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第七十九回 薛文龍悔娶河東獅 賈迎春誤嫁中山狼:]話說寶玉祭完了晴雯,只聽花影中有人聲,倒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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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第七十九回 薛文龍悔娶河東獅 賈迎春誤嫁中山狼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

第七十九回 薛文龍悔娶河東獅 賈迎春誤嫁中山狼

[蒙回前總批:靜含天地自寬,動盪吉凶難定,一喙一飲系生成,何必夢中說醒。

]

話說寶玉祭完了晴雯,只聽花影中有人聲,倒唬了一跳。

走出來細看,不是別人,卻是林黛玉,滿面含笑,口內說道:「好新奇的祭文!可與曹娥碑並傳的了。」

寶玉聽了,不覺紅了臉,笑答道:「我想著世上這些祭文都蹈於熟濫了,所以改個新樣,原不過是我一時的頑意,誰知又被你聽見了。

有什麼大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

黛玉道:「原稿在那裡?倒要細細一讀。

長篇大論,不知說的是什麼,只聽見中間兩句,什麼『紅綃帳裡,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

』這一聯意思卻好,只是『紅綃帳裡』未免熟濫些。

放著現成真事,為什麼不用?」

寶玉忙問:「什麼現成的真事?」

黛玉笑道:「咱們如今都系霞影紗糊的窗隔,何不說『茜紗窗下,公子多情』呢?」

寶玉聽了,不禁跌足笑道:「好極,是極!到底是你想的出,說的出。

可知天下古今現成的好景妙事盡多,只是愚人蠢子說不出想不出罷了。

但只一件:雖然這一改新妙之極,但你居此則可,在我實不敢當。」

說著,又接連說了一二十句「不敢」。

黛玉笑道:「何妨。

我的窗即可為你之窗,何必分晰得如此生疏。

古人異姓陌路,尚然同肥馬,衣輕裘,敝之而無憾,何況咱們。」

寶玉笑道:「論一交一 之道,不在肥馬輕裘,即黃金白璧,亦不當錙銖較量。

倒是這唐突閨閣,萬萬使不得的。

如今我越性將『公子』『女兒』改去,竟算是你誄他的倒妙。

況且素日你又待他甚厚,故今寧可棄此一篇大文,萬不可棄此『茜紗』新句。

竟莫若改作『茜紗窗下,小姐多情,黃土壟中,丫鬟薄命。

』如此一改,雖於我無涉,我也是愜懷的。」

黛玉笑道:「他又不是我的丫頭,何用作此語。

況且小姐丫鬟亦不典雅,等我的紫鵑死了,我再如此說,還不算遲。」

[庚辰雙行夾批:明是為與阿顰作讖,卻先偏說紫鵑,總用此狡猾之法。

]寶玉聽了,忙笑道:「這是何苦又咒他。」

[庚辰雙行夾批:又畫出寶玉來,究竟不知是咒誰,使人一笑一歎。

]黛玉笑道:「是你要咒的,並不是我說的。」

寶玉道:「我又有了,這一改可妥當了。

莫若說:『茜紗窗下,我本無緣;[庚辰雙行夾批:雙關句,意妥極。

]黃土壟中,卿何薄命。

』」[庚辰雙行夾批:如此我亦為妥極。

但試問當面用「爾」「我」字樣究竟不知是為誰之讖,一笑一歎。

一篇誄文總因此二句而有,又當知雖晴雯而又實誄黛玉也。

奇幻至此!若雲必因晴雯誄,則呆之至矣。

]黛玉聽了,忡然變色,[庚辰雙行夾批:慧心人可為一哭。

觀此句便知誄文實不為晴雯而作也。

