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史演義》第七回 殺諫臣燕王僭號 卻強敵晉將善謀:偏晉軍大破梁兵,聲勢甚盛,他亦未免自悔,又想出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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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演義》第七回 殺諫臣燕王僭號 卻強敵晉將善謀

五代史演義

第七回 殺諫臣燕王僭號 卻強敵晉將善謀

五代史演義卻說燕王劉守光,前次不肯救趙,意欲令兩虎相鬥,自己做個卞莊子。

偏晉軍大破梁兵,聲勢甚盛,他亦未免自悔,又想出乘虛襲晉的計策,竟治兵戒嚴,且貽書鎮、定,大略說是兩鎮聯晉,破梁南下,燕有一精一兵三十萬,也願為諸公前驅,但四鎮連兵,必有盟主,敢問當屬何人?既欲乘虛襲晉,偏又致書二鎮,求為盟主,是明明使晉預防。

彼以為智,我笑其愚。

王鎔得書,因轉遞存勗。

存勗冷笑數聲,召語諸將道:「趙人嘗向燕告急,守光不能發兵相助,今聞我戰勝,反自詡兵威,欲來離間三鎮,豈不可笑!」諸將齊聲道:「雲、代二州,與燕接境,他若擾我城戍,動搖人情,也是一心腹大患,不若先取守光,然後可專意南討了。」

存勗點頭稱善,乃下令班師,還至趙州。

趙王鎔迎謁晉王,大犒將士,且遣養子德明,隨從晉軍。

德明原姓張,名文禮,狡猾過人,後來王鎔且為所害,事見下文。

存勗留周德威等助守趙州,自率大軍返晉一陽一。

梁將楊師厚到了邢州,奉梁主溫命令,教他留兵屯守。

且遣戶部尚書李振,為魏博節度副使,率兵入魏州。

但託言周翰年少,未能拒寇,所以添兵防戍,其實是暗圖魏博,一陽一窺成德。

王鎔聞報大驚,又致書晉王存勗,相約會議。

兩王至承天軍,握手敘談,很是親一暱。

存祐因鎔為父執,稱鎔為叔。

鎔以梁寇為憂,面龐上似強作歡笑,不甚開懷。

存勗慨然道:「朱溫惡貫將滿,必遭天誅。

雖有師厚等助他為惡,將來總要敗亡。

倘或前來侵犯,僕願率眾援應,請叔父勿憂。」

鎔始改憂為喜,自捧酒卮,為晉王壽。

晉王一飲而盡,也斟酒回敬,鎔亦飲畢,又令幼子昭誨,謁見存勗。

昭誨年僅四五齡,隨父蒞會。

存勗見他婉孌可一愛一,許妻以女,割襟為盟。

彼此歡飲至暮,方各散歸。

晉趙交好,從此益固。

鎔返至鎮州,正值燕使到來,求尊守光為尚父。

鎔大起躊躇,只好留入館中,飛使往報晉王。

存勗怒道:「是子也配稱尚父麼?我正要興兵問罪,他還敢夜郎自大麼?」

遂擬下令出師。

諸將入諫道:「守光罪大惡極,誠應加討,但目今我軍新歸,瘡痍未復,不若佯為推尊,令他稔惡速亡,容易下手,大王以為何如?」

這便是驕兵計。

存勗沈吟半晌,才微笑道:「這也使得。」

便復報王鎔,姑尊他為尚父。

鎔即遣歸燕使,允他所請。

義武節度使王處直,也依樣畫著葫蘆,與晉趙二鎮,共推守光為尚父,兼尚書令。

守光大喜,復上表梁廷,謂晉趙等一致推戴,惟臣受陛下厚恩,未敢遽受,今請陛下授臣為河北都統,臣願為陛下掃滅鎮、定、河東。

兩面討好,恰也心苦。

梁主溫也笑他狂愚,權令任河北採訪使,遣使冊命。

守光命有司草定儀注,將加尚父尊號。

有司取唐冊太尉禮儀,呈入守光,守光瞧閱一周,便問道:「這儀注中,奈何無郊天改元的禮節?」

有司答道:「尚父乃是人臣,未得行郊天改元禮。」

守光大怒,將儀注單擲向地上,且瞋目道:「方今天下四分五裂,大稱帝,小稱王,我擁地三千里,帶甲三十萬,直做河北天子,何人敢來阻我!尚父微名,我簡直不要了!你等快去草定帝制,擇日做大燕皇帝!」有司唯唯而退。

