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野史
第二十六回 涪陵公兵進邵武
第二十六回涪陵公兵進邵武
卻說涪陵既得撫州,駐軍建昌,遂遣張懷亮、馬遇樂,並新降查士珩、馬晉臣等,分頭攻拔會昌、石城、寧都,未下州縣,遂達揭一陽一,以通閩廣。
一日,馬遇一陽一引史進來見,涪陵迎入帳中。
史進拜伏於地,曰:「史進今日有主矣。」
涪陵挽起賜坐,寒暄畢,史進遂將南安版圖呈上。
涪陵驚曰:「將軍已得南安乎?是何神助,如此其速?」
史進備陳糾合拓跋琳,襲取南安方略。
涪陵大喜,手撫其臂曰:「得將軍,大宋有光矣。」
即遣皇甫-去撫一慰南安三關等處,以馮道南知府事,三關將士皆有犒賞。
史進隨軍聽用,署右先鋒之職。
史進聞長寧未下,願領兵去取長寧,涪陵許之。
忽報有吉安太守公子,遣使納降。
涪陵怪而問之,則太守姓長孫,名軌,其子名如意。
如意狎暱比匪,與諸惡少時同臥起。
日游廛市,太守屢戒不從,怒加鞭撻。
母氏梁夫人,曲為庇護,與太守往往反目。
公子如意,益無忌憚,或朝出而暮返,或一出而不歸。
民婦有貌美者,輒思染指。
人家有一花一木,可供賞玩者,皆抉牆撤屋,取之而去。
廝僕倚勢貪橫,人皆苦之。
縣尹佐貳徇情,匿不以聞。
故太守署內,綱紀益發不振,梁氏愈縱,如意益橫。
所謂世祿之家,鮮克由禮,良可歎也。
如意好佩鶉,不惜百金,市一俊鶉,錦衣健翮,系以金鈴,行止所在,鶉皆從之。
一日游至城南凌波亭,如意科頭箕踞,於亭上俯瞰江流。
空中飛過秦吉了數頭,啁哳有聲。
如意所佩鶉,振翼疾飛逐去。
豈知秦吉了出自南中,黃冠紅頭,耳聰心意,舌巧能言。
錦鶉身帶金鈴,逐之不上,從空落下。
正當縣南汪涯鐵十字處,為民家一犬,嗾之立斃。
如意一見,槌胸大哭,若喪父母。
一時惡奴廝僕等扭其人至,榜掠無完膚,復交縣尹治罪。
如意被發號泣,跣足入廬陵衙中,縣尹設詞安慰。
如意堅執,請破家償金,誅民抵鶉,縣尹無可如何,含糊問過,命且監下。
誰知此人傷重,當晚斃於獄中。
縣尹謂此人已死,如意當無言矣,遂置不問。
民家冤屈無伸,人人傳說,皆謂今後家家不再喂犬矣。
當時吉安合當有事,縣令告滿離任,繼者正是錢塘葛天民。
下車一聞其事,大怒,即捕惡奴一人,杖殺之。
據情以報太守。
太守如夢初覺,將如意痛加斥責。
梁夫人方欲開口,太守罵曰:「骨肉事小,官方事大。
有玷官方,恐骨肉亦將難保矣!」梁氏語塞。
太守因即禁錮如意,不許出署。
梁氏暗縱之去,女口意深恨葛令,諸狎客復慫恿之,遂出一策,願獻吉安自為內應,城下時殺了葛令,可報此仇。
一日,背父潛逃,親至建昌納款。
涪陵聞之,大怒曰:「叛君父者不忠不孝,莫謂區區吉安一縣,即全奉豫章,趙某亦不受此一奸一命,被天下非笑也。」
立命逐出。
諸將請曰:「如意固屬非義,機會亦不可失也。」
涪陵曰:「子父不一奸一之謂禮,守命共時之謂信。
