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閒評》第二十五回 跛頭陀幻術惑愚民 田知縣貪財激大...:斗間妖氣起東方,黯黯行雲蔽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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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檮杌閒評》第二十五回 跛頭陀幻術惑愚民 田知縣貪財激大...

檮杌閒評

第二十五回 跛頭陀幻術惑愚民 田知縣貪財激大...

詩曰:

斗間妖氣起東方,黯黯行雲蔽日光。

螢焰只應依草木,怒螂空自逞魍魎。

文翁化俗還隨俗,黑闥稱王卻悔王。

路入青徐徨往事,嗟哉白骨臥斜一陽一。

話說玉支把鴻儒扯進房坐下,道:「檀越有何心事,神情恍惚?」

鴻儒道:「沒有甚事,睡熟驚醒,故此心神未定。」

玉支笑道:「罷是罷了,只是丟得那夢中人冷落些。」

鴻儒道:「沒有甚麼夢中人。」

玉支笑道:「就是施銀鐲的那人。」

鴻儒驚訝道:「這和尚真是異人,竟能未卜先知,不但知我心上之事,連這夢寐中事他都曉得,真是異事。」

於是答道:「弟子道不堅,塵緣未斷,有犯吾師法戒。」

玉支道:「非也。

人皆從欲界生來,這一點種一子怎麼脫得?莫說凡人難脫,即吾輩修到無上之境,亦不能無慾。

須直修到無慾天人之地,方能解脫。

男女之際,雖聖人亦不能忘情,何況公等少年?但此事亦要有緣。

夫奔相配謂之正緣。

調情相受謂之旁緣,我看此女不但俊俏聰明,且多貴氣。

我畝他在此,亦非無意,且看公的緣法如何,若有緣,管你成事。」

鴻儒道:「老師若與弟子玉成,弟子生死不忘1玉支道:「再遲數日,等他住定了再處。」

又過了數日,乃二月十九日觀音大士降誕之辰,起建慶賀道常早齋後,玉支領眾登壇焚香,讚誦過,然後登台,說一回法,講一會禪,無非是三豐喻品外像皮毛,午後纔收卷。

只見許多男女擁在台下叩頭道:「弟子等蒙老爺法旨,在此聽法悟道,日聽老爺發明經旨,略有解司,但不知從何處悟起。

望老爺大發慈惑,使弟子明悟真空,脫離苦海,永不忘恩。」

玉支道:「道在人心,原要明朗的。

但你等眾生生身之後,為情慾所迷,掩了本來面目。

那一點靈明本體,原未盡絕。

就如鏡子一般,本是光明的,為尖垢所污,把光掩了,一加磨洗,依舊光明。

惟在大眾自家努力。

爾等既有誠心,今晚可都到方丈裡來,各領神水一口,回去默坐存想,自見本來面目。」

說罷下台入內去了。

眾男女叩頭念佛,起身各散。

傍晚時,玉支叫執事僧眾,取潔淨缸一口,放在方丈當中,滿貯清水,焚香唸咒,書符三道焚之。

叫大眾入來各銜一口,慢慢嚥下,回去寧神打坐。

那和尚卻也古怪,不知用何法術,人人所為之事,一生善惡皆見,嚇得眾人毛骨悚然。

次早,往方丈中叩頭念佛,稱謝道:「老爺法力玄妙,使弟子等迴光反照。」

玉支道:「也算不得甚麼法力,不過撥開你們的塵迷,現出本真,於爾等亦無大益。

若果能於此一明之後,日日加功刮磨,方有進益。

若今日稍明,明日又蔽,依舊於道日遠。

然此等功夫,必須死心塌地,先要把腳跟立定了,生死不顧纔可。

若有一點疑惑,終成畫餅。」

眾男女叩頭哀告道:「弟子們愚蒙半世,如夢方醒,望老爺超脫苦海。」

玉支道:「爾等不過片時回照,所謂在境厭境;若遇火宅,又被他焚了。

必先於死生性命關頭,打迭得過,方有根基。

然後方得入靜定戒。

但悟雖有遲早,聞道有難易,早的放下屠刀,立刻成佛;遲的千魔萬煉,方得成空。

傳道要因材而薦,受戒要勉力而行。

雖日夜不離,受苦中之苦,方能入門,心無系戀,志向不移方可。

汝等大眾,須要自己斟酌定了,另日再報。」

詩曰:

似嫌慧口破愚頑,白日常尋一釣桿。

男女傾誠來受戒,箇中秘密不能言。

玉支說畢,退了眾人。

那周氏母女走到他房前,卻好迎著劉鴻儒。

周氏道:「山主,請坐拜茶。」

鴻儒巴不得這一聲,便道:「豈敢1即隨他進屋裡來。

那周氏取魁竹椅子,請鴻儒坐下,說道:「連日在此,攪擾不安。」

鴻儒道:「好說。

忙中有失,管待甚是有慢。

老爺問你們中可有些省處否?」

周氏道:「老爺雖是法言教誨,但我們愚蒙,不能領略,如今還是面牆。」

鴻儒道:「老爺在大眾前,也不過這幾句勸人為善的常言;若要認本心,沒有下手的工夫,怎能入道?那真切的道理,要人自己去探討懇求,纔得到手。

常言道:『六耳不傳道,勿作等閒看。

』」周氏道:「我只為討不著丈夫,多行殺戮,故此回頭悟道,求脫輪迴。

幸得老爺提拔,只不過隨眾參求,早晚欲求一見也不可得。」

鴻儒道:「這不難,老爺每晚悟出定後,必與我們清談妙果。

今晚我引你母女去見他,你們須要齋心靜念,方可見他。

至於肯傳不肯傳,就看你們的緣法了。」

周氏道:「好極,若得山主大恩引見,我就死也求他一個結果。」

鴻儒怕人知覺,連忙起身出來,囑咐道:「黃昏後我來叫你,不可亂行。」

果然,母子沐浴齋心。

等到晚點燈時,禪堂鐘鼓齊鳴,眾僧課誦畢,小侍者放了施食,各各歸寢。

鴻儒悄悄與玉支說過,纔來引周氏母女到方丈裡來。

走到靜室內,問侍者道:「老爺在何處?」

侍者道:「入定未回。」

鴻儒輕輕揭開簾子,見幾上香燭齊排,玉支垂頭打坐。

鴻儒叫周氏母女跪在幾前,他便抽身出來。

二人跪有半個更次,玉支纔開眼問道:「下面甚麼人?」

周氏叩頭道:「是弟子周氏,志心朝禮,恭叩老爺法座,懇求道法。」

玉支道:「你不去信心悟道,卻半夜來我靜室攪擾,是何道理?還不快去1周氏道:「弟子皈身、皈神、皈命,望老爺大發慈惑,俯垂教誨。」

玉支道:「何人引你進來的?」

周氏道:「是山主劉老爺。」

玉支道:「本當即刻逐出,且看山主分上,且起來講。」

玉支也下禪床 ,叫侍者取茶來吃。

只見兩個清俊小童,捧著一盒果品,一壺香茶,擺下幾個磁杯。

玉支道:「請山主來。」

少頃,鴻儒進來道:「二位女菩薩請坐1周氏道:「老爺在此,不敢坐。」

玉支道:「坐下好講。」

於是一桌坐下。

那乜淑英坐於周氏肩下,未免遮遮掩掩的害羞,不肯喫茶,只低著頭。

玉支道:「你們要聞的甚麼道?」

周氏道:「弟子只望老爺超脫苦海,免墮輪迴。」

玉支道:「法有大乘小乘,有家教象教,皆能超脫輪迴,畢竟以大乘為主。

凡學道者先守三皈,後遵五戒。

何為三皈?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何為五戒?要不貪、不嗔、不愛、不妄、不殺。

五者之中先要戒妄,凡事妄言、妄念,最難收拾。

惟靜、定二字最難,極為緊要。

靜則諸念不生,定則諸妄不亂,然此靜定須從悟中來,故入道者先看你悟性何如。

既有心學道,只在靜室中。」

侍者又斟上一杯茶,鴻儒將果子遞在那淑英面前,乜淑英含羞不接。

玉支道:「你為何不吃?」

周氏道:「他害羞哩。」

玉支道:「羞從何來?你我雖分男女,在俗眼中看若有分別。

以天眼看來總是一個,原無分別,譬如禽一獸 ,原有雌雄,至以人眼看之,總是一樣,何從辨別?況我等這教,何以謂之混同、無為,只為無物無我,不分男女人物,貴賤賢愚,總皆混同一樣。

