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史演義》第五十五回 唐孫晟奉使效忠 李景達喪師奔命:朕自纘承基構,統御寰瀛,方當恭己臨朝,誕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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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演義》第五十五回 唐孫晟奉使效忠 李景達喪師奔命

五代史演義

第五十五回 唐孫晟奉使效忠 李景達喪師奔命

五代史演義卻說蜀主昶致書乞和,周主雖不答覆,卻為著南討興師,暫罷西征,令各將振旅言旋,別命宰臣李穀為淮南道前軍行營都部署,兼知廬、壽等州行府事,許州節度使王彥超為副,都指揮使韓令坤等一十二將,一齊從征,向南進發,並先諭淮南州縣道:

朕自纘承基構,統御寰瀛,方當恭己臨朝,誕修文德,豈欲興兵動眾,專耀武功!彼茲昏亂之邦,須舉吊伐之義。

蠢爾淮甸,敢拒大邦!因唐室之凌遲,接黃寇之紛擾,飛揚跋扈,垂六十年,盜據一方,僭稱偽號。

幸數朝之多事,與北境以交通,厚啟兵端,誘為邊患。

晉、漢之代,寰境未寧,而乃招納叛亡,朋助凶慝,李金全之據安陸,李守貞之叛河中,大起師徒,來為援應,攻侵高密,殺掠吏民,迫奪閩、越之封疆,塗炭湘、潭之士庶。

以至我朝啟運,東魯不庭,發兵而應接叛臣,觀釁而憑陵徐部。

沭一陽一之役,曲直可知,尚示包荒,猶稽問罪。

邇後維揚一境,連歲阻饑,我國家念彼災荒,大許糴易。

前後擒獲將士,皆遣放還。

自來禁戢邊兵,不令侵撓。

我無所負,彼實多一奸一,勾誘契丹,至今未已,結連並寇,與我為仇,罪惡難名,神人共憤。

今則推輪命將,鳴鼓出師,征浙右之樓船,下朗陵之戈甲,東西合勢,水陸齊攻。

吳孫皓之計窮,自當歸命,陳叔寶之數盡,何處偷生!一應淮南將士軍人百姓等,久隔朝廷,莫聞聲教,雖從偽俗,應樂華風,必須善擇安危,早圖去就。

如能投戈獻款,舉郡來降,具牛酒以犒師,納圭符而請命,車服玉帛,豈吝旌酬,土地山河,誠無一愛一惜。

刑賞之令,信若丹青。

若或執迷,寧免後悔!王師所至,軍政甚明,不犯秋毫,有如時雨。

百姓父老,各務安居,剽擄焚燒,必令禁止。

須知助逆何如效順,伐罪乃能弔民。

朕言盡此,俾眾周知!

這道諭旨,傳入南唐,江淮一帶,當然震動。

唐主璟只信用二馮,馮延己嘗坐罪罷相。

見前文潭州失守事。

不到數月,便命復職,馮延魯又入任工部侍郎,兼東都副留守。

東都即廣陵見前。

就是陳覺、魏岑等,亦相繼起用,一奸一佞盈廷,國政日紊。

每年冬季,淮水淺涸,唐主本發兵戍守,號為把淺兵。

壽州監軍吳廷紹,以為疆場無事,奏請撤戍,竟邀唐主俞允。

清淮節度使劉仁贍,固爭不得,自決藩籬。

忽聞周師將至,正值天寒水涸的時候,淮上人民,很是恐慌。

獨劉仁贍神色自若,部分守禦,不異平時,眾情少安。

唐主命神武統軍劉彥貞,為北面行營都部署,率兵二萬趨壽州,奉化節度使同平章事皇甫暉,為北面行營應援使,常州一團一練使姚風為應援都監,率兵三萬屯定遠縣,召鎮南節度使宋齊邱,還至金陵,又授戶部尚書殷崇義知樞密院事,與齊邱共預兵謀,居中調度。

