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帝國傳奇
子系中山狼
第三十三章
「,得志便猖狂。」
曹雪芹先生引用「中山狼」的典故,揭露出一批見利忘義、背恩棄信無恥小人的醜露嘴臉。
小人,自古都有,損人利已,厚顏無恥,是謂「小人」。
小人與君子之爭,無論中外古今久辯不息,儒學、基督教、佛學無一例外倡導人們做君子,不做小人。
然而小人仍舊層出不窮,西方的猶大,東方的姚萇等等等等。
自達爾文「物竟天擇,適者生存」理論成為現代思想支柱,「小人」堂而皇之進入社會揚眉吐氣。
引起很多學者、思想家對達爾文思想的批判,其實根本不用批判,達爾文的研究是科學,動物如此,人也一樣,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頭腦中的智慧。
中山狼是中國古代的一個民間傳說,我們小學就學,印象應當深刻,戰國時趙簡子去中山打獵,一隻狼中箭受傷,向東郭先生求救,東郭先生救了它,可這條狼卻要吃掉東郭先生。
後來中山狼成為忘恩負義人的代名詞,東郭先生也成了腐仁的代名詞,影射一出儒教的虛偽,人們可以反問東郭先生,「你為什麼不好人做到底,讓狼吃掉算啦。」
佛教中就有「以身飼虎」的教義,這就是儒學比佛學高明之處,即此有人認為,儒學的「仁」是假仁假義,是偽道學,表面道貌岸然,背後男盜女娼, 是皇帝御一用束縛老百姓思想的工具,是封建專制的工具。
如果你如是認為,那麼你根本就想做小人,是中山狼;或者根本不懂儒學,是東郭先生。
人區別於動物在於後天的智慧,儒學與佛學一樣看似深奧,其實道理極其簡單,佛家有「頓悟」之說,儒學也是一點即透,當然要靠自己的悟一性一,專門利已毫不利人的人在沒有遭到挫折磨難之時不會明白。
讀「四書」不要摘句,拋掉孔子的社會局限,別忘記他距今2500多年,拋掉歷朝歷代的註解,取其本質。
真理不變,儒學是真理,為什麼也要變革?因為時代不同,撥掉重重外衣,才能發現真理。
「參禪」是一種學習方式,「頓悟」也是一種學習方式。
那麼到底什麼是「仁」呢?
「仁」不是東郭先生的腐仁,為什麼要仁,要什麼樣的仁,道德經解釋得很明白,「不爭」,「無為而無不為」。
人是為活者而活者,衣食住行,直至活得更好,仁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仁也是物竟天擇,仁是要求一種和諧的氛圍,一同進步,才能更好的進步,你不妨礙別人,別人才不妨礙你。
很簡單一個比方,美國人看中阿拉伯的石油,但不肯和世界各個民族一同去取用,非要控制在自己手裡,用強權霸佔,才有「九一一」事件。
一個民族過得再好,社會再進步,不講仁,說不定哪天俄國人或者阿拉伯人發動核戰,地球一塊完蛋,幾千萬年後我們重新再進化,非要到哪一天嗎?遠無必要。
「仁」是一種智慧,所以才被人冠以「虛偽」,仁是最高級的「戰爭」,是沒有硝煙的「戰爭」,是一場雙贏的「戰爭」。
一毛一澤一東同志批儒,就是在剝儒學的外衣,想實現的最終目的就是「大公」,所謂「大公」即「仁」,文化大革命就是「儒學」運動,是激進的「儒學」,一毛一澤一東同志是在用強權對人棒喝,效果實在是不好,沒把人喝醒,反而一棍子砸死了,不如孔子的「修身」漸進。
