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演義》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及徐階去位,高拱、張居正入掌朝政,拱與徐階不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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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

明史演義

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

卻說穆宗即位以後,用徐階言,力除宿弊。

及徐階去位,高拱、張居正入掌朝政,拱與徐階不協,專務脩怨,遺詔起用諸官,一切報罷,引用門生韓揖等,並居言路,任情摶擊。

尚寶卿劉奮庸,給事中曹大野等,上疏劾拱,均遭貶謫。

就是大學士陳以勤,與張居正同時入閣,見前回。

亦為拱所傾軋,引疾歸去。

資格最老的李春芳,素尚端靜,自經徐階薦入後,見六十九回,當時與嚴訥同兼武英殿大學士,在位僅半年而罷,春芳於隆慶初任職如故。

委蛇朝端,無所可否,因此尚得在位。

先是嘉靖季年,諭德趙貞吉,由謫籍召入京師,貞吉被謫,見六十二回。

曾擢為戶部侍郎,旋復罷歸。

至穆宗踐阼,又起任禮部侍郎,尋升授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

貞吉年逾六十,一性一情剛直,猶是當年,穆宗頗加優禮,怎奈與高拱兩不相下,彼此各張一幟。

拱嘗考察科道,將貞吉的老朋友,斥去二三十人,還是恨恨不已。

歸罪高拱,持論公允。

一陰一嗾門生給事中韓揖,奏劾貞吉庸橫。

貞吉上疏辯論,自認為庸,獨斥高拱為橫,願仍放歸田里。

有旨允貞吉歸休,拱仍任職如故,氣焰益張。

春芳不能與爭,依然伴食,只有時或出數言,從容挽救,後來復為高拱所忌,唆使言官彈劾。

春芳知難久任,一再乞休,至隆慶五年,也致仕歸去了。

惟邊陲一帶,任用諸將,頗稱得人,授戚繼光為都督同知,總理薊州、昌平、保定三鎮練兵事宜。

繼光建敵台千二百座,台高五尺,睥睨四達,虛中為三層。

每台駐百人,甲仗糗糧,一律齊備。

險要處一里兩三台,此外或一里一台,二里一台,延長二千里,星羅碁置,互為聲援。

又創立車營,每車一輛,用四人推挽,戰時結作方陣,中處馬步各軍。

又制拒馬器,防遏寇騎,每遇寇至,火器先發,寇稍近,用步軍持拒馬器,排次面前,參列長槍軍,筅軍,步伐整齊,可攻可守。

寇或敗北,用騎兵追逐,輜重營隨後。

且以北方兵一性一質木強,應敵未靈,特調浙兵三千人,作為衝鋒。

浙兵到了薊門,陳列郊外,適天大雨,由朝及暮,植立不敢動。

邊兵見了,統是瞠目咋舌,以後始知有軍令。

自繼光鎮邊數年,節制嚴明,器械犀利,無論什麼巨寇,都聞風遠避,不敢問津了。

極寫繼光寥寥數語,勝讀一部練兵實紀。

復起曹邦輔為兵部侍郎,與王遴等督御宣府大同。

都御史栗永祿守昌平,護陵寢,劉燾屯天津,守通州糧儲,總督王崇古、譚綸,主進剿機宜,戴才管理餉運,彼此協力,邊境稍寧。

乃值韃靼部酋俺答,為了色一欲薰心,釀出一件蕭牆禍隙,遂令中國數十百年的寇患,從此洗心革面,歸服大明,這也是明朝中葉的幸事。

巨筆如椽。

原來俺答第三子鐵背台吉,早年病歿,遺兒把漢那吉,年幼失怙,為俺答妻一克哈屯所育。

哈屯一作哈敦,系韃靼汗妃名號。

既而長成,為娶比吉女作配,因相貌醜劣,不愜夫意。

嗣自聘襖爾都司女,襖爾都司,即鄂爾多斯,為蒙古部落之一。

