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演義》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大將軍仇鸞,本畏俺答,因聽時義、侯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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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

明史演義

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

卻說俺答率眾到京,沿途大掠,又放起一把無名火來,將京城外面的民居,盡行毀去,百姓無家可住,東逃西散,老的小的,多半斃命,年紀少壯的,遇著寇眾,不是被殺,就是被擄,內中有一半婦女,除衰老奇醜外,盡被這班韃奴,牽拉過去,任情一婬一污,最有姿色的幾人,供俺答受用,輪流取樂。

大將軍仇鸞,本畏俺答,因聽時義、侯榮言,討好朝廷,勉強入援,既至京師,哪敢與俺答對仗?只得仍遣時義、侯榮,再去說情。

兩人至俺答營,見俺答踞坐胡一床一,左右陪著婦女數人,統是現成擄掠,臨時妻妾,平常婦女,得做番王臨時妻妾,也算交運。

兩人也顧不得甚麼氣節,只好跪叩帳下。

俺答道:「你來做什麼?想是又把金幣送我,倒難為你主人好意。」

眈眈逐逐,無非為了金帛。

時義道:「大王欲要金幣,也是不難,但深入京畿,震動宮闕,恐我皇上動疑,反不願頒給金幣了。」

俺答道:「我並不願奪你京城,我只教互市通貢,每歲得沾些利益,便可退兵。」

可見俺答原無大志。

時義道:「這也容易,謹當歸報便了。」

兩人返報仇鸞,鸞聞帝意主戰,一時卻不敢上聞。

俺答待了三日,並無信息,乃遣游騎至東直門,闖入御廄,掠得內監八人,還至虜營。

俺答也不去殺他,反將他一律釋縛,好言撫一慰道:「煩你等作個傳書郵,我有一書,寄與你主便是。」

說罷,便將書信取出,交與八人。

八人得了命,出了番帳,奔回東直門,入城稟見世宗,呈上番書。

書中大意,無非是要求互市,請通貢使,結末有如不見從,休要後悔等語。

世宗閱罷,便至西苑,召見大學士嚴嵩、李本,尚書徐階,出書使視道:「卿等以為何如?」

嚴嵩瞧著來書,語多恫嚇,暗想此事頗不易解決,依他也不是,不依他也不是,當下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便啟奏道:「俺答上書求貢,系關係禮部的事情,陛下可詳問禮部。」

火燒眉一毛一,輕輕撲去。

禮部尚書徐階,聽了嵩言,暗罵道:「老賊!你要嫁禍別人麼?」

心中一忖,也即啟奏道:「求貢事雖屬臣部掌管,但也須仰稟聖裁。」

你推我,我推別人,徐階也會使刁。

世宗道:「事關重大,大家熟商方好哩。」

階躊躇半晌,方道:「現在寇患已深,震驚陵廟,我卻戰守兩難,不便輕舉,似應權時允許,聊解眉急。」

世宗道:「他若果肯退去,皮幣珠玉,俱不足惜。」

階復道:「若只耗費些皮幣珠玉,有何不可?但恐他得步進步,要索無厭,為之奈何?」

世宗蹙額道:「卿可謂遠慮了,惟目前寇騎近郊,如何令退?」

階又道:「臣卻有一計在此。

俺答來書,統是漢文,我只說他漢文難信,且沒有臨城脅貢的道理,今宜退出邊外,別遣使繼呈番文,由大同守臣代奏,才可允行。

他若果然退去,我卻速調援兵,厚集京畿,那時可許則許,不可許,便與他交戰,不為他所窘了。」

此言只可欺小孩。

世宗點頭稱善,命階照計行一事。

階即遣使往諭,嗣得俺答覆書,務須照準,令以三千人入貢,否則將添兵到此,誓破京師。

階見此書,先召百官會議,並宣佈俺答來書,各官瞠目伸舌,莫敢發言。

忽有一人高聲道:「我意主戰,不必言和。」

徐階瞧將過去,乃是國子司業趙貞吉,便問道:「君意主戰,有何妙策?」

貞吉道:「今日若許入貢,他必揀選一精一騎三千,即刻入城,一陽一稱通貢,一陰一圖內應,內外夾攻,請問諸公如何抵敵?就使他誠心通好,無意外的變故,也是一場城下盟,堂堂中國,屈辱敵人,寧不羞死!」也是一番虛驕語。

