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亞夫覽畢,全然沒有頭緒,無從對答。原來亞夫子恐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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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

前漢演義

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

卻說周亞夫到了大廷,已由景帝派出問官,責令亞夫對簿,且取出一封告密原書,交與閱看。

亞夫覽畢,全然沒有頭緒,無從對答。

原來亞夫子恐父年老,預備後事,特向尚方掌供御一用食物之官。

買得甲楯五百具,作為他時護喪儀器。

尚方所置器物,本有例禁,想是亞夫子貪佔便宜,秘密托辦,一面飭傭工運至家中,不給佣錢。

傭工心中懷恨,竟說亞夫子偷買禁物,意圖不軌,背地裡上書告密。

景帝方深忌亞夫,見了此書,正好作為罪證,派吏審問,其實亞夫子未嘗稟父,亞夫毫不得知,如何辯說,問官還道他倔強負氣,復白景帝。

景帝怒罵道:「我亦何必要他對答呢?」

遂命將亞夫移交大理。

即廷尉,見前。

亞夫子聞知,慌忙過視,見乃父已入獄中,才將原情詳告。

亞夫也不暇多責,付之一歎。

及大理當堂審訊,竟向亞夫問道:「君侯何故謀反?」

亞夫方答辯道:「我子所買,乃系葬器,怎得說是謀反呢!」大理又譏笑道:「就使君侯不欲反地上,也是欲反地下,何必諱言!」亞夫生一性一高傲,怎禁得這般揶揄,索一性一瞑目不言,仍然還獄。