況我輩修行,只以一點靈明要緊,至於四大色身,皆是假托,終於毀壞。

故我佛如來,先撇去色身,刖足斷臂,不以為意,故能成佛作祖。

觀音立雪投崖、捨身喂虎,凡可以濟人利物之事,皆肯捨身為之。

你如今先存一點羞念,是從色相中出來,先犯了貪、愛二戒,何以悟道?以後切不可如此1那乜淑英被他幾句一胡一 言,說得果然忍著羞,接過果子來吃。

至更深時,安他母女在禪榻前打坐。

自此為始,每日不離。

常時花言巧語,謔浪詼諧,把那女子說動了心。

正是烈女怕閒夫,婦人家水性,能有幾個真烈的,不久已被劉鴻儒弄上手了。

正是:

一朵嬌花出內闌,何人移種傍禪關。

狂蜂浪蝶齊飛入,零亂芳紅一夜 殘。

那女子破身後,兩個人如膠似漆;那周氏也纔四十餘歲,也打在網內,做了和尚的老婆,把個靜室禪房變做了錦營花陣。

一日,鴻儒在客嫵中同幾個齋公管帳的說:「近日錢糧稀少,一日所入,不餘一日支用,怎麼區處?」

幾個老齋公道:「一日有千餘人吃飯,如今正值農忙,人人有事,再一兩日《法華經》講完,且散了人眾,到麥熟時再舉何如?」

眾人齊聲道:「其法甚善。」

劉鴻儒口中勉強答應,心中忐忑不寧,想道:「若要散會,周氏母女拋捨不得;若不散會,又沒錢糧供眾。」

只得在廊下走來走去,鬱悶無計。

忽聽得一人說道:「若無錢糧,何不來問我。」

鴻儒抬頭看時,只見一個人坐在大殿台基上捉虱子。

見鴻儒走來,便起身道:「山主為何有不豫之色?」

你道此人生得如何?只見他:

短髮齊眉際,金環附耳旁。

雙眉常凸千,身體更骯髒。

直裰裁深皂,絲絛束杏黃。

聲音多響亮,拐李眾稱揚。

這頭陀乃堂中化油供廚的人,姓李,因跛了一足,人都叫他跛李。

鴻儒道:「老李,你不去化油,怎麼在此閒坐?」

跛李道:「油已化完,一交一 與廚上了。

因為沒錢糧,故在此尋個計較。」

鴻儒道:「正是錢糧不足,不日就要散會了。」

跛李道:「山主原約要講《華嚴》、《楞伽》的,如今一部《法華》尚未講完,怎麼就要散了?將來何以伏人?我到有個計較,只要山主請我一齋。」

鴻儒道:「果有計策,一齋何難?同我來。」

鴻儒同他到禪堂,邀他坐下,叫侍童泡好茶,拿桌盒來與他吃。

跛李也不謙讓,吃個罄淨。

少頃,廚上辦了好齋來,素菜擺上一桌。

他叫了一聲:「多擾1便低著頭又吃得碗碗皆空。

隨後點心湯飯來,樣樣不辭。

吃完,纔合掌欠身道:「謝山主1說罷往外就走。

鴻儒懸住道:』你怎麼就走?且說這錢糧從何出處?」

跛李笑道:「山主好狠呀!一頓齋你就要換若干錢糧。

你且莫慌,自有來處,便見分曉。」

說畢,大笑而去。

鴻儒也沒奈何,只得獨立在房中納悶。

直到半夜時,正在睡夢中,猛然聽見人喊道:「不好了!那裡火起了1急坐起看時,窗子上映得通紅。

忙披衣出來,只見人都亂竄,齊道:「是大殿上。」

齊擁前去,只見正殿上紅光紫焰,有十數丈高。

忙叫人取水來救,眾僧俗等俱拿火叉、水桶來,只見殿上格扇磚瓦絲毫未動,卻又火氣逼人。

內中有膽大的,便走上去推開格扇,屋裡卻不見有火。

再看時,只見一個新雕的大佛座上安的一面鏡光上火光迸出,還未有佛。

忽見跛李拉著劉鴻儒進來看了,向耳邊說了幾句。

鴻儒道:「汝等不要驚慌,這是我們的功德感動佛菩薩,降祥光普照眾生,且請玉支法師來頌聖謝恩。」

少頃,只聽得一派音樂,兩行燈燭,引著玉支和尚上堂誦經。

叩謝已畢,說道:「神光從鏡中出來,必有奇異。

可取決錦袱子來蓋了,待我入定去恭叩如來,問個明白。」

即在殿上放下蒲一團一 跏趺,入定去了。

眾人皆散,各各安寢。

到天明時,紅光漸收。

直到辰刻,玉支纔出定,宣大眾上堂齊集,他便說鬼話道:「我定中叩見如來,說山主法會一精一虔,故降祥光於寶鏡,能照人三世:初照前生之善惡,次照今世之果報,三照來世之善果。