檢討一毛一起接口道:「何人不知主戰?但今日欲戰無資,只好暫許要求,邀使出塞,然後再議戰備。」

貞吉叱道:「要戰便戰,何必遲疑!況寇眾狡詐異常,豈肯聽我誘約麼?」

徐階見兩下齟齬,料知不能決議,索一性一起座而去,自行入奏。

是夕城外火光,越加猛烈,德勝、安定兩門外,統成焦土,世宗在西內遙望,只見煙焰衝霄,連夜不絕,不禁搔首頓足,只喚奈何。

內侍也交頭接耳,互述日間廷議情狀,適被世宗聞知,問明詳細,即令宣詔趙貞吉入對。

貞吉奉命即至,由世宗頒給紙筆,飭他條陳意見。

貞吉即援筆直書,大旨:「以寇騎憑陵,非戰不可,陛下今日,宜親御奉天門,下詔罪己,追獎故總兵周尚文,以勵邊帥,釋放給事沈束出獄,以開言路,飭文武百司,共為城守,並宣諭各營兵士,有功即賞,得一首功,准賞百金,捐金數萬,必可退敵」云云。

雖似理直氣壯,亦嫌緩不濟急。

這疏一上,世宗頗也感動,立擢貞吉為左椿坊左諭德,兼河南道監察御史,飭戶部發銀五萬兩,宣諭行營將士。

惟貞吉所請追勵各條,仍未舉行。

是時俺答已縱掠八日,所得過望,竟整好輜重,向白羊口而去。

有旨飭仇鸞追襲,鸞無奈,發兵尾隨敵後,誰料敵兵竟返旆來馳,嚇得仇鸞膽戰心驚,急忙退步。

部兵亦霎時潰散,等到敵兵轉身,徐徐出塞,然後收集潰卒,檢點人數,已傷亡了千餘人。

鸞反在途中梟斬遺一屍一,得八十餘級,只說是所斬虜首,獻捷報功,世宗信以為真,優詔慰勞,並加鸞太保,厚賜金帛。

京中官吏,聞寇眾退去,互相慶賀。

丑不可耐。

不意有嚴旨下來,飭逮尚書丁汝夔,都御史楊守謙下獄。

原來京城西北,多築內臣園宅,自被寇眾縱火,免不得一併延燒。

內臣入奏世宗,統說是丁、楊二人,牽制將帥,不許出戰,以致烽火滿郊,驚我皇上,伏乞將二人治罪,為後來戒。

都把皇帝做推頭,這叫作膚受之愬。

世宗聞言大怒,所以立刻傳旨,將二人逮繫起來。

汝夔本受教嚴嵩,才命各營停戰,至此反致得罪,連忙囑著家屬,向嵩乞救。

嵩語來人道:「老夫尚在,必不令丁鮑屈死。」

來人歡謝去訖。

嵩馳入見帝,談及丁汝夔,世宗勃然變色道:「汝夔負朕太甚,不殺汝夔,無以謝臣民。」

這數語嚇退嚴嵩,只好踉蹌趨出,不發一言。

至棄市詔下,汝夔及守謙,同被綁至法場,汝夔大哭道:「賊嵩誤我!賊嵩誤我!」言未已,刀光一下,身首兩分。

守謙亦依次斬首,毋庸細述。

過了一日,又有一道中旨頒下,著逮左諭德趙貞吉下獄。

看官聽說!這趙貞吉因奏對稱旨,已得超擢,如何憑空得罪呢?先是貞吉廷議後,盛氣謁嵩,嵩辭不見。

貞吉怒叱閽人。

說他有意刁難,正在吵嚷的時候,忽有一人走入,笑語貞吉道:「足下何為?軍國重事,慢慢的計議就是了。」

貞吉視之,乃是嚴嵩義子趙文華,官拜通政使,不禁憤恨道:「似你等權門走狗,曉得甚麼天下事?」

言畢,悻悻自去?文華原不足道,貞吉亦屬太傲。

文華也不與多辯,冷笑而入,當即報知嚴嵩,嵩仇恨益甚。

至俺答已退,遂奏稱:「貞吉大言不慚,毫無規畫,徒為周尚文、沈束遊說,隱謗宸聰。」