號三一娘一子,就是俺答長女所生,依名分上論來,是俺答的外孫女,娶作孫婦,倒也輩分相當。

《紀事本末》謂三一娘一子受襖兒都司之聘,俺答聞其美,奪之,別以那吉所聘免撦金的女,償襖兒,《通鑒》謂系直接孫婦,今從之。

這位三一娘一子貌美似花,彷彿一個塞外昭君,天然嬌一艷。

把漢那吉正為她艷麗動人,所以再三央懇,才得聘定。

至娶了過門,滿望消受禁臠,了卻相思滋味。

誰知為俺答所見,竟艷羨的了不得,他想了一計,只說孫婦須入見祖翁,行盥饋禮。

把漢那吉不知有詐,便令三一娘一子進去。

三一娘一子自午前入謁,到了晚間,尚未出來。

想是慢慢兒的細盥,慢慢兒的親饋。

那時把漢那吉,等得煩躁起來,差人至俺答帳外探望,毫無消息,匆匆返報,把漢那吉始知有異,自去探聽,意欲闖入俺答內寢,偏被那衛卒阻住,不令入內。

把漢那吉氣憤不過,想與衛卒鬥毆,有幾個帶笑帶勸道:「好了好了,這塊肥羔兒,已早入老大王口中了。

此時已經熔化,若硬要他吐了出來,也是沒味,何若由他去吃,別尋一個好羔兒罷。」

俺答奪占孫婦,不配出艷語點染,但從衛卒口中,以調侃出之,最為耐味。

把漢那吉聞了此語,又是恨,又是悔,轉思此言亦似有理,況且雙手不敵四拳,平白地被他毆死,也不值得;想到此處,竟轉身趨出,回到住所,與部下阿力哥道:「我祖奪我婦,且以外孫女為妻,大彘不如,我不能再為他孫,只好別尋生路了。」

阿力哥道:「到哪裡去?」

把漢那吉道:「不如去投降明朝,中國素重禮義,當不至有此滅倫呢。」

恐也難必。

阿力哥奉命,略略檢好行囊,遂與把漢那吉,及那吉原配比吉女,夤夜出亡,竟奔大同,叩關乞降。

大同巡撫方逢時,轉報總督王崇古,崇古以為可留,命他收納。

部將諫阻道:「一個孤豎,何足重輕,不如勿納為是。」

崇古道:「這是奇貨可居,如何勿納?俺答若來索還,我有叛人趙全等,尚在他處,可教他送來互易;否則因而撫納,如漢朝質子故例,令他招引舊部,寓居近塞。

俺答老且死,伊子黃台吉不及乃父,我可命他出塞,往抗台吉,彼為蚌鷸,我作漁人,豈非一條好計麼?」

計固甚善。

隨命一面收納降人,一面據實上奏,並申己意。

廷議紛紛不決,獨高拱、張居正兩人,以崇古所議,很得控邊要策,力主照行。

穆宗亦以為外人慕義,前來降順,應加優撫云云。

於是授把漢那吉為指揮使,阿力哥為正千戶,各賞大紅紵絲衣一襲。

俺答妻一克哈屯,恐中國誘殺一愛一孫,日夜與俺答吵鬧,俺答亦頗有悔心,遂糾眾十萬,入寇明邊。

王崇古飛檄各鎮,嚴兵戒備,大眾堅壁清野,對待俺答。

俺答攻無可攻,掠無可掠,弄得進退兩難,不得已遣使請命。

崇古命百戶鮑崇德往諭,令縛送趙全等人,與把漢那吉互換。

鮑崇德素通蒙文,至俺答營,俺答踞坐相見,崇德從容入內,長揖不拜。

俺答叱道:「何不下跪?」

崇德道:「天朝大使,來此通問,並沒有拜跪的禮儀。

況朝廷待爾孫甚厚,今無故稱兵,豈欲令爾孫速死麼?」

開口即述及乃孫,足使俺答奪氣。

俺答道:「我孫把漢那吉,果安在否?」

崇德道:「朝廷已封他為指揮使,連阿力哥亦授為千戶,豈有不安之理?」

俺答乃離座慰勞,並設酒款待崇德,暗中卻遣騎卒馳入大同,正待稟報巡撫,入候那吉,猛見那吉蟒衣貂帽,馳馬出來,氣度優閒,居然一個天朝命吏。

想是逢時特遣出來。

當下與騎卒說了數語,無非是抱怨祖父,懷念祖母等情。

騎卒回報俺答,俺答感愧交集,便語崇德道:「我孫得授命官,足見上國隆情,但此孫幼孤,為祖母所撫育,祖母時常系念,所以籲請使歸,還望貴使替一我轉報。」

崇德道:「趙全等早至,令孫必使晚歸。」

俺答喜甚,便屏退左右,密語崇德道:「我不為亂,亂由全等,天子若封我為王,統轄北方諸部,我當約令稱臣,永不復叛,我死後,我子我孫,將必襲封,世世衣食中國,尚忍背德麼?」

