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岳全傳》第十三回 昭豐鎮王貴染病 牟駝岡宗澤踹營:旅邸相依賴故人,新知亦肯遠留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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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岳全傳》第十三回 昭豐鎮王貴染病 牟駝岡宗澤踹營

說岳全傳

第十三回 昭豐鎮王貴染病 牟駝岡宗澤踹營

詩曰:

旅邸相依賴故人,新知亦肯遠留賓。

若非王貴淹留住,宗澤安能獨踹營?

話說岳大爺弟兄五個逃出了校場門,一竟來到留守府衙門前,一齊下馬,望著轅門大哭一場,拜了四拜起來,對那把門巡捕官說道:「煩老爺多多拜上大老爺,說我岳飛等今生不能補報,待轉世來效犬馬之力罷!」說完,就上馬回到寓所,收拾了行李,捎在馬上,與主人算清了帳,作別出門,上馬回鄉,不表。

且說眾官見武生已散,吩咐梁王的家將收拾一屍一首,然後一同來到午門。

早有張邦昌奏道:「今科武場,被宗澤門生岳飛挑死了梁王,以致武生俱各散去。」

一肩兒都卸在宗澤身上。

幸虧宗澤是兩朝大臣,朝廷雖然不悅,不好定罪,只將宗澤削職閒居。

各官謝恩退出。

宗爺回到衙中,早有把門巡捕跪下稟道:「方纔有岳飛等五人,到轅門哭拜說,只好來生補報大老爺的洪恩。

特著小官稟上。」

宗爺聽了,歎氣不絕道:「可惜!可惜!」吩咐家將:「快到裡邊抬了我的卷箱出來,同我前去追趕。」

家將道:「他們已經去遠了,大老爺何故要趕他?」

宗爺道:「爾等那裡曉得?昔日蕭何月下追賢,成就了漢家四百年天下。

今岳飛之才不弱於韓信,況國家用人之際,豈可失此棟樑?故我要趕上他,吩咐他幾句話。」

當時家將忙去把卷箱抬出來,宗爺又取些銀兩,帶領著眾從人一路趕來,慢表。

且說岳大爺等出了城門,加鞭拍馬,急急而行。

牛皋道:「到了此外還怕他怎的。

要如此忙忙急急的走?」

岳爺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方纔那一奸一臣怎肯輕放了我?只因恩師作主,眾人喧嚷,恐有不測,將我放了!我們若不急走,倘那一奸一賊又生出別端來,再有意外之虞,豈不悔之晚矣?」

眾人齊聲道:「大哥說得不差,我們快走的是!」一路說,一路行,不多時,早已金烏西墜,玉兔東昇。

眾人乘著月色,離城將有二十餘里遠近,忽聽得後面馬嘶人喊,追風般趕來。

岳大爺道:「何如?後面必定是梁王的家將們追將來了。」

王貴道:「哥哥,我們不要行,等他來,索一性一叫他做個斷根絕命罷!」牛皋大叫道:「眾哥哥們不要慌,我們都轉去,殺進城去,先把一奸一臣殺了,奪了汴京,岳大哥就做了皇帝,我們四個都做了大將軍,豈不是好?還要受他們什麼鳥氣!還要考什麼武狀元!」

