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演義》第009回 破川軍孱王歸命 受蜀俘美婦承恩:唐末僭稱蜀帝,未幾病歿,子仁贊嗣立,改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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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演義》第009回 破川軍孱王歸命 受蜀俘美婦承恩

宋史演義

第009回 破川軍孱王歸命 受蜀俘美婦承恩

卻說蜀主孟昶,系兩川節度使孟知祥子,後唐明宗封他為蜀王,歷史上叫作後蜀,詳見五代史。

唐末僭稱蜀帝,未幾病歿,子仁贊嗣立,改名為昶。

昶荒一婬一無度,濫任臣僚,所用王昭遠、伊審征、韓保正、趙崇韜等,均不稱職。

昶母李氏,本唐莊宗嬪御,賜給孟知祥,嘗語昶道:「我見莊宗及爾父,滅梁定蜀,當時統兵將帥,必須量功授職,所以士卒畏服。

今王昭遠本給事小臣,韓保正等又褲褲子弟,素不知兵,一旦有警,如何勝任?」

昶母頗有見識。

昶不肯從。

及宋平荊湖,蜀相李昊又進諫道:「臣觀宋氏啟運,不類漢周,將來必統一海內,為我國計,不如遣使朝貢,免啟戎機。」

昶頗以為是,商諸昭遠。

昭遠道:「蜀道險阻,外扼三峽,豈宋兵所得飛越?主上盡可安心,何必稱臣納貢,轉受宋廷節制呢。」

昶乃罷朝貢議,並增兵水陸,防守要隘。

既而昭遠從張廷偉言,勸昶通好北漢,夾攻汴梁。

昶乃遣部校趙彥韜等,繼送蠟書,令由間道馳往太原。

偏彥韜一陽一奉一陰一違,竟入汴都,奏聞太祖,太祖展書略閱,但見上面寫著:

早歲曾奉尺書,遠達睿聽,丹素備陳於翰墨,歡盟已保於金蘭,洎傳吊伐之嘉音,實動輔車之喜色。

尋於褒漢添駐師徒,只待靈旗之濟河,便遣前鋒而出境。

太祖覽書至此,不禁微笑道:「朕正擬發兵西征,偏他先來尋釁,益令朕師出有名了。」

遂把原書擲下,安排選將,命忠武軍節度王全斌,為西川行營都部署,都指揮使劉光義、崔彥進為副,樞密副使王仁贍,樞密承旨曹彬為都監,率部兵六萬人,分道入蜀。

全斌等入朝辭行,太祖面諭道:「卿以為西川可取否?」

全斌道:「臣等仰仗天威,謹遵廟算,想必剋日可取哩。」

右廂都校史延德前奏道:「西川一方,倘在天上,人不能到,原是無法可取。

若在地上,難道如許兵力,尚不能平定一隅麼?」

太祖喜道:「卿等勇敢如此,朕復何憂!但若攻克城寨,所得財帛,盡可分給將士,朕止欲得他土地,此外無所求了。」

恐尚有一意中人。

全斌等叩首受訓。

太祖又道:「朕已為蜀主治第汴濱,共計五百餘間,供帳什物,一切具備,倘或蜀主出降,所有家屬,無論大小男婦,概不准侵犯一人,好好的送他入都,來見朕躬,朕當令他安居新第哩。」

