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因名相如。是時蜀郡太守文翁,吏治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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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

前漢演義

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

卻說司馬相如,字長卿,系蜀郡成都人氏,少時好讀書,學擊劍,為父母所鍾一愛一,呼為犬子;及年已成童,慕戰國時人藺相如,趙人。

因名相如。

是時蜀郡太守文翁,吏治循良,大興教化,遂選擇本郡士人,送京肄業,司馬相如亦得與選。

至學成歸里,文翁便命相如為教授,就市中設立官學,招集民間子弟,師事相如,入學讀書。

遇有高足學生,輒使為郡縣吏,或命為孝弟力田。

蜀民本來野蠻,得著這位賢太守,興教勸學,風氣大開,嗣是學校林立,化野為文,後來文翁在任病歿,百姓追懷功德,立祠致祭,連文翁平日的講台舊址,都隨時修葺,垂為紀念,至今遺址猶存。

莫謂循吏不可為。

惟文翁既歿,相如也不願長作教師,遂往游長安,入資為郎。

嗣得遷官武騎常侍,相如雖少學技擊,究竟是注重文字,不好武備,因此就任武職,反致用違所長。

會值梁王武入朝景帝,從吏如鄒一陽一枚乘諸人,皆工著作,見了相如,互相談論,引為同志,相如乃欲往投梁國,索一性一托病辭官,竟至睢一陽一,梁都見前。

干謁梁王。

梁王卻優禮相待,相如得與鄒枚諸人,琴書雅集,詩酒逍遙,暇時撰成一篇子虛賦,傳播出去,譽重一時。

既而梁王逝世,同人皆風一流雲散,相如亦不得安居,沒奈何歸至成都。

家中只有四壁,父母早已亡故,就使有幾個族人,也是無可倚賴,窮途落魄,鬱鬱無聊,偶記及臨邛縣令王吉,系多年好友,且曾與自己有約,說是宦游不遂,可來過從等語。

此時正當貧窮失業的時候,不能不前往相依,乃摒擋行李,逕赴臨邛。

王吉卻不忘舊約,聞得相如到來,當即歡迎,並問及相如近狀。

相如直言不諱,吉代為扼腕歎息。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遂與相如附耳數語,相如自然樂從。

當下用過酒膳,遂將相如行裝,命左右搬至都亭;使他暫寓亭捨,每日必親自趨候。

相如前尚出見,後來卻屢次擋駕,稱病不出。

偏吉仍日日一至,未嘗少懈。

附近民居,見縣令僕僕往來,伺候都亭,不知是甚麼貴客,寓居亭捨,有勞縣令這般優待,逐日慇勤。

一時哄動全邑,傳為異聞。

臨邛向多富人,第一家要算卓王孫,次為程鄭,兩家僮僕,各不下數百人。

卓氏先世居趙,以冶鐵致富,戰國時便已著名。

及趙為秦滅,國亡家滅,只剩得卓氏兩夫婦,輾轉徙蜀,流寓臨邛。

好在臨邛亦有鐵山,卓氏仍得采鐵鑄造,重興舊業。

漢初榷鐵從寬,榷鐵即冶鐵稅。

卓氏坐取厚利,復成巨富,蓄養家僮八百,良田美宅,不可勝計,程鄭由山東徙至,與卓氏一操一業相同,彼此統是富戶,並且同業,當然是情誼相投,聯為親友。

一日卓王孫與程鄭晤談,說及都亭中寓有貴客,應該設宴相邀,自盡地主情誼,乃即就卓家為宴客地,預為安排,兩家一精一華,一齊搬出,鋪設得非常華美;然後具柬請客,首為司馬相如,次為縣令王吉,此外為地方紳富,差不多有百餘人。

