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話演義》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封丹朱商均 作樂雕俎臣諫:過了兩月,扶登氏等回來報告,說安邑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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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話演義》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封丹朱商均 作樂雕俎臣諫

上古神話演義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封丹朱商均 作樂雕俎臣諫

且說夏禹即位,將曆法貢法兩項大政議妥之後,就飭有司詳訂章程,預備頒布。

過了兩月,扶登氏等回來報告,說安邑新都已建築好了。

於是夏禹擇日,率領群臣遷到新都,那邊宗廟、宮室、學校等已式式俱全,正所謂又是一番新氣象了。

遷都之後,第一項政令就是優待前朝之後。

改封帝堯之子丹朱於唐。

又改封帝舜之子商均於虞。

商均徒封之前,其母女英早經死去。

所以陝西商縣舊有女英塚,唐時曾為盜發,得大珠、錫金、寶器、玉皿等甚多,現在還在與否,不得而知了。

這是後話不提。

且說夏禹改封朱、均之後,第二項政令是視學養老。

大致和帝舜相似,而略改其名稱與儀式。

國學定名叫學,太學叫東序,在國中;小學叫西序,在西郊。

鄉學定名叫校。

帝舜上庠、下庠的意思是養,而夏禹改作序,就是習射的意思。

古語說:「堯舜貴德,夏後氏尚功。」

即此一端,已可概見了。

養老之札,國老在東序,庶老在西序,用饗禮不用宴札,亦與帝堯不同。

第三項政令是以五聲聽治。

用鍾、鼓、磐、鐸、鞀五項樂器,放在庭中。

每種樂器的簨簨上各刻著一行字,鍾上面刻的是「喻寡人以義者鼓此」,鼓上面刻的是「導寡人以道者撾此」,鋒上面刻的是「告寡人以事者振此」,磐上面刻的是「喻寡人以憂者擊此」,鞀上面刻的是「有獄訟須寡人親自裁判者揮此」。