管仲尚能以此相齊,諸公獨不能以此相某乎?古人言:『行一不義,而得天下,不為』。
況區區一吉安,獨無他策以下之乎?」
諸將惶恐而退。
卻說葛天民已知如意叛父獻款,私往建昌,笑曰:「此呆孺子耳,不惟無功,且將被斥。」
遂故作倉皇之狀,稟知太守,以探其意。
果然長孫軌驚得手足無措,一面令人守城;一面入內尋梁氏大罵。
睜目切齒,氣填胸臆,口中說不出字,直奮老拳,迎面欲打。
猶未下手,梁氏竟先批其頰,一把扭住,拔落髭鬚無數。
太守拽足拽手,未及扳著梁氏,而滿面血跡,已皆梁氏指爪之痕。
幕客門役等亦驚慌無措,齊為勸解,方始丟手。
葛令在外衙袖手冷笑不止。
太守此時,不便升堂理事,令葛令請萬戶推官都監等商議守城。
又委三衙等點查戶口,以防一奸一細。
城中出入,密加盤詰。
又令人役,拆毀城外民居。
許多吩咐,一時傳出,葛令徐稟曰:「不勞張皇,吉安高枕無憂。」
太守問何意,葛令曰:「鄭公子華之事,府祖所知也。
故宋興復之兵,豈受一奸一命?」
太守頓悟。
後聞如意,果然被斥,逃去不歸。
密捕狎客等,亦不知去向,方始放心。
且說涪陵在建昌,不問吉安,命將鎮守各處,整飭人馬,擇日起行。
沿嶺直過閩中,先打邵武。
拓跋琳在上梧關聞之,亦以兵來會合,於臥佛巖祝臥佛巖者,相傳昔日有頭陀臥於石上,七日不去,遂坐化於此,故名。
路皆險惡。
幸得拓跋琳熟諳此處路徑,履險如夷。
涪陵勞慰備至。
拓跋琳曰:「前去五十里,有飛狐嶺,連控隘道。
再去三十里,杉關嶺,一連江西新城縣界,一接福建光澤縣界,乃二省交界處所。
邵武路重鎮也,殿下不可不防。」
涪陵深然之,命諸將量敵而進。
不一會,果見一嶺,-巖峭壁,連雲摩天。
隘口上有藍旗招展。
涪陵曰:「此飛狐嶺也。」
前哨乃劉瑛為正先鋒,史進副之,一至嶺下。
史進勒兵討戰,元兵萬戶龍從雲出馬,十餘合,被史進一槍刺死。
劉瑛督兵攻殺,元兵退走。
遂搶了飛狐嶺,報人中軍繼進。
沿途山勢兇惡,林木叢雜。
劉瑛、史進率軍士緩緩而行。
忽路旁飛起一鳥,狀如鴟-,蓬首而人面,足如人手,向著眾兵長鳴曰:「。」
三軍突見異鳥,無不駭然,齊聲吶喊。
史進引弓一發,帶箭望西南而去,一時驚動山谷。
又出一蛇,長過數尋,青黃其色,青黑其首,蜿蜒昂頭,高起丈餘,尾如風聲。
見人如飛而來,三軍慌忙一齊亂箭射去。
蛇尚翹首四望,目煒煒有光,鳴聲如磬,口出毒整,狀如炊煙。
觸者皆頭悶眼暈,嘔吐不止,三軍不敢前進。
中軍拓跋琳大怒,欲仗劍往斬之。
涪陵止之曰:「將軍雖勇,奈有毒螫,不可近身。」
命軍工以神臂弓射之,然蛇近,無有躲處。
軍士皆遠遠而射,百步之外,多不能中。
馬晉臣請以轟天雷擊之,軍士急安置炮座,方欲發動藥線,誰知炮不一舉火,眾軍錯愕,不知所出。
蛇已張吻乘勢飛來,一時軍士奔走不及者,咋而食之,嚙者立斃,觸者皆頭痛欲裂。
瞬息之間,蛇已化為悠然丈夫,長有丈餘,高語曰:「余玉京王世子,將過柴桑,歸洞庭。