守光遂自服赭袍,妄作威福,部下稍稍怫意,即捕置獄中,甚且囚入鐵籠,外用炭火熾一熱,令他煨斃,或用鐵刷刷面,使無完膚。

孫鶴看不過去,時常進諫,且勸守光不應為帝,略謂「河東伺西,契丹伺北,國中公私交困,如何稱帝?」

守光不聽,將佐亦竊竊私議。

守光竟命庭中陳列斧鑕,懸令示眾道:「敢諫者斬!」梁使王瞳、史彥章到燕,竟將他拘禁起來。

各道使臣,到一個,囚一個,定期八月上旬,即燕帝位。

孫鶴復進諫道:「滄州一役,臣自分當死,幸蒙大王矜全,得至今日,臣怎敢一愛一死忘恩!為大王計,目下究不宜稱帝!」與禽一獸談仁義,徒自取死,不得為忠。

守光怒道:「汝敢違我號令麼?」

便令軍吏捽鶴伏鑕,剮肉以食,鶴大呼道:「百日以外,必有急兵!」守光益怒,命用泥土塞住鶴口,寸磔以徇。

越數日即皇帝位,國號大燕,改元應天。

從獄中釋出梁使,脅令稱臣,即用王瞳為左相,盧龍判官齊涉為右相,史彥章為御史大夫,這消息傳到晉一陽一,晉王存勗大笑道:「不出今年,我即當向他問鼎了。」

張承業請遣使致賀,令他驕盈不備。

存勗乃遣太原少尹李承勳赴燕,用列國聘問禮。

守光命以臣禮見,承勳道:「我受命唐朝,為太原少尹,燕王豈能臣我?」

守光大怒,械係數日,釋他出獄,悍然問道:「你今願臣我否?」

承勳道:「燕王能臣服我主,我方願稱臣,否則要殺就殺,何必多問!」守光怒上加怒,竟命將承勳推出斬首。

晉王聞承勳被殺,乃大閱軍馬,籌備伐燕,外面恰託言南征。

梁主溫正改開平五年為乾化元年,大赦天下,封賞功臣,又聞清海軍即嶺南。

節度使劉隱病卒,也輟朝三日。

假惺惺。

令隱子巖襲爵,既而連日生病,無心治事,就是劉守光拘住梁使,自稱皇帝,也只好聽他胡行,不暇過問。

到了七八月間,秋一陽一甚烈,他聞河南尹張宗奭家,園沼甚多,遂帶領侍從,竟往宗奭私第。

宗奭原名全義,家世濮州,曾從黃巢為盜,充任偽齊吏部尚書。

巢敗死,全義與同一黨一李罕之,分據河一陽一。

罕之貪暴,嘗向全義需索,全義積不能平,潛襲罕之。

罕之奔晉,乞得晉師,圍攻全義。

全義大困,忙向汴梁求救。

朱溫遣將往援,擊退罕之,晉軍亦引去。

全義得受封河南尹,感溫厚恩,始終盡力,且素一性一勤儉,教民耕稼,自己亦得積資巨萬。

特在私第中築造會節園,枕山引水,備極雅致,卻是一個家內小桃源。

朱溫篡位,授職如故,全義曲意媚溫,乞請改名,溫賜名宗奭,屢給優賞。