這句話又激起世宗的怒意,遂命將貞吉拘繫數日,廷杖一頓,謫為荔波典史。

當貞吉主戰時,廷臣俱袖手旁觀,莫敢附和,獨有一小小辟吏,位列最卑,恰朗聲道:「趙公言是。」

吏部尚書夏邦謨,張目注視道:「你是何等官兒,在此高論?」

那人即應聲道:「公不識錦衣經歷沈鍊麼?由他自己報名,又是一樣筆墨。

公等大臣,無所建白,小臣不得不說。

鍊恨國家無人,致寇猖獗,若以萬騎護陵寢,萬騎護通州軍餉,再合勤王軍十餘萬,擊寇惰歸,定可得勝,何故屢議不決呢?」

邦謨道:「你自去奏聞皇上,我等恰是無才,你也不必同我空說。」

鍊益憤憤,竟拜表上陳,世宗全然不理。

鍊悶悶不樂,縱酒佯狂。

一日,至尚寶丞張遜業處小飲,彼此縱論國事,談及嚴嵩,鍊停杯痛罵,涕淚交頤。

既晚歸寓,餘恨未平,慨然太息道:「自古至今,何人不死?今日大一奸一當國,正忠臣拚死盡言的時候,我何不上書痛劾?就是致死,也所甘心。」

計劃已定,遂研墨展毫,繕就奏牘道:

昨歲俺答犯順,陛下欲乘時北伐,此正文武群臣,所共當戮力者也。

然制敵必先廟算,廟算必當為天下除一奸一邪,然後外寇可平。

今大學士嚴嵩,當主憂臣辱之時,不聞延訪賢豪,咨詢方略,惟與子世蕃,規圖自便,忠謀則多方沮之,諂諛則曲意引之,索賄鬻官,沽恩結客,朝廷賞一人,則曰由我賞之,罰一人,則曰由我罰之,人皆伺嚴氏之一愛一惡,而不知朝廷之恩威,尚忍言哉!泵舉其罪之大者言之:納將帥之賄,以啟邊陲之釁,一也;受諸王饋遺,每事隱為之地,二也;攬御史之權,雖州縣小吏,亦皆貨取,致官方大壞,三也;索撫按之歲例,致有司遞相承奉,而閭閻之財日削,四也;隱制諫官,俾不敢直言,五也;嫉賢妒能,一忤其意,必致之死,六也;縱子受賄,斂怨天下,七也;運財還家,月無虛日,致道途驛一騷一,八也;久居政一府,擅權害政,九也;不能協謀天討,上貽君父憂,十也。

明知臣言一出,結怨權一奸一,必無幸事,但與其縱一奸一誤國,毋寧效死全忠。

今日誅嵩以謝天下,明日戮臣以謝嵩,臣雖死無餘恨矣。

寫至此,讀了一遍,又自念道:「夏邦謨恰也可惡,索一性一連他劾奏。」

遂又續寫數語,無非是吏部尚書夏邦謨,諂諛黷貨,並請治罪等情。

次日呈將進去,看官試想!一個錦衣衛經歷,居然想參劾大學士及吏部尚書來,任你筆挾龍蛇,口吐煙雲,也是沒有效力。

況世宗方倚重嚴嵩,哪裡還肯容忍?嚴旨一下,斥他誣衊大臣,榜掠數十,謫佃保安。

同時刑部郎中徐學詩,南京御史王宗茂,先後劾嵩,一併得罪。

學詩削籍,宗茂貶官。

還有葉經、謝瑜、陳紹,與學詩同裡同官,俱以劾嵩遭譴,時稱為上虞四諫官。

此外所有忤嵩各官,都當京察大計時,盡行貶斥,真個是一網打盡,一靡一有孑遺。

惟仇鸞一黨一附嚴嵩,愈邀一寵一眷,適值吏部侍郎王邦瑞,攝兵部事,以營政久弛,疏請整飭,略謂:「國初京營,不下七八十萬,自三大營變為十二一團一營,又變為兩官廳,逐漸裁併,額軍尚有三十八萬餘人。

