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試問自己,果能無過否?王恢答辯道:「此次出師

古籍查詢

輸入需要查詢的關鍵字:

《前漢演義》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

前漢演義

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

卻說王恢還朝,入見武帝,武帝不禁怒起,說他勞師縱敵,罪有所歸。

試問自己,果能無過否?王恢答辯道:「此次出師,原擬前後夾攻,計擒單于,諸將軍分伏馬邑,由臣抄襲敵後,截擊輜重,不幸良謀被洩,單于逃歸,臣所部止三萬人,不能攔阻單于,明知回朝覆命,不免遭戮,但為陛下保全三萬人馬,亦望曲原!陛下如開恩恕臣,臣願邀功贖罪;否則請陛下懲處便了。」

武帝怒尚未息,令左右系恢下獄,援律讞案。

廷尉議恢逗撓當斬,復奏武帝。

武帝當即依議,限期正法。

恢聞報大懼,慌忙屬令家人,取出千金,獻與武安侯田蚡,求他緩頰。

是時太皇太后竇氏早崩,在武帝建元六年。

丞相許昌,亦已免職。

武安侯田蚡,竟得入膺相位,內依太后,外冠群僚,總道是容易設法,替恢求生,遂將千金老實收受,入宮白王太后道:「王恢謀擊匈奴,伏兵馬邑,本來是一條好計,偏被匈奴探悉,計不得成,雖然無功,罪不至死。

今若將恢加誅,是反為匈奴報仇,豈非一誤再誤麼?」

王太后點首無言。

待至武帝入省,便將田蚡所言,略述一遍。

武帝答道:「馬邑一役,本是王恢主謀,出師三十萬眾,望得大功,就使單于退去,不中我計,但恢已抄出敵後,何勿邀擊一陣,殺獲數人,借慰眾心?今恢貪生怕死,逗留不出,若非按律加誅,如何得謝天下呢!」理論亦正,可惜徒知責人,不知責己。

王太后本與恢無親,不過為了母弟情面,代為轉言。

及見武帝義正詞嚴,也覺得不便多說,待至武帝出宮,即使人復報田蚡。

蚡亦只好復絕王恢。

千金可曾發還否?恢至此已無生路,索一性一圖個自盡,省得身首兩分。

獄吏至恢死後,方才得知,立即據實奏聞,有詔免議。

看官閱此,還道武帝決意誅恢,連太后母舅的關說,都不肯依,好算是為公忘私。

其實武帝也懷著私意,與太后母舅兩人,稍有芥蒂,所以借恢出氣,不肯枉法。

武帝常一寵一遇韓嫣,累給厚賞。

已見前文。

嫣坐擁資財,任情揮霍,甚至用黃金為丸,彈取鳥雀。

長安兒童,俟嫣出獵,往往隨去。

嫣一彈射,彈丸輒墜一落遠處,不復覓取。

一班兒童,樂得奔往尋覓,運氣的拾得一丸,值錢數十緡,當然懷歸。

嫣亦不過問。

時人有歌謠道:「苦饑寒,逐金丸。」

武帝頗有所聞,但素加一寵一幸,何忍為此小事,責他過奢,會值江都王非入朝,武帝約他同獵上林,先命韓嫣往視鳥獸。

嫣奉命出宮,登車馳去,從人卻有百餘騎。

江都王非,正在宮外伺候,望見車騎如雲,想總是天子出來,急忙麾退從人,自向道旁伏謁。

不意車騎並未停住,盡避向前馳去。

非才知有異,起問從人,乃是韓嫣坐車馳過,忍不住怒氣直衝,急欲奏白武帝。

轉思武帝一寵一嫣,說也無益,不如暫時容忍。

待至侍獵已畢,始入謁王太后,泣訴韓嫣無禮,自願辭國還都,入備宿衛,與嫣同列。

王太后也為動容,雖然非不是親子,究竟由景帝所出,不能為嫣所侮,非系程姬所產。

乃好言撫一慰,決加嫣罪。

也是嫣命運該絕,一經王太后留心調查,復得嫣與宮人相一奸一情事,兩罪並發,即命賜死。

武帝還替嫣求寬,被王太后訓斥一頓,弄得無法轉圜,只好聽嫣服藥,毒發斃命。

嫣弟名說,曾由嫣薦引入侍,武帝惜嫣短命,乃擺說為將,後來且列入軍功,封案道侯。

江都王非,仍然歸國,未幾即歿,由子建嗣封,待後再表。

惟武帝失一韓嫣,總覺得太后不肯留情。

未免介意。

獨王太后母弟田蚡,素善阿諛,頗得武帝親信。

從前尚有太皇太后,與蚡不合,見前文。

至此已經病逝,毫無阻礙,所以蚡得進躋相位。

向來小人情一性一,失志便諂,得志便驕,蚡既首握朝綱,並有王太后作為內援,當即起了驕態,作福作威,營大廈,置良田,廣納姬妾,厚儲珍寶,四方貨賂,輦集門庭,端的是安富尊榮,一時無兩。

