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演義》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略說:「是皇上威靈,廠臣忠智,得獲敵間,立此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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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

明史演義

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

卻說天啟六年三月間,有遼一陽一人武長春往來京師,寄跡一妓一家,好為大言,當由東廠探事人員,指為滿洲間諜,把他拘住,當由許顯純掠治,張皇入奏。

略說:「是皇上威靈,廠臣忠智,得獲敵間,立此奇功。」

長春並非敵間,就使實為間諜,試問東廠所司何事?廠臣所食何祿?乃稱為奇功,令人羞死。

當即優詔褒美,並封忠賢從子良卿為肅寧伯,得予世襲,井賜養贍田七百頃。

是時薊、遼督師孫承宗,因魏Yan陷害正士,擬入朝面奏機宜,Yan一黨一早已聞風,飛報忠賢。

忠賢哭訴帝前,立傳諭旨,飭兵部飛騎禁止。

承宗已抵通州,聞命還鎮,Yan一黨一遂痛詆承宗,目為晉王敦、唐李懷光一流人物。

承宗遂累疏乞休,廷議令兵部尚書高第繼任。

第恇怯無能,一到關外,即將承宗所設各堡,盡行撤去。

惟寧前參師袁崇煥,誓死不徙。

果然滿洲兵來攻寧遠,聲勢張甚,高第擁兵不救,賴崇煥預備西洋大炮,擊退滿洲兵士。

明廷聞報,乃將高第削職,另任王之臣為經略,且命崇煥巡撫遼東,駐紮寧遠。

此段是帶敘之筆。

熹宗正日憂遼事,聞魏忠賢得獲敵間,差不多與除滅滿洲同一功績,因此格外厚賞。

其實遼一陽一男子武長春,並不是滿洲遣來,為了多嘴多舌,平白地問成磔刑,連骨肉一屍一骸,無從還鄉,反弄好了一個魏忠賢。

是年滿洲太祖努爾哈赤病殂,傳位第八子皇太極,以次年為天聰元年,就是《清史》上所稱的清太宗。

載明清太宗嗣位,為清室初造張本。

太宗一面與崇煥議和,一面發兵擊朝鮮,報復舊恨。

為前時楊鎬出塞,朝鮮發兵相助之故。

朝鮮遣使,向明廷告急。

明廷只責成袁崇煥,要他發兵往援。

崇煥正擬遣將東往,偏東江總兵一毛一文龍,也報稱滿兵入境,乞調兵增守。

那時足智多能的袁崇煥,明知滿洲太宗,用了緩兵疑兵的各計,前來嘗試,怎奈緩兵計便是和議,不便照允,疑兵計恐要成真,不能不防。

乃派水師援文龍,另遣總兵趙率教等,出兵三岔河,不過是牽制滿人,使他後顧。

無如朝鮮的君民,實是無用,一經滿兵殺入,勢如破竹。

朝鮮國王李倧,棄了王城,逃至江華島,看看餉盡援絕,只好派使向滿洲乞和,願修朝貢。

滿洲太宗得休便休,就與朝鮮訂了盟約,調兵回國。

既而崇煥與王之臣未協,明廷召還之臣,令崇煥統轄關內外各軍。

崇煥命趙率教守錦州,自守寧遠,驀聞滿洲太宗,親督大軍,來攻錦州,他知率教足恃,一時不致失守,獨遣總兵祖大壽,領了一精一兵四千,繞出滿兵後面,截他歸路。

自督將士修城掘濠,固壘置炮,專防滿兵來襲。

果然滿兵攻錦不下,轉攻寧遠,被崇煥一鼓擊退。

滿洲太宗,再欲益兵攻錦州,聞有明軍截他後路,不得已整隊回去。

祖大壽見滿兵回國,紀律森嚴,也是知難而退。

崇煥拜本奏捷,滿望論功加賞,哪知朝旨下來,反斥他不救錦州,有罪無功,氣得崇煥目瞪口呆,情願乞休歸里;奏乞解職,有旨照準,仍命王之臣繼任。

看官不必細猜,便可知是一婬一凶貪狡,姤功忌能的魏忠賢,弄出來的把戲。

不是他是誰?原來各處鎮帥,統有Yan一黨一監軍,Yan一黨一隻貪金錢,所得賄賂,一半中飽,一半獻與忠賢。

前時熊廷弼得罪,孫承宗遭忌,無非為這項厚禮,不肯奉送的原故。

此次袁崇煥督師關外,也有太監紀用監軍,崇煥只知防敵,哪肯將羅掘得來的餉項,分給Yan人?紀用無從得手,忠賢何處分肥,以此寧、錦敘功,崇煥不預。

解釋明白,坐實魏Yan罪狀。

