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劍》第二十八回 孟金龍遇難得解救 神鏢將奮戰震八方:正在這時候來了一個人,手提大棍要暗算孟金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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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俠劍》第二十八回 孟金龍遇難得解救 神鏢將奮戰震八方

三俠劍

第二十八回 孟金龍遇難得解救 神鏢將奮戰震八方

閔德潤一對三下,沒想到震得他躺在山坡上,動不了。

正在這時候來了一個人,手提大棍要暗算孟金龍,這個人是誰呀?他姓武叫武大成,人送綽號叫銅棍大將,武大成是肖金台巡捕寨的副寨主,他是受閔士瓊之命,在山後埋伏的,咱們前文書說了,為什麼他提出來讓兒子和孟金龍到後山比武呢,原來都埋伏好的,就預防著這一手。

如今果不出他所料,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孟金龍這一震倒,武大成正好下手,把棍子一舉往下就砸,耳輪中就聽「堂」,大棍子飛了。

那位說孟金龍腦袋怎麼這麼硬,能把棍子崩飛?不是這麼回事,武大成的背後也跟著一個人。

這武大成也不知道,在他後頭跟著一個大漢,手裡邊拎著一條娃娃槊。

他一砸孟金龍,這條大漢用娃娃槊往上一崩,把他棍子給崩飛了。

武大成一愣,心說這是誰呀,轉回身來定睛瞧看,就見身邊背後站著一個大漢,虎背熊腰,面如黑炭,黑中透亮,兩道大抹子眉,一對黃眼珠,穿青掛皂,提著金乎乎的娃娃槊,他看這人太面生了,不像十三省總鏢局的人。

可是是誰?他猜不出,用手一指:

「呔,黑大個,你是什麼人?因何崩飛某的兵刃?」

後邊那個人嘿嘿一笑:「哼……怎麼呢?許你暗箭傷人,就不許我崩飛你的兵刃嗎?小子,我不但要打你的兵刃,還要打你這個人,你招槊!」奔武大成就砸,武大成往旁一閃身,這一槊砸空了,一翻腕子,槊往橫掃,正打在武大成後背上,就聽見「啪」這一槊,把武大成砸了個骨斷筋折,死於非命,這位把娃娃槊放到地上,過來把孟金龍抱起來:「哎!孟金龍,你覺著怎麼樣?醒醒!醒醒!醒醒!」其實孟金龍沒有昏過去,孟金龍被他抱起來這一活動,一口氣上來了:「哎呀!可他一媽一要了龍兒的命了。」

孟金龍看看身邊這黑大個:「我說你是誰呀?多謝你把我救了!」「嘿呀,咱自己人沒說的,起來活動活動。」

攙著孟金龍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這個孟金龍就是條鐵漢子,你看剛才一時間動不了,經人搶救,沒有片刻的工夫,他就恢復正常,孟金龍一手提著紫金摩雲杵,衝著這個人直作揖:「哎唷,謝謝您朋友,謝謝你!謝謝你!哎!你這塊頭也不小啊。」

那位咧嘴也樂了:「比你還差著一截呢!」「貴姓啊你呀?」

這位報通名姓,名字叫李永泰,人送綽號「神槊無敵」。

提起李永泰來,別人不熟,他叔叔可是有名的人,就是十三省總鏢局的副總鏢師——神刀將李剛,李四爺是他親叔叔。

李永泰這是從哪來呢?從十三省總鏢局來的,原來呀他父母早死,李剛把他送給一個高人學藝,現在武藝學成,奉師之命,來找神刀將李剛,就找到十三省總鏢局,到這一打聽,人都不在,都上肖金台赴英雄會去了,李永泰心急呀,他一聽英雄會,那不用問,都是英雄啊。

練武的人都希望看這種場面,他跟夥計們問明地理,起身奔肖金台,可是到了山口,嘍囉兵不讓他進去,山口整個封鎖了,禁止出入,不管李永泰怎麼說,也不行。

李永泰沒有辦法了,他一想,我還是回去。

不行!我爬山吧。

李永泰爬山很有兩下子,就這樣從後山爬上來了。

密林之中,他正往前走,一看,在平川之地,兩條大漢比武,從談話之中才知這大個叫孟金龍,哎呀,這人我早聽說過,是九頭獅子孟二俠的兒子,也是鏢局的一員虎將,今天沒想在這遇上了。

可是他一看哪,這打的真特殊,一對三下,那位也不含糊,金頂龍頭槊勁太大了,他不認識他叫閔德潤。

後來武大成要下毒手,他這才跳過去,把棍子給他崩飛,又一槊砸死武大成。

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這兩員猛將一見面,高興得不得了,孟金龍溜了兩圈,忽然想起來了:「哎,對呀,閔德潤還在這呢,他派人收拾我,就不興我收拾他嗎?」

