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演義》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太祖飭都指揮馬雲、葉旺等,嚴行戒備。至納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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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

明史演義

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

卻說元擴廓病歿後,尚有無太尉納哈出,屢侵遼東。

太祖飭都指揮馬雲、葉旺等,嚴行戒備。

至納哈出來攻,設伏襲擊,大敗元兵,納哈出倉皇遁去,嗣是北塞粗安。

惟太祖自得國以後,有心偃武,常欲將百戰功臣,解除兵一柄一,只因北方未靖,南服亦尚有餘孽,一時不便撤兵,只好因循過去,但心中總不免懷忌,所以草創初定,即擬修明文治,有投戈講學的意思。

洪武二年,詔天下郡縣皆立學。

三年復設科取士,有鄉會試等名目。

鄉試以八月,會試以二月,每三年一試,每試分三場。

第一場試四書經義,第二場試論判章表等文,第三場試經史策。

看官聽著!我中國桎梏人才的方法,莫甚於科舉一道,凡磊落英奇的少年,欲求上達,不得不向故紙堆中,竭力研鑽,到了皓首殘年,仍舊功名未就,那大好光一陰一,統已擲諸虛一牝一了。

嘗聞太祖說過:「科舉一行,天下英雄,盡入彀中。」

可見太祖本心,並不是振興文化,無非借科舉名目,籠絡人心。

科舉亦有好處,不過以經義取士,太不合用。

到了後來,又將四書經義,改為八股文,規例愈嚴,範圍愈狹,士子們揣摩迎一合,莫不專從八股文用功,之乎者也,滿口不絕,弄得迂腐騰騰,毫無實學經濟。

這種流毒,相沿日久,直至五六百年,方才改革,豈不可歎惜痛恨麼?後人歸咎明祖作俑,並非冤屈。

論斷謹嚴。

太祖又徵求賢才,遣使分行天下,採訪高人逸士,並及元室遺臣。

是時山東有一俠士,姓田名興,嘗往來江淮,以商為隱。

太祖微時,與興相遇,興識為英雄,出資賙恤,並與太祖結為異姓兄弟。

至太祖得志,興恰遠引,遇有軍士不法情狀,乃致書報聞,書中不寫己名,但雲某當懲治。

太祖知系興所為,按書照辦,惟無從訪他住址。

洪武三年,江北六一合、來安間,有猛虎害人,官吏懸賞捕虎,無人敢應。

興乃奮身出來,與虎相搏,十日間格殺七虎,居民都歡呼不已,爭迎興至家,設宴款待,官吏亦繼金為謝,興獨不受。

不愧俠名。

這事奏達京師,太祖料是田興,立即遣使往征,興不赴召。

嗣又由太祖手書,繼遞與興,書云:

元璋見棄於兄長,不下十年,地角天涯,無從晤覿。

近聞兄在江北,為除虎患,不禁大喜。

遣使敦請,不我肯顧。

未知何開罪至此?人之相知,莫如兄弟。

我二人雖非同胞,情逾骨肉。

昔之憂患,與今之安樂,所處各當其時。

元璋固不為憂樂易交也。

世未有兄因弟貴,而閉門逾垣,以為得計者,皇帝自皇帝,元璋自元璋,元璋不過偶然作皇帝,並非一作皇帝,便改頭換面,不是朱元璋也。

本來我有兄長,並非作皇帝便視兄長如臣民也。

國家事業,兄長能助則助之,否則聽兄自便,只敘兄弟之情,不談國家之事。

美不美?江中水,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再不過江,不是腳色。

兄其聽之!

