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今悔已無及,恨亦無益,不如就此自了吧。」左右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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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

前漢演義

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

卻說淮南王劉長被廢,徙錮蜀中,行至中道,淮南王顧語左右道:「何人說我好勇,不肯奉法?我實因平時驕縱,未嘗聞過,故致有今日。

今悔已無及,恨亦無益,不如就此自了吧。」

左右聽著,只恐他自己尋死,格外加防。

但劉長已憤不欲生,任憑左右進食,卻是水米不沾,竟至活活餓死。

左右尚沒有知覺,直到雍縣地方,縣令揭開車上封條,驗視劉長,早已僵臥不動,毫無氣息了。

趙姬負氣自盡,長亦如此,畢竟有些遺傳一性一。

當下吃了一驚,飛使上報。

文帝聞信,不禁慟哭失聲,適值袁盎進來,文帝流涕與語道:「我悔不用君言,終致淮南王餓死道中。」

盎乃勸慰道:「淮南王已經身亡,咎由自取,陛下不必過悲,還請寬懷。」

文帝道:「我只有一弟,不能保全,總覺問心不安。」

盎接口道:「陛下以為未安,只好盡斬丞相御史,以謝天下。」

盎出此言,失之過激,後來不得其死,已兆於此。

文帝一想,此事與丞相御史,究竟沒甚干涉,未便加誅。

惟劉長經過的縣邑,所有傳送諸吏,及饋食諸徒,沿途失察,應該加罪,當即詔令丞相御史,派員調查,共得了數十人,一併棄市。

冤哉枉也。

並用列侯禮葬長,即就雍縣築墓,特置守塚三十戶。

嗣又封長世子安為阜陵侯,次子勃為安一陽一侯,三子賜為週一陽一侯,四子良為東成侯,但民間尚有歌謠云:「一尺布,尚可縫,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文帝有時出遊,得聞此歌,明知暗寓諷刺,不由的長歎道:「古時堯舜放逐骨肉,周公誅殛管蔡,天下稱為聖人,無非因他大義滅親,為公忘私,今民間作歌寓譏,莫非疑我貪得淮南土地麼?」

乃追諡長為厲王,令長子安襲爵,仍為淮南王。

惟分衡山郡封勃,廬江郡封賜,獨劉良已死,不復加封,於是淮南析為三國。

長沙王太傅賈誼,得知此事,上書諫阻道:「淮南王悖逆無道,徙死蜀中,天下稱快。

今朝廷反尊奉罪人子嗣,勢必惹人譏議,且將來伊子長大,或且不知感恩,轉想為父報仇,豈不可慮!」文帝未肯聽從,惟言雖不用,心中卻記念不忘,因特遣使召誼。

誼應一召到來,剛值文帝祭神禮畢,靜坐宣室中。

宜室即未央宮前室。

待誼行過了禮,便問及鬼神大要。

誼卻原原本本,說出鬼神如何形體,如何功能,幾令文帝聞所未聞,文帝聽得入情,竟致忘倦,好在誼也越講越長,滔一滔一不一絕,直到夜色朦朧,尚未罷休。

文帝將身移近前席,盡避側耳聽著,待誼講罷出宮,差不多是月上三更了。

文帝退入內寢,自言自歎道:「我久不見賈生,還道是彼不及我,今日方知我不及彼了。」

越日頒出詔令,拜誼為梁王太傅。

梁王揖系文帝少子,惟好讀書,為帝所一愛一,故特令誼往傅梁王。

誼以為此次見召,必得內用,誰知又奉調出去,滿腔抑鬱,無處可揮,乃討論時政得失,上了一篇治安策,約莫有萬餘言,分作數大綱。

應痛哭的有一事,是為了諸王分封,力強難制;應流涕的有二事,是為了匈奴寇掠,禦侮乏才;應長太息的有六事,是為了奢侈無度,尊卑無序,禮義不興,廉恥不行,儲君失教,臣下失御等情。