想到這,他一推李永泰:「哎,夥計!幫幫我的忙,揍那個王八蛋。」

對!李永泰也是個笨蛋,這麼半天才想起來,回頭再找,閔德潤蹤跡不見,您想他們倆這麼一折騰,閔德潤難道等著挨揍嗎?晃晃悠悠,站起來撿起金頂龍頭槊,撒腿就走,兩個傻英雄等發現了也晚了。

孟金龍火往上躥:「不行,他鑽到耗子洞裡,我也得把他摳出來,沒這麼幹事的,講得明白就是我們倆,又蹦出一個小子,我非問問他怎麼回事?你幫我追!」他們倆三蹦兩跳,還真看見閔德潤了,就見閔德潤手提大槊,栽栽晃晃,正奔前山跑,但是速度不這麼快,什麼原因呢?閔德潤也受傷了,因此這速度大大減慢,孟金龍用手一指:「哎!夥計!他就是閔德潤,你給我追上他!」「好唻!」神槊無敵,拎著娃娃槊就追上來了。

就目前這三個人來說,屬李永泰體質最好,一是他剛出世,二是他沒受傷,所以他沒費吹灰之力,就搶在閔德潤前面去了,把娃娃槊一橫:「呔!別走了。」

閔德潤一瞧不好哇,這不是救孟金龍那小子嗎?他連話也沒說,掄槊就砸,龍頭槊正砸在娃娃槊身上,「堂……」把閔德潤震得好懸沒趴下,他知道這也是一員猛將,不敢力敵,轉身就走,這時候孟金龍也上來了:「好小子!此路不通!你他一媽一走不了啦!」掄杵就砸,閔德潤不敢還手,奪路而走,讓兩個傻子把他圈住了,前邊就是大寨,他的親人都在寨內,可惜不能見面,閔德潤沒辦法,一轉身奔後山就跑,這兩員虎將在後頭就追呀,就像兩個獵人,攆兔子一樣,說什麼也不放,把閔德潤追得眼前發黑,胸膛發一熱,心說要了我的命了,我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哪!怎麼一個熟人也碰不見哪!哪怕有一個給我打打接應,緩緩氣兒也行啊!他一邊跑一邊著急,就覺著胸口一熱,用手一摸,血出來了。

人一見血更頭暈:「哎呀,我命休矣!」可是他咬著牙又往前跑了五里地,就聽見「嘩嘩」的水聲,「嘩……」嗯!閔德潤一精一神一振,回頭一看,兩人還離著一百多步,心說我下水跑吧!閔德潤的水一性一相當好,「蹦」一下就跳進大河,到水裡二話不說,他先喝了幾口,為的是解解渴,一喝水一精一神頭來了,他把腦袋露出來,衝著孟金龍一笑:「傻小子,他一媽一咱們後會有期,等我養好了身一子,咱倆再決戰!」孟金龍一看可著了急了:「小子你跑不了了。」

「崩」,他也進了水了,孟金龍的綽號叫「鬧海金蛟」,這人水一性一夠多大,孟金龍在水裡能睡覺。

閔德潤一看他比自己的水一性一還大,心中就慌了,沒了命的泅水前進,孟金龍跟條大泥鰍一樣在後邊就追他,閔德潤一看不好,乾脆我還上岸跑吧,費了半天勁才爬到岸上,他用手摁地剛一起來,李永泰上來了,大腳丫子正蹬他脖子上:「別動,動我他一媽一打死你!」閔德潤一看完了,叫人逮住了。

這時候孟金龍也到了,從水裡上來,像拖死狗一樣,把閔德潤給拖上來了,兩人二話不說,先揍他一頓,這一頓嘴巴子揍得四個槽牙全掉了,打完之後,把閔德潤褲腰帶解下來,把雙膀給捆上了,李永泰拎著那條金頂龍頭槊,孟金龍提著摩雲杵,一隻手拎著閔德潤:「一媽一的,留你一口一活氣,咱們到前山算賬去!見到你爹老匹大我問問,這一陣他認輸不認輸,他要認輸了,我們就算贏了五陣,一筆勾銷沒有說的,你爹膽敢瞪眼,跟我說話不算數,我先他一媽一掐死你!」閔德潤到了現在無話可說,是垂頭喪氣,任憑人家擺一布,低著頭跟著往前走,孟金龍是個混人,他不記得路,從哪追來的他早忘了,就知道有道就悶頭往前走,李永泰頭次到肖金台,對地理也不熟,押著閔德潤走來走去,把道走錯了,怎麼找這聚義廳也找不著了。

孟金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怪呀,我覺著離聚義廳不遠哪,怎麼這麼半天還沒找到,他打涼篷往前一看,前頭有個大院套:「哎!對了,大概是這。

哎,夥計!前邊就是聚義廳了,快點走!」兩個人奔這院套來了,實質上這不是聚義廳,兩個人走到門前一看,不對勁呀,孟金龍站在門前直搖晃腦袋,探頭縮腦往裡看。

覺著不對,咱們還得另找地方,可正在這麼個時候,從院裡出來個丫環,這小丫環出門辦事,正好遇見他們仨,他看看孟金龍,又瞧瞧李永泰,一眼看見當中被綁的閔德潤:「呀!這,這這!這不是二少爺嗎?您,您這怎麼啦?」