周都部署李穀等,引兵至正一陽一鎮,見淮上防守無人,便趕造浮梁,數夕即成,越淮而東,直指壽州城下。

雖有唐兵二千餘人,半途攔阻,哪裡是周軍對手,略略交鋒,便即潰去。

周都指揮使白延遇,乘勝長驅,進至山口鎮,又遇唐兵千餘名,也不值周軍一掃。

惟進攻壽州,卻是城堅難拔,用了許多兵力,毫不見功。

李穀屢馳書周廷,報明情實,周主即擬親征,適樞密使鄭仁誨病逝,朝右失一謀臣,周主很是歎惜,親往弔喪。

近臣奏稱年月方向,不利駕臨,周主搖首道:「君臣義重,尚顧得年月方向麼?」

可稱豁達。

遂親至鄭宅,哭奠而歸。

特敘仁誨之死,惜其賢也。

嗣由吳越王錢弘俶,遣來貢使,入獻方物,周主召見使臣,囑令繼詔回國,諭吳越王發兵擊唐。

吳越王應詔發兵,特簡同平章事吳程,出襲常州。

唐右武衛將軍柴克宏,引軍邀擊,大破吳越軍,斬首萬餘級,吳程遁還,克宏復移援壽州,途中忽然遇疾,竟爾暴亡。

也是壽州晦氣。

壽州尚是固守,李俶久攻不克,便在行營中過年,越年已是周顯德三年了。

周主聞壽州不下,決計親征,命宣徽南院使向訓,權任留守,端明殿學士王樸為副,彰信節度使韓通,權任點檢侍衛司,及在京內外都巡檢。

派侍衛都指揮使李重進為先鋒,前往正一陽一,河一陽一節度使白重贊,出屯穎上,遙應重進。

兩人先發,自督禁軍啟行。

那時唐將劉彥貞,已引兵援壽州,並具戰船數百艘,令駛往正一陽一,毀周浮梁。

李俶探知敵謀,召將佐集議道:「我軍不能水戰,若正一陽一浮梁,為賊所毀,勢且腹背受敵,退無所歸,不如還保正一陽一,佇候車駕到來,聽旨定奪。」

乃一面報明周主,一面焚去芻糧,拔營齊退。

周主行至固鎮,接到李俶奏報,不以為然。

急遣中使馳往俶營,諭止退兵。

俶已到正一陽一,才得諭旨,乃更復奏道:「賊將劉彥貞來救壽州,臣卻不懼,只慮賊艦順流掩擊,斷我浮梁,截我後路,所以不得已退守正一陽一。

今賊艦日進,淮水日漲,若車駕親臨,萬一糧道斷絕,危且不測,願陛下駐蹕陳穎,俟臣審度可否,再行進取未遲!」周主覽奏,愀然不樂,飛促李重進馳詣淮上,與俶會師。

且傳諭道:「唐兵且至,須急擊勿失!」

重進奉命抵正一陽一,那唐將劉彥貞,到了壽州,見周軍退去,便欲追擊。

劉仁贍諫阻道:「公軍未至,敵已先退,想是畏公聲威,故即遁去,但能固我邊圉,何用速戰!倘或追擊失利,大事反去了。」

彥貞道:「火來水擋,兵來將御,敵已怯退,正好乘此進擊,奈何不行!」池州刺史張全約,又力為諫止,怎奈彥貞堅執不從,驅軍急進。

死期已至,如何挽回!仁贍長歎道:「果遇周軍,必敗無疑!看來壽州是難保了。

我當為國效死,城存與存,城亡與亡。」

說畢泣下,部眾統是感奮,乃入城登陴,修堞益兵,決計死守。

這位不識進退的劉彥貞,他本是無才無能,不嫻軍旅,平時靠著刻薄百姓的手段,日朘月削,積財巨萬,一半兒充入宦囊,一半兒取賂權要。

所以馮延己、陳覺、魏岑等,爭相標榜,或稱他治民如龔、黃,龔遂、黃霸,漢時循吏。

