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白話文》謝靈運傳:祖父謝玄,是晉代的車騎將軍。父親謝王奐,從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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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白話文》謝靈運傳

宋書白話文

謝靈運傳

謝靈運,陳郡陽夏人。

祖父謝玄,是晉代的車騎將軍。

父親謝王奐,從小一便不聰明,當過秘書郎,很早就死了。

謝靈運很小的時候就聰慧過人,謝玄十分看重他,跟親近的人說:「我生了謝王奐,謝王奐怎麼能生靈運呢!」

謝靈運從小一便一愛一讀書,博覽經史,他寫的文章非常漂亮,江南幾乎沒人趕得上,堂叔謝混尤其喜歡他。

謝靈運繼承祖父的爵位,被封為康樂公,享受兩千戶的稅收待遇。

援引先例,謝靈運被朝廷授予員外散騎侍郎的職務,謝靈運沒有到任,但他卻接受了琅王牙王的大司馬行參軍的官職。

謝靈運一性一情奢侈喜一愛一豪華,他車子的裝潢鮮艷而美麗,他的衣著玩的用的東西,無不改變以往的舊樣式,世人都學他的樣子跟著變,人們都叫他謝康樂。

撫軍將軍劉毅鎮守姑孰,用他當記室參軍。

劉毅鎮守江陵,又讓他當衛軍從事中郎。

劉毅被殺後,高祖劉裕用他當太尉參軍。

回到京城後做秘書郎,又因事而被罷免。

武帝劉裕因事征討後秦姚氏,驃騎將軍劉道憐留守都城,謝靈運被用為諮議參軍。

再轉調當中書侍郎,又當世子中軍諮議、黃門侍郎。

謝靈運奉命出使彭城,慰勞世祖劉駿,寫了《撰徵賦》。

回來仍然被任命為宋國黃門侍郎,再升任相國從事中郎,世子左衛帥,因為擅自處死門生,被免除官職。

宋武帝劉裕做皇帝,謝靈運的公爵被降為侯爵,享受五百戶的稅收待遇,又出任散騎常侍,轉任太子左衛帥。

謝靈運天一性一偏激,常常有觸犯禮法律令的行為。

朝廷只把他看成有些文才的人,而不是有學識才幹的政治家。

而他自己卻認為有水平參與國家大政,現在既然不被賞識,經常憤憤不平。

廬陵王劉義真幼時便喜好文學,和謝靈運有很好的關係。

少帝當皇帝時,權力掌握在大臣的手上,謝靈運在中間挑一撥離間,誹謗當權的人。

司徒徐羨之等人很怕他,讓他出外當永嘉太守。

永嘉郡有很多名山秀水,他一貫喜歡遊山玩水,因為他是被排擠出來的,於是便任情地遨遊,足跡幾乎踏遍了每一個縣,每次出遊,動不動便上十天,老百姓的訴訟,他一概不管。

謝靈運無論到哪個地方,都吟詩作賦,表達他的感受和心意。

在郡上任職只一年,便稱有病離職。

他的堂弟謝晦、謝曜、謝弘微等都寫信勸阻他。

謝靈運根本不聽。

謝靈運祖父和父親都安葬在伯寧縣,那裡有他家的老屋和別墅。

於是他自動改成會稽郡籍貫,在那裡修建房屋和莊園,他的居處前瞰環環的秀水,後背巍巍的大山,極盡幽深靜謐的風致。

他和隱士王弘之、孔淳之等逍遙放縱,以此為樂,常有在這裡安度餘年的打算。

他每一首詩被傳到京城,無論貴賤競相抄寫,一一夜之間,官吏百姓便知曉熟悉了。

遠近四方的人非常仰慕他,他的名聲震動京城。