這小丫頭說完了扭頭便跑,孟金龍和李永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推了一把閔德潤:「走,往前走!」仨人繼續往前走,但是,剛走了沒有一箭之地,身後就追出人了,是女子的聲音:「呔,我說前邊那幾個人,你們給我站住,把我哥哥給留下。」

孟金龍和李永泰同時一驚,回頭一看,追來了五個女人,有四個丫環,一個小一姐,就見這個小一姐身穿彩蓮衣,腰扎戰裙,頭上梳著鳳凰鬏,用絹帕包著腦袋,手中提著一對雙槍,斜挎百寶囊,這女人長得可不錯,玲瓏透剔,身段苗條,圓睜杏核眼,柳眉倒豎,領著丫環就追上孟金龍了,孟金龍一看是個女孩子,他根本不在乎,大嘴一咧:「嘿嘿嘿!丫頭片子,我也不認識你呀,你叫我們幹什麼?」

「呔,膽大的狂徒,你們捆那人是我二哥,快把我二哥給放開,還則罷了,不然叫你在槍下作鬼。」

說著跳過來,照孟金就是一槍,孟金龍也沒防備這手,哪知這丫頭這麼厲害,躲閃不及,這一槍正扎肚子上,「蹦」把孟金龍扎得一咧嘴,又把槍尖給彈回去了,姑一娘一這才發現孟金龍會金鐘罩的功夫,刀槍不入,把這姑一娘一給嚇了一跳,就聽閔德潤喊了一聲:「妹妹,你打不過他們呀,趕緊到前山給咱爹送信,你不要動手。」

李永泰這才聽明白他們是兄妹。

哪位說:這丫頭是誰呢?是大寨主閔上瓊的老姑一娘一叫閔桂花,閔桂花有個外號叫「月裡媳娥」。

哎呀,這姑一娘一能耐可大呀,她怎麼住到這了呢?有個原因,肖金台是賊窩子,三教九流、南來北往,什麼人都有,所以那閔士瓊就格外加小心,他姑一娘一大了,恐怕出點不好的事情,所以花錢在大後山鳳凰坡,給姑一娘一專門修了個住宅,派了四個婆子,幾個丫環服侍女兒,閔士瓊也經常到女兒這坐一坐。

這就表示男一女有別呀,誰希望自己家裡出醜事呢?但是這麼大的姑一娘一能呆得住嗎?閔士瓊也有辦法,給她留功課,讓她寫字讀書,教她練武,還給她找了幾位女教師,傳授她武藝。

因此閔桂花的武藝學得不錯,掌中一對雙槍上下翻飛,風雨不透,高來高去,陸地飛騰。

同時她會打一種暗器,這種暗器叫五色迷一魂帕,只要把這手絹一抖落,聞著香味,你非摔倒不可。

為什麼學這種暗器呢?就為了防身,姑一娘一大了,恐怕出意外,這都是閔士瓊給安排的。

咱們簡短捷說,閔桂花一看是二哥,讓人家給捆上了,能不心疼嗎?聽丫環這一稟報,挺雙槍就出來了,她沒想到孟金龍這小子皮糙肉厚,一槍沒扎中,當時就把她嚇了一跳。

她哥哥讓她別打,快上前山送信,閔桂花一想在這奔前山八里地,來回十六里,再把爹找來,你這命還能保住嗎?遠水不解近渴,所以閔桂花沒聽,二次晃雙槍奔孟金龍,扎他的眼睛,孟金龍用寶杵住外一掛,兩個人戰在一處,閔桂花趁他們沒注意,在兜裡伸手把解藥拿出來,先在鼻子上聞了幾下,然後用鼻子尖找了找風頭,她得找這順風,不能找逆風,因為逆風,自己聞不好,把丫環婆子也熏倒,可怎麼辦?找好風向之後,虛晃一槍,跳出圈外,一抽一出五色迷一魂帕,這手絹分五色,紅的、黃的、白的、青的、黑的,疊得四四方方在兜裡放著,用的時候往外一拽,用幾條拿幾條,手絹疊著,裡邊就有這種藥,再看她把這拿出來往外「啪」這麼一抖,正好順風,「嗚」正打到孟金龍臉上,孟金龍提鼻子一聞,怎麼這麼香呢,就跟那胭脂粉味一樣,「哎呀,真他一媽一……啊涕……」打了個噴嚏,「咕咚」摔倒在地,他摔倒了,李永泰知道不好,上當了,用手捂鼻子,但是捂晚了,剛才那陣風一吹,他也聞見了「啊涕」,「咕咚」摔倒了,不但他倆摔倒,閔德潤也聞見了。

