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全傳》第七回 柴榮販傘登古道 匡胤割稅鬧金橋:風塵滾滾,雨雪霏霏,途路郁孤淒。綠水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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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全傳》第七回 柴榮販傘登古道 匡胤割稅鬧金橋

飛龍全傳

第七回 柴榮販傘登古道 匡胤割稅鬧金橋

詞曰:

風塵滾滾,雨雪霏霏,途路郁孤淒。

綠水流溪,青山靉靆,烏兔奔東西。

豺狼忽地占街衢,虎嘯復猿啼。

磊落知希,掃清塵翳,端的奠皇基。

右調《少年游》

話說張員外見趙匡胤不肯把盤費全收,只得命童兒拿了進去。

遂在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錦袱包兒,將手解一開,裡面裹一著一條黃金錦織成的鸞帶,遞與匡胤道:「賢婿,當日有位仙長雲遊到此,與老朽化齋,因老朽生平最敬的僧、道二種,為此盛設相待。

他臨去之時,賜我這件無價至寶,為贈答之物,名曰神煞棍棒。

老朽不知就裡,細問根由。

他說此寶乃仙家製煉,非同凡品,必須非常之人,方可得此非常之物。

凡是無事之時,束在腰間,是一條帶子。

若遇了衝鋒之際,解落他來,只消口內念聲『黃龍舒展』,順手兒迎風一縱,這帶就變成了一條棍棒。

拿在手中,輕如鴻一毛一;打在人身,重若泰山。

憑你刀槍劍戟,俱不能傷害其身。

若遇了邪術妖法,有了此寶防護,便可心神不亂,勘滅妖邪。

如不用時,口中念那『神棍歸原』四個字,將手一抖,那棍依然是條帶子。

真的運用如神,變化莫測。

老朽藏之已久,終無用處。

今見賢婿這等英雄豪俊,故此相贈,做件防身兵器,一則免得提了這蟠龍棍行走不便,二則權當此物作一點系念之心。」

匡胤接過手來,睜睛一看,果然晶瑩射目,閃爍驚心。

即便依了員外的言語,口中唸了一聲「黃龍舒展」,迎風一縱,真乃仙家妙物,秘一處難言,這帶早已變成了一條棍棒。

有《西江月》詞一首,單讚這寶的好處:

此寶剛柔並濟,宛如勒甲鸞絛。

隨身防護束腰間,變化無窮玄妙。

臨陣即時光閃,衝鋒刀劍難牢。

仙傳一精一器助天朝,打就江山永保。

匡胤即時分開門路,就將那棍法施展起來,把那勾、彈、封、一逼一、一擼一、擠、一抽一、挪諸般等勢,上下盤旋,舞了一回。

復唸了一聲「神棍歸原」,將手一抖,依然是條黃金錦帶。

心下十分歡喜,將來束在腰間。

柴榮等三人,各各讚歎不已。

匡胤遂撤了蟠龍棍,便道:「承岳父厚賜,小婿與眾朋友就此告別。」

員外見他去心甚急,不好再留,遂即分付安童,將酒席排在當廳,與眾人餞行。

弟兄四人飲了一番,起身拜別。

員外送至莊門之外,各人灑淚而別。

正是:

別酒一斟人便醉,離歌三疊馬先行。

員外送別了眾人,淒淒楚楚,獨自回莊。

按下不提。

單說柴榮推動了車子,匡胤負著行囊,正欲上前行路,只見張光遠、羅彥威雙雙走上前來,對了匡胤說道:「二位仁兄,小弟等本欲陪行,同上關西才是。

怎奈前日來時,只為訪尋兄長,添助盤纏,尚未稟明父母,不敢遠遊。

意欲暫轉東京,通個音信,待他日稟過了父母,然後再到關西相會。

不知二位仁兄,可肯允否?」

匡胤道:「二位賢弟,這是人子的正理,愚兄怎好阻擋?只為愚兄一時不明,做下了這樣大事,以致離親棄室,誠為不孝之人。

賢弟回去得暇,望祈報知雙親,免得日常掛念。」

張、羅二人聽了言語,遂把行李打開,取了五十兩銀子,遞與匡胤道:「些須路用,望祈笑留。」

匡胤道:「愚兄的資用盡有,不必費心,請自收回,容圖後會。」

羅彥威道:「二哥既不肯受,可送與大哥,聊助生意之本,以表我二人之心。」

匡胤道:「說得有理。」

遂將銀子接過手來,裝在柴榮的行囊之內。

柴榮再三推辭,匡胤只是不許。

張、羅二人即時拜別,乘馬而去。

正是:

