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這人為誰?就是朱虛侯劉章。劉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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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

前漢演義

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

卻說呂氏日盛,劉氏日衰,剩下幾個高祖子孫,都是慄慄危懼,只恐大禍臨頭,獨有一位年少氣盛的龍種,卻是隱具大志,想把這漢家一脈,力為扶持。

這人為誰?就是朱虛侯劉章。

劉氏子弟,莫如此人,故特筆提敘。

他奉呂太后命令,入備宿衛,年齡不過二十,生得儀容俊美,氣宇軒昂。

娶了一個趙王呂祿的女兒,合成夫婦,兩口兒卻是很恩受,與前次的兩趙王不同。

呂太后曾為作合,見他夫婦和諧,自然喜慰,就是呂祿得此快婿,亦另眼相待,不比尋常。

那知劉章卻別有深心,但把這一副溫一存手段,籠絡妻房,好教她轉告母家,相親相一愛一,然後好乘間行一事,吐氣揚眉。

可見兩趙王之死,半由自取,若盡如劉章,呂女反為利用了。

一夕入侍宮中,正值呂太后置酒高會,遍宴宗親,列席不下百人,一大半是呂氏王侯。

劉章瞧在眼中,已覺得憤火中燒,但面上仍不露聲色,靜待太后命令。

太后見章在側,便命為酒吏,使他監酒。

章慨然道:「臣系將種,奉命監酒,請照軍法從事!」太后素視章為弄兒,總道他是一句戲言,便即照允。

待至大眾入席,飲過數巡,自太后以下,都帶著幾分酒興,章即進請歌舞,唱了幾曲巴裡詞,演了一回萊子戲,引得太后喜笑顏開,擊節歎賞。

章復申請道:「臣願為太后唱耕田歌。」

太后笑道:「汝父或尚知耕田,汝生時便為王子,怎知田務?」

章答說道:「臣頗知一二。」

太后道:「汝且先說耕田的大意。」

章吭聲作歌道:「深耕溉種,立苗欲疏。

非其種者,鋤而去之。」

太后聽著,已知他語帶雙敲,不便在席間詰責,只好默然無言。

章佯作不知,但令近侍接連斟酒,灌得大眾醉意醺醺,有一個呂氏子弟,不勝酒力,潛自逃去,偏偏被章瞧著,搶步下階,拔劍追出,趕至那人背後,便喝聲道:「汝敢擅自逃席麼?」

那人正回頭謝過,章張目道:「我已請得軍法從事,汝敢逃席,明明藐法,休想再活了!」說著,手起劍落,竟將他首級剁落,回報太后道:「適有一人逃席,臣已謹依軍法,將他處斬!」這數語驚動大眾,俱皆失色。

就是呂太后亦不禁改容,惟用雙目盯住劉章,章卻似行所無事,從容自若。

太后瞧了多時,自思已准他軍法從事,不能責他擅殺,只得忍耐了事。

大眾皆跼蹐不安,情願告退,當由太后諭令罷酒,起身入內。

眾皆離席散去,章亦安然趨出。

自經過這番宴席,諸呂始知章勇敢,怕他三分。

呂祿也有些忌章,但為兒女面上,不好當真,仍然照常待遇。

諸呂見祿且如此,怎好無故害章,沒奈何含忍過去。

惟劉氏子弟,暗暗生歡,都望章挽回門祚,可以抑制諸呂。

就是陳平周勃等,亦從此與章相親,目為奇才。

時臨光侯後嬃,女掌男權,竟得侯封,她與乃姊一性一情相類,專喜察人過失,伺間進讒。

至聞劉章擅殺諸呂,卻也想不出什麼法兒,加害章身,唯與陳平是挾有宿嫌,屢白太后,說他日飲醇酒,好戲婦人,太后久知嬃欲報夫怨,有心誣告,所以不肯輕聽,但囑近侍暗伺陳平。

平已探得呂嬃讒言,索一性一愈耽酒色,沈湎不治,果然不為太后所疑,反為太后所喜。

一日入宮白事,卻值呂嬃旁坐,呂太后待平奏畢,即指呂嬃語平道:「俗語有言,兒女子話不可聽,君但教照常辦事,休畏我女弟呂嬃,在旁多口,我卻信君,不信呂嬃哩!」平頓首拜謝,起身自去。

