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文帝聞訃,厚給賻儀,賜謚曰獻,令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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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

前漢演義

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

卻說丞相陳平,專任數月,忽然患病不起,竟至謝世。

文帝聞訃,厚給賻儀,賜謚曰獻,令平長子賈襲封。

平佐漢開國,好尚智謀,及安劉誅呂,平亦以計謀得功。

平嘗自言我多一陰一謀,為道家所禁,及身雖得倖免,後世子孫,恐未必久安。

後來傳至曾孫陳何,擅奪人一妻,坐法棄市,果致絕封。

可為好詐者鑒。

這且不必細表。

惟平既病死,相位乏人,文帝又記起絳侯周勃,仍使為相,勃亦受命不辭。

會當日蝕告變,文帝因天象示儆,詔求賢良方正,直言極諫。

當由穎一陰一侯騎士賈山,上陳治亂關係,至為懇切,時人稱為至言。

略云:

臣聞為人臣者,盡忠竭愚,以直諫主,不避死亡之誅,臣山是也。

臣不敢虛稽久遠,願借秦為喻,唯陛下少加意焉!夫布衣韋帶之士,修身於內,成名於外,而使後世不絕息。

至秦則不然,貴為天子,富有天下,賦斂重數,音朔百姓任罷,音疲赭衣半道,群盜滿山,使天下之人,戴目而視,傾耳而聽。

一夫大呼,天下響應,蓋天罰已加矣。

臣聞雷霆之所擊,無不摧者,萬鈞之所壓,無不一靡一者,今人主之威,非特雷霆也,勢重非特萬鈞也,開道而求諫,和顏色而受之,用其言而顯其身,士猶恐懼而不敢自盡,又況於縱一欲恣暴,惡聞其過乎!昔者周蓋千八百國,以九州之民,養千八百國之君,君有餘財,民有餘力,而頌聲作。

秦皇帝以千八百國之民自養,力罷不能勝其役,財盡不能勝其求,身死才數月耳,天下四面而攻之,宗廟滅絕矣。

秦皇帝居滅絕之中,而不自知者何也?亡無也輔弼之臣,亡直諫之士,天下已潰而莫之告也。

今陛下使天下舉賢良方正之士,天下之士,莫不一精一白以承休德,今已在朝廷矣,乃選其賢者,使為常侍諸吏,與之馳騁射獵,一日再三出,臣恐朝廷之懈弛,百官之墮於事也。

陛下即位,親自勉以厚天下,振貧民,禮高年,平獄緩刑,天下莫不喜悅。

臣聞山東吏布詔令,民雖老羸癃疾,扶杖而往聽之,願少須臾毋死,思見德化之成也。

今功業方就,名聞方昭,四方向風,乃從豪俊之臣,方正之士,與之日日獵射,擊兔伐狐,以傷大業,絕天下之望,臣竊悼之!詩曰:一靡一不有初,鮮克有終,臣不勝大願,願少衰射獵,以夏歲二月,定明堂,造大學,修先王之道,風行俗成,萬世之基定,然後唯陛下所幸耳。