文帝展誦再三,見他滿紙牢一騷一,似乎禍亂就在目前,但自觀天下大勢,一時不致遽變,何必多事紛更,因此把賈誼所陳,暫且擱起。

只匈奴使人報喪,系是冒頓單于病死,子稽粥嗣立,號為老上單于。

文帝意在羈縻,復欲與匈奴和親,因再遣宗室女翁主,漢稱帝女為公主,諸王女為翁主。

往嫁稽粥,音育。

作為閼氏。

特派宦官中行說,護送翁主,同往匈奴。

中行說不欲遠行,托故推辭,文帝以說為燕人,生長朔方,定知匈奴情態,所以不肯另遣,硬要說前去一行。

說無法解免,悻悻起程,臨行時曾語人道:「朝廷中豈無他人,可使匈奴?今偏要派我前往,我也顧不得朝廷了。

將來助胡害漢,休要怪我!」小人何足為使,文帝太覺誤事。

旁人聽著,只道他是一時憤語,況偌大Yan人,能有甚麼大力,敢為漢患?因此付諸一笑,由他北去。

說與翁主同到匈奴,稽粥單于見有中國美人到來,當然心喜,便命說住居客帳,自挈翁主至後帳中,解一衣取樂。

翁主為勢所迫,無可奈何,只好拚著一身,由他擺一布。

這都是婁敬害她。

稽粥暢所欲為,格外滿意,遂立翁主為閼氏,一面優待中行說,時與宴飲。

說索一性一降胡,不願回國,且替他想出許多計策,為強胡計。

先是匈奴與漢和親,得漢所遺繒絮食物,視為至寶,自單于以至貴族,並皆衣繒食米,詡詡自得。

說獨向稽粥獻議道:「匈奴人眾,敵不過漢朝一郡,今乃獨霸一方,實由平常衣食,不必仰給漢朝,故能兀然自立。

現聞單于喜得漢物,願變舊俗,恐漢物輸入匈奴,不過十成中的一二成,已足使匈奴歸心相率降漢了。」

稽粥卻也驚愕,惟心中尚戀著漢物,未肯遽棄,就是諸番官亦似信非信,互有疑議。

說更將繒帛為衣,穿在身上,向荊棘中馳騁一周,繒帛觸著許多荊棘,自然破裂。

說回入帳中,指示大眾道:「這是漢物,真不中用!」說罷,又換服氈裘,仍赴荊棘叢中,照前跑了一番,並無損壞。

乃更入帳語眾道:「漢朝的繒絮,遠不及此地的氈裘,奈何捨長從短呢!」眾人皆信為有理,遂各穿本國衣服,不願從漢。

說又謂漢人食物,不如匈奴的膻肉酪漿,每見中國酒米,輒揮去勿用。

番眾以說為漢人,猶從胡俗,顯見是漢物平常,不足取重了。

本國人喜用外國貨,原是大弊,但如中行說之教導匈奴,曾自知為中國人否?

說見匈奴已不重漢物,更教單于左右,學習書算,詳記人口牲畜等類。

會有漢使至匈奴聘問,見他風俗野蠻,未免嘲笑,中行說輒與辯駁,漢使譏匈奴輕老,說答辯道:「漢人奉命出戍,父老豈有不自減衣食,繼送子弟麼?且匈奴素尚戰攻,老弱不能鬥,專靠少壯出戰,優給飲食,方可戰勝沙場,保衛家室,怎得說是輕老哩!」漢使又言匈奴父子,同臥穹廬中,父死妻後母,兄弟死即取兄弟妻為妻,逆理亂一倫,至此已極。

說又答辯道:「父子兄弟死後,妻或他嫁,便是絕種,不如取為己妻,卻可保全種姓,所以匈奴雖亂,必立宗種。

一派胡言。

今中國侈言倫理,反致親族日疏,互相殘殺,這是有名無實,徒事欺人,何足稱道呢!」這數語卻是中國通弊,但不應出自中行說之口。

漢使總批駁他無禮無義,說謂約束徑然後易行,君臣簡然後可久,不比中國繁文縟節,毫無益處。

後來辯無可辯,索一性一厲色相問道:「漢使不必多言,但教把漢廷送來各物,留心檢點,果能盡善盡美,便算盡職,否則秋高馬肥,便要派遣鐵騎,南來踐踏,休得怪我背約呢!」可惡之極。

漢使見他變臉,只得罷論。

向來漢帝遺匈奴書簡,長一尺一寸,上面寫著,皇帝敬問匈奴大單于無恙,隨後敘及所贈物件,匈奴答書,卻沒有一定制度。

至是說教匈奴製成復簡,長一尺二寸,所加封印統比漢簡闊大,內寫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單于,敬問漢皇帝無恙云云。

說既幫著匈奴主張簡約,何以復書上要這般誇飾。

漢使攜了匈奴復書,歸報文帝,且將中行說所言,敘述一遍,文帝且悔且憂,屢與丞相等議及,注重邊防。

梁王太傅賈誼,聞得匈奴悖嫚,又上陳三表五餌的秘計,對待單于。

大略說是:

臣聞一愛一人之狀,好人之技,仁道也,信為大一操一常義也,一愛一好有實,已諾可期,十死一生,彼將必至,此三表也。

賜之盛服車乘以壞其目,賜之盛食珍味以壞其口,賜之音樂婦人以壞其耳,賜之高堂邃宇倉庫奴婢以壞其腹,於來降者嘗召幸之,親酌手食相娛樂以壞其心,此五餌也。

誼既上書,復自請為屬國官吏,主持外交,謂能系單于頸,笞中行說背,說得天花亂墜,議論驚人。

未免誇張。

文帝總恐他少年浮誇,行不顧言,仍將來書擱置,未嘗照行。

一年又一年,已是文帝十年了,文帝出幸甘泉,親察外情,留將軍薄昭守京。

昭得了重權,遇事專擅,適由文帝遣到使臣,與昭有仇,昭竟將來使殺死。

文帝聞報,忍無可忍,不得不把他懲治。

只因賈誼前上治安策中,有言公卿得罪,不宜拘辱,但當使他引決自裁,方是待臣以禮等語。

於是令朝中公卿,至薄昭家飲酒,勸使自盡。

昭不肯就死,文帝又使群臣各著素服,同往哭祭。

昭無可奈何,乃服藥自一殺。

昭為薄太后弟,擅戮帝使,應該受誅,不過文帝未知預防,縱成大罪,也與淮南王劉長事相類。

這也由文帝有仁無義,所以對著宗親,不能無憾哩。

敘斷平允。

越年為文帝十一年,梁王揖自梁入朝,途中馳馬太驟,偶一失足,竟致顛蹶。

揖墜地受傷,血流如注,經醫官極力救治,始終無效,竟致畢命。

梁傅賈誼,為梁王所敬重,相契甚深,至是聞王暴亡,哀悲的了不得,乃奏請為梁王立後。

且言淮一陽一地小,未足立國,不如併入淮南。

惟淮一陽一水邊有二三列城,可分與梁國,庶梁與淮南,均能自固云云。

文帝覽奏,願如所請,即徙淮一陽一王武為梁王,武與揖為異母兄弟,揖無子嗣,因將武調徙至梁,使武子過承揖祀。

又徙太原王參為代王,並有太原。

武封淮一陽一王,參封太原王,見四七、四八回中。

這且待後再表。

惟賈誼既不得志,並痛梁王身死,自己為傅無狀,越加心灰意懶,鬱鬱寡歡,過了年餘,也至病瘵身亡。

年才三十三歲。

後人或惜誼不能永年,無從見功,或謂誼幸得蚤死,免至亂政,眾論悠悠,不足取信,明眼人自有真評,毋容小子絮述了。

以不斷斷之。

且說匈奴國主稽粥單于,自得中行說後,大加親信,言聽計從。

中行說導他入寇,屢為邊患,文帝十一年十一月中,又入侵狄道,掠去許多人畜。

文帝致書匈奴,責他負約失信,稽粥亦置諸不理。

邊境戍軍,日夕戒嚴,可奈地方袤延,約有千餘里,顧東失西,顧西失東,累得兵民交困,雞犬不寧。

當時有一個太子家令,姓鼌名錯,音措初習刑名,繼通文學,入官太常掌故,進為太子舍人,轉授家令。

太子啟喜他才辯,格外優待,號為智囊。

他見朝廷調兵征餉,出御匈奴,因即乘機上書,詳陳兵事。

無非衒才。

大旨在得地形、卒服習、器用利三事,地勢有高下的分別,匈奴善山戰,中國善野戰,須捨短而用長;士卒有強弱的分別,選練必一精一良,一操一演必純一熟,毋輕舉而致敗;器械有利鈍的分別,勁一弩一長戟利及遠,堅甲銛刃利及近,貴因時而制宜。

