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演義》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虎狸隨口胡謅,並說官軍輜重,盡在東山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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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

明史演義

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

卻說叛酋滿四,正在窮蹙,見楊虎狸被擒復歸,亟問他脫逃情由。

虎狸隨口胡謅,並說官軍輜重,盡在東山停頓,不妨乘夜掩取,說得滿四轉憂為喜,即於夜間率眾出城。

行至東山附近,伏兵四起,競前相撲。

滿四倉皇突陣,墜馬就擒,餘眾多半受戮。

項忠乘勝撲城,城中另立頭目火敬為主,仍然拒守。

忠令各軍圍住東西北三面,獨留南面不圍,鼓噪了一晝夜。

火敬等料不能支,竟於夜半遁去。

官軍從後追躡,復將火敬擒住。

只有滿四從子滿能,逃入青山洞,漸被項忠偵悉,用火薰入洞中。

滿能倉皇出走,亦被擒獲,並拿住滿四家屬百餘口。

諸軍窮搜山谷,又獲賊五百餘人,男婦老幼共數千人,並將石城毀去,所有俘虜,就地正法。

惟把滿四、火敬兩人,械送京師,按律伏誅,自在意中。

項忠、劉玉班師到京,按功升賞,不消細說。

憲宗聞各處叛寇,依次蕩平,心下很是喜慰。

萬貴妃慇勤獻媚,每遇捷報,輒在宮中張筵慶賀。

可謂善承意旨,無怪一寵一冠後宮。

就中有個太監汪直,年少慧黠,善事貴妃,因得憲宗一寵一幸。

為主及奴,真是多情天子。

這汪直系大籐峽種,賊平定後,被俘入宮,充昭德宮內使。

昭德宮便是萬貴妃所居,汪直能伺貴妃喜怒,竭力趨承,貴妃遂一意抬舉,密白帝前,令掌御馬監事。

第二個安祿山。

先是妖人李子龍,妖言妖服,盅惑市人,內使鮑石、鄭忠等,非常敬信,常引子龍入宮遊玩,並導登萬歲山,密謀為逆。

不意被錦衣衛聞知,預先舉發,當將二監拿下,並誘執李子龍,一併梟首。

嗣是憲宗欲偵知外事,令汪直改換衣服,帶領錦衣官校,私行出外,查察官民舉動,但有街談巷議,無不奏聞。

憲宗益以為能,即於東廠外設一西廠,命汪直為總管。

東廠系成祖時所建,專令中官司事,伺察外情。

至是別張一幟,所領緹騎人數,比東廠加倍,因此聲勢出東廠上。

錦衣百戶韋瑛,職隸東廠,諂事汪直。

直即倚為心腹,往往掀風作一浪一,興起大獄,所有冤死的官民,不計其數。

朝廷諸臣,雖皆側目,莫敢發言。

惟大學士商輅抗疏上奏道:

近日伺察太繁,政令太急,刑網太密,人情疑畏,洶洶不安。

蓋緣陛下委聽斷於汪直,而直又寄耳目於群小也。

中外一騷一然,安保其無意外不測之變?往者曹欽之反,皆逯杲有以激之,一旦禍興,猝難消弭。

望陛下斷自宸衷,革去西廠,罷汪直以全其身,誅韋瑛以正其罪,則臣民悅服,自帖然無事矣。

否則天下安危,未可知也。

臣不勝惶懼待命之至!