贈鏹只為尋舊約,乘車端在羨新盟。

不說張、羅二人回轉東京。

單說趙匡胤見柴榮推著車子,行車不快,便把行李放在車上,將絆繩擱著肩頭,拉了前行。

柴榮後面推著,便覺輕鬆,趕著大路而來。

那匡胤於路不覺觸景生情,感物動念,口中不住的短歎長吁,低頭悶走。

柴榮見了,慌忙問道:「賢弟為何這般浩歎,莫非這傘車兒累得你慌了麼?」

匡胤道:「非也。

小弟只因睹此景物,不免思念家鄉,懷想父母,承歡既廢,骨肉多疏,自覺心成神傷,故而作此故態。

望兄勿罪。」

柴榮道:「賢弟,你偶爾寄跡他鄉,但當襟懷瀟灑,意氣悠揚,須效那大丈夫之行藏,何必作平常人之況?少不得天倫聚首,自是有期。

切勿徒增憂思,自貽伊戚。

前面就是銷金橋了,待愚兄到彼,交過了稅,尋上一個酒肆,沽飲幾杯,與賢弟散悶則個。」

匡胤聽著「交稅」兩字,便把離鄉思念的話頭擱開不論,即時慌忙問道:「兄長,這銷金橋有甚官長,在那裡一抽一取往來客商的稅息?」

柴榮道:「此地系通衢大道,那有官長?」

匡胤道:「既然不設官長、這稅從何而納?莫不空掉了不成?」

柴榮道:「雖然沒有官員,卻有一個坐地虎光棍人兒,名叫董達,手下有百十個的勇力家人,日夜輪流把守這座橋口。

但凡商客經過此地,憑你值十兩的貨物,他要一抽一一兩的稅銀,值百兩的資本,須交他十兩的土稅,分毫釐忽不可缺少。

若遇了不省人事的,略有一些兒得罪了他,輕則將胳膊腿腳打斷,重者一性一命不存。

因此人人害怕,個個帖服,誰敢道個不是?賢弟到彼,亦宜柔聲下氣,便可無礙。」

匡胤聽了這番言語,只氣得腹中火發,口內煙生,把車繩放下道:「兄長,請暫停一回,小弟有話商量。」

柴榮聽言,當真的把車兒歇下,說道:「賢弟有何商量?便請一說。」

匡胤道:「兄長,這車兒上的傘,有多少本錢?脫一去了有幾何利息?」

柴榮道:「本有二十兩。

到了關西發去了時,就有三十餘兩。」

匡胤道:「這等算來,只有十兩利息,除了盤纏,去了納稅,所剩有限。

兄長往來跋涉,不幾白受了這場辛苦?這樣生理,做他有甚妙處?依小弟之見,如今銷金橋的稅銀,不必交他,竟自過去。」

柴榮極是膽小的人,聽見了這番言語,心下驚慌起來,把話阻住道:「這二兩銀子不值什麼,賢弟體要惹禍。

況他手下人多,賢弟雖則勇一猛,恐眾寡不敵,一時失手與他,反遭荼毒,豈非畫虎不成,反類其狗?賢弟只宜忍耐為妙,及早兒趕路罷。」

匡胤越然發怒道:「兄長怎的這般膽怯?小弟在汴梁時,專好興災作禍,打抱不平。

昔日在城隍廟戲騎泥馬,發配大名,怒打了韓通;回家醉鬧勾欄院,怒殺了女樂;闖出汴梁,降伏了昆明山二寇,才在張家莊相遇仁兄,結成手足。

自古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若無半點兒本領,怎敢在兄長跟前誇口?況且小弟生來的一性一兒不耐,最不肯受那強一暴的鳥氣,遇著了不合人情的,憑他三頭六臂,虎力熊心,也都不怕,總要與他拼著一遭,見個高下。