「咕咚」也摔倒了。

這陣閔桂花趕緊跳過來,給他二哥解一開綁繩,從兜裡拿出解藥,給閔德潤聞上,時間不大,閔德潤明白過來了:「哎……」一揉一揉一眼睛一瞧李永泰、孟金龍都在地上躺著,張著嘴,是人事不省啦,把他恨的,小輩你們剛才把我槽牙都打掉了,我認為我這仇今生今世報不了了,沒想到事情變化得真快,眨眼之間我沒事了,你們又落到這步田地,我豈能容饒:「妹妹,把大槊給我。」

這時候,有丫環把大槊給他搬來,閔德潤順手一操一起金頂龍頭槊,直奔孟金龍,他先踢了孟金龍兩腳:「呸!我砸碎你的腦袋!」掄起來就要砸,他妹妹在旁邊過來了:「喲!二哥,你等等。」

「什麼事?」

「哥哥,我看你這麼做有些不妥,是不是把他倆抓住,扭送到前山交給咱爹處理,您把他砸死在這,離家又不遠,這多不好。」

「妹妹,你不知道真要把他倆送到前山,他們就死不了啦!哥哥我這口氣就出不來了,你可知這小子有多可惡,剛才把我都收拾苦了。

看,我四個槽牙都打沒了,我不打死他,我氣難平。

妹妹,你躲遠,別把血迸你身上。」

閔桂花勸二哥不好使,只好退在遠處看著。

再說閔德潤把大槊舉過頭頂,二次想砸,就聽樹林裡有人喊:「等一等,先別打。」

閔德潤一驚,背大槊甩臉觀看,再看從樹林那個方向,來個年輕人,走到近前看清楚了,這年輕人長得還挺好看,二十歲掛零,黃白鏡子,寬腦門兒,尖下額兒,細眉,大眼,凸鼻樑,方海口,臉上長得也挺光亮,頭上戴著八楞壯巾,頂梁門高打英雄結子,鬢插英雄球,穿著一身箭袖,勒著十字袢,腰繫板帶,外披英雄氅,上繡一團一花朵朵,在背後背著把刀,因為衣上的紐袢沒系,露出裡面大紅的鏢囊,帶著五彩的穗頭,右邊挎著一個百寶囊,鼓鼓囊囊,不知裡邊裝的什麼東西。

閔德潤一看不認識,既不像山上的人,又不像十三省總鏢局的人,閔德潤一瞪眼:「朋友,道個萬兒吧?你是誰呀!」「哈……,二少寨主,您當然不認識我了,因為我是剛出世的英雄,要問我的名字,我姓方呀,我的名字叫方子華,有個小小的綽號叫燈下無影。

哎呀呀,這次奉師之命下山,闖蕩江湖,聽說江湖上五湖三台、八大名山,英雄輩出,打算挨個山頭都拜一拜。

如今走到肖金台,因為我地理不熟,把道給走錯了,沒想到正遇見你們,方才聽你們一談話,我知道您是二寨主二少爺。

請問二少寨主,您後邊站那女人是誰?」

「那是我的胞妹閔桂花。」

「噢,我可見過英雄了,您要砸的這倆是誰?」

「我的仇人孟金龍、李永泰。」

「噢,二少寨主,您砸不砸他,跟我沒關係,我呢,有個小小的要求!」「講!」「二少寨主,我方子華也是苦命人,自幼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後來被我老師收養,這才傳授我滿身的本領,學藝五年,命我下山,闖蕩江湖,您想想,一個人無家無業,四海漂流,到了晚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也太難了,我打算早早地成家立業,但是物色了那麼多女人,我都沒看上,是方纔我看到胞妹,長得花容月貌,一表人材,如果二寨主你要樂意的話,能不能把你妹妹嫁給我,我就是你妹夫了,從今以後咱們就是連上親了。

我助你一臂之力,你看如何?」

「呀呀呸!」閔德潤氣得,鬧了半天不是好東西,哪有一見面就提親事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娶我妹妹?可把閔德潤氣壞了,用手點指,「小輩,狂徒,我先砸死你再說!」朝著方子華就是一槊,方子華往旁一閃身:「哎,二少寨主,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說好商量,你幹嗎打人呢?話又說回來了,別看你張牙舞爪,你這套跟別人使去,跟你家方大爺面前行不通,我叫你趴下你就趴下。」

「小輩,你招槊!」閔德潤可氣壞了,甚至他恨這方子華都超過李永泰和孟金龍。

嗖嗖嗖,連三連四,就是幾槊,他妹妹在旁邊一看也氣壞了。

閔桂花一聽,這哪來的狂徒,這臉皮有多厚,根本就不認識,你說的哪門親事,就憑我能嫁給你嗎?姑一娘一氣急眼了,掄雙槍過來助戰,兄妹二人一大戰這個狂徒,結果他們倆都上了當了。

這個方子華別看武藝不怎麼樣,會打一種特殊的暗器,都在他這袖筒裡,雙筒的袖箭。

如果這箭是一般的還行,尖上都有麻醉藥,這種東西叫鴛鴦雙一弩一,打著打著,就見他把刀一晃:「著!」「卡吧!」一支袖箭趕奔閔德潤。

「卡吧!」又一支袖箭趕奔閔桂花,閔德潤一撲稜腦袋,正打肩頭上,閔桂花一躲沒躲開,也打在肩頭上,兄妹二人同時覺著肩頭發麻,就覺著半身癱瘓,剛要說聲不好,人事不省,雙雙栽倒,「噹啷啷」兵刃落地。