須以三六九為期。

來照者必須虔誠頂禮,若稍有懈怠,雷部施行。」

說罷,下壇回方丈去了。

是日乃四月初一,到初三日為始,凡在會的都來齊集。

玉支便裝模做樣的念誦。

跛李為寶鏡護法,乜淑英為捧鏡玉女。

揭開錦袱,跛李手持法水,口中念了咒,將柳枝蘸水灑於鏡上。

少頃,那鏡子就放出光來,約有三尺高。

叫男女們分班來照,果然各照出前生善惡,人畜一一皆見。

到初六日,又照今生貧富壽天。

初九日又來照後世,或神人鬼畜一一不同。

引得那些愚民,皆死心塌地。

十數日間,四外傳遍這個消息。

那三山五嶽的人,都引了來。

每日人山人海,施捨金銀、財帛,不計其數。

米糧車載驢馱,堆集如山。

也不講經說法,只是照鏡。

正是無巧不成辭,卻好東阿的田知縣上府,打從九龍驛過,見滿路上男男女女,紛紛攘攘的行走不絕,便叫地方上人來問。

地方稟道:「這是前面九龍山,有個山主劉鴻儒啟建講經道場,於本月初一日感動佛爺降祥,天賜寶鏡,能照人三世的事,故此遠近鄉民俱來照因果。」

田知縣道:「你可曾去照?」

地方道:「小的已照過,果然今世一毫不差。」

田公道:「那劉鴻儒是何處人?何等人家?」

地方道:「是東阿縣人,祖上說是做過官的,他父親叫做劉天祐。

他家三世好善,年年建會。」

田公聽了劉天祐三字,不覺觸著叔子相托之事。

回到縣中,即叫傳張治、一胡一 鎮來問道:「前日上司有牌來禁止邪教,我差你們領告示曉諭各鄉鎮,為何如今依舊盛行?爾等坐視不拿,何也?」

張治道:「本縣並無此事。」

田公大怒,說道:「胡說!九龍山妖鏡惑眾,你們難道不知?」

一胡一 鎮道:「九龍山是鄒縣的地界,小的們怎敢越境去拿?」

田公道:「地界不屬東阿,山主可是本縣?人犯出來,關乎本縣的考成。

他今敢於如此橫行,必是先買通了你們的,得了他多少錢,快快直說。」

張治道:「小人們頗知法度,何敢受贓?」

田公道:「我也不問你得錢不得錢,你只代我拿劉鴻儒來見我。」

取一根板簽標了,一交一 與二人道:「限你們三日內繳1

二人領了下來,即刻上馬,竟到九龍山來。

見那裡人眾,不好說話,只說是來照鏡子的。

尋到劉鴻儒,邀二人到靜室裡吃齋,俟無人時,纔說:「本官叫請相公去,因欠了錢糧要算。」

鴻儒道:「舍下錢糧各項俱完,至於雜事差役,自有管事的。

我知道二位的來意。」

遂進去取出一百兩銀子來,道:「二位請收,凡事仰仗。」

張治道:「一文也不敢領,只屈駕到縣一走,沒甚大事。」

鴻儒道:「也不難,明早同行。」

安排他們在客房歇了。

次早催促起身,那裡見鴻儒之面。

二人發作了半日,只見一個老者道:「二位在上,劉山主並不曾犯法,縣主拿他做甚?想是衙門裡諸公要吃他。

這裡是二百金,奉送二位;分外一百金,托帶與堂上管事的,諸公善言方便。

若要人去,大約不能。」

他二人見了六封銀子,先早軟了半邊,想道:「這裡人眾,料也難拿得去,不如收了他的銀子,且回他一頭再講。」

只得上馬並轡回來。

卻值知縣座堂,二人跪下繳簽。

知縣道:「人在那裡?」

張治道:「劉鴻儒於兩月前往徐州買糧食去了,未曾回來。」

知縣大怒,喝道:「九龍山做會惑眾,豈有不在之理!你們得錢賣放,故來遮飾。」

說著丟下八根簽子,每人重豉四十。

先捉兩家奔小寄監,然後復遣二人去拿。

二人道:「小的們去了沒用,求老爺改差。」

田公道:「你們得錢,叫別人做活。

如不去,活活夾死你們1一面叫備文詳上司。

回文批道:「劉鴻儒既以妖言惑眾,該縣速行拿究,毋得緩縱。

九龍山系鄒縣地界,現在缺員,著該縣暫署,便宜行事。」

那張、一胡一 二人,只得又領了簽票,去往九龍山來。

坐了兩日,每日好酒好食的管待,只不得見鴻儒一面。

沒奈何,叫齋公轉達。

齋公道:「山主已不在此,二位枉自勞神。

聞得田爺也是個要錢的,竟托二公通個門路,我們孝敬他幾百擔米罷了。」

二人無奈,平日也知田公的心事,只得回縣。

且不去銷差,便去尋著平日過付的人通了路,送進三千兩銀子,纔緩了下來。

這裡田公到鄒縣上過任,即上省謝各上司。

撫院問及劉鴻儒之事,道:「此事不可漠視,貴縣可曾獲住正犯否?」

田吉忙打一恭道:「卑縣纔接清交代,即來見大人,回去即辦理。

因前屬隔縣,不便拐拿。」

說畢出來。

到寓所獨自躊躇:「既得了錢,如何好再拿?若不拿,又難回上司。」

復又想:「叔子曾托我報仇,如此大事不下手,此仇何時得報。」

做官的人把心一變,早將三千金拋入東洋大海。

次日回縣,即拘原差張、一胡一 二人來見。

田公喝道:「你拿的劉鴻儒在那裡!膽敢得錢賣放,今各上司立等要人,你們速去拿來起解。」

二人面面相覷,心中說道:「你得過他三千兩,也該罷了,怎麼忽然又要拿人?」

只得大著膽回道:「小的們去了兩次,委實不在。

前已稟明老爺。

今再去亦是空走,求老爺詳察。」

田公大怒,喝道:「大膽的一奴一纔!你們得了他多少錢,敢在我面前支吾1掠下簽子,各豉了三十大板,下在死囚牢裡。

又另差了鄒縣的四個快頭、四個壯丁,限三日要正犯回話,」如仍賣放,抬棺木來見。」

八人嚇得目瞪口呆,只得拿了火籤,竟奔九龍山來。

這一來正是:

青龍與白虎同行,吉凶全然未保。

畢竟不知這回可能捉得劉鴻儒否?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回 朱工部築堤焚蛇穴 碧霞君顯聖降靈簽 第二回 魏丑驢迎春逞百技 侯一娘永夜引情郎 第三回 陳老店小魏偷情∩蓋園妖蛇托孕 第四回 賴風月牛三使勢∠吉凶跛老灼龜 第五回 魏丑驢露財招禍 侯一娘盜馬逃生 第六回 客印月初會明珠 石林莊三孽聚義 第七回 侯一娘入京訪舊 王夫人念故周貧 第八回 程中書湖廣清礦稅‰參政漢水溺群奸 第九回 魏雲卿金牌認叔侄 倪文煥稅監拜門生 第一十回 洪濟閘顯聖斥奸 嶧山村射妖獲偶 第十一回 魏進忠旅次成親 田爾耕窩賭受辱 第十二回 傅如玉義激勸夫 魏進忠他鄉遇妹