]心中雖有無限的狐疑亂擬,[庚辰雙行夾批:用此事更妙,蓋又欲瞞觀者。

]外面卻不肯露出,反連忙含笑點頭稱妙,說:「果然改的好。

再不必亂改了,快去幹正經事罷。

才剛太太打發人叫你明兒一早快過大舅母那邊去。

你二姐姐已有人家求准了,想是明兒那家人來拜允,所以叫你們過去呢。」

寶玉拍手道:「何必如此忙?我身上也不大好,明兒還未必能去呢。」

黛玉道:「又來了,我勸你把脾氣改改罷。

一年大二年小,……」一面說話,一面咳嗽起來。

[庚辰雙行夾批:總為後文伏筆。

阿顰之文可見不是一筆兩筆所寫。

]寶玉忙道:「這裡風冷,咱們只顧呆站在這裡,快回去罷。」

黛玉道:「我也家去歇息了,明兒再見罷。」

說著,便自取路去了。

寶玉只得悶悶的轉步,又忽想起來黛玉無人隨伴,忙命小丫頭子跟了送回去。

自己到了怡紅院中,果有王夫人打發老嬤嬤來,吩咐他明日一早過賈赦那邊去,與方才黛玉之言相對。

原來賈赦已將迎春許與孫家了。

這孫家乃是大同府人氏,[庚辰雙行夾批:設云「大概相同」也,若必雲真大同府則呆。

]祖上系軍官出身,乃當日寧榮府中之門生,算來亦系世一交一 。

如今孫家只有一人在京,現襲指揮之職,此人名喚孫紹祖,生得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弓馬嫻熟,應酬權變,[庚辰雙行夾批:畫出一個俗物來。

]年紀未滿三十,且又家資饒富,[庚辰雙行夾批:此句斷不可少。

]現在兵部候缺題升。

因未有室,賈赦見是世一交一 之孫,且人品家當都相稱合,遂青目擇為東床 嬌婿。

亦曾回明賈母。

賈母心中卻不十分稱意,想來攔阻亦恐不聽,兒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況且他是親父主張,何必出頭多事,為此只說「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

賈政又深惡孫家,雖是世一交一 ,當年不過是彼祖希慕榮寧之勢,有不能了結之事才拜在門下的,並非詩禮名族之裔,因此倒勸諫過兩次,無奈賈赦不聽,也只得罷了。

寶玉卻從未會過這孫紹祖一面的,次日只得過去聊以塞責。

只聽見說娶親的日子甚急,不過今年就要過門的,又見邢夫人等回了賈母將迎春接出大觀園去等事,越發掃去了興頭,每日癡癡呆呆的,不知作何消遣。

又聽得說陪四個丫頭過去,更又跌足自歎道:「從今後這世上又少了五個清潔人了。」

因此天天到紫菱洲一帶地方徘徊瞻顧,見其軒窗寂寞,屏帳翛然,不過有幾個該班上夜的老嫗。

[庚辰雙行夾批:先為對暗顰兒作引。

]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

既領略得如此寥落淒慘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庚辰雙行夾批:此回題上半截是「悔娶河東獅」,今卻偏連「中山狼」倒裝業下情工細下賦寫來。

](按:此句不解。

)[可見迎春是書中正傳,阿呆夫妻是副,賓主次序嚴肅之至。

其婚娶俗禮一概不及,只用寶玉一人過去,正是書中之大節。

]

池塘一夜 秋風冷,吹散芰荷紅玉影。

蓼花菱葉不勝愁,重露繁霜壓纖梗。

不聞永晝敲棋聲,燕泥點點污棋枰。

古人惜別憐朋友,況我今當手足情!

寶玉方才吟罷,忽聞背後有人笑道:「你又發什麼呆呢?」

寶玉回頭忙看是誰,原來是香菱。

寶玉便轉身笑問道:「我的姐姐,你這會子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許多日子也不進來逛逛。」

