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漢演義》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父名執嘉,母王氏,名叫含始。執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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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

前漢演義

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

卻說秦二世元年九月,江南沛縣地方,有個豐鄉一陽一里村,出了一位真命天子,起兵靖亂,後來就是漢朝高祖皇帝,姓劉名邦字季。

父名執嘉,母王氏,名叫含始。

執嘉生一性一長厚,為裡人所稱美,故年將及老,時人統稱為太公。

王氏與太公年齡相等,因亦呼為劉媼。

劉媼嘗生二子,長名伯,次名仲,伯仲生時,無甚奇異,到了第三次懷孕,卻與前二胎不同。

相傳劉媼有事外出,路過大澤,自覺腳力過勞,暫就堤上小坐,閉目養神,似寐非寐,驀然見一個金甲神人,從天而下,立在身旁,一時驚暈過去,也不知神人作何舉動。

此亦與姜嫄履拇同一怪誕,大抵中國古史,好談神話,故有此異聞。

惟太公在家,記念妻室,見他久出未歸,免不得自去追尋。

剛要出門,天上忽然昏黑,電光閃閃,雷聲隆隆,太公越覺著急,忙攜帶雨具,三腳兩步,趨至大澤。

遙見堤上睡著一人,好似自己的妻房,但半空中有雲霧罩住,迴環浮動,隱約露出鱗甲,像有蛟龍往來。

當下疑懼交乘,又復停住腳步,不敢近前。

俄而雲收霧散,天日復明,方敢前往審視,果然是妻室劉媼,欠伸欲起,狀態朦朧,到此不能不問。

偏劉媼似無知覺,待至太公問了數聲,方睜眼四顧,開口稱奇。

太公又問她曾否受驚,劉媼答道:「我在此休息,忽見神人下降,遂至驚暈,此後未知何狀。

今始醒來,才知乃是一夢。」

太公複述及雷電蛟龍等狀,劉媼全然不知,好一歇神氣復原,乃與太公俱歸。

不意從此得孕,過了十月,竟生一男。

難道是神人所生麼?長頸高鼻,左股有七十二黑痣。

太公知為英物,取名為邦,因他排行最小,就以季為字。

太公家世業農,承前啟後,無非是春耕夏耘,秋收冬獲等事。

伯仲二子,亦就農業,隨父營生。

獨劉邦年漸長大,不喜耕稼,專好一浪一遊。

太公屢戒勿悛,只好聽他自一由。

惟伯仲娶妻以後,伯妻素一性一慳吝,見邦身長七尺八寸,正是一個壯丁,奈何勤吃懶做,坐耗家產,心中既生厭恨,口中不免怨言。

太公稍有所聞,索一性一分析產業,使伯仲挈眷異居。

邦尚未娶妻,仍然隨著父母。

光一陰一易過,倏忽間已是弱冠年華,他卻不改舊一性一,仍是終日遊蕩,不務生產。

又往往取得家財,結交朋友,征逐酒食。

太公本說邦秉資奇異,另眼相看,至此見他年長無成,乃斥為無賴,連衣食都不願周給。

邦卻怡然自得,不以為意,有時恐乃父叱逐,不敢回家,便至兩兄家內棲身。

兩兄究系同胞,卻也呼令同食,不好漠視。

那知伯忽得疾,竟致逝世,伯妻本厭恨小叔,自然不願續供了。

邦胸無城府,直遂徑行,不管她憎嫌與否,仍常至長嫂家內索食。

長嫂嘗借口孤寡,十有九拒,邦尚信以為真。

一日更偕同賓客數人,到長嫂家,時正晌午,長嫂見邦復至,已恐他來擾午餐,討厭得很,再添了許多朋友,越覺不肯供給,雙眉一皺,計上心來,急忙趨入廚房,用瓢刮釜,佯示羹湯已盡,無從取暴。