猶記前時貧賤時否?每當入朝白事,坐語移時,言多見用,推薦人物,往往得為大吏至二千石,甚至所求無厭,惹得武帝也覺生煩,一日蚡又面呈薦牘,開列至十餘人,要求武帝任用。

武帝略略看畢,不禁作色道:「母舅舉用許多官吏,難道尚未滿意麼?以後須讓我揀選數人。」

蚡乃起座趨出。

既而增築家園,欲將考工地圈入,以便擴充。

考工系少府屬官。

因再入朝面請,武帝又怫然道:「何不逕取武庫?」

說得蚡面頰發赤,謝過而退。

為此種種情由,所以王恢一案,武帝不肯放鬆,越是太后母舅說情,越是要將王恢處死。

田蚡權勢雖隆,究竟拗不過武帝,只好作罷。

是時故丞相竇嬰,失職家居,與田蚡相差甚遠,免不得撫髀興嗟。

前時嬰為大將軍,聲勢赫濯,蚡不過一個郎官,奔走大將軍門下,拜跪趨謁,何等謙卑,就是後來嬰為丞相,蚡為太尉,名位上幾乎並肩,但蚡尚自居後進,一切政議,推嬰主持,不稍爭忤。

誰知時移勢易,嬰竟蹉跌,蚡得超升,從此不復往來,視同陌路,連一班親戚僚友,統皆變了態度,只知趨承田氏,未嘗過謁竇門,所以嬰相形見絀,越覺不平。

何不歸隱。

獨故太僕灌夫,卻與嬰沆瀣相投,始終交好,不改故態,嬰遂視為知己,格外情深。

灌夫自吳楚戰後,見五十五回。

還都為中郎將,遷任代相,武帝初,入為太僕,與長樂衛尉竇甫飲酒,忽生爭論,即舉拳毆甫,甫系竇太后兄弟,當然不肯罷休,便即入白宮中。

武帝還憐灌夫忠直,忙將他外調出去,使為燕相,夫終使酒好氣,落落難合,卒致坐法免官,仍然還居長安。

他本是穎川人氏,家產頗饒,平時善交豪猾,食客常數十人,及夫出外為官,宗族賓客,還是倚官托勢,魚肉鄉民。

穎川人並有怨言,遂編出四句歌謠,使兒童唱著道:「穎水清,灌氏寧,穎水濁,灌氏族。」

夫在外多年,無暇顧問家事,到了免官以後,仍不欲退守家園,但在都中混跡。

居常無事,輒至竇嬰家歡敘。

兩人一性一質相同,所以引為至交。

一日夫在都遊行,路過相府,自思與丞相田蚡,本是熟識,何妨闖將進去,看他如何相待?主見已定,遂趨入相府求見。

門吏當即入報,蚡卻未拒絕,照常迎入。

談了數語,便問夫近日閒居,如何消遣?夫直答道:「不過多至魏其侯家,飲酒談天。」

蚡隨口接入道:「我也欲過訪魏其侯,仲孺可願同往否?」

夫本字仲孺,聽得蚡邀與同往,就應聲說道:「丞相肯辱臨魏其侯家,夫願隨行。」

蚡不過一句虛言,誰知灌夫竟要當起真來!乃注目視夫,見夫身著素服,便問他近有何喪?夫恐蚡寓有別意,又向蚡進說道:「夫原有期功喪服,未便宴飲,但丞相欲過魏其侯家,夫怎敢以服為辭?當為丞相預告魏其侯,令他具酒守候,願丞相明日蚤臨,幸勿渝約!」蚡只好允諾。