興得此書,乃野服詣闕,太祖出城親迎,入城歡宴,格外親一暱,比自家骨肉,還要加上一層。

一過月餘,太祖敬禮未衰,席間偶談及國事,興正色道:「天子無戲言。」

於是太祖不敢再談。

興又屢次告別,經太祖苦留,方羈居京師,未幾即歿。

不亞嚴光,事見田北湖田興傳。

還有元行省參政蔡子英,自元亡後,從擴廓走定西,擴廓敗遁,子英單騎走關中,亡入南山。

太祖聞他姓名,遣人繪形往求,得諸山中。

傳詣京師,至江濱,又潛遁去。

未幾復被獲,械過洛一陽一,見湯和,長揖不拜。

和呼令下跪,仍抗顏不從。

和命爇火焚須,復不為動。

乃遣送至京,太祖親為脫械,待以客禮。

嗣命列職授官,終不肯受,因瀝誠上書道:

陛下乘時應運,削平群雄,薄海內外,莫不賓貢。

臣鼎魚漏網,假息南山,曩者見獲,復得脫亡,重煩有司追跡。

而陛下以萬乘之尊,全匹夫之節,不降天誅,反療其疾,易冠裳,賜酒饌,授以名爵,陛下之恩,包乎天地矣。

臣非不欲自竭犬馬,但名義所存,不敢輒渝初志。

自惟身本韋布,知識淺陋,過蒙主將知薦,仕元十有五年,愧無尺寸功以報國士之遇。

及國家破亡,又復失節,何面目見天下士?管子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

今陛下創業垂統,正當挈持大經大法,垂示子孫臣民,奈何欲以無禮義寡廉恥之俘囚,而廁諸新朝賢士大夫之列哉?臣日夜思維,咎往昔之不死,至於今日,分宜自裁,陛下待臣以恩禮,臣固不敢賣死立名,亦不敢偷生苟祿。

若察臣之愚,全臣之志,禁錮海南,畢其生命,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

昔王蠋閉戶以自縊,李芾闔門以自屠,彼非惡榮利而樂死亡,顧義之所在,雖湯鑊有不得避也。

眇焉之軀,上愧古人,死有餘恨,惟陛下裁察!