岳大爺大怒,喝道:「胡說!你敢是瘋了麼?快閉了嘴!」牛皋呶著嘴道:「就不開口,等他們兵馬趕來時,手也不要動,伸長了頸脖子,等他砍了就是。」

湯懷道:「牛兄弟,你忙做什麼?我們且勒住了馬,停一停,不要走,看他們來時,文來文對,武來武擋。

終不然,難道怕了他麼?」

正說間,只見一騎馬如飛般跑來,大叫道:「岳相公慢行,宗大老爺來了!」

岳大爺道:「原來是恩師趕來,不知何故?」

不多時,只見宗爺引了從人趕來。

眾兄弟連忙下馬,迎上馬前,跪拜於地。

宗爺連忙下馬,雙手扶起。

岳爺道:「門生等蒙恩師救命之恩,未能報答,今日逃命心急,故此不及面辭。

不知恩師趕來有何吩咐?」

宗爺道:「因為你們之事,被張邦昌等劾奏一本,聖上旨下,將老夫削職閒居,因此特來一會。」

眾人聽了,再三請罪,甚覺不安。

宗爺道:「賢契們不必介懷,只恐朝廷放不下我。

若能休致,老夫倒得個安閒自在。」

遂問家將:「此處可有什麼所在?借他一宿。」

家將稟道:「前去不下半里,乃是諫議李大老爺的花園,可以借宿得。」

宗爺聽說,便同眾人上馬前行。

不多路,已到花園,園公出來跪接。

宗大老爺同小弟兄等一齊下馬,進入園中,到花廳坐下,就問園公道:「我們都是空腹,此地可有所在備辦酒餚麼?」

園公稟道:「此去一里多路就是昭豐鎮,有名的大市鎮,隨你要買什麼東西,也有廚司替一人整備。」

宗爺就命親隨帶了銀兩,速到鎮上去購辦酒餚,就帶個廚司來整備。

一面叫人抬過卷箱來,交與岳飛,說道:「老夫無甚物件,只有一副盔甲衣袍贈與賢契,以表老夫薄意。」

岳大爺正少的是盔甲,不覺大喜,叩頭謝了。

宗爺又道:「賢契們,目下雖是功名不遂,日後自有騰達,不可以一跌就灰了心。

倘若一奸一臣敗露,老夫必當申奏朝廷,力保賢契們重用。

那時如魚得水,自然日近天顏。

如今取不得個忠字,且回家去奉侍父母,盡個孝字。

文章武藝,亦須時時講論,不可因不遇便荒疏了,誤了終身大事。」

眾弟兄齊聲應道:「大老爺這般教訓,門生等敢不努力!」說未了,酒筵已備就送來,擺了六席。

眾人告過坐,一齊坐定。

自有從人伏侍斟酒,共談時事,並講論些兵法。

那王貴、牛皋是坐在下席。

他自五鼓吃了飯,在校場守了這一日,直到此處肚中正在飢餓,見了這些酒餚,也不聽他們談天說地,好似渴龍見水,如狼似虎的吃個一精一光,方才住手。

不道那廚司因晚了,手腳忙亂,菜蔬內多擱了些鹽。

這兩個吃得嘴成了,只管討茶吃。

那茶夫叫道:「夥計,你看不出上邊幾席上,斯斯文文的;這兩席上的二位,粗一粗蠢蠢,不是個吃細茶的人。

你只管把小杯熱茶送去,不討好;你且把那大碗的冷茶送上去,包管合式。」

那人聽了,真個把冷茶大碗的選將上去。

王貴好不快活,一連吃了五六碗,說道:「好一爽一快!」方才住了手。

重新再飲。

說說笑笑,不覺天色黎明。

岳大爺等拜別了宗爺,宗爺又叫從人:「有那騎來的牲口,讓一匹與岳大爺馱了卷箱。」

岳大爺又謝了,辭別上路而行;正是:

暢飲通宵到五更,忽然紅日又東昇。

路上有花兼有酒,一程分作兩程行。

這裡宗爺亦帶領從人回城,不表。

且說岳大爺等五人一路走,一路在馬上說起宗澤的恩義:「真是難得!為了我們反累他削了職,不知何日方能報答他?」

正說問,忽然王貴在馬上大叫一聲,跌下馬來。

頃刻間面如土色,牙關緊閉。

眾皆大驚,連忙下馬來,扶的扶,叫的叫,嚇得岳大爺大哭,叫道:「賢弟呀!休得如此,快些甦醒!」連叫數聲,總不見答應。

岳大爺哭聲:「賢弟呀!你功名未遂,空手歸鄉已是不幸。

若再有三長四短,叫為兄的回去,怎生見你令尊令堂之面?」

說罷,又痛哭不止。

眾人也各慌張。

牛皋道:「你們且不要哭,我自有個主意在此。

若是一哭,就弄得我沒主意了。」

岳人爺便住了哭,問道:「賢弟有甚主意,快些說來!」牛皋道:「你們不知王哥原沒有病的,想是昨夜吃了些東西,灌下幾碗冷茶,肚裡發起脹來。

待我來替他醫醫看。」

便將手去王貴肚皮了一揉一了一會,只聽得王貴肚裡邊咕碌碌的,猶如雷鳴一般,響了一會,忽然放了許多臭水出來。

再一揉一幾一揉一,竟撒出糞來,臭不可當。

王貴微微甦醒,呻一吟不絕。

眾人忙將衣服與他換了。

岳大爺道:「我們且在此暫息片時。

湯兄弟,可先到昭豐鎮上去,端正了安歇的地方,以便調理。」

湯懷答應上馬,來到鎮上,但見人煙熱鬧,有幾個客店掛著燈籠。

左首一個店主人,看見湯懷在馬上東張西望,便上前招接道:「客官莫非要打中火麼?」

湯懷便跳下馬來,把手一供道:「請問店主貴姓?」

店主道:「小人姓方,這裡昭豐鎮上有名的方老實,從不欺人的。」

湯懷道:「我們有弟兄五個,是進武場的,因有一個兄弟傷了些風寒,不能行走,要借歇幾天,養病好了方去,可使得麼?」

方老實道:「小人開的是歇店,這又何防?家裡盡有乾淨房屋,只管請來就是。

若是要請太醫,我這鎮上也有,不必進城去請的。」

湯懷道:「如此甚好,我去邀了同來。」

遂上馬回轉,與眾兄弟說了。

便攙扶了王貴上馬,慢慢的行到鎮上,在方家客寓住下。

當日就煩方老實去請了個醫生來看。

醫生說是飲食傷脾,又感了些寒氣,只要散寒消食,不妨事,就可好的。

遂撮了兩服煎劑。

岳大爺封了一錢銀子謝了,太醫自去。

眾弟兄等就安心歇下,調理王貴。

按下不表。

且說這太行山金刀王善,差人打聽梁王被岳飛挑死,聖旨將宗澤削職歸農,停止武場,遂傳集了諸將軍師並一眾嘍囉,便開言道:「目今一奸一臣當道,將士離心。

梁王雖然死了,卻幸宗澤削職,朝中別無能人。

孤家意欲趁此時興兵入汴,奪取宋室江山。

卿等以為何如?」

當下軍師田奇便道:「當今皇帝大興土木,萬民愁怨;捨賢用一奸一,文武不和。

趁此時守防懈怠,正好興兵,不要錯過了。」

王善大喜,當時就點馬保為先鋒,偏將何六、何七等,帶領人馬三萬,扮做官兵模樣,分作三隊,先期起行。

自同田奇等,率領大兵隨後。

一路往汴京進發,並無攔阻。

看看來到南薰門外,離城五十里,放炮安營。

這裡守城將士聞報,好不慌張,忙把各城門緊閉,添兵守護,一面入朝啟奏。

徽宗忙登金鑾大殿,宣集眾公卿,降旨道:「今有太行山強寇,興兵犯闕,卿等何人領兵退賊?」

當下眾臣你看我、我看你,並無一人答應。

朝廷大怒,便向張邦昌道:「古言養軍千日,用在一朝。

卿等受國家培養有年,今當賊寇臨城,並無一人建策退兵,不辜負國家數百年養土之恩麼?」

語聲未絕,只見班部中閃出一位諫議大夫,出班奏道:「臣李綱啟奏陛下,王善兵強將勇,久蓄異心;只因畏懼宗澤,故爾不敢猖獗。

今若要退賊軍,須得復召宗澤領兵,方保無虞。」

聖上准奏,傳旨就命李綱宣召宗澤入朝,領兵退賊。

李綱領旨出朝,就到宗澤府中來。

早有公子宗方出來迎接。

李綱道:「令尊翁在於何處,不來接旨?」

公子道:「家父臥病在一床一,不能接旨,罪該萬死!」李綱道:「令尊不知害的什麼症候?如今卻在何處?」

公子道:「自從鬧了武場,吃了驚恐,回來染了怔忡之症,如今臥在書房一中。」

李綱道:「既然如此,且將這聖旨供在中堂,煩引老夫到書房,去看看令尊如何?」

公子道:「只是勞動老伯不當。」

李綱道:「好說。」

當時公子宗方,便引了李綱來到書房門口,只聽得裡邊鼾聲如雷,李綱道:「幸是我來,若是別人來,又道是欺君了。」

公子道:「實是真病,並非假詐。」

說未了,只聽得宗澤叫道:「好一奸一賊呀!」翻身復睡。

李綱道:「令尊既是真病,待我復了旨再來。」

說罷,一抽一身出來,公子送出大門。