這個方子華微微一笑:「小輩,這不是讓我費勁嗎?就憑你們兩個人的能耐,還想在我面前猖狂嗎?哈……,這小子一陣狂笑,過來把袖箭起下來,把尖擦乾淨,就裝到袖筒裡了,然後把刀背上,他也不管閔德潤、也不管李永泰、孟金龍,一彎腰把閔桂花抱起來,旁邊是樹林,打算把姑一娘一抱進樹林撒野。

這小子是真正的采一花賊,這膽子就這麼大,可是他剛一轉身的工夫,就聽見前邊有人斷喝一聲:「站住,狂徒!快放下我女兒!」把方子華嚇得一哆嗦,把姑一娘一放下了。

回頭一看,來了一位老者,手提雙槍,後邊帶著一夥人,他不認得是誰。

來者非別人乃是大寨主閔士瓊。

閔士瓊是怎麼來的哪?原來呀,他二兒子跟孟金龍到後山比武,這是一計,他心裡很清楚,滿以為二兒子穩一操一勝券,所以在這坐著單聽喜訊。

心裡盤算著,別看我連輸四陣,這一陣是准贏無疑,可是左等兒子不回來,右等也不見兒子露面,他心裡頭就沒底了,派了一個心腹人去後山看看。

這心腹人去了,又等了很長時間跑回來了,偷偷向他稟報:「大寨主,後山沒人呀,二寨主沒了,孟金龍也沒了,另外那還有具一屍一體,像是武大成武寨主死到那了,後背都給打爛了。」

哎喲,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兩個人還收拾不了孟金龍嗎?他把我兒子弄到哪去了?當爹的疼兒子,閔士瓊說什麼也坐不住了,他就把前廳的事交給小帥韓秀和寶刀大將韓殿奎,向勝英告假,說我有點小事隨後就到,帶了幾名偏副寨主和嘍兵,急匆匆趕奔後山。

到後山一看哪,這小頭目說的一點都不假。

摸了摸武大成,早死多時了,身上都涼了。

他打涼篷往四外山坡一看,沒人影兒啊!帶這幾個人就找開了:「德潤——你在哪?德潤——」後邊人也喊:「二少寨主,你倒回答呀!」一邊喊一邊往前找,老頭一想,這離我丫頭哪兒不遠,是不是她能知道些?所以領著這幫人找閔桂花,哎,正好遇上這件事,他就發現一個年輕人,一揚手二兒子、姑一娘一全躺下了。

那個年輕人不懷好意,抱著女兒進樹林,閔士瓊可急了,大吼一聲,衝到近前,就見那年輕人一笑:「老頭子你是誰,仨鼻子眼,多出一口氣。」

「小輩!你是哪兒山頭的?快點報通名姓!」

「哈哈哈……我方才都說了,我姓方叫方子華,今年二十一歲,奉師之命下山闖蕩江湖。

因為我也該成家了,現在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就看上這丫頭了,打算跟她成就好事,生米做成熟飯,早晚是我媳婦了,你幹什麼攔著?」