或譽他用兵如韓、彭,韓信、彭越,漢時良將。

唐主信以為真,一聞周師入境,便把兵權交付與他,他亦直受不辭,貿然專閫,裨將鹹師朗等,亦皆輕率寡謀,毫不足用。

當下違諫進兵,直抵正一陽一,旌旗輜重,亙數百里。

周先鋒將李重進,望見唐兵到來,便渡淮東進,也不及與彥貞答話,便身先士卒,衝入唐軍。

唐將鹹師朗,自恃驍勇,策馬舞刀,抵住重進,兵器並舉,戰到四五十合,不分勝負,重進佯輸,跑馬繞陣而走。

師朗不知是計,驟馬急追,約有二百餘步,由重進按住了刀,挽弓搭箭,回放一矢。

師朗剛剛追上,相距只有數武,急切無從閃避,左肩上著了一箭,忍痛不住,撞落馬下。

唐兵忙來搶救,被重進回馬殺退,捉住師朗,遣部卒解入穀營。

穀聞重進得勝,也撥韓令坤等將士,越淮接應。

重進正殺入唐陣,憑著一把大刀,左劈右斫,揮死多人。

劉彥貞隨兵雖眾,統是酒囊飯袋,不耐爭戰,驀遇重進一支人馬,已似虎入羊群,望風奔避。

再加韓令坤等相繼殺來,哪裡還敢抵敵,霎時間狂奔亂竄,四散逃生。

單剩劉彥貞親軍數百人,如何支持,當然擁著彥貞,落荒西走。

重進怎肯饒他,緊緊追躡。

前面有一小陂,地勢不高,卻很峻削。

唐軍越陂而逃,彥貞也躍馬上陂,不防馬失後蹄,倒退下來,竟將彥貞送落馬後,滾墜陂下。

湊巧重進追到,順手一刀,把彥貞劈做兩段!錢難買命,何如不貪?此外四竄的唐兵,被周軍分頭趕殺,斬首萬餘級,伏一屍一三十里,軍資器械,遍地拋棄。

由周軍慢慢搬去,共得二十餘萬件。

唐刺史張全約,方運糧進餉前軍,途次見敗卒逃歸,報稱彥貞戰死,急將糧車折回壽州。

所有彥貞殘眾,也共逃入壽州城內。

劉仁贍表舉全約為馬步左廂都指揮使,同守州城。

皇甫暉、姚鳳,聞彥貞覆師,不敢屯留定遠縣,即退保清流關。

滁州刺史王紹顏,已委城遁去。

周主得知正一陽一勝仗,也自陳州至正一陽一,命李重進代為招討使。

但令穀判壽州行府事,自督大軍進攻壽州,在淝水南下營,徙正一陽一浮梁至下蔡鎮,且召宋、亳、陳、穎、徐、宿、許、蔡等處數十萬,圍攻壽州,晝夜不息。

劉仁贍已備足守具,鎮日裡發矢擲石,鳴炮揚灰,使周軍不能薄城。

周軍雖多,無從進步,只好頓留城下;周主亦無可如何。

忽報唐都監何延錫,率戰艦百餘艘,駐營塗山,為壽州聲援,乃召殿前都虞侯趙匡胤入帳道:「何延錫來援壽州,但在塗山下立營,不敢到此,想亦沒有甚麼能力。

惟壽州城內的守兵,得此聲援,卻不易搖動,汝可引兵前去,破滅此營。」

匡胤領命,即率兵五千,趨往塗山,遙見唐兵維舟山下,一排兒卻很整齊,岸上只有一營,想是何延錫駐著,便顧語部將道:「我軍是陸兵,敵軍是水師。

主客殊形,如何破敵!我惟有用計除他便了。」

遂選老弱兵百餘騎,授他密語,往誘敵營,自引一精一騎埋伏渦口。

何延錫正在營中坐著,自思壽州孤危,不好不救,又不能遽救,心下好同轆轤一般。

突有軍吏入報道:「周軍來了!」延錫忙即上馬,招集水軍,出營角鬥。