憲宗覽疏大怒道:「用一內監,何足危亂天下?」

即命內監懷恩,傳旨詰責。

商輅並不慌忙,正色說道:「朝臣不論大小,有罪當請旨逮問。

汪直敢擅逮三品以上京官,是第一樁大罪。

大同宣府,乃邊疆要地,守備官重要,豈可一日偶缺?汪直擅械守備官,多至數人,是第二樁大罪。

南京系祖宗根本重地,留守大臣,直擅自搜捕,是第三樁大罪。

宮中侍臣,直輒易置,是第四樁大罪。

直不去,國家哪得不危?」

這數語侃侃直陳,說得懷恩為之咋舌,當即回去復旨。

項忠已升任兵部尚書,也率九卿嚴劾汪直,憲宗不得已,令直仍歸掌御馬監,調韋瑛戍邊衛,暫罷西廠,中外大悅。

惟憲宗猶一寵一直未衰,仍令秘密出外,探刺一陰一事。

適有御史戴縉,九年不遷,非常懊喪。

至此見汪直仍邀一寵一眷,索一性一迎一合上意,密奏一本,極言西廠不應停止,汪直所行,不但可為今日法,且可為萬世法。

竟視汪直為聖人,大小戴有知,必不認其為子孫。

憲宗准奏,下詔重開西廠。

汪直的氣焰,從此益盛。

先是直掌西廠,士大夫無與往還,惟左都御史王越,與韋瑛結交,遂間接通好汪直。

吏部尚書尹旻,也是個寡廉鮮恥的人物,想去巴結權Yan,因浼越為介,謁直西廠中,甚至向他磕頭。

身長吏部,無恥若此,我為明吏羞死。

直不禁大喜。

獨兵部尚書項忠,傲不為禮,一日遇直於途,直下輿相看,忠竟不顧而去。

是亦太甚。

直恨忠益深,王越謀代忠職,每與直言及忠事,作切齒狀。

忠且倡率九卿,劾奏直不法事,先令郎中姚璧,請尹旻署名。

尹旻道:「兵部主稿,當由項公自署便了。」

姚璧道:「公系六卿長,不可不為首倡。」

尹旻怒道:「今日才知我為六卿長麼?」

不中抬舉。

當將草奏擲還,不肯簽名。

一方通報韋瑛,令他轉達汪直。

會西廠果停,直忿怒異常,與忠勢不兩立,至重設西廠,引用了一個吳綬,作為爪牙。

吳綬曾為錦衣衛千戶,嘗從項忠討荊、裹盜,違法被劾,致受譴責。

他竟與忠挾嫌,至汪直處求掌書記,直即允諾。

且因綬頗能文,密行保薦,有旨授他為鎮撫司問刑。

綬即嗾使東廠官校,誣忠受太監黃賜請托,用劉江為江西都指揮,憲宗真是糊塗,竟令忠對簿。

看官!你想這項忠高傲絕俗,哪肯低首下心?當下抗辯大廷,毅然不屈。

惱得憲宗一性一起,竟將他削職為民。

汪直又譖商輅納賄,輅亦乞罷,聽令自歸。

尚書薛遠、董方,右都御史李賓等,並致仕歸田,於是蠅營狗苟的王越,居然升兵部尚書,兼左都御史掌院事。

愈榮愈丑。

王越以外,還有遼東巡撫陳鉞。

先是遼東寇警,陳鉞因冒功掩殺,激變軍民,明廷命馬文升往撫,開誠曉諭,相率聽命。

汪直偏欲攘功,請命憲宗,挾同私一黨一王英,馳向遼東,一路上耀武揚威,指叱守令,不啻奴僕,稍有違忤,立加鞭撻。

各邊都御史,左執鞭弭,右屬櫜鍵,趨迎恐後,供張極盛。

既至遼東,陳鉞郊迎蒲伏,恪抱盡禮,凡隨從汪直的人員,各有重賄。

汪直大喜,筵宴時窮極珍錯,飲得汪直酩酊大醉,滿口讚揚。

難得邀他褒獎。

越宿即赴開原,再下令招撫。

文升知他來意,便把安一撫功勞,推讓與他,惟所有接待儀文,不如陳鉞。

汪直未免失望,草草應酬,即返遼東,且與陳鉞述及文升簡慢。

鉞不但不為解免,反說文升恃功自恣等情,小人最會逞刁。

一面加意款待,格外巴結。

酣飲了好幾日,直欲辭歸,復經鉞再三挽留,竟住了數十天,方才回京。

一入京城,即劾奏文升行一事乖方,應加嚴譴。

憲宗也不分皂白,竟逮文升下獄,尋謫戍重慶衛,並責諸言官容隱不發,廷杖李俊等五十六人。