言中有意,請看下文。

全斌等領旨而出,遂分兩路進兵。

全斌及彥進等,由鳳州進,光義及曹彬等,由歸州進,浩浩蕩蕩,殺奔西川。

蜀主昶聞得警報,亟命王昭遠為都統,趙崇韜為都監,韓保正為招討使,李進為副,率兵拒宋,且令左僕射李昊,在郊外餞行。

昭遠酒酣起座,攘臂大言道:「我此行不止克敵,就是進取中原,也容易得很,好似反手一般哩。」

李昊暗暗笑著,口中只好敷衍數語,隨即告別。

昭遠率兵啟行,手執鐵如意,指揮軍事,自比諸葛亮。

我說他可比王衍。

到了羅川,聞宋帥王全斌等,已攻克萬仞、燕子二寨,進拔興州,乃亟派韓保正、李進率軍五千,前往拒敵。

韓、李二人,行至三泉寨,正值宋軍先鋒史延德,帶著前隊,驟馬衝來。

李進舞戟出迎,戰未數合,被延德用槍撥戟,輕舒左臂,將李進活擒過去。

保正大怒,掄刀出戰,延德毫不懼怯,挺槍接鬥,又戰了十餘合,殺得保正氣喘吁吁,正想回馬逃奔,不防延德的槍鋒,正向中心刺來,慌忙用刀遮攔,那槍枝便縮了回去,保正向前一撲,又被延德活捉去了。

正是褲褲子弟,不堪一戰。

延德驅兵大進,亂殺一陣,可憐這班蜀兵,多做了無頭之鬼。

還有三十萬石糧米,也由宋軍搬去,一粒不留。

王昭遠聞著敗信,遂列陣羅川,準備拒敵。

延德也不敢輕進,在途次暫憩,靜待後軍。

至崔彥進率兵到來,方會同前進,遙見蜀兵依江為營,橋樑未斷。

彥進前行張萬友,大呼道:「不乘此搶過浮橋,更待何時?」

道言未絕,他已飛馬突出,馳上浮橋。

蜀兵忙來攔阻,擋不住萬友神力,左一槊,右一刀,都把他殺落水中。

宋軍一齊隨上,霎時間馳過橋西,王昭遠見宋軍驍勇,不禁失色,便率兵退走,回保漫天寨。

未戰先怯,豈諸葛軍師的驕兵計耶?一面調集各處一精一銳,併力守禦。

崔彥進分兵三路,同時進擊,自與史延德為中路,先抵漫天寨下。

寨在山上,勢極高峻,彥進知不易仰攻,只令兵士在山下辱罵,引他出來。

昭遠仗著兵眾,傾寨出戰,彥進率軍迎敵,約略交鋒,就一齊退去。

昭遠麾軍力追,鐵如意用得著了。

看看趕了十餘里,自覺離寨太遠,擬鳴金收軍,遲了。

偏偏左右兩面,殺到兩路宋軍,左路是宋將康延澤,右路便是張萬友,彥進、延德又領軍殺回,三路夾擊蜀軍,任你指揮如意的王昭遠,到此也心慌意亂,沒奈何驅馬奔歸,蜀兵隨即大潰,宋軍乘勝追趕,馳至寨下,憑著一股銳氣,踴躍登山。

昭遠料難保守,復棄寨西奔。

宋軍掩入寨中,奪得器甲芻糧,不可勝數,待王全斌馳到,再派崔彥進等進兵,王昭遠收集潰卒,復來拒敵,三戰三北,乃西渡桔柏江,焚去橋樑,退守劍門。

全斌因劍門險峻,恐急切難下,且探聽劉光義等消息,再定行止。

未幾得光義來書,已攻克夔州,進定峽中了。

原來夔州地扼三峽,為西蜀江防第一重門戶,劉光義、曹彬等,自歸州進兵,正要向夔州攻入,蜀寧江制置使高彥儔,與監軍武守謙,率兵扼守,就在夔州城外的鎖江上面,築起浮橋,上設敵柵三重,夾江列炮,專防敵船。

劉光義等出發汴京,已由太祖指示地圖,令他水陸夾攻,方可取勝,至是光義等鎖江入蜀,距鎖江三十里,即捨舟步進,夤夜襲擊。

蜀兵只管江防,不管陸防,驟被宋軍自陸攻入,立即潰散。

光義等既奪浮梁,進薄城下,蜀監軍武守謙擬開城搦戰,高彥儔出阻道:「北軍跋涉前來,利在速戰,不如堅壁固守,休與交鋒,待他師老糧盡,士無鬥志,那時彼竭我盈,一鼓便足退敵了。」

