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演義》第十三卷 計身後忍除同氣 育螟蛉暗絕宗祧:只見一支人馬搖旗納喊,飛奔而來,衝入敵軍,勢如破

古籍查詢

輸入需要查詢的關鍵字:

《南史演義》第十三卷 計身後忍除同氣 育螟蛉暗絕宗祧

南史演義

第十三卷 計身後忍除同氣 育螟蛉暗絕宗祧

話說攸之、方興二將進攻赭圻,戰至日中,未分勝敗。

只見一支人馬搖旗納喊,飛奔而來,衝入敵軍,勢如破竹,敵軍大敗,紛紛退去。

沖之懼,棄城走,遂拔赭圻。

你道這支人馬,從何而來?乃建安王在後,聞報前軍廝殺,恐其不勝,便差親將郭季之、杜幼文、垣恭祖統領一精一兵三萬前來助戰,果得其力,殺敗敵兵,奪了赭圻城一座。

鄧琬知赭圻不守,乃請袁顗進兵。

顗聞報,悉起雍州之兵趕來,樓船千艘,鐵騎成群,軍容甚盛。

命劉胡率眾三萬,東屯鵲尾,自引大軍,與官兵相持於濃湖。

今且按下慢講。

卻說蕭道成同了吳喜,東討孔覬。

覬聞台軍將至,遣其將孫曇灌等軍於晉陵九里,以扼官軍,兵勢甚壯。

道成等所領寡弱,眾慮不敵。

其日天大寒,風雪甚猛,塘埭決壞,士無固心。

請將欲退保破岡,道成宣令敢言退者斬,眾少定,乃築壘息甲。

明日,乘天氣寒冷,出其不意,奮勇進擊,遂大破之。

先是吳喜數奉使東吳,一性一寬厚,所至人並懷之。

百姓聞吳河東來,皆望風降散,故台軍所向克捷。

既克義興,復拔晉陵,守將皆棄城走。

孔顗屯軍吳興,聞台軍已近,大懼,墜一床一曰:「懸賞所購,唯我而已。

今不遽走,將為人擒。」

遂奔錢塘。

大兵直至會稽,城中將士多奔亡,孔覬不能禁,乘夜率數騎逃奔脊山。

於是官軍入城,執孔顗殺之。

俄而脊山民縛孔覬以獻,亦斬之。

余將孫曇瓘、顧深、王曇生、袁標悉詣官軍降,道成皆宥不誅,諸郡悉平。

捷聞,帝大喜,乃詔東征請將,悉以兵赴赭圻,軍勢大振。

不一日,又得劉勉捷報,連勝殷琰數陣,奪得城池數處。

談嬰城自守,不日可平。

朝廷聞之益喜,乃合大軍專伐尋一陽一。

卻說諸軍與袁顗,相拒於濃湖。

時覬眾猶盛,胡又宿將,勇健多權略,連戰數陣,官軍不能勝,將士憂之。

龍驤將軍張興世謂建安王國:「賊據上流,兵強地勝,我雖持之有餘,而制之不足。

若以奇兵數千潛出其上,因險而壁,見利而動,使其首尾不能顧,中流既便,糧運自艱,此制賊之一奇也。

吾觀上流形勢,錢溪江岸最狹,去大軍不遠,下臨涸洑,船下必來泊岸。

又有橫浦,可以藏船,千人守險,萬夫不能過,衝要之地,莫過於此。」

諸將並贊其策,乃選戰士七千,輕舸二百,以配興世。

興世率其眾,溯流西上,尋復退歸,如是者累日。

劉胡聞之,笑曰:「我尚不敢越彼下取揚州,張興世何物人,而欲輕據我上?」

不為之備。

一夕四更,值便風,興世舉帆直前,渡湖白,過鵲尾。

胡大驚,乃遣其將胡靈秀將兵東岸,翼之而進。

及夜,興世宿景洪浦,靈秀亦留。

興世潛遣其將黃道標率七十舸,逕趣錢溪,立營寨。

天明,引兵據之,靈秀不能制。