香菱拍手笑嘻嘻的說道:「我何曾不來。

如今你哥哥回來了,那裡比先時自一由 自在的了。

才剛我們奶奶使人找你鳳姐姐的,竟沒找著,說往園子裡來了。

我聽見了這信,我就討了這件差進來找他。

遇見他的丫頭,說在稻香村呢。

如今我往稻香村去,誰知又遇見了你。

我且問你,襲人姐姐這幾日可好?怎麼忽然把個晴雯姐姐也沒了,到底是什麼病?二姑娘搬出去的好快,你瞧瞧這地方好空落落的。」

寶玉應之不迭,又讓他同到怡紅院去喫茶。

[庚辰雙行夾批:斷不可少。

]香菱道:「此刻竟不能,等找著璉二一奶奶,說完了正經事再來。」

寶玉道:「什麼正經事這麼忙?」

香菱道:「為你哥哥娶嫂子的事,所以要緊。」

[庚辰雙行夾批:出題卻閒閒引出。

]寶玉道:「正是。

說的到底是那一家的?只聽見吵嚷了這半年,今兒又說張家的好,明兒又要李家的,後兒又議論王家的。

這些人家的女兒他也不知道造了什麼罪了,叫人家好端端議論。」

香菱道:「這如今定了,可以不用搬扯別家了。」

寶玉忙問:「定了誰家的?」

香菱道:「因你哥哥上次出門貿易時,在順路到了個親戚家去。

這門親原是老親,且又和我們是同在戶部掛名行商,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戶。

前日說起來,你們兩府都也知道的。

合長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買賣人,都稱他家是『桂花夏家』。」

[庚辰雙行夾批:夏日何得有桂?又桂花時節焉得又有雪?三事原系風馬牛,全若強湊合,故終不相符。

運敗之事大都如此,當事者自不解耳。

]寶玉笑問道:[庚辰雙行夾批:聽得「桂花」字號原覺新雅,故不覺一笑,余亦欲笑。

]「如何又稱為『桂花夏家』?」

香菱道:「他家本姓夏,非常的富貴。

其餘田地不用說,單有幾十頃地獨種桂花,凡這長安城裡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連宮裡一應陳設盆景亦是他家貢奉,因此才有這個渾號。

如今太爺也沒了,只有老奶奶帶著一個親生的姑娘過活,也並沒有哥兒兄弟,可惜他竟一門盡絕了。」

寶玉忙道:「咱們也別管他絕後不絕後,只是這姑娘可好?你們大爺怎麼就中意了?」

[庚辰雙行夾批:補出阿呆素日難得中意來。

]香菱笑道:「一則是天緣,二則是『情人 眼裡出西施』。

當年又是通家來往,從小兒都一處廝混過。

敘起親是姑舅兄妹,又沒嫌疑。

雖離開了這幾年,前兒一到他家,夏奶奶又是沒兒子的,一見了你哥哥出落的這樣,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見了兒子的還勝。

