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這人姓名,就是辟一陽一侯審食其。食其與高祖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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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

前漢演義

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

卻說呂後因高祖駕崩,意欲盡誅諸將,竟將喪事擱起,獨召一心腹要人,入宮密商。

這人姓名,就是辟一陽一侯審食其。

食其與高祖同裡,本沒有甚麼才幹,不過面目文秀,口齒伶俐,夤緣迎一合,是他特長。

高祖起兵以後,因家中無人照應,乃用為舍人,叫他代理家務。

食其得了這個美差,便在高祖家中,廝混度日。

高祖出外未歸,家政統由呂後主持,呂後如何說,食其便如何行,唯唯諾諾,奉命維謹,引得呂後格外喜歡。

於是日夕聚談,視若親人,漸漸的眉來眼去,漸漸的目逗心挑,太公已經年老,來管甚麼閒事,一子一女,又皆幼稚,怎曉得他秘密情腸?他兩人互相勾搭,居然入彀,瞞過那老翁幼兒,竟演了一出露水緣。

這是高祖一性一情慷慨,所以把一愛一妻禁矕,贈送他人。

一番偷試,便成習慣,好在高祖由東入西,去路越遠,音信越稀,兩人樂得相親相一愛一,雙宿雙飛。

及高祖兵敗彭城,家屬被擄,食其仍然隨著,不肯捨去,無非為了呂後一人,願同生死。

好算有情。

呂後與太公被拘三年,食其日夕不離,私幸項王未嘗虐一待,沒有甚麼刑具,拘攣肢一體,因此兩人仍得續歡,無甚痛苦。

到了鴻溝議約,脫囚歸漢,兩人相從入關,高祖又與項王角逐江淮,毫不知他有私通情事。

兩人情好越深,儼如一對患難夫妻,晝夜不捨。

既而項氏破滅,高祖稱帝,所有從龍諸將,依次加封,呂後遂從中慫恿,乞封食其。

高祖也道他保護家屬,確有功勞,因封為辟一陽一侯。

一床一第功勞,更增十倍。

食其喜出望外,感念呂後,幾乎銘心刻骨,從此入侍深宮,較前出力。

呂後老且益一婬一,只避了高祖一雙眼睛,鎮日裡偷寒送暖,推食解一衣。

高祖又時常出征,並有戚夫人為伴,不嫌寂寞,但教呂後不去纏擾,已是如願以償。

呂後安居宮中,巴不得高祖不來,好與食其同夢。

有幾個宮娥綵女,明知呂後暗通食其,也不敢漏洩春一光,且更幫兩人做了引線,好得些意外賞錢,所以高祖戴著綠巾,到死尚未知曉。

惟呂後一婬一妒一性一成,見了高祖已死,便即起了殺心,一是欲保全太子,二是欲保全情一人。

他想遺臣殺盡,自然無人為難,可以任所欲為。

當下召入食其,與他計議道:「主上已經歸天,本擬頒布遺詔,立嗣舉喪,但恐內外功臣,各懷異志,若知主上崩逝,未必肯屈事少主,我欲秘不發喪,佯稱主上病重,召集功臣,受遺輔政,一面埋伏甲士,把他悉數殺死,汝以為可好否?」

食其聽著,倒也暗暗吃驚,轉思功臣誅夷,與自己亦有益處,因即信口贊成,惟尚恐機謀不慎,反致受害,所以除贊成外,更勸呂後慎密行一事。

呂後也未免膽小,復召乃兄呂釋之等入商。

釋之也與食其同意,故一時未敢發作。

轉眼間已閱三日,朝臣俱啟猜疑,不過沒有的確消息。

獨曲周侯酈商子寄,素與釋之子祿,鬥雞走馬,互相往來,祿私與談及宮中秘事,寄亟回家報告乃父。

乃父商愕然驚起,匆匆趨出,逕往辟一陽一侯宅中,見了審食其,屏人與語道:「足下禍在旦夕了!」食其本懷著鬼胎,驀聞此言,不由的嚇了一跳,慌忙問為何事?商低聲說道:「主上升遐,已有四日,宮中秘不發喪,且欲盡誅諸將。

試問諸將果能盡誅麼?現在灌嬰領兵十萬,駐守滎一陽一,陳平又奉有詔令,往助灌嬰,樊噲死否,尚未可知,周勃代噲為將。

北徇燕代,這都是佐命功臣,倘聞朝內諸將,有被誅消息,必然連兵西向,來攻關中。

大臣內畔,諸將外入,皇后太子,不亡何待?足下素參宮議,何人不曉,當此危急存亡的時候,未嘗進諫,他人必疑足下同謀,將與足下拚命,足下家族,還能保全麼?」

怵心之語。

食其囁嚅道:「我……我實未預聞此事!