結末復言用夷攻夷,最好是使降胡義渠等,作為前驅,結以恩信,賜以甲兵,與我軍相為表裡,然後可制匈奴死命。

統篇不下數千言,文帝大為稱賞,賜書褒答。

錯又上言發卒守塞,往返多勞,不如募民出居塞下,教以守望相助,緩急有資,方能持久無虞,不致渙散。

還有入粟輸邊一策,乃是令民納粟入官,接濟邊餉,有罪可以免罪,無罪可以授爵,就入粟的多寡,為級數的等差。

此說為賣官鬻爵之俑,最足誤國。

文帝多半採用,一時頗有成效,因此錯遂得一寵一。

錯且往往引經釋義,評論時政。

說起他的師承,卻也有所傳授。

錯為太常掌故時,曾奉派至濟南,向老儒伏生處,專習尚書。

伏生名勝,通尚書學,曾為秦朝博士,自秦始皇禁人藏書,伏生不能不取書出毀,只有尚書一部,乃是研究有素,不肯繳出,取藏壁中。

及秦末天下大亂,伏生早已去官,避亂四徙,直至漢興以後,書禁復開,才敢回到家中,取壁尋書。

偏壁中受著潮一濕,將原書大半爛毀,只剩了斷簡殘編,取出檢視,僅存二十九篇,還是破碎不全。

文帝即位,詔求遺經,別經尚有人民藏著,陸續獻出,獨缺尚書一經。

嗣訪得濟南伏生,以尚書教授齊魯諸生,乃遣錯前往受業。

伏生年衰齒落,連說話都不能清晰,並且錯籍隸穎川,與濟南距離頗遠,方言也不甚相通,幸虧伏生有一女兒,名叫羲娥,夙秉父傳,頗通尚書大義。

當伏生講授時,伏女立在父側,依著父言,逐句傳譯,錯才能領悟大綱。

尚有兩三處未能體會,只好出以己意,曲為引伸。

其實伏生所傳尚書二十九篇,原書亦已斷爛,一半是伏生記憶出來,究竟有無錯誤,也不能悉考。

後至漢武帝時,魯恭王壞孔子舊宅,得孔壁所藏書經,字跡亦多腐蝕,不過較伏生所傳,又加二十九篇,合成五十八篇,由孔子十二世孫孔安國考訂箋注,流傳後世。

這且慢表。

惟鼌錯受經伏生,實靠著伏女轉授,故後人或說他受經伏女,因父成名,一經千古,也可為女史生色了。

不沒伏女。

當時齊國境內,尚有一個閨閣名姝,揚名不朽,說將起來,乃是前漢時代的孝女,比那伏女羲娥,還要膾炙人口,世代流芳。

看官欲問她姓名,就是太倉令淳於意少女緹縈。

從伏女折入緹縈,映帶有致。

淳於意家居臨淄,素好醫術,嘗至同郡元裡公乘一陽一慶處學醫。

公乘系漢官名,意在待乘公車,如征君同義。

慶已七十餘歲,博通醫理,無子可傳,自淳於意入門肄業,遂將黃帝扁鵲脈書,及五色診病諸法,一律取授,隨時講解。

意悉心研究,三年有成,乃辭師回裡,為人治病,能預決病人生死,一經投藥,無不立愈,因此名聞遠近,病家多來求醫,門庭如市。

但意雖善醫,究竟只有一人一精一力,不能應接千百人,有時不堪煩擾,往往出門遊行。

且向來落拓不羈,無志生產,曾做過一次太倉令,未幾辭去,就是與人醫病,也是隨便取資,不計多寡。

只病家踵門求治,或值意不在家中,竟致失望,免不得憤懣異常,病重的當即死了。

死生本有定數,但病人家屬,不肯這般想法,反要說意不肯醫治,以致病亡。

怨氣所積,釀成禍祟。

至文帝十三年間,遂有勢家告發意罪,說他借醫欺人,輕視生命。

當由地方有司,把他拿訊,讞成肉刑。

只因意曾做過縣令,未便擅加刑罰,不能不奏達朝廷,有詔令他押送長安。

為醫之難如此。

意無子嗣,只有五女,臨行時都去送父,相向悲泣。

意長歎道:「生女不生男,緩急無所用。」

為此兩語,激動那少女緹縈的血一性一,遂草草收拾行李,隨父同行。

好容易到了長安,意被系獄中,緹縈竟拚生詣闕,上書籲請。

文帝聽得少女上書,也為驚異,忙令左右取入。

展開一閱,但見書中有要語云:

妾父為吏,齊中嘗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屬,雖欲改過自新,其道莫由,終不可得。

妾願沒入為官婢,以贖父刑罪,使得改過自新也。

文帝閱畢,禁不住淒惻起來,便命將淳於意赦罪,聽令挈女歸家。

小子有詩贊緹縈道:

欲報親恩入漢關,奉書詣闕拜天顏,

世間不少男兒漢,可似緹縈救父還。

既而文帝又有一詔,除去肉刑。

欲知詔書如何說法,待至下回述明。

與外夷和親,已為下策,又強遣中行說以附益之,說本Yan人,即令其存心無他,猶不足以供使令,況彼固有言在先,將為漢患耶!文帝必欲遣說,果何為者?賈誼三表五餌之策,未盡可行,即如鼌錯之屢言邊事,有可行者,有不可行者。

要之御夷無他道,不外內治外攘而已,捨此皆非至計也。

錯受經於伏生,而伏女以傳;伏女以外,又有上書贖罪之緹縈,漢時去古未遠,故尚有女教之留遺,一以傳經著,一以至孝聞,巾幗中有此人,賈鼌輩且有愧色矣。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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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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