真正懂得「仁」,我們還是做「君子」,不做「小人」,封建時代宣揚因果報應,我們不該這麼膚淺,我們要懂道理,嚇唬人沒有用,為什麼好些人做了一輩子「小人」還善終了呢?如同環保和戰爭問題一樣,冰山不是慢慢在融化麼?總有融完的那一天,遍地的黑煙不是一直在冒嗎?總有你得病的那一天。
戰爭不是天天在打嗎?總有你陣亡的那一天。
台灣不是一直在鬧獨立嗎?總有你鬧到一陰一曹地府的那一天。
人總是看近利,不看長遠,因為人也就一百年,誰去關心百年之外?還是來看看我們北魏的中山狼吧,這可是中國歷史上最大的一隻中山狼,最壞的一個小人,最無恥的一個一奸一雄,他做了皇帝,得到善終,我們應不應該學他呀?自已看著辦吧,腦袋長在自家頭上,良心長在自己肚裡。
姚萇,淝水戰爭一節我們素描過,現在輪到寫意,他今年五十五歲,我指淝水戰後公元384年,我們說到這一年了嘛。
羌族人,說到羌人,不能不提氐人。
羌人和氐人如同一對鬧生份的孿生兄弟,恩怨情仇源源流長,羌族與氐族都是活動於中國西部的少數民族,關係比較密切,自古以來就氐羌連稱。
傳說中的炎帝神農氏、夏代始祖大禹都是羌人。
秦漢時主要分佈於今甘肅、四川、陝西一帶。
東漢末年,曹一操一擊破氐人的部落,遷其人「五萬餘落」至甘肅的扶風、天水等地。
三國時期,魏蜀連年攻戰,雙方都征招羌軍參戰,更多的羌人遷移到四川、甘肅、陝西一帶。
八王之亂時,關隴地區是羌人的主要聚居地,即西晉時期的雍州和秦州。
晉愍帝的長安朝廷在匈奴劉氏的軍事打擊之下,靠雍州北部各郡羌胡的支持在關中撐持數年,三敗匈奴漢國劉曜的軍隊。
第四次劉曜吸取經驗,先攻伐羌胡,再圍長安,終於平定關中。
劉曜僭號長安,建立前趙,為彌補關中人口減少的問題,東移略一陽一的氐族至京兆郡(在今陝西秦嶺以北、西安以東、渭河以南地區一帶),把羌族從隴右遷到略一陽一,以強固關中的統治。
由此形成了兩大軍事集一團一,即東移的苻氏氐人集一團一和東遷的姚氏羌人集一團一,苻洪和姚弋仲是其領袖。
隨著前趙敗亡,石虎入關,氐族的苻洪集一團一和羌族姚弋仲集一團一同時歸降。
為使關西地區一時間難以出現真正有威脅的地方力量,確保石趙在西部地區的統治。
石虎把這兩個關隴地區最具實力的氐羌集一團一東遷關東。
在關東,苻洪集一團一和姚弋仲集一團一都沒有被拆散分離,而是各自作為一個完整的部族組織被分別安置在枋頭(在今河南浚縣)和灄頭(在今河北棗強縣)。
這兩大集一團一在枋頭和灄頭,一住就是十八年,直到石趙崩滅。
苻氏和姚氏集一團一因緣時會,來到傳統漢人的中心地區關東,在那裡接受漢人的文化和政治影響,各自形成枋頭和灄頭集一團一,為日後西歸關中,建立前、後秦,打下極為重要的基礎。
石趙崩滅後,中原群雄逐鹿,關中空虛,苻洪子苻健搶先於姚弋仲子姚襄西歸,先入關中稱王。
姚襄揮師取必中,苻健子符生遣苻黃眉、鄧羌迎擊,時任龍驤將軍的苻堅也在軍中。
與姚襄戰於黃落(今甘肅慶一陽一西南),姚襄兵敗被殺,姚萇投降,其部下多散落在關中嶺北高地一帶。
姚萇是姚弋仲第二十四子,少聰哲,多權略,廓落任率,不修行業,諸兄非常看重他。
常隨姚襄征伐,每參大謀,常有神機妙算。
姚襄攻打洛一陽一時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姚萇穿著皇帝衣服,「升御坐,諸酋長皆侍立」,天明之後對將佐們說:「此兒志度不一般,也許能使我們羌族興盛。」