怎麼遇了這個不遵王化、私一抽一土稅的強賊,就肯束手待斃起來?這是小弟實實不服。」

柴榮道:「賢弟英名,愚兄固已欽服。

但到了前面,他若要時,便如何與他講論?這個還要賢弟主意定了,好上前去;莫要胸無成算,孟一浪一而行,那時臨時侷促,倒被那廝行兇,反為不美。」

匡胤道:「小弟已有計策在此:兄長推起車兒,當先過去,他那裡若不阻擋,這就罷了;他若稍有攔阻,兄長只說新合了一個夥計,銀兩物件,都在他身邊帶著,生的什麼相貌,穿的什麼衣服,他便隨後就來交稅的,他們聽了兄長之言,必然先放過去。

那時小弟上來,就好與他講話了。」

柴榮此時雖然懼怕,卻也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強打一精一神,推上前去。

匡胤隨後而行。

離橋不遠,只見路旁有株老大的楊樹,樹下堆著些吹落的敗葉。

匡胤道:「兄長,你先行過去,小弟略停片時,隨後就到。」

說罷,遂在敗葉堆上歇息打睡。

柴榮推至橋邊,早見那些一抽一稅的人一齊高叫道:「柴蠻子來了,柴蠻子來了。

你行下的舊規,早早兒完了,好放你過去。」

柴榮不慌不忙,放下了車兒,滿面堆笑道:「列位,我如今不比往常了,新合著一個夥計,銀子是他掌管.待他到來,自然交納。

且先放我過橋,好去吃了飯趕路。」

眾人道:「你的夥計在那裡?怎麼不與你同來?」

柴榮把手一指道:「兀的那綠楊樹下,穿青袍的這個紅臉漢子,就是我的夥計,因趕得路上辛苦,權在那裡歇息片時,列位略略等些,他就來交稅的。」

眾人道:「柴蠻子他從來至誠老實,不曾撒謊,那邊的夥計諒是真的。

且放他過了橋去,好歹自有他的夥計在此,怕他漏了稅,飛去了不成?」

柴榮說聲:「承情了。」

遂把傘車兒推動,一竟過橋去了。

有詩為證:

貪婪從來無預防,只圖肥己把財藏。

誰知已中蟬聯計,枉自身家眼下亡。

眾人見柴榮去了,等候多時,看那紅臉大漢,兀是蹭著在樹下打盹,不見起來交稅。

內中就有幾個一性一急的說道:「朋友們,這個紅面的不來,我們一時不當心,卻不要被他走了過去麼?俺們何不走將過去,和他要了稅銀,憑著他睡上一年,也不關我們的干係,卻不是好?」