營外只有百餘騎周兵,更兼老少不齊,或長或短,延錫不禁大笑道:「我道周軍如何利害,怎知是這等人物!也想來踹我營麼?」

便麾兵殺上。

那周兵並未對仗,立即返奔。

延錫追了一程,也欲回軍,但聽得敵騎笑罵道:「料你這等沒用的賊奴,不敢追來,我有大軍在渦口,你等如再追我,管教你人人隕首,個個喪生!」不欺之欺,尤善於欺。

延錫被他一激,不肯罷休,索一性一再趕,且囑令戰艦五十艘,駛至渦口,就使遇著不測,也可下船急走。

於是周兵前奔,唐兵後追,不多時已至渦口,只見前面統是蘆葦,長可稱身,並沒有周軍駐紮。

延錫膽愈放大,又聽得敵騎揶揄,仍然如故,便當先力追,那敵騎卻從蘆葦中,竄了進去。

延錫不知好歹,也縱馬入蘆葦間,追殺敵騎,不意兩旁伏著絆馬索,竟將馬足絆住,馬忽墜倒,延錫也跌做一個倒栽蔥。

慌忙扒起,突來了一位面紅大將軍,兜頭一棍,擊破延錫腦袋,死於非命。

看官不必細猜,便可知是趙匡胤,匡胤既擊死何延錫,指揮伏兵,驅殺唐軍,唐軍都做了刀頭鬼。

有幾個跑得快的,遠遠逃去,哪裡還好下船!所有戰船五十艘,急急駛來,正好被匡胤奪住,乘船至御營報功,周主自然嘉獎。

又接得廬、壽、光、黃巡檢使司超,奏稱在盛唐地方,擊敗唐兵,奪得戰艦四十餘艘。

周主大喜,且諭匡胤道:「我軍處處得勝,先聲已振,只是壽州不下,阻我前進。

我欲進擊清流關,卿以為可行否?」

匡胤道:「臣願得二萬人,往取此關。」

周主道:「清流關頗稱雄壯,除非掩襲一法,未易成功,卿既欲往,就煩前去。」

匡胤道:「臣即引兵前往便了。」

周主便派兵二萬名,令匡胤帶領了去。

復遣人往諭朗州節度使王逵,命他出攻鄂州,特授南面行營都統使。

王逵應詔出師,後文自有交代。

且說趙匡胤往襲清流關,星夜前進,路上偃旂息鼓,寂無聲響,但令各隊銜枚疾走。

及距關十里,分部兵為兩隊,前隊兵直往關下,自引兵從間道而去。

皇甫暉、姚鳳兩人,探得周兵到來,開關迎敵,正在山下列陣。

不防山後殺出一隊雄師,喊吶前來,逕去搶關。

暉、鳳連忙回軍,奔入關門,那周軍已經馳到,守兵闔門不及,被周軍一擁殺進,嚇得暉、鳳手足失措,沒奈何逃往滁州,周軍隊裡的大將,就是趙匡胤,既佔住清流關,便進薄滁城。

暉、鳳才入城中,後面已有鼓聲傳到,回頭遙望,遠遠的旗幟飄揚,如飛而至。

就中有一最大的帥旗,上面隱約露一趙字。

皇甫暉叫苦不迭,忙令把城外吊橋,立即拆去,阻住來軍。

自與姚鳳闔門拒守,登城俯眺,見周軍已一逼一城壕,一齊下馬鳧水,越過濠西。

那趙匡胤更來得突兀,勒馬一躍,竟跳過七八丈闊的大渠,暉不禁伸舌!未幾即見匡胤指麾兵士,督令攻城,當下開口傳呼道:「趙統帥不必逞雄,彼此各為其主,請容我列陣出戰,決一勝負,幸勿一逼一人太甚!」匡胤笑道:「你盡避出來交鋒,我便讓你一箭地,容你列陣,賭個你死我活,叫你死而無怨!」說至此,便用鞭一揮,令部眾退後數步,自己亦勒馬倒退,佇候守兵出戰。