外間既有此謠傳,我當稟明皇后便了。」

還想抵賴。

商乃告別,食其忙入宮告知呂後。

呂後一想,風聲已洩,計不得行,只好作為罷論,惟囑食其轉告酈商,切勿喧傳。

食其自然應命,往與酈商說知。

商本意在安全內外,怎肯輕說出去,當令食其返報呂後,盡請放懷。

呂後乃傳令發喪,聽大臣入宮哭靈。

總計高祖告崩,已四日有餘了。

棺殮以後,不到二旬,便即奉葬長安城北,號為長陵。

群臣進說道:「先帝起自細微,撥亂反正,平定天下,為漢太祖,功德最高,應上尊號為高皇帝。」

皇太子依議定謚,後世遂稱為高帝,亦稱高祖。

又越二日,太子盈嗣踐帝位,年甫一十七歲,尊呂後為皇太后,賞功赦罪,布德行仁,後來廟謚曰惠,故沿稱惠帝。

喜詔一頒,四方逖聽,燕王盧綰,聞樊噲率兵出擊,本不欲與漢兵對仗,自率宮人家屬數千騎,避居長城下,擬俟高祖病癒,入朝謝罪。

及惠帝嗣立的消息,傳達朔方,料知太子登基,呂後必專國政,何苦自來尋死,遂率眾投奔匈奴,匈奴使為東胡盧王。

事見後文。

惟樊噲到了燕地,綰已避去,燕人原未嘗從反,不勞征討,自然畏服。

噲進駐薊南,正擬再出追綰,忽有一使人持節到來,叫他臨壇受詔。

噲問壇在何處?使人答稱在數里外。

噲亦不知何因,只好隨著使人,前去受命。

行了數里,已至壇前,望見陳平登壇宣敕,不得不跪下聽詔。

才聽得一小半,突有武士數名,從壇下突出,把噲撳住,反接兩手,綁縛起來。

噲正要喧嚷,那陳平已讀完敕文,三腳兩步的走到壇下,將噲扶起,與他附耳說了數語,噲方才無言。

當由平指麾武士,把噲送入檻車。

噲手下只有數人,見噲被拿,便欲返身跑去,可巧周勃瞧著,出來喝住,命與偕行。

於是勃與平相別,向北自去,平押噲同走,向西自歸。

這也是陳平達權的妙計。

可謂六出以外又是一出。

勃馳至噲營,取出詔書,曉示將士,將士等素重周勃,又見他奉詔代將,倒也不敢違慢,相率聽令。

勃得安然接任,並無他患。

獨陳平押著樊噲,將要入關,才接到高祖後詔,命他前往滎一陽一,幫助灌嬰,所有樊噲首級,但速著人送入都中。

平與詔使本來相識,當即與他密談意見,詔使也佩服平謀,且知高祖病已垂危,不妨緩復,索一性一與平同宿驛中。

逍遙了兩三日,果然高祖駕崩的音耗,傳將出來。

平一得風聲,急忙出驛先行,使詔使代押樊噲,隨後繼進。

詔使尚欲細問,那知平已加了一鞭,如風馳電掣一般,趕入關中去了。

又要作怪。

看官聽說!陳平不急誅噲,無非為了呂後姊妹。

幸而預先料著,尚把噲命保留,但噲已被辱。

噲妻呂嬃,或再從中進讒,仍然不美,不如趕緊入宮,相機防備為是。

畢竟多智。

計劃一定,刻不容緩,因此匆匆入都,直至宮中,向高祖靈前下跪,且拜且哭,淚下如雨。

呂後一見陳平,急向帷中撲出,問明樊噲下落,平始收淚答說道:「臣奉詔往斬樊噲,因念噲有大功,不敢加刑,但將噲押解來京,聽候發落。」

呂後聽了,方轉怒為喜道:「究竟君能顧大局,不亂從命,惟噲今在何處?」

平又答道:「臣聞先帝駕崩,故急來奔喪,噲亦不日可到了。」

呂後大悅,便令平出外休息。

平復道:「現值宮中大喪,臣願留充宿衛。」

呂後道:「君跋涉過勞,不應再來值宿,且去休息數天,入衛未遲。」

平頓首固請道:「儲君新立,國是未定,臣受先帝厚恩,理宜為儲君效力,上答先帝,怎敢自憚勞苦呢!」呂後不便再卻,且聽他聲聲口口,顧念嗣君,心下愈覺感激,乃溫言獎勵道:「忠誠如君,世所罕有,現在嗣主年少,隨時需人指導,敢煩君為郎中令,傅相嗣主,使我釋憂,便是君不忘先帝了!」平即受職謝恩,起身告退。