只難為了一個皇太后胞妹,被太后當面奚落,害得無地自容,幾乎要淌下淚來。

太后卻對她冷笑數聲,自以為能,那知已中了陳平詭計。

她坐又不是,立又不是,竟避開太后,遠遠的去哭了一場。

但自此以後,也不敢再來譖平了。

平雖為祿位起見,凡事俱稟承呂後,不敢專擅,又且擁美姬,灌黃湯,看似麻木不仁的樣子。

其實是未嘗無憂,平居無事,卻也七思八想,意在安劉。

無如呂氏勢焰,日盛一日,欲要設法防維,恐如螳臂擋車,不自量力,所以逐日憂慮,總覺得艱危萬狀,無法可施。

誰叫你先事縱容。

大中大夫陸賈,目睹諸呂用事,不便力爭,嘗托病辭職,擇得好畤地方,挈眷隱居。

老妻已死,有子五人,無甚家產,只從前出使南越時,得了贐儀,變賣值一千金,乃作五股分派,分與五子,令他各營生計。

自己有車一乘,馬四匹,侍役十人,寶劍一口,隨意閒遊,逍遙林下。

所需衣食,令五子輪流供奉,但求自適,不尚奢華。

保身保家,無逾於此。

有時到了長安,與諸大臣飲酒談天,彼此統是多年僚友,當然沆瀣相投。

就是左丞相府中,亦時常進出,凡門吏僕役,沒一個不認識陸大夫,因此出入自一由,不煩通報。

一日又去往訪,閽人見是熟客,由他進去,但言丞相在內室中。

賈素知門徑,便一直到了內室,見陳平獨自坐著,低著了頭,並不一顧。

乃開口動問道:「丞相有何憂思?」

平被他一問,突然驚起,抬頭細瞧,幸喜是個熟人,因即延令就座,且笑且問道:「先生道我有什麼心事?」

賈接著道:「足下位居上相,食邑三萬戶,好算是富貴已極,可無他望了。

但不免憂思,想是為了主少國疑,諸呂專一政呢?」

平答說道:「先生所料甚是。

敢問有何妙策,轉危為安?」

聰明人也要請教嗎?賈慨然道:「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將,將相和睦,眾情歸附,就使天下有變,亦不至分權,權既不分,何事不成!今日社稷大計,關係兩人掌握,一是足下,一是絳侯。

