏倡亂 用說客叛黨駢誅第七十七回 救藩封猛攻平壤 破和議再戰島山第七十八回 虎將征蠻破巢誅逆 蠹魚食字決策建儲第七十九回 獲妖書沈一貫生風 遣福王葉向高主議第八十回 審張差宮中析疑案 任楊鎬塞外覆全軍第八十一回 聯翠袖相約乞榮封 服紅丸即夕傾大命第八十二回 選侍移宮詔宣舊惡 庸醫懸案彈及輔臣第八十三回 大吃醋兩魏爭風 真奇冤數妃畢命第八十四回 王化貞失守廣寧堡 朱燮元巧擊呂公車第八十五回 新撫赴援孤城卻敵 叛徒歸命首逆伏誅第八十六回 趙中丞蕩平妖寇 楊都諫糾劾權閹第八十七回 魏忠賢喜得點將錄 許顯純濫用非法刑第八十八回 興黨獄緹騎被傷 媚奸璫生祠迭建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第九十回 懲淫惡闔家駢戮 受招撫渠帥立功第九十一回 徐光啟薦用客卿 袁崇煥入援畿輔第九十二回 中敵計冤沉碧血 遇歲饑嘯聚綠林第九十三回 戰秦晉曹文詔揚威 鬧登萊孔有德亡命第九十四回 陳奇瑜得賄縱寇 秦良玉奉詔勤王第九十五回 張獻忠偽降熊文燦 楊嗣昌陷歿盧象升第九十六回 失襄陽庸帥自裁 走河南逆闖復熾第九十七回 決大河漂沒汴梁城 通內線恭進田妃舄第九十八回 擾秦楚闖王僭號 掠東西獻賊橫行第九十九回 周總兵寧武捐軀 明懷宗煤山殉國第一百回 乞外援清軍定亂 覆半壁明史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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