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夏侯嬰素聞朱家大名,忙即延入,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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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

前漢演義

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

卻說朱家欲救季布,親到洛一陽一,暗想滿朝公卿,只滕公夏侯嬰一人,頗有義氣,尚可進言,乃即踵門求見。

夏侯嬰素聞朱家大名,忙即延入,彼此晤談,卻是情投意合,相得甚歡。

遂將他留住幕下,每日與飲,對酌談心。

朱家暢論時事,娓娓動人,說得夏侯嬰非常佩服,越加敬重。

乃乘間進言道:「僕聞朝廷飭拿季布,究竟季布犯何大罪,須要這般嚴厲呢?」

夏侯嬰道:「布前時幫著項羽,屢困主上,所以主上必欲捕誅。」

朱家道:「公視季布為何如人?」

夏侯嬰道:「我聞他素一性一忠直,倒也是一個賢士。」

朱家又道:「人臣各為其主,方算盡忠。

季布前為楚將,應該為項氏效力,今項氏雖滅,遺臣尚多,難道可一一捕戮麼?況主上新得天下,便欲報復私仇,轉覺不能容人了。

季布無地容身,必將遠走,若非北向奔胡,便是南向投粵,自驅壯士,反資敵國,這正從前伍子胥去楚投吳,乞師入郢,落得倒行逆施,要去鞭那平王的遺墓呢!鮑為朝廷心腹,何不從容進說,為國盡言?」

夏侯嬰微笑道:「君既有此美意,我亦無不效勞。」

明人不用細說。

朱家甚喜,乃向夏侯嬰告別,回至家中,靜候消息。

果然不到數旬,便有朝命頒下,赦免季布,叫他入朝見駕。

朱家方與季布說明,季布當然拜謝,別了朱家,至洛一陽一先見滕公。

滕公夏侯嬰,具述朱家好意,且已代為疏通等情,布稱謝後,即隨嬰入朝,屈膝殿前,頓首請罪。

不及田橫客多矣。

高祖不復加責,但向布說道:「汝既知罪前來,朕不多較,可授官郎中。」

布謝恩而退。

當時一班朝臣,已由夏侯嬰說明原委,都說季布能摧剛為柔,朱家能救人到底,兩難相並,不愧英雄,其實季布貪生怕死,未足稱道,惟朱家救活季布,並不求報,且終身不與布相見,這真叫做豪俠過人呢。

褒貶得當。

且說布既得官,有一個季布母弟,聞知此信,也即趕至洛一陽一,來求富貴。

看官道是何人?原來就是楚將丁鮑。

見前文。

布系楚人,丁鮑系薛人,《楚漢春秋》云:丁鮑薛人,名固,或雲齊丁鮑伋支裔,故號丁鮑。

兩人本不相關,只因布父早死,布母再醮,乃生丁鮑,籍貫姓氏,雖然不同,究竟是一母所生,故稱為季布母弟。

他曾在彭城西偏,縱放高祖,早擬入都求見,因恐高祖不念舊情,以怨報德,所以且前且卻,未敢遽至。

及聞季布遇赦,並得受官,自思布為漢仇,尚且如此,若自己入謁,貴顯無疑,乃匆匆馳入洛都,詣闕伺候。

殿前衛士,也知他與主有恩,格外敬禮,待至高祖臨朝,便即通報。

高祖口中,雖囑令傳見,心中卻已暗暗籌畫。

及見丁鮑趨入,俯伏稱臣,便勃然變色,喝令左右衛士,把丁鮑捆一綁起來。

丁鮑連稱無罪,並不見睬。

衛士等亦暗暗稱奇,只因皇帝有命,不敢違慢,只得將丁鮑兩手反翦,牢牢縛定。

丁鮑哭語道:「陛下不記得彭城故事麼?」

高祖拍案怒叱道:「我正為了這事,將汝加罪,彼時汝為楚將,奈何縱敵忘忠?」

丁鮑至此,才自知悔,閉目就死,不復多言。

求福得禍,可為熱中者鑒。

高祖又令衛士牽出殿門,徇示軍中,且使人傳諭道:「丁鮑為項王臣,不肯盡忠;使項王失天下,就是此人!」傳諭既遍,復從殿內發出詔旨,立斬丁鮑。

可憐丁鮑一場斑興,反把一性一命送脫,徒落得身首兩分。

刑官事畢覆命,高祖且申說道:「朕斬丁鮑,足為後世教忠,免致傚尤!」這是漢高祖的狡詞,他正因諸將爭功,無法處置,故決斬丁鮑,藉以警眾。

否則項伯來降,何故得封列侯?