劉胡聞興世據錢溪,自將水步兵來攻。

將士欲迎擊之,興世禁之曰:「賊來尚遠,氣盛而矢驟,驟既易盡,盛亦易衰,不如待之。」

令將士築城如故。

俄而胡來轉近,船人洄洑,興世乃命壽寂之、任農夫,率壯士數百擊之。

眾軍相繼並進,斬首數百,胡敗走,收兵而下。

時攸之未知錢溪消息,恐袁顗併力攻之,城不得立,乃命吳喜、蕭道成進攻濃湖,以分其勢。

是日,劉胡果率步卒二萬、鐵馬一千,欲更攻興世,未至錢溪數十里,袁顗以濃湖之急,遽追之還,溪城由此得立。

胡既退歸,遣人傳唱錢溪已平,興世被殺,眾聞之懼。

沈攸之曰:「是必不然。

若錢溪實敗,萬人中豈無一人逃亡得還者?必是彼戰失利,唱空聲以惑眾耳。」

勒軍中不得妄動。

未幾,錢溪捷報果至,眾心乃安。

興世既據錢溪,梗其運糧之路,濃湖軍乏食,顗令劉胡急攻錢溪,胡謂左右曰:「吾少習戰,未嫻水鬥,若步戰,恆在數萬人中。

水戰在一舸之上,舸舸各進,不複相關,正在三十人中。

此非萬全之計,吾不為也。」

乃托瘧疾,住鵲頭不進。

謂顗曰:「興世營寨已立,其城不可粹攻。

昨日小戰,未足為損,現有大雷諸軍共遏其上。

大軍在此鵲頭,諸將又斷其下流,興世已墜圍中,不足復慮。」

顗怒曰:「今糧草鯁塞,當如之何?」

胡曰:「彼尚得溯流越我而上,此運何以不得沿流越彼而下耶?」

顗不得已,乃遣司馬沈仲王將千人步趣南陵以迎糧。

仲玉至南陵,載米三十萬斛,錢布數十舫,豎榜為城,欲乘流突過。

行至貴口,興世進擊破之,悉擄其資實以歸。

仲玉單騎走還,顗大懼,謂胡曰:「賊入人肝脾裡,何由得活?奈何按兵坐待!」蓋顗本無將略,一性一又恇怯,在軍中未嘗戎服,不及戰陣,惟賦詩談義,不復撫接諸將。

既與胡論事,酬對亦簡,由是大失物情,胡心亦離。

至是胡一陰一謀遁去,逛顗道:「今率步騎二萬,上取錢溪,兼下大雷余運,誓不與興世兩立。」

顗喜,悉以堅甲利兵配之。

哪知胡以兵往,捨錢溪不攻,逕趣梅根,燒大雷諸城而走。

至夜,顗方知之,大怒,罵曰:「今年為小子所誤!」呼取常所乘善馬飛一燕,謂其眾曰:「吾當自出追之。」

因亦走。

三軍無主,一時皆潰。

建安王勒兵其營,納降者十萬,命攸之等追顗。

卻說袁顗走至鵲頭,與成戍主薛伯珍謀向尋一陽一,夜止山間,殺馬以勞將士。

顧謂伯珍曰:「我非不能死,且欲一至尋一陽一,謝罪主上,然後自刎。」

因慷慨叱左右索節,無復應者。

及旦,伯珍請屏人言事,遂斬顗首,詣台將俞湛之降。

湛之斬伯珍,送首以為己功。

再表劉胡至尋一陽一,詐晉安王云:「袁的顗、子勳已降,軍皆散,惟己所領獨全,宜速處分,為一戰之資,當停軍湓城,誓死不貳。」

鄧琬信以為實,厚給軍糧,令往湓城拒守。

而胡至湓城,即擁兵遠遁。

鄧琬聞胡又去,憂惶無計,不知所出。

張悅欲誅之以為己功,乃詐稱有疾,呼琬計事。

令左右伏兵帳後,誡之曰:「若問索酒,便出殺之。」

琬既至,悅曰:「卿首唱此謀,今事已急,計將安出?」

琬曰:「正當斬晉安王,封府庫以謝罪耳。」

悅曰:「今日寧可賣殿下求活耶?」