爾非寄奴,焉能阻吾去路?」
諸將駭絕,面面相覷。
涪陵拽滿雕弓,嗖的一矢,丈夫頓僕,仍化為蛇。
涪陵事急智生,急命軍中取一鬥雞來。
雞聞螫氣,振翼長鳴,毒整全無。
再鳴一聲,蛇已俯首。
眾軍一刀槍並舉,砍碎為泥。
少時軍士受毒者,俱大吐不止。
眾將問其故,涪陵曰:「雞食百蟲,能吸毒螫,此夏禹制驕蟲法也。」
。
眾將皆曰:「蛇之大者,至此無以加矣。
非殿下以法斃之,其毒幾不可制。」
涪陵曰:「蛇之大者,固不止此。
然某昔在暹羅時,飲過香雪春,味甚甘美,其蛇可以釀酒。
又在海上遇鮫人時,見一異蛇,闊五寸,長五寸,厚一寸,首尾俱齊,如綢帛,五色相錯而方。
口大如斗,某不知為蛇,而以為手巾也。
方欲拾之,鮫人曰:『此扁蛇也。
』某方悚然。
少時其行如飛,比狡兔更速。
始知蛇更有扁蛇、圓蛇、方蛇之類。
但不知此蛇,自言為玉京王世子,過柴桑,歸洞庭,作何解耳?」
時候長孺隨行在軍,進曰:「昔安期生,每跨蛇以朝玉京,故謂蛇為玉京子。
又柴桑有地,名曰「蛇裡,」意者過蛇裡乎?
寄奴新洲射蛇,固以殿下今舊一箭應之。
而又雲歸洞庭者,必是巴蛇。
方有此巨,即吞象之蛇也。」
涪陵問:「巴蛇,何以於洞庭見之?」
長孺曰:「夏時后羿,射殺一巴蛇,在洞庭湖邊,腐後,其骨撐持若陵,故曰:『巴陵』此其證也。
又帝堯有善射之臣,曰羿,擒封豕於桑林,屠長蛇於洞庭。
合而考之,總不外巴陵取義一事。
故知此蛇,必巴蛇也。」
涪陵甚喜長孺考據之一精一,諸將皆歎其博洽。
遂傳令大軍起行,直叩杉關。
且說杉關乃邵武咽喉,有都督韋權、總統曹瑜、副使李繼業三將把守,共有五千人馬。
聞宋兵至,大開關門出戰。
劉-與曹瑜交馬,十餘合,曹瑜詐敗而走,劉-欺曹瑜年老,縱馬來追。
李繼業引伏兵殺出,宋師被圍。
劉-左右衝突不出。
正在危急,忽史進引一支人馬,從東南衝突而來,將元兵分為兩段,劉-始得全軍而還。
韋權、曹瑜商議曰:「宋師此來,鋒芒甚銳,須如此如此,方能取勝。」
李繼業隨遣健將李弼、吳宣去訖。
令守關軍士多設炮石弓一弩一,閉關固守,不與交鋒。
相持不止一日。
涪陵營中,漸次糧草不繼。
按日計程,馬遇一陽一應該五日前運糧早至,遲延許久,沿途恐有疏虞。
急令拓跋琳引本部兵去催趕接應。
拓跋琳去後三日,更無回音,軍心慌亂。
一連數日,士卒全無支給,口出怨言。
涪陵行坐不安,又命史進火速前去催督。
史進猶未起身,忽杉關上擂鼓搖旗,吶喊而來。
軍士皆無鬥志,喜得眾將堅布鹿角,緊閉營門,用神臂弓,翼以破敵弓退之。
皇甫-又進連一弩一法,侯長孺又造霹靂炮,士卒皆忍饑死守,營不得破。
且說馬遇一陽一押定糧草,惟慮著飛狐嶺路途險隘,不防臥佛巖相去十里蜈蚣嶺,兩廂俱是峭壁,孤懸一徑。
出峪二小路,一達杉關,一通蓬頭寨。
惟過嶺一徑,路稍平坦,差遠數里,乃杉關大路。
馬遇一陽一催趕糧運,一心趕急,直取小徑入峪。