忠賢安坐京師,與客氏調一情作樂,並未嘗籌一邊務,議一軍情,反說他安攘有功,得旨褒敘。

安字註解,即是安坐繡幔中;攘字註解,當是攘奪的攘,或訓作攘內,意亦近是。

還有王恭廠被火,又得敘功,王恭廠就是火藥局,夏季遇雷,火藥自一焚,地中霹靂聲,震響不已,煙塵蔽空,白晝晦冥,軍民暈僕,死了無數。

忠賢足未出戶,Yan一黨一薛貞,偏說他撲滅雷火,德可格天,又獲獎敕。

余嘗見有人慰失火書,說系吉人天相,薛貞所奏,毋乃類是。

兵部尚書王永光,以天象告儆,請寬訟獄,停工作,慎票旨。

給事中彭汝楠,御史高弘圖,亦上書奏請,大致相似,中旨斥他跡近諷刺,一併罷官。

又因皇極殿建築告成,熹宗御殿受賀,這殿系魏、崔兩人督辦,太監李永貞,即表奏忠賢大功,吏部尚書周應秋,相繼奏陳,又是極力揄揚。

熹宗大悅。

竟破格加恩,特封忠賢為上公。

忠賢從子魏良卿,前已晉封侯爵,至是又進授寧國公,加賜鐵券。

從孫鵬翼只二歲,封安平伯,從子良棟只三歲,封東安侯,崔呈秀為少傅。

蔭子錦衣衛指揮,吏部尚書周應秋等十八人,俱加封宮保銜,工部侍郎徐大化、孫傑,升任尚書,傅應星加太子太傅,魏士望等十四人,均升授都督僉事,各賜金銀幣有差。

惟忠賢特別加賜,給他莊田二千頃。

寧國公魏良卿祿米,照忠賢例,各支五千石。

閣臣擬旨錫封,悉擬曹一操一九錫文。

曹一操一為中常侍曹騰從子,援例比擬,亦尚相合。

內外章奏,各稱忠賢為廠臣,不得指名。

要把大明江山,送與別人,原非容易,應該受此懋賞。

會山東奏產麒麟,大學士黃立極等,上言廠臣修德,因致仁獸,何不徑稱堯舜,勸熹宗讓位忠賢?正是貢媚獻諛,無微不至,連忠賢自己,也不知自居何等呢。

忠賢以復仇修怨,均已快心,惟有一憾未了,免不得心存芥蒂。

看官道是何憾?便是正位中宮的張皇后。

張後深恨客、魏,因進諫不從,致疏宸眷。

後亦無所怨望,惟以文史自娛,但熹宗生平,不喜漁色,待遇后妃,都不過淡淡相交,就是與後未協,亦無非怕她煩絮,並沒有特別嫌疑,所以客、魏等雖有讒言,熹宗始終不睬。

會厚載門外,有匿名揭帖,備列忠賢逆狀,且及Yan一黨一七十餘人,忠賢遂欲誣陷後父,即召私一黨一邵輔忠、孫傑兩人入商。

兩人聞言,陡然一呆,彼此相覷。

忠賢猛笑道:「這有何難?教你兩人合奏一本,只說後父國紀私張揭帖,且與中宮勾連,謀害廠臣,我想上頭覽奏,必要究治。

後若因此被廢,我侄兒良卿,生有一女,年已及荓,好進立為後了。」

曹一操一隻做國丈,魏Yan想做太國丈,比曹一操一又高一籌。

兩人唯唯趨出,繕好一篇奏草,但心中總尚畏禍,不敢徑呈。

猛然想到順天府丞劉志選,年老嗜利,可浼他出頭。

當下相偕往見,說明意思,並示他奏稿。

志選暗想道:「我年已老,不妨一行。

他日忠賢失勢,我已不知死在何處?今日趁他專權,幫一個忙,必有重賞到來,我享了幾年榮華富貴,再作計較。」

到老尚不看破,勢利之害人如此。

隨即欣然領命,錄奏進呈。

疏中極論後父國紀罪狀,結末數語,有「毋令人訾丹山之一穴一,藍田之種」云云。

奏上數日,並不見有批答下來。

御史梁夢環,復申論志選奏章,故意詰問丹山藍田二語。

熹宗仍然不答,惟密飭國紀自新。

國紀知為忠賢所嫉,竟見幾遠引,飄然回籍去了。

忠賢見此計不成,又想了一策,暗募壯士數人,懷藏利刃,伏匿殿中,自己恰預報熹宗。

至熹宗御殿視朝,先遣錦衣衛搜查,果然獲住懷刃的壯士。

當下縛交東廠,令忠賢發落。

忠賢欲令壯士誣供後父,說他意圖不軌,謀立藩王,可巧王體乾入白他事,忠賢即與熟商,體乾道:「皇上諸事糊塗,獨待遇兄弟夫婦,恰也不薄。

倘若意外生變,我等恐無噍類了。」

得此一沮,不知是Yan一黨一的運氣,還是張後的運氣?忠賢沉吟半晌,方道:「這卻也是可慮呢。

但縛住的壯士,如何處置?」

體乾道:「速即殺卻,免得多口。」

忠賢復為點首,依計而行,只晦氣了數名壯士。

此著恰不及曹一操一,曹一操一能弒伏後,忠賢不能弒張後,這尚未免膽小呢。

熹宗哪知就裡,總教他已經處治,便算了事。

魏忠賢心尚未死,暗想張後如此難除,不如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索一性一連這糊塗皇帝,亦掇開了他。