因呼酒,伏發,遂斬之。

連夜乘輕舸,繼琬首,詣建安王休仁降。

於是尋一陽一城中大亂,共執晉安王子助,因之以待命。

沈攸之軍至,乃斬之,傳首建康,時年十一。

庚子,建安工休仁至尋一陽一,遣吳喜、蕭道成向荊州,張興世、沈懷明向郢州,劉亮、張敬兒向雍州,孫超之向湘州,沈思仁、任農夫向豫章,平定余寇。

劉胡逃至石城,捕得斬之。

其在外諸王,詔並賜死。

至是諸郡皆平,單有殷琰據壽一陽一、合肥未下。

劉勉息之,召諸將會議,偏將王廣之曰:「得將軍所乘馬,立平合肥。」

皇甫肅曰:「廣之敢奪節下馬,可斬也。」

勉笑曰:「觀其意必能立功。」

即推鞍下馬與之。

廣之往攻合肥,三日而克,勉嘉其功,擢為軍主。

廣之謂肅曰:「將軍若從卿言,何以平賊?卿不認才,乃至於此。」

是時,帝以壽一陽一未平,使中書為詔,諭殷琰降。

蔡興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過之日,陛下宜賜手詔數行,以相慰引。

今直中書為詔,彼必疑為非真,非所以安其心也。」

帝不聽。

及琰得詔,果疑劉勉詐為之,不敢降,求附於魏。

其主簿夏侯祥諫曰:「今日之舉,本效忠節,若社稷有奉,便當歸身朝廷,何可北面左衽?且魏軍近在淮次,官軍未測吾之去就,若遣使歸款,必厚相撫納,豈止免罪而已。」

琰乃使詳出見勉,勉以帝命慰之。

琰乃率將佐出降,勉悉加慰撫,不戮一人。

入城,約勒將土,百姓秋毫無犯,壽一陽一人一大悅。

時魏兵將救壽一陽一,聞琰已降,乃去。

琰至朝,仍還舊職。

卻說泰始二年,帝以南方既平,欲示威淮北,乃命鎮東將軍張永、中令軍沈攸之將甲士十五萬迎薛安都入朝。

蔡興宗諫曰:「安都歸順,此誠非虛,正須單使尺書,召之入朝。

今以重兵迎之,勢必疑懼,或能招引北虜,為患方深。

若以叛國罪重,不可不誅,則向之所宥,亦已多矣。

況安都外據大鎮,密邇邊陲,地險兵強,攻困難克。

揆之國計,尤宜馴養,如其外叛,將為朝廷旰食之憂。」

上不從,謂蕭道成曰:「吾今因此北討,卿意以為何如?」

對曰:「安都狡猾有餘,今以兵一逼一之,恐非國家之利。」

帝曰:「諸軍猛銳,何往不克?卿勿多言。」

安都聞大兵北上,大懼,遣使乞降於魏,求以兵援。

魏乃命大將軍尉元率兵三萬出東道救之。

官軍至彭城,魏兵與安都夾擊之。

尉元邀其前,安都乘其後,大破永等於呂梁之東,死者以萬數,枕一屍一六十餘里。

委棄軍資器械,不可勝計。

永足指盡墜,與攸之僅以身免。

帝聞之,召興宗於前,以敗書示之曰:「我愧卿甚。」

由是盡失淮北四州,及豫州、淮西之地。

先是帝初即位,寬和有令譽,義嘉之一黨一,多蒙寬有,隨才引用,有如舊臣,人情安之。

其後淮泗用兵,府藏空竭,內外百官並斷俸祿。

而帝奢侈無度,每造器用,必為正御、副御、次副各三十枚。

嬖倖用事,貨賄公行。

一性一復猜忍,多忌諱,言語文書,有禍敗凶喪,及疑似之言應迴避者數百千品,犯則必加罪戮。

改「騧」字為「(馬瓜)」,以其似「禍」字故也。