古者大臣不得與宴游,方正修絜音潔之士,不得從射獵,使皆務其方以高其節,則群臣莫敢不正身修行,盡心以稱大禮。

如此則陛下之道,得所尊敬,然後功業施於四海,垂於萬世子孫矣。

原來文帝雖日勤政事,但素一性一好獵,往往乘暇出遊,獵射為娛,所以賈山反覆切諫。

文帝覽奏,頗為嘉納,下詔褒獎,嗣是車駕出入,遇著官吏上書,必停車收受,有可采擇,必極口稱善,意在使人盡言。

當時又有一個通達治體的英材,與賈山同姓不宗,籍隸洛一陽一,單名是一誼字。

少年卓犖,氣宇非凡。

賈誼是一時名士,故敘入誼名,比賈山尤為鄭重。

嘗由河南守吳公,招置門下,備極器重。

吳公素有循聲,治平為天下第一,文帝特召為廷尉。

隨筆帶過吳公,不沒循吏。

吳公奉命入都,遂將誼登諸薦牘,說他博通書籍,可備咨詢,文帝乃復召誼為博士。

誼年才弱冠,朝右諸臣,無如誼少年,每有政議,諸老先生未能詳陳,一經誼逐條解決,偏能盡合人意,都下遂盛稱誼才。

文帝也以為能,僅一歲間,超遷至大中大夫。

誼勸文帝改正朔,易服色,更定官制,大興禮樂,草成數千百言,厘舉綱要,文帝卻也歎賞,不過因事關重大,謙讓未遑。

誼又請耕籍田、遺列侯就國,文帝乃照議施行。

復欲升任誼為公卿,偏丞相周勃,太尉灌嬰,及東一陽一侯張相如,御史大夫馮敬等,各懷妒忌,交相詆毀,常至文帝座前,說是洛一陽一少年,紛更喜事,意在擅權,不宜輕用。

文帝為眾議所迫,也就變了本意,竟出誼為長沙王太傅。

誼不能不去,但心中甚是怏怏。

出都南下,渡過湘水,悲吊戰國時楚臣屈原,屈原被讒見放,投湘自盡。

作賦自比。

後居長沙三年,有鵩鳥飛入誼捨,停止座隅。

鵩鳥似鴞,向稱為不祥鳥,誼恐應己身,益增憂感,且因長沙卑濕,水土不宜,未免促損壽元,乃更作鵩鳥賦,自述悲懷。

小子無暇抄錄,看官請查閱《史》《漢》列傳便了。

賈誼既去,周勃等當然快意,不過勃好忌人,人亦恨勃,最怨望的就是朱虛侯劉章,及東牟侯劉興居。

先是諸呂受誅,劉章實為功首,興居雖不及劉章,但清宮迎駕,也算是一個功臣。

周勃等與兩人私約,許令章為趙王,興居為梁王,及文帝嗣位,勃未嘗替他奏請,竟背前言,自己反受了第一等厚賞,因此章及興居,與勃有嫌。

文帝也知劉章兄弟,滅呂有功,只因章欲立兄為帝,所以不願優敘。

好容易過了兩年,有司請立皇子為王,文帝下詔道:「故趙幽王幽死,朕甚憐憫,前已立幽王子遂為趙王,見四十七回。

尚有遂弟辟彊,及齊悼惠子朱虛侯章,東牟侯興居,有功可王。」

這詔一下,群臣揣合帝意,擬封辟彊為河間王,朱虛侯章為城一陽一王,東牟侯興居為濟北王,文帝當然准議。

惟城一陽一濟北,俱系齊地,割封劉章兄弟,是明明削弱齊王,差不多剜肉補瘡,何足言惠!這三王分封出去,更將皇庶子參,封太原王,揖封梁王。

梁趙均系大國,劉章兄弟,希望已久,至此終歸絕望,更疑為周勃所賣,嘖有煩言。

文帝頗有所聞,索一性一把周勃免相,托稱列侯未盡就國,丞相可為倡率,出就侯封。

勃未曾預料,突接此詔,還未知文帝命意,沒奈何繳還相印,陛辭赴絳去了。

文帝擢灌嬰為丞相,罷太尉官。

灌嬰接任時,已在文帝三年,約閱數月,忽聞匈奴右賢王,入寇上郡,文帝急命灌嬰調發車騎八萬人,往御匈奴,自率諸將詣甘泉宮,作為援應。

嗣接灌嬰軍報,匈奴兵已經退去,乃轉赴太原,接見代國舊臣,各給賞賜,並免代民三年租役。

留游了十餘日,又有警報到來,乃是濟北王興居,起兵造反,進襲滎一陽一。

當下飛調棘蒲侯柴武為大將軍,率兵往討,一面令灌嬰還師,自領諸將急還長安。

興居受封濟北,與乃兄章同時就國,章鬱憤成病,不久便歿。

了過劉章。

興居聞兄氣憤身亡,越加怨恨,遂有叛志,適聞文帝出討匈奴,總道是關中空虛,可以進擊,因即驟然起兵。

那知到了滎一陽一,便與柴武軍相遇,一場大戰,被武殺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武乘勝追趕,緊隨不捨,興居急不擇路,策馬亂跑,一腳踏空,馬竟蹶倒,把興居掀翻地上。

後面追兵已到,順手拿住,牽至柴武面前,武把他置入囚車,押解回京。

興居自知不免,扼吭自一殺。

興居功不及兄,乃敢造反,怎得不死。

待武還朝覆命,驗明一屍一首,文帝憐他自取滅亡,乃盡封悼惠王諸子罷軍等七人為列侯,惟濟北國撤銷,不復置封。

內安外攘,得息干戈,朝廷又復清閒,文帝政躬多暇,免不得出宮遊行。

一日帶著侍臣,往上林苑飽看景色,但見草深林茂,魚躍鳶飛,卻覺得萬匯滋生,足快心意。

行經虎圈,有禽一獸一大群,馴養在內,不勝指數,乃召過上林尉,問及禽一獸總數,究有若干?上林尉瞠目結舌,竟不能答,還是監守虎圈的嗇夫,官名從容代對,一一詳陳,文帝稱許道:「好一個吏目,能如此才算盡職哩?」