及溫到他家避暑,自然格外巴結,慇勤侍奉,凡家中所有妻妾婦女,概令叩見。

溫一住數日,病竟好了一大半,食慾大開,色一欲復熾,默想全義家眷,多半姿色可人,樂得仗著皇帝威風,召她幾個進來,陪伴寂寥。

第一次召入全義一愛一妾兩人,迫她同寢,第二次復改召全義女兒,第三次是輪到全義子婦,簡直是豬狗不如。

婦女們憚他一婬一威,不敢抗命,只好橫陳玉一體,由他玷污。

甚至全義繼妻儲氏,已是個半老徐一娘一,也被他摟住求一歡,演了一出高唐夢。

張氏妻女何無廉恥。

全義子繼祚,羞憤交並,取了一把快刀,就夜間奔入園中,往殺朱溫,還是他有些志氣。

偏被全義看見,硬行扯回,且密語道:「我前在河一陽一,為李罕之所圍,啖木屑為食,身旁只有一馬,擬宰割飼軍,正是命在須臾,朝不保暮,虧得梁軍到來,救我全家一性一命,此恩此德,如何忘懷!汝休得妄動,否則我先殺汝!」不是報恩,直是怕死。

繼祚乃止。

越宿,已有人傳報朱溫。

溫召集從臣,傳見全義,全義恐繼祚事發,嚇得亂抖。

妻儲氏從旁笑道:「如此膽怯,做甚麼男兒漢?我隨同入見,包管無事!」遂與全義同入,見溫面帶怒容,也豎一起柳眉,厲聲問道:「宗奭一種田叟,守河南三十年,開荒掘土,斂財聚賦,助陛下創業,今年齒衰朽,尚何能為?聞陛下信人讒言,疑及宗奭,究為何意?」

恃有隨身法寶,故敢如此唐突。

溫被她一駁,說不出甚麼道理,又恐儲氏變臉,將日前曖一昧情事,和盤托出,反致越傳越醜,沒奈何假作笑容,勸慰儲氏道:「我無惡意,幸勿多言!」好個箝口方法。

儲氏夫婦,乃謝恩趨出,朱溫也未免心虛,即令侍從扈蹕還都。

忽聞晉、趙將聯軍南來,又想出些風頭,親至興安鞠場,傳集將吏,躬自教閱,待逐隊成軍,乃下令親征。

出次衛州,正在就食,又有人來報道:「晉軍已出井陘了。」

當下匆匆食畢,即拔寨北趨,兼程至相州,始接偵騎實報,晉軍尚未南來,乃停兵不進,已而移軍洹水,又得邊吏奏報,晉、趙兵已經出境,累得梁主溫坐食不安,急引軍往魏縣。

軍中時有謠傳,一日早起,不知從何處得著風聲,嘩言沙陀騎兵,雜沓前來,頓時全營大亂,你逃我散。

梁主命嚴刑禁遏,尚不能止。

嗣探得數十里間,並無敵騎,軍心才定。

梁主溫疾已經年,只因夾寨、柏鄉,兩次失利,不得不力疾北行,勉圖報復。

誰知又著了晉王聲東擊西的詭計,徒落得奔波跋涉,冒犯風霜,還是倖免,否則軍志浮囂,寧能不敗?他不禁躁忿異常,所有功臣宿將,略犯過誤,不是誅戮,就是斥逐,因此眾心益懼,日夕恟恟。