邦本招友就食,乘興而來,忽聞廚中有刮釜聲,自悔來得過遲,未免失望。

友人倒也知趣,作別自去。

邦送友去後,回到長嫂廚內,探視明白,見釜上蒸氣正濃,羹湯約有大半鍋,才知長嫂逞刁使詐,一聲長歎,掉頭而出。

不與長嫂爭論,便是大度。

嗣是絕跡不至嫂家,專向鄰家兩酒肆中,做了一個長年買主。

有時自往獨酌,有時邀客共飲。

兩酒肆統是婦人開設,一呼王媼,一呼武婦。

史記作負,負與婦通。

二婦雖是女流,卻因邦為毗鄰少年,也不便斤斤計較;並且邦入肆中,酤客亦皆趨集,統日計算,比往日得錢數倍,二主婦暗暗稱奇,所以邦要賒酒,無不應允。

邦生平最嗜杯中物,見二肆俱肯賒給,樂得盡情痛飲,往往到了黃昏,尚未回去,還要痛喝幾杯。

待至醉後懶行,索一性一假寐座上,鼾睡一宵。

王媼武婦,本擬喚他醒來,促令回家,誰知他頭上顯出金龍,光怪離奇,不可一逼一視。

那時二婦愈覺希罕,料邦久後必貴,每至年終結帳,也不向邦追索。

邦本阮囊羞澀,無從償還,歷年宕帳,一筆勾銷罷了。

兩婦都也慷慨。

但邦至弱冠後,非真絕無知識,也想在人世間,做些事業,幸喜交遊漸廣,有幾人替他謀劃,教他學習吏事。

他一學便能,不多時便得一差,充當泗上亭長。

亭長職務,掌判斷裡人獄訟,遇有大事,乃詳報縣中,因此與一班縣吏,互相往來。

最莫逆的就是沛縣功曹,姓蕭名何,與邦同鄉,熟諳法律。

何為三傑之一,故特筆敘出。

次為曹參夏侯嬰諸人,每過泗上,邦必邀他飲酒,暢談肺腑,脫略形骸。

蕭何為縣吏翹楚,尤相關切,就使劉邦有過誤等情,亦必代為轉圜,不使得罪。

會邦奉了縣委,西赴鹹一陽一,縣吏各送贐儀,統是當百錢三枚,何獨饋五枚。

及邦既入鹹一陽一城,辦畢公事,就在都中閒逛數日。

但見城闕巍峨,市廛輻湊,車馬冠蓋,絡繹道旁,已覺得眼界一新,油然生感。

是時始皇尚未逝世,坐了鑾駕,巡行都中。

邦得在旁遙觀,端的是聲靈赫濯,冠冕堂皇,至御駕經過,邦猶徘徊瞻望,喟然歎息道:「大丈夫原當如是哩!」

人人想做皇帝,無怪劉季。

既而出都東下,回縣銷差,仍去做泗上亭長。

約莫過了好幾年,邦年已及壯了,壯猶無室,免不得悵及鰥居。

況邦原是好色,怎能忍耐得住?好在平時得了微俸,除沽酒外,尚有少許余蓄,遂向娼寮中尋花問柳,聊做那蜂蝶勾當。

裡人豈無好女?只因邦向來無賴,不願與婚。

邦亦並不求偶,還是混跡平康,隨我所欲,費了一些纏頭資,倒省了多少養婦錢。

會由蕭何等到來晤談,述及單父單音善,父音斧。

縣中,來了一位呂公,名父字叔平,與縣令素來友善。

此次避仇到此,挈有家眷,縣令顧全友誼,令在城中居住,凡為縣吏,應出資相賀云云。

邦即答道:「貴客辱臨,應該重賀,邦定當如約。」

說畢,大笑不止。

已寓微旨。

何亦未知邦懷何意,匆匆別去。

越日,邦踐約進城,訪得呂公住處,昂然徑入。

蕭何已在廳中,替呂公收受賀儀,一見劉邦到來,便宣告諸人道:「賀禮不滿千錢,須坐堂下!」明明是戲一弄劉邦。

劉邦聽著,就取出名刺,上書賀錢盈萬,因即繳進。

當有人持刺入報,呂公接過一閱,見他賀禮獨豐,格外驚訝,便親自出迎,延令上坐。

端詳了好一會,見他日角鬥胸,龜背龍股,與常人一大不相同,不由的敬禮交加,特別優待。