是時韃靼汗麻兒可兒已死,眾立馬固可兒吉思為汗,馬固可兒吉思汗,與孛來不和,屢生嫌隙,一陰一結部屬一毛一里孩等,使圖孛來,偏為孛來所知,竟弒了馬固可兒吉思汗。

一毛一里孩不服,糾眾攻殺孛來,遣使通好明廷。

憲宗以無約請和,恐防有詐,竟卻使不納。

一毛一里孩遂糾集三衛,見三十九回。

屢寇山陝。

撫寧侯朱永等,出師抵禦,得了幾次勝仗,一毛一里孩始退。

誰料一敵甫退,一敵又來。

長城西北境有河套,黃河由北繞南,與圈套相似,因得此名,唐張仁願曾築三受降城於此。

地饒水草,最宜耕牧。

蒙古屬部孛魯乃、札加思蘭、孛羅忽等,潛入套中,據地稱雄,屢寇延綏。

朱永移師往御,王越亦奉旨參贊。

塞外未聞殺敵,京中屢得捷音,想是王越妙計。

越等升賞有差,寇仍據套自若。

既而越為三邊總制,延綏、甘肅、寧夏為三邊,設立總制,自王越始。

札加思蘭且迎元裔滿都魯為汗,自稱太師,一意與明邊為難,大舉深入,直抵秦州、安定諸邑。

總算王越出力,偵悉寇虜妻子畜產,俱在紅鹽池,潛率總兵官許寧,游擊將軍周玉,星夜前進,襲破敵帳,殺獲甚眾。

及寇飽掠而返,妻子畜產,蕩然無存,只好痛哭一場,狼狽北去。

嗣聞札加思蘭,為部眾脫羅干、亦思馬因等所殺,滿都魯亦死,諸強酋相繼略盡。

越遂討好汪直,慫恿北征,說是乘勢平寇,大功無比云云。

直喜甚,忙面奏憲宗,當即下詔,命朱永為平虜將軍,王越提督軍務,監軍便是汪直。

剋期興師,向西進發。

越與直會著,恰勸直令朱永繞道南行,自與直帶領輕騎,逕詣大同。

探悉敵帳在威寧海子,泊名。

即挑選宣府、大同兩鎮兵馬,共得二萬名,倍道深入。

適值天大風雨,兼以下雪,白晝晦冥,空山岑寂。

越等直至威寧,寇眾毫不防備,如何抵敵,紛紛潰散,只剩老弱婦女,作為俘虜,並馬駝牛羊數千匹,一齊搬歸,便馳書告捷。

憲宗即封越為威寧伯,增直俸祿三百石。

惟朱永迂道無功,不得封賞,悵悵的領兵回來。

上了王越的當。

亦思、馬因等以廬帳被襲,密圖報復,待王越退師,復糾眾出掠,且犯宣府。

那時汪直、王越兩人,又想借寇邀功,請旨出發,偏偏寇眾狡詐,聞直等又至,移眾西走,轉寇延綏,直等赴援不及,虧得指揮劉寧,巡撫何喬新,千戶白道山等,分道出御,各得勝仗,寇焰少衰。

亦思、馬因病死,誰知又出了一個悍酋,仍稱小王子,率眾三萬,寇大同,連營五十里,聲勢張甚。

總兵許寧,斂兵固守,小王子竟到處焚掠,毀壞代王別墅。

代王成鍊,從寧出戰,寧無奈出駐城外,與巡撫郭鏜分營立柵,互為犄角。

尋見有寇騎十餘,控弦而來,太監蔡新部下,首出迎擊,寧所部軍士,亦次第殺出,寇騎拍馬逃走,官軍不肯捨去,猛力追趕。

途中遇著伏兵,被殺得落花流水,幸參將周璽等馳至,才救出各兵,馳入城中。

檢點敗卒,已喪失了千餘人。

許寧尚掩敗報捷,奈寇眾長一驅一直一入,雖經宣府巡撫秦紘,總兵周玉,力戰卻敵,寇焰尚是未衰。

巡按程春震,乃劾寧敗狀,寧得罪被謫,連郭鏜、蔡新統同獲譴。

一面頒詔,令汪直、王越嚴行防剿,毋得少懈。

直與越方擬還京,得了這道詔旨,弄得進退兩難,只好乞請瓜代,有詔不許。

其時陳鉞已入居兵部,復為代請,又經憲宗切責,把鉞免官。

未幾罷西廠,又未幾調王越鎮延綏,降汪直為南京御馬監,中外欣然。

只王越、汪直兩人,不知為什麼緣故,竟失主眷,彼此歎息一番,想不出什麼法子,沒奈何遵著朝旨,分途自去。

誰叫你喜功出外?誰叫你恃勢橫行?

