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又聞有幾個趙王家奴,一同隨來,也是不怕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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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

前漢演義

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

卻說高祖聞貫高自盡,甚是歎惜。

又聞有幾個趙王家奴,一同隨來,也是不怕死的好漢,當即一體召見,共計有十餘人,統是氣宇軒昂,不同凡俗。

就中有田叔孟舒,應對敏捷,說起趙王冤情,真是慷慨淋一漓,聲隨淚下。

廷臣或從旁詰難,都被他據理申辯,駁得反舌無聲。

高祖瞧他詞辯滔滔,料非庸士,遂盡拜為郡守,及諸侯王中的國相。

田叔孟舒等謝恩而去。

高祖乃與呂後同返長安,連張敖亦令隨行。

既至都中,降封敖為宣平侯,移封代王如意為趙王,即將代地併入趙國,使代相陳豨守代,另任御史大夫周昌為趙相。

如意封代王,陳豨為代相,均見前回。

周昌系沛縣人,就是前御史大夫周苛從弟。

苛殉難滎一陽一,見前文。

高祖令昌繼領兄職,加封汾一陰一侯。

見三十四回。

昌素病口吃,不善措詞,惟一性一獨強直,遇事敢言,就使一時不能盡說,掙得頭面通紅,也必要徐申己意,不肯含糊,所以蕭曹等均目為諍臣,就是高祖也稱為正直,怕他三分。

一日,昌有事入陳,趨至內殿,即聞有男一女嬉笑聲,凝神一瞧,遙見高祖上坐,懷中攬著一位美人兒,調一情取樂,那美人兒就是專一寵一後宮的戚姬,昌連忙掉轉了頭,向外返走。

不意已被高祖窺見,撇了戚姬,趕出殿門,高呼周昌。

昌不便再行,重複轉身跪謁,高祖趁勢展開兩足,騎住昌項,成何體統?且俯首問昌道:「汝既來復去,想是不願與朕講話,究竟看朕為何等君主呢?」

昌仰面睜看高祖,把嘴唇亂動片刻,激出了一句話說道:「陛下好似桀紂哩!」應有此說。

高祖聽了,不覺大笑,就將足移下,放他起來。

昌乃將他事奏畢,揚長自去。

惟高祖溺一愛一戚姬,已成癖一性一,雖然敬憚周昌,哪裡能把一床一第一愛一情,移減下去?況且戚姬貌賽西施,技同弄玉,能彈能唱,能歌能舞,又兼知書識字,信口成腔,當時有「出塞」「入塞」「望婦」等曲,一經戚姬度入嬌喉,抑揚宛轉,真個銷一魂,叫高祖如何不一愛一?如何不一寵一?高祖常出居洛一陽一,必令戚姬相隨。

入宮見嫉,掩袖工啼,本是婦女習態,不足為怪。

因高祖素一性一漁色,那得不墮入迷一團一!迸今若干英雄,多不能打破此關。

戚姬既得專一寵一,便懷著奪嫡的思想,日夜在高祖前顰眉淚眼,求立子如意為太子。

高祖不免心動,且因太子盈秉一性一柔一弱,不若如意聰明,與己相類,索一性一趁早廢立,既可安慰一愛一姬,復可保全國祚。

只呂後隨時防著,但恐太子被廢,幾視戚姬母子,似眼中釘。

無如色衰一愛一弛,勢隔情疏,戚姬時常伴駕,呂後與太子盈每歲留居長安,咫尺天涯,總不敵戚姬的親媚,所以儲君位置,暗致動搖。

會值如意改封,年已十齡,高祖欲令他就國,驚得戚姬神色倉皇,慌忙向高祖跪下,未語先泣,撲簌簌的淚珠兒,不知墮一落幾許!斑祖已窺透芳心,便婉語戚姬道:「汝莫非為了如意麼?我本思立為太子,只是廢長立幼,終覺名義未順,只好從長計議罷!」那知戚姬聽了此言,索一性一號哭失聲,宛轉嬌一啼,不勝悲楚。

高祖又憐又憫,不由的脫口道:「算了罷!我就立如意為太子便了。」

翌日臨朝,召集群臣,提出廢立太子的問題,群巨統皆驚駭,黑壓壓的跪在一地,同聲力爭,無非說是立嫡以長,古今通例,且東宮冊立有年,並無過失,如何無端廢立,請陛下慎重云云。