一連餓了五日,不願進食,遂致嘔血數升,氣竭而亡,適應了許負的遺言。

命也何如。

景帝聞亞夫餓死,毫不賻贈,但更封亞夫弟堅為平曲侯,使承絳侯周勃遺祀。

那皇后親兄王長君,卻得從此出頭,居然受封為蓋侯了。

莫非縈私!獨丞相劉捨,就職五年,濫竽充數,無甚補益,景帝也知他庸碌,把他罷免,升任御史大夫衛綰為丞相。

綰系代人,素善弄車,得一寵一文帝,由郎官遷授中郎將,為人循謹有餘,幹練不足。

景帝為太子時,曾召文帝侍臣,同往宴飲,惟綰不應一召,文帝越加器重。

謂綰居心不貳,至臨崩時曾囑景帝道:「衛綰忠厚,汝應好生看待為是!」景帝記著,故仍使為中郎將。

未幾出任河間王太傅,吳楚造反,綰奉河間王命,領兵助攻,得有戰功,因超拜中尉,封建陵侯。

嗣復徙為太子太傅,更擢為御史大夫。

劉捨免職,綰循資升任,也不過照例供職,無是無非。

至御史大夫一職,卻用了南一陽一人直不疑。

不疑也做過郎官,郎官本無定額,並皆宿衛宮中,人數既多,退班時輒數人同一居,呼為同捨。

會有同捨郎告歸,誤將別人金錢攜去,失金的郎官,還道是不疑盜取,不疑並不加辯,且措資代償。

未免矯情。

嗣經同捨郎假滿回來,仍將原金送還失主,失主大慚,忙向不疑謝過。

不疑才說明意見,以為大眾蒙謗,寧我受誣,於是眾人都稱不疑為長老。

及不疑遷任中大夫,又有人譏他盜嫂無行,徒有美貌。

不疑仍不與較,但自言我本無兄,從來也因從擊吳楚得封塞侯,兼官衛尉,衛綰為相,不疑便超補御史大夫,兩人都自守本分,不敢妄為。

但欲要他治國平天下,卻是相差得多呢!斷煞兩人。

景帝又用寧成為中尉。

寧成專尚嚴酷,比郅都還要辣手,曾做過濟南都尉,人民疾首,並且居心一操一行,遠不及郅都的忠清。

偏景帝視為能吏,叫他主持刑政,正是嗜好不同,別具見解。

看他詔令中語,如疑獄加讞,景帝中五年詔令。

治獄務寬,後元年詔令。

也說得仁至義盡,可惜是徒有虛文,言與行違,就是戒修職事,後一年詔令。

詔勸農桑,禁采黃金珠玉,後三年詔令。

亦未必臣民逖聽,一道同風。

可見景帝所為,遠遜乃父,史家以文景並稱,未免失實。

不過與民休息,無甚紛更,還算有些守成規範。

到了後三年孟春,猝然遇病,竟致崩逝,享壽四十有八,在位一十六年。

遺詔賜諸侯王列侯馬各二駟,吏二千石,各黃金二斤,民戶百錢,出宮人歸家,終身不復役使,作為景帝身後隆恩。

太子徹嗣皇帝位,年甫十有六歲,就是好大喜功、比跡秦皇的漢武帝。

回顧本書第一回。

尊皇太后竇氏為太皇太后,皇后王氏為皇太后,上先帝廟號為孝景皇帝,奉葬一陽一陵。

武帝未即位時,已娶長公主女陳阿一嬌為妃,此時尊為天子,當然立陳氏為皇后。

金屋貯嬌,好算如願。

又尊皇太后母臧兒為平原君,連臧兒所生子田蚡田勝,亦予榮封。

蚡為武安侯,勝為週一陽一侯。

臧兒改嫁田氏,已與王氏相絕,田氏二子怎得無功封侯?即此已見武帝不遵祖制。

所有丞相御史等人,暫仍舊職,未幾已將改年。

向來新皇嗣統,應該就先帝崩後,改年稱元,以後便按次遞增,就使到了一百年,也沒有再三改元等事。

自文帝誤信新埋平候日再中,乃有二次改元的創聞。

見五十一回。

景帝未知干盅,還要踵事增華,索一性一改元三次,史家因稱為前元中元後元,作為區畫。

武帝即位一年,照例改元,本不足怪,惟後來且改元十餘次,有司曲意獻諛,謂改元宜應天瑞,當用瑞命紀元,選取名號,因此從武帝第一次改元為始,迭用年號相系。

元年年號,叫作建元,這是在武帝元鼎三年時新作出來,由後追前,各系年號,後人依書編敘,就稱武帝第一年為建元元年。

看官須知年號開始,創自武帝,也是一種特別紀念,垂為成例呢。

標明始事,應有之筆。

武帝一性一喜讀書,雅重文學,一經踐祚,便頒下一道詔書,命丞相御史列侯郡守諸侯相等,舉薦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

於是廣川人董仲舒,菑川人公孫弘,會稽人嚴助,以及各處有名儒生,並皆被選,同時入都,差不多有百餘人。

武帝悉數召入,親加策問,無非詢及帝王治要。

一班對策士子,統皆凝神細思,屬筆成文,約莫有三五時,依次呈繳,陸續退出。

武帝逐篇披覽,無甚合意,及看到董仲舒一卷,乃是詳論天人感應的道理,說得原原本本,計數千言。

當即擊節稱賞,歎為奇文。

原來仲舒少治《春秋》,頗有心得,景帝時已列名博士,下帷講誦,目不窺園,又閱三年有餘,功益一精一進。

遠近學子,俱奉為經師。

至是詣闕對策,正好把生平學識,抒展出來,果然壓倒群儒,特蒙知遇。

武帝見他言未盡意。

復加策問,至再至三。

仲舒更迭詳對,統是援據《春秋》,歸本道學,世稱為天人三策,傳誦古今。

小子無暇抄錄,但記得最後一篇,尤關重要,乃是請武帝崇尚孔子,屏黜異言。

大略說是:

臣聞天者群物之祖,故遍復包含而無所殊。

聖人法天而立道,亦溥一愛一而無私。

春者天之所以生也,仁者君之所以一愛一也,夏者天之所以長也,德者君之所以養也,霜者天之所以殺也,刑者君之所以罰也,故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質諸人情,書邦家之過,兼災異之變,以此見人之所為,其美惡之極,乃與天地流通,而往來相應,此亦言天之一端也。

夫天令之謂命,命非聖人不行,質樸之謂一性一,一性一非教化不成,人欲之謂情,情非制度不節,是故古之王者,上謹於承天意,以順命也,下務明教化民,以成一性一也,正法度之宜,別上下之序,以防欲也。

修此三者,而大本舉矣,人受命於天,固超然異於群生,故孔子曰:天地之一性一人為貴,明於天一性一,知自貴於物,然後知仁義,知仁義然後重禮節,重禮節然後安處善,安處善然後樂循理,樂循理然後謂之君子。

臣又聞之:聚少成多,積小致巨,故聖人莫不以晻與暗字通。

致明,以微致顯。

是以堯發於諸侯,舜興於深山,非一日而顯也。

蓋有漸以致之矣。

言出於己,不可塞也。

行發於身,不可掩也,言行之大者,君子所以動天地也,故盡小者大,慎微者著。

積善在身,猶長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積惡在身,猶火之銷膏而人不見也,此唐虞之所以得令名,而桀紂之可為悼懼者也。

夫樂而不亂,復而不厭者,謂之道。

道者萬世無敝,敝者道之失也。

夏尚忠,殷尚質,周尚文者,救敝之術,當用此也。

道之大原出於天,天不變,道亦不變,是以禹繼舜,舜繼堯,三聖相授,而守一道,不待救也。

由是觀之,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道變,今大漢繼亂之後,若宜少損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