正議論間,忽由虞將軍入殿,報稱隴西戍卒婁敬求見。

高祖方有意求才,不問貴賤,已貴者恐反招嫌。

且有虞將軍帶引,料他必有特識,因即許令進謁。

虞將軍出來召敬,敬褐衣草履,從容趨入。

見了高祖,行過了君臣禮,當由高祖命他起立,見敬衣服不華,形貌獨秀,便與語道:「汝既遠來,不免饑餒,現正要午膳了,汝且去就食,再來見朕。」

說罷,便令左右引敬就餐。

待敬食畢進見,乃問他來意,敬因說道:「陛下定都洛一陽一,想正欲比隆周室麼?」

高祖點頭稱是。

敬又道:「陛下取得天下,與周室不同。

周自後稷封邰,積德累仁數百年,至武王伐紂,乃有天下。

成王嗣位,周公為相,特營洛邑,無非因地處中州,四方諸侯,納貢述職,道裡相均,故有此舉。

但有德可王,無德易亡。

周公欲令後王嗣德,不尚險阻,非不法良意美,只是隆盛時代,群侯四夷,原是賓服,傳到後世,王室衰微,天下莫朝。

雖由後王德薄,究竟也是形勢過弱,致有此弊。

今陛下起自豐沛,卷蜀漢,定三秦,與項羽轉戰滎一陽一成皋間,大戰七十次,小戰四十次,累得天下人民,肝腦塗地,哭聲未絕,瘡痍滿目,乃欲比隆周室,臣卻不敢依聲附和,徒事獻諛。

陛下試回憶關中,何等險固,負山帶河,四面可守,就使倉猝遇變,百萬人都可立辦,所以秦地素稱天府,號為雄國。

為陛下計,莫如移都關中,萬一山東有亂,秦地總可無虞,這所謂扼吭拊背,才可一操一縱自如哩。」

這一席話,惹得高祖心下狐疑,未能遽決,因命婁敬暫退,另召群臣會議。

群臣多系山東人氏,不願再入關中,睽違鄉里,當即紛紛爭議,說是周都洛一陽一,傳國至數百年,秦都關中,二世即亡,洛一陽一東有成皋,西有崤黽,背河向洛,險亦足恃,何必定都關中?

高祖聽著眾論,越弄得沒有把握,想了多時,還是去召那足智多謀的張子房,商量可否,方能定奪。

原來張良佐漢成功,志願已足,遂學導引吐納諸術,不甚食谷,並且杜門不出,謝絕交遊。

嘗自語道:「我家累世相韓,韓為秦滅,故不惜重金,替韓復仇。

今暴秦已亡,漢室崛興,我但靠著三寸舌,為帝王師,自問也應知足,願從此不問世事,得從赤松子游,方足了我一生!」此乃張子房設詞,看者莫被瞞過。

話雖如此,高祖怎肯聽他謝職?不過許令休養,有事仍要入朝。

此時為了都城問題,便即遣人宣召。

張良不便怠慢,只好應命入見。

高祖遂將婁敬所陳,及群臣議論,具述一遍,命良折中裁決。

良答道:「洛一陽一雖有險阻,但中區狹小,不過數百里平原,田地又甚瘠薄,四面受敵,究非用武的地方。

若關中左有崤函,右有隴蜀,三面據險,一面東臨諸侯,諸侯安定,可由河渭運漕,西給京師;諸侯有變,順流而下,征發不煩,運輸亦便,昔人所謂金城千里,誠非虛言!婁敬所說,不為無見,請陛下決議施行。」

高祖接入道:「子房以為可行,朕就依議便了。」

當下擇日移都,命有司整備行裝,不得遲延。

百官雖然不願,也只得遵旨辦理。

忙碌了好幾天,期限已屆,即排齊儀仗,擺好法駕,請高祖登程。

高祖奉著太公及后妃太子等出宮就輦,向西進發,文武百官,統皆隨行。

好容易到了櫟一陽一,丞相蕭何,當然接駕。

高祖與談遷都事宜,蕭何道:「秦關雄固,形勢最佳,惟自項羽入關以後,鹹一陽一宮統被毀去,就使剩下幾間屋宇,也是殘缺不完,陛下只好暫住櫟一陽一,俟臣往修宮室,從速竣工,方好遷居呢。」