甫經趨出,那呂嬃已經進來,至呂後前哭訴噲冤。

並言陳平實主謀殺噲,應該加罪。

呂後怫然道:「汝亦太錯怪好人,他要殺噲,噲死久了,為何把他押解進來?」

呂嬃道:「他聞先帝駕崩,所以變計,這正是他的狡猾,不可輕信。」

呂後道:「此去到燕,路隔好幾千里,往返須閱數旬,當時先帝尚存,曾命他立斬噲首,他若斬噲,亦不得責他專擅。

奈何說他聞信變計呢?況汝我在都,尚不能設法解救,幸得他保全噲命,帶同入京,如此厚惠,正當感謝,想汝亦有天良,為什麼恩將仇報哩?」

這一番話,駁得呂嬃啞口無言,只好退去。

未幾樊噲解到,由呂後下了赦令,將噲釋囚。

噲入宮拜謝,呂後道:「汝的一性一命,究虧何人保護?」

噲答稱是太后隆恩。

呂後道:「此外尚有他人否?」

噲記起陳平附耳密言,自然感念,便即答稱陳平。

呂後笑道:「汝倒還有良心,不似汝妻癡狂哩!」都不出陳平所料。

噲乃轉向陳平道謝。

聰明人究佔便宜,平非但無禍,反且從此邀一寵一了。

惟呂太后既得專權,自思前時謀誅諸將,不獲告成,原是無可如何,若宮中內政,由我主持,平生所最切齒的,無過戚姬,此番卻在我手中,管教她活命不成。

當下吩咐宮役,先將戚姬從嚴處置,援照髡鉗為奴的刑律,加她身上。

可憐戚姬的萬縷青絲,盡被宮役拔去,還要她卸下宮裝,改服赭衣,驅入永巷內圈禁,勒令舂米,日有定限。

戚姬只知彈唱,未嫻井臼,一雙柔荑的玉手,怎能禁得起一個米杵?偏是太后苛令,甚是森嚴,欲要不遵,實無別法。

何不自盡。

沒奈何勉力掙扎,攜杵學舂,舂一回,哭一回,又編成一歌,且哭且唱道:

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舂,薄暮常與死相伍!相離三千里,誰當使告汝!

歌中寓意,乃是紀念趙王如意,汝字就指趙王。

不料被呂太后聞知,憤然大罵道:「賤奴尚想倚靠兒子麼?」

說著,便使人速往趙國,召趙王如意入朝。

一次往返,趙王不至,二次往返,趙王仍然不至。

呂太后越加動怒,問明使人,全由趙相周昌一人阻往。

昌曾對朝使道:「先帝囑臣服事趙王,現聞太后召王入朝,明明是不懷好意,臣故不敢送王入都。

王亦近日有病,不能奉詔,只好待諸他日罷!」呂太后聽了,暗思周昌作梗,本好將他拿問,只因前時力爭廢立,不為無功,此番不得不略為顧全,乃想出一調虎離山的法兒,征昌入都,昌不能不至。