又令他兄妹相見,誰知這姑娘出落得花朵似的了,在家裡也讀書寫字,所以你哥哥當時就一心看準了。

連當鋪裡老朝奉夥計們一群人蹧擾了人家三四日,他們還留多住幾日,好容易苦辭才放回家。

你哥哥一進門,就竟具唧求我們奶奶去求親。

我們奶奶原也是見過這姑娘的,且又門當戶對,也就依了。

和這裡姨太太鳳姑娘商議了,打發人去一說就成了。

只是娶的日子太急,所以我們忙亂的很。

[庚辰雙行夾批:阿呆求婦一段文字卻從香菱口中補明,省卻多少閒文累筆。

]我也巴不得早些過來,又添一個作詩的人了。」

[庚辰雙行夾批:妙極!香菱口聲,斷不可少。

看他下作死語,便知其心中略無忌諱疑慮等意,直是渾然天真之人,余為一哭。

]寶玉冷笑道:[庚辰雙行夾批:忽曰「冷笑」,二字便有文章。

]「雖如此說,但只我聽這話不知怎麼倒替你耽心慮後呢。」

[庚辰雙行夾批:又為香菱之讖,偏是此等事體等到。

](按:句義不解,疑有缺文。

)香菱聽了,不覺紅了臉,正色道:「這是什麼話!素日咱們都是廝抬廝敬的,今日忽然提起這些事來,是什麼意思!怪不得人人都說你是個親近不得的人。」

一面說,一面轉身走了。

寶玉見他這樣,便悵然如有所失,呆呆的站了半天,思前想後,不覺滴下淚來,只得沒一精一打彩,還入怡紅院來。

一夜 不曾安穩,睡夢之中猶喚晴雯,或魘魔驚怖,種種不寧。

次日便懶進飲食,身體作熱。

此皆近日抄檢大觀園、逐司棋、別迎春、悲晴雯等羞辱驚恐悲淒之所致,兼以風寒外感,故釀成一疾,臥床 不起。

賈母聽得如此,天天親來看視。

王夫人心中自悔不合因晴雯過於一逼一責了他。

心中雖如此,臉上卻不露出。

只吩咐眾奶一娘一等好生伏侍看守,一日兩次帶進醫生來診脈下藥。

一月之後,方才漸漸的痊癒。

賈母命好生保養,過百日方許動葷腥油面等物,方可出門行走。

這一百日內,連院門前皆不許到,只在房中頑笑。

四五十日後,就把他拘約的火星亂迸,那裡忍耐得住。

雖百般設法,無奈賈母王夫人執意不從,也只得罷了。

因此和那些丫鬟們無所不至,恣意耍笑作戲。

又聽得薛蟠擺酒唱戲,熱鬧非常,已娶親入門,聞得這夏家小姐十分俊俏,也略通文翰,寶玉恨不得就過去一見才好。

再過些時,又聞得迎春出了閣。

寶玉思及當時姊妹們一處,耳鬢廝磨,從今一別,縱得相逢,也必不似先前那等親密了。

眼前又不能去一望,真令人淒惶迫切之至。

少不得潛心忍耐,暫同這些丫鬟們廝鬧釋悶,倖免賈政責備一逼一迫讀書之難。

這百日內,只不曾拆毀了怡紅院,和這些丫頭們無法無天,凡世上所無之事,都頑耍出來。

如今且不消細說。

且說香菱自那日搶白了寶玉之後,心中自為寶玉有意唐突他,「怨不得我們寶姑娘不敢親近,可見我不如寶姑娘遠矣;怨不得林姑娘時常和他角口氣的痛哭,自然唐突他也是有的了。

從此倒要遠避他才好。」

因此,以後連大觀園也不輕易進來。

日日忙亂著,薛蟠娶過親,自為得了護身符,自己身上分去責任,到底比這樣安寧些;二則又聞得是個有才有貌的佳人,自然是典雅和平的:因此他心中盼過門的日子比薛蟠還急十倍。

好容易盼得一日娶過了門,他便十分慇勤小心伏侍。

原來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歲,生得亦頗有姿色,亦頗識得幾個字。

若論心中的邱壑經緯,頗步熙鳳之後塵。

只吃虧了一件,從小時父親去世的早,又無同胞弟兄,寡母獨守此女,嬌養溺愛,不啻珍寶,凡女兒一舉一動,彼母皆百依百隨,因此未免嬌養太過,竟釀成個盜跖的性氣。

愛自己尊若菩薩,窺他人穢如糞土;外具花柳之姿,內秉風雷之性。

在家中時常就和丫鬟們使性弄氣,輕罵重打的。

今日出了閣,自為要作當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兒時靦腆一溫一 柔,須要拿出這威風來,才鈐壓得住人;況且見薛蟠氣質剛硬,舉止驕奢,若不趁熱灶一氣炮製熟爛,將來必不能自豎旗幟矣;又見有香菱這等一個才貌俱全的愛妾在室,越發添了「宋太祖滅南唐」之意,「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之心。

因他家多桂花,他小名就喚做金桂。

他在家時不許人口中帶出金桂二字來,凡有不留心誤道一字者,他便定要苦打重罰才罷。

他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須另換一名,因想桂花曾有廣嫦娥之說,便將桂花改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份如此。

薛蟠本是個憐新棄舊的人,且是有酒膽無飯力的,如今得了這樣一個妻子,正在新鮮興頭上,凡事未免盡讓他些。

那夏金桂見了這般形景,便也試著一步緊似一步。

一月之中,二人氣概還都相平;至兩月之後,便覺薛蟠的氣概漸次低矮了下去。

一日薛蟠酒後,不知要行何事,先與金桂商議,金桂執意不從。

薛蟠忍不住便發了幾句話,賭氣自行了,這金桂便氣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湯不進,裝起病來。