險毒小人,非此不止。

但熹宗尚有三個叔父,留住京邸,一個是瑞王常浩,一個是惠王常潤,一個是桂王常瀛,都是神宗皇帝的庶子,欲要舉行大事,必須將他三位皇叔,盡行外徙,免得在此作梗。

當下嗾令御史張訥,疏促就藩,於是瑞王赴漢中,惠王赴荊州,桂王赴衡州,儀物禮數,務從貶損。

熹宗反聽信邪言,嘉他節費為國,褒美廠臣。

既而享祀南郊,祭薦太廟,竟遣寧國公魏良卿往代,雖然做候補皇帝。

且加封良卿為太子太師。

太師兩字,實可截去,不如竟稱太子為是。

世襲伯爵。

魏良棟加封太子太保,魏鵬翼加封太子少師。

良棟、鵬翼尚在襁褓,如何為東宮師保?此種命令,比演戲還要弗如。

崔呈秀適遭父喪,詔令奪情視事,不用縗絰,且任他為兵部尚書,兼職少傅及太子太傅,並左都御史。

明朝二百數十年間,六部九卿,從沒有身兼重職,與呈秀相似,這都是熹宗一寵一任魏Yan,推恩錫類,貤及義兒。

又賜奉聖夫人金幣無數,加恩三等,予蔭子姪一人,世襲錦衣衛指揮。

任你如何封贈,總未饜他欲一望。

從前熹宗親祀方澤,乘便游幸西苑,與客、魏並駕大舟,泛入湖中,暢飲為歡。

偏是熹宗素一性一好動,飲至半酣,竟欲改乘小舟,自去泛棹,當由二小璫隨帝易船,船前後各坐一Yan,划槳而去。

熹宗坐在船中,也手攜片槳,順流搖蕩,不意一陣大風,刮將過來,竟把小舟吹覆,熹宗竟墮入波心,灌了一肚子的冷水。

還虧湖中另有他船,船上載有侍從,七手八腳,得將熹宗救起,兩小璫墮水一多時,不及施教,竟至溺死。

彷彿與正德皇帝相似。

客、魏所乘的大舟,相去不過里許,他只對斟酣飲,佯作不知。

兩人正在行樂,還顧什麼皇帝?加一佯字,恐太鍛煉。

熹宗遭此一嚇,染病了好幾日,幸為張後所聞,宣召太醫數人為帝醫治,總算告痊,但病謗自此種著,常有頭暈腹瀉諸疾。

且熹宗好動惡逸,年已逾冠,尚有童心,或鬥雞,或弄貓,或走馬,或捕鳥,或打鞦韆,或蹋毬蹴踘。

又有兩大嗜好,一喜斫削雕琢,斫削事已見前文,見八十四回。

雕琢玉石,頗也一精一工,嘗賜客、魏二人金印,各重三百兩。

魏忠賢的印中,刻有「欽賜顧命元臣」數字,客氏的印中,刻有「欽賜奉聖夫人」數字,相傳俱由熹宗自刻。

此外所刻玉石,隨賜宮監,也不勝數。

甚且隨手拋棄,視作廢物罷了。

一喜看戲扮演,熹宗嘗在懋勤殿中,設一隧道,召入梨園子弟,就此演劇,台榭畢具,暇時輒與客、魏兩人,看戲為樂。

一夕,演《金牌記》,至《瘋僧罵秦檜》一出,魏Yan匿入屏後,不敢正視。

也有天良發現時。

熹宗偏故意宣召,還是客氏設詞應答,替他求免。

又嘗創演水傀儡戲,有《東方朔偷桃》,及《三保太監下西洋》等劇,裝束新奇,扮演巧妙。

熹宗每召張後同觀,後屢辭不獲,勉與偕行。

熹宗卻口講指畫,與後笑談。

後微笑無語,屢失帝歡。

到了看戲盡興的時候,竟挈內侍高永壽、劉思源等,親自登台,扮演宋太祖夜訪趙普故事。

熹宗自裝太祖,應仿雪夜戎裝景象,雖當盛暑,也披兜服裘,不憚揮汗,為此種種嬉戲,遂釀成許多病症。

二十多歲的人物,偏尪瘠異常,面少血色,尚書霍維華,製造一種靈露飲,說系特別仙方,久服可以長生。

又有仙方出現。

什麼叫作靈露飲呢?相傳用粳糯諸米,淘盡糠秕,和水入甑,用桑柴火蒸透,甑底置長勁空口大銀瓶一枚,俟米溶成液,潷出清汁,流入銀瓶,取出溫服,味如醍醐,因此媵一美名,叫作靈露飲,進供御食。