分類:才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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檮杌閒評
第一回 朱工部築堤焚蛇穴 碧霞君顯聖降靈簽第二回 魏丑驢迎春逞百技 侯一娘永夜引情郎第三回 陳老店小魏偷情∩蓋園妖蛇托孕第四回 賴風月牛三使勢∠吉凶跛老灼龜第五回 魏丑驢露財招禍 侯一娘盜馬逃生第六回 客印月初會明珠 石林莊三孽聚義第七回 侯一娘入京訪舊 王夫人念故周貧第八回 程中書湖廣清礦稅‰參政漢水溺群奸第九回 魏雲卿金牌認叔侄 倪文煥稅監拜門生第一十回 洪濟閘顯聖斥奸 嶧山村射妖獲偶第十一回 魏進忠旅次成親 田爾耕窩賭受辱第十二回 傅如玉義激勸夫 魏進忠他鄉遇妹第十三回 客印月憐舊分珠 侯秋鴻傳春竊玉第十四回 魏進忠義釋摩天手 侯七官智賺鐸頭瘟第十五回 侯少野窺破蝶蜂情 周逢春摔死鴛鴦叩第十六回 周公子錢神救命 何道人爐火貽災第十七回 涿州城大奸染癘 泰山廟小道憐貧第十八回 河柳畔遇難成閹 山石邊逢僧脫難第十九回 入靈崖魏進忠採藥 決富貴白太始談星第二十回 達觀師兵解釋厄 魏進忠應選入宮第二十一回 郭侍郎經筵叱陳保 魏監門獨立撼張差第二十二回 御花園嬪妃拾翠 漪蘭殿保姆懷春第二十三回 諫移宮楊漣捧日 誅劉保魏監侵權第二十四回 田爾耕獻金認父 乜淑英赴會遭羅第二十五回 跛頭陀幻術惑愚民 田知縣貪財激大...第二十六回 劉鴻儒劫獄陷三縣 蕭游擊戰敗叩禪...第二十七回 傅應星奉書求救 空空兒破法除妖第二十八回 魏忠賢忍心殺卜喜 李永貞毒計害王...第二十九回 勸御駕龍池講武 僭乘輿泰岳行香第三十回 侯秋鴻忠言勸主 崔呈秀避禍為兒第三十一回 楊副都劾奸解組 萬工部忤惡亡身第三十二回 定天罡盡驅善類 拷文言陷害諸賢第三十三回 許指揮斷獄媚奸‰翰林獻珠拜相第三十四回 倪文煥巧獻投名狀 李織造逼上害賢...第三十五回 擊緹騎五人仗義 代輸贓兩縣懷恩第三十六回 周蓫洲慷慨成仁 熊芝岡從容就義第三十七回 魏忠賢屈殺劉知府 傅應星忿擊張金...第三十八回 孟婆師飛劍褫奸魄 魏忠賢開例玷儒...第三十九回 廣搜括揚民受毒 攘功名賊子分茅第四十回 據災異遠逐直臣 假緝捕枉害良善第四十一回 梟奴賣主列冠裳●宦媚權毒桑梓第四十二回 建生祠眾機戶作俑 配宮牆林祭酒拂...第四十三回 無端造隙驅皇戚 沒影叨封拜上公第四十四回 進諂諛祠內生芝 征祥瑞河南出璽第四十五回 覓佳麗邊帥獻姬 慶生辰乾兒爭壟第四十六回 陳元朗幻化點奸雄 魏忠賢行邊殺獵...第四十七回 封三侯怒逐本兵 謀九錫妄圖居攝第四十八回 轉司馬少華納賂 貶鳳陽巨惡投環第四十九回 舊婢仗義贖屍 孽子褫官伏罪第五十回 明懷宗旌忠誅眾惡 碧霞君說劫解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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