及進謁太后,太后怒叱道:「汝不知我怨戚氏麼?為何不使趙王前來?」

昌直言作答道:「先帝以趙王托臣,臣在趙一日,應該保護一日,況趙王系嗣皇帝少弟,為先帝所鍾一愛一。

臣前力保嗣皇帝,得蒙先帝信任,無非望臣再保趙王,免致兄弟相戕,若太后懷有私怨,臣怎敢參預?臣唯知有先帝遺命罷了!」呂太后無言可駁,叫他退出,但不肯再令往趙。

一面派使飛召趙王,趙王已失去周昌,無人作主,只得應命到來。

是時惠帝年雖未冠,卻是仁厚得很,與呂後一性一情不同。

他見戚夫人受罪司舂,已覺太后所為,未免過甚。

至趙王一到,料知太后不肯放鬆,不如親自出迎,與同一居住,省得太后暗中加害。

於是不待太后命令,便乘輦出迓趙王。

可巧趙王已至,就攜他上車,一同入宮,進見太后。

太后見了趙王,恨不得親手下刃,但有惠帝在側,未便驟然發作,勉強敷衍數語。

惠帝知母不歡,即挈趙王至自己宮中。

好在惠帝尚未立後,便教他安心住著,飲食臥起,俱由惠帝留心保護。

好一個阿哥,可惜失之柔一弱。

趙王欲想一見生母,經惠帝婉言勸慰,慢慢設法相見。

畢竟趙王年幼,遇事不能自主,且恐太后動怒,只好含悲度日。

太后時思害死趙王,惟不便與惠帝明言,惠帝也不便明諫太后,但隨時防護趙王。

俗語說得好,明一槍一易躲,暗箭難防,惠帝雖一愛一護少弟,格外注意,究竟百密也要一疏,保不定被他暗算。

光一陰一易過,已是惠帝元年十二月中,惠帝趁著隆冬,要去射獵,天氣尚早,趙王還臥著未醒,惠帝不忍喚一起,且以為稍離半日,諒亦無妨,因即決然外出。

待至射獵歸來,趙王已七竅流血,嗚呼畢命!惠帝抱定一屍一首,大哭一場,不得已吩咐左右,用王禮殮葬,謚為隱王。

後來暗地調查,或雲鴆死,或雲扼死,欲要究明主使,想來總是太后一娘一娘一,做兒子的不能罪及母親,只好付諸一歎!惟查得助母為虐的人物,是東門外一個官奴,乃密令官吏搜捕,把他處斬,才算為弟洩恨,不過瞞著母后,秘密一處治罷了。

哪知余哀未了,又起驚慌,忽有宮監奉太后命,來引惠帝,去看「人彘」。

惠帝從未聞有「人彘」的名目,心中甚是稀罕,便即跟著太監,出宮往觀。

宮監曲曲折折,導入永巷,趨入一間廁所中,開了廁門,指示惠帝道:「廁內就是『人彘』哩。」

惠帝向廁內一望,但見是一個人身,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又無眼珠,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一子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甚麼聲音。

看了一回,又驚又怕,不由的縮轉身軀,顧問宮監,究是何物?宮監不敢說明,直至惠帝回宮,硬要宮監直說,宮監方說出戚夫人三字。

一語未了,幾乎把惠帝嚇得暈倒,勉強按定了神,要想問個底細。

及宮監附耳與語,說是戚夫人手足被斷,眼珠挖出,熏聾兩耳,藥啞喉嚨,方令投入廁中,折磨至死。

惠帝不待說完,又急問他「人彘」的名義,宮監道:「這是太后所命,宮奴卻也不解。」

惠帝不禁失聲道:「好一位狠心的母后,竟令我先父一愛一妃,死得這般慘痛麼?」

說也無益。

說著,那眼中也不知不覺,垂下淚來。

隨即走入寢室,躺臥一床一上,滿腔悲感,無處可伸,索一性一不飲不食,又哭又笑,釀成一種呆病。

宮監見他神色有異,不便再留,竟回復太后去了。

惠帝一連數日,不願起一床一,太后聞知,自來探視,見惠帝似傻子一般,急召醫官診治。

醫官報稱病患怔忡,投了好幾服安神解憂的藥劑,才覺有些清爽,想起趙王母子,又是嗚咽不止。

呂太后再遣宮監探問,惠帝向他發話道:「汝為我奏聞太后,此事非人類所為,臣為太后子,終不能治天下,可請太后自行主裁罷!」宮監返報太后,太后並不悔殺戚姬母子,但悔不該令惠帝往看「人彘」,旋即把銀牙一咬,決意照舊行去,不暇顧及惠帝了。

小子有詩歎道:

婁豬未定寄豭來,人彘如何又惹災!

可恨一婬一嫗太不道,居然為蜴復為虺。

欲知呂太后後來行一事,且看下回再敘。

有史以來之女禍,在漢以前,莫如褒妲。

褒妲第以妖媚聞,而慘毒尚不見於史。

自呂雉出而一婬一悍之一性一,得未曾有,食其可私,韓彭可殺,甚且欲盡誅諸將,微酈商,則冤死者更不少矣。

厥後復鴆死趙王,慘害戚夫人,雖未始非戚氏母子之自取,而忍心辣手,曠古未聞,甚矣,悍婦之毒逾蛇蠍也。

惠帝仁有餘而智不足,既不能保全少弟,復不能幾諫母后,徒為是驚憂成疾,夭折天年,其情可憫,其咎難辭,敝笱之刺,寧能免乎!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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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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