高祖不肯遽從,顧令詞臣草詔,驀聽得一聲大呼道:「不可!不……不可!」高祖瞧著,乃是口吃的周昌,便問道:「汝只說不可兩字,究竟是何道理?」

昌越加情急,越覺說不出口,面上忽青忽紫,好一歇才掙出數語道:「臣口不能言,但期期知不可行。

陛下欲廢太子,臣期期不奉詔。」

高祖看昌如此情形,忍不住大笑起來,就是滿朝大臣,聽他說出兩個期期,也為暗笑不置。

究竟期期二字是甚麼解,楚人謂極為綦,昌又口吃,讀綦如期,並連說期期,倒反引起高祖歡腸,笑了數聲,退朝罷議。

群臣都起身退歸,昌亦趨出,殿外一遇著宮監,說是奉皇后命,延入東廂,昌不得不隨他同去。

既至東廂門內,見呂後已經立候,正要上前行禮,不料呂後突然跪下,急得昌腳忙手亂,慌忙屈膝俯伏,但聽呂後嬌一聲道:「周君請起,我感君保全太子,所以敬謝。」

未免過禮,即此可見婦人心一性一。

昌答道:「為公不為私,怎敢當此大禮?」

呂後道:「今日若非君力爭,太子恐已被廢了。」

說畢乃起,昌亦起辭,隨即自去。

看官閱此:應知呂後日日關心,早在殿廂伺著,竊一聽朝廷會議,因聞周昌力爭,才得罷議,不由的感激非常,雖至五體投地,也是甘心了。

惟高祖退朝以後,戚姬大失所望,免不得又來絮聒。

高祖道:「朝臣無一讚成,就使改立,如意也不能安,我勸汝從長計議,便是為此。」

戚姬泣語道:「妾並非定欲廢長立幼,但妾母子的一性一命,懸諸皇后手中,總望陛下曲為保全!」高祖道:「我自當慢慢設法,決不使汝母子吃虧。」

戚姬無奈,只好收淚,耐心待著,高祖沈吟了好幾日,未得良謀,每當愁悶無聊,惟與戚姬相對悲歌,唏噓欲絕。

家事難於國事。

掌璽御史趙堯,年少多智,揣知高祖隱情,乘間入問道:「陛下每日不樂,想是因趙王年少,戚夫人與皇后有隙,恐萬歲千秋以後,趙王將不能自全麼?」

高祖道:「我正慮此事,苦無良法。」

趙堯道:「陛下何不為趙王擇一良相,但教為皇后太子及內外群臣素來所敬畏的大員,簡放出去,保護趙王,就可無虞。」

高祖道:「我亦嘗作是想,惟群臣中何人勝任。」

堯又道:「無過御史大夫周昌。」

高祖極口稱善。

便召周昌入見,令為趙相,且與語道:「此總當勞公一行。」

昌泫然流涕道:「臣自陛下起兵,便即相從,奈何中道棄臣,乃使臣出為趙相呢?」

明知趙相難為,故有此設詞。

高祖道:「我亦知令君相趙,跡類左遷,當時尊右卑左,故謂貶秩為左遷。

但私憂趙王,除公無可為相,只好屈公一行,願公勿辭?」

昌不得已受了此命,遂奉趙王如意,陛辭出都。

如意與戚姬話別,戚姬又灑了許多珠淚,不消細說。

屢次下淚,總是不祥之兆。

惟御史大夫一缺,尚未另授,所遺印綬,經高祖摩一弄多時,自言自語道:「這印綬當屬何人?」

已而旁顧左右,正值趙堯侍側,乃熟視良久。

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莫若趙堯為御史大夫。」

堯本為掌璽御史,應屬御史大夫管轄。

趙人方與公,嘗語御史大夫周昌道:「趙堯雖尚少年,乃是奇士,君當另眼相看,他日必代君位。」

昌冷笑道:「堯不過一刀筆吏,何能至此!」及昌赴趙國,堯竟繼昌後任。

昌得知消息,才佩服方與公的先見,這也不在話下。

且說漢高祖十年七月,太上皇病逝,安葬櫟一陽一北原。

櫟一陽一與新豐毗連,太上皇樂居新豐,視若故鄉。

見三十四回。

故高祖徙都長安,太上皇不過偶然一至,未聞久留。

就是得病時候,尚在新豐,高祖聞信往視,才得將他移入櫟一陽一宮,未幾病劇去世,就在櫟一陽一宮治喪。

皇考升遐,當然有一番熱鬧,王侯將相,都來會葬,獨代相陳豨不至。

及奉棺告窆,特就陵寢旁建置一城,取名萬年,設吏監守。