今武備積弛,現籍止十四萬,尚是虛額支餉,有名無實。

近屆寇騎深入,搜括各營,只有五六萬人,尚且老弱無用,此後有警,將仗何人」等語。

何不叫中飽的官吏去?世宗覽奏,立命廢止一團一營兩官廳,仍復三大營舊制,創設戎政一府,命仇鸞為總督,邦瑞為副。

鸞既攬兵權,並欲節制邊將,因請易置三輔重臣,以大同總兵徐玨駐易州,大同總兵署授徐仁,宣府薊鎮總兵李鳳鳴、成勳,亦彼此互易。

並選鎊邊兵更番入衛,分隸京營。

塞上有警,邊將不得徵集,必須報明戎政一府,酌量調遣云云。

世宗一律允准,將原奏發下兵部。

王邦瑞以為不可,極力諫阻,仇鸞所請,全是私意,即愚者亦知其非,世宗反深信之,邦瑞雖諫何益?不意反受了一番斥責。

且特賜仇鸞封記,令得密上封章,一切裁答,俱由內批一發行,不下兵部。

邦瑞又屢疏爭辯,惱動世宗,竟令削職。

邦瑞歸去,仇鸞益無忌憚,揚言將大舉北征,命戶部遣使四出,盡括甫都及各省積貯,並催征歷年逋賦,作為兵餉,所在苛擾。

經禮部尚書徐階,從中奏阻,始得稍寢。

既而俺答又有入寇消息,鸞忙令時義出塞,繼了金幣,賄結俺答義子脫脫,情願互市通貢,不可動兵。

脫脫稟知俺答,俺答自然樂許,遂投書宣大總督蘇祐,轉致仇鸞。

鸞與嚴嵩定議,每歲春秋兩市,俺答進來的貨物,無非是塞外的馬匹,因此叫作馬市。

馬市既開,命侍郎史道掌領。

兵部車駕司員外郎楊繼盛,獨抗疏陳奏道:

互市者,和親別名也。

俺答蹂一躪我陵寢,虔劉我赤子,而先之曰和,忘天下之大仇,不可一;下詔北伐,日夜征繕兵食,而忽更之曰和,失天下之大信,不可二;堂堂天朝,下與邊寇互市,冠服倒置,損國家之重威,不可三;此語未免自大惡習。

海內豪傑,爭磨勵待試,一旦委置無用,異時號召,誰復興起,不可四;去歲之變,頗講兵事,無故言和,使邊鎮將帥,仍自懈弛,不可五;邊卒私通外寇,吏猶得以法裁之,今導之使通,其不勾結而危社稷者幾希,不可六;盜賊伏莽,本攝國威,今知朝廷畏寇議和,適啟睥睨之漸,不可七;俺答往歲深入,乘我無備,備之一歲,仍以互市終,彼謂我尚有人乎?不可八;俺答狡詐,出沒叵測,我竭財力而輦之邊,彼或負約不至,即至矣,或一陰一謀伏兵突入,或今日市,明日復寇,或以下馬索上直,或責我以他賞,或責我以苛禮,皆未可知也,不可九;此條所見甚是。

歲帛數十萬,得馬數萬匹,十年以後,帛將不繼,不可十。

凡為謬說者有五:不過曰吾外假馬市以羈縻之,而內足修我武備,夫俺答何厭之有?吾安能一一應之?是終兆釁也,且吾果欲修武備,尚何借於羈縻?此一謬也;又或曰互市之馬,足資吾軍,夫既已和矣,無事戰矣,馬將焉用?且彼亦安肯損其壯馬以予我,此二謬也;抑或曰互市不已,彼且朝貢,夫至於朝貢,而中國之捐資以奉寇益大矣,此三謬也;或且曰彼既利我,必不失信,亦思中國之所謂開市者,能盡傍其眾乎?不給則不能無入掠,此四謬也;或又曰兵為危道,佳兵不祥,試思敵加我而我乃應之,胡謂佳兵?人身四肢皆癰疽,毒日內攻,而憚用一藥石,可乎?此五謬也。