王吉聞信,自喜得計,立即至都亭密告相如,叫他如此如此。

總算玉女於成。

相如大悅,依計施行,待至王吉別去,方將行李中的貴重衣服,攜取出來,最值錢的是一件鷫鹴裘,正好乘寒穿著,出些風頭。

余如冠履等皆更換一新,專待王吉再至,好與同行,俄而縣中復派到車騎僕役,歸他使喚,充作騶從。

又俄而卓家使至,敦促赴席。

相如尚托詞有病,未便應一召。

及至使人往返兩次,才見王吉復來,且笑且語,攜手登車,從騎一擁而去。

到了卓家門首,卓王孫程鄭與一班陪客,統皆佇候,見了王吉下車,便一齊趨集,來迎貴客。

相如又故意延挨,直至卓王孫等,車前迎謁,方緩緩的起身走下。

描摹得妙。

大眾仰望丰采,果然是雍容大雅,文采風一流,當即延入大廳,延他上坐。

王吉從後趨入,顧眾與語道:「司馬公尚不願蒞宴,總算有我情面,才肯到此。」

相如即接入道:「孱軀多病,不慣應酬,自到貴地以來,惟探望邑尊一次,此外未曾訪友,還乞諸君原諒。」

卓王孫等滿口恭維,無非說是大駕辱臨,有光陋室等語。

未幾即請令入席,相如也不推辭,便坐首位。

王吉以下,挨次坐定,卓王孫程鄭兩人,並在末座相陪。

余若騶從等,俱在外廂,亦有盛餐相待,不消多敘。

那大廳裡面的筵席,真個是山珍海味,無美不收。

約莫飲了一兩個時辰,賓主俱有三分酒意,王吉顧相如道:「君素善彈琴,何不一勞貴手,使僕等領教一二?」

相如尚有難色,卓王孫起語道:「舍下卻有古琴,願聽司馬公一奏。」

王吉道:「不必不必,司馬公琴劍隨身,我看他車上帶有琴囊,可即取來。」

左右聞言,便出外取琴。

須臾攜至,當是特地帶來。

由王吉接受,奉交相如。

都是做作。

相如不好再辭,乃撫琴調弦,彈出聲來。

這琴名為綠綺琴,系相如所素弄,憑著那多年熟手,按指成聲,自然雅韻鏗鏘,抑揚有致。

大眾齊聲喝彩,無不稱賞。

恐未免對牛彈琴。

正在一彈再鼓,忽聞屏後有環珮聲,即由相如留心窺看,天緣輻湊,巧巧打了一個照面,引得相如目迷心醉,意蕩神馳。

究竟屏後立著何人?原來是卓王孫女卓文君。

文君年才十七,生得聰明伶俐,妖冶風一流,琴棋書畫,件件皆一精一,不幸嫁了一夫,為歡未久,即悲死別,二八紅顏,怎堪經此慘劇,不得已回到母家,嫠居度日。

此時聞得外堂上客,乃是華貴少年,已覺得搖動芳心,情不自主,當即緩步出來,潛立屏後。

方思舉頭外望,又聽得琴聲入耳,音律雙諧,不由的探出嬌一容,偷一窺貴客,適被相如瞧見,果然是個絕世尤物,比眾不同。

便即變動指法,彈成一套鳳求凰曲,借那弦上宮商,度送心中詩意。

文君是個解人,側耳靜聽,一聲聲的寓著情詞,詞云: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有一艷女在此堂,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由交接為鴛鴦!鳳兮鳳兮從凰棲,得托子尾永為妃。

交情通體必和諧,中夜相從別有誰!