左右忤意,往往有刳斮者。

時南袞州刺史蕭道成,在軍中久,民間或言道成有異相,當為天子。

帝疑之,征為黃門侍郎。

道成懼誅,不欲內遷,而無計可留。

參軍荀伯玉獻計曰:「可使游騎數十入魏境,抄掠其居民,魏必出兵相逐。

朝廷聞魏師入寇,必令復任御之。」

道成如其計,魏果遣游騎數百,履行境上,道成以聞,帝果使復本位御之。

又道成有祖墓,在武進縣彭山,其山岡阜相屬數百里,嘗有五色雲起,蓋於墓之前後左右,人以為瑞。

帝聞而惡之,潛使人以大鐵釘長五六尺,釘墓四維,以為厭勝。

先是帝無子,密取諸王姬有孕者,納之宮中,生男則殺其母,使一寵一姬子之。

有陳貴妃者,名妙登,建康屠家女也,最得帝一寵一。

嘗謂之曰:「得汝生子,我便以為太子。」

久之無出。

一日,李道兒侍側,帝問曰:「爾多男否?」

對曰:「臣一妻一室,歲各生一,已有十男。」

帝笑曰:「卿可謂箭無虛發者矣。」

及夜,與陳妃同寢,呼其小字曰:「妙登,今夜一敘,明日將以卿賜李道兒,卿願否?」

妃大驚曰:「安雖微賤,曾與陛下接體,奈何賜以與人?」

帝曰:「無礙,不過借汝腹去度種耳,有孕便召卿歸也。」

妃曰:「妾一失節,何顏再事陛下?」

帝曰:「宗嗣事大,失節事小,卿莫以是為嫌。」

妃暗暗領命。

明日,帝佯怒妃,責以失旨,命賜道兒。

道兒入謝,囑之曰:「有孕便來報朕也。」

於是道兒為之盡力。

未幾果有孕,帝便迎之還內,生蒼梧王昱,立為太子。

遂借他事,賜道兒死。

後人有詩嘲陳妃雲。

數載承恩作嬪嬙,無端別就合一歡一床一。

只因欲覓人間種,哪管劉郎與阮郎。

至是帝以太子幼弱,深忌諸弟。

晉平王休祐,一性一剛狠,前後忤旨非一。

一日,從游巖山射雉,左右從者並在仗後,日將暗,遣壽寂之等數人,一逼一休祐墜馬,拉其肋殺之,傳呼騾騎落馬。

上一陽一驚,遣御醫絡繹就視,比至,則氣已絕。

載其一屍一還第,追贈司空,葬之如禮。

未幾,帝寢疾,與嬖臣楊運長等,為身後之計,以建安王人望所歸,欲除之以絕後患。

運長等亦慮宴駕後,休仁秉政,已輩不得專權,勸帝誅之。

一日,召休仁入內殿,坐語良久,既而謂曰:「今夕不必還府,就尚書省宿,明早卿可早來。」

其夜,休仁方就枕,見武士數人,突至一床一前,呼之曰:「王且起,天子有詔,賜王死。

藥在此,可速飲之。」

休仁披衣而起,怒且罵曰:「帝得天下,誰之力耶?孝武以誅鉏兄弟,子孫滅絕,今復為爾,宋祚其能久乎!」帝慮有變,力疾乘輿,出端門,間休仁死,乃入。

然帝與休仁素厚,裡殺之,每謂人曰:「我與建安年相若,少便款狎,景和、泰始之間,勳誠實重,事計交切,不得不爾。」

痛念之至,不能自已,因流涕不自勝。

以其子伯融襲爵。

又忌荊州刺史、巴陵王休若,因若為人和厚,能諧物情,恐將來傾奪幼主,欲遣使賜死。

慮不奉詔,乃令移鎮江州,手書慇勤,命暫來京,共赴七月七日宴。

休若至建康,賜死於第。

贈詩中、司空,以桂一陽一王休范為江州刺史。

時帝諸弟俱盡,惟休范人才庸劣,幸而得全。