僕常欲向絳侯進言,只恐絳侯與我相狎,視作迂談。

足下何不交一歡絳侯,聯絡情意,互相為助呢!」平尚有難色,賈復與平密談數語,方得平一再點首,願從賈議。

賈乃與平告別,出門自去。

原來平與周勃,同朝為官,意見卻不甚融洽。

從前高祖在滎一陽一時,勃嘗劾平受金,雖已相隔有年,總覺余嫌未泯,所以平時共事,貌合神離。

自從陸賈為平畫策,叫他與勃結歡,平遂特設盛筵,邀勃過飲。

待勃到來,款待甚殷,當即請勃入席,對坐舉觴,堂上勸斟,堂下作樂,端的是怡情悅一性一,適口充腸,好多時方才畢飲。

平又取出五百金,為勃上壽,勃未肯遽受,由平遣人送至勃家,勃稱謝而去。

過了三五日,勃亦開筵相酬,照式宴平。

平自然前往,盡醉乃歸。

嗣是兩人常相往來,不免談及國事。

勃亦隱恨諸呂,自然與平情投意合,預為安排。

平又深服陸賈才辯,特贈他奴婢百人,車馬五十乘,錢五百萬緡,使他交遊公卿間,一陰一相結納,將來可倚作臂助,驅滅呂氏。

賈便到處結交,勸他背呂助劉。

朝臣多被他說動,不願從呂,呂氏勢遂日孤。

不過呂產呂祿等,尚未知曉,仍然恃權怙勢,不少變更。

會當三月上巳,呂太后依著俗例,親臨渭水,祓除不祥。

事畢即歸,行過軹道,見有一物突至,狀如蒼狗,咬定衣腋,痛徹心腑,免不得失聲大呼。

衛士慌忙搶護,卻不知為何因,但聽太后嗚咽道:「汝等可見一蒼狗否?」

衛士俱稱不見,太后左右四顧,亦覺杳然。

因即忍痛回宮,解一衣細視,腋下已經青腫,越加驚疑。

當即召入太史,令卜吉凶,太史卜得爻象,乃是趙王如意為祟,便據實報明。

太后疑信參半,姑命醫官調治。

那知敷藥無效,服藥更無效,不得已派遣內侍,至趙王如意墓前,代為禱免,亦竟無效。

時衰受鬼迷。

日間痛苦,還好勉強忍耐,夜間痛苦益甚,幾乎不能支持。

幸虧她體質素強,一時不致遽死,直至夏盡秋來,方將全身氣血,折磨淨盡。

吃了三五個月苦痛,還是不足蔽辜?鎮日裡纏一綿一床一褥,自知不能再起,乃命呂祿為上將,管領北軍,呂產管領南軍。

且召二人入囑道:「汝等封王,大臣多半不平,我若一死,難免變動。

汝二人須據兵衛宮,切勿輕出,就使我出葬時,亦不必親送,才能免為人制呢!」產與祿唯唯受教。

又越數日,呂太后竟病死未央宮,遺詔令呂產為相國,審食其為太傅,立呂祿女為皇后。

產在內護喪,祿在外巡行,防備得非常嚴密,到了太后靈柩,出葬長陵,兩人遵著遺囑,不去送葬,但帶著南北兩軍,保衛宮廷,一步兒不敢放鬆。

陳平周勃等,雖有心除滅諸呂,可奈無隙得乘,只好耐心守著。

獨有朱虛侯劉章,盤問妻室,才知產祿謹守遺言,蟠踞宮禁。

暗想如此過去,必將作亂,朝內大臣,統是無力除一奸一,只好從外面發難,方好對付產祿。

乃密令親吏赴齊,報告乃兄劉襄,叫他發兵西向,自在都中作為內應,若能誅滅呂氏,可奉乃兄為帝云云。

襄得報後,即與母舅駟鈞,郎中令祝午,中尉魏勃,部署人馬,指日出發。

事為齊相召平所聞,即派兵入守王宮,托名保衛,實是管束。

齊王襄被他牽制,不便行動,急與魏勃等密商良策。

勃素有智謀,至此為襄畫策,往見召平,佯若與襄不協,低聲語平道:「王未得朝廷虎符,擅欲發兵,跡同造反,今相君派兵圍王,原是要著,勃願為相君效力,指揮兵士,禁王擅動,未知相君肯賜錄用否?」

召平聞言大喜,就將兵符交勃,任勃為將,自在相府中安居,毫不加防。

忽有人來報禍事,乃是魏勃從王府撤圍,移向相府,立刻就到,嚇得召平手足無措,急令門吏掩住雙扉,前後守護。

甫經須臾,那門外的人聲馬聲,已聚成一片,東衝西突,南號北呼,一座相府門第,已被勃眾四面圍住,勢將搗入。

平不禁長歎道:「道家有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自己不能斷判,授權他人,致遭反噬,悔無及了!」遂拔劍自一殺。

此召平似與東陵侯同名異人。

待至勃毀垣進來,平已早死,乃不復動手,返報齊王。

齊王襄便令勃為將軍,準備出兵,並任駟鈞為丞相,祝午為內史,安排檄文,號召四方。

此時距齊最近,為瑯琊濟川及魯三國。

濟川王是後宮子劉太,魯王是魯元公主子張偃,兩人為呂氏私一黨一,不便聯絡。

惟瑯琊王劉澤,輩分最長,又與呂氏不甚相親,並見前文。

論起理來,當可為齊王后援。

齊王使祝午往見劉澤,約同起事,午尚恐澤有異言,因與齊王附耳數語,然後起行。

及抵瑯琊,與澤相見,當即進言道:「近聞諸呂作亂,朝廷危急,齊王襄即欲起兵西向,討除亂賊,但恐年少望輕,未習兵事,為此遣臣前來,恭迎大王!大王素經戰陣,又系人望,齊王情願舉國以聽,幸乞大王速蒞臨淄,主持軍務!即日連合兩國兵馬,西入關中,討平內亂,他時龍飛九五,捨大王將誰屬呢?」

言甘者心必苦。

劉澤本不服呂氏,且聽得祝午言詞,大有利益,當即與午起行。

到了臨淄,齊王襄一陽一表歡迎,一陰一加監製,再遣午至瑯琊,矯傳澤命,盡發瑯琊兵馬,西攻濟南。

濟南向為齊地,由呂太后割畀呂王,所以齊王發難,首先往攻。

一面陳諸呂罪狀,報告各國,略云:

斑帝平定天下,王諸子弟,悼惠王薨,惠帝使留侯張良,立臣為齊王。

惠帝崩,高後用事,聽諸呂,擅廢帝更立,又殺三趙王,滅梁趙燕以王諸呂,分齊國為四,即瑯琊濟川魯三國,與齊合計為四。

忠臣進諫,上惑亂不聽。

今高後崩,皇帝春秋富,未能治天下,固待大臣諸侯。

今諸呂又擅自尊官,聚兵嚴威,劫列侯忠臣,矯制以令天下,宗廟以危。

寡人率兵入誅不當為王者!