已被恩禮籠絡住了。

崇德道:「大汗果有此心,謹當代為稟陳,想朝廷有意懷柔,斷不辜負好意。」

俺答益加欣慰,遂與崇德餞行。

入席時,折箭為誓道:「我若食言,有如此箭!」崇德亦答道:「彼此一致,各不食言。」

當下暢飲盡歡,方才告別。

俺答覆遣使與崇德偕行,返謁崇古,崇古亦厚待來使,願如前約。

俺答乃誘執趙全等九人來歸。

先是山西妖人呂鎮明,借白蓮妖術,謀為不軌,事敗伏誅。

余一黨一趙全、李自馨、劉四、趙龍等,逃歸俺答,駐紮邊外古豐州地,號為板升。

已而明邊百戶張文彥,游擊家丁劉天祺,邊民馬西川等,統往依附,有眾萬人,因尊俺答為帝。

全治第如王府,門前署著開化府三字,聲勢顯赫,且屢嗾俺答入寇,於中取利。

為虎作倀,全等之肉,其足食乎?至是俺答托詞進兵,誘令趙全等入見。

全等欣然而來,不圖一入大營,即被伏兵擒住,當由俺答遣眾數千,押趙全等至大同。

王崇古亦發兵收受,悉送闕下。

鷙鳥入籠,暴虎投阱,還有什麼希望?只落得梟首分一屍一,臠割以盡,死有餘辜。

這且不消細說了。

惟把漢那吉,有詔令歸,那吉猶戀戀不欲行,崇古婉諭道:「你與祖父母,總是一脈的至親,現既誠心要你歸去,你盡避前行。

倘你祖再若虐一待,我當發兵十萬,替你問罪。

我朝恩威及遠,近正與你祖議和,將來你國奉表通貢,往來不絕,你亦可順便來游,何必怏怏呢。」

那吉聞言,不由的雙膝跪下,且感且泣道:「天朝如此待我,總帥如此厚我,我非木石,死生相感。

如或背德,願殛神明。」

北人不復反了。

崇古親自扶起,也賜酒為餞,酒闌席散,那吉才整裝辭行,挈妻偕歸。

阿力哥亦隨同歸去。

俺答見了那吉,倒也不加詰責,依然照常相待,惟據住三一娘一子,仍不歸還,虧他厚臉。

只遣使報謝,誓不犯邊。

王崇古遂為俺答陳乞四事:一請給王印,如先朝忠順王故事,二請許貢入京,比從前朵顏三衛,各貢使貢馬三十匹;三請給鐵鍋,議廣鍋十斤,煉鐵五斤,洛鍋生粗每十斤,煉鐵三斤,但准以敝易新,免他鑄為兵器;四請撫賞部中親族布匹米豆,散所部窮兵,僦居塞上,俾得隨時小市。