(吾夢如此,此兒志度不恆,或能大起吾族。
)姚襄一次打敗仗,戰馬中流矢而死,姚萇把自家馬給姚襄,姚襄問:「你怎麼辦?」
姚萇說:「只要兄長平安,小子們怎麼敢害我。」
(但令兄濟,豎子安敢害萇!)足見姚萇之機智。
降秦後,苻堅相當器重,姚萇是他親自從刑場上救下來的,自己人。
歷任前秦揚武將軍,左衛將軍,隴東、汲郡、河東、武都、武威、巴西、扶風太守,寧、幽、兗三州刺史,揚武將軍,步兵校尉,封益都侯。
姚萇不負所望,為前秦滅涼、平定蜀地立過汗馬功勞,「為(苻)堅將,累有大功。」
淝水之役,苻堅任命姚萇為龍驤將軍,督益、梁二州諸軍事,統師水軍,希望他效仿西晉王濬樓船下益州故事打下建康。
前秦的水師根本無法與荊州兵對抗,姚萇敗回。
慕容泓造反,姚萇隨苻睿平叛,苻睿不聽他的建議敗死華澤,姚萇害怕受誅連,逃到渭北馬牧,應該說姚萇另有居心,他見前秦政權處在風雨飄搖之中,也想就機起事。
渭北是羌人的聚居地,羌族豪強尹詳、趙曜、王欽盧、牛雙、狄廣、張乾等人共同推薦姚萇為盟主,起兵反秦,姚萇還要推卻,尹緯勸他:「晉室衰微,夷狄亂華,我羌人乃有虞氏之苗裔,炎黃正朔,卻橫遭欺凌,如今秦亡之兆已見,正是霸王龍飛之秋,將軍威靈命世,必能匡濟時艱,故羌漢豪傑驅馳,鹹同推仰。
姚公父子兄弟都是我羌族之領袖,宜降心從議,以副群望,不可坐觀羌人沉溺而不予拯救。」
尹緯,字景亮,天水人,羌族中的豪門,少有大志,不營產業。
每瀏覽書傳至宰相建立功勳之際,常輟書而歎。
天水尹氏世附羌族姚氏,故苻堅不讓尹家諸人出仕做官,尹緯四十歲才做了一個吏部令史的小辟。
尹緯風志豪邁,見識深遠。
姚萇終於被說動,據渭北山地而反,自稱大單于、萬年秦王,大赦天下,改年號為白雀,國號仍舊叫做大秦,後世為了與苻堅的秦國加以區別,史稱後秦。
姚萇任命尹詳、龐演為左右長吏,姚晃、尹緯為左右司馬,天水人狄伯支等為從事中郎,羌訓等為掾屬,王據等為參軍,王欽盧,姚方成等為將帥,大封群臣。
率兵進屯北地(在今寧夏回族自治區吳忠市西南),厲兵積粟,以觀時變,北地、新平(在今陝西彬縣)、安定(在今甘肅涇川縣北)羌胡降者十餘萬戶。
苻堅重視姚萇,派苻暉抵擋慕容沖,親自率領步騎兩萬進入北地山中攻擊姚萇,秦軍駐紮在趙氏塢。
苻堅派護軍將軍楊壁領一支兵,與自己分路進攻,兩路夾擊姚萇。
羌兵屢敗,苻堅斬殺姚萇的弟弟姚尹買,圍姚萇於安公谷。
秦軍堵塞谷口,攔截同官水,後秦軍駐地無井,日子一久有渴死的士卒,羌軍危懼。
然而天降大雨,姚萇軍中積水三尺,環繞大營百步之外積水僅僅一寸多,羌人軍威大振。
當時苻堅剛要進食,無心再吃,憤怒道:「天其無心,何故降澤賊營」。
上天是不分好人、壞人的,它待萬物一概平等,做事件靠自己的智力,依靠上天,如同買彩一票中大獎一樣,那是運氣。
為利用慕容沖,姚萇把兒子姚崇質在燕營,慕容沖果然傾盡全力攻打長安,苻堅退兵抵禦鮮卑人,羌族貴族勸姚萇與慕容沖爭奪長安,「宜先據鹹一陽一以制天下。」
姚萇認為不然,他有自己的戰略,他說:「燕因懷舊之士而起兵,若功成事捷,鹹有東歸之思,安能久固秦川!吾欲移兵嶺北,廣收資實,須秦弊燕回,然後垂拱取之。
兵不血刃,坐定天下,此卞莊得二(卞莊刺虎,觀虎鬥)之義也」。
姚萇謀深慮遠,慕容沖那個英俊傻氣的漂亮小子正浴血奮戰為他打關中呢!