小子細閱明史,才知汪直得罪的原因,複雜得很。

若論發伏摘一奸一的首功,要算是小中官阿丑。

一長可錄,總不掩沒。

阿丑善詼諧,且工俳優,一日演戲帝前,扮作醉人的模樣,登場謾罵,另有一小太監扮作行人,出語阿丑道:「某官長到了。」

阿丑不理,謾罵如故。

小太監下場後,復出場報道:「御駕到了。」

阿丑仍然不理。

及三次出報,說是「汪太監到了」。

阿丑故作慌張狀,卻走數步。

來人恰筆意問道:「皇帝且不怕,難道怕汪太監麼?」

阿丑連忙搖手道:「休要多嘴!我只曉得汪太監,不可輕惹呢!」阿丑可一愛一。

此時憲宗曾在座中,聞了這語,暗暗點首。

阿丑知上意已動,於次日再出演劇,竟倣傚汪直衣冠,手中持著兩把大斧,挺胸而行。

旁有伶人問道:「你持這兩斧做什麼?」

阿丑道:「是鉞,不是斧。」

那人又問持鉞何故?阿丑道:「這兩鉞非同小可。

我自典兵以來,全仗著這兩鉞呢。」

那人又問鉞為何名?阿丑笑道:「怪不得你是呆鳥,連王越、陳鉞,都不知道麼?」

憲宗聞言微哂。

及戲劇演畢,又接覽御史徐鏞奏折,系劾奏汪直罪狀,略云:

汪直與王越、陳鉞,結為腹心,互相表裡,肆羅織之文,振威福之勢,兵連西北,民困東南,天下之人,但知有西廠,而不知有朝廷,但知畏汪直,而不知畏陛下,寖成羽翼,可為寒心。

乞陛下明正典刑,以為一奸一臣結一黨一怙勢者戒!於此時始上彈章,亦是揣摩迎一合之意。

憲宗覽後,尚在躊躇。

還是戀戀不捨。

會東廠太監尚銘,以獲賊邀賞,恐汪直忌功,不無讒構,遂探得汪直隱情,及王越交通不法情事,統行揭奏。

憲宗乃決意下詔,遷謫直、越。

禮部侍郎萬安,及太常寺丞李孜省等,又先後糾彈直、越。

遂並直奉御官,一體革去。

削王越伯爵,奪還誥券,編管安陸州。

直一黨一陳鉞,及戴縉、吳綬等,俱削職為民。

韋瑛謫戍萬全衛。

瑛復自撰妖言,誣指巫人劉忠興十餘人,暗圖不軌,及到庭對質,全屬子虛,方將瑛正法梟首。

且起用前兵部尚書項忠,給還原官;召還前兵部侍郎馬文升,令為左都御史,巡撫遼東。

中外都喁喁望治。

其實一一黨一方黜,一一黨一復升,熒惑不明的憲宗,哪裡能久任正士,盡斥儉人?萬安內結貴妃,得邀一寵一眷,李孜省系江西贓吏,學五雷法,厚結中官梁芳、錢義,以符菉進,得授為太常寺丞。