文帝當皇帝,徐羨之等被殺,謝靈運被調為秘書監,兩次被召見,謝靈運都沒理睬。

文帝派光祿大夫范泰寫信給謝靈運稱賞他,他才應一召就任。

文帝叫他整理秘書省的圖書,補增遺漏的地方,又因為有晉一代沒有一本完整的歷史書,所以叫謝靈運寫一本《晉書》,他寫出粗略提綱,但這書終究沒有寫成。

不久又升任侍中,每天早晚被召見,很得文帝的一寵一愛一。

謝靈運的文章書法都獨步當時,他每次作文,都親筆抄錄,文帝稱他的文章和墨跡為二寶。

既然自己是名人,謝靈運覺得自己應該參與朝政,開始被召見時,便這樣自許,但召見之後,文帝只把他當成一個文人而已。

他每次和文帝在一起喝酒時,文帝不過讓他談論詩文而已。

王曇首、王華、殷景仁等人,名聲爵位一直在他之下,卻同時被一寵一待,謝靈運心中不滿,往往推說自己有病而不上朝,只管修築池塘、種植花樹、移栽修竹、擺一弄香草而已,他驅使為國家服勞役的人,簡直無休無止。

出城遊玩,有時一天走一百六七十里,往往上十天不回來,既不上書請示,也不請假。

文帝不想傷害大臣,暗示他主動辭官。

謝靈運於是上表陳述自己有病,文帝讓他休假回到東方。

他臨行之前,又上了一道奏疏勸文帝北伐。

文章說:

從中原淪陷以來,一百多年,百姓淪落敵人之手,已被異族統治,先帝聰明神聖,憐憫中原人民苦難,希望蕩平河北,統一中國,讓中原撥亂反正,遺民重歸中華。

但時運有變,大業未成,理想還未實現,先帝便抱恨而逝。

況且先帝下葬不久,敵人便來侵略,有志忠義之人,誰不想激奮而起,為國報仇?但少帝時的執政大臣,才能平庸,只在朝廷製造混亂,哪裡顧得上先帝的囑托。

於是邊城陷入敵手,無人願意赴援,忠貞為國之士被敵俘虜,黃河流域的大好河山,終於落入敵手,這些淪陷的疆土,都是先帝時開闢的,淪陷敵人之後,國家的這個恥辱應該被洗刷,現在應該準備做這個工作。

況且敵占區的人民,窮困悲苦,敵人賦斂無度,沒有止境,人民如果不按時交稅,便被屠一殺。

要是他一身不能保命,則全家被株連,滿門遭殃,鄉親也會不幸。

這些確實是叫善良的人們痛心不已憤慨之極的。

人們都說西邊敵人捨本逐末,出兵隴外,東邊的敵人北進,我軍可以趁機掩襲,待西邊的敵人返回後,我軍得以據有關中,包圍咸陽,敵人回來的路便已截斷,縱然想派兵支援,只能遠襲大城附近的我軍,以便內外相應。

但是此時我軍有深山險關作為護衛,根本已固,即使敵人想增援,只不過丟下他的老巢,但並不能拯救他們自己。

外面的敵人疲憊不堪,內面則空虛不守,關鍵的時機,沒有比這時更恰當的,炫耀兵力顯示武力,正在當時,如果和敵人相持不已,也許會生出意外事變,再遇到新的敵人,則和開始時機不同,如果不抓住這個好機會,就很難建立大功,即使兵力眾多,糧食充足,但是得勝的可能一性一不一定有了。

縱觀古代歷史,都是以吞併弱小為契機進行統一的,古今的所有英雄沒有例外的,難道那時不是天時人事機會難得,興亡可以判明,正在當時。

所以古人說:「既看見敵人有天災降臨,又看到他的矛盾重重,才可以打他的主意。」

當年魏國的強大,平定荊州和冀州,不過是利用了劉表和袁紹的衰弱機會;晉國的強盛,消滅吳國和蜀國,也是利用諸葛亮陸遜們不在的時機,這都是以前固有的例子,在史書上寫得清清楚楚的。