眾人道:「說得有理。」

送一齊走到跟前,瞧了一瞧,見果是個紅臉大漢,即便高聲叫道:「紅臉的夥計醒醒兒,快把那柴蠻子的稅銀交了出來,請你慢慢的再睡罷。」

匡胤明明聽見,故意不去應他。

眾人那裡耐得,大家七手八腳的來推匡胤。

匡胤把腳伸了一伸,口中吶吶的罵道:「好大膽的狗頭!怎敢這般無禮,前來驚動老爺?」

眾人聽了,盡皆大怒道:「紅臉的賊徒!裝什麼憨,做什麼勢?快快打開了銀包,稱出稅銀,好放你過橋去,逍遙走路,直往西天。」

匡胤立起身來,說道:「你們這班死囚!我老爺好好的在這裡打睡,卻要什麼的稅銀?」

眾人道:「你難道不知道麼?你的夥計柴榮,想已告訴你了,我們要的是個過橋稅銀,你休推睡裡夢裡,假做不知。」

匡胤道:「你們要的原來是這項銀子,我正要問你:你們在此一抽一稅,系是奉著那一個衙門的明文?那一位官長的鈞旨?」

眾人道:「你新來戶兒,不知路頭。

我這裡銷金橋,乃是一位董大爺獨霸此方,專一抽一往來商稅,憑你值十兩的貨物,要一抽一一兩稅銀,有百兩的本錢,須交十兩土稅,這是分毫不可缺少的。

你的夥計,向來是一車子傘,該交二兩稅銀。

你管什麼明文不明文,鈞旨不鈞旨?只要足足的稱了出來,萬事全休;若有半個不字,叫你立走無常,陰司裡去打睡。」

匡胤聽言,心中火發,大喝道:「好死囚!什麼叫做立走無常,陰司打睡?」

說罷,掄開了拳頭,上前就打。

眾人見匡胤動手,發一聲喊,各各奔上前來,圍住了匡胤,齊舉拳頭亂打。

匡胤見了,那裡放在心上,只把這兩個拳頭望著西面打將轉來,不消數刻,早已打倒了十餘個。

拳勢恁般沉重,倒下來時,一個個多在那綠楊樹下掙命。

不曾著手的,各自要顧一性一命,哄的一聲,往四下裡逃生去了。

匡胤見眾人已散,即便邁步走上了銷金橋。

舉眼一看,這橋環跨長河,十分高大,那橋頂半旁,搭著一座席篷遮蓋的稅棚,阻住往來,監察一抽一稅。

棚內放著一隻銀櫃,櫃上擺著那些天平、戥子、算盤、夾剪等物。

此時管棚的人,卻已只影全無。

匡胤暗想道:「這清平世界,朗蕩乾坤,怎容得這土豪惡棍攔阻官道,私稅肥身?情實可恨!但我趙匡胤不來剪除這廝,與那受累的良民雪怨,還有誰人敢來施展?」

想罷,即將那座席棚打折,並那什物等件,撂在橋心。

復又想著柴榮在前,猶恐有人阻攔,即忙緊步下橋,如飛的趕來。

約有一里多路,卻是一座集場,人煙稠密,擁擠不開。

舉眼四望,不見傘車的蹤跡。

只見東首有座酒樓,即便進去,上樓飲酒,手扶窗檻,四下張望,並無蹤跡,只得呆呆的望著。

按下慢提。

單說那些逃脫的眾人,得了一性一命,如飛的跑至家中報信。

不道這日童達不在家中,卻往親戚人家飲酒未回,眾人只得返身。

回轉半路之間,只見那邊董達策馬揚鞭,醺醺然緩地行來,眾人一齊迎將上去,哭訴道:「大爺,不好了!那販傘的柴榮,勾一引了一個紅臉大漢,違拗了我們橋樑上的規例,又把我們眾人打壞了大半。

我等逃得快,脫了一性一命,特來報知大爺。

乞大爺作速前去,拿住這個紅臉兇徒,一來與我眾人們報仇,二來不使後邊交稅的人看樣。」

那董達一聞此言,心下大怒道:「有這等事麼?諒那柴榮有多大的本領,擅敢糾合兇徒,前來破我的規例?」

即忙把馬加鞭,如飛追趕。

眾人跟在後面,假虎張威。

當時趕過了銷金橋,望西一路而走。

隨路有那許多趕集的人,見了董達一行人眾,惡狠狠蜂擁而來,那個敢阻塞行蹤,礙他去路?都是一個個閃在旁邊。

讓他過去。

那董達舉眼看時,正見柴榮的傘車在前推走,即忙一馬當先,趕至背後,喝聲:「柴囚!你漏稅行兇,傷我牙爪,待往那裡走?」

一手舉起了馬鞭子,照著頭上便打。

柴榮心下慌張,口內只是叫苦,推著車兒死命的奔走。

董達拍馬趕來。

人走得慢,馬奔得快,追到酒樓之下,攔蓄柴榮,提起馬鞭,如雨點般亂打。

柴榮只是挨著。

卻值匡胤正在樓上,獨自飲酒,聽得樓下沸沸揚揚,一派的馬鞭聲響,即時探身往樓下一看,不覺的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原來柴榮把傘車推下橋來,到那集場上,但見人山人海,擠個不了。