好整以暇。

待了多時,聽得城門一響,兩扉驟辟,守兵滾滾出來,後面便是暉、鳳二人,並轡督軍。

兩陣對圓,匡胤持著一桿通天棍,上前突陣,且大呼道:「我止擒皇甫暉,他人非我敵手,休來送死!」唐兵見他來勢甚猛,便即讓開兩旁,由他馳入,他即衝至皇甫暉馬前,暉忙拔刀迎戰。

刀棍相交,才及數合,被匡胤用棍架開暉刀,右手拔劍,向暉腦袋上斫去,暉將首一偏,不由的眼花撩一亂,再經匡胤用棍一敲,就從馬上墜下,姚鳳急來相救,那馬首已著了一棍,馬蹄前蹶,也將姚鳳掀翻。

周軍乘勢齊上,把暉、鳳都活捉了去。

唐兵失了主帥,自然潰散,滁州城唾手取來,匡胤入城安民,遣人報捷。

周主命馬軍副指揮使趙弘殷,東取揚州,道過滁城,已值昏夜。

弘殷為匡胤父,擬入城休息,即至城下叩門。

匡胤問明來意,便道:「父子雖系至親,但城門乃是王事,深夜不便開城,請父親權宿城外,俟詰旦出迎便了!」公而忘私。

弘殷只好依言,在城外留宿一宵。

越日天明,方由匡胤出謁,導父入城。

嗣又連接欽使,一個是翰林學士竇儀,來籍滁州帑藏,一個是左金吾衛將軍馬承祚,來知滁州府事。

還有一個薊州人趙普,來做滁州軍事判官。

匡胤一一接見,很是歡洽,一面將皇甫暉、姚鳳等,解獻行在。

暉已受傷,入見周主,不能起立,但委臥地上道:「臣非不忠於所事,但士卒勇怯不同,所以被擒。

臣前此亦屢與遼人交戰,未嘗見兵一精一如此,今貴朝兵甲堅強,又有統帥趙匡胤,智勇過人,無怪臣喪師委命,臣死也值得了!」雖是勉強解嘲,還算有些志節。

周主頗加憐憫,命左右替他釋縛,留在帳後養痾,暉竟病死。

周主詗知揚州無備,令趙弘殷速即進兵,再派韓令坤、白延遇兩將,援應弘殷。

弘殷時已抱病,力疾從公,既與韓、白二人會晤,便即引兵去訖。

唐主璟屢接敗報,很是惶急,特遣泗州牙將王知朗,奉書周主,情願求和。

書中自稱唐皇帝奉書大周皇帝,請息兵修好,兄事周主,願歲輸貨財,補助軍需。

周主得書不答,斥歸知朗。

唐主沒法,再遣翰林學士鍾謨,工部侍郎李德明,繼獻御藥,及金器千兩,銀器五千兩,繒帛二千匹,犒軍牛五百頭,酒二千斛,直至壽州城下,奉表稱臣。

周主命大陳軍備,自帳內直達帳外,兩旁統站著赳赳武夫,握刃一操一兵,非常嚴肅,然後令唐臣入見。

鍾謨、李德明,一入御營,瞧著如許軍容,已覺驚惶得很。

沒奈何趨近御座,見上面坐著一位威靈顯赫的周天子,不由的魂悸魄喪,拜倒案前。

正是:

上國耀兵張御幄,外臣投地怵天威。

欲知周主如何對付唐使?請看下回便知。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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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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