或譖蕭道成在淮一陰一有貳心於魏,帝封銀壺酒,使吳喜持往淮一陰一飲之,以驗道成誠偽,道成懼不敢飲,喜乃密告之曰:「帝無惡意,此酒可飲也。」

先自飲之,道成亦飲,盡歡而散。

喜還朝,保證道成無二,帝乃釋然。

俄而征道成入朝,左右以朝廷方誅大臣,勸勿就征。

道成曰:「諸卿殊不見事,主上自以太子稚弱,翦除諸弟,何關他人?今日惟應速發,若淹留顧望,必將見疑。

且骨肉相殘,自非靈長之祚,禍難將興,方與卿等戮力耳。」

遂星夜赴都。

既至,拜散騎常侍、太子左衛率。

先是帝在藩,與褚淵相善,及即位,深相委仗。

至是疾甚,淵方為吳郡太守,急召之,淵既至,人見帝於寢殿。

帝流涕謂曰:「吾近危篤,故召卿,欲使卿著黃纙耳。」

黃纙者,一乳一母一之服,以托孤之任寄之也。

淵惶懼受命。

夏四月乙亥,帝大漸,以桂一陽一王休范為司空,褚淵為左僕射,劉勉為右僕射,與尚書令袁粲、劉秉、並受顧命。

淵素與道成相善,引薦於上。

詔又以道成為右衛將軍,與袁粲等共掌機事。

是夕,帝見休仁執劍入內,驚問左右曰:「建安何以來?」

左右答不見。

繼而連呼曰:「司徒寬我!司徒寬我!」遂崩。

庚子,太子昱即皇帝位,時年十歲,朝政皆委袁粲、褚淵。

二人承明帝奢侈之後,務行節儉,而阮佃夫、楊運長等用事,貨賂公行,不能禁也。

一日,群臣在朝,方議國事,忽有大雷戍主馳檄到京,報稱桂一陽一王體范反於江州,率兵十萬,晝夜東下。

當是時,幼主初立,群情未附,武備廢馳。

忽聞休范作亂,人心皇皇,上下危懼,乃召在位大臣,共集中書省,計議守戰之事。

眾臣面面相視,茫無定見。

道成慷慨言曰:「昔上流謀逆,皆因淹緩至敗,休范必遠征前失,輕兵急下,乘我無備,所謂疾雷不及掩耳也。

今應變之術,不宜遠出。

若偏師失律,則大沮眾心,宜頓兵新亭、白下,堅守宮城及東府石頭,以待賊至。

千里孤軍,後無委積,求戰不得,自然瓦解,我請頓新亭以當其鋒。」

顧謂張永曰:「征北守白下。」

指劉勉曰:「領軍屯宣一陽一門,為諸軍節度。

諸貴安坐殿中,不須競出,我自破賊必矣。」

因索筆下議,眾並注同。

中書舍人孫千齡,一陰一與休范通謀,獨曰:「宜依舊法,遣軍據梁山。」

道成正色曰:「賊今已近,梁山豈可得至?新亭既是兵沖,所欲以死報國耳,常時乃可曲從,今不能也。」

離坐起執劉勉手曰:「領軍既同鄙議,不可改易。」

勉許之。

於是道成出頓新亭,張永屯白下,衛尉沈懷明戍石頭,袁粲、褚淵入衛殿省。

時倉猝不暇授甲,開南北二武庫,隨將士所取。

及道成至新亭,治營壘未畢,果報休范前軍已至。

你道休范為何而反,蓋體范素凡訥,少知解,不為諸兄所齒,物情亦不向之,故明帝之末,得免於禍。

及蒼梧即位,年在幼沖,素族秉政,近習用事。

休范自謂尊親莫二,應入為宰輔。

既不如志,怨憤頗甚。

其謀主許公輿,令休范折節下士,厚相資給,於是遠近赴之,歲收萬計。

畜養才勇,繕治器械。

會夏日闕鎮,休范以為必屬於己,朝廷又以晉熙王燮為郢州刺史,配以兵力,使鎮夏口,休范聞之益怒。

密與許公輿謀襲建康。