夫即告別,出了相府,匆匆往報竇嬰。

實是多事。

嬰雖未奪侯封,究竟比不得從前,一呼百諾。

既聞田蚡要來宴敘,不得不盛筵相待,因特入告妻室,趕緊預備,一面囑廚夫多買牛羊,連夜烹宰,並飭僕役灑掃房屋,設具供張,足足忙了一宵,未遑安睡。

一經天明,便令門役小心侍候。

過了片刻,灌夫也即趨至,與竇嬰一同候客。

好多時不聞足音,仰矚日光,已到晌午時候。

嬰不禁焦急,對灌夫說道:「莫非丞相已忘記不成!」夫亦憤然道:「那有此理!我當往迎。」

說著便馳往相府,問明門吏,才知蚡尚高臥未起。

勉強按著一性一子,坐待了一二時,方見蚡緩步出來。

當下起立與語道:「丞相昨許至魏其侯家,魏其侯夫婦,安排酒席,渴望多時了。」

蚡本無去意,到此只好佯謝道:「昨宵醉臥不醒,竟至失記,今當與君同往便了。」

乃吩咐左右駕車,自己又復入內,延至日影西斜,始出呼灌夫,登車並行。

竇嬰已望眼欲穿,總算不虛所望,接著這位田丞相,延入大廳,開筵共飲。

灌夫喝了幾杯悶酒,覺得身一體不快,乃離座起舞,舒動筋骸。

未幾舞罷,便語田蚡道:「丞相曾善舞否?」

蚡假作不聞。

惹動灌夫酒興,連問數語,仍不見答。

夫索一性一移動座位,與蚡相接,說出許多譏刺的話兒。

竇嬰見他語帶蹊蹺,恐致惹禍,連忙起扶灌夫,說他已醉,令至外廂休息。

待夫出去,再替灌夫謝過。

蚡卻不動聲色,言笑自若。

飲至夜半,方盡歡而歸。

即此可見田蚡一陰一險。

自有這番交際,蚡即想出一法,浼令賓佐籍福,至竇嬰處求讓城南田。

此田系竇嬰寶產,向稱肥沃,怎肯讓與田蚡?當即對著籍福,忿然作色道:「老朽雖是無用,丞相也不應擅奪人田!」籍福尚未答言,巧值灌夫趨進,聽悉此事,竟把籍福指斥一番。

還是籍福氣度尚寬,別嬰報蚡,將情形概置不提,但向蚡勸解道:「魏其侯年老且死,丞相忍耐數日,自可唾手取來,何必多費唇一舌哩?」

蚡頗以為然,不復提議。

偏有他人討好蚡前,竟將竇嬰灌夫的實情,一一告知,蚡不禁發怒道:「竇氏子嘗殺人,應坐死罪;虧我替他救活,今向他乞讓數頃田,乃這般吝惜麼?況此事與灌夫何干,又來饒舌,我卻不稀罕這區區田畝,看他兩人能活到幾時?」

於是先上書劾奏灌夫,說他家屬橫行穎川,請即飭有司懲治。

武帝答諭道:「這本丞相分內事,何必奏請呢!」蚡得了諭旨,便欲捕夫家屬,偏夫亦探得田蚡一陰一事,要想乘此訐發,作為抵制。

原來蚡為太尉時,正值淮南王安入朝,蚡出迎霸上,密與安語道:「主上未有太子,將來帝位,當屬大王。

大王為高皇帝孫,又有賢名,若非大王繼立,此外尚有何人?」

安聞言大喜,厚贈蚡金錢財物,托蚡隨時留意。

蚡原是騙錢好手。

兩下裡訂立密約,偏被灌夫偵悉,援作話一柄一,關係卻是很大。

何妨先發制人,逕去告訐。

蚡得著風聲,自覺情虛,倒也未敢遽下辣手,當有和事老出來調停,勸他兩面息爭,才算罷議。

到了元光四年,蚡取燕王嘉劉澤子。

女為夫人,由王太后頒出教令,盡召列侯宗室,前往賀喜。

竇嬰尚為列侯,應去道賀,乃邀同灌夫偕往。

夫辭謝道:「夫屢次得罪丞相,近又與丞相有仇,不如不往。」

嬰強夫使行。

且與語道:「前事已經人調解,諒可免嫌;況丞相今有喜事,正可乘機宴會,仍舊修好,否則將疑君負氣,仍留隱恨了。」

嬰為灌夫所累,也是夠了,此次還要叫他同行,真是該死!編夫不得已與嬰同行,一入相門,真是車馬喧闐,說不盡的熱鬧。

兩人同至大廳,當由田蚡親出相迎,彼此作揖行禮,自然沒有怒容。

未幾便皆入席,田蚡首先敬客,挨次捧觴,座上俱不敢當禮,避席俯伏。

竇嬰灌夫,也只得隨眾鳴謙。

嗣由座客舉酒酬蚡,也是挨次輪流。

待到竇嬰敬酒,只有故人避席,余皆膝席。

古人嘗席地而坐,就是賓朋聚宴,也是如此。

膝席是膝跪席上,聊申敬意,比不得避席的謙恭。

灌夫瞧在眼裡,已覺得座客勢利,心滋不悅,及輪至灌夫敬酒,到了田蚡面前,蚡亦膝席相答,且向夫說道:「不能滿觴!」夫忍不住調笑道:「丞相原是當今貴人,但此觴亦應畢飲。」