以逸待勞,莫如此策。

守謙不從,獨領麾下千餘騎,大開城門,躍馬出戰。

正值光義騎將張廷翰,挺槍過來,兩馬相交,雙槍並舉,戰到一兩個時辰,廷翰槍法越緊,守謙抵敵不住,虛幌一槍,馳回城中。

說是遲,那時快,廷翰緊追守謙,也縱馬入城,守卒亟欲閉門,被廷翰戳斃數人,門不及閉。

宋軍一擁而進,曹彬、劉光義先後馳入,高彥儔忙來攔阻,已是招架不住。

守謙遁去,彥儔身中數十創,奔歸府第,整衣及冠,望西北再拜,自一焚而亡。

算是後蜀忠臣。

光義等既克夔州,安一撫百姓,禮葬彥儔遺骸,再向西北進兵,所過披一靡一。

如萬、施、開、忠等州,次第收降,峽中郡縣悉定,乃馳書報知全斌。

全斌聞東路大捷,即進次益光,途次獲得蜀中偵卒,厚賜酒食,勸他降順,並問入蜀路徑。

該卒言:「益光江東,越大山數重,有一狹徑,地名來蘇,由此徑通過,即可繞出劍門南面,與官道會合,前途沒甚險阻了。」

全斌大喜,遂依降卒言,自來蘇徑趨青疆,一面分兵與史延德,潛襲劍門。

果然王昭遠聞警,令偏將在劍門居守,自引眾至漢源坡,來阻全斌。

誰料全斌尚未遇著,劍門失守的信息,已經報到,嚇得昭遠魂不附體,舉措失常。

既而塵頭大起,號炮連聲,全斌、崔彥進自青疆殺到,昭遠僵臥胡一床一,好像死去,鐵如意拿不動麼?還是都監趙崇韜,佈陣出戰。

看官!你想這時候的蜀軍,統已膽戰心寒,哪裡還敢對仗?一經接手,略有幾人受傷,就一哄兒逃散了。

崇韜還想支持,偏坐騎也像膽小,只向後倒退下去,累得崇韜坐不安穩,平白地翻落馬下,部下沒人顧著,活活的被宋軍縛住。

力避詞復,故筆下特開生面。

全斌本是個殺星,但教兵士砍殺過去,好似刀劈西瓜,滾滾落地,差不多有萬餘顆頭顱。

有幾個敗兵,僥倖逃脫,奔回寨中,忙將昭遠掖坐馬上,加鞭疾奔,逃至東川,下馬匿倉捨中,悲嗟流涕,兩目盡腫。

何不設空城計?俄而追騎四至,入捨搜尋,見昭遠縮做一一團一,也不管什麼都統不都統,把他鐵索上頭,似猢猻般牽將去了。

涉筆成趣。

蜀主孟昶,正與一愛一妃花一蕊夫人,點出尤物,飲酒取樂,突然接到敗報,把酒都嚇醒了一半,忙出金帛募兵,令太子玄喆為統帥,李廷珪、張惠安等為副將,出赴劍門,援應前軍。