待了一月有餘,仍不見有一個敵兵,乃南還懷州。

懷州刺史段明遠,出城迎謁,很是恭謹。

梁主入城,供饋甚盛。

明遠有一妹一子,荳蔻年華,芙蓉臉面,驀被梁主溫瞧著,問明明遠,硬索侍寢。

明遠無可奈何,便令妹一子盛飾入謁,親承雨露。

少一婦嫁老夫,恐非段妹所願。

春風一度,深愜皇心,即面封段妹為美人,挈歸洛一陽一。

怎奈年周花甲,禁不住途中辛苦,並因色一欲過度,一精一力愈衰,還洛後舊病按發,服過了無數參茸,才得起一床一。

可巧前使史彥章回來,替劉守光代乞援師。

梁主溫怒道:「汝已臣事守光,尚敢來見朕麼?」

彥章伏奏道:「臣怎敢負恩事燕。

只因晉趙各鎮,推尊守光,嗾他背叛陛下,出來當沖,他卻以漁人自居,穩收厚利。

臣與王瞳暫時居燕,力勸守光勿負陛下,守光因復與各鎮絕交,為陛下往攻易、定。

定州王處直,向晉、趙乞得援兵,夾攻幽州,幽州危急萬分,若陛下坐視不救,恐河朔終非梁有了!」這一番花言巧語,又把梁主溫的怒氣平了下去。

彥章又特隨來的燕使,召入見溫,呈上守光表文,中多悔過乞憐等語,惹動梁主雄心,許出援師,遂又督兵親出。

到了白馬頓,從官多不願隨行,勉強趲程,有三人剩落後面,一是左散騎常侍孫,一是右諫議大夫張衍,一是兵部郎中張俊,都至隔宿才到。

梁主溫恨他後至,一併處斬,行至懷州,段明遠供張極盛,比前次還要華膴。

此次變作國舅,應該比前巴結。

梁主大喜,厚加賞賜,且改令明遠名凝,及進次魏州,決議攻趙以紓燕難,乃命楊師厚為都招討使,李周彝為副使,率三萬人圍棗強縣,賀德倫為招討接應使,袁象先為副使,也率三萬人圍蓨縣。

兩路兵馬,同時發出,梁主溫安居行幄,專候捷音。

突有哨卒踉蹌奔入,大聲奏報道:「晉兵來了!」梁主溫倉皇失措,忙出帳騎了御馬,只帶親兵數百名,奔往楊師厚軍前。

看官!你道晉軍有否到來?原來並不是晉軍,乃是趙將符習,引數百騎邏偵消息,梁兵誤作晉軍,竟棄幄遠颺,眼見得軍心不固,便是敗象哩。

楊師厚到了棗強,督兵急攻。

棗強城小而堅,趙人用一精一兵守住,很是堅忍,任他如何攻撲,死戰不退。

一攻數日,城牆屢壞屢修,內外死傷,約以萬計,既而城中矢石將竭,共議出降,有一卒奮然道:「賊自柏鄉戰敗,恨我趙人切骨,今若往降,徒自取死,我願獨入虎口,殺他一二員大將,或得使他解圍,也未可知。」

遂乘夜縋城而下,逕至梁營詐降。

李周彝召他入帳,問及城中情形,趙卒答道:「城中糧械尚多,足有半月可持,但軍使既收錄微材,乞賜一劍,效死先登,願取守城將首。」

周彝恰還小心,不肯給劍,止令荷擔從軍,趙卒覷得間隙,竟舉擔擊周彝首,周彝呼痛踣地。

左右急救周彝,立將趙卒砍死。

趙卒頗有忠膽,可惜史冊中不留姓名。

梁主溫聞報大怒,限令三日取城。

師厚親冒矢石,晝夜猛攻,越二日,得陷。

入城中,不問老幼,一概駢戮,可憐這棗強城中,變做了一座血污城。

極寫梁主暴虐。

那賀德倫等進攻蓨縣,蓨縣為趙州屬地,相距不遠。

趙州本由晉將周德威駐紮,後來調鎮振武軍,注見前。

僅留李存審、史建瑭、李嗣肱等戍守,既得蓨縣急報,當由存審主議,與建瑭、嗣肱熟商道:「我王方有事幽薊,無暇到此,南方軍事,委任我等數人,今蓨縣告急,我等怎能坐視?況賊得蓨縣,必西侵深、冀,為患益深。

