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義》章99 赦反側君念臣恩 了前緣人同花謝:天王明聖,臣罪當誅。恩流法外,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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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義》章99 赦反側君念臣恩 了前緣人同花謝

隋唐演義

章99 赦反側君念臣恩 了前緣人同花謝

詞曰:

天王明聖,臣罪當誅。

恩流法外,全生更矜死,賴宮中推愛。

豈意官中人漸憊,看梅花飄零。

無奈佳人與同謝,歎芳魂何

在?

調寄「憶少年」

古人云: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

又云:移孝可以作忠。

夫事親則守身為大,髮膚不敢有傷;事君則致身為先,性命亦所不顧。

二者極似不同,而其理要無或異。

故不孝者,自然不忠,而盡忠者,即為盡孝。

古者尚有其父不能為忠臣,其子干父之蠱,以蓋前愆者。

況忝為名臣之子,世受國恩,乃臨難不思殉節,竟甘心降賊,墮家聲於國憲。

國之叛臣,即家之賊子,不忠便是不孝,罪不容誅,雖天子思想其父,曲全其命,然遺臭無窮,雖生猶死了。

倒不如那失恩的妃子,不負君思,患難之際,恐被污辱,矢志捐軀,卻得仙人救援,死而復生,安享後福,吉祥命終,足使後人傳為佳話。

卻說上皇正與梅妃閒話,內侍奏言:「皇帝有表章奏到。」

上皇看時,卻為處分從賊官員事。

肅宗初回西京時,朝議便欲將此輩正法,同平章事李峴奏道:「前者賊陷西京,上皇倉猝出狩,朝廷未知車駕何在,各自逃生。

不及逃者,遂至失一身 於賊,此與守土之臣,甘心降賊者不同,今一概以叛法處死,似乖仁恕之道。

且河北未平,群臣陷於賊中者尚多,若盡誅西京之陷賊者,是堅彼附賊之心了。」

肅宗准奏,詔諸從賊者,始從寬典,後因法司屢請正叛臣之罪,以昭國法。

上皇亦云,叛臣不可輕宥,肅宗乃命分六等議處。

法司議得達奚-等一十八人應斬,家眷人口沒官;陳希烈等七人,應勒令自盡;其餘或流或貶或杖,分別擬罪具表。

肅宗俱依所議,只於新犯中欲特赦二人:那二人即故相燕國公張說之子原任刑部尚書張均、太常卿駙馬都尉張(土自)。

你道肅宗為何欲赦此二人?只因昔日上皇為太子時,太平公主心懷妒嫉,朝夕伺察東宮過失纖微之事,俱上聞於睿宗,即宮中左右近一習一 之人,亦都依附太平公主,陰為之耳目。

其時肅宗尚未生,其母楊妃,本是東宮良媛,偶被幸御,身遂懷孕,私心竊喜,告知上皇。

那時上皇正在危疑之際,想道:「這件事,若使太平公主聞之,又要把來當做一樁話柄,說我內多劈一寵一 ,在父皇面上讒譖,不如以藥下其胎罷,只可惜其胎不知是男是女。」

左思右想,無可與商者。

時張說為侍講官,得出入東宮,乃以此意密與商議,張說道:「龍種豈可輕動?」

上皇道:「我年方少,不患子嗣不廣,何苦因宮人一胎,滋忌者之謗言。

吾意已決,即欲覓墮胎藥,卻不可使問於左右,先生幸為我圖之。」

張說只得應諾,回家自思:「良媛懷胎,若還生子,非帝即王,今日輕易墮胎,豈不可惜,且日後定然追悔。

但若不如此,讒謗固所不免。

太子已決意欲墮,難與強爭,他托我覓藥,我今聽之天數,取藥二劑,一安胎,一墮胎,送與太子,只說都是墮胎藥,任他取用那一副,若到吃了那安胎藥,即是天數不該絕,我便用好言勸止了。」

至次日,密袖二藥,入宮獻上道:「此皆下胎妙藥,任憑取用一副。」

上皇大喜,是夜盡屏左右,置藥爐於寢室,隨手取一劑來,親自煎煮好了,手持與楊氏,諭以苦情,一溫一 言勸飲。

楊氏好生不忍,卻不敢違太子命,只得涕泣而飲之。

上皇看了飲了,只道其胎即墮,不意腹中全無發動,竟沉沉穩穩的,直睡至天明;原來到吃了那劑安胎藥了。

上皇心甚疑怪,那日因侍睿宗內宴,未與張說相見。

至夜回東宮,仍屏去左右,密置爐火,再親自煎起那一劑藥來,要與楊氏吃。

正煎個九分,忽然神思睏倦,坐在椅上打盹。

恍惚之間,見屋宇邊紅光閃閃,紅光中現出一尊神道,怎生模樣?