夏禹又嘗說道:「吾不恐四海之士留於道路,而恐其留於吾門也。」

後世君主或非君主,對於百姓言論,往往竭力的箝制,務為摧一殘,百姓有苦衷,要想上達,難如登天,斯真可歎了!閒話不提。

且說夏禹即位之後,政治一新,天下熙熙,那樣瑞天休亦紛而至。

瑞草生於郊,醴泉出於山,這種還是普通之事。

後來民間喧傳有一隻神鹿在河水之上跑來跑去,這個已是前代所未見之物了。

一日,有許多百姓牽著一匹異馬跑到闕下來獻,說道:「小人等前日在山裡砍柴,遇到這匹馬,看它非常神駿,小人等無所用之,特來貢獻。」

夏禹看得那馬的確有點奇異,吩咐暫且留下。

那些百姓都賞以幣帛而去。

又一日,忽然喧傳郊外來了一隻會說人話的異獸,登時轟動全城,扶老攜幼,紛紛向城外去看。

夏禹知道了,亦率領群臣前去考察。

只見那獸形狀如馬,夏禹便問它道:「汝能人言嗎?」

那異獸果然回答道:「能。」

夏禹又問道:「你從何處來?」

那異獸道:「我向來遊行無定,隱現不時。

但看何處地方有仁孝於國的君主在位,我就跑到何處。

現在我看到此地祥雲千疊,瑞氣千重,充滿了神州赤縣,料到必有仁孝之主,所以我跑來了。」

夏禹又問道:「汝有名字嗎?」

那異獸道:「我是后土之獸,名叫趹蹄。」

夏禹道:「從前軒轅氏時代有一種神獸,名叫白澤,能說人話,並能夠知道萬物之情,鬼神之情,汝能夠嗎?」

那趹蹄道:「我不能夠,我只能對於現在的物件知道認識。」

夏禹聽了,便叫從人將前日百姓獻來的那匹神馬牽來,問他道:「這是什麼馬?」

那趹蹄道:「它名叫飛葂,生長在方澤地方,每日能行三萬里,亦是一個神獸。

如遇到王者,能夠勤勞國事,救民之害的地方,它才跑來,尋常輕易亦不出現的。」

夏禹道:「既然如此,這飛葂亦不必養在宮庭,留在此與汝作伴,聽汝等到處遨遊,自一由自在吧。」

趹蹄道:「這個很好。」

那飛葂亦似能解人言,趕忙跑到趹蹄身邊,兩個相偎相依,非常親一熱。

過了片時,兩個神獸一齊跑向山林之中而去。

自此之後,或在山林,或游郊藪,出沒無時,大家看慣了,亦不以為意。

且說夏禹看了跌蹄之後,回到朝中,群臣皆再拜稽首稱賀,說道:「我王盛德,感受天祥,臣等不勝欽仰之至。」

於是有主張作樂的,有主張舉行封禪之禮的,紛紛不一。

夏禹因為新近即位,謙讓未遑。

杜業道:「王者功成作樂,封禪告天,原不是即位之初所可做之事,但是我王與眾人不同,八載勤勞,洪水奠定,大功早已告成了。

如今天休既集,正宜及時舉行,何必謙讓呢。」

大家聽了,同聲附和。

夏禹不得已,乃答應先行作樂,封禪之禮且留以有待。

這時樂正夔已病筆,一精一於音樂之人一時難眩只有老臣皋陶,歷參唐、虞兩代樂制,是有研究的。

於是這個作樂之事就叫皋陶去做。

皋陶以老病辭。

夏禹道:「扶登氏於音樂尚有研究,可叫扶登氏襄助,一切汝總其成吧。」

皋陶不得已,與扶登氏受命而去。

一日,夏禹視朝,杜業又提議道:「臣聞王者功成作樂,治定制禮,如今樂制已在籌備中,禮制亦宜規定。

從前先帝時只有祀天神、祭地木、享人鬼三禮。

但是要而言之,三禮實只有一禮,不過祭祀而已。

臣以為人事日繁,文明日啟。

禮節亦日多,決非僅祭掃一端所能包括。

如同婚嫁喪葬等等,假使沒有一種適宜之禮,做一個限度,勢必流弊無窮,於風俗民心大有關係。」

夏禹聽了,。

極以為然,說道:「朕的意思,治國之道,以孝為先。

父母生前,必須孝養,不必說了。

父母死後,亦應本事死如事生之意,祭祀必盡其豐,以盡人子拳拳之心。

不過喪葬之禮不妨從儉。

因為葬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不得見也;既欲人之不得見,那麼還要奢侈他做什麼?況且古人有言:死欲速朽。

死了既然欲速朽,更要奢侈他做什麼?天生財物,以供生人之用,人既死了,何需財物?拿了生人所用之財物納之墓中,置之無用之地,未免暴殄天物了。

況且世界治亂難定,人心險詐難防,墓中既藏多數有用之物品,萬一到了世界大亂之時,難保不啟人之覬覦,招人之發掘,那麼豈不是一愛一父母而倒反害父母,使已死遺骸猶受暴露之慘嗎?還有一層,世界土地只有如此之大,而人則生生無窮。