李綱回至朝中俯伏奏道:「宗澤有病,不能領旨。」

徽宗道:「宗澤害何病症,即可著太醫院前去醫治。」

李綱奏道:「宗澤之病,因前日鬧了武場,受了驚恐,削了官職,憤恨填胸,得了怔忡之症,恐藥石一時不能療治。

臣見他夢中大罵一奸一臣,此乃他的心病,必須心藥醫之。

若萬歲降旨,將一奸一臣拿下,則宗澤之病不藥自愈矣!」徽宗便問:「誰是一奸一臣?」

李綱方欲啟奏,只見張邦昌俯伏金階先奏道:「兵部尚書王鐸乃是一奸一臣。」

朝廷准奏,即傳旨將王鐸拿下,交與刑部監禁。

看官,你道張邦昌為甚反奏王鐸,將他拿下?要曉得一奸一臣是要有才情的方做得。

他恐李綱奏出他三人,一連拿下,便難挽回了。

今他先奏,把王鐸拿下,放在天牢內,尋個機會,就可救他出來的。

李綱想道:「這個一奸一賊卻也知竅。

也罷,諒他也改悔前非了。」

遂辭駕出朝,再往宗澤府中來。

這裡宗澤見李綱覆命,慌忙差人打聽動靜。

早已報知,朝廷現將王鐸拿下天牢,今李綱復來宣召。

只得出來接旨,到大廳上,李綱將張邦昌先奏拿下王鐸之事一一說知。

宗澤道:「只是太便宜了這一奸一賊。」

兩人遂一同出了府門,入朝見駕。

朝廷即復了宗澤原職,領兵出城退賊。

張邦昌奏道:「王善烏合之眾,陛下只消發兵五千與宗澤前去,便可成功。」

朝廷准奏,命兵部發兵五千與宗澤,速去退賊。

宗澤再要奏時,朝廷已捲簾退朝進宮去了。

只得退出朝門,向李綱道:「打虎不著,反被虎傷。

如何是好?」

李綱道:「如今事已至此,老元戎且請先領兵前去。

待我明日再奏聖上,添兵接應便了。」

當時二人辭別,各自回府。

到了次日,宗爺到校場中點齊人馬,帶領公子宗方一同出城。

來到牟駝岡,望見賊兵約有四五萬,因想:「我兵只有五千,怎能敵得他過?」

便傳令將兵馬齊上牟駝岡上紮營。

宗方稟道:「賊兵眾多,我兵甚少。

今爹爹傳令於岡上安營,倘賊兵將岡圍困,如何解救?」

宗澤拭淚道:「我兒,為父的豈不知天時地利?奈我被一奸一臣妒害,料想五千人馬,怎能殺退這四五萬嘍囉?如今紮營於此,我兒好生固守,待為父的單槍獨馬,殺入賊營。

若得僥倖殺敗賊兵,我兒即率兵下岡助陣。

倘為父的不能取勝,死於陣內,以報國恩,我兒可即領兵回城,保你母親家眷回歸故土,不得留戀京城。」

吩咐已畢,即匹馬單槍出本營,要去猖踹金刀王善的營盤。

這宗留守平日間最是一愛一惜軍士的,眾人見他要單身獨騎去踹賊營,就有那隨征的千總、游擊、百戶、隊長一齊攔住馬前道:「大老爺要往那裡去?那賊兵勢大,豈可輕身以蹈虎一穴一?即使要去,小將們自然效死相隨,豈有讓大老爺一人獨去之理?」

宗澤道:「我豈不知賊兵眾盛?就帶你們同去,亦無濟於事。

不若捨吾一命,保全爾等罷!」眾軍士再三苦勸,宗爺那裡肯聽,竟一馬衝入賊營,大叫一聲:「賊兵當我者死!避我者生!看宗留守來踹營也!」這些眾嘍囉聽見,抬頭看時,但見宗老爺:

頭帶鐵帕頭,身披烏油鎧。

內襯皂羅袍,坐下烏騅馬。

手提鐵桿槍,面如鍋底樣。

一部白鬍鬚,好似天神降。

那宗老爺把槍擺一擺,殺進營來,人逢人倒,馬遇馬傷。

眾嘍囉那裡抵擋得住,慌忙報進中營道:「啟大王,不好了!今有宗澤單人匹馬,端進營來,十分厲害,無人抵擋,請大王定奪!」王善心中想道:「那宗澤乃宋朝名將,又是忠臣。

今單身殺進營來,必須是被一奸一臣算計,萬不得已,故此拚命!孤家若得此人歸順,何愁江山不得到手?」

就命五營大小三軍:「速出迎敵!只要生擒活捉,不許傷他一性一命!」眾將答應一聲:「得令!」就將宗澤老爺重重迭迭圍裹攏來,大叫:「宗澤!此時不下馬,更待何時?」

正是:

英雄失志受人欺,白刃無光戰馬疲。

得意狐狸強似虎,敗翎鸚鵡不如雞。

畢竟不知宗老爺一性一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分類:古典俠義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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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岳全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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