夫此十不可五謬,匪惟公卿大夫知之,三尺童子皆知之,而敢有為陛下主其事者,蓋其人內迫於國家之深恩,則圖幸目前之安以見效,外慴俺答之重勢,則務中彼之欲以求寬。

公卿大夫,知而不言,蓋恐身任其責,而自蹈危機也。

陛下宜振獨斷,發明詔,悉按言開市者。

然後選將練兵,聲罪致討,不出十年,臣請得為陛下勒燕然之績,懸俺答之首於稿街,以示天下後世。

世宗覽到此疏,意頗感奮,下內閣及諸大臣集議,嚴嵩等不置可否,獨仇鸞攘臂痛詈道:「豎子目不識兵,乃說得這般容易。」

遂自上密疏,力詆繼盛。

世宗意遂中變,遽下繼盛錦衣獄,令法司拷訊。

繼盛持論不變,竟貶為狄道典史。

小子有詩詠道:

朝三暮四等狙公,政令紛更太自蒙。

直諫翻遭嚴譴下,空令後世慨孤忠。

繼盛既貶,馬市大開,究竟俺答受馭與否,且至下回再詳。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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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揭史綱開宗明義 困涸轍避難為僧第二回 投軍伍有幸配佳人 捍孤城仗義拯主帥第三回 攻城掠地迭遇奇材 獻幣釋嫌全資賢婦第四回 登雉堞語驚張天祐 探虎穴約會孫德崖第五回 郭家女入侍濠城 常將軍力拔採石第六回 取集慶朱公開府 陷常州徐帥立功第七回 朱亮祖戰敗遭擒 張士德縶歸絕粒第八回 入太湖廖永安陷沒 略東浙胡大海薦賢第九回 劉伯溫定計破敵 陳友諒挈眷逃生第十回 救安豐護歸小明王 援南昌大戰偽漢主第十一回 鄱陽湖友諒亡身 應天府吳王即位第十二回 取武昌移師東下 失平江闔室自焚第十三回 檄北方徐元帥進兵 下南閩陳平章死節第十四回 四海歸心誕登帝位 三軍效命直搗元都第十五回 襲太原元擴廓中計 略臨洮李思齊出降第十六回 納降誅叛西徼揚威 逐梟擒雛南京獻俘第十七回 降夏主蕩平巴蜀 擊元將轉戰朔方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第十九回 定雲南沐英留鎮 征漠北藍玉報功第二十回 鳳微德杳再喪儲君 鳥盡弓藏迭興黨獄第二十一回 削藩封諸王得罪 戕使臣靖難興師第二十二回 耿炳文敗績滹沱河 燕王棣詐入大寧府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軍失律 脫重圍北走還都第二十四回 往復貽書囚使激怒 倉皇挽粟遇伏失糧第二十五回 越長江燕王入京 出鬼門建文遜國第二十六回 拒草詔忠臣遭慘戮 善諷諫長子得承家第二十七回 梅駙馬含冤水府 鄭中官出使外洋第二十八回 下南交殺敵擒渠 出北塞銘功勒石第二十九回 徙樂安皇子得罪 鬧蒲台妖婦揭竿第三十回 窮兵黷武數次親征 疲命勞師歸途晏駕第三十一回 二豎監軍黎利煽亂 六師討逆高煦成擒第三十二回 棄交趾甘隳前功 易中宮傾心內嬖第三十三回 享太平與民同樂 儆權閹為主斥奸第三十四回 王驥討平麓川蠻 英宗敗陷土木堡第三十五回 誅黨奸景帝登極 卻強敵于謙奏功第三十六回 議和餞別上皇還都 希旨陳詞東宮易位第三十七回 拒忠諫詔獄濫刑 定密謀奪門復辟第三十八回 於少保沈冤東市 徐有貞充戍南方第三十九回 發逆謀曹石覆宗 上徽號李彭抗議第四十回 萬貞兒怙權傾正後 紀淑妃誕子匿深宮第四十一回 白圭討平鄖陽盜 