請醫療治,醫生又說「氣血相逆,當進寬胸順氣之劑。」

薛姨一娘一恨的罵了薛蟠一頓,說:「如今娶了親,眼前抱兒子了,還是這樣一胡一 鬧。

人家楉說八頻模好容易養了一個女兒,比花朵兒還輕巧,原看的你是個人物,才給你作老婆。

你不說收了心安分守己,一心一計和和氣氣的過日子,還是這樣一胡一 鬧,撞嗓了黃湯,折磨人家。

這會子花錢吃藥白遭心。」

一席話說的薛蟠後悔不迭,反來安慰金桂。

金桂見婆婆如此說丈夫,越發得了意,便裝出些張致來,總不理薛蟠。

薛蟠沒了主意,惟自怨而已,好容易十天半月之後,才漸漸的哄轉過金桂的心來,自此便加一倍小心,不免氣概又矮了半截下來。

那金桂見丈夫旗纛漸倒,婆婆良善,也就漸漸的持戈試馬起來。

先時不過挾制薛蟠,後來倚嬌作媚,將及薛姨一媽一,又將至薛寶釵。

寶釵久察其不軌之心,每隨機應變,暗以言語彈壓其志。

金桂知其不可犯,每欲尋隙,又無隙可乘,只得曲意附就。

一日金桂無事,因和香菱閒談,問香菱家鄉父母。

香菱皆答忘記,金桂便不悅,說有意欺瞞了他。

回問他「香菱」二字是誰起的名字,香菱便答:「姑娘起的。」

金桂冷笑道:「人人都說姑娘通,只這一個名字就不通。」

香菱忙笑道:「噯喲,奶奶不知道,我們姑娘的學問連我們姨老爺時常還誇呢。」

欲明後事,且見下回。

[蒙回末總批:作誄後,黛玉飄然而至,增一番感慨,及說至迎春事,遂飄然而去。

作詞後,香菱飄然而至,增一番感慨,及說至薛蟠事,遂飄然而去。

一點一逗,為下文引線。

且二段俱以「正經事」三字作眼,而正經裡更有大不正經者在,文家固無一呆字死句。

]

[蒙回末總批:從起名上設色,別有可玩。

]