高祖乃就櫟一陽一住下,使蕭何西入鹹一陽一,監修宮闕,何領命自去。

忽有一個警報,從北方傳到,乃是燕王臧荼,公然造起反來。

是諸侯中第一個造反。

高祖大怒道:「臧荼本無大功,我因他見機投降,仍使王燕,他不知感恩,反敢叛我。

我當親征便了!」於是部署人馬,剋日備齊,星夜趲程,突入燕境。

臧荼方議出兵,不料漢軍已至,且由高祖督兵親來,正是迅雷不及掩耳,急得腳忙手亂,魄散魂馳。

燕地居民,又皆厭亂思治,不服臧荼,臧荼沒法,只得冒險一戰,脅同部兵,出了薊城,迎敵漢軍。

兩下裡戰不數合,燕兵已皆潰散,臧荼也只好逃回。

高祖麾兵大進,把薊城四面圍住。

城中兵民懈體,單靠著臧荼父子兩人,如何濟事?勉強支持了三五天,即被漢兵攻入。

臧荼不及逃走,竟為所擒,惟荼子臧衍,開了北門,微服走脫,投奔匈奴去了。

為下文誘叛盧綰伏案。

高祖既得擒住臧荼,把他梟了首級,懸示燕民,燕民自然降順,燕地遂平。

高祖因欲另立燕王,詔命將相列侯,公選一人,暗中卻密囑心腹遍告大眾,叫他保薦太尉盧綰。

綰與高祖同裡,向屬世交,又與高祖同日誕生,少同學,長同游,很見親一愛一。

高祖起兵,綰即相從,後來受官太尉,出入高祖臥室,不必避嫌,一切衣食賞賜,格外從優,就是蕭何曹參等人,都不能及。

但綰才不過平庸,連歲從軍,也沒有多少功績,只與劉賈往攻江陵,總算把共尉擒回,稍著戰功。

事見前回。

此次高祖出討臧荼,綰亦隨著,有了兩番微勞,高祖遂欲假公濟私,想將綰抬舉上去,封他為王。

惟表面上不得不令大眾推舉,暗地裡卻又不得不代為疏通,方好玉成此事。

好算一番苦心,那知他後來變卦。

大眾明知盧綰不配封王,無如主上偏一愛一盧綰,樂得將順了事,遂一齊復旨,只說太尉盧綰,隨從征戰,所向有功,應請立為燕王。

高祖遂留盧綰守燕,加了燕王的封冊,自率大兵西歸。

誰知一波才平,一波又起,降將穎川侯利幾,又復逆命。

因復移師東征,直抵穎川,利幾本是楚臣,為陳縣令,項羽敗亡,乃舉城降漢,受封穎川侯。

穎川系一座小城,如何擋得住大兵?也是利幾命運該絕,忽生叛志,遂致漢兵一到,城即陷落。

好好一個吃飯傢伙,隨著刀鋒,向地上滾了一轉,寂靜無聲了。

妙語解頤。

未幾已是漢朝第六年,高祖還至洛一陽一,元旦受賀,宴集群臣,不勞細表。

閒暇無事,想起項氏遺臣,尚有一個鍾離昧,至今未獲,卻是可憂。

乃復申令通緝,務獲到案。

未幾有人通風報信,謂鍾離昧避居下邳,由楚王韓信收留。

高祖聞言,不覺失色,他本恐韓信為亂,屢次加防,此次又添了一個鍾離昧,居信幕下,怎得不驚,乃亟派使繼詔曉諭韓信,令拿送鍾離昧入都。

昧與信同為楚人,素來相識,此時窮蹙無歸,確是投依韓信。

信顧念舊情,權令居住,及接到高祖詔書,仍不忍將昧獻出,只託言昧未到此,當飭吏查緝云云。

使臣如言返報,高祖似信未信,總難放懷,因此潛派幹吏,馳向下邳附近,探察虛實。

適值韓信出巡,車馬喧闐,前後護衛,不下三五千人,聲勢很是威赫。

偵吏遂援為話一柄一,密奏高祖,說信已有叛意。

高祖忙召集諸將,詢問對信方法,諸將各摩拳擦掌,躍然有聲,齊向高祖進言道:「豎子造反,但教天兵一至,便可就擒!」莽夫嫚語。

高祖默然不答,諸將轉覺掃興,陸續退出。

可巧陳平進見,高祖便向他問計。

陳平料知韓信未反,只未便替信辯護,但答稱事在緩圖,不宜欲速。

高祖著急道:「這事如何從緩?汝總要為朕設法呢!」陳平道:「諸將所說如何?」

高祖道:「都要我發兵往討。」

陳平接口道:「陛下如何曉得韓信謀反?」

高祖道:「已有人密書奏報,謀反屬實。」

平又道:「除有人上書外,有無別人知信反狀?」

高祖道:「這卻未曾聞得,想尚沒人知曉。」

平又道:「信可曉得有人奏報否?」

高祖又答言未知。

平復問道:「陛下現有的士卒,能否勝過楚兵?」

高祖搖首道:「不能!」平又道:「陛下如欲用兵,必須遣將,今諸將中有能及韓信否?」