高祖養親的典禮,從此告終。

此事原不能略去。

葬事才畢,趙相周昌,乘便進謁,說有機密事求見。

高祖不知何因,忙即召入。

昌行過了禮,屏人啟奏道:「代相陳豨,私交賓客,擁有強兵,臣恐他暗中謀變,故特據實奏聞。」

高祖愕然道:「陳豨不來會葬,果想謀反麼?汝速回趙堅守,我當差人密查;若果有此事,我即引兵親征,諒豨也無能為呢!」周昌領命去訖,高祖即遣人赴代,實行查辦。

豨本宛朐人氏,前從高祖入關,累著戰功,得封一陽一夏侯,授為代相。

代地北近匈奴,高祖令他往鎮,原是格外倚任的意思。

豨與淮一陰一侯韓信友善,且前日也隨信出征,聯為至交。

當受命赴代時,曾至韓信處辭行,信挈住豨手,引入內廷,屏去左右,獨與豨步立庭中,仰天歎息道:「我與君交好有年,今有一言相告,未知君願聞否?」

豨答道:「惟將軍命。」

信復道:「君奉命往代,代地士馬強壯,天下一精一兵,統皆聚集,君又為主上信臣,因地乘勢,正好圖謀大事。

若有人報君謀反,主上亦未必遽信,及再至三至,方激動主上怒意,必且親自為將,督兵北討,我為君從中起事,內應外合,取天下也不難了。」

豨素重信才,當即面允道:「謹受尊教。」

信又囑托數語,方才相別。

豨到了代地,一陰一結爪牙,預備起事。

他平時本追慕魏信陵君,即魏公子無忌。

好養食客,此次復受韓信囑托,格外廣交,無論豪商巨猾,統皆羅致門下。

嘗因假歸過趙,隨客甚多,邯鄲旅舍,都被佔滿。

周昌聞豨過境,前去拜會,見他人多勢旺,自然動疑。

及豨假滿赴鎮,從騎越多,豨且意氣自豪,越覺得野心勃勃,不可複製。

昌又與晤談片刻,待豨出境,正想上書告密,適值上皇駕崩,西行會葬,見陳豨未嘗到來,當即謁見高祖,說明豨有謀變等情。

嗣由高祖派員赴代,查得陳豨門客,諸多不法,豨亦未免同謀,乃即馳還報聞。

高祖尚不欲發兵,但召豨入朝,豨仍不至,潛謀作亂。

韓王信時居近塞,偵悉陳豨抗命情形,遂遣部將王黃、曼邱臣,入誘陳豨,豨樂得與他聯結,舉兵叛漢,自稱代王,脅迫趙代各城守吏,使為己屬。

高祖聞報,忙率將士出發,星夜前進,直抵邯鄲。

周昌出城迎入,由高祖升堂坐定,向昌問道:「陳豨兵有無來過?」

昌答言未來,高祖欣然道:「豨不知南據邯鄲,但恃漳水為阻,不敢遽出,我本知他無能為,今果驗了。」

昌復奏道:「常山郡共二十五城,今已有二十城失去,應把該郡守尉,拿來治罪。」

高祖道:「守尉亦皆造反否?」

昌答稱尚未。

高祖道:「既尚未反,如何將他治罪?他不過因兵力未足,致失去二十城。

若不問情由,概加罪責,是迫使造反了。」

隨即頒出赦文,悉置不問,就是趙代吏民,一時被迫,亦准他自拔來歸,不咎既往。

這也是應有之事。

覆命周昌選擇趙地壯士,充做前驅將弁。

昌挑得四人,帶同入見,高祖忽漫罵道:「豎子怎配為將哩!」四人皆惶恐伏地,高祖卻又令他起來,各封千戶,使為前鋒軍將。

全是權術馭人。

左右不解高祖命意,待四人辭退,便進諫道:「從前一班開國功臣,經過許多險難,尚未盡得封賞,今此四人並無功績,為何就沐恩加封?」

高祖道:「這非汝等所能知,今日陳豨造反,趙代各地,多半被豨奪去,我已傳檄四方,徵集兵馬,乃至今還沒有到來。

現在單靠著邯鄲兵士,我豈可惜此四千戶,反使趙地子弟,無從慰望呢!」左右乃皆拜服。

高祖又探得陳豨部屬,多系商人,即顧語左右道:「豨屬不難招致,我已想得良法了。」

於是取得多金,令幹吏攜金四出,收買豨將,一面懸賞千金,購拿王黃曼邱臣二人。

二人一時未獲,豨將卻陸續來降。

高祖便在邯鄲城內,過了殘年。

至十一年元月,諸路兵馬,奉檄援趙,會討陳豨。

豨正遣部將張春,渡河攻聊城,王黃屯曲逆,侯敞帶領遊兵,往來接應,自與曼邱臣駐紮襄國。