說著,即顧令從官張釋之,拜嗇夫為上林令。

釋之字季,堵一陽一人氏,前為騎郎,十年不得調遷,後來方進為謁者。

釋之欲進陳治道,文帝叫他不必高論,但論近時。

釋之因就秦漢得失,說了一番,語多稱旨。

遂由文帝賞識,加官謁者僕射,每當車駕出遊,輒令釋之隨著。

此時釋之奉諭,半晌不答,再由文帝重申命令,乃進問文帝道:「陛下試思絳侯周勃,及東一陽一侯張相如,人品若何?」

文帝道:「統是忠厚長者。」

釋之接說道:「陛下既知兩人為長者,奈何欲重任嗇夫。

彼兩人平時論事,好似不能發言。

豈若嗇夫利口,喋喋不休。

且陛下可曾記得秦始皇麼?」

文帝道:「始皇有何錯處?」

釋之道:「始皇專任刀筆吏,但務苛察,後來敝俗相沿,競尚口辯,不得聞過,遂致土崩。

今陛下以嗇夫能言,便欲超遷,臣恐天下將隨時盡一靡一哩!」君子不以言舉人,徒工口才,原是不足超遷,但如上林尉之糊塗,亦何足用!文帝方才稱善,乃不拜嗇夫,升授釋之為宮車令。

既而梁王入朝,與太子啟同車進宮,行過司馬門,並不下車,適被釋之瞧見,趕將過去,阻住太子梁王,不得進去,一面援著漢律,據實劾奏。

漢初定有宮中禁令,以司馬門為最重,凡天下上事,四方貢獻,均由司馬門接收,門前除天子外,無論何人,並應下車,如或失記,罰金四兩。

釋之劾奏太子梁王,說他時常出入,理應知曉,今敢不下公門,乃是明知故犯,以不敬論。

這道彈章呈將進去,文帝不免溺一愛一,且視為尋常小事,擱置不理,偏為薄太后所聞,召入文帝,責他縱容兒子,文帝始免冠叩謝,自稱教子不嚴,還望太后恕罪。

薄太后乃遣使傳詔,赦免太子梁王,才准入見。

文帝究是明主,並不怪釋之多事,且稱釋之守法不阿,應再超擢,遂拜釋之為中大夫,未幾又升為中郎將。

會文帝挈著一寵一妃慎夫人,出遊霸陵,釋之例須扈蹕,因即隨駕同行。

霸陵在長安東南七十里,地勢負山面水,形勢甚佳,文帝自營生壙,因山為墳,故稱霸陵,當下眺覽一番,復與慎夫人登高東望,手指新豐道上,顧示慎夫人道:「此去就是邯鄲要道呢。」

慎夫人本邯鄲人氏,聽到此言,不由的觸一動鄉思,淒然色沮。

文帝見她玉容黯淡,自悔失言,因命左右取餅一瑟,使慎夫人彈瑟遣懷。

邯鄲就是趙都,趙女以善瑟著名,再加慎夫人心靈手敏,當然指法高超,既將瑟接入手中,便即按弦依譜,順指彈來。

文帝聽著,但覺得嘈嘈切切,暗寓悲情,頓時心動神移,也不禁憂從中來,別增悵觸。

於是慨然作歌,與瑟相和。

一彈一唱,饒有餘音,待至歌聲中輟,瑟亦罷彈。

文帝顧語從臣道:「人生不過百年,總有一日死去,我死以後,若用北山石為槨,再加紵絮雜漆,塗封完密,定能堅固不破,還有何人得來搖動呢。」

文帝所感,原來為此。

從臣都應了一個是字,獨釋之答辯道:「臣以為皇陵中間,若使藏有珍寶,使人涎羨,就令用北山為槨,南山為戶,兩山合成一陵,尚不免有隙可尋,否則雖無石槨,亦何必過慮呢!」文帝聽他說得有理,也就點頭稱善。