分類:未分類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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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
甲戌本凡例第一回 甄士隱夢幻識通靈 賈雨村風塵懷閨秀第二回 賈夫人仙逝揚州城 冷子興演說榮國府第三回 金陵城起復賈雨村 榮國府收養林黛玉第四回 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蘆僧亂判葫蘆案第五回 游幻境指迷十二釵 飲仙醪曲演紅樓夢第六回 賈寶玉初試雲雨情 劉姥姥一進榮國府第七回 送宮花賈璉戲熙鳳 宴寧府寶玉會秦鍾第八回 比通靈金鶯微露意 探寶釵黛玉半含酸第九回 戀風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頑童鬧學堂第十回 金寡婦貪利權受辱 張太醫論病細窮源第十一回 慶壽辰寧府排家宴 見熙鳳賈瑞起淫心第十二回 王熙鳳毒設相思局 賈天祥正照風月鑒第十三回 秦可卿死封龍禁尉 王熙鳳協理寧國府第十四回 林如海捐館揚州城 賈寶玉路謁北靜王第十五回 王鳳姐弄權鐵檻寺 秦鯨卿得趣饅頭庵第十六回 賈元春才選鳳藻宮 秦鯨卿夭逝黃泉路第十七回 大觀園試才題對額 榮國府歸省慶元宵第十八回 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天倫樂寶玉呈才藻第十九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語 意綿綿靜日玉生香第二十回 王熙鳳正言彈妒意 林黛玉俏語謔嬌音第二十一回 賢襲人嬌嗔箴寶玉 俏平兒軟語救賈璉第二十二回 聽曲文寶玉悟禪機 制燈迷賈政悲讖語第二十三回 西廂記妙詞通戲語 牡丹亭艷曲警芳心第二十四回 醉金剛輕財尚義俠 癡女兒遺帕惹相思第二十五回 魘魔法姊弟逢五鬼 紅樓夢通靈遇雙真第二十六回 蜂腰橋設言傳心事 瀟湘館春困發幽情第二十七回 滴翠亭楊妃戲綵蝶 埋香塚飛燕泣殘紅第二十八回 蔣玉菡情贈茜香羅 薛寶釵羞籠紅麝串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福深還禱福 癡情女情重愈斟情第三十回 寶釵借扇機帶雙敲 齡官劃薔癡及局外第三十一回 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因麒麟伏白首雙星第三十二回 訴肺腑心迷活寶玉 含恥辱情烈死金釧第三十三回 手足耽耽小動唇舌 不肖種種大遭笞撻第三十四回 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錯裡錯以錯勸哥哥第三十五回 白玉釧親嘗蓮葉羹 黃金鶯巧結梅花絡第三十六回 繡鴛鴦夢兆絳芸 軒識分定情悟梨香院第三十七回 秋爽齋偶結海棠社 蘅蕪苑夜擬菊花題第三十八回 林瀟湘魁奪菊花詩 薛蘅蕪諷和螃蟹詠第三十九回 村姥姥是信口開合 情哥哥偏尋根究底第四十回 史太君兩宴大觀園 金鴛鴦三宣牙牌令第四十一回 櫳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紅院劫遇母蝗蟲第四十二回 蘅蕪君蘭言解疑癖 瀟湘子雅謬補餘香第四十三回 閒取樂偶攢金慶壽 不了情暫撮土為香第四十四回 變生不測鳳姐潑醋 喜出望外平兒理妝第四十五回 金蘭契互剖金蘭語 風雨夕悶制風雨詞第四十六回 尷尬人難免尷尬事 鴛鴦女誓絕鴛鴦偶第四十七回 呆霸王調情遭苦打 冷郎君懼禍走他鄉第四十八回 濫情人情誤思遊藝 慕雅女雅集苦吟詩第四十九回 琉璃世界白雪紅梅 脂粉香娃割腥啖膻第五十回 蘆雪庵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制春燈謎第五十一回 薛小妹新編懷古詩 胡庸醫亂用虎狼藥第五十二回 俏平兒情掩蝦須鐲 勇晴雯病補雀金裘第五十三回 寧國府除夕祭宗祠 榮國府元宵開夜宴第五十四回 史太君破陳腐舊套 王熙鳳效戲綵斑衣第五十五回 辱親女愚妾爭閒氣 欺幼主刁奴蓄險心第五十六回 敏探春興利除宿弊 識寶釵小惠全大體第五十七回 慧紫鵑情辭試忙玉 慈姨媽愛語慰癡顰第五十八回 杏子陰假鳳泣虛凰 茜紗窗真情揆癡理第五十九回 柳葉渚邊嗔鶯吒燕 絳雲軒裡召將飛符第六十回 茉莉粉替去薔薇硝 玫瑰露引來茯苓霜第六十一回 投鼠忌器寶玉瞞髒 判冤決獄平兒行權第六十二回 憨湘雲醉眠芍葯裀 呆香菱情解石榴裙第六十三回 壽怡紅群芳開夜宴 死金丹獨艷理親喪第六十四回 幽淑女悲題五美吟 浪蕩子情遺九龍珮第六十五回 賈二捨偷娶尤二姨 尤三姐思嫁柳二郎第六十六回 情小妹恥情歸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門第六十七回 見土儀顰卿思故里 聞秘事鳳姐訊家童第六十八回 苦尤娘賺入大觀園 酸鳳姐大鬧寧國府第六十九回 弄小巧用借劍殺人 覺大限吞生金自逝第七十回 林黛玉重建桃花社 史湘雲偶填柳絮詞第七十一回 嫌隙人有心生嫌隙 鴛鴦女無意遇鴛鴦第七十二回 王熙鳳恃強羞說病 來旺婦倚勢霸成親第七十三回 癡丫頭誤拾繡春囊 懦小姐不問累金鳳第七十四回 惑奸讒抄檢大觀園 矢孤介杜絕寧國府第七十五回 開夜宴異兆發悲音 賞中秋新詞得佳讖第七十六回 凸碧堂品笛感淒清 凹晶館聯詩悲寂寞第七十七回 俏丫鬟抱屈夭風流 美優伶斬情歸水月第七十八回 老學士閒征姽嫿詞 癡公子杜撰芙蓉誄第七十九回 薛文龍悔娶河東獅 賈迎春誤嫁中山狼第八十回 美香菱屈受貪夫棒 王道士胡謅妒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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