把車兒挨在一邊,等人少時,方好推動。

那匡胤過橋來時,又是望前緊走,那裡在人叢之中留心觀望,所以兩下裡都錯了路頭。

及至柴榮捉空兒把傘車推出集場,正待行走,卻好董達背後趕來,直追至酒樓之下,把馬鞭亂打。

匡胤見了,心中大怒,諒那馬上的必是董達,等不得下樓,就從樓窗上一縱,躥將下來,高聲大罵道:「強橫賊徒!你怎敢這般無禮?」

趕上前去,將手揪住了襟子,只一按,掀下鞍來。

董達見匡胤來勢甚凶,知是勁敵,即便使個鯽魚跳水勢,立將起來,睜圓二目;又使一個餓虎撲食勢,思量要拿匡胤。

那匡胤閃過一步,讓他奔到跟前,乘勢用腳一撩,就把董達撂翻在地。

即便提起拳頭,望著董達亂打,像在大名府打韓通一般,將他週身上下,著力奉承。

那董達跟隨的眾人,一齊發喊,各拾了磚頭、石塊,望了匡胤,如星飛電閃的打來。

匡胤見了,哈哈大笑道:「來得好,來得好,叫你這班一毛一賊都是死數!」遂捨了董達,退後幾步,向腰間解下寶帶,迎風一捋,變成了一條神煞棍棒,分開門戶,望前亂打,不一時,早把幾個打翻在地。

眾人招架不住,又發聲喊,搶了董達,扶上了馬,一齊往正南上逃走。

匡胤提著棍棒,隨後追趕。

柴榮在房簷下高聲叫道:「賢弟休要莽撞,入他牢籠。

我們既已得勝,趁早兒趕路罷。」

匡胤把手亂搖道:「兄長,你且奔走前途,只在黃土坡略停等我。

小弟趕上前去,務要除了此方大害,然後來會。」

說罷,迅步而追。

那董達在馬上,回頭看見匡胤來追,心下十分暗喜,道:「我只愁他不追,他既來追,管叫你來時有路,去時無門。

待我引他到九曲十八灣中,喚我那結義兄弟出來,就好與他算帳。」

正是:

枉自用心機,人欺天不欺。

莫言路險阻,自反失便宜。

不說董達暗暗算計,引一誘匡胤來追。

且說又有一位好漢,乃按上界黑虎財神星臨凡,姓鄭,名恩,字子明,祖貫山西應州喬山縣人氏。

年長一十八歲,生得形容醜陋,力大無窮。

最異的那雙尊目,生來左小右大,善識妖邪。

自幼父母雙亡,流落江湖,挑賣香油度日。

曾在上回書中敘過,在張家莊上現了原形。

因為這日出來趕集,忘記帶了這賣油的梆子在那平定州的酒店裡面,所以特地回去找尋,尋了半晌,並無蹤跡。

誰知這位老爺,生來的一性一格,恁般急躁,也是個有我無你的人。

當時在那店中尋不出來,強要這店家賠他。

那店家雖是怕他一性一發,實不曾見他的油梆,那裡肯賠?鄭恩見拂了他一性一兒,登時喧鬧起來,動手亂打,台桌椅凳翻身,碗盞壺瓶滿地,好不使一性一。

正在店中喧鬧,只見外邊來了一位先生,口稱相面。

只因這一人來,有分教:截路貪夫,雖免目前喪命;盤山嘯賊,難逃眼下亡身。

正是:

不經指點清塵霧,怎得聲名遍夏區?