苻堅與慕容沖兩位一愛一人之間在長安城下有過一段經典對白,感情終究沒有戰勝家國、民族、個人的利益,歷史生動地再現了那一幕悲傷喜劇:
苻暉兵敗自一殺,鮮卑人的大軍已抵長安城下,苻堅匆匆登上城樓放眼望去,見漫山遍野都是鮮卑人,歎息道:「這些鮮卑奴才都是從哪裡出來的呀?」
皮袍皮褲的兵丁中,一將白馬銀戟面若桃花秋波閃動,正是昔年與自己如膠似漆的慕容沖,苻堅心中一動,對慕容沖喊道:「奴才,你何苦來送死!」
慕容沖抬眼望去,傘扒之下一人金盔金甲錦袍玉帶正是天王苻堅,慕容沖心中一痛,秋波被寒風凍結一般閃爍著冰凌的光,為了激發全體鮮卑戰士的心,表白自己的心跡,慕容沖大聲吼道:「做奴才的厭倦奴才的困苦想要你來替一我!」
苻堅脫一下一身上的錦袍遞給內侍,他還想用最後的柔情打動這只美麗的鳳皇。
一會的光景,長安城門大開,一騎飛馳而出,到慕容沖馬前,眉清目秀的宦官手托銀盤,盤中正是苻堅的繡龍錦袍,小宦官細聲細氣道:「奉天王詔,賜平一陽一太守慕容沖錦袍一領,以御風寒!」
慕容沖冷冷的目光掃過錦袍,他不會不記得苻堅和自己渡過的斷袖分桃濃情密意的日子,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情,當他的眼光越過一群群布袍羊皮褲的鮮卑人,瞳仁又變得冰冷。
慕容沖縱馬上前用戟尖挑一起那領錦袍高聲道:「孤王今心在天下豈顧一袍小惠,你若知天命,君臣束手,早送皇帝,自當寬恕苻氏以酬舊好!」長戟一揮錦袍飄落塵埃。
一愛一人之間從此恩斷情絕,苻堅勃然大怒,「吾不用王景略、一陽一平公之言,使白虜敢至於此!」秦燕大交兵,苻堅披堅執銳身先士卒,大敗燕兵於仇班渠,慕容沖遁去,追至雀桑又破之。
苻堅追至白渠,慕容沖率燕軍返身死戰圍苻堅數重,秦將鄧邁蒙獸皮奮矛擊燕軍,慕容沖軍潰,苻堅追至阿房而還。
城中的鮮卑人在慕容暐的帶領下圖謀造反,事情洩露,苻堅盡誅鮮卑人,殺死慕容暐。
慕容沖在梧桐修竹掩映的阿房登上大燕國皇帝位,改元更始,後代的史學家為了把他重建的燕國與被前秦滅掉的燕國,還有慕容垂建立的燕國區別,稱亡掉的燕國為前燕,慕容垂的燕國為後燕,他的燕國為西燕。
慕容沖大封群臣,自謂天意讓他稱皇稱帝,躊躇滿志,得意非常,發兵圍攻長安,日夜攻城。
苻堅親自督戰,「飛矢滿體,流血淋一漓」。
慕容沖攻城下下,施出毒計,剿滅長安外圍的村落,「縱兵暴掠,關中士民流散,道路斷絕,千里無人煙。」
長安糧食斷絕,再現圍城慘狀,「時長安饑,人相食,秦王堅朝饗群臣,諸將歸,吐肉以飼妻子。」
苻堅無力堅守,留下太子苻宏守城,率數百騎與一寵一妃張夫人及少子苻詵,兩個女兒苻寶、苻錦出長安籌糧,沿路宣告州郡,期以孟冬救長安。
苻堅一走,太子苻宏抵擋不住慕容沖的攻擊,帶領數千騎兵與母親妻子宗室國戚棄城西奔下辨(即今甘肅天水),百官逃散,權翼與趙遷等官員數百人投奔後秦姚萇。