穆宗覽奏,詔令廷臣集議。

高拱、張居正等,請外示羈縻,內修戰備,乃封俺答為順義王,名所居城曰歸化城。

俺答弟昆都力,並其子辛一愛一等,皆授都督同知等官。

封把漢那吉為昭勇將軍,指揮如故。

後來河套各部,也求歸附,明廷一視同仁,分授官職。

嗣是西塞諸夷,歲來貢市,自宣大至甘肅,邊陲晏然,不用兵革,約數十年,這且慢表。

且說穆宗在位六年,一切政令,頗尚簡靜,內廷服食,亦從儉約,歲省帑項數萬金。

惟簡約有餘,剛明不足,所以輔政各臣,互相傾軋,門戶漸開,浸成積弊。

這是穆宗一生壞處。

高拱、張居正,起初還是莫逆交,所議朝事,彼此同心,後來亦漸漸相離,致啟怨隙。

想總為權利起見。

拱遂薦用禮部尚書高儀,入閣辦事,無非欲隱植一黨一與,排擠居正。

會隆慶六年閏三月,穆宗御皇極門,忽然疾作,還宮休養。

又過兩月,政躬稍愈,即出視朝政,不料出宮登陛,甫升御座,忽覺眼目昏黑,幾乎跌下御座來。

幸兩旁侍衛,左右扶掖,才得還宮。

自知疾不可為,亟召高拱、張居正入內,囑咐後事。

兩人趨至榻前,穆宗只握定高拱右手,款語備至,居正在旁,一眼也不正覷。

嗣命兩人宿乾清門,夜半病劇,再召高拱、張居正,及高儀同受顧命,未幾駕崩,享年三十六歲。

穆宗繼後陳氏無子,且多疾病,嘗居別宮,隆慶二年,立李貴妃子翊鈞為太子。

五年,復立翊鈞弟翊鏐為潞王。

翊鈞幼頗聰慧,六歲時,見穆宗馳馬宮中,他即叩馬諫阻道:「陛下為天下主,獨騎疾騁,倘一銜橛,為之奈何?」

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穆宗一愛一他伶俐過人,下馬慰勉,即立為太子。

陳皇后在別宮,太子隨貴妃往候起居,每晨過從,很得皇后歡心。

後聞履聲,嘗為強起,取經書瑣問,無不響答。

貴妃亦喜,所以后妃情好,亦甚密切,向無閒言。

至是太子嗣位,年才十齡,後來廟號神宗,小子亦即以神宗相稱。

詔命次年改元,擬定萬曆二字。

這時候有個中官馮保,久侍宮中,頗得權力,本應依次輪著司禮監,適高拱薦舉陳洪及孟沖,保幾失位,遂怨高拱。

獨張居正與他相結,很是契合。

當穆宗病重時,居正處分十餘事,均用密書示保。

拱稍有所聞,面詰居正道:「密函中有什麼大事?國家要政,應由我輩作主,奈何付諸內豎。」

居正聞言,不禁面頰發赤,勉強一笑罷了。

確有些難以為情。

到了穆宗晏駕,保詐傳遺詔,自稱與閣臣等同受顧命。

及神宗登極,百官朝賀,保竟升立御座旁,昂然自若,舉朝驚愕,只因新主登基,不便多說。

朝賀禮成,保即奉旨掌司禮監,又督東廠事務,總兼內外,權焰一逼一人。

拱以主上幼沖,應懲中官專一政,遂毅然上疏,請減輕司禮監權一柄一,又囑言官合疏攻保,自己擬旨斥逐。

計算停當,即遣人走報居正,囑他從中出力。

居正假意贊成,極口答應,暗地裡卻通知馮保,令他設法自全。

居正為柱石大臣,誰意卻如此叵測。

保聞言大懼,亟趨入李貴妃宮中,拜倒塵埃,磕頭不絕。

貴妃問為何事?保只磕頭,不說話。

待貴妃問了三五次,方流下兩行眼淚,嗚嗚哭訴道:「奴才被高閣老陷害,將加斥逐了。

高閣老忿奴才掌司禮監,只知敬奉太后皇上,不去敬奉他們,所以嗾使言官,攻訐奴才。

高閣老擅自擬旨,將奴才驅逐,奴才雖死不足惜,只奴才掌司禮監,系奉皇上特旨,高閣老如何可以變更?奴才不能侍奉太后皇上,所以在此悲泣,請太后作主,保全蟻命。」

無一語不中聽,無一字不逞刁。

說到此處,又連磕了幾個響頭。

李貴妃怒道:「高拱雖系先皇舊輔,究竟是個臣子,難道有這般專擅麼?」

保又道:「高拱跋扈,朝右共知,只因他位尊勢厚,不敢奏劾,還請太后留意!」貴妃點首道:「你且退去!我自有法。」

保拭淚而退。

越日召群臣入宮,傳宣兩宮特旨,高拱欣然直入,滿擬詔中必逐馮保,誰知詔旨頒下,並不是斥逐馮太監,乃是斥逐一個高大學士。

正是:

騎梁不成,反輸一跌。

古諺有言,弄巧反拙。

高拱聞到此詔,不由的伏一在地上,幾不能起。

欲知高拱被逐與否,且至下回說明。

俺答恃趙全等為耳目,屢犯朔方,城狐社鼠,翦滅不易,設非把漢那吉叩關請降,亦何自弭兵戢釁?而原其致此之由,則實自三一娘一子始。

何來尤物,乃勝於中國十萬兵耶?且為韃靼計,亦未嘗無利。

中外修和,交通貢市,彼此罷兵數十年,子子孫孫,均得安享榮華,寧非三一娘一子之賜?然則韃靼之有三一娘一子,幾成為奇人奇事,而王崇古之因利招徠,亦明季中之一大功臣也。

穆宗在位六年,乏善可紀,惟任用邊將,最稱得人,意者其亦天恤民艱,暫俾蘇息耶?至穆宗崩而神宗嗣,中官馮保,又復得勢,內蠹復萌,外一奸一乘之,吾不能無治少亂多之歎矣。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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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揭史綱開宗明義 困涸轍避難為僧第二回 投軍伍有幸配佳人 捍孤城仗義拯主帥第三回 攻城掠地迭遇奇材 獻幣釋嫌全資賢婦第四回 登雉堞語驚張天祐 探虎穴約會孫德崖第五回 郭家女入侍濠城 常將軍力拔採石第六回 取集慶朱公開府 陷常州徐帥立功第七回 朱亮祖戰敗遭擒 張士德縶歸絕粒第八回 入太湖廖永安陷沒 略東浙胡大海薦賢第九回 劉伯溫定計破敵 陳友諒挈眷逃生第十回 救安豐護歸小明王 援南昌大戰偽漢主第十一回 鄱陽湖友諒亡身 應天府吳王即位第十二回 取武昌移師東下 失平江闔室自焚第十三回 檄北方徐元帥進兵 下南閩陳平章死節第十四回 四海歸心誕登帝位 三軍效命直搗元都第十五回 襲太原元擴廓中計 略臨洮李思齊出降第十六回 納降誅叛西徼揚威 逐梟擒雛南京獻俘第十七回 降夏主蕩平巴蜀 擊元將轉戰朔方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第十九回 定雲南沐英留鎮 征漠北藍玉報功第二十回 鳳微德杳再喪儲君 鳥盡弓藏迭興黨獄第二十一回 削藩封諸王得罪 戕使臣靖難興師第二十二回 耿炳文敗績滹沱河 燕王棣詐入大寧府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軍失律 脫重圍北走還都第二十四回 往復貽書囚使激怒 倉皇挽粟遇伏失糧第二十五回 越長江燕王入京 出鬼門建文遜國第二十六回 拒草詔忠臣遭慘戮 善諷諫長子得承家第二十七回 梅駙馬含冤水府 鄭中官出使外洋第二十八回 下南交殺敵擒渠 出北塞銘功勒石第二十九回 徙樂安皇子得罪 鬧蒲台妖婦揭竿第三十回 窮兵黷武數次親征 疲命勞師歸途晏駕第三十一回 二豎監軍黎利煽亂 六師討逆高煦成擒第三十二回 棄交趾甘隳前功 易中宮傾心內嬖第三十三回 享太平與民同樂 儆權閹為主斥奸第三十四回 王驥討平麓川蠻 英宗敗陷土木堡第三十五回 誅黨奸景帝登極 卻強敵于謙奏功第三十六回 議和餞別上皇還都 希旨陳詞東宮易位第三十七回 拒忠諫詔獄濫刑 定密謀奪門復辟第三十八回 於少保沈冤東市 徐有貞充戍南方第三十九回 發逆謀曹石覆宗 上徽號李彭抗議第四十回 萬貞兒怙權傾正後 紀淑妃誕子匿深宮第四十一回 白圭討平鄖陽盜 韓雍攻破籐峽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第四十四回 