蕭何料邦乏錢,從旁揶揄道:「劉季專好大言,恐無實事。」

呂公明明聽見,仍不改容,待至酒餚已備,竟請邦坐首位。

邦並不推讓,居然登席,充作第一位嘉賓。

大眾依次坐下,邦當然豪飲,舉杯痛喝,興致勃然。

到了酒闌席散,客俱告辭,呂公獨欲留邦,舉目示意。

邦不名一錢,也不加憂,反因呂公有款留意,安然坐著。

呂公既送客出門,即入語劉邦道:「我少時即喜相人,狀貌奇異,無一如季,敢問季已娶婦否?」

邦答稱尚未。

呂公道:「我有小女,願奉箕帚,請季勿嫌。」

邦聽了此言,真是喜從天降,樂得應諾。

當即翻身下拜,行舅甥禮,並約期親迎,歡然辭去。

呂公入告妻室,已將娥姁許配劉季。

娥姁即呂女小字,單名為雉。

呂媼聞言動怒道:「君謂此兒生有貴相,必配貴人,沛令與君交好,求婚不允,為何無端許與劉季?難道劉季便是貴人麼?」

呂公道:「這事非兒女子所能知,我自有慧鑒,斷不致誤!」呂媼尚有煩言,畢竟婦人勢力,不及乃夫,只好聽呂公備辦妝奩,等候吉期。

轉瞬間吉期已屆,劉邦著了禮服,自來迎婦。

呂公即命女雉裝束齊整,送上彩輿,隨邦同去。

邦回轉家門,迓女一下輿,行過了交拜禮,謁過太公劉媼,便引入洞房。

揭巾覷女,卻是儀容秀麗,丰采一逼一人,不愧英雌。

頓時惹動情腸,就攜了呂女玉手,同上一陽一台,龍鳳諧歡,熊羆葉夢。

過了數年,竟生了一子一女,後文自有表見,暫且不及報名。

只劉邦得配呂女,雖然相親相一愛一,備極綢繆,但他是登徒子一流人物,怎能遂不二色?況從前在酒色場中,時常廝混,免不得藕斷絲連,又去閒逛。

湊巧得了一個小家碧玉,楚楚動人,詢明姓氏,乃系曹家女子,彼此敘談數次,竟弄得郎有情,女有意,合成一場露水緣,曹女卻也有識。

她卻比呂女懷妊,還要趕早數月,及時分娩,就得一男。

裡人多知曹女為劉邦外婦,邦亦並不諱言,只瞞著一個正妻呂雉,不使與聞。

已暗伏呂雉之妒。

待呂氏生下一子一女,曹女尚留住母家,由邦給資贍養,因此家中只居呂婦,不居曹妾。

邦為亭長,除乞假歸視外,常住亭中。

呂氏但挈著子女,在家度日。

劉家本非富貴,只靠著幾畝田園,作為生活,呂氏嫁夫隨夫,暇時亦至田間刈草,取做薪芻。

適有一老人經過,顧視多時,竟向呂氏乞飲。

呂氏憐他年老,回家取湯給老人,老人飲罷,問及呂氏家世,呂氏略述姓氏,老人道:「我不意得見夫人,夫人日後必當大貴。」

呂氏不禁微哂,老人道:「我素一操一相術,如夫人相貌,定是天下貴人。」

當時何多相士。

呂氏將信將疑,又引子至老人前,請他相視,老人撫一摩兒首,且驚且語道:「夫人所以致貴,便是為著此兒。」

又顧幼一女道:「此女也是貴相。」

說畢自去。

適值劉邦歸家,由呂氏具述老人言語,邦問呂氏道:「老人去了,有多少時候?」

呂氏道:「時候不多,想尚未遠。」

邦即搶步追去,未及里許,果見老人躑躅前行。

便呼語道:「老丈善相,可為我一看否?」

老人聞言回顧,停住腳步,即將邦上下打量一番,便道:「君相大貴,我所見過的夫人子女,想必定是尊眷。」

邦答聲稱是。

老人道:「夫人子女,都因足下得貴,嬰兒更肖足下,足下真貴不可言。」