蚡不肯依言,勉強喝了一半。

夫不便再爭,乃另敬他客,依次挨到臨汝侯灌賢。

灌賢方與程不識密談,並不避席。

夫正懷怒意,便借賢洩忿,開口罵道:「平日毀程不識不值一錢,今日長者敬酒,反效那兒女子態,絮絮耳語麼?」

灌賢未及答言,蚡卻從旁插嘴道:「程李嘗並為東西宮衛尉,今當眾毀辱程將軍,獨不為李將軍留些餘地,未免欺人?」

這數語明是雙方挑釁,因灌夫素推重李廣,所以把程李一併提及,使他結怨兩人。

偏灌夫一性一子發作,不肯少耐,竟張目厲聲道:「今日便要斬頭洞胸,夫也不怕!彼甚麼程將軍,李將軍?」

狂夫任一性一,有何好處?座客見灌夫鬧酒,大殺風景,遂托詞更衣,陸續散去。

竇嬰見夫已惹禍,慌忙用手揮夫,令他出去。

誰叫你邀他同來?

夫方趨出,蚡大為懊惱,對眾宣言道:「這是我平時驕縱灌夫,反致得罪座客,今日不能不稍加懲戒了!」說著,即令從騎追留灌夫,不准出門,從騎奉命,便將灌夫牽回。

籍福時亦在座,出為勸解,並使灌夫向蚡謝過。

夫怎肯依從?再由福按住夫項,迫令下拜,夫越加動怒,竟將福一手推開。

蚡至此不能再忍,便命從騎縛住編夫,迫居傳捨。

座客等未便再留,統皆散去,竇嬰也只好退歸。

蚡卻召語長史道:「今日奉詔開宴,灌夫乃敢來罵座,明明違詔不敬,應該劾奏論罪!」好一個大題目。

長史自去辦理,拜本上奏。

蚡自思一不做,二不休,索一性一追究前事,遣吏分捕灌夫宗族,並皆論死。

一面把灌夫徙系獄室,派人監守。

斷絕交通。

灌夫要想告訐田蚡,無從得出,只好束手待斃。

獨竇嬰返回家中,自悔從前不該邀夫同去,現既害他入獄,理應挺身出救。

嬰妻在側,問明大略,亟出言諫阻道:「灌將軍得罪丞相,便是得罪太后家,怎可救得?」

嬰喟然道:「一個侯爵,自我得來,何妨自我失去?我怎忍獨生,乃令灌仲孺獨死?」

說罷,即自入密室,繕成一書,竟往朝堂呈入。

有頃,即由武帝傳令進見。

嬰謁過武帝,便言灌夫醉後得罪,不應即誅。

武帝點首,並賜嬰食,且與語道:「明日可至東朝辯明便了。」

嬰拜謝而出。

到了翌晨,就遵著諭旨,逕往東朝。

東朝便是長樂宮,為王太后所居,田蚡系王太后母弟,武帝欲審問此案,也是不便專擅,所以會集大臣,同至東朝決獄。

嬰馳入東朝,待了片刻,大臣陸續趨集,連田蚡也即到來。

未幾便由武帝御殿,面加質訊,各大臣站列兩旁,嬰與蚡同至御案前,辯論灌夫曲直。

為這一番訟案,有分教:

刺虎不成終被噬,飛蛾狂撲自遭災。

欲知兩人辯論情形,俟至下回再表。

王恢之應坐死罪,前回中已經評論,姑不贅述。

惟田蚡私受千金,即懇太后代為緩頰。

誠使武帝明哲,便當默察幾微,撤蚡相位,別用賢良,豈徒拒絕所請,即足了事耶?況壹意誅恢,亦屬有激使然。

非真知有公不知有私也。

竇嬰既免相職,正可退居林下,安享天年,乃猶溷跡都中,流連不去,果胡為者!且灌夫好酒使一性一,引與為友,益少損多,無端而親田蚡,無端而忤田蚡,又無端而仇田蚡,卒至招尤取辱,同歸於盡,天下之剛愎自用者,皆可作灌夫觀!天下之遊一移無主者,亦何不可作竇嬰觀也?田蚡不足責,竇嬰灌夫,其亦自貽伊戚乎!

分類:史書

共2頁 上壹頁 1 2 下壹頁
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漢語學習
漢語文化
語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