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蒙恬已返入河南,至此不敢違詔,因復渡河北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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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

前漢演義

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

卻說蒙恬方監築長城,連日趕造,忽又接到始皇詔旨,乃是令他再逐匈奴。

蒙恬已返入河南,至此不敢違詔,因復渡河北進,拔取斑闕陶山北假等地。

再北統是沙磧,不見行人,蒙恬乃停住人馬,擇視險要,分築亭障,仍徙內地犯人居守,然後派人奏報,佇聽後命。

嗣有復詔到來,命他回駐上郡,於是拔塞南歸,至行宮朝見始皇。

始皇正下令回都,匆匆與蒙恬話別,使他留守上郡,統治塞外。

並命辟除直道,自九原抵雲一陽一,悉改坦途。

蒙恬唯唯應命,當即送別始皇,依旨辦理。

此時的萬里長城,甫經修築,役夫約數十萬,辛苦經營,十成中尚只二三成,粗一粗告就,偏又要興動大工,開除直道,這真是西北人民的厄運,累得叫苦不迭!又況西北一帶,多是山地,層嶺複雜,深谷瀠洄,欲要一律坦平,談何容易。

怎奈這位蒙恬將軍,倚勢作威,任情驅迫,百姓無力反抗,不得不應募前去,今日塹山,明日堙谷,一性一命卻拚了無數,直道終不得完工;所以秦朝十餘年間,只聞長城築就,不聞直道告成,空斷送了許多民命,耗費了許多國帑,豈不可歎!一片淒涼嗚咽聲。

越年為秦始皇三十三年,始皇既略定塞北,復思征服嶺南,嶺南為蠻人所居,未開文化,大略與北狄相似,惟地方卑濕,氣候炎熇,山高林密等處,又受熱氣熏蒸,積成瘴霧,行人觸著,重即傷生,輕亦致病,更利害的是毒蛇猛獸,聚居深箐,無人敢攖。

始皇也知路上艱難,不便行軍,但從無法中想出一法,特令將從前逃亡被獲的人犯,全體釋放,充作軍人,使他南征。

又因兵額不足,再索民間贅婿,勒令同往。

贅婿以外,更用商人充數,共計得一二十萬人,特派大將統領,剋日南行。

可憐鹹一陽一橋上,爺一娘一妻子,都來相送,依依惜別,哭聲四達。

那大將且大發軍威,把他趕走,不准喧嘩。

看官,你道這贅婿商人,本無罪孽,為何與罪犯並列,要他隨同出征呢?原來秦朝舊制,凡入贅人家的女婿,及販賣貨物的商人,統視作賤奴,不得與平民同等,所以此次南征,也要他行役當兵。

這班贅婿商人,無法解免,沒奈何辭過父母,別了妻子,銜悲就道,向南進行。

途中越山逾嶺,備嘗艱苦,好多日才至南方,南蠻未經戰陣,又無利械,曉得甚麼攻守的方法,而且各處散居,勢分力薄,驀然聽得鼓聲大震,號炮齊鳴,方才有些驚疑。

登高遙望,但見有大隊人馬,從北方迤邐前來,新簇簇的旗幟,亮晃晃的刀一槍一,雄赳赳的武夫,惡狠狠的將官,都是生平未曾寓目,至此才得瞧著,心中一驚,腳下便跑,那裡還敢對敵?有幾個蠻子蠻女,逃走少慢,即被秦兵上前捉住,放入囚車。