邦喜謝道:「將來果如老丈言,決不忘德!」老人搖首道:「這也何足稱謝。」

一面說,一面轉身即行,後來竟不知去向。

至劉邦興漢,遣人尋覓,亦無下落,只得罷了。

惟當時福運未至,急切不能發跡,只好暫作亭長,靜待機會。

閒居無事,想出一種冠式,擬用竹皮製成。

手下有役卒兩名,一司開閉埽除,一司巡查緝捕,當下與他商議,即由捕盜的役卒,謂薛地頗有冠師,能作是冠,邦便令前去。

越旬餘見他返報,呈上新冠,高七寸,廣三寸,上平如板,甚合邦意。

邦就戴諸首上,稱為劉氏冠。

後來垂為定制,必爵登公乘,才得將劉氏冠戴著。

這乃是漢朝特製,為邦微賤時所創出,後人號為鵲尾冠,便是劉邦的遺規了。

敘入此事,見漢朝創製之權輿。

二世元年,秦廷頒詔,令各郡縣遣送罪徒,西至驪山,添築始皇陵墓。

沛縣令奉到詔書,便發出罪犯若干名,使邦押送前行。

邦不好怠玩,就至縣中帶同犯人,向西出發。

一出縣境,便逃走了好幾名,再前行數十里,又有好幾個不見,到晚間投宿逆旅,翌晨起來,又失去數人。

邦孑然一身,既不便追趕,又不能禁壓,自覺沒法處置,一路走,一路想,到了豐鄉西面的大澤中,索一性一停住行蹤,不願再進。

澤中有亭,亭內有人賣酒,邦嗜酒如命,怎肯不飲,況胸中方愁煩得很,正要借那黃湯,灌澆塊壘,當即覓地坐下,並令大眾都且休息,自己呼酒痛飲,直喝到紅日西沈,尚未動身。

既而酒興勃一發,竟一抽一身語眾道:「君等若至驪山,必充苦役,看來終難免一死,不得還鄉,我今一概釋放,給汝生路,可好麼?」

大眾巴不得有此一著,聽了邦言,真是感激涕零,稱謝不置。

邦替他一一解縛,揮手使去,眾又恐劉邦得罪,便問邦道:「公不忍我等送死,慨然釋放,此恩此德,誓不忘懷,但公將如何回縣銷差?敢乞明示。」

邦大笑道:「君等皆去,我也只好遠揚了,難道還去報縣,尋死不成?」

道言至此,有壯士十數人,齊聲語邦道:「如劉公這般大德,我數人情願相從,共同保衛,不敢輕棄。」

邦乃申說道:「去也聽汝,從也聽汝。」

於是十數人留住不行,余皆向邦拜謝,踴躍而去。

劉邦膽識,可見一斑。

邦乘著酒興,戴月夜行,壯士十餘人,前後相從。

因恐被縣中知悉,不敢履行正道,但從澤中覓得小徑,魚貫而前。

小徑中最多荊莽,又有泥窪,更兼夜色昏黃,不便急走。

邦又醉眼模糊,慢慢兒的走將過去,忽聽前面嘩聲大作,不禁動了疑心。

正要呼問底細,那前行的已經轉來,報稱大蛇當道,長約數丈,不如再還原路,另就別途。

邦不待說畢,便勃然道:「咄!壯士行路,豈畏蛇蟲?」

說著,獨冒險前進。

才行數十步,果見有大蛇橫架澤中,全然不避,邦拔劍在手,走近蛇旁,手起劍落,把蛇劈作兩段。

復用劍撥一開死蛇,辟一去路,安然趨過。

行約數里,忽覺酒氣上湧,竟至昏倦,就擇一僻靜地方,坐下打盹,甚且臥倒地上,夢遊黑甜鄉。

待至醒悟,已是雞聲連唱,天色黎明。

適有一人前來,也是豐鄉人氏,認識劉邦,便與語道:「怪極!敝極!」邦問為何事?那人道:「我適遇著一個老嫗,在彼處野哭,我問他何故生悲?老嫗謂人殺我子,怎得不哭?我又問他子何故被殺,老嫗用手指著路旁死蛇,又向我嗚咽說著,謂我子系白帝子,化蛇當道,今被赤帝子斬死,言訖又淚下不止。