我當與公等別出奇謀,使賊自遁。」

建瑭、嗣肱齊聲道:「果有奇計,願聽指揮!」存審乃引兵趨下博橋,令建瑭、嗣肱分道巡邏,遇有梁卒芻牧,立刻擒來。

自分麾下為五隊,統令銜枚疾走,沿途遇著梁兵,無論為偵探,為樵采,一概捕住,帶回下博橋。

建瑭、嗣肱,也有一二百人捉回,存審命一一殺死,只留活數人,斷去一臂,縱使還報道:「汝等為我轉達朱公,晉王大軍已到,叫他前來受死!」斷臂兵奔回梁營,當然依言稟報。

適值梁主溫引楊師厚兵,自就賀德倫營,助攻蓨縣,聽著斷臂兵報語,恰也驚心,即與德倫分駐營寨,相隔里許。

德倫也很是戒備,派兵四巡,慎防不測。

不意到了日暮,營門外忽然火起,煙霧衝霄,接連是噪聲大作,箭鏃齊來。

德倫忙命親卒把守營門,嚴禁各軍妄動。

外面卻亂了一兩個時辰,待至天色昏黑,方聞散去。

當由德倫檢查軍士,又失了一二百名,或說是變起本軍,究竟不知真偽。

偏是梁主營前,又有斷臂兵突入,大呼晉軍大至,賀軍使營,已陷沒了。

梁主溫驚愕異常,立命毀去營寨,乘夜遁走。

天昏不辨南北,竟至失道,委曲行二三百里,始抵貝州。

如此膽小,何必誇語親征?

德倫聞梁主遁還,也即退軍。

再遣偵騎探明虛實,返入梁營,報稱晉軍實未大出,不過令先鋒游騎,先來示威。

德倫聽著,雖帶著三分慚色,尚得謂梁主先遁,聊自解嘲。

只梁主聞知,叫他如何忍受,且憂且恚,病又增劇,不得已養疾貝州,令各軍陸續退歸。

當時晉軍計卻大敵,歡聲雷動,統稱存審善謀。

小子把存審計畫,上文第敘明一半,還有一半詳情,應該補敘。

存審聞梁主自至,與德倫分營駐紮,已知梁主墮入計中。

再將前時俘斬的梁卒,從一屍一身上剝下衣服,令游騎穿著,偽充梁兵,三三五五,混至德倫營前。

德倫雖有巡兵四察,還道是本營士卒,不加查問。

那偽充梁兵的晉軍,遂就梁營前放火射箭,喊殺連天,乘間捕得幾十個梁兵,依著存審密計,把他截臂縱去,令他往嚇梁主。

梁主被他一嚇,果然遠遁,連德倫也立足不住,拔營退去。

經此一段說明,方知前文筆法之妙。

僅僅幾百個晉軍,嚇退了七八萬梁兵,這都是李存審的妙計。

小子有詩詠存審道:

疆湯決勝在多謀,用力何如用智優,

任爾貔貅七八萬,尚輸良將幄中籌。

梁主溫一病兼旬,好容易得有起色,復自貝州至魏州。

博王友文,自東都過覲,請駕還都,梁主溫乃啟程南歸。

欲知後事,且閱下回。

劉守光一騃豎耳,如尚父皇帝之尊卑,尚不能辨,顧欲侈然稱帝,凌壓各鎮,何不自量力若此!況前幽父,繼殺兄,後且一婬一刑求逞,妄戮諫臣,天下有如此狂騃,而能不危且亡者,未之聞也。