高祖又連稱不及。

平接說道:「兵不能勝楚,將又不及信,若突然起兵往擊,激成戰事,恐信不反亦反了。

臣以為陛下此舉,未必萬全。」

高祖皺眉道:「這卻如何是好?」

平躊躇多時,才進陳一策道:「古時天子巡狩,必大會諸侯。

臣聞南方有雲夢澤,向稱形勝,陛下但雲出遊雲夢,遍召諸侯,會集陳地,陳與楚西境相接,韓信既為楚王,且聞陛下無事出遊,定然前來謁見,趁他謁見的時候,只需一二武夫,便好將信拿下,這豈不是唾手可得麼?」

相傳陳平此策,為六出奇計之一,計非不奇,可惜尚詐!斑祖大喜道:「妙計!妙計!」當下遣使四出,先向各國傳詔,謂將南遊雲夢,令諸侯會集陳地,諸侯王怎知有詐?一律應命。

惟韓信得了使命,不免動疑,他被高祖兩奪兵符,已曉得高祖多詐,格外留心。

既知預防,何必收留鍾離昧,又何必陳兵出巡。

此次駕游雲夢,令諸侯會集陳地,更覺得莫名其妙。

惟陳楚地界毗連,應該先去迎謁,但又恐有不測情事,意外惹禍,因此遲疑莫決。

將佐等見他納悶,意欲代為解憂,因貿然進言道:「大王並無過失,足招主忌,惟收留鍾離昧一人,不免違命,今若斬昧首級,持謁主上,主上必喜,還有何憂!」信聽了此言,很覺有理,便延入鍾離昧,模模糊糊的說了數語,昧聽他言中寓意,且面目上含有怒容,不似從前相待,因即出言探試道:「公莫非慮昧在此,得罪漢帝麼?」

信略略點首,昧又道:「漢所以不來攻楚,還恐昧與公相連,同心抗拒;若執昧獻漢,昧今日死,公亦明日亡了!」一面說,一面瞧著信面,仍然如故。

乃起座罵信道:「公系反覆小人,我不合誤投至此!」說著,即拔劍自一殺。

信見昧已刎死,樂得割下首級,帶了從騎數人,逕至陳地,謁候高祖。

高祖既派出使臣,不待返報,便自洛一陽一啟行,直抵陳地。

韓信已守候多時,一見御蹕前來,便伏謁道旁,呈上鍾離昧首級。

但聽高祖厲聲道:「快與我拿下韓信!」話未說完,已有武士走近信旁,把信反綁起來。

信不禁驚歎道:「果如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天下已定,我固當烹。」

高祖聽著,嗔目語信道:「有人告汝謀反,所以拘汝。」

信也不多辯,任他縛置後車。

高祖已得逞計,還要會集甚麼諸侯,遂復頒詔四方,托詞韓信謀叛,無暇往游雲夢,各諸侯王不必來會。

此詔一傳,即帶著韓信,仍由原路馳回洛一陽一。

小子曾記得古詩云:

築壇拜將成何濟?破楚封王事已虛,

堪歎韓侯知識淺,何如范蠡五湖居!

究竟韓信如何發落,容待下回說明。

都洛一陽一,原不如都關中,婁敬之說以矣。

然必謂關中險固,可無後憂,則又何解於嬴秦之亡?然則有國家者,仍在尚德,德足服人,天下自治,徒恃險阻無益也。

高祖釋季布而斬丁鮑,後世以勸忠稱之,實則未然。

夫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乃聖人不偏之至論。

季布可赦也,赦之不失為直,丁鮑可賞也,執而殺之,背德實甚!如謂丁鮑事楚不忠,罪無可逭,則項伯早在應誅之列,一封一誅,何其背謬若此!要之漢高為當時雄主,一生舉措,專喜詭譎,出人意外,釋季布而斬丁鮑,正其所以示人不測也。

厥後偽游雲夢,誘擒韓信,雖由陳平之進策,實自高祖之好猜。

信未嘗反,而誣之以反,即斬丁鮑之譎謀耳。

雄主寡恩,其信然乎!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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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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