彈到末句,劃然頓止。

已而酒闌席散,客皆辭去,文君才返入內房,不言不語,好似失去了魂魄一般。

忽有一侍兒踉蹌趨入,報稱貴客為司馬相如,曾在都中做過顯官,年輕才美,擇偶甚苛,所以至今尚無妻室。

目下告假旋里,路經此地,由縣令留玩數天,不久便要回去了。

文君不禁失聲道:「他……他就要回去麼?」

情急如繪。

侍兒本由相如從人,奉相如命,厚給金銀,使通慇勤,所以入告文君,用言探試。

及見文君語急情深,就進一層說道:「似小一姐這般才貌,若與那貴客訂結絲蘿,正是一對天成佳耦,願小一姐勿可錯過!」文君並不加嗔,還道侍兒是個知心,便與她密商良法。

侍兒替她設策,竟想出一條夤夜私奔的法子,附耳相告。

文君記起琴心,原有中夜相從一語,與侍兒計謀暗合。

情魔一擾,也顧不得甚麼嫌疑,什麼名節,便即草草裝束,一俟天晚,竟帶了侍兒,偷出後門,趁著夜間月色,直向都亭行去。

都亭與卓家相距,不過里許,頃刻間便可走到。

司馬相如尚未就寢,正在憶念文君,胡思亂想,驀聞門上有剝啄聲,即將燈光剔亮,親自開門。

雙扉一啟,有兩女魚貫進來,先入的乃是侍兒,繼進的就是日間所見的美人。

一宵好事從天降,真令相如大喜過望,忙即至文君前,鞠躬三揖。

也是一番俟門禮。

文君含羞答禮,趨入內房。

惟侍兒便欲告歸,當由相如向她道謝,送出門外,轉身將門掩住,急與文君握手敘情。

燈下端詳,越加嬌一艷,但看她眉如遠山,面如芙蕖,膚如凝脂,手如柔荑,低鬟弄帶,真個銷一魂。

那時也無暇多談,當即相攜入幃,成就了一段姻緣。

郎貪女一愛一,徹夜綢繆,待至天明,兩人起來梳洗,彼此密商,只恐卓家聞知,前來問罪,索一性一逃之夭夭,與文君同詣成都去了。

卓王孫失去女兒,四下找尋,並無下落,嗣探得都亭貴客,不知去向,轉至縣署訪問,亦未曾預悉,才料到寡女文君,定隨相如私奔。

家醜不宜外揚,只好擱置不提。

王吉聞相如不別而行,亦知他擁艷逃歸,但本意是欲替相如作伐,好教他入贅卓家,借重富翁金帛,再向都中謀事,那知他求凰甫就,遽效鴻飛,自思已對得住筆人,也由他自去,不復追尋。

這謝媒酒未曾吃得,當亦可惜。

惟文君跟著相如,到了成都,總道相如衣裝華美,定有些須財產,那知他家室蕩然,只剩了幾間敝屋,僅可容身。

自己又倉猝夜奔,未曾多帶金帛,但靠著隨身金飾,能值多少錢文?事已如此,悔亦無及,沒奈何拔釵沽酒,脫釧易糧。

敷衍了好幾月,已將衣飾賣盡,甚至相如所穿的鷫鹴裘,也押與酒家,賒取新釀數鬥,餚核數色,歸與文君對飲澆愁。

文君見了酒餚,勉強陪飲,至問及酒餚來歷,乃由鷫鹴裘抵押得來,禁不住淚下數行,無心下箸。

相如雖設詞勸慰,也覺得無限淒涼,文君見相如為己增愁,因即收淚與語道:「君一寒至此,終非長策,不如再往臨邛,向兄弟處借貸錢財,方可營謀生計。」

相如含糊答應,到了次日,即挈文君啟程。

身外已無長物,只有一琴一劍,一車一馬,尚未賣去,乃與文君一同登程,再至臨邛,先向旅店中暫憩,私探卓王孫家消息。

旅店中人,與相如夫婦,素不相識。

便直言相告道:卓女私奔,卓王孫幾乎氣死,現聞卓女家窮苦得很,曾有人往勸卓王孫,叫他分財賙濟,偏卓王孫盛怒不從,說是女兒不肖,我不忍殺死,何妨聽她餓死。

如要我賙給一錢,也是不願云云。

相如聽說,暗思卓王孫如此無情,文君也不便往貸。

我已日暮途窮,也不能顧著名譽,索一性一與他女兒拋頭露面,開起一爿小酒肆來,使他自己看不過去,情願給我錢財,方作罷論。

主見已定,遂與文君商量,文君到了此時,也覺沒法,遂依了相如所言,決計照辦。

文君名節,原不足取,但比諸朱買臣妻,還是較勝一籌。

相如遂將車馬變賣,作為資本,租借房屋,備辦器一具,居然擇日開店,懸掛酒旗。

店中雇了兩三個酒保,自己也充當一個腳色,改服犢鼻褌,即短腳褲。

攜壺滌器,與傭保通力合作。

一面令文君淡裝淺抹,當壚賣酒。

系買酒之處,築土堆甕。

頓時引動一班酒色朋友,都至相如店中,喝酒賞花。

有幾人認識卓文君,背地笑談,當作新聞,一傳十,十傳百,送入卓王孫耳中。

卓王孫使人密視,果是文君,惹得羞愧難堪,杜門不出。

當有許多親戚故舊,往勸卓王孫道:「足下只有一男二女,何苦令文君出醜,不給多金?況文君既失一身長卿,往事何須追究,長卿曾做過貴官,近因倦游歸家,暫時落魄,家況雖貧,人才確是不弱,且為縣令門客,怎見得埋沒終身?足下不患無財,一經賙濟,便好反辱為榮了!」卓王孫無奈相從,因撥給家童百名,錢百萬緡,並文君嫁時衣被財物,送交相如肆中。