人人死了,墓地以奢侈之故,竭力擴張,數千年之後,勢必至無處不是墓地,而人之住宅田地將愈弄愈窄,無處容身了。

墳墓不遭發掘,恐怕是不可能之事。

古人所謂死欲速朽,一則可免暴露之慘,二則不願以已死的殘骸佔人間有用之地。

但是不得已而被人發掘,猶可歸之於數,假使以鹼葬奢侈,啟人盜心而遭發掘,於心上能忍受嗎?汝等議到葬禮,務須體朕此意,以薄為原則,未知汝等以為何如?」

施黯道:「我王之言極是。

昔帝堯之葬,不過桐棺三寸,衣裳三襲。

先帝之葬,不過瓦棺。

天子尚且如此,何況以下之人呢!」

又過了幾日,夏禹視朝,湛然呈上所擬定的一切告民條教。

內中有二條是山林藪澤收歸國有後,對於百姓伐木取魚的限制。

一條是春天斧斤不許人山,一條是夏天網罟不許人淵。

又有一條是賦稅十分取一之外,又用百姓的氣力,以補賦稅之不足,叫作「九月除道,十月成梁。」

夏禹看到這條,便說道:「既然取了他們十分之一的賦稅,又要用他們的力氣,未免太暴了。」

然湛道:「臣之意思,以為土田人民都是國家所有的。

土田分給他們,叫他們種,但不是白種的,所以要收他們的租。

住宅分給他們,叫他們住,但不是白住的,使他們藝麻、織布、種桑、養蠶,所以要收他們的布帛。

人民亦是國家所有的,那麼對於國家應該報效,盡點義務,所以要用他們的力氣。

還有一層,人民的心理,要使他們知道急公去私,地方才能夠治。

道路、橋樑雖說是國家之事,實則就是人民的公事。

假使道路崎嶇而不修,橋樑破壞而不整,這種人民的心理已不可問了。

但是人民知有自己而不顧公益的多,所以必須政一府加以督促,規定時間,訂為法令使他們做,才可以養成他們的公益心。」

夏禹聽了,點頭稱是。

又看下去,只見對於百姓的農工亦有按時誥誡之語,叫作「收而場寶,待乃畚桐。

營室之中,土功其始。

火之初見,其於司裡,速畦塍之就,而執男一女之功。」

夏禹看了,極口稱讚,說道:「小民知識短淺,不時加以指導,未有不日即偷一情者,編成短句,使他們熟讀,亦是一法。」

須臾,看完全文,便吩咐照行。

剛要退朝,只見伯夷拿了他所擬定的禮制呈上來。

夏禹接來一看,只見上面開著:第一條,是天子的祭禮。

春中所用的祭器新制不少,具有圖說,繪到旁邊。

一項是簠,一項是簋,一項是嶡俎,一項是雞彝,一項是龍勺,都是前代所無的。

夏禹看了,非常歡喜,說道:「致孝鬼神之物,朕不厭其華。

這幾種祭器,可謂華美了。

但是朕意還要施以雕刻,方為盡美,現在僅用墨染其表,朱畫其裡,似乎還有點欠缺。」

這時群臣列席者知道夏禹平日極儉的,現在忽然有這個表示,都非常詫異。

皋陶首先諫道:「這個未免太侈一靡一了。

從前先帝僅僅將祭器加漆,非但為美觀計,亦為經久起見。

但是群臣諫阻的已經甚多,現在於加漆之外,還要加之以雕刻,恐怕不可以示後世呢!」皋陶說完,一時大小臣工起而諫止的足有十餘人。

施黯獨說道,:「這有什麼要緊呢?大概自奉與奉先是兩項事情。

自奉宜薄,而奉先則不妨過厚。

即如帝堯和先帝,都可謂盛德之君。

論到帝堯,堂高三尺,士階三等,茅茨不剪,住的是白屋,穿的是大布鹿裘,吃的是糲飯、菜粥、藜霍之羹。

用的是土簋、土甕,乘的是素車、樸馬,可謂儉之至矣!但是他祭祀之服卻用冰蠶之絲做成,華貴美麗,稀世所無,豈不是奉先不妨過厚嗎?論到先帝,甑盆無華,飯乎土簋,啜乎土型,亦可謂儉之至了!但是他穿的祭服,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繪、宗彝、藻、火、粉、米、黼、腙、絺、繡,以五彩彰施於五色作服,亦是華美無倫,豈不是奉先不妨過厚嗎?現在我王平日宮室極卑,衣服極惡,飲食極菲,儉德與二帝相暉映。