韓雍攻破籐峽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第四十四回 受主知三老承顧命 逢君惡八豎逞讒言第四十五回 劉太監榜斥群賢 張吏部強奪彼美第四十六回 入檻車叛藩中計 縛菜廠逆閹伏辜第四十七回 河北盜橫行畿輔 山東賊畢命狼山第四十八回 經略西番鎮臣得罪 承恩北闕義兒導淫第四十九回 幸邊塞走馬看花 入酒肆游龍戲鳳第五十回 覓佳麗幸逢歌婦 罪直諫杖斃言官第五十一回 豢群盜寧藩謀叛 謝盛宴撫使被戕第五十二回 守安慶仗劍戮叛奴 下南昌發兵征首逆第五十三回 伍文定縱火擒國賊 王守仁押俘至杭州第五十四回 教場校射技擅穿楊 古沼觀漁險遭滅頂第五十五回 返豹房武宗晏駕 祭獸吻江彬遭囚第五十六回 議典禮廷臣聚訟 建齋醮方士盈壇第五十七回 伏朝門觸怒世宗 討田州誘誅岑猛第五十八回 胡世寧創議棄邊陲 邵元節祈嗣邀殊寵第五十九回 繞法壇迓來仙鶴 毀行宮力救真龍第六十回 遘宮變妃嬪罹重辟 跪榻前父子乞私情第六十一回 復河套將相蒙冤 擾都門胡虜縱火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第六十三回 罪仇鸞剖棺正法 劾嚴嵩拚死留名第六十四回 卻外寇奸黨冒功 媚乾娘義兒邀寵第六十五回 胡宗憲用謀賺海盜 趙文華弄巧忤權奸第六十六回 汪寇目中計遭誅 尚美人更衣侍寢第六十七回 海剛峰剛方絕俗 鄒應龍應夢劾奸第六十八回 權門勢倒禍及兒曹 王府銀歸途逢暴客第六十九回 破奸謀嚴世蕃伏法 剿宿寇戚繼光衝鋒第七十回 誤服丹鉛病歸冥菉 脫身羈紲悵斷鼎湖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第七十二回 莽男子闖入深宮 賢法司力翻成案第七十三回 奪親情相臣嫉諫 規主闕母教流芳第七十四回 王宮人喜中生子 張宰輔身後籍家第七十五回 侍母膳奉教立儲 惑妃言誓神緘約第七十六回 據鎮城哱氏倡亂 用說客叛黨駢誅第七十七回 救藩封猛攻平壤 破和議再戰島山第七十八回 虎將征蠻破巢誅逆 蠹魚食字決策建儲第七十九回 獲妖書沈一貫生風 遣福王葉向高主議第八十回 審張差宮中析疑案 任楊鎬塞外覆全軍第八十一回 聯翠袖相約乞榮封 服紅丸即夕傾大命第八十二回 選侍移宮詔宣舊惡 庸醫懸案彈及輔臣第八十三回 大吃醋兩魏爭風 真奇冤數妃畢命第八十四回 王化貞失守廣寧堡 朱燮元巧擊呂公車第八十五回 新撫赴援孤城卻敵 叛徒歸命首逆伏誅第八十六回 趙中丞蕩平妖寇 楊都諫糾劾權閹第八十七回 魏忠賢喜得點將錄 許顯純濫用非法刑第八十八回 興黨獄緹騎被傷 媚奸璫生祠迭建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第九十回 懲淫惡闔家駢戮 受招撫渠帥立功第九十一回 徐光啟薦用客卿 袁崇煥入援畿輔第九十二回 中敵計冤沉碧血 遇歲饑嘯聚綠林第九十三回 戰秦晉曹文詔揚威 鬧登萊孔有德亡命第九十四回 陳奇瑜得賄縱寇 秦良玉奉詔勤王第九十五回 張獻忠偽降熊文燦 楊嗣昌陷歿盧象升第九十六回 失襄陽庸帥自裁 走河南逆闖復熾第九十七回 決大河漂沒汴梁城 通內線恭進田妃舄第九十八回 擾秦楚闖王僭號 掠東西獻賊橫行第九十九回 周總兵寧武捐軀 明懷宗煤山殉國第一百回 乞外援清軍定亂 覆半壁明史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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