相如即將酒肆閉歇,乃與文君飽載而歸。

縣令王吉,卻也得知,惟料是相如詭計,絕不過問。

相如也未曾往會,彼此心心相印,總算是個好朋友呢。

看到此處,不可謂非相如能屈能伸。

相如返至成都,已得僮僕資財,居然做起富家翁來,置田宅,辟園囿,就住室旁築一琴台,與文君彈琴消遣。

又因文君一性一耽曲櫱,特向邛崍縣東,購得一井,井水甘美,釀酒甚佳,特號為文君井,隨時汲取,造酒合一歡。

且在井旁亦造一琴台,嘗挈文君登台彈飲,目送手揮,領略春山眉嫵。

酒酣興至,翦來秋水瞳人。

未免有情,願從此老。

何物長卿得此艷福。

只是蛾眉伐一性一,醇酒傷腸,相如又素有消渴病,怎禁得酒色沈迷,恬不知返,因此舊疾復發,不能起一床一。

特敘瑣事以戒後人。

虧得名醫調治,漸漸痊可,乃特作一篇美人賦,作為自箴。

可巧朝旨到來,召令入都,相如樂得暫別文君,整裝北上。

不多日便到長安,探得邑人楊得意,現為狗監,掌上林獵犬。

代為先容,所以特召。

當下先訪得意,問明大略,得意說道:「這是足下的《子虛賦》,得邀主知。

主上恨不與足下同時,僕謂足下,曾為此賦,現正家居。

主上聞言,因即宣召足下。

足下今日到此,取寶名如拾芥了。」

相如忙為道謝,別了得意。

詰旦入朝,武帝見了相如,便問:「《子虛賦》是否親筆?」

相如答道:「《子虛賦》原出臣手,但尚系諸侯情事,未足一觀。

臣請為陛下作《遊獵賦》。」

武帝聽說,遂令尚書給與筆札。

相如受筆札後,退至闕下,據案構思,濡毫落紙,賦就了數千言,方才呈入。

武帝展覽一周,覺得滿紙琳琅,目不勝賞,遂即歎為奇才,拜為郎官。

當時與相如齊名,要算枚皋,皋即吳王濞郎中枚乘庶子。

乘嘗諫阻吳王造反,故吳王走死,乘不坐罪,仍由景帝召入,命為弘農都尉。

乘久為大國上賓,不願退就郡吏,蒞任未幾,便托病辭官,往游梁國。

梁王武好養食客,當然引為幕賓,文誥多出乘手。

乘納梁地民女為妾,乃生枚皋。

至梁王病歿,乘歸淮一陰一原籍,妾不肯從行,觸一動乘怒,竟將她母子留下,但給與數千錢,俾她贍養,逕自告歸。

武帝素聞乘名,即位後,就派遣使臣,用著安車蒲輪,迎乘入都。

乘年已衰邁,竟病死道中。

使臣回報武帝,武帝問乘子能否屬文?派員調查,好多時才得枚皋出來,詣闕上陳,自稱讀書能文。

原來皋幼傳父業,少即工詞,十七歲上書梁王劉買,即梁王武長子。

得詔為郎,嗣為從吏所譖,得罪亡去,家產被收。

輾轉到了長安,適遇朝廷大赦,並聞武帝曾求乘子,遂放膽上書,作了自薦的一毛一遂。

趙人,此處系是借喻。

武帝召入,見他少年儒雅,已料知所言非虛,再命作《平樂館賦》,卻是下筆立就,比相如尤為敏捷,詞藻亦曲贍可觀,因也授職為郎。

惟相如為文,雖遲必佳,皋卻隨手寫來,片刻可成,但究不及相如的工整。

就是皋亦自言勿如。

惟謂詩賦乃消遣筆墨,毋庸多費心思,故往往詼諧雜出,不尚修辭,後人稱為馬遲枚速,便是為此。

小子有詩詠道:

髦士峨峨待詔來,幸逢天子撥真才,

馬遲枚速何遑問,但擅詞章便占魁。

尚有朱買臣一段故事,不妨連類敘明,請看官續閱下回,自知分曉。

文君夜奔相如,古今傳為佳話,究之寡廉鮮恥。

有玷閨箴。

而相如則尤為名教罪人,羨其美而挑一逗之,其富而污辱之,學士文人,果當如是耶!我國小說家,往往於才子佳人之苟合,津津樂道,遂致鑽一穴一窺牆之行,時有所聞。

近則自一由擇偶,不待媒妁,蓋又變本加厲。

名節益蕩然矣。

然文君既隨相如,雖窮不怨。

甚至當壚沽酒,亦所甘心,以視近人之忽合忽離,行同犬彘者,其得毋相去尚遠耶!讀此回,不禁有每況愈下之感雲。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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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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