從後秦姚氏被平定以後,天下人都認為胡人會消滅。

我們應該直指滑台,席捲敵人各個城市,讓敵人膽破心裂,然後指日平定北方。

但是長安失守,潼關淪陷,敵人得以保命,延長他們生存的時間,從那時到現在,已十有二年,達到一紀的時期,所以我有前面的這些看法。

況且五胡互相替代很快,他們的最後時期,正在明年。

他們相互攻擊,我們應該加以利用,卞莊子刺虎的態勢,就好比今天的形勢。

北方的人民仰望皇上的恩德,好像饑一渴的人想飲水吃飯一樣,南望我朝,已很長很長時間了。

人民重見天日的希望,確實在陛下的身上,這個機會不利用,以後便沒有了。

盡避今日國家的儲蓄,確實不多,然而辦大事需要國家富強,不尋找機會,那是很容易做的,但是抓住機會更難得。

現在的武器戰具多了,兵力擴充了,遠遠超過從前。

至於出兵獲勝的成果,其中可以得到冀州的一百多萬戶口,以及充足的田地租稅。

冀州的富饒,在《禹貢》裡便說得很清楚,先賢們創立的基業,巍巍尚在。

那裡水源充足,平原上滿佈桑黍麥粟,那裡富足的物力人力,再清楚不過了。

仔細為國家打算,這個收穫遠遠大於出兵北方的費用!

有人因為關中的失落,以為河北縱然得到也不能保衛。

但是東方和西方的形勢,從裡到外都不相同。

關西是多族雜居的地方,民族種類繁多,當年西漢時,國家便屯兵霸上,在甘泉宮建峰火台,況且現在遠方戍守的軍隊,還會遇到新舊交替的問題呢?河北全部是漢族百姓,沒有異族混雜,層層山嶺可以作為屏障,三道關卡作為大門,如果我軍騎兵北進,那麼沙漠上的異族便會遁逃,如果我們嚴兵守衛,則冀州像大山一樣堅固。

當年隴西被匈奴襲擊,晁錯提出防守禦敵的方略,匈奴侵擾漢朝,賈誼慷慨陳詞。

這都是遙遠的先例了。

晉武帝不過是中等才能的國君,遇到孫皓虐一待人民的好時機,也算是老天爺降福於他,更加因羊祜杜預等人出謀獻計,荀豈頁賈充等人的謀被拋棄而得以建立大功,因而統一天下的。

況且皇上聰明聖智,天下百姓感恩戴德,文治武功赫然在目,威略德望遠遠流播,加上宰相們賢明,親王們高才,藩鎮勤勞王室,滿朝眾多虎將,更主要是遠方的人民敬慕皇上的恩德,有哪個敵人不被消滅,更何況是兇惡的鮮卑魏寇,現在他們正苟延殘喘的時候呢?臣下我希望皇上仔細考慮此事,快快定下決策。

我不過是一個卑賤愚昧,像老鼠一樣逃竄於巖一穴一之中的人,只不過希望看見太平時世、泰山封禪的盛況重現而已。

雖然我沒有司馬相如那樣的生花妙筆,但可以免除司馬談活著不能見封禪的遺憾,如果皇上採納我的建議,即使現在讓我馬上辭官回家,我也半點怨言也沒有。

好久以來我便向皇上陳述這個看法,但害怕觸犯皇上,承蒙皇上恩賜讓我休假,暫時得以離開朝廷。

我的消渴病已得十年,常常擔心突然去世,一直抱有這個願望,這裡才冒死啟明皇上。

謝靈運因病回到東方,但遊玩喝酒集會賦詩照舊,日以繼夜,他再次被御史中丞傅隆所彈劾,因此被免除所有官職,這年正是元嘉五年(428)。

謝靈運回到東方,和同族兄弟謝惠連、東海人何長瑜、穎川人荀雍、泰山人羊..之,因為相互欣賞對方的文章而結好。

他們同遊山水,當時的人們稱他們為「四友」。

謝惠連小時候便聰明有才氣,但一性一格輕浮,他父親謝方明一貫輕視他,謝靈運離開永嘉回到始寧,當時謝方明正當會稽太守,謝靈運從始寧到會稽拜訪謝方明,順便看望謝惠連,二人相見時都非常欣賞對方。