還有江夏妖僧繼曉,與中官梁芳相識,自言一精一通房術,不亞彭籛。

適憲宗春秋正高,自嫌一精一神未足,不足對付妃嬪,就是老而善一婬一的萬貴妃,亦未免暗中憎恨。

梁芳雙方巴結,即將繼曉薦入,令他指導憲宗,並廣采春一藥,進奉御一用。

憲宗如法服餌,盡情采戰,果然比前不同,一夕能御數女,喜得憲宗心滿意足,亟封繼曉為國師。

繼曉母朱氏,本娼家女,喪夫有年,免不得有曖一昧情事。

繼曉卻極陳母節,有旨不必勘核,立予旌揚。

繼曉一精一通房術,想是得諸母教。

飲水思源,其母應得旌表。

自是繼曉所言,無不曲從。

繼曉願為帝祈福,就西市建大永昌寺,一逼一徙民居數百家,糜費帑項數十萬,這還不在話下。

惟繼曉一婬一狡一性一成,見有姿色婦女,往往強留入寺,日夜交一歡,京中百姓,被他脅辱,自然怨聲載道,呼泣盈塗。

刑部員外郎林俊,忿懣的了不得,遂上疏請斬繼曉及太監梁芳。

看官!你想憲宗如何肯聽?閱疏才畢,立飭逮俊下獄,拷訊主使。

都督府經歷張黻,抗表救解,又被逮系獄中。

司禮太監懷恩,頗懷忠義,便面奏憲宗,請釋二人。

宦官中非無善類。

憲宗大憤,遽提起案上端硯,向懷恩擲去。

幸懷恩把頭一偏,硯落地上,未曾擊中。

憲宗拍案大罵道:「你敢助林俊等謗朕嗎?」

恩免冠伏地,號哭不止。

憲宗又把恩叱退。

恩遣人告鎮撫司道:「你等諂事梁芳,傾陷林俊,俊死,看你等能獨生麼?」

鎮撫司方不敢誣罪,也為奏免。

憲宗氣憤稍平,乃釋二人出獄,貶俊為雲南姚州判官,黻為師宗知州。

二人直聲震都下,時人為之語道:

御史在刑曹,黃門出後府。

二人被謫,感動天閽。

成化二十一年元旦,憲宗受賀退朝,午膳甫畢,忽聞天空有巨聲,自東而西,彷彿似霹靂一般。

究竟是否雷震,容小子下回表明。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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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義
簡介目錄自序第一回 揭史綱開宗明義 困涸轍避難為僧第二回 投軍伍有幸配佳人 捍孤城仗義拯主帥第三回 攻城掠地迭遇奇材 獻幣釋嫌全資賢婦第四回 登雉堞語驚張天祐 探虎穴約會孫德崖第五回 郭家女入侍濠城 常將軍力拔採石第六回 取集慶朱公開府 陷常州徐帥立功第七回 朱亮祖戰敗遭擒 張士德縶歸絕粒第八回 入太湖廖永安陷沒 略東浙胡大海薦賢第九回 劉伯溫定計破敵 陳友諒挈眷逃生第十回 救安豐護歸小明王 援南昌大戰偽漢主第十一回 鄱陽湖友諒亡身 應天府吳王即位第十二回 取武昌移師東下 失平江闔室自焚第十三回 檄北方徐元帥進兵 下南閩陳平章死節第十四回 四海歸心誕登帝位 三軍效命直搗元都第十五回 襲太原元擴廓中計 略臨洮李思齊出降第十六回 納降誅叛西徼揚威 逐梟擒雛南京獻俘第十七回 降夏主蕩平巴蜀 擊元將轉戰朔方第十八回 下征書高人抗志 洩逆謀奸相伏誅第十九回 定雲南沐英留鎮 征漠北藍玉報功第二十回 鳳微德杳再喪儲君 鳥盡弓藏迭興黨獄第二十一回 削藩封諸王得罪 戕使臣靖難興師第二十二回 耿炳文敗績滹沱河 燕王棣詐入大寧府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軍失律 脫重圍北走還都第二十四回 往復貽書囚使激怒 倉皇挽粟遇伏失糧第二十五回 越長江燕王入京 出鬼門建文遜國第二十六回 拒草詔忠臣遭慘戮 善諷諫長子得承家第二十七回 梅駙馬含冤水府 鄭中官出使外洋第二十八回 下南交殺敵擒渠 出北塞銘功勒石第二十九回 徙樂安皇子得罪 鬧蒲台妖婦揭竿第三十回 窮兵黷武數次親征 疲命勞師歸途晏駕第三十一回 二豎監軍黎利煽亂 六師討逆高煦成擒第三十二回 棄交趾甘隳前功 易中宮傾心內嬖第三十三回 享太平與民同樂 儆權閹為主斥奸第三十四回 王驥討平麓川蠻 英宗敗陷土木堡第三十五回 誅黨奸景帝登極 卻強敵于謙奏功第三十六回 議和餞別上皇還都 希旨陳詞東宮易位第三十七回 拒忠諫詔獄濫刑 定密謀奪門復辟第三十八回 於少保沈冤東市 徐有貞充戍南方第三十九回 發逆謀曹石覆宗 上徽號李彭抗議第四十回 萬貞兒怙權傾正後 紀淑妃誕子匿深宮第四十一回 白圭討平鄖陽盜 韓雍攻破籐峽第四十二回 樹威權汪直竊兵柄 善譎諫阿丑悟君心第四十三回 悼貴妃促疾亡身 審聶女秉公遭譴第四十四回 受主知三老承顧命 逢君惡八豎逞讒言第四十五回 劉太監榜斥群賢 張吏部強奪彼美第四十六回 入檻車叛藩中計 縛菜廠逆閹伏辜第四十七回 河北盜橫行畿輔 山東賊畢命狼山第四十八回 經略西番鎮臣得罪 承恩北闕義兒導淫第四十九回 幸邊塞走馬看花 入酒肆游龍戲鳳第五十回 覓佳麗幸逢歌婦 罪直諫杖斃言官第五十一回 豢群盜寧藩謀叛 謝盛宴撫使被戕第五十二回 守安慶仗劍戮叛奴 下南昌發兵征首逆第五十三回 伍文定縱火擒國賊 王守仁押俘至杭州第五十四回 教場校射技擅穿楊 古沼觀漁險遭滅頂第五十五回 返豹房武宗晏駕 祭獸吻江彬遭囚第五十六回 議典禮廷臣聚訟 建齋醮方士盈壇第五十七回 伏朝門觸怒世宗 討田州誘誅岑猛第五十八回 胡世寧創議棄邊陲 邵元節祈嗣邀殊寵第五十九回 繞法壇迓來仙鶴 毀行宮力救真龍第六十回 遘宮變妃嬪罹重辟 跪榻前父子乞私情第六十一回 復河套將相蒙冤 擾都門胡虜縱火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帥敗還 開馬市藎臣極諫第六十三回 罪仇鸞剖棺正法 劾嚴嵩拚死留名第六十四回 卻外寇奸黨冒功 媚乾娘義兒邀寵第六十五回 胡宗憲用謀賺海盜 趙文華弄巧忤權奸第六十六回 汪寇目中計遭誅 尚美人更衣侍寢第六十七回 海剛峰剛方絕俗 鄒應龍應夢劾奸第六十八回 權門勢倒禍及兒曹 王府銀歸途逢暴客第六十九回 破奸謀嚴世蕃伏法 剿宿寇戚繼光衝鋒第七十回 誤服丹鉛病歸冥菉 脫身羈紲悵斷鼎湖第七十一回 王總督招納降番 馮中官訴逐首輔第七十二回 莽男子闖入深宮 賢法司力翻成案第七十三回 奪親情相臣嫉諫 規主闕母教流芳第七十四回 王宮人喜中生子 張宰輔身後籍家第七十五回 侍母膳奉教立儲 惑妃言誓神緘約第七十六回 據鎮城哱氏倡亂 用說客叛黨駢誅第七十七回 救藩封猛攻平壤 破和議再戰島山第七十八回 虎將征蠻破巢誅逆 蠹魚食字決策建儲第七十九回 獲妖書沈一貫生風 遣福王葉向高主議第八十回 審張差宮中析疑案 任楊鎬塞外覆全軍第八十一回 聯翠袖相約乞榮封 服紅丸即夕傾大命第八十二回 選侍移宮詔宣舊惡 庸醫懸案彈及輔臣第八十三回 大吃醋兩魏爭風 真奇冤數妃畢命第八十四回 王化貞失守廣寧堡 朱燮元巧擊呂公車第八十五回 新撫赴援孤城卻敵 叛徒歸命首逆伏誅第八十六回 趙中丞蕩平妖寇 楊都諫糾劾權閹第八十七回 魏忠賢喜得點將錄 許顯純濫用非法刑第八十八回 興黨獄緹騎被傷 媚奸璫生祠迭建第八十九回 排後族魏閹謀逆 承兄位信邸登基第九十回 懲淫惡闔家駢戮 受招撫渠帥立功第九十一回 徐光啟薦用客卿 袁崇煥入援畿輔第九十二回 中敵計冤沉碧血 遇歲饑嘯聚綠林第九十三回 戰秦晉曹文詔揚威 鬧登萊孔有德亡命第九十四回 陳奇瑜得賄縱寇 秦良玉奉詔勤王第九十五回 張獻忠偽降熊文燦 楊嗣昌陷歿盧象升第九十六回 失襄陽庸帥自裁 走河南逆闖復熾第九十七回 決大河漂沒汴梁城 通內線恭進田妃舄第九十八回 擾秦楚闖王僭號 掠東西獻賊橫行第九十九回 周總兵寧武捐軀 明懷宗煤山殉國第一百回 乞外援清軍定亂 覆半壁明史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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