再向四處追逐蠻人,蠻人逃不勝逃,只好匍匐道旁,叩首乞憐,情願充作奴僕,不敢抗命。

敘寫南蠻,與前回北伐匈奴時,又另是一種筆墨。

其實秦兵也同烏合,所有囚犯贅婿商人,統未經過訓練,也沒有甚麼技藝,不過外而形式,卻是有些可怕,僥倖僥倖,竟得嚇倒蠻人,長一驅一直一入。

不到數旬,已將嶺南平定,露佈告捷。

旋得詔令頒下,詳示辦法,命將略定各地,分置桂林南海象郡,設官宰治。

所有嶺南險要,一概派兵駐守。

嶺南即今兩粵地,舊稱南越,因在五嶺南面,故稱嶺南。

五嶺就是大庾嶺,騎田嶺,都龐嶺,萌渚嶺,越城嶺,這是古今不變的地理。

惟秦已取得此地,即將南徵人眾,留駐五嶺,鎮壓南蠻。

又復從中原調發多人,無非是囚犯贅婿商人等類,叫他至五嶺間助守,總名叫做謫戍,通計得五十萬人。

這五十萬人離家遠適,長留嶺外,試想他願不願呢!近來西國的殖民政策,也頗相似,但秦朝是但令駐守,不令開墾,故得失不同。

獨始皇因平定南北,非常快慰,遂在鹹一陽一宮中,大開筵宴,遍飲群臣。

就中有博士七十人,奉觴稱壽,始皇便一一暢飲。

僕射周青臣,乘勢貢諛,上前進頌道:「從前秦地不過千里,仰賴陛下神聖,平定海內,放逐蠻夷,日月所照,莫不賓服,當今分置郡縣,外輕內重,戰鬥不生,人人樂業,將來千世萬世,傳將下去,還有甚麼後慮?臣想從古到今,帝王雖多,要象陛下的威德,實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始皇素一性一好諛,聽到此言,越覺開懷。

偏有博士淳於越,本是齊人,入為秦臣,竟冒冒失失的,起座插嘴道:「臣聞殷周兩朝,傳代久遠,少約數百年,多約千年,這都是開國以後,大封子弟功臣,自為枝輔。

今陛下撫有海內,子弟乃為匹夫,倘使將來有田常等人,從中圖亂,淳於越究是齊人,所以僅知田常。

若無親藩大臣,尚有何人相救?總之事不師古,終難持久,今青臣又但知諛媚,反為陛下重過,怎得稱為忠臣!還乞陛下詳察!」始皇聽了,免不得轉喜為怒,但一時卻還耐著,便即遍諭群臣,問明得失。

當下有一大臣勃然起立,朗聲啟奏道:「五帝不相因,三王不相襲,治道無常,貴通時變。

今陛下手創大業,建萬世法,豈愚儒所得知曉!且越所言,系三代故事,更不足法,當時諸侯並爭,廣招遊學,所以百姓並起,異議沸騰,現在天下已定,法令畫一,百姓宜守分安已,各勤職業,為農的用力務農,為工的專心作工,為士的更應學習法令,自知避禁,今諸生不思通今,反想學古,非議當世,惑亂黔首,這事如何使得?願陛下勿為所疑!」始皇得了這番言語,又引起餘興,滿飲了三大觥,才命散席。

看官道最後發言的大員,乃是何人?原來就是李斯。

李斯此時,已由廷尉升任丞相,他本是創立郡縣,廢除封建的主議,見第二回。

得著始皇信用,毅然改制,經過了六七年,並沒有甚麼弊病,偏淳於越獨來反對,欲將已成局面,再行推翻,真正是豈有此理!為此極力駁斥,不肯少容。

淳於越卻是多事。

到了散席回第,還是餘恨未休,因復想出嚴令數條,請旨頒行,省得他人再來饒舌。

當下草就奏章,連夜繕就,至翌晨入朝呈上,奏中說是:

丞相李斯昧死上言:古者,天下散亂,莫之能一,是以諸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

今皇帝並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

私學而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

入則心非,出則巷議,誇主以為名,異趣以為高,率群下以造謗。

如此弗禁,則主勢降乎上,一黨一與成乎下。

禁之便!臣請:史書非秦紀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一舉者與同罪。

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

刺面成文為黥,即古墨刑,城旦系發邊築城,每旦必與勞役,為秦制四歲刑。

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

龐言息而人心一,天下久安,永譽無極。

謹昧死以聞。

這篇奏章,呈將進去,竟由始皇親加手筆,批出了一個可字。

李斯當即奉了制命,號令四方,先將鹹一陽一附近的書籍,一體搜索,視有詩書百家語,盡行燒燬,依次行及各郡縣,如法辦理。

官吏畏始皇,百姓畏官吏,怎敢為了幾部古書,自致犯罪,一面將書籍陸續獻出,一面把書籍陸續燒完,只有曲阜縣內孔子家廟,由孔氏遺裔藏書數十部,暗置復壁裡面,才得保存。

此外如窮鄉僻壤,或尚有幾冊留藏,不致盡焚,但也如麟角鳳一毛一,不可多得。

惟皇宮所藏的書籍,依然存在,並未毀去,待至鹹一陽一宮盡岸一炬,燒得乾乾淨淨,文獻遺傳,也遭浩劫,煞是怪事!無非愚民政策。

一年易過,便是始皇三十五年,始皇厭故喜新,又欲大興土木,廣築宮殿,乘著臨朝時候,面諭群臣道:「近來鹹一陽一城中,戶口日繁,屋宇亦逐漸增造,朕為天下主,平時居住只有這幾所宮殿,實不敷用。