受主知三老承顧命 逢君惡八豎逞讒言第四十五回 劉太監榜斥群賢 張吏部強奪彼美第四十六回 入檻車叛藩中計 縛菜廠逆閹伏辜第四十七回 河北盜橫行畿輔 山東賊畢命狼山第四十八回 經略西番鎮臣得罪 承恩北闕義兒導淫第四十九回 幸邊塞走馬看花 入酒肆游龍戲鳳第五十回 覓佳麗幸逢歌婦 罪直諫杖斃言官第五十一回 豢群盜寧藩謀叛 謝盛宴撫使被戕第五十二回 守安慶仗劍戮叛奴 下南昌發兵征首逆第五十三回 伍文定縱火擒國賊 王守仁押俘至杭州第五十四回 教場校射技擅穿楊 古沼觀漁險遭滅頂第五十五回 返豹房武宗晏駕 祭獸吻江彬遭囚第五十六回 議典禮廷臣聚訟 建齋醮方士盈壇第五十七回 伏朝門觸怒世宗 討田州誘誅岑猛第五十八回 胡世寧創議棄邊陲 邵元節祈嗣邀殊寵第五十九回 繞法壇迓來仙鶴 毀行宮力救真龍第六十回 遘宮變妃嬪罹重辟 跪榻前父子乞私情第六十一回 復河套將相蒙冤 擾都門胡虜縱火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第六十三回 罪仇鸞剖棺正法 劾嚴嵩拚死留名第六十四回 卻外寇奸黨冒功 媚乾娘義兒邀寵第六十五回 胡宗憲用謀賺海盜 趙文華弄巧忤權奸第六十六回 汪寇目中計遭誅 尚美人更衣侍寢第六十七回 海剛峰剛方絕俗 鄒應龍應夢劾奸第六十八回 權門勢倒禍及兒曹 王府銀歸途逢暴客第六十九回 破奸謀嚴世蕃伏法 剿宿寇戚繼光衝鋒第七十回 誤服丹鉛病歸冥菉 脫身羈紲悵斷鼎湖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第七十二回 莽男子闖入深宮 賢法司力翻成案第七十三回 奪親情相臣嫉諫 規主闕母教流芳第七十四回 王宮人喜中生子 張宰輔身後籍家第七十五回 侍母膳奉教立儲 惑妃言誓神緘約第七十六回 據鎮城哱氏倡亂 用說客叛黨駢誅第七十七回 救藩封猛攻平壤 破和議再戰島山第七十八回 虎將征蠻破巢誅逆 蠹魚食字決策建儲第七十九回 獲妖書沈一貫生風 遣福王葉向高主議第八十回 審張差宮中析疑案 任楊鎬塞外覆全軍第八十一回 聯翠袖相約乞榮封 服紅丸即夕傾大命第八十二回 選侍移宮詔宣舊惡 庸醫懸案彈及輔臣第八十三回 大吃醋兩魏爭風 真奇冤數妃畢命第八十四回 王化貞失守廣寧堡 朱燮元巧擊呂公車第八十五回 新撫赴援孤城卻敵 叛徒歸命首逆伏誅第八十六回 趙中丞蕩平妖寇 楊都諫糾劾權閹第八十七回 魏忠賢喜得點將錄 許顯純濫用非法刑第八十八回 興黨獄緹騎被傷 媚奸璫生祠迭建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第九十回 懲淫惡闔家駢戮 受招撫渠帥立功第九十一回 徐光啟薦用客卿 袁崇煥入援畿輔第九十二回 中敵計冤沉碧血 遇歲饑嘯聚綠林第九十三回 戰秦晉曹文詔揚威 鬧登萊孔有德亡命第九十四回 陳奇瑜得賄縱寇 秦良玉奉詔勤王第九十五回 張獻忠偽降熊文燦 楊嗣昌陷歿盧象升第九十六回 失襄陽庸帥自裁 走河南逆闖復熾第九十七回 決大河漂沒汴梁城 通內線恭進田妃舄第九十八回 擾秦楚闖王僭號 掠東西獻賊橫行第九十九回 周總兵寧武捐軀 明懷宗煤山殉國第一百回 乞外援清軍定亂 覆半壁明史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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