熹宗飲了數匙,清甘可口,遂令維華隨時進呈。

哪知飲了數月,竟成了一種臌脹病,起初是胸膈飽悶。

後來竟渾身壅腫,遂致奄臥龍一床一,不能動彈。

煮米取汁,當不至釀成脹病,想此系別有隱疾,不得過咎維華。

御醫診治無效,眼見得病象日危,去死不遠了。

熹宗無嗣,只有皇弟由檢,曾封信王,尚居京師,當下召他入宮,自言病將不起,令承大統。

信王固辭,經熹宗叮囑再三,勸他不必謙讓,勉為堯舜之君,信王始含淚受命。

熹宗又道:「皇后德一性一幽閒,你為皇叔,嗣位以後,須善為保全。

魏忠賢、王體乾等,均恪謹忠貞,可任大事。」

善事中宮之諭,見得熹宗尚有恩情,至囑及委任權Yan,殊屬至死不悟。

信王也唯唯允諾。

嗣復召各部科道入宮,約略面諭,大致仍如前言。

信王及眾大臣等,暫且退出,越宿大漸,又越宿駕崩,共計在位七年,只二十三歲。

皇弟由檢,系光宗第五子,為劉賢妃所生,劉妃早歿,由李選侍撫育成一人。

李選侍便是東李,應八十一回。

名位本居西李上,獨得一寵一不及西李。

天啟初曾冊封莊妃,莊妃素嫉魏Yan,恆呼他為女鬼。

魏Yan聞知,遂與客氏相連,交譖帝前,並將莊妃宮中應給服食,一概裁損。

莊妃遂抑鬱成疾,漸成癆症。

皇五子每日晨起,叩首禱天,復退謁莊妃,莊妃抱病與游,至東宮後面,置有二井,皇五子戲汲井中,得一金魚,再汲次井,仍有金魚出現。

莊妃稍開笑顏,語皇五子道:「此乃異日吉兆。」

語至此,復嗚咽道:「可惜我不得相見了。」

皇五子隨說夢征,謂:「夜間熟寢時,見有金龍蟠著殿柱,陡被驚寤」云云。

莊妃道:「龍飛九五,也是禎祥,但不應洩漏為是。」

皇五子亦私自心喜,隨著莊妃回宮。

到了熹宗歸天,莊妃早已去世了。

敘入此段,為莊妃封後伏線。

熹宗崩後,由魏忠賢夜召信王,信王素知忠賢一奸一邪,自覺背生芒刺,沒奈何同他入宮。

翌晨,諸大臣俱入宮哭臨,忠賢憑棺大慟,雙目並腫,既而呼崔呈秀入談,密語多時,無人與聞。

或雲忠賢謀逆,呈秀以時機未至,才行罷議,或謂由張後保護信王,魏Yan無從下手,這且不必細說。

單說信王由檢,擇日即位,以次年為崇禎元年,世稱為崇禎帝,後來號為懷宗,亦稱毅宗。

即位這一日,忽聞天空有聲,惹得大眾驚疑起來。

至朝賀禮成,響聲亦止。

司天監謂為天鼓忽鳴,主兆兵戈。

是明祚將終預兆。

但因新主登極,相率諱言。

魏忠賢上表辭職,有詔不許,惟奉聖夫人客氏,令出外宅。

客氏就梓宮前,出一小函,用黃色龍袱包裹,內貯熹宗胎發痘痂,及累年落齒剃髮等,一一檢出焚化,痛哭而去,Yan一黨一稍稍自危。

不意逆Yan門下走狗楊維垣,竟先糾劾崔呈秀,不守父喪,顯違禮制,解鈴還是繫鈴人。

奉旨免呈秀官,勒令回籍。

呈秀一去,彈劾魏Yan的奏章,陸續進呈,有分教:

妖霧常霾只畏日,冰山忽倒又回一陽一。

欲知魏Yan得罪情形,待至下回再表。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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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揭史綱開宗明義 困涸轍避難為僧第二回 投軍伍有幸配佳人 捍孤城仗義拯主帥第三回 攻城掠地迭遇奇材 獻幣釋嫌全資賢婦第四回 登雉堞語驚張天祐 探虎穴約會孫德崖第五回 郭家女入侍濠城 常將軍力拔採石第六回 取集慶朱公開府 陷常州徐帥立功第七回 朱亮祖戰敗遭擒 張士德縶歸絕粒第八回 入太湖廖永安陷沒 略東浙胡大海薦賢第九回 劉伯溫定計破敵 陳友諒挈眷逃生第十回 救安豐護歸小明王 援南昌大戰偽漢主第十一回 鄱陽湖友諒亡身 應天府吳王即位第十二回 取武昌移師東下 失平江闔室自焚第十三回 檄北方徐元帥進兵 下南閩陳平章死節第十四回 四海歸心誕登帝位 三軍效命直搗元都第十五回 襲太原元擴廓中計 略臨洮李思齊出降第十六回 納降誅叛西徼揚威 逐梟擒雛南京獻俘第十七回 降夏主蕩平巴蜀 擊元將轉戰朔方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第十九回 定雲南沐英留鎮 征漠北藍玉報功第二十回 鳳微德杳再喪儲君 鳥盡弓藏迭興黨獄第二十一回 削藩封諸王得罪 戕使臣靖難興師第二十二回 耿炳文敗績滹沱河 燕王棣詐入大寧府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軍失律 脫重圍北走還都第二十四回 往復貽書囚使激怒 倉皇挽粟遇伏失糧第二十五回 越長江燕王入京 出鬼門建文遜國第二十六回 拒草詔忠臣遭慘戮 善諷諫長子得承家第二十七回 梅駙馬含冤水府 鄭中官出使外洋第二十八回 下南交殺敵擒渠 出北塞銘功勒石第二十九回 徙樂安皇子得罪 鬧蒲台妖婦揭竿第三十回 窮兵黷武數次親征 疲命勞師歸途晏駕第三十一回 二豎監軍黎利煽亂 六師討逆高煦成擒第三十二回 棄交趾甘隳前功 易中宮傾心內嬖第三十三回 享太平與民同樂 儆權閹為主斥奸第三十四回 王驥討平麓川蠻 英宗敗陷土木堡第三十五回 誅黨奸景帝登極 卻強敵于謙奏功第三十六回 議和餞別上皇還都 希旨陳詞東宮易位第三十七回 拒忠諫詔獄濫刑 定密謀奪門復辟第三十八回 於少保沈冤東市 徐有貞充戍南方第三十九回 發逆謀曹石覆宗 上徽號李彭抗議第四十回 萬貞兒怙權傾正後 紀淑妃誕子匿深宮第四十一回 白圭討平鄖陽盜 韓雍攻破籐峽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第四十四回 受主知三老承顧命 逢君惡八豎逞讒言第四十五回 劉太監榜斥群賢 張吏部強奪彼美第四十六回 入檻車叛藩中計 縛菜廠逆閹伏辜第四十七回 河北盜橫行畿輔 山東賊畢命狼山第四十八回 經略西番鎮臣得罪 承恩北闕義兒導淫第四十九回 幸邊塞走馬看花 