時已日昃,因即命駕還宮。

嗣又令釋之為廷尉。

釋之廉平有威,都下憚服。

惟釋之這般剛直,也是有所傚法,彷彿蕭規曹隨。

他從騎尉進階,是由袁盎薦引,前任的中郎將,並非他人,就是袁盎。

盎嘗抗直有聲,前從文帝游幸,也有好幾次犯顏直諫,言人所不敢言。

文帝嘗一寵一信宦官趙談,使他參乘,盎伏諫道:「臣聞天子同車,無非天下豪俊,今漢雖乏才,奈何令刀鋸餘人,同車共載呢!」文帝乃令趙談下車,談只好依旨,勉強趨下。

已而袁盎又從文帝至霸陵,文帝縱馬西馳,欲下峻阪,盎趕前數步,攬住馬韁。

文帝笑說道:「將軍何這般膽怯?」

盎答道:「臣聞千金之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聖主不乘危,不僥倖,今陛下馳騁六飛,親臨不測,倘或馬驚車復,有傷陛下,陛下雖不自一愛一,難道不顧及高廟太后麼?」

文帝乃止。

過了數日,文帝復與竇皇后慎夫人,同游上林,上林郎署長預置坐席。

待至帝后等入席休息,盎亦隨入。

帝后分坐左右,慎夫人就趨至皇后坐旁,意欲坐下,盎用手一揮,不令慎夫人就坐,卻要引她退至席右,侍坐一旁。

慎夫人平日在宮,仗著文帝一寵一愛一,嘗與竇皇后並坐並行。

竇後起自寒微,經過許多周折,幸得為後,所以遇事謙退,格外優容。

俗語說得好,習慣成自然,此次偏遇袁盎,便要辨出嫡庶的名位,叫慎夫人退坐下首。

慎夫人如何忍受?便即站立不動,把兩道柳葉眉,微豎一起來,想與袁盎爭論。

文帝早已瞧著,只恐慎夫人與他鬥嘴,有失閫儀,但心中亦未免怪著袁盎,多管閒事,因此勃然起座,匆匆趨出。

明如文帝,不免偏一愛一幸姬,女色之盅人也如此!竇皇后當然隨行,就是慎夫人亦無暇爭執,一同隨去。

文帝為了此事,打斷遊興,即帶著后妃,乘輦回宮。

袁盎跟在後面,同入宮門,俟帝后等下輦後,方從容進諫道:「臣聞尊卑有序,方能上下和睦,今陛下既已立後,後為六宮主,無論妃妾嬪嬙,不能與後並尊。

慎夫人就是御妾,怎得與後同坐?就使陛下一愛一幸慎夫人,只好優加賞賜,何可紊亂秩序,若使釀成驕恣,名為加一寵一,實是加害。

前鑒非遙,寧不聞當時『人彘』麼!」文帝聽得「人彘」二字,才覺恍然有悟,怒氣全消。

時慎夫人已經入內,文帝也走將進去,把袁盎所說的言語,照述一遍。

慎夫人始知袁盎諫諍,實為保全自己起見,悔不該錯怪好人,乃取金五十斤,出賜袁盎。

婦女往往執一性一,能如慎夫人之自知悔過,也算難得,故卒得保全無事。

盎稱謝而退。

會值淮南王劉長入朝,詣闕求見,文帝只有此弟,一寵一遇甚隆。

不意長在都數日,闖出了一樁大禍,尚蒙文帝下詔赦宥,仍令歸國,遂又激動袁盎一片熱腸,要去面折廷爭了。

正是:

明主豈宜私子弟,直臣原不憚王侯。

究竟淮南王長為了何事得罪,文帝又何故赦他,待至下回說明,自有分曉。

賈誼以新進少年,得遇文帝不次之擢,未始非明良遇合之機。

惜乎才足以動人主,而智未足以絀老成也。

絳灌諸人,皆開國功臣,位居將相,資望素隆,為賈誼計,正宜與彼聯絡,共策進行,然後可以期盛治。

乃徒絮聒於文帝之前,而於絳灌等置諸不顧,天下寧有一君一臣,可以行政耶!長沙之遷,咎由自取,吊屈原,賦鵩鳥,適見其無含忍之功,徒知讀書,而未知養氣也。

張釋之之直諫,語多可取,而袁盎所陳三事,尤為切要。

斥趙談之同車,所以防宵小;戒文帝之下阪,所以范馳驅;卻慎夫人之並坐,所以正名義。

誠使盎事事如此,何至有不學之譏乎?惟文帝從諫如流,改過不吝,其真可為一時之明主也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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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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