這消息傳入長安,呂產呂祿,未免著急,遂遣穎一陰一侯大將軍灌嬰,領兵數萬,出擊齊兵。

嬰行至滎一陽一,逗留不進,內結絳侯,外連齊王,靜候內外消息,再定行止。

齊王襄亦留兵西界,暫止進行。

獨瑯琊王劉澤,被齊王羈住臨淄,自知受欺,乃亦想出一法,向齊王襄進說道:「悼惠王為高帝長子,王系悼惠塚嗣,就是高帝嫡長孫,應承大統。

現聞諸大臣聚議都中,推立嗣主,澤忝居親長,大臣皆待澤決計,王留我無益,不如使我入關,與議此事,管教王得登大位呢?」

齊王襄亦為所動,乃代備車馬,送澤西行。

賺人者亦為人所賺,報應何速,澤出了齊境,已脫齊王羈絆,樂得徐徐西進,靜候都中消息。

都中卻已另有變動,計圖呂氏。

欲問他何人主謀,就是左丞相陳平,與太尉周勃。

平勃兩人,既已交一歡,往往密談國事,欲除諸呂。

只因產祿兩人,分握兵權,急切不便發作。

此次因齊王發難,有機可乘,遂互相謀畫,作為內應。

就是灌嬰留屯滎一陽一,亦明明是平勃授意,叫他按兵不動。

平又想到酈商父子,向與產祿結有交誼,情好最親,遂托稱計事,把酈商邀請過來,作為抵押。

再召酈商子寄,入囑秘謀,使他誘勸呂祿,速令就國。

寄不得已往紿呂祿道:「高帝與呂後共定天下,劉氏立九王,即吳楚齊代淮南瑯琊與恆山淮一陽一濟川三國。

呂氏立三王。

即梁趙燕。

都經大臣議定,佈告諸侯,諸侯各無異言。

今太后已崩,帝年尚少,足下既佩趙王印,不聞就國守藩,乃仍為上將,統兵留京,怎能不為他人所疑。

今齊已起事,各國或且響應,為患不小,足下何不讓還將印,把兵事交與太尉,再請梁王亦繳出相印,與大臣立盟,自明心跡,即日就國,彼齊兵必然罷歸。

足下據地千里,南面稱王,方可高枕無憂了!」

呂祿信以為然,遂將寄言轉告諸呂。

呂氏父老,或說可行,或說不可行,弄得祿狐疑未決。

寄卻日日往探行止,見他未肯依言,很是焦急,但又不便屢次催促,只好虛與周旋,相機再勸。

祿與寄友善,不知寄懷著鬼胎,反要寄同出遊獵,寄不能不從。

兩人並轡出郊,打獵多時,得了許多鳥獸,方才回來。

路過臨光侯呂嬃家,順便入省,嬃為祿姑,聞祿有讓還將印意議,不待祿向前請安,便即怒叱道:「庸奴!汝為上將,乃竟棄軍一浪一遊,眼見呂氏一族,將無從安處了!」卻是一個哲婦。

祿莫名其妙,支吾對答,嬃越加動氣,將家中所藏珠寶,悉數取出,散置堂下,且恨恨道:「家族將亡,這等物件,終非我有,何必替他人守著呢?」

祿見不可解,惘然退回。

寄守候門外,見祿形色倉皇,與前次入門時,憂樂迥殊,即向祿問明原委。

祿略與說明,寄不禁一驚,只淡淡的答了數語,說是老人多慮,何致有此祿似信非信,別了酈寄,自返府中。

寄馳報陳平周勃,平勃也為擔憂,免不得大費躊躇。

小子有詩歎道:

謀國應思日後艱,如何先事失防閒?

早知有此憂疑苦,應悔當年太縱一奸一!

過了數日,又由平一陽一侯曹窟,奔告平勃,累得平勃憂上加憂。

究竟所告何事,容至下回說明。

觀平勃對王陵語,謂他日安劉,君不如僕。

果能如是,則早應同心合德,共拒呂氏,何必待陸賈之獻謀,始有此交一歡之舉耶!且當呂後病危之日,又不能乘隙除一奸一,以號稱智勇之平勃,且受制於垂死之婦人,智何足道!勇何足言!微劉章之密召齊王,則外變不生,內謀曷逞,呂產呂祿,蟠踞宮廷,復劉氏如反掌,試問其何術安劉乎?後此之得誅諸呂,實為平勃一時之僥倖,必謂其有安劉之效果,克踐前言,其固不能無愧也夫。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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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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