「哎呀!」閔士瓊一聽這小子的臉皮夠多厚呀,竟說出這種無恥的話,把老爺子氣得晃雙槍就扎。

方子華一樂:「老頭,你看見沒有,連你兒子都不行,你不是白給嗎?再告訴你,你知道我本領為什麼這麼大嗎?帽子衣服為記。

看著沒,這是上三門的帽子,我們講的是孝、悌、廉、恥、智、仁、勇、義。」

他還廉恥呢?大言不慚,看著沒,你要跟上三門的人動手,你不是白給嗎?閔士瓊暗咬牙關,心說這小子我非抓住他不可。

然後就是勝英,你來瞧你們上三門走得正,行得端,怎麼出了這種人,要在我女兒身上打主意?鐵證如山,看你老匹夫還有什麼話可說,然後我讓你當面丟醜。

閔士瓊想到這,手中雙槍一晃,直奔方子華。

說到這咱還真得介紹介紹,這方子華沒說瞎話,剛才說的都是真情。

確實他出身寒苦,自幼父母雙亡,流落街頭,就成了小要飯花子了。

後來就被五鳳山的歐陽道爺給他收留了,歐陽道爺叫歐陽真,一看他太可憐,把他收到山上傳授他的武藝,他真正就是上三門。

而且呢,歐陽道爺一想:你拜我個出家人不合適吧,乾脆我給你找一個老師,介紹的是誰呢?他老師就是神刀李剛。

李四爺呢,一看是歐陽真老人家給領回來的,覺著情面難卻,收個徒弟吧。

就這樣給他一頂帽子,一身衣服,他算正式加入上三門,這怪就怪李剛粗心大意,也怪歐陽真老劍客目不識人,結果教出這麼一個壞蛋。

這小子學好武藝,尋花問柳,沒少作案,人家都赴英雄會,他上這找便宜。

看上閔德潤的妹妹閔桂花,這才要強行無禮,並且,用帶毒的暗器將人打傷,這就是以往的實情啊!這才給後文書留出不少的麻煩,咱們單說大寨主閔士瓊,咬牙切齒晃雙槍大戰方子華,意思想把他抓個活的,哪知道這小子還挺厲害,閔士瓊多聰明啊,知道中暗器自己就昏迷不醒了,急中生智一摸這兜,還有一支飛槍,得了,我先發制人吧,一轉身:「叭!」就是一飛槍,正好打在方子華這嗓子上,「撲」的一聲,脖子後邊冒了尖了,把方子華給打死了。

閔士瓊一抖手:「哎呀,這下打得太重了,本想抓個活的,沒想到死了。

死人口裡無招對,又一看,他穿這身衣服是上三門的,一屍一體在,你勝英還有什麼說的?想到這裡,提雙槍回來,救兒子救女兒,當然了,他從這一婬一賊身上搜出來的解藥,給兒子女兒上上這解藥,不多時閔桂花、閔德潤全緩過來了,一看見爹爹來了,兩人羞愧難當。

閔士瓊把才纔的經過說完了,可氣壞了二少寨主閔德潤:「好小子!我豈能容饒!」「啪!」其實不打也死了,打完之後,還覺著不出氣,回頭看見李永泰和孟金龍,心中暗想,事情都壞在你們兩人身上,要沒有你們兩個,我能倒霉嗎?把我妹妹也株連了。

我砸死你們!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一大喊一聲:「二少寨主,槊下留情,老朽到了!」閔德潤一看,來者正是勝英,勝英怎麼來的呢?

因為前廳正在比武,他發現閔士瓊慌慌張張領人走了,閔士瓊著急,勝英比他還著急,孟金龍一直沒回來,死活不知,他不放心,叫黃三太到後山看一下,黃三太回來向他說,後山無人,就發現後山一具一屍一體,不知道是誰?勝英大驚,就把前山的事交給諸葛山真掌管,勝英一個人到後山來找金龍,因為九頭獅子孟凱不在,把孩子托付給自己了,一旦有個三長二短,對不起好朋友,勝英的心腸夠多熱。

他把後山找遍了,都找不到孟金龍。

三爺正在著急,誤走此地,發現這事,這才大喊一聲,把閔士瓊給攔住。

閔士瓊一看是勝英,把手中雙槍一托,吩咐他兒子:「德潤,不准動手,聽勝老明公有何話講?」

三爺來到近前一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孟金龍和李永泰在這躺著,兩人動不了地方了,後來才知道,兩人中了五色迷一魂帕,三爺一樂:「姑一娘一,咱們打仗講的是真刀真槍,用這種手段贏人,不算英雄,我跟你父說得清楚,十陣賭輸贏,孟金龍和閔德潤他們兩人比武,別人都不得參預,如今咱們雙方都失信了,互相都派人干預此事,這是不守規矩呀,姑一娘一,能不能把兩個人都救過來呀。」

閔桂花不敢作主,偷眼看他爹。

閔士瓊點點頭,那意思可以,所以閔桂花這才弄來解藥,救醒了孟金龍和李永泰。

兩個傻傢伙睜開眼看看,唷,勝英在這呢:「哎呀!三大爺,你怎麼在這呢?這、這什麼地方?」

勝英長歎一聲:「傻孩子,我不來,你還能有命嗎?這位英雄是誰?」

勝英一指李永泰,李永泰趕緊跪倒:「三大爺您不認識我,我是神刀李剛之侄李永泰,人送綽號,『神槊無故』,奉師命前來投靠三伯父,找我叔叔!」「噢!」勝英這才明白,孟金龍在旁邊介紹了方纔的經過:

「三大爺,要沒他,龍兒早死了,咱爺倆就見不著了!」勝英大喜,問閔士瓊:「大寨主,這怎麼辦?你說這第五陣,算誰輸,算誰贏呢?」

閔士瓊一笑:「老明公,我看這樣吧,金龍也沒事,我兒也沒事,這事都沒分出上下來,我看這一陣不算,還得重來。

勝英點頭:「可以,哪咱們都到前廳吧!」「等等,老明公,還有個事,我想向您請教請教。」

「大寨主,什麼事?」

「這個人是誰?」

說著話,閔士瓊一指地上這一屍一體:「這就是方子華。」

勝英過來看看不認識:「大寨主,這人是誰?」

「哈哈,老明公,您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適才這個人,打算用暗器把我女兒和兒子都給傷了,真要是把他們傷了,老朽沒有話可說,哪知道這小子乃是個采一花的一婬一賊,竟想在我女兒身上下手,幸虧老朽趕到得及時,這才免於羞辱。