我想老嫗莫非瘋癲,把死蛇當做兒子,因欲將她笞辱,不意我手未動,老嫗已經不見。

這豈不是一件怪事?」

邦默然不答,暗思蛇為我殺,如何有白帝赤帝等名目,語雖近誕,總非無因,將來必有征驗,莫非我真要做皇帝麼?想到此處,又驚又喜,那來人還道他酒醉未醒,不與再言,掉頭徑去。

邦亦不復回鄉,自與十餘壯士,趨入芒碭二山間,蟄居避禍去了。

小子有詩詠道:

不經冒險不成功,仗劍斬蛇氣獨雄;

漫說帝王分赤白,乃公原不與人同。

劉邦避居芒碭山間,已有數旬,忽然來了一個婦人,帶了童一男童女,尋見劉邦。

欲知此婦為誰,請看下回便知。

本回敘劉季微賤時事,脫胎《高祖本紀》,旁采史漢各傳,語語皆有來歷,並非向壁虛造。

惟史官語多忌諱,往往於劉季所為,捨瑕從善,經本回一一直敘,才得表明真相,不沒本來。

蓋劉季本一酒色徒,其所由得成大業者,遊蕩之中,具有英雄氣象,後來老成練達,知人善任,始能一舉告成耳。

若劉媼之感龍得孕,老嫗之哭蛇被斬,不免為史家附會之詞;然必謂竟無此事,亦不便下一斷筆。

有聞必錄,抑亦述史者之應有事也。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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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演義
自  序第一回 移花接木計獻美姬 用李代桃歡承淫後第二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第三回 封泰岱下山避雨 過湘江中渡驚風第四回 誤椎擊逃生遇異士 見圖讖遣將造長城第五回 信佞臣盡毀詩書 築阿房大興土木第六回 阬深谷諸儒斃命 得原璧暴主驚心第七回 尋生路徐市墾荒 從逆謀李斯矯詔第八回 葬始皇驪山成巨塚 戮宗室豻獄構奇冤第九回 充屯長中途施詭計 殺將尉大澤揭叛旗第十回 違諫議陳勝稱王 善招撫武臣獨立第十一回 降真龍光韜泗水 斬大蛇夜走豐鄉第十二回 戕縣令劉邦發跡 殺郡守項梁舉兵第十三回 說燕將廝卒救王 入趙宮叛臣弒主第十四回 失兵機陳王斃命 免子禍嬰母垂言第十五回 從范增訪立楚王孫 信趙高冤殺李丞相第十六回 駐定陶項梁敗死 屯安陽宋義喪生第十七回 破釜沈舟奮身殺敵 損兵折將畏罪乞降第十八回 智酈生獻謀取要邑 愚胡亥遇弒斃齋宮第十九回 誅逆閹難延秦祚 坑降卒直入函關第二十回 宴鴻門張樊保駕 焚秦宮關陝成墟第二十一回 燒棧道張良定謀 築郊壇韓信拜將第二十二回 用秘計暗渡陳倉 受密囑陰弒義帝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陳平走謁 過洛陽董老獻謀第二十四回 脫楚厄幸遇戚姬 知漢興拚死陵母第二十五回 木罌渡軍計擒魏豹 背水列陣誘斬陳余第二十六回 隨何傳命招英布 張良借箸駁酈生第二十七回 縱反間范增致斃 甘替死紀信被焚第二十八回 入內帳潛奪將軍印 救全城幸得舍人兒第二十九回 貪功得禍酈生就烹 數罪陳言漢王中箭第三十回 斬龍且出奇制勝 劃鴻溝接眷修和第三十一回 大將奇謀鏖兵垓下 美人慘別走死江濱第三十二回 即帝位漢主稱尊 就驛捨田橫自剄第三十三回 勸移都婁敬獻議 偽出遊韓信受擒第三十四回 序侯封優待蕭丞相 定朝儀功出叔孫通第三十五回 謀弒父射死單于 求脫圍賂遺番後第三十六回 宴深宮奉觴祝父壽 系詔獄拚死白王冤第三十七回 議廢立周昌爭儲 討亂賊陳豨敗走第三十八回 悍呂後毒計戮功臣 智陸生善言招蠻酋第三十九回 討淮南箭傷御駕 過沛中宴會鄉親第四十回 保儲君四皓與宴 留遺囑高祖升遐第四十一回 折雄狐片言杜禍 看人彘少主驚心第四十二回 媚公主靦顏拜母 戲太后嫚語求妻第四十三回 審食其遇救謝恩人 呂娥姁挾權立少帝第四十四回 易幼主諸呂加封 得悍婦兩王枉死第四十五回 聽陸生交歡將相 