若梁主溫之老一奸一巨猾,較守光固勝一籌;但暴虐不亞守光,一婬一惡比守光為尤甚。

夾寨破,柏鄉敗,乃欲親出報怨,兩次督師,未遇敵而先怯,是正天奪之魄,一陰一促老一奸一之壽算耳。

此而不悟,愈老愈虐,愈虐愈一婬一,幾何而不受剸刃之慘也?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斯言雖俚,亶其然乎!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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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演義
自序第一回 睹赤蛇老母覺異征 得艷鳳梟雄償夙願第二回 報親恩歡迎朱母 探妻病慘別張妃第三回 登大寶朱梁篡位 明正義全昱進規第四回 康懷貞築壘圍潞州 李存勗督兵破夾寨第五回 策淮南嚴可求除逆 戰薊北劉守光殺兄第六回 劉知俊降岐挫汴將 周德威援趙破梁軍第七回 殺諫臣燕王僭號 卻強敵晉將善謀第八回 父子聚麀慘遭剸刃 君臣討逆謀定鋤凶第九回 失燕土偽帝作囚奴 平宣州徐氏專政柄第十回 逾黃澤劉鄩失計 襲晉陽王檀無功第十一回 阿保機得勢號天皇 胡柳陂輕戰喪良將第十二回 莽朱瑾手刃徐知訓 病徐溫計焚吳越軍第十三回 嗣蜀主淫昏失德 唐監軍諫阻稱尊第十四回 助趙將發兵圍鎮州 嗣唐統登壇即帝位第十五回 王彥章喪師失律 梁末帝隕首覆宗第十六回 滅梁朝因驕思逸 冊劉後以妾為妻第十七回 房幃溺愛婢雞司晨 酒色亡家牽羊待命第十八回 得後教椎擊郭招討 遘兵亂劫逼李令公第十九回 郭從謙突門弒主 李嗣源據國登基第二十回 立德光番後愛次子 殺任圜權相報私仇第二十一回 王德妃更衣承寵 唐明宗焚香祝天第二十二回 攻三鎮悍帥生謀 失兩川權臣碎首第二十三回 殺董璋亂兵賣主 寵從榮驕子弄兵第二十四回 斃秦王夫妻同受刃 號蜀帝父子迭稱雄第二十五回 討鳳翔軍帥潰歸 入洛陽藩王篡位第二十六回 衛州廨賊臣縊故主 長春宮逆子弒昏君第二十七回 嘲公主醉語啟戎 援石郎番兵破敵第二十八回 契丹主冊立晉高祖 述律後笑罵趙大王第二十九回 一炬成灰到頭孽報 三帥叛命依次削平第三十回 楊光遠貪利噬人 王延羲乘亂竊國第三十一回 討叛鎮行宮遣將 納叔母嗣主亂一倫第三十二回 悍弟殺兄僭承漢祚 逆臣弒主大亂閩都第三十三回 得主援高行周脫圍 迫父降楊光遠伏法第三十四回 戰陽城遼兵敗潰 失建州閩主覆亡第三十五回 拒唐師李達守危城 中遼計杜威設孤寨第三十六回 張彥澤倒戈入汴 石重貴舉國降遼第三十七回 遷漠北出帝泣窮途 鎮河東藩王登大位第三十八回 聞亂驚心遼主遄返 乘喪奪位燕王受拘第三十九回 故妃被逼與子同亡 御史敢言奉母出戍第四十回 徙建州晉太后絕命 幸鄴都漢高祖親征第四十一回 奉密諭王景崇入關 捏遺詔杜重威肆市第四十二回 智郭威抵掌談兵 勇劉詞從容破敵第四十三回 覆叛巢智全符氏女 投火窟悔拒漢家軍第四十四回 弟兄構釁湖上操戈 將相積嫌席間用武第四十五回 伏甲士駢誅權宦 潰御營竄死孱君第四十六回 清君側入都大掠 遭兵變擁駕爭歸第四十七回 廢劉宗嗣主被幽 易漢祚新皇傳詔第四十八回 陷長沙馬希萼稱王 攻晉州劉承鈞折將第四十九回 降南唐馬氏亡國 征東魯周主督師第五十回 逐邊鎬攻入潭州府 拘劉言計奪武平軍第五十一回 滋德殿病終留遺囑 高平縣敵愾奏奇勳第五十二回 喪猛將英主班師 築堅城良臣破虜第五十三回 寵徐娘賦詩驚變 俘蜀帥得地報功第五十四回 李重進涉水掃千軍 趙匡胤斬關擒二將第五十五回 唐孫晟奉使效忠 李景達喪師奔命第五十六回 督租課嚴夫人歸里 盡臣節唐司空就刑第五十七回 破山寨君臣耀武 失州城夫婦盡忠第五十八回 楚北鏖兵闔城殉節 淮南納土奉表投誠第五十九回 懲奸黨唐主施刑 正樂懸周臣明律第六十回 得遼關因病返蹕 殉周將禪位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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