公輿以為兵宜速進,朝廷即聞吾反,商議出兵,不能一時即決,而我兵已搗建康,建康一得,余郡自服。

體范從之,乃悉起江州之兵,使大將丁交豪、杜黑騾為前鋒,兼程而進。

哪知已被道成料著,賊至新林,道成方解一衣高臥,以安眾心。

徐索白虎幡,登西垣,督眾拒守。

休范有勇將蕭惠朗,乘初至之銳,率敢死士數百人,突入東門,殺散守卒,直至射堂。

城中皆避其鋒,道成親自上馬,率麾下搏戰。

偏將陳顯達,從後擊之,惠朗乃退。

許公輿又為休范謀曰:「我眾敵寡,不必聚攻一處,王今留攻新亭,而遣丁文豪、杜黑騾各領一精一騎直趣建康,新亭破,則建康癒危,建康破,則新亭不攻自下。」

體范從之。

正是:兵臨濠下威風大,將到城邊戰伐深。

未識建康若何御之,且聽下文分解。

明帝嗣位,幸有蔡興宗持重以鎮定之,而沈攸之等,各為用命,諸路烏合之眾,人懷異心,即次殄滅,此其宜矣。

南方既定,肆志淮北,不聽興宗之言,致薛安都結連北魏,喪師失地,悔之無及,此驕盈之所致也。

至借人生予以繼身後,而本支骨肉,屠滅殆盡,是一即嗣世能久,已暗易他姓矣。

雖謚日明,糊塗已極。

休范不度德量力,以憤興師。

即無道成謀略,亦不能有成,總之天欲更興一朝,此特為繼起者驅除耳。

分類:史書

共2頁 上壹頁 1 2 下壹頁
南史演義
凡例第一卷 晉室將亡廊廟亂 宋家應運帝王興第二卷 劉寄奴滅寇立功 王孝伯稱兵受戮第三卷 楊佺期演武招婚 桓敬道興師拓境第四卷 京口鎮群雄聚義 建康城偽主潛逃第五卷 扶晉室四方悅服 代燕邦一舉蕩平第六卷 東寇乘虛危社稷 北師返國靖烽煙第七卷 除異己暗襲江陵 剪強宗再伐荊楚第八卷 任諸將西秦復失 行內禪南樂聿興第九卷 廢昏庸更扶明主 殺大將自壞長城第十卷 急圖位東官不子 緩行誅合殿弒親第十一卷 誅元兇武陵正位 聽逆謀南郡興兵第十二卷 子業凶狂遭弒逆 鄧琬好亂起干戈第十三卷 計身後忍除同氣 育螟蛉暗絕宗祧第十四卷 輔幼主道成懷逆 殉國難袁粲捐身第十五卷 沈攸之建義無成 蕭紀伯開基代宋第十六卷 縱敗禮官宮闈淫亂 臣廢君宗室摧殘第十七卷 救義陽蕭衍建績 立寶卷六貴爭權第十七卷 救義陽蕭衍建績 立寶卷六貴爭權第十八卷 行亂政外藩屢叛 據雄封眾士鹹歸第十九卷 蕭雍州運籌決勝 齊寶卷喪國亡身第二十卷 寶寅潛逃投北魏 任城經略伐南梁第二十一卷 停洛口三軍瓦解 救種離一戰成功第二十二卷 築淮堰徒害民生 崇佛教頓忘國計第二十三卷 伐東魏淵明被執 納叛臣京闕遭殃第二十四卷 羊侃竭忠守建業 韋粲大戰死青塘第二十五卷 侯景背誓破台城 諸王斂兵歸舊鎮第二十六卷 除霸先始興舉義 王憎辯江夏立功第二十七卷 侯景分屍懲大惡 武陵爭帝失成都第二十八卷 魏連蕭察取江陵 齊納淵明圖建業第二十九卷 慕狡童紅霞失節 掃余寇興國稱尊第三十卷 廢伯宗安成篡位 擒王琳明徹立功第三十一卷 張麗華善承寵愛 陳後主恣意風流第三十二卷 陳氏荒淫棄天險 隋軍鼓勇下江南
 
漢語學習
漢語文化
語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