為奉先起見,所用之祭器奢侈些,正見我王之孝敬,有什麼妨害呢?」

大家給他這番話一說,倒也無可批駁,那提議竟就此通過。

夏禹又提議道:「先帝在位,封弟象於有庳,而對於瞽叟未有尊號,以致民間有卑父之謗,朕甚惜之。

朕先考崇伯治水九載,勞苦備嘗,不幸失敗,繼志九原。

朕每一念及,摧折肝腸。

今朕上承皇天脊佑,並荷二帝盛德之感,又獲諸臣僚翊助,得將此洪水平治。

但是回念皆纘修先考之績,即治水方略,亦大半稟承先考平日之訓誨。

朕成功而先考失敗,皆時、運、命三者為之耳。

今朕忝膺大寶,而先考猶負屈未伸,朕清夜以思,真不可為子!不可為人!現在對於先考宜如何尊崇之處,汝等其細議之,加入天子祭禮之中。

但如果於理未合,即行作罷,朕不敢以私恩而廢公議也。」

皋陶道:「老臣思之,竊以為不可。

先崇伯是曾奉先帝堯。

先帝舜之命誅殛之人。

假使先崇伯果然無罪,則二帝之誅殛為失刑;假使不免於罪,則今日之尊崇即不合。

況且尊崇之法,不過爵位、名號而已。

爵位、名號,是天下之公器,不是可以濫給人的。

人子對於父母但能盡其孝養之誠,決不能加父母以名爵。

如果加父母以名爵,則是人子尊而父母卑,名為尊父母,實則反輕父母了。

先帝不尊瞽叟,不但是天下為公之心,亦是不敢輕父母一之意,所以老臣以為不可。」

皋陶說時,那張削瓜之面上頗露出一種肅殺之氣,大家望而生畏。

夏禹忙道:「朕原說於理不可,即行作罷。

現在既然士師以為不可,毋庸議吧。」

輕玉站起來說道:「臣意不是如此。

臣聞聖人之訓,母以子貴。

母既可以子而貴,當然父亦可以因子而貴了。

除非聖人之言不足為訓,否則父以子貴即不成問題。

況且平心論之,子貴為天子,享天下之尊崇,而其父母猶是平民,反之良心,未免有點不安。

先帝之不尊瞽叟,是否無暇議到此處,或者是瞽叟的不願意,或者別有苦衷,不得而知。

然而先帝所作的,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上之濱,莫非王臣』這四句詩,小臣無狀,誹謗先帝:竊以為總是錯的!試問瞽叟在不在率土之濱?是不是王臣?如是王臣,則詩句錯了,這個恐怕不能為先帝諱的呢!當時東方的野人曾有一種謠言,說道:「先帝在位的時候,每日視朝,瞽叟總是隨著臣工一體覲見。

』皋陶君當日身列朝班,想必知道這種謠言之不可信。

但是何以有此謠言?就是為不尊瞽叟之故。

現在我王想追尊先崇伯,固然是不匱之孝恩,亦為要避免這種無謂之讕言。

為人子者,固不可以封其父母,然而臣民推尊,總無不可。

古人說:『一愛一其人者,一愛一其屋上之烏』,烏尚應推一愛一,而況及於天子之父呢!天子有功德於萬民,萬民因感戴天子,並感戴天子之父,尊以天子之名爵,是真所謂大公,豈是私情呢?如說先崇伯以罪為先帝所誅,無論當日所犯是公罪,非私罪,就使是私罪,而既已有人干蠱,有人蓋愆,多做善事來贖罪,那麼其罪早已消滅,與先帝的失刑不失刑更無關係。

假使有罪者總是有罪,雖有聖子干蠱蓋愆,亦屬無益!那麼何以勸善?何以對得住孝子呢?」

夏禹聽到此處,傷心之極,忍不住紛紛淚下。

皋陶聽了,明知輕玉是一片強詞,然而看見夏禹如此情形,亦不忍再說。

其餘群臣亦不敢再說。

只有杜業站起來說道:「現在此事不必由我王主張,由某等臣下連合萬民,共同追尊就是了。」

夏禹忙道:「這個不可。

這個不可。」

既將道:「自古有君行意臣行制之說,現在就由臣等議定手續,加入祀禮之中,請我王勿再干涉吧。」

夏禹聽了,亦不再說。

於是再將伯夷所擬的禮制看下去,看到喪禮中有兩條:「死於陵者葬於陵,死於澤者葬於澤,桐棺三寸,制喪三日,無得而逾。」

國哀立起說道:「從前洪水方盛,這種制度是權宜之計,不得已而為之。

現在天下治平,再說短喪薄葬,恐於人心過不去吧!況且至親骨肉,最怕分離,人情所同,生死一理,應當歸葬祖墓,使之魂魄相依。

俗語說:『狐死正丘首,仁也,不忘其本也。

』今規定死於何處,即葬於何處,豈非使人忘本而不能盡孝嗎?」

季寧道:「不然。

孝的原則,生前是奉養,死後是祭祀,與墳墓無關。

披髮祭於野,是夷狄之俗,不可為訓。

從前神農氏葬茶陵,黃帝葬橋山,都是死在何處即葬在何處,並無葬必依祖墓之說。

千山萬水,一定要搬柩回去,既然傷財,而且使死者之遺骸亦瀕於危殆而不安。

孝之本原,似乎不在此!況且現在喪禮宗旨以儉為主,如要搬柩回去,勢必用堅美的材木,桐棺三寸,萬萬不可!那麼喪禮的根本一齊推翻了,如何使得呢?古人說得好:「形魄復歸於土,命也;若魂氣,則無不之也。