玄喆素不習武,但好聲歌,當出發成都時,尚帶著好幾個美一女,好幾十個伶人,笙簫管笛,沿途吹唱,並不像行軍情形。

大約是出去迎親。

廷珪、惠安又皆庸懦無識,行到綿州,得知劍門失守,竟遁還東川。

孟昶惶駭,亟向左右問計,老將石斌獻議道:「宋師遠來,勢不能久,請深溝高壘,嚴拒敵軍。」

蜀主歎道:「我父子推衣解食,養士至四十年,及大敵當前,不能為我殺一將士,今欲固壘拒敵,敢問何人為我效命?」

言已,淚下如雨。

忽丞相李昊入報道:「不好了!宋帥全斌,已入魏城,不日要到成都了。」

孟昶失聲道:「這且奈何?」

李昊道:「宋軍入蜀,無人可當,諒成都亦難保守,不如見機納土,尚可自全。」

孟昶想了一會,方道:「罷罷!我也顧不得什麼了,卿為臥槽表便是。」

李昊乃立刻修表,表既繕成,由孟昶遣通奏伊審征,繼送宋軍。

全斌許諾,乃令馬軍都監康延澤,領著百騎,隨審徵入成都,宣諭恩信,盡封府庫乃還。

越日,全斌率大軍入城,劉光義等亦引兵來會,孟昶迎謁馬前,全斌下馬撫一慰,待遇頗優。

昶復遣弟仁贄詣闕上表,略云:

先臣受命唐室,建牙蜀川,因時勢之變遷,為人心之擁迫。

先臣即世,臣方丱年,猥以童昏,謬承余緒。

乖以小事大之禮,闕稱藩奉國之誠,染習偷安,因循積歲。

所以上煩宸算,遠發王師,勢甚疾雷,功如破竹。

顧惟懦卒,焉敢當鋒?尋束手以雲歸,上傾心而俟命。

當於今月十九日,已領親男諸弟,納降禮於軍門,至於老母諸孫,延殘喘於私第。

陛下至仁廣覆,大德好生,顧臣假息於數年,所望全軀於此日。

今蒙元戎慰恤,監護撫安,若非天地之重慈,安見軍民之受賜?臣亦自量過咎,謹遣親弟詣闕奉表,待罪以聞!

這篇表文,相傳亦李昊手筆。

昊本前蜀舊臣,前蜀亡時,降表亦出昊手。

蜀人夜書昊門,有「世修降表李家」六字,這也是一段趣聞。

總計後蜀自孟知祥至昶,凡二世,共三十二年。

宋太祖接得降表,便簡授呂餘慶知成都府,並命蜀主昶速率家屬,來京授職。

無非念著妙人兒。

孟昶不敢怠慢,便挈族屬啟程,由峽江而下,逕詣汴京,待罪闕下。

太祖御崇元殿,備禮見昶。

昶叩拜畢,由太祖賜坐賜宴,面封昶為檢校太師兼中書令,授爵秦國公,所有昶母以下,凡子弟妻妾及官屬,均賜繼有差。

就是王昭遠一班俘虜,也盡行釋放。

看官!你道太祖何故這般厚恩?他聞昶妾花一蕊夫人,艷麗無雙,極思一見顏色,借慰渴念,但一時不便特召,只好藉著這種金帛,遍為賞賜,不怕她不進來謝恩。

昶母李氏,因即帶著孟昶妻妾,入宮拜謝,花一蕊夫人,當然在列。

太祖一一傳見,挨到花一蕊夫人拜謁,才至座前,便覺有一種香澤,撲入鼻中,仔細端詳,果然是國色天姿,不同凡艷,及折腰下拜,幾似迎風楊柳,嬝娜輕一盈,嗣復聽嬌語道:「臣妾徐氏見駕,願皇上聖壽無疆!」或雲花一蕊夫人姓費,未知孰是?這兩句雖是普通說話,但出自花一蕊夫人徐氏口中,偏覺得珠喉宛轉,嚦嚦可聽。

當下傳旨令起,且命與昶母李氏,一同旁坐。

昶母請入謁六宮,當有宮娥引導前去,花一蕊夫人等,也即隨往。

太祖尚自待著,好一歇見數人出來,謝恩告別。

太祖呼昶母為國母,並教她隨時入宮,不拘形跡,醉翁之意不在酒。

昶母唯唯而退。

太祖轉著雙眸,釘住花一蕊夫人面上,夫人亦似覺著,瞧了太祖一眼,乃回首出去。

為這秋波一轉,累得這位英明仁武的宋天子,心猿意馬,幾乎忘寢廢餐。

且因繼後王氏,於乾德元年崩逝,六宮雖有妃嬪,都不過尋常姿色,王皇后之歿,就從此處帶過。

此時正在擇後,偏遇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怎肯輕輕放過?無如羅敷有夫,未便強奪,躊躇了好幾天,想出一個無上的法兒來。