不知來的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分類:古典俠義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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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全傳
第一回 苗訓設相遇真龍 匡胤游春騎泥馬第二回 配大名竇公款洽 遊行院韓妓慇勤第三回 趙匡胤一打韓通 勾欄院獨坐龍椅第四回 伸己忿雹打御院 雪父仇血濺花樓第五回 趙匡胤救假書生 張桂英配真命主第六回 赤須龍山莊結義 綠鬢娥蘭室歸陰第七回 柴榮販傘登古道 匡胤割稅鬧金橋第八回 算油梆苗訓留詞 拔棗樹鄭恩救駕第九回 黃土坡義結金蘭 獨龍莊計謀虎狼第十回 鄭子明計除土寇 趙匡胤力戰裙釵第十一回 董美英編謎求婚 柴君貴懼禍分袂第十二回 篤朋情柴榮贈衣 嚴國法鄭恩驗面第十三回 柴君貴過量生災 鄭子明擅權發貨第十四回 為資財兄弟絕義 因口腹兒女全生第十五回 孟家莊勇土降妖 首陽山徵人失路第十六回 史魁送柬識真主 匡胤宿廟遇邪魑第十七回 褚元師求丹療病 陳摶祖設棋輸贏第十八回 賣華山千秋留跡 送京娘萬世英名第十九回 匡胤正色拒非詞 京娘陰送酬大德第二十回 真命主戲醫啞子 宋金清驕設擂台第二十一回 馬長老雙定奇謀 趙大郎連誅賊寇第二十二回 柴君貴窮途乞市 郭元帥剖志興王第二十三回 匡胤嘗桃降舅母 杜公抹谷逢外甥第二十四回 赤須龍義靖村坊 母夜叉計和甥舅第二十五回 杜二公納諫歸正 真命主違數罹災第二十六回 五索州英雄復會 興隆莊兄弟重逢第二十七回 鄭恩遺像鎮村坊 匡胤同心除妖魅第二十八回 鄭恩無心擒獵鳥 天祿有意搶龍駒第二十九回 平陽鎮二打韓通 七聖廟一番伏狀第三十回 柴榮薦朋資帷幄 弘肇被譖陷身家第三十一回 郭元帥禪郡興兵 高懷德滑州鏖戰第三十二回 高行周夜觀星象 蘇逢吉聳駕喪軍第三十三回 李太后巡覓儲君 郭元帥襲位大統第三十四回 王子讓辭官養母 趙匡胤避暑啖瓜第三十五回 趙匡胤博魚繼子 韓素梅守志逢夫第三十六回 再博魚計賺天祿 三折挫義服韓通第三十七回 百鈴關盟友談心 監軍府元帥賠禮第三十八回 龍虎聚禪州結義 風雲會山捨求賢第三十九回 匡胤射龍解水厄 鄭恩問路受人欺第四十回 鄭子明惱打園公 陶三春揮拳服漢第四十一回 苗訓斷數決魚龍 匡胤憐才作媒妁第四十二回 柴榮進位續東宮 匡胤無罪縛金鑾第四十三回 苗訓決算服柴榮 王樸陳詞保匡胤第四十四回 趙匡胤帶罪提兵 杜二公挈眾歸款第四十五回 杜二公納婿應運 高行周遣子歸鄉第四十六回 高行周刎頸報國 趙匡胤克敵班師第四十七回 劉崇兵困潞州城 懷德勇取先鋒印第四十八回 高懷德智取天井 趙匡胤力戰高平第四十九回 丁貴力戰高懷德 單珪計困趙匡胤第五十回 單珪覆沒蛇盤谷 懷德被困鐵籠原第五十一回 馮益鼓兵救高將 楊業決水淹周師第五十二回 真命主爵受王位 假響馬路阻新人第五十三回 陶三春職兼內外 張藏英策靖邊隅第五十四回 王景分兵襲馬嶺 向訓建策蕊州第五十五回 課武功男女較射 販馬計大鬧金陵第五十六回 楊仙人土遁救主 文長老金鐃傷人第五十七回 鄭子明斬將奪關 高懷亮貪功殞命第五十八回 韓令坤擒剮孟俊 李重進結好永德第五十九回 劉仁贍全節完名 南唐主臣服納貢第六十回 絕聲色忠諫滅寵 應天人承歸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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