入酒肆游龍戲鳳第五十回 覓佳麗幸逢歌婦 罪直諫杖斃言官第五十一回 豢群盜寧藩謀叛 謝盛宴撫使被戕第五十二回 守安慶仗劍戮叛奴 下南昌發兵征首逆第五十三回 伍文定縱火擒國賊 王守仁押俘至杭州第五十四回 教場校射技擅穿楊 古沼觀漁險遭滅頂第五十五回 返豹房武宗晏駕 祭獸吻江彬遭囚第五十六回 議典禮廷臣聚訟 建齋醮方士盈壇第五十七回 伏朝門觸怒世宗 討田州誘誅岑猛第五十八回 胡世寧創議棄邊陲 邵元節祈嗣邀殊寵第五十九回 繞法壇迓來仙鶴 毀行宮力救真龍第六十回 遘宮變妃嬪罹重辟 跪榻前父子乞私情第六十一回 復河套將相蒙冤 擾都門胡虜縱火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第六十三回 罪仇鸞剖棺正法 劾嚴嵩拚死留名第六十四回 卻外寇奸黨冒功 媚乾娘義兒邀寵第六十五回 胡宗憲用謀賺海盜 趙文華弄巧忤權奸第六十六回 汪寇目中計遭誅 尚美人更衣侍寢第六十七回 海剛峰剛方絕俗 鄒應龍應夢劾奸第六十八回 權門勢倒禍及兒曹 王府銀歸途逢暴客第六十九回 破奸謀嚴世蕃伏法 剿宿寇戚繼光衝鋒第七十回 誤服丹鉛病歸冥菉 脫身羈紲悵斷鼎湖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第七十二回 莽男子闖入深宮 賢法司力翻成案第七十三回 奪親情相臣嫉諫 規主闕母教流芳第七十四回 王宮人喜中生子 張宰輔身後籍家第七十五回 侍母膳奉教立儲 惑妃言誓神緘約第七十六回 據鎮城哱氏倡亂 用說客叛黨駢誅第七十七回 救藩封猛攻平壤 破和議再戰島山第七十八回 虎將征蠻破巢誅逆 蠹魚食字決策建儲第七十九回 獲妖書沈一貫生風 遣福王葉向高主議第八十回 審張差宮中析疑案 任楊鎬塞外覆全軍第八十一回 聯翠袖相約乞榮封 服紅丸即夕傾大命第八十二回 選侍移宮詔宣舊惡 庸醫懸案彈及輔臣第八十三回 大吃醋兩魏爭風 真奇冤數妃畢命第八十四回 王化貞失守廣寧堡 朱燮元巧擊呂公車第八十五回 新撫赴援孤城卻敵 叛徒歸命首逆伏誅第八十六回 趙中丞蕩平妖寇 楊都諫糾劾權閹第八十七回 魏忠賢喜得點將錄 許顯純濫用非法刑第八十八回 興黨獄緹騎被傷 媚奸璫生祠迭建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第九十回 懲淫惡闔家駢戮 受招撫渠帥立功第九十一回 徐光啟薦用客卿 袁崇煥入援畿輔第九十二回 中敵計冤沉碧血 遇歲饑嘯聚綠林第九十三回 戰秦晉曹文詔揚威 鬧登萊孔有德亡命第九十四回 陳奇瑜得賄縱寇 秦良玉奉詔勤王第九十五回 張獻忠偽降熊文燦 楊嗣昌陷歿盧象升第九十六回 失襄陽庸帥自裁 走河南逆闖復熾第九十七回 決大河漂沒汴梁城 通內線恭進田妃舄第九十八回 擾秦楚闖王僭號 掠東西獻賊橫行第九十九回 周總兵寧武捐軀 明懷宗煤山殉國第一百回 乞外援清軍定亂 覆半壁明史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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