連齊兵合拒權奸第四十六回 奪禁軍捕誅諸呂 迎代王廢死故君第四十七回 兩重喜竇後逢兄弟 一紙書文帝服蠻夷第四十八回 遭眾忌賈誼被遷 正閫儀袁盎強諫第四十九回 辟陽侯受椎斃命 淮南王謀反被囚第五十回 中行說叛國降虜庭 緹縈女上書贖父罪第五十一回 老郎官犯顏救魏尚 賢丞相當面劾鄧通第五十二回 爭棋局吳太子亡身 肅軍營周亞夫守法第五十三回 嘔心血氣死申屠嘉 主首謀變起吳王濞第五十四回 信袁盎詭謀斬御史 遇趙涉依議出奇兵第五十五回 平叛軍太尉建功 保孱王鄰封乞命第五十六回 王美人有緣終作後 栗太子被廢復蒙冤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賜肉食戲弄條侯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進三策 應主召申公陳兩言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親馳御駕 訪公主喜遇歌姬第六十回 因禍為福仲卿得官 寓正於諧東方善辯第六十一回 挑嫠女即席彈琴 別嬌妻入都獻賦第六十二回 厭夫貧下堂致悔 開敵釁出塞無功第六十三回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第六十四回 遭鬼祟田蚡斃命 撫夷人司馬揚鑣第六十五回 竇太主好淫甘屈膝 公孫弘變節善承顏第六十六回 飛將軍射石驚奇 愚主父受金拒諫第六十七回 失儉德故人燭隱 慶凱旋大將承恩第六十八回 舅甥踵起一戰封侯 父子敗謀九重討罪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興大獄 立戰功還挈同胞第七十回 賢汲黯直諫救人 老李廣失途刎首第七十一回 報私仇射斃李敢 發詐謀致死張湯第七十二回 通西域覆滅南夷 進神馬兼迎寶鼎第七十三回 信方士連番被惑 行封禪妄想求仙第七十四回 東征西討絕域窮兵 先敗後成貳師得馬第七十五回 入虜庭蘇武抗節 出朔漠李陵敗降第七十六回 巫盅獄丞相滅門 泉鳩裡儲君斃命第七十七回 悔前愆痛下輪台詔 授顧命囑遵負扆圖第七十八回 六齡幼女竟主中宮 廿載使臣重還故國第七十九回 識詐書終懲逆黨 效刺客得斃番王第八十回 迎外藩新主入都 廢昏君太后登殿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第八十二回 孝婦伸冤於公造福 淫嫗失德霍氏橫行第八十三回 洩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第八十四回 詢宮婢才識酬恩 擢循吏迭聞報績第八十五回 兩疏見機辭官歸里 三書迭奏罷兵屯田第八十六回 逞淫謀番婦構釁 識子禍嚴母知幾第八十七回 傑閣圖形名標麟史 錦車出使功讓蛾眉第八十八回 寵閹豎屈死蕭望之 惑讒言再貶周少傅第八十九回 馮婕妤挺身當猛獸 朱子元仗義救良朋第九十回 斬郅支陳湯立奇功 嫁匈奴王嬙留遺恨第九十一回 賴直諫太子得承基 寵正宮詞臣同抗議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第九十三回 懲諸舅推恩赦罪 嬖二美奪嫡宣淫第九十四回 智班伯借圖進諫 猛朱雲折檻留旌第九十五回 洩機謀鴆死許後 爭座位怒斥中官第九十六回 忤重闈師丹遭貶 害故妃史立售奸第九十七回 莽朱博附勢反亡身 美董賢闔家同邀寵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嘔血致斃 幸臣失勢與婦並戕第九十九回 獻白雉罔上居功 驚赤血殺兒構獄第一百回 竊國權王莽弒帝 投御璽元後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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