從前先王在日,不過據守一隅,所築宮廷,不妨狹小,自朕為皇帝後,文武百官,比前代多寡不同,未便再拘故轍。

朕聞周文都豐,周武都鎬,豐鎬間本是帝都,朕今得在此定居,怎得不擴充規制,抗跡前王!未知卿等以為何如?」

群臣聞命,當然連聲稱善,異口同辭。

於是在渭南上林苑中,營作朝宮,先命大匠繪成圖樣,務期規模闊大,震古鑠今,各匠役費盡心思,才得制就一個樣本,呈入御覽。

復經始皇按圖批改,某處還要增高,某處還要加廣,也費了好幾日工夫,方將前殿圖樣,斟酌完善,頒發出去,令他照樣趕築;此外陸續批一發,次第經營。

匠役等既經奉命,就將前殿築造起來,役夫不足,當由監工大吏,發出宮刑徒刑等人,一併作工,逐日營造。

相傳前殿規模,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分作上下兩層,上可坐萬人,下可建五丈旗,四面統有迴廊,可以環繞,廊下又甚闊大,無論高車駟馬,盡可驅馳。

再經殿下築一甬道,直達南山,上面都有重簷覆蓋,迤邐過去,與南山相接,就從山巔豎一起華表,作為闕門。

殿闕既就,隨築後宮,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不消細說。

監工人員,與作工役夫,統已累得力盡筋疲,才算把前殿營造,大略告就。

偏始皇又發詔令,說要上象天文,天上有十七星,統在天極紫宮後面,穿過天漢,直抵營室。

今鹹一陽一宮可仿天極,渭水不啻天漢,若從渭水架起長橋,便似天上十七星的軌道,可稱閣道。

因此再命加造橋樑,通過渭水。

渭水兩岸,長約二百八十步,築橋已是費事,且橋上須通車馬,不能狹隘,最少需五六丈,這般巨工,比築宮殿還要加倍。

始皇也不管民力,不計工費,但教想得出,做得到,便算稱心。

需用木石,關中不足,就命荊蜀官吏,隨地採辦,隨時輸運。

工役亦依次征發,逐屆加添,除匠人不計外,如宮徒兩刑犯人,共調至七十萬有奇。

他尚以為人多事少,再分遣築宮役夫,往營驪山石槨,所以此宮一築數年,未曾全竣,到了始皇死後,尚難完成。

惟當時宮殿接連,照圖計算,共有三百餘所,關外且有四百餘所,復壓至三百多里,一半已經築就,不過裝潢堊飾,想還欠缺,就中先造的前殿,已早告成。

時人因他四阿旁廣,叫做阿房。

其實始皇當日,欲俟全工落成,取一美名,後來病死沙邱,終不能償此宿願,遂至阿房宮三字,長此流傳,作為定名了。

實是幻影。

且說始皇既築阿房宮,不待告竣,便將美人音樂,分宮佈置,免不得有一番忙碌。

適有盧生入見,始皇又惹起求仙思想,便問盧生道:「朕貴為天子,所有製作,無不可為,只是仙人不能親見,不死藥無從求得,如何是好!」盧生便信口答道:「臣等前奉詔令,往求仙人,並及靈芝奇藥,曾受過多少風波,終未能遇,這想是有鬼物作祟,隱加阻害。

臣聞人主欲求仙術,必須隨時微行,避除惡鬼,惡鬼遠離,真一人便至;若人主所居,得令群臣知曉,便是身在塵凡,不能招致真一人,真一人入水不濡,入火不爇,乘雲駕霧,到處可至,所以萬年不死,壽與天地同長。