你看,穿衣打扮,他是你們上三門的,他剛才給我說他叫方子華,是上三門的。

老英雄,此事又做何解釋呢?」

勝英一笑:「大寨主,此言差矣,這個人說他是上三門的,有什麼證據,噢!憑帽子,憑衣服,這種東西,誰都可以戴,誰都可以穿,他不定從哪偷來的。

他說是我們門戶的不行,得有人證,沒人證他就是胡言亂語。」

哎呀!閔士瓊一瞧,勝英真能攪哇,可不是嗎,死人嘴裡無有招對,只好暗氣暗憋,吩咐一聲:「趕奔前山。」

當然了,讓他女兒帶著丫環婆子休息。

單表他們,來到前山歸座,十三省鏢局的人一看,不但孟金龍平安地回來了,還領了一員黑面大漢,經介紹叫李永泰。

永泰過來給神刀將李剛磕頭,李四爺非常高興。

單說閔士瓊,休息片刻,抱拳說道:「各位,方才第五陣賭輸贏,沒分出高低上下,我兒和孟金龍打了個平手,因此這一陣不算,現在我們接著往下進行,請問這第五陣,哪位出場?」

閔士瓊剛說完,從頭身邊背後「噌」站起一人:「大寨主,第五陣我的。」

大家甩臉一看,站起來的小伙子是傲骨英風,一派英雄的氣概,說話的非是旁人,正是震八方的林士佩,這林士佩的氣焰始終是這麼囂張,現在他雖然在這坐著,心裡可亂著呢,林士佩心裡不是滋味,他想什麼呢?五湖三台、八大名山,我蓮花峪是頭一個大山頭,哪個不服哇?我是蓮花峪頭把大寨主、金交椅呀,我爹和我經過兩輩子的經營,把蓮花峪整得是銅幫鐵底一樣,手下一千一百多名兄弟,我還有兩位副寨主丘玉、丘瑞,沒想到被勝英攪了個亂七八糟。

現在五湖三台,八大名山,把我的蓮花峪給勾下去了,就憑我震八方林士佩,我有家難奔,有國難投,領著我妹一子來到蓮花池,小帥韓秀是對我不錯,念盟兄弟的感情將我收留,而且把我安排到上賓館,雖然說吃喝不愁,但是寄人籬下,這也不是長久之事啊!我們什麼時候能將蓮花峪恢復過來呢?我林士佩哪天還有出頭之日呢?所以他呀總想這事,拿現在的話來說,他是被約請的客人,十陣賭輸贏中沒有他,林士佩十分不滿哪!他認為閔士瓊瞧不起自己,我林士佩不是一般的人,怎麼的也得給我安排一陣呢,結果沒有,可是自己是客人,強賓不壓主,又沒法跟人家計較,所以上山之後,林士佩就暗氣暗憋,現在機會來了,第五陣不算還得重來,林士佩正好鑽這空子,自己補這麼一陣。

他在那坐著就想好主意了,因此嗷嗷一嗓子,他站起來,向大寨主閔士瓊討這差事。

閔士瓊一看是林士佩,也不敢得罪,一想也好,林士佩是當世的英雄,果然有武藝,讓他出場也不算吃虧:「林寨主,你要出場?」

「對!我要出場!」「那你可要多加謹慎。」

「那是自然,大寨主您放心吧!」林士佩飛身跳到天井當院,衝著勝英一抱拳:「老明公,請您過來一趟,今天我這第五陣跟誰我也不打,我專跟老英雄比武較量,前者在蓮花峪我敗在你手,心服口眼,今兒個,我再想在台前領教,請過來吧!」勝英一看又是林士佩,心中暗想,這個東西太可惡了,我勝某三番五次給你留情,你不但不感恩戴德,痛改前非,相反變本加厲。

勝英這心裡頭可也有點氣啊,因此勝三爺站起身來把衣服整理整理,來到林士佩面前,朝他一拱手:「林寨主,勝某在此,這麼說這第五陣是咱倆的事嘍?」

「對!老明公,咱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這第五陣,就是你跟我,任何人不得參預,任何人也不能幫兵助陣,假如你十三省總鏢局的人,哪一個出頭替你一幫忙,這陣不算。

我也不例外,也不管五湖三台、八大名山、八十三路的英雄好漢、朋友,只能看,不能伸手,誰要一替一我伸手,我算栽,不知老英雄你可答應否?」

勝英一挑大指:「高!林寨主,我大贊成了。

你跟我心想到一起了,老朽願意奉陪!」「好,那咱們都囑咐囑咐自己人,以免他們違背規矩。」

林士佩說完了一轉身,來到東廂房,這東廂房十間大廳都開著呢,裡裡外外全是人家山上的人以及山下請來的客人,林士佩一拱手:「各位,在下林士佩,我要包打第五陣,跟崑崙俠賭鬥輸贏上下,方纔我們兩個講得明白,單對單,個對個,不准任何人參預,我希望我的朋友,各位好漢您在旁邊給站腳助威,哪一位也不要過來幫忙,即使我林士佩不行了,要掉腦袋了,怨我經師不到,學藝不高,我寧願死,也不願大家幫忙。