還有韓王信,亦進居參合,趙利入守東垣,總道是內外有備,可以久持。

那高祖亦分兵數道,前去攻擊,聊城一路,付與將軍郭蒙,及丞相曹參;曲逆一路,付與灌嬰;襄國一路,付與樊噲;參合一路,付與柴武;自率酈商夏侯嬰等,往攻東垣。

另派絳侯周勃,從太原進襲代郡。

代郡因陳豨他出,空虛無備,被周勃一鼓入城,立即蕩平。

復乘勝進攻馬邑,馬邑固守不下,由勃猛撲數次,擊斃守兵多人,方纔還軍。

已而郭蒙會合齊兵,亦擊敗張春,樊噲又略定清河常山等縣,擊破陳豨及曼邱臣,灌嬰且陣斬張敞,擊走王黃,數路兵均皆得勝。

惟高祖自擊東垣,卻圍攻了兩三旬,迭次招降,反被守城兵士,囉囉囌囌,叫罵不休。

頓時惱動高祖,親冒矢石,督兵猛攻,城中尚拚死守住,直至糧盡勢窮,方才出降。

高祖馳入城中,命將前時叫罵的士卒,悉數處斬,惟不罵的始得免死。

趙利已經竄去,追尋無著,也即罷休。

是時四路勝兵,依次會集,已將代地平定,王黃,曼邱臣,被部下活捉來獻,先後受誅。

陳豨一敗塗地,逃往匈奴去了。

獨漢將柴武,出兵參合,未得捷報。

高祖不免擔憂,正想派兵策應,可巧露布馳來。

乃是參合已破,連韓王信都授首了。

事有先後,故敘筆獨遲。

原來柴武進攻參合,先遣人致書韓王信,勸他悔過歸漢,信報武書,略言僕亦思歸,好似痿人不忘起,盲人不忘視,但勢已至此,歸徒受誅,只好捨生一決罷。

柴武見信不肯從,乃引兵進擊,與韓王信交戰數次,多得勝仗。

信敗入城中,堅守不出。

武佯為退兵,暗地伏著,俟韓王信出來追趕,突然躍出,把信劈落馬下,信眾皆降,武方露佈告捷。

高祖當然喜慰,乃留周勃防禦陳豨,自引諸軍西歸。

途次想到趙代二地,不便強合,還是照舊分封,才有專責。

乃至洛一陽一下詔,仍分代趙為二國,且從子弟中擇立代王。

諸侯王及將相等三十八人,統說皇中子恆,賢智溫良,可以王代,高祖遂封恆為代王,使都晉一陽一。

這代王恆就是薄姬所生,薄姬見幸高祖,一索得男。

見前文。

後來高祖專一寵一戚姬,幾把薄姬置諸不睬,薄姬卻毫無怨言,但將恆撫養成一人,幸得受封代地。

恆辭行就國,索一性一將母妃也一同接去。

高祖原看薄姬如路人,隨他母子偕行,薄姬反得跳出禍門,安享富貴去了。

小子有詩詠道:

其道生離不足歡,北行母子尚一團一圞;

試看人彘貽奇禍,得一寵一何如失一寵一安!

高祖既將代王恆母子,遣發出去,忽接著呂後密報,說是誅死韓信,並夷三族。

惹得高祖又喜又驚。

畢竟韓信何故誅夷,且至下回再詳。

周昌固爭廢立,力持正道,不可謂非漢之良臣。

或謂太子不廢,呂後乃得擅權,幾至以呂代劉,是昌之一爭,反足貽禍,此說實似是而非。

呂氏之得擅權於日後,實自高祖之聽殺韓彭,乃至釀成隱患,於太子之廢立與否,尚無與也。

惟高祖既欲保全趙王,不若使與戚姬同行。

戚姬既去,則免為呂後之眼中釘,而怨亦漸銷。

試觀代王母子之偕出,並無他虞,可以知矣。

乃不忍遠離一寵一妾,獨使周昌相趙,昌雖強項,其如呂後何哉!若夫陳豨之謀反,啟於韓信,而卒致無成,例以「春秋」大義,則豨實有不忠之罪,正不得徒咎淮一陰一也,豨若效忠,豈淮一陰一一言所能轉移乎?綱目不書信反,而獨書豨反,有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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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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