太祖覽書,更加敬重,留館儀曹。

一夕,子英忽大哭不止,旁人問為何事?子英說是記念舊君,因此流涕。

太祖知不可奪,乃命有司送出塞外,令從故主。

足愧貳臣。

子英以外,又有元行省都事伯顏子中,曾守贛州。

陳友諒破贛,子中倉猝募吏民,與戰不勝,脫走閩中。

陳友定闢為員外郎,計復建昌,浮海至元都報捷,累遷吏部侍郎,持節發廣東何真兵救閩。

適何真降明,子中跳墮馬下,跌損一足,為明軍所得,執送廖永忠軍前。

永忠脅令投降,誓死不屈,乃釋縛令去。

子中變姓名,戴黃冠,遊行江湖間,太祖求之不得,簿錄子中妻子,子中仍不往。

尋復由明布政使沈立本密薦,遣使幣聘,子中太息道:「今日死已遲了。」

作歌七章,遍哭祖父師友,飲鴆而死。

死有重於泰山者。

子中得之。

太祖又恐廷臣蒙蔽,嘗與侍從數人,易服微行,一面採訪才能,一面偵察吏治,一面調查民情,所以江淮一帶,恆有太祖君臣蹤跡。

相傳太祖微幸多寶寺,步入大殿,見幢幡上盡寫多寶如來佛號,因語侍從道:「寺名多寶,有許多多寶如來?」

學士江懷素聞言,知太祖意在屬對,便脫口答道:「國號大明,無更大大明皇帝。」

恰是絕對。

太祖大喜,而擢為吏部侍郎。

迨入遊方丈,見有紙條粘貼門首,上書維揚陳君佐寓此。

君佐少有才,脫略不羈,曾與太祖有一面交,太祖立呼相見。

君佐出謁畢,太祖笑問道:「你當初極善滑稽,別來已久,猶謔一浪一如昔麼?」

君佐默然。

太祖又問道:「朕今已得天下,似前代何君?」

君佐道:「臣見陛下龍潛時候,飯糗茹草,及奮飛淮泗,與士卒同甘苦,猶食菜羹糲飯,臣以為陛下酷肖神農,否則何以嘗得百草?」

妙語解頤。

太祖鼓掌大笑,令他隨行。

偶過酒肆,太祖即帶同入飲,酒肆甚小,除酒豆外,沒甚菜蔬。

太祖又出對道:「小村店三杯五盞,沒有東西。」

君佐隨聲應道:「大明君一統萬方,不分南北。」

屬對亦工。

太祖又大笑,並語君佐道:「你隨朕入朝,做一詞臣,何如?」

君佐道:「陛下比德唐虞,臣願希蹤巢許,各行其志,想陛下應亦許臣。」

是田興第二,興且不入正史,遑問君佐?此史筆之疏忽處。

太祖乃不加強迫,與他告別自歸。

越數日,又出外微行,偶遇一士人,見他文采風一流,便與坐談。

士人自稱重慶府監生,太祖又命屬對,出聯道:「千里為重,重水重山重慶府。」

士人也不假思索,便對道:「一人為大,大邦大國大明君。」

太祖大喜。

無非喜諛。

問明寓址,方與作別。

次日,即遣使繼賞千金,士人才知是遇著太祖,欣幸不已。

大約有些財運。

太祖又嘗於元夕出遊,市上張燈慶賞,並列燈謎。

謎底系畫一婦人,手懷西瓜,安坐馬上,馬蹄甚巨。

太祖見了,不禁大怒,還朝後,即命刑官查緝,將做燈謎的士民,拿到杖死。

刑部莫名其妙,奏請恩宥。

太祖怒道:「褻瀆皇后,犯大不敬罪,還說可寬宥麼?」

刑官仍然不解,只好遵旨用刑。

後來研究起來,才知馬後系淮西婦人,向是大腳,燈謎寓意,便指馬後,所以觸怒太祖,竟罹重辟。