話又說回來了,您別好心不落個好報,哪一位要不知道背著我幫忙,那你就是罵我八輩祖宗。」

這些人一聽,說,我們這些人吃飽了撐的,幹什麼非給你幫忙,你有能耐去打去唄!所以有幾個挑頭的就說:「林寨主,您放心,我們全明白了,我們只能在旁邊助威,誰也不幫忙就是!」「多謝!多謝!」林士佩說完,「唰」一下甩掉英雄氅,把虎頭巾摁了摁,帽帶兒勒緊,把腰中的大帶緊了幾扣,提靴子,奓臂膀,渾身上下收拾了個乾淨利落,在桌子底下一操一起自己的三挺分水狼牙镩,林士佩把手裡這條兵刃掂量了掂量,心中暗想,自從敗在勝英的刀下之後,我棄了雙劍學習大镩,暑往寒來,下了一年多的苦功,前者在蓮花湖戰船上,我跟勝英對過陣,那老匹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眼看要取勝了,偏趕這時候,孟金龍來了,弄得我大敗而歸呀!哎!剛才我說多好,不要別人幫忙,就是勝英跟我,我是非勝不可,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條大镩之上。

想到這,心裡挺高興。

單說勝英,也像林士佩一樣,回過頭囑咐十三省總鏢局以及請來的眾人,三爺把這道理一講:「誰也不興過去,哪一個沒我的話,幫我的忙,就是絕我的祖宗,刨我的墳,三太、賈明、金龍,你們都聽見沒有?」

「唉呀!三大爺,我們全記住了。」

「好!只要你們年輕人不惹禍,老一輩人我就放心了!」這時候,夏侯商元過來了:「兄弟,你知道林士佩為什麼要提這些條件?」

勝英搖搖頭,夏侯商元說:「你怎麼不懂了,林士佩這是一計呀,從你們倆年歲來講,他年輕得多,從力量講,他比你力量大。

前者你們倆交手,你好懸沒敗在他手。

他心裡有底呀,故此不讓別人幫忙,他要打你個老實的,三弟呀,你可要多加謹慎呀!」勝英一笑:「老哥哥放心,明知是個當,今天我也得上,我倒要看看林士佩有什麼本事。」

勝英也挺強啊!說完之後,甩掉英雄氅,摁摁鴨尾巾,勒大帶,一抽一出魚鱗紫金刀,衝著林士佩一抱拳:「請吧!」「請!」「噌!」「噌!」兩個人跳出圈外,一轉身,林士佩晃手中大镩一咬牙:「嘿!」跳起來奔勝英就是一下。

「嗚!」心說六十二斤半,老匹夫,我看你往哪躲。

勝三爺一瞧來勢甚猛,不敢拿刀往上接。

什麼原因呢?他那條大镩六十二斤半,勝英這把刀二十斤零四兩,那差多少哇?恐怕接不往,三爺往旁邊閃身上步,把刀一翻腕子,「嗨!」把大镩壓住,剛想使「順水推舟」,那知林士佩把大镩的镩頭往上一撩,往後一抬,「著!」奔勝英太陽一穴一便砸,這條大镩總結十八般兵刃的一精一華,又能當槍使,又能當棒用,林士佩真下過功夫,是專門用來對付勝英的,三爺一看,趕緊一低頭,「嗨!」「嗚!」镩鎳砸空,勝英擺刀往裡便砍林士佩的雙一腿。

林士佩腳尖點地,往空中一縱,蹦起來一丈多高,勝英這刀砍空,此刻林士佩在空中懸著哪!連人帶大镩一塊下來,雙手掄镩,奔勝英的後背便砸:「老匹夫,著哇,嗚!」勝英連頭都沒敢回,打墊步往旁邊一蹦,這才把大镩躲開,緊跟著轉過身來,壓單刀跟他戰在一處,這一伸手不要緊,大伙看得清清楚楚,勝英不行!再看林士佩抖擻一精一神,掌中這條大镩越使越快,呼一呼掛風。

林士佩就像一頭猛虎一樣,一邊打一邊咬牙。

勝三爺是節節敗退,首先兵刃抵不上人家,不敢碰!二十幾個回合之後,勝英鼻子尖見了汗了,勉強對付,戰到四十個回合,再看勝三爺,臉都變了色了,胸脯一起一伏,氣都上不來,十三省鏢局的人嚇壞了,金頭虎賈明急得直晃小辮,孟金龍剛要上去,黃三太一把把他拉住:「賈明,你怎麼出損主意,方纔我老師怎麼說的,他寧願死在林士佩大镩底下,也不願別人幫忙,都別動。」

「那咱就瞧三大爺歸位不成?」

把賈明嚇得眼全閉上了,不敢看,老少英雄全扭臉不看,心說話勝英,不出五個照面命就沒了,可正在大伙著急之時,忽然天羅網上出現一人,再看此人手提亮銀盤龍棍,長身軀往下觀瞧。

分類:古典俠義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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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俠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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