夫古之天下,猶今之天下,共是天下,古大治而今遠不逮,安所繆盩而陵夷若是,意者有所失於古之道與?有所詭於天之理與?天亦有所分予,予之齒者去其角,傅之翼者兩其足,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

古之所予祿者,不食於力,不動於末,與天同意者也。

身一寵一而載高位,家溫而食厚祿,因乘富貴之資力。

以與民爭利於下,民安能如之哉?民日被朘削,浸以大窮,死且不避,安能避罪,此刑罰之所以繁,而一奸一邪之所以不可勝者也。

公儀子相魯,至其家,見織帛,怒而出其妻,食於捨而茹葵,慍而拔之,曰吾已食祿,又奪園夫紅女利乎?紅讀如工。

夫皇皇求財利,嘗恐乏匱者,庶人之意也。

皇皇求仁義,惟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

易曰:負且乘,致寇至。

言居君子之位,而為庶人之行者,禍患必至也。

若居君子之位,當君子之行,則捨公儀休之相魯,無可為者矣。

且臣聞《春秋》大一統者,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也。

今師異道,人異論,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無以持一統,法制數變,下不知所守。

臣愚以為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

邪僻之說滅息,然後統紀可壹,法度可明,民乃知所從矣。

這篇文字,最合武帝微意。

武帝年少氣盛,好高騖遠,要想大做一番事業,振古爍今,可巧仲舒對策,首在興學,次在求賢,最後進說大一統模範,請武帝崇正黜邪,規定一尊,正是武帝有志未逮,首思舉行,所以深相契合,大加稱賞。