做了一個燈謎,便罹大辟,可見人貴慎微。

太祖嘗自作詩云:「百僚已睡朕未睡,百僚未起朕先起。

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一丈猶擁被。」

先是江南富家,無過沈秀,別號叫作沈萬三。

太祖入金陵,欲修築城垣,苦乏資財,商諸沈秀。

秀願與太祖分半築城,太祖以同時築就為約,秀允諾。

兩下裡募集工役,日夜趕造,及彼此完工,沈秀所築這邊,比太祖趕先三日。

豪固豪矣,奈已遭主忌何?太祖一陽一為撫一慰,一陰一實刻忌。

嗣沈秀築蘇州街,用茅山石為心,太祖說他擅掘山脈,拘置獄中,擬加死罪。

還是馬後聞知,替他求宥。

太祖道:「民富侔國,實是不祥。」

馬後道:「國家立法,所以誅不法,非以誅不祥。

民富侔國,民自不祥,於國法何與?」

太祖不得已釋秀,杖戍雲南。

秀竟道死,家財入官。

太祖原是忮刻,然亦可為聚財者鑒。

至太祖作詩自怨,為蘇州某富翁所聞,獨歎息道:「皇上積怨已深,禍至恐無日了。」

遂力行善舉,家產蕩然。

既而太祖又吹一毛一求疵,誅求富人,富家蕩產喪身,不計其數,獨某富翁已經破產,得免罪名,這也說不勝說。

且說太祖得國,武臣立功,要推徐達、常遇春,文臣立功,要推李善長、劉基。

劉基知太祖一性一質,所以封官拜爵,屢辭不受。

善長官至右丞相,爵韓國公,免不得有些驕態。

太祖有意易相,劉基謂:「善長勳舊,能調和諸將,不宜驟易。」

太祖道:「善長屢言卿短,卿乃替他說情麼?朕將令卿為右相。」

基頓首道:「譬如易柱,必得大木,若用小木作柱,不折必僕,臣實小材,何能任相?」

太祖道:「楊憲何如?」

基答道:「憲有相材,無相器。」

太祖復問道:「汪廣洋如何?」

基又道:「器量褊淺,比憲不如。」

太祖又問及胡惟庸,基搖首道:「不可不可,區區小犢,一經重用,僨轅破犁,禍且不淺了。」

太祖默然無言。

已而楊憲坐誣人罪,竟伏法。

善長又罷相,太祖竟用汪廣洋為右丞相,胡惟庸為左丞。

廣洋在相位二年,浮沈祿位,無所建白,獨惟庸狡黠善諛,漸得太祖一寵一任。

太祖遂罷廣洋職,令惟庸升任右相。

劉基大戚道:「惟庸得志,必為民害,若使我言不驗,還是百姓的幸福呢。」

惟庸聞言,懷恨不置。

會因甌閩間有隙地,名叫談洋,向為鹽梟巢一穴一。

基因奏設巡檢司,鹽梟不服管轄,反糾眾作亂。

基子璉據實奏聞,不先白中書省,惟庸方掌省事,視為蔑己,越加憤怒,遂嗾使刑部尚書吳雲劾基,誣稱談洋有王氣,基欲據以為墓,應加重辟。

太祖似信非信,只把基奪俸,算作了案。

基憂憤成疾,延醫服藥,反覺有物痼積胸中,以致飲食不進,遂致疾篤。

太祖遣使護歸青田,月餘逝世。

後來惟庸得罪,澈底查究,方知毒基致死,計出惟庸,太祖很是惋惜。

怎奈木已成舟,悔亦無及了。

劉基非無智術,惟如後人所傳,稱為能知未來,不無過譽,使基能預算,何致為惟庸謀斃?