四望見南道路狹,草木蓊鬱,心中狐疑,約住人夫,命哨探而進。
言未已,忽一聲梆子響,李弼一軍殺出,箭如飛蝗。
馬遇一陽一不敢戀戰,慌忙且退。
後面吳宜又引兵截住去路,馬遇一陽一叫苦不迭,又一逼一隘道,無力可展,令軍士捨命而護定糧車,腹背受敵。
看看勢力不支,搶去糧車無數,挨至晚下。
馬遇一陽一幾次突圍,欲奪路出走,皆被亂箭射回。
元兵前後緊緊圍定。
星月之下,俱不敢少懈,披甲荷戈,松風刺骨。
又聞草蟲亂鳴,入耳淒楚。
惟見宿草遍野,滿目蕭條。
一片英雄心,幾乎化為烏有。
馬遇一陽一仰天歎曰:「天不欲復興大宋也,何其絕人太甚耶!」遇一陽一心中十分惶惑,恐軍中無糧,軍心有變。
又慮身入險地,無從用武。
左右尋思,來日不可不死中求生。
一時一股雄心,按納不住,似左右麾下,不少千軍萬馬添力助威。
回視元軍,直芻犬土雞耳。
次日結束停當,一刀一馬,奮勇殺出。
正遇吳宜擋住去路,遇一陽一咬牙切齒,大喝一聲,刀劈馬下。
忽元兵在前者,紛紛擾擾,轍亂旗一靡一,拋戈棄甲者無算。
只見拓跋琳引兵衝殺,如入無人之境。
元將李弼迎住,交手不三合,被拓跋琳一斧砍死。
元兵死者甚眾,餘者逃去。
馬遇一陽一大喜,急督軍士,奪回糧車。
二將合兵一處,遇一陽一深謝拓跋琳救援之力,拓跋琳亦言奉涪陵殿下之命,催趕糧官。
此方路徑,無過某熟,某正慮此處地險有詐,恰好遇著。
營中已無糧食三日矣。
馬遇一陽一大驚,不分星夜,急急催行。
中途又通史進,亦言奉命催糧,軍心將亂,恐為元兵所乘。
馬遇一陽一益發急如星火,趕赴營中。
交割後,伏地請死。
涪陵甚怒誤限之罪,幸未失糧,姑免深究,將遇一陽一喝退。
一時三軍得食,歡聲如雷。
次日即命史進率兵搦戰,韋權開關。
令驍將李通出馬。
史進抵住,戰了數合,宋軍陣後,先自紛亂,乃曹瑜、李繼業引奇兵,從關左抄出,截斷後軍。
劉瑛弟兄奮殺不退。
元兵儘是鐵騎,不能抵擋,大敗出走。
史進回馬來援,亦被圍垓心。
正在危急,有中軍張懷亮,馬遇樂各引兵一支,透入重圍,始將史進救出。
查點人馬,折傷無數。
劉瑛、史進入帳請罪。
涪陵曰:「非汝二人罪,乃我兵不識地利故也。
今後進兵,各宜留意,不可孟一浪一。」
諸將退出。
拓跋琳入見涪陵,願往哨探關後路徑,涪陵戒以小心,拓跋琳遂扮作樵夫模樣,直過半嶺。
見蘿徑蔓延,荒草滿目,峭壁危立,闃無鳥聲。
更行十餘里,見雲氣浴郁中,露出林巒,林中聞伐木丁叮拓跋琳急急趕至林邊,有二樵子在內,相和而歌。
歌曰:深山伐木遣情懷,獨步閒行上石崖。
樵罷歸來觀夜月,逍遙勝似陟金階。
歌畢,二人拍手大笑。
拓跋琳聞之,自歎不如樵者清閒也。
入林問以關後路徑,二樵子俱言不知,急急擔薪,如飛而去。
拓跋琳悵望良久,見關後多是懸崖峭壁。
惟有鳥道,並無人徑。
遂下嶺來,轉過峪口,倏見一小溪。
水聲潺一潺,直過關南。
心中暗喜,有溪必有徑,遠望隔溪一帶,皆荒林茂草,綠褥蔥翠,怪石臥起。