當下命仲舒為江都相,使佐江都王非。

景帝子,見前。

武帝既賞識仲舒,何不留為內用?丞相衛綰,聞得武帝嘉美仲舒,忙即迎一合意旨,上了一本奏牘,說是各地所舉賢良,或治申韓學,申商韓非。

或好蘇張言,無關盛治,反亂國政,應請一律罷歸。

武帝自然准奏,除公孫弘嚴助諸人,素通儒學外,並令歸去,不得錄用。

衛綰還道揣摩中旨,可以希一寵一固榮,保全祿位,那知武帝並不見重,反因他拾人牙慧,格外鄙夷。

不到數月,竟將衛綰罷免,改用竇嬰為丞相。

嬰系竇太后侄兒,竇太后嘗與景帝說及,欲令嬰居相位。

景帝謂嬰沾沾自喜,量窄行輕,不合為相,所以終不見用。

武帝也未嘗定欲相嬰,意中卻擬重任田蚡,不過因蚡資望尚淺,恐人不服,並且嬰是太皇太后的兄子,蚡乃皇太后的母弟,斟情酌理,亦應先嬰後蚡,所以使嬰代相,特命蚡為太尉。

太尉一官,前時或設或廢,惟周勃父子,兩任太尉,及遷為丞相後,並將官職停罷。

武帝復設此官,明明是位置田蚡起見。

蚡雖曾學習書史,才識很是平常,只有一性一情乖一巧,口才敏捷,乃是他的特長。

自從武帝授為武安侯,他亦自知才具不足,廣招賓佐,預為計畫。

入朝時乃滔滔奏對,議論動人,武帝墮入彀中,錯疑他才能邁眾,欲加大位。

為此一誤,遂惹出後來許多波瀾,連竇嬰也要被他排擠,斷送一性一命,這且待後再表。

且說竇嬰田蚡,既握朝綱,揣知武帝好儒,也不得不訪求名士,推重耆英。

適御史大夫直不疑免官,遂同舉代人趙綰繼任,並又薦入蘭陵人王臧,由武帝授為郎中令。

趙王兩人,既已受任,便擬仿照古制,請設明堂辟雍。

武帝也有此意,叫他詳考古制,采擇施行,兩人又同奏一本,說是臣師申公,稽古有素,應由特旨徵召,邀令入議。

這申公就是故楚遺臣,與白生同諫楚王,被罰司舂。

見五十三回。

及楚王戊兵敗自一焚,申公等自然免罪,各歸原籍。

申公魯人,歸家授徒,獨重詩教,門下弟子,約千餘人。

趙綰王臧,俱向申公受詩,知師飽學,故特從推薦。

武帝風聞申公重名,立即派遣使臣,用了安車蒲輪,束帛加璧,迎聘申公。

申公已八十餘歲,杜門不出,此次聞有朝使到來,只好出迎。

朝使傳述上意,繼交玉帛,申公見他禮意慇勤,不得不應一召入都。

既到長安,面見武帝,武帝見他道貌高古,格外加敬,當下傳諭賜坐,訪問治道,但聽申公答說道:「為治不在多言,但視力行何如。」

兩語說完,便即住口。

武帝待了半晌,仍不聞有他語,兩語夠了。

暗思自己備著厚禮,迎他到來,難道叫他說此二語,便算了事,一時大失所望,遂不欲再加質問,但命他為大中大夫,暫居魯邸,妥議明堂辟雍,及改歷易服與巡狩封禪等禮儀。

申公已料武帝少年喜事,行不顧言,所以開口提出二語,待他有問再答。

嗣見武帝不復加詢,也即起身拜謝,退出朝門。

趙綰王臧,引申公至魯邸,叩問明堂辟雍等古制,申公微笑無言。

綰與臧雖未免詫異,但只道是遠來辛苦,不便遽問,因此請師休息,慢慢兒的提議。

那知宮廷裡面,發生一大阻力,不但議事無成,還要闖出大禍,害得二人失職亡身,這真叫做冒昧進階,自取禍殃哩。

原來太皇太后竇氏,素好黃老,不悅儒術,嘗召入博士轅固取示老子書。

轅固尚儒絀老,猝然答說道:「這不過家人常言,無甚至理。」

竇太后發怒道:「難道定要司空城旦書麼?」

固知太后語意,是譏儒教苛刻,比諸司空獄官,城旦刑法,因與私見不合,掉頭自退。

固本善辯,從前與黃生爭論湯武,黃生主張放獄,固主張征誅,景帝頗袒固說;此番在竇太后前碰了釘子,還是不便力爭,方才退出。

那竇太后怒氣未平,且因固不知謝過,欲加死罪,轉思罪無可援,不如使他入圈擊彘,俾彘咬死,省得費事。

惡之欲其死,全是婦人私見。

虧得景帝知悉,不忍固無端致死,特令左右借與利刃,方才將彘刺死。

太后無詞可說,只得罷休。

但每聞儒生起用,往往從中阻撓,所以景帝在位十六年,始終不重用儒生。

及武帝嗣位,竇太后聞他好儒,大為不然,復欲出來干預。

武帝又不便違忤祖母,所有朝廷政議,都須隨時請命。

竇太后對著他事,卻也聽令施行,只有關係儒家法言,如明堂辟雍等種種制度,獨批得一文不值,硬加阻止。

冒冒失失的趙綰,一經探悉,便入奏武帝道:「古禮婦人不得預政,陛下已親理萬凡,不必事事請命東宮!」處人骨肉之間,怎得如此直率!武帝聽了,默然不答。

看官聽說!綰所說的東宮二字,乃是指長樂宮,為太皇太后所居。

長樂宮在漢都東面,故稱東宮。

詮釋明白,免致閱者誤會。

自從綰有此一奏,竟被太皇太后聞知,非常震怒,立召武帝入內,責他誤用匪人。

且言綰既崇尚儒術,怎得離間親屬?這明明是導主不孝,應該重懲。

武帝尚想替綰護辯,只說丞相竇嬰,太尉田蚡,並言趙綰多才,與王臧一同薦入,所以特加重任。

竇太后不聽猶可,聽了此語,越覺怒不可遏,定要將綰臧下獄,嬰蚡免官。

武帝拗不過祖母,只好暫依訓令,傳旨出去,革去趙綰王臧官職,下吏論罪。

擬俟竇太后怒解,再行釋放。

偏竇太后指二人為新垣平,非誅死不足示懲,累得武帝左右為難。

那知綰與臧已拚一死,索一性一自一殺了事。

倒也清脫。

小子有詩歎道:

才經拜爵即遭災,禍患都從富貴來;

莫道文章憎命達,衒才便是殺身媒。

綰臧既死,竇太后還要黜免竇嬰田蚡。

究竟嬰蚡曾否免官,待至下回再表。

武帝繼文景之後,慨然有為,首重儒生,而董仲舒起承其乏,對策大廷,裒然舉首。

觀其三策中語,持論純正,不但非公孫弘輩可比,即賈長沙亦勿如也。

武帝果有心鑒賞,應即留其補闕,胡為使之出相江都,是可知武帝之重儒,非真好儒也。

第欲借儒生之詞藻,以文致太平耳。

申公老成有識,一經召問,即以力行為勉,譬如對症發藥,先究病源,惜乎武帝之諱疾忌醫,而未由針砭也。

就令無竇太后之阻力,亦烏有濟?董生去,串公歸,而偽儒雜進,漢治不可問矣。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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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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