惟庸既謀斃劉基,益無忌憚,生殺黜陟,惟所欲為。

魏國公徐達,密奏惟庸一奸一邪,未見聽從,反被惟庸聞知,引為深恨,遂一陰一結徐達閽人,嗾使訐主。

不料閽人竟直告徐達,弄巧轉成拙,險些兒祿位不保,驚慌了好幾日,幸沒有甚麼風聲,才覺少安。

患得患失,是謂鄙夫。

繼思與達有隙,究竟不妙,遂想了一計,囑人與善長從子作伐,把侄女嫁給了他,好與善長結為親戚,做個靠山。

善長雖已罷相,究尚得一寵一,有時出入禁中,免不得代為回護。

善長之取死在此。

惟庸得此護符,又漸覺驕恣起來。

會惟庸原籍定遠,舊宅井中忽生竹筍,高至數尺,一班趨附的門客,都說是瑞應非凡。

又有人傳說,胡家祖父三世墳上,每夜紅光燭天,遠照數里。

看似瑞應,實是咎徵。

惟庸聞知消息,益覺自負。

是時德慶侯廖永忠,僭用龍鳳,太祖責他悖逆,賜令自盡。

平遙訓導葉伯巨,上書言分封太侈,用刑太繁,求治太速,又觸太祖盛怒,下獄瘐死。

此二事插一入,是賓中賓。

內外官吏,岌岌自危。

尋又因安吉侯陸仲亨,擅乘驛傳,平涼侯費聚,招降蒙古,無功而還,皆奉詔嚴責。

此二事是主中賓。

二人心不自安,惟庸乘機勾結,聯為羽翼。

令在外收輯兵馬。

又一陰一結御史中丞陳寧,私閱天下兵籍,招勇夫為衛士,納亡命為心腹。

一面又托親家李存義,即李善長弟。

往說善長,伺間謀逆。

善長初頗驚悸,以為罪當滅族。

嗣經存義再三勸告,也覺依違兩可,不能自決。

為此一誤,已伏死征。

惟庸以善長並未峻拒,以為大事可就,即遣明州衛指揮林賢,下海招約倭寇,又遣元故臣封績,致書元嗣君,請為外應。

喪心病狂,一至於此。

正在日夜謀變,又聞汪廣洋賜死事,益加急迫。

原來廣洋罷相數年,又由惟庸薦引,入居相位,惟庸所為不法,廣洋雖知不言。

會御史中丞塗節,上陳劉基遇毒,廣洋應亦與聞,太祖遂責廣洋欺罔,貶戍雲南,尋又下詔賜死。

於是惟庸益懼,一面賄通塗節臂助,一面密結日本貢使,作為退步。

洪武十三年正月,惟庸入奏,詭言京宅中井出醴泉,邀太祖臨幸。

太祖信以為真,還是夢夢。

駕出西華門,內使雲奇,突沖蹕道,勒馬言狀,氣逆言結,幾不成聲。

太祖以為不敬,叱令左右,撾棰亂下。

雲奇右臂將折,勢且垂斃,尚手指惟庸宅第。

太祖乃悟,忙返駕登城,遙望惟庸宅中,饒有兵氣,知系謀逆,立發羽林軍掩捕。

塗節得知此信,也覺禍事臨頭,意圖脫罪,急奔告太祖,說是惟庸妄謀劫主。

道言未絕,羽林軍已將惟庸縛至,由太祖親自訊究。

惟庸尚不肯承,經塗節質證,不能圖賴,乃將惟庸牽出,寸磔市曹。

小子有詩詠道:

怪底人君好信諛,怕聞吁咈喜都俞。

佞臣多是蒼生蠹,磔死吳門未蔽辜。

惟庸磔死,還有惟庸一黨一羽,究屬如何辦法,待下回賡續敘明。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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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揭史綱開宗明義 困涸轍避難為僧第二回 投軍伍有幸配佳人 捍孤城仗義拯主帥第三回 攻城掠地迭遇奇材 獻幣釋嫌全資賢婦第四回 登雉堞語驚張天祐 探虎穴約會孫德崖第五回 郭家女入侍濠城 常將軍力拔採石第六回 取集慶朱公開府 陷常州徐帥立功第七回 朱亮祖戰敗遭擒 張士德縶歸絕粒第八回 入太湖廖永安陷沒 略東浙胡大海薦賢第九回 劉伯溫定計破敵 陳友諒挈眷逃生第十回 救安豐護歸小明王 援南昌大戰偽漢主第十一回 鄱陽湖友諒亡身 應天府吳王即位第十二回 取武昌移師東下 失平江闔室自焚第十三回 檄北方徐元帥進兵 下南閩陳平章死節第十四回 四海歸心誕登帝位 三軍效命直搗元都第十五回 襲太原元擴廓中計 略臨洮李思齊出降第十六回 納降誅叛西徼揚威 逐梟擒雛南京獻俘第十七回 降夏主蕩平巴蜀 擊元將轉戰朔方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第十九回 定雲南沐英留鎮 征漠北藍玉報功第二十回 鳳微德杳再喪儲君 鳥盡弓藏迭興黨獄第二十一回 削藩封諸王得罪 戕使臣靖難興師第二十二回 耿炳文敗績滹沱河 燕王棣詐入大寧府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軍失律 脫重圍北走還都第二十四回 往復貽書囚使激怒 倉皇挽粟遇伏失糧第二十五回 越長江燕王入京 出鬼門建文遜國第二十六回 拒草詔忠臣遭慘戮 善諷諫長子得承家第二十七回 梅駙馬含冤水府 鄭中官出使外洋第二十八回 下南交殺敵擒渠 出北塞銘功勒石第二十九回 徙樂安皇子得罪 鬧蒲台妖婦揭竿第三十回 窮兵黷武數次親征 疲命勞師歸途晏駕第三十一回 二豎監軍黎利煽亂 六師討逆高煦成擒第三十二回 棄交趾甘隳前功 易中宮傾心內嬖第三十三回 享太平與民同樂 儆權閹為主斥奸第三十四回 王驥討平麓川蠻 英宗敗陷土木堡第三十五回 誅黨奸景帝登極 卻強敵于謙奏功第三十六回 議和餞別上皇還都 希旨陳詞東宮易位第三十七回 拒忠諫詔獄濫刑 定密謀奪門復辟第三十八回 於少保沈冤東市 徐有貞充戍南方第三十九回 發逆謀曹石覆宗 上徽號李彭抗議第四十回 萬貞兒怙權傾正後 紀淑妃誕子匿深宮第四十一回 白圭討平鄖陽盜 韓雍攻破籐峽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第四十四回 受主知三老承顧命 逢君惡八豎逞讒言第四十五回 劉太監榜斥群賢 張吏部強奪彼美第四十六回 入檻車叛藩中計 縛菜廠逆閹伏辜第四十七回 河北盜橫行畿輔 山東賊畢命狼山第四十八回 經略西番鎮臣得罪 承恩北闕義兒導淫第四十九回 幸邊塞走馬看花 入酒肆游龍戲鳳第五十回 覓佳麗幸逢歌婦 罪直諫杖斃言官第五十一回 豢群盜寧藩謀叛 謝盛宴撫使被戕第五十二回 守安慶仗劍戮叛奴 下南昌發兵征首逆第五十三回 伍文定縱火擒國賊 王守仁押俘至杭州第五十四回 教場校射技擅穿楊 古沼觀漁險遭滅頂第五十五回 返豹房武宗晏駕 祭獸吻江彬遭囚第五十六回 議典禮廷臣聚訟 建齋醮方士盈壇第五十七回 伏朝門觸怒世宗 討田州誘誅岑猛第五十八回 胡世寧創議棄邊陲 邵元節祈嗣邀殊寵第五十九回 繞法壇迓來仙鶴 毀行宮力救真龍第六十回 遘宮變妃嬪罹重辟 跪榻前父子乞私情第六十一回 復河套將相蒙冤 擾都門胡虜縱火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第六十三回 罪仇鸞剖棺正法 劾嚴嵩拚死留名第六十四回 卻外寇奸黨冒功 媚乾娘義兒邀寵第六十五回 胡宗憲用謀賺海盜 趙文華弄巧忤權奸第六十六回 汪寇目中計遭誅 尚美人更衣侍寢第六十七回 海剛峰剛方絕俗 鄒應龍應夢劾奸第六十八回 權門勢倒禍及兒曹 王府銀歸途逢暴客第六十九回 破奸謀嚴世蕃伏法 剿宿寇戚繼光衝鋒第七十回 誤服丹鉛病歸冥菉 脫身羈紲悵斷鼎湖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第七十二回 莽男子闖入深宮 賢法司力翻成案第七十三回 奪親情相臣嫉諫 規主闕母教流芳第七十四回 王宮人喜中生子 張宰輔身後籍家第七十五回 侍母膳奉教立儲 惑妃言誓神緘約第七十六回 據鎮城哱氏倡亂 用說客叛黨駢誅第七十七回 救藩封猛攻平壤 破和議再戰島山第七十八回 虎將征蠻破巢誅逆 蠹魚食字決策建儲第七十九回 獲妖書沈一貫生風 遣福王葉向高主議第八十回 審張差宮中析疑案 任楊鎬塞外覆全軍第八十一回 聯翠袖相約乞榮封 服紅丸即夕傾大命第八十二回 選侍移宮詔宣舊惡 庸醫懸案彈及輔臣第八十三回 大吃醋兩魏爭風 真奇冤數妃畢命第八十四回 王化貞失守廣寧堡 朱燮元巧擊呂公車第八十五回 新撫赴援孤城卻敵 叛徒歸命首逆伏誅第八十六回 趙中丞蕩平妖寇 楊都諫糾劾權閹第八十七回 魏忠賢喜得點將錄 許顯純濫用非法刑第八十八回 興黨獄緹騎被傷 媚奸璫生祠迭建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第九十回 懲淫惡闔家駢戮 受招撫渠帥立功第九十一回 徐光啟薦用客卿 袁崇煥入援畿輔第九十二回 中敵計冤沉碧血 遇歲饑嘯聚綠林第九十三回 戰秦晉曹文詔揚威 鬧登萊孔有德亡命第九十四回 陳奇瑜得賄縱寇 秦良玉奉詔勤王第九十五回 張獻忠偽降熊文燦 楊嗣昌陷歿盧象升第九十六回 失襄陽庸帥自裁 走河南逆闖復熾第九十七回 決大河漂沒汴梁城 通內線恭進田妃舄第九十八回 擾秦楚闖王僭號 掠東西獻賊橫行第九十九回 周總兵寧武捐軀 明懷宗煤山殉國第一百回 乞外援清軍定亂 覆半壁明史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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