赤面美髯,蠶眉鳳眼。

身長約一丈,披一領錦繡綠羅袍。

腰大

可十圍,束一條玲瓏白玉帶。

神威凜凜,法貌堂堂。

疑是大漢壽亭

侯,宛如三界伏魔帝。

那神道繞著火爐走了一轉,忽然不見。

上皇驚醒,忽起身看時,只見藥鐺已傾翻,爐中炭火已盡熄,大為駭異。

次日張說入見,告以夜來之事,且命更為覓藥。

張說再拜稱賀,因進言道:「此乃神護龍種也!臣原說龍種不宜輕墮,只恐重違殿下之意,故欲決之於天命。

前所進二藥,其一實系安胎之藥,即前宵所眼者是也。

臣意二者之中,任取其一。

其間自有天命,今既欲墮而反安,再欲墮則神靈護之,天意可知矣!殿下雖憂讒畏譏,其如天意何。

腹中所懷,必非尋常輪匹,還須調護為是。」

上皇從其言,遂息了墮胎之念,且密諭楊氏,善自保重。

楊氏心中常想吃些酸物,上皇不欲索之於外,私與張說言之。

張說常於進講時,密柏青梅木瓜以獻,且喜胎氣平穩,未幾睿宗禪位。

至明年,太平公主以謀逆賜死,宮闈平靜,恰好肅宗誕生。

幼時便英異不凡,及長,出見諸大臣,張說謂其貌類太宗,因此上皇屬意,初封忠王,及太子瑛被廢,遂立為太子。

正是:

調元護本自胎中,欲墮還留最有功。

又道儀容渾類祖,暗教王

子代東宮。

張說因此於開元年間,極被一寵一 遇。

肅宗即位時,楊氏已薨,追尊為元獻皇后。

他平日曾把懷胎時的事,說與肅宗知道,肅宗極感張說之恩。

張家二子張均、張(土自),肅宗自幼和他嬉游飲食,似同胞兄弟一般。

張說亡後,二子俱為顯官,張(土自)又贅公主為駙馬,恩榮無比。

不意以從逆得罪當斬,肅宗不忘舊恩,欲赦其罪。

卻因上皇曾有叛臣不可輕宥之諭,今著特赦此二人,不敢不表奏上皇。

只道上皇亦必念舊,免其一死。

不道上皇覽表,即批旨道:

張均、張(土自)世受國恩,乃喪心從賊,此朝廷之叛臣,即張說之逆子,罪不容囗。

余老矣,不欲更聞朝政,但誅叛懲逆,國法所重,即來請命,難以徇情,宜照法司所擬行。

你道上皇因何不肯赦此二人?當日車駕西狩,行至咸陽地方,上皇顧問高力士道:「朕今此行,朝臣尚多未知,從行者甚少,汝試猜這朝臣中誰先來,誰不來?」

力士道:「苟非懷二心者,必無不來之理。

竊意侍郎房-,外人俱以為可作宰相,卻未蒙朝廷大用,他又常為安祿山所薦,今恐或不來。

尚書張均、駙馬張(土自),受恩最深,且系國戚,是必先來。」

上皇搖首微笑道:「事未可知也。」

有駕至普安,房-奔赴行在見駕。

上皇首問:「張均、張(土自)可見否?」

房-道:「臣欲約與俱來,彼遲疑不決,微窺其意,似有所蓄而不能言者。」

上皇顧謂高力士道:「朕固知此二一奴一貪而無義也。」

力士道:「偏是受恩者竟懷二心,此誠人所不及料。」

自此上皇常痛罵此二人,今日怎肯赦他!肅宗得旨,心甚不安,即親至興慶宮,朝見上皇,面奏道:「臣非敢徇情壞法,但臣向非張說,安有今日?故不忍不曲宥其子,伏乞父皇法外推恩。」