沿溪看去,不數里,忽山凹有一乞者,手中橫笛,一路長歌而來。
歌曰:賦一性一孤高似野牛,銜杯執杖過汀洲。
竹籃向曉提殘月,檀板臨風唱晚秋。
兩腳踏空塵世界,一身歷盡迸今愁。
平生不受嗟來食,村犬何勞吠不休。
乞者歌罷,一見拓跋琳,驚曰:「將軍為何來此?」
拓跋琳訝之,誑以樵子。
乞者笑曰:「將軍休得瞞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杉關後路,非我不能知也。」
問其姓,則曰:「姓石名雄,汀州歸化人氏。
在家不事生產,習慣武藝,流落至此。
將軍欲過杉關,若能摯帶,石雄即是嚮導。」
拓跋琳問習何武藝,石雄放下竹笛,隨於籃中,出流星二枚,使動之下,寒光一瞥,呼一呼風聲;又如二白龍天矯攫拿,一上一下,不見人影。
拓跋琳大喜,即命同行。
隨入營中,稟見涪陵。
叩以關後小徑,從何偷渡。
石雄曰:「此關控八閩之上游,據嶺表之要害,山扼江右,水引樵川,若無杉關,是無邵武也。
關後素無行人,惟出紫雲峪,轉石子埡,渡落魂澗,上天梯嶺,嶺左右有二小路。
由左出則大風窩、九龍坪、鳥扳石,直抵關後,即此關間道也;出右則狼毒山、仙壇觀、藍田道,通五龍谷,合蜈蚣嶺,由江右去矣。
但沿途皆羊腸小徑,只容一人一騎,不堪隊伍。」
涪陵歎曰:「馬遇一陽一運糧被陷,不諳此間道故也。
地利可不審哉!」隨令張懷亮、拓跋琳、馬晉臣三將領一精一兵一千,以石雄為嚮導,抄出關後,前後夾攻。
涪陵自率諸將,頭帶沖天金風雙翅盔,身披黃金五環鎖子甲,腰繫紫絡寶絛金彎帶,掛劍上馬,親臨行間,直抵關下搦戰,一時士氣百倍。
元兵屢勝,不以宋師為意。
又聞打關,韋權欲守,曹瑜欲戰,李繼業請二將俱守,自己率兵出戰。
剛開關門,史進一馬突至,李繼業抖擻一精一神,戰了一會。
史進狂叫如雷,力不少懈。
李繼業戰史進不下,虛掩一槍,繞關而走。
涪陵將旗揮動,馬遇樂領兵從東殺來,查士珩領兵從西殺來,劉-領兵從南殺來,劉瑛領兵從北殺來。
元兵一時衝散,兵不顧將。
宋師遂圍了杉關。
關上韋權、曹瑜方欲出兵救應,忽報飛鶴嶺有兵,直襲關後,韋權大驚,忙令李通、王雙火速往護。
誰知石雄已早爬上,軍士蟻附而登。
王雙被石雄舉起流星,死於非命。
李通亦被亂軍所殺。
前關亦奮力攻打,韋權力不能支,望闕拜謝曰:「臣力竭矣,誓將一死,以報國恩。」
遂拔劍自刎。
宋師斬關直入,曹瑜巷戰馬蹶,死於亂刃之下。
李繼業匹馬逃往邵武而去,余兵盡降。
涪陵入關,出榜曉諭,軍民安堵,秋毫勿犯,重賞石雄,大犒三軍,養一精一蓄銳。
不日,進攻邵武,又將韋權、曹瑜二將一屍一首收殮葬於關下,以旌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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