』可見得父母的形骸雖葬在他處,而父母魂氣仍可依著人子而行,何嫌於不能盡孝呢?至於制喪三日,並非短喪,乃是在父母初死,三日之中,諸事不作,專辦大事,以盡慎終之禮。

三日之後,農者仍農,工者仍工,商者仍商,不以父母死而廢其所應做之事。

有種制度,父母死了,限定幾日不出門,幾年不作事,甚且在父母墓前結廬居住,自以為孝,實則講不過去。

聖人制禮,須使其徹上徹下,無人不可行,方為允當。

幾日不出門,幾年不作事,廬墓而居,在有貲財的人可以做得到,倘使靠力作以度日的,那麼怎樣呢?都是無禮不孝之人嗎?制喪三日,所謂過之者俯而就之,不至焉者跂而及之,使徹上徹下,人人可行,如此而已。

況且孝之為道,在於真心,不可偽托。

外面裝得極像,而心中一無實際,何苦來呢?現在是尚忠時代,以誠實為主。

與其定得過分,使大家不能遵行,而又不敢不遵行,弄得來全是虛偽騙人,還不如索一性一短喪,到也爽直!從前有一位大聖人,他一個弟子問他道:「三年之喪未免太久,一年恐怕已夠了。

』大聖人反問他道:『父母死了,你穿的是錦,吃的是稻,你中心安嗎?』那弟子答道:『安的。

』大聖人道:「既然你心裡安,那麼你去短喪就是了。

君子居喪,因為居處不安,聞樂不樂,食旨不甘,所以不肯短喪的。

現在你既然心中安,那麼你去短喪吧。

』照此看來,這個弟子雖則不能為孝,尚不失為直。

比到那苫塊昏迷,罪孽深重,一味飾詞騙人,而實則一無哀痛之心的人究竟好些!所以大聖人亦就許他短喪,就是這個意思。」

國哀聽了,亦不言語。

夏禹又看下去,只見寫著道:「祝余鬻飯,九具,作葦荒茭而牆置翣,綢練設旐立凶門,用明器,有金革則殯而致事。」

便問道:「怎樣叫明器?」

季寧道:「就是尋常日用之物,如盂、盤、巾、櫛等,埋之於土中,亦是事死如事生之意。」

夏禹聽了,亦不再說。

時已不早,即便退朝。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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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話演義
第一章 演古史之治亂 謀開篇說混沌第二章 皇娥夢遊穹桑 盤瓠應運降世第三章 共工氏稱霸九州 女媧氏摶土為人第四章 女媧氏煉石補天 共工氏重霸九州第五章 共工顓頊爭天下 共工怒觸不周山第六章 下絕手平定共工 上恆山再戮諸懷第七章 後稷初生遭三棄 帝嚳出巡守西北第八章 簡狄吞燕卵 稷澤出玉膏第九章 萯山遇吉神 嫦娥奔月宮第十章 簡狄剖胸生契 帝嚳挈女南巡第十一章 游嵩山途遇奇獸 憶往事細說蚩尤第十二章 蚩尤遭敗績 黃帝得成仙第十三章 豐山有異物 房王兵虐民第十四章 房王作亂圍嚳 盤瓠智建神功第十五章 后羿將兵來救 盤瓢負女遁去第十六章 帝嚳深山尋女 唐堯降生母家第十七章 唐堯初降生 丹丘來進貢第十八章 盤瓠逸去帝女歸 帝嚳東海訪柏昭第十九章 帝嚳納妃羲和女 盤瓠子女到亳都第二十章 赤松子來訪 鳳凰鳥翔集第二十一章 赤松子獻珠治病 青城山帝嚳訪道第二十二章 舟人授秘書 帝嚳悟天道第二十三章 帝女常儀謝世 盤瓢子孫分封第二十四章 立摯為嗣子 封禪上泰山第二十五章 嗣子摯即帝位 老臣謀去三凶第二十六章 帝堯出封於陶 三凶肆虐當朝第二十七章 罐兜求封南方國 狐功設計害人民第二十八章 堯改封於唐 羿往殺楔揄第二十九章 巫咸弟子佐三苗 羿往桑林殺封豕第三十章 羿殺九嬰取雄黃 巴蛇被屠洞庭野第三十一章 帝摯禪位唐堯 三苗建國南方第三十二章 唐堯居母喪 后羿繳大風第三十三章 唐堯踐帝位 皋