當時何長瑜正教謝惠連讀書,也在這裡,謝靈運認為何長瑜文才舉世無雙,他對謝方明說:「謝惠連這麼聰明高才,而尊敬的叔叔卻把他當成小孩子看。

何長瑜是當今的王粲,卻把他看成下等客人,尊敬的叔叔既然不能敬待客人,應該讓何長瑜跟我走。」

於是謝靈運和何長瑜同坐車馬而去。

荀雍字道雍,官至員外散騎郎。

羊..之字曜..,官至臨川內史,很得司空竟陵王劉誕賞識,劉誕造反失敗後被殺。

何長瑜文章的水平僅次於謝惠連,荀雍、羊..之則不及他們。

臨川王劉義慶招集文人,何長瑜因此從王國侍郎升到平西記室參軍。

何長瑜曾在江陵寫信給本家朋友何勖。

用韻詩談論劉義慶州府的屬下官吏之一陸展說:「陸展染鬢髮,欲以婿側室。

青青(黑髮)不解久,星星(白髮)行復出。」

這樣寫的有五六首。

於是輕薄少年們把這擴展開來。

凡是當時的士大夫都被描寫,而且要加上戲謔的醜話,因此這種詩文大為流行。

劉義慶看了大怒,叫文帝任命何長瑜當廣州下屬的增城縣令。

到劉義慶死時,朝廷人士到他家弔唁,何勖對袁淑說:「何長瑜現在可以調回來。」

袁淑說:「國家剛剛死了宗室賢人,你不應該想到流放的人。」

廬陵王劉邵鎮守尋陽,讓何長瑜當南中郎行參軍,掌管秘書工作。

何長瑜經過板橋時,遇到大風捲入水中淹死了。

謝靈運憑借祖父和父親的資本,家產豐足僕從眾多,先人的門生故吏加上有幾百。

他開山挖湖,沒完沒了;翻山越嶺,總是到那些最幽深最險峻的地方去,哪怕千巖萬險,沒有一個地方不游到的。

他每次登山都穿上木鞋,上山時便去掉前面的鞋齒,下山時則去掉後面的鞋齒。

一次曾從始寧南面山峰砍樹開路,一直通到臨海郡,跟從他的有幾百人。

臨海太守王..大為恐懼,以為來了造反的山民,不久知道是謝靈運才放心。

謝靈運邀請王..一同遊玩,王..沒答應。

謝靈運贈給王..的詩說:「邦君難地險,旅客易山行。」

在會稽也有很多跟從,他總是驚動郡縣長官。

會稽太守孟凱信仰佛教,誠懇認真,謝靈運很瞧不起他,且對他說:「成仙得道應該是有靈氣的文人,你升天一定在我謝靈運之前,成佛一定在我謝靈運之後。」

孟凱非常憎恨謝靈運的這些話。

會稽東城有個回踵湖,謝靈運請求決干湖水做成稻田。

文帝叫本地長官執行這個命令,湖泊離城很近,裡面出產很多水產品,孟凱不同意這樣作。

謝靈運既然不能得到回踵湖,又要始寧縣山丕山皇湖做水田,孟凱又不同意。

謝靈運認為孟凱不想做有利人民的事,而只考慮掘開湖泊會損害動物,言論中謝靈運傷害了孟凱,於是和孟凱結下了深深的仇恨。

孟凱利用謝靈運放一蕩不羈、侵擾百姓的事,上了一道奏疏說謝靈運想謀反,他本人則動用本郡軍人防守自衛。

謝靈運聽說此事,馬上騎馬到京城上書說:臣下我自從帶病回家,到今天已經三年,居住的地方不在城市,和世人相隔很遠,呆在僻偏的窮山巖洞之間,幾乎中斷了和外界的聯繫。

我安靜地保養一性一命,想過完剩下的年歲,突然於上月二十八日得知會稽太守孟凱二十七日的話:近來輿論紛紛,我這裡倒沒什麼,只是老百姓不安心,現在我作一些防備。

看了這道疏我非常驚異,不知是怎樣造成的,便急忙回到京城投奔皇上,當我經過山陰城時,孟凱防衛得非常嚴密,整排整排的騎兵和步兵,手握長槍大刀,截斷大街小巷,東西偵察,紛紛嚷嚷。