一夕,召孟昶入宴,飲至夜半,昶才告歸。

越宿昶竟患疾,胸間似有食物塞住,不能下嚥,迭經醫治,終屬無效。

奄臥數日,竟爾畢命,年四十七歲。

太祖廢朝五日,居然素服發哀,賻贈布帛千匹,葬費盡由官給,追封昶為楚王。

好一種做作。

昶母李氏,本奉旨特賜肩輿,時常入宮,每與太祖相見,輒有悲容。

太祖嘗語道:「國母應自一愛一,毋常慼慼,如嫌在京未便,他日當送母歸。」

李氏問道:「使妾歸至何處?」

太祖答言歸蜀。

李氏道:「妾本太原人氏,倘得歸老并州,乃是妾的素願,妾當感恩不淺了。」

太祖欣然道:「并州被北漢佔據,待朕平定劉鈞,定當如母所願。」

李氏拜謝而出。

及孟昶病終,李氏並不號哭,但用酒酬地道:「汝不能死殉社稷,貪生至此,我亦為汝尚存,所以不忍遽死。

今汝死了,我生何為?」

遂絕粒數日,也是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太祖命賻贈加等,令鴻臚卿范禹偁護理喪事,與昶俱葬洛一陽一。

葬事粗畢,孟昶的家屬,仍回至汴都,免不得入宮謝恩。

太祖見了花一蕊夫人,滿身縞素,愈顯得丰神楚楚,玉骨姍姍,是夕竟留住爆中,迫她侍宴。

花一蕊夫人也身不由主,只好惟命是從。

飲至數杯,紅雲上臉,太祖越瞧越一愛一,越一愛一越貪,索一性一擁她入幃,同上一陽一台,永夕歡娛,不消細述。

次日即冊立為妃。

這花一蕊夫人,系徐匡璋女,綽號花一蕊,無非因狀態嬌柔,彷彿與花一蕊相似,嫩蕊嬌香,難禁癡蝶,奈何?她本與孟昶很是親一愛一,此次被迫主威,勉承雨露,惟心中總憶著孟昶,遂親手繪著昶像,早夕供奉,只託言是虔奉張仙,對他禱祝,可卜宜男。

宮中一班嬪御,巴不得生男抱子,都照樣求繪,香花頂禮去了。

俗稱張仙送子,便由這花一蕊夫人捏造出來。

小子有詩詠花一蕊夫人道:

供靈詭說是張仙,如此牽情也可憐。

千古艱難惟一死,桃花移贈舊詩篇。

花一蕊夫人入宮後,宋太祖非常鍾一愛一,欲知以後情事,容至下回表明。

蜀主孟昶,嬖倖一寵一妃,信任庸材,已有速亡之咎,乃反欲勾通北漢,自啟戰釁,雖欲不亡,其可得乎?王昭遠以侍從小臣,謬任統帥,反以諸葛自比,可嗤孰甚!宋祖算無遺策,其視蜀主孟昶,已如籠中之鳥,釜底之魚,其所以預築新第,特別優待者,無非欲買動花一蕊夫人之歡心耳。

正史於孟氏世家,載明孟昶入汴,受爵秦國公,數日即卒,而於花一蕊夫人事,略而不詳,此由《宋史》實錄,為君諱惡,後人無從證實,乃特付闕如耳。

然稗官野乘,已遍錄軼聞,卒之無從掩跡。

且昶年僅四十有餘,而入汴以後,胡竟暴卒?大明殿之賜宴,明載史傳,蛛絲馬跡,確有可尋,著書人非無端誣古,揭而出之,微特足補正史之闕,益以見欲蓋彌彰者之終難文過也。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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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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