長安失守,苻堅西奔涼州,被姚萇軍吳忠部堵在五將山(今陝西岐山東北),秦兵逃散,「獨侍御十數人在側,」羌兵搜山,苻堅神色自若,從容進食,吳忠將其押往新平城,交給姚萇。
姚萇厚顏無恥地派人向苻堅索取傳國印璽,說:「姚萇按順序承接天命,現在可以把玉璽交給我。
(萇次膺符歷,可以為惠)」苻堅怒目斥責來人:「小羌敢一逼一天子,五胡次序,無汝羌名。
璽已送晉,不可得也!」姚萇又派右司馬尹緯勸說苻堅,要求苻堅把君主之位禪讓給他,二人談論一番,史書並未記載尹緯的話,他說的話猜也猜得出來,無非是天命如何,前秦的政策得失、亡國教訓怎樣,最後勸他以天下蒼生為念,息兵戈禪讓帝位。
苻堅驚訝尹緯學識見解,對姚萇痛恨非常,冷笑說,「禪代,聖賢之事,姚萇叛賊,何得為之!」又問尹緯在前秦何官,尹緯答道:「尚書令史。」
苻堅歎息說:「卿,王景略之儔,宰相才也,而朕不知卿,宜其亡也。」
然後大罵姚萇,以求速死,並對張夫人說,「豈可令羌奴辱吾兒。」
親手殺掉兩個女兒苻寶、苻錦。
姚萇一廂情願不可得,遂派人用白絹將苻堅縊死於新平佛寺,「張夫人、苻詵皆自一殺」,場面悲壯,羌族將士感念苻堅昔日恩德,「皆為之哀慟,」哀聲迴盪長空,傳遍新平城,姚萇埋葬苻堅,又怕人知道,「隱其名,謚曰壯烈天王。」
古往今來,為敵國戰士痛哭流涕的君主恐怕只有苻堅一人吧!
苻堅的一生值得任何一個治國者深思,成為少數民族君主入主中原的前車之鑒,他為什麼成功得如此輝煌,又為什麼失敗得如此慘痛。
天王苻堅死了,身後的民族矛盾照舊激烈,一位氣吞如虎的漢族大英雄橫空出世,用他的鋼刀不斷地砍掉一個又一個胡王的人頭,歷史在沉思,在呼喚,殺戮何時停止?和平何時降臨?人們不禁又會想起苻堅,他沒有白白死去,他讓後人時常記起,為後世留下解決民族矛盾的藥方,一味良藥,也是一味苦藥,方向他是選對頭,怎麼走,那是後人的事,對於我們的主人公,五胡中最後一個民族拓跋鮮卑來說,這味藥,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從道武皇帝拓跋珪開始,明元帝拓跋嗣、太武帝拓跋燾、文成帝拓跋濬、獻文帝拓跋弘、孝文帝拓跋宏都在反覆地品嚐這味苦藥,元宏終於修成正果,雖然自北魏後,中國大地上民族之間屢有交鋒,但分裂是短暫的,統一是長久的,中華民族可以輕輕鬆鬆地屹立在地球的東方,欣賞西方世界十字軍戰士與白衣穆斯林之間長達千年之久的隆隆馬蹄聲,一直到現在,到今天,我們打開電視還能看到雙方一精一彩的表演。
苻堅令人惋惜地退出歷史舞台,另一段一精一彩的傳奇在塞外的茫茫風沙和飄揚的暴風雪中向中原走來,一個遺腹王子為我們再次上演了一出萬里草原復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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