不知小臣我因什麼而犯了大罪使他這樣防範,我整天只有憂慮和恐懼。

臣下當年僥倖做過皇上的侍臣,曾蒙受皇上的天恩,如果我罪過明顯或者文章中有叛逆證據的話,我願意被有關部門判處死刑,以便規正國家的法典。

使普天之下,也不許有我立腳的地方。

現在只以謠言作為我的罪證,這是多麼殘酷啊!自古以來,聖賢們也免不了被誹謗,但是招致誹謗,還是有原因的。

或者不怕死亡重視義氣,或者結一黨一聚眾,或者稱雄鄉里,或者當劍客俠士,縱橫無忌。

還從未聽說循規蹈矩的人,想去造反謀逆的,隱居的人,打算謀害皇上的。

現有人捕風捉影,憑空造謠,從古以來的陷害,沒有比這更殘酷的。

我並不是一愛一惜自己的生命,只是受不了其中的冤枉。

我捫心自問並無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但是抱著一肚子的冤屈無處申訴。

所以帶病投奔皇上,讓您裁判。

我希望皇上鑒定是非曲直,那麼即使我死了,也如同活著一樣。

我整天擔心害怕,以致老病發作,神情恍恍惚惚,不知怎樣陳說。」

文帝知道他被冤枉了,所以沒有判他有罪,只是不想讓他回到東方,而讓他做臨川內史,且增加俸祿到兩千石。

謝靈運赴任後仍然如故,和在永嘉太守任上時沒有兩樣,所以再次被有關人員彈劾。

司徒派臨川王的從事鄭望生逮捕謝靈運,謝靈運反而抓住鄭望生,起兵叛逃,於是才堅決反叛。

他寫詩說:「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本自江海人,忠義感君子。」

最後他仍被追上和逮捕,被送到廷尉那裡定罪。

廷尉上奏說謝靈運率領部眾造反,應處以死刑,文帝仍然一愛一惜他的才能,只想免去他的官職而已。

彭城王劉義康堅持說不應該饒恕他,於是文帝下了一道詔書說:「謝靈運罪過深重,確實應該判處死刑。

但念他祖父謝玄有功江南,應該原諒他的子孫,可以免去謝靈運的死刑,充軍廣州。」

之後,秦郡府將宗齊受走到塗口,途徑桃墟村,看見有六七個人在下面路上胡亂說話,懷疑不是好人。

回來告訴郡縣長官,長官派兵隨同宗齊受掩襲討捕,於是和那些人格鬥,把他們全部捉住,投入監獄,其中一人姓趙名欽,山陰縣人,說:「本村人薛道雙先和謝靈運同過事,在去年九月初,薛道雙通過本村人成國告訴我說:『先前做臨川內史,現在犯法沖軍廣州的謝某,給我們錢財,叫我們買弓箭刀槍盾牌等武器,讓薛道雙結交鄉里的健兒勇士,在三江口劫奪謝某,如果得逞的話,大家功勞都一樣。

』於是集合眾人篡取謝某,但沒成功。

大家回來時很餓,只好沿路打劫。」

有關部門又上奏按法逮捕謝靈運,文帝下詔書命令在廣州判他死刑,就地正法。

謝靈運臨死時寫詩說:「龔勝無餘生,李業有終盡。

稽公理既迫,霍生命亦殞。

淒淒凌霜葉,惘惘沖風菌。

邂逅竟幾何,修短非所憫。

送心自覺前,斯痛久已忍。

恨我君子志,不獲巖上泯。」

他詩中稱述的龔勝、李業,好比前詩中說的子房、魯連。

當時正是元嘉十年(433),享年四十九。

他寫的文章在社會上廣泛流傳。

他的兒子謝鳳死得很早。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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