上皇猶未許,梅妃在旁進言道:「若張家二子俱伏法,燕國公幾將不祀,甚為可傷。

況張(土自)系駙馬,或可邀議親之典。」

肅宗再三懇請,上皇道:「吾看汝面,姑寬赦張(土自)便了。

張均這一奴一,我聞其引賊搜宮,破壞吾家,決不可活。」

肅宗不敢再奏,謝恩而退。

上皇即日乃下誥云:

張均、張(土自),本應俱斬,今從皇帝意,止將張均正法,張(土自)姑免死。

長流嶺南。

達奚-於逆賊安祿山奏請獻馬之時,曾有密表諫阻,今

止斬其身,其家免入官,余俱依所擬。

誥下,法司遵法施行,張均遂與達奚-等眾犯,同日俱斬於市。

正是:

昔日死姚崇,曾算生張說;今日死張說,難顧生張均。

當初張說建造居住的宅第,其時有個善觀風水的僧人,名喚法泓,來看了這所第宅的規模,說道:「此宅甚佳,富貴連綿不絕,但切勿於西北隅上取土。」

張說當時卻不把這句話放在意裡,竟不曾吩咐家人。

數日後,法泓復來,驚訝道:「宅中氣候,何忽蕭條,必有取土於西北隅者!」急往看時,果因眾工人在彼取土,掘成三四個大坑,俱深數尺,張說急命眾工人以土填之,法泓道:「客上無氣。」

因歎息不已,私對人說道:「張公富貴止及身而已,二十年後,其郎君輩恐有不得令終者。」

至是其言果驗。

後人有詩云:

非因取土便成災,數合凶災故取土。

卜宅何須泥風水,宅心正

直吾為主。

閒話少說。

只說上皇自居興慶宮,朝政都不管,惟有大征討、大刑罰、大封拜,肅宗具表奏聞。

那時肅宗已立張良娣為皇后,這張後甚不賢良,向從肅宗於軍中,私與肅宗博戲打子,聲聞於外;乃潛刻木耳為子,使博無聲。

其性狡而慧,最得上意;及立為後,頗能挾制天子,與權閉李輔國比附;輔國又引其同類魚朝思。

時安、史二賊尚未珍滅,命郭子儀、李光弼等九節度各引本部兵往剿,乃以宦官魚朝思為觀軍容使,統攝諸軍,於是人心不服。

臨戰之時,又遇大風晝晦,諸軍皆潰。

郭子儀以朔方軍斷河陽橋守東京。

肅宗聽魚朝恩之言,召子儀回朝,以李光弼代之。

子儀臨發,百姓涕泣遮道請留,子儀輕騎竟行。

上皇聞之,使人傳語肅宗道:「李、郭二將,俱有大功,而郭尤稱最,唐家再造,皆其力也。

今日之敗,乃不得專制之故,實非其罪。」

肅宗領命,因此後來滅賊功成,行賞之典,李光弼加太尉中書令,郭子儀封汾陽王。

子儀善處功名富貴,不使人疑,已雖握重兵在外,一紙詔書征之,即日就道。

故讒謗不得行。

其子郭暖尚代宗皇帝之女昇平公主,嘗夫婦口角,郭暖道:「你恃父親為天子麼?我父薄天子而不為。」

公主將言奏聞天子,子儀即因其子待罪。

天子知之,置之不問。

又恐子儀心懷不安,乃諭之曰:「不癡不聾,做不得阿家翁。

兒女子閨閣中語,不必掛懷。」

其歷朝恩遇如此。

子儀晚年退休私弟,聲色自娛,舊屬將佐,悉聽出入臥內,以見坦平無私。

七子八婿,俱為顯官。

家中珍貨山積,享年八十有五,直至德宗建中二年,方薨逝。

朝廷賜祭,賜葬,賜謚,真個福壽雙全,生榮死哀。

(唐史)上說得好,道是:

天下以其身為安危者,殆三十年;功蓋天下而主不疑,位極人

臣而眾不嫉;窮奢極欲,而人不非之。

自古功臣之富貴壽考,無出

於其右者。

這些都是後話,不必再述。

且說上皇常於宮中想起郭子儀的大功,因道:「子儀當初若不遇李白,性命且不可保,安能建功立業?李白甚有識英雄的眼力,莫道他是書生,只能作文字也。」

此時李白正坐永玉-事流於夜郎,上皇特旨赦歸,方欲便朝廷用之,旋聞其已物故,不覺歎息。

梅妃常聞上皇稱讚李白之才,因想起前事,私語高力士道:「我昔年曾欲以千金買賦,效長門故事,汝以世間難得才子為辭;若李白者,寧遽遜於相如乎?」

力士道:「彼時李白尚未入京,老一奴一無從訪求;且彼時貴妃之一寵一 方深,亦非語言文字所能奪,若不然,娘娘樓東一賦,豈不大炒,然竟不能移其一寵一 。」

梅妃點頭道:「汝言亦良是。」

正說間,內侍來稟說,一江一 南進梅花到。

原來梅妃服侍上皇之後,四方依舊進貢梅花;但梅妃既得了那枝仙梅,把人間幾卉,都看得平常了。

這仙梅果然四季常開,愈久愈香,花色亦愈鮮潔,梅妃隨處攜帶把玩。

忽一日早起,覺得那花的香氣頓減,花色也憔悴了,把手去移動時,只見花瓣兒多飄飄零零的落將下來。

梅妃驚駭道:「仙師云:我命當與此花同謝,今花已謝矣,我命可知。」

自此心中恍惚不寧,遂染成一病,臥床 不起。

太醫院官切脈進藥,梅妃不肯服藥道:「命數當終,豈藥石所能挽回?」

上皇親來看視,坐於床 頭,遍體撫摩,執手勸慰道:「妃子偶病,遂爾瘦損,還須服藥為是。」

梅妃涕泣道:「臣妾自退處上陽,自分永棄,繼遭危難,命已垂絕,豈意復侍至尊,得此真萬幸。

今福緣已盡,仙師所云,與花同謝,此其期矣!妾死之後,那枝仙梅留在人間,難以種植;若然殉葬,又恐褻瀆,宜取佛爐火焚之。」

上皇道:「妃子何遽言及此?」

梅妃道:「人誰無死,妾今日之死,可稱令終,較勝於他人矣。

況妾死後,性靈不混,當入佳境,諒無所苦。

但聖恩如天,圖報無地,為可歎恨耳!」上皇道:「以妃子之敏慧清潔,自是神仙中人,但何由自知身後的佳境?」

梅妃道:「妾前宵夢寐之間,復見那韋氏仙姑於雲端中,手執一隻白鸚鵡,指謂妾道:『此鳥亦因宿緣善果,得從皇宮至佛國,今從佛國來仙境,可以人而不如鳥乎?汝兩世托生皇宮,須記本來面目,今不可久戀人世,蕊珠宮是你故居,何不早去?』據此看來,或不致墮落惡道。」

上皇垂淚道:「妃子苦竟捨朕而仙去,使朕暮年何以為情?」

梅妃就枕上頓首道:「願上皇聖壽無疆,切勿以妾故,有傷聖懷。」

言訖,忽然起身坐,舉手向空道:「仙姬來了,我去也!」遂瞑目而逝。

正是:

昔日縱教梅下死,勝他驛館喪殘軀。

於今幸與花同謝,還與芳

魂到蕊珠。

上皇不意梅妃一病遽死,放聲大哭,高力士極力勸慰。

上皇道:「此妃與朕,幾如再世姻緣,今復先我而逝,能無痛心?」

途命以貴妃之禮殮葬,又命其墓所多種梅樹,特賜祭筵,自為文以誄之。

其略云:

妃之容兮,如花斯新。

妃之德兮,如玉斯一溫一 。

余不忘妃,而寄

意於物兮,如珠斯珍。

妃不負余,而幾喪其身兮,如石斯貞。

妃今

捨余而去兮,身似梅雨飄零。

余今捨妃而寂處兮,心如結以牽縈。

上皇記念梅妃的遺言,即命將這一枝仙梅,以佛爐中火,焚化於其靈前。

說也奇怪,那梅枝一入火中,香氣撲鼻,火星萬點,騰空而起,好似放煙火的一般。

那些火星都作梅花之狀,飛入雲霄而沒。

正是:

仙種不留人世,琪花仍入瑤台。

昔人有以枯梅枝焚入爐中,戲作下火文,其文甚佳,附錄於此:

寒勒鋼瓶凍未開,南枝春斷不歸來。

者番莫入梨花夢,卻把芳

心作死灰。

恭惟爐中處士梅公之靈,生自羅浮,派分庾嶺。

形如槁

木,稜稜山澤之;膚似凝脂,凜凜雪霜之躁。

春魁佔百花頭上,歲

寒居三友圖中。

玉堂茅屋總無心,調鼎和羹期結果。

不料道人見

挽,遂離有色之根;夫何冰氏相凌,遽返華胥之國。

瘦骨擁爐呼不

醒,芳魂剪紙竟難招。

紙帳夜長,猶作尋香之夢;筠窗月淡,尚疑弄

影之時。

雖宋廣平鐵石心腸,忘情未得;使華光老丹青手段,摸索

難真。

卻愁零落一枝春,好與茶毗三昧火。

惜花君子,你道這一點

香魂,今在何處?咦!炯然不逐東風去,只在孤山水月中。

且說當日肅宗聞知梅妃薨逝,上皇悲悼,遂親來問慰;即於梅妃靈前設祭,各宮嬪妃輩,也都弔祭如禮。

只有皇后張氏托病不至。

上皇心甚不悅,因對高力士說道:「皇后殊覺驕慢。」

力士密啟道:「內監李輔國阿附皇后,凡皇后之驕慢,皆輔國導之使然。」

上皇愕然曰:「朕久聞此一奴一橫甚,俟吾兒來,當與言之。」

力士道:「皇后侍上久,輔國握兵權,其勢不得不為優容,所以皇帝亦多不與深較。

太上即有所言,恐亦無益,不如且置勿論。」

上皇沉吟不語。

正是:

頑妻與惡一奴一,無藥可救治。

縱有苦口言,恐反為不利。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分類:古典俠義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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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義
章01 隋主起兵代陳 晉王樹功奪嫡章02 楊廣施讒謀易位±孤逞妒殺宮妃章03 逞雄心李靖訴西嶽 造讖語張衡危李淵章04 齊州城豪傑奮身 植樹崗唐公遇盜章05 秦叔寶途次救唐公 竇夫人寺中生世子章06 五花陣柴嗣昌山寺定姻 一蹇囊秦叔寶窮途落魄章07 蔡太守隨時行賞罰 王玄轉面起炎涼章08 三義坊當鑭受腌臢═賢莊賣馬識豪傑章09 入酒肆莫逢舊識人 還飯錢逕取鄉路章10~岳廟英雄染痾═賢莊知己談心章11 冒風雪樊建威訪朋 乞靈丹單雄信生女章12 皂角林財物露遭殃 順義村擂台逢敵手章13 張公謹仗義全朋友 秦叔寶帶罪見姑娘章14 勇秦瓊舞鑭服三軍 賢柳氏收金獲一報章15 秦叔寶歸家待母 齊國遠截路迎朋章16 報德祠酬恩塑像 西明巷易服從夫章17 齊國遠漫興立球場 柴郡馬挾伴遊燈市章18 王婉兒觀燈起釁 宇文子貪色亡身章19 恣蒸淫賜盒結同心 逞弒逆扶王升御座章20 皇后假宮娥貪歡 博寵權臣說鬼話陰報身亡章21 借酒肆初結金蘭 通姓名自顯豪傑章22 馳令箭雄信傳名 屈官刑叔寶受責章23 酒筵供盜狀生死無辭 燈前焚捕批古今罕見章24 豪傑慶千秋冰霜壽母 罡星祝一夕虎豹佳兒章25 李玄邃關節全知己 柴嗣昌請托浼贓官章26 竇小姐易服走他鄉 許太監空身入虎穴章27 窮土木煬帝逞豪華 思淨身王義得佳偶章28 眾嬌娃剪綵為花 侯妃子題詩自縊章29 隋煬帝兩院觀花 眾夫人同舟游海章30Λ新歌寶兒博寵 觀圖畫蕭後思游章31 薛冶兒舞劍分歡 眾夫人題詩邀寵章32 狄去邪入深穴 皇甫君擊大鼠章33 睢陽界觸忌被斥 齊洲城卜居迎養章34 灑桃花流水尋歡 割玉腕真心報寵章35 樂水夕大士奇觀 清夜遊昭君淚塞章36 觀文殿虞世南草詔 愛蓮亭袁寶兒輕生章37 孫安祖走說竇建德 徐懋功初交秦叔寶章38 楊義臣出師破賊 王伯當施計全交章39 陳隋兩主說幽情 張尹二妃重貶謫章40 汴堤上綠柳御題賜姓 龍舟內線仙艷色沾恩章41 李玄邃窮途定偶 秦叔寶脫陷榮歸章42 貪賞銀詹氣先喪命 施絕計單雄信無家章43 連巨真設計賺賈柳 張須陀具疏救秦瓊章44 寧夫人路途脫陷 羅士信黑夜報仇章45 平原縣秦叔寶逃生 大海寺唐萬仞徇義章46 殺翟讓李密負友 亂宮妃唐公起兵章47 看瓊花樂盡隋終 殉死節香銷烈見章48 遺巧計一良友歸唐 破花容四夫人守志章49 舟中歌詞句敵國暫許君臣 馬上締姻緣吳越反成秦晉章50 借寇兵義臣滅叛臣 設宮宴曹後辱蕭後章51 真命主南牢身陷 奇女子巧計龍飛章52 李世民感恩劫友母 寧夫人惑計走他鄉章53 夢周公王世棄絕魏 棄徐勣李立邃歸唐章54 釋前仇程咬金見母受恩 踐死誓王伯當為友捐軀章55 徐世勣一慟成喪禮 唐秦王親唁服軍心章56 啖活人朱燦獸心 代從軍木蘭孝父章57 改書柬竇公主辭姻 割袍襟單雄信斷義章58 竇建德谷口被擒 徐懋功草廬訂約章59 狠英雄犴牢聚首 奇女子鳳閣沾恩章60 出囹圄英雄慘戮 走天涯淑女傳書章61 花又蘭忍愛守身 竇線娘飛章弄美章62 眾嬌娃全名全美 各公卿宜室宜家章63 王世充忘恩復叛 秦懷玉剪寇建功章64 小秦王宮門掛帶 宇文妃龍案解詩章65 趙王雄踞龍虎關 周喜霸佔鴛鴦鎮章66 丹霄宮嬪妃交譖 玄武門兄弟相殘章67 女貞庵妃主焚修 雷塘墓夫婦殉節章68 成後志怨女出宮 證前盟陰司定案章69 馬賓王香醪濯足 隋蕭後夜宴觀燈章70 隋蕭後遺梓歸墳 武媚娘被緇入寺章71 武才人蓄髮還宮 秦郡君建坊邀寵章72 張昌宗行儺幸太后‰懷義建節撫碩貞章73 安金藏剖腹鳴冤 駱賓王草檄討罪章74 改國號女主稱尊 闖賓筵小人懷肉章75 釋情癡夫婦感恩 伸義討兄弟被戮章76 結綵樓嬪御評詩 游燈市帝后行樂章77 鴆昏主竟同兒戲 斬逆後大快人心章78 慈上皇難庇惡公主 生張說不及死姚崇章79 江采蘋恃愛追歡 楊玉環承恩奪寵章80 安祿山入宮見妃子 高力士沿街覓狀元章81 縱嬖寵洗兒賜錢 惑君王對使剪髮章82 李謫仙應詔答番書 高力士進讒議雅調章83 施青目學士識英雄 信赤心番人作藩鎮章84 幻作戲屏上嬋娟 小遊仙空中音樂章85 羅公遠預寄蜀當歸 安祿山請用番將士章86 長生殿半夜私盟 勤政樓通宵歡宴章87 雪衣女誦經得度 赤心兒欺主作威章88 安祿山范陽造反♀常清東京募兵章89 唐明皇夢中見鬼 雷萬春都下尋兄章90 矢忠貞顏真卿起義 遭妒忌哥舒翰喪師章91 延秋門君臣奔竄 馬嵬驛兄妹伏誅章92 留靈武儲君即位 陷長安逆賊肆凶章93 凝碧池雷海青殉節 普施寺王摩詰吟詩章94 安祿山屠腸殞命 南霽雲嚙指乞師章95 李樂工吹笛遇仙翁 王供奉聽棋謁神女章96 拚百口郭令公報恩 復兩京廣平王奏績章97 達奚女鍾情續舊好 采蘋妃全軀返故宮章98 遺錦襪老嫗獲錢 聽雨鈴樂工度曲章99 赦反側君念臣恩 了前緣人同花謝章100 遷西內離間父子情 遣鴻都結證隋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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