今陛下躬親萬機,未能恬淡,雖欲求仙,終恐無益。

自今以後,願陛下所居宮殿,毋使外人得知,然後仙人可致,不死藥亦可得呢。」

全是瞎說。

這一席話,說得始皇爽然若失,不禁欷歔道:「怪不得仙人難致,仙藥難求!原來就中有這般阻難,朕今才如夢初覺了。

但朕既思慕真一人,便當自稱真一人,此後不再稱朕,免為惡鬼所迷。」

面前就是惡鬼,奈何不識。

盧生即順勢獻諛道:「究竟陛下聖明天縱,觸處洞然,指日就可成仙了。」

指日就要變鬼了。

說畢,即頓首告退。

看官試想始皇為人,雖然有些癡呆,究竟非婦孺可比;況併吞六國,混一區宇,總有一番英武氣象,為甚麼聽信盧生,把一派荒誕絕倫的言語,當作真語相看,難道前此聰明,後忽愚昧麼?小子聽得鄉村俗語云:聰明一世,懵懂一時,越是聰明越是昏,想始皇一心求仙,所以不多思索,誤入迷途呢。

自經始皇迷信邪言,遂令鹹一陽一附近二百里內,已成宮觀二百餘所,統要添造復道甬道,前後聯接,左右遮蔽,免得遊行時為人所見,瞧破行蹤。

並令各處都設帷帳,都置鐘鼓,都住妃嬙,其餘一切御一用物件,無不具備。

今日到這宮,明日到那宮,一經趨入,便是吃也有,穿也有,侑觴伴寢,一概都有。

只是這班宋子齊姜,吳姬趙女,撥入阿房宮裡,伺候顏色,打扮得齊齊整整,裊裊婷婷,專待那巫峽襄王,來做高唐好夢。

有幾個僥倖望著,總算不虛此生,仰受一點聖天子的雨露。

但也不過一年一度,彷彿牛郎織女,只許七夕相會,還有一半晦氣的美人,簡直是一生一世,盼不到御駕來臨,徒落得深宮寂寂,良夜淒淒。

後人杜牧嘗作阿房宮賦,中有數語云:

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秦。

朝歌夜弦,為秦宮人。

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

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

內多怨女,外多曠夫,興朝景象,豈宜若此!那始皇尚執迷不悟,鎮日裡微行宮中,不使他人聞知。

且令侍從人員,毋得漏洩,違命立誅。

侍從自然懍遵,不過始皇是開國主子,究竟不同庸人,所有內外奏牘,仍然照常批閱,凡一切築宮人役,勞績可嘉,便令徙居驪邑雲一陽一,十年免調。

總計驪邑境內,遷住三萬家,雲一陽一境內,遷住五萬家,又命至東海上朐界中,立石為表,署名東門。

他以為皇威廣被,帝德無涯,那知百姓都願守土著,不樂重遷,雖得十年免役,還是怨多感少,忍氣吞聲。

始皇何從知悉?但覺得言莫予違,快樂得很。

一日遊行至梁山宮,登山俯矚,忽見有一隊人馬,經過山下,武夫前呵,皂吏後隨,約不下千餘人,當中坐著一位寬袍大袖的人員,也是華麗得很,可惜被羽蓋遮住,無從窺見面目。

不由的心中驚疑,便顧問左右道:「這是何人經過,也有這般威風?」

左右仔細審視,才得據實復陳。

為了一句答詞,遂令始皇又起猜嫌。

小子有詩詠道:

欲成大德務寬容,寧有苛殘得保宗!

怪底秦皇終不悟,但工溪刻好行兇。

究竟山下是何人經過。

容至下回發表。

始皇之南征北略,已為無名之師,顧猶得曰華夷大防,不可不嚴,乘銳氣以逐蠻夷,亦聖朝所有事也。

乃誤信李斯之言,燒詩書,燔百家語,果奚為者?詩書為不刊之本,百家語亦有用之文,一切政教,恃為模範,顧可付諸一炬乎?李斯之所以敢為是議者,乃隱窺始皇之心理,揣摩迎一合耳。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豈一人所得而私?始皇不知牖民,但務愚民,彼以為世人皆愚,而我獨智,則人莫予毒,可以傳世無窮。

庸詎知其不再傳而即止耶!若夫阿房之築,勞役萬民,圖獨樂而忘共樂,徒令怨女曠夫,充塞內外,千夫所指,無疾而死,況怨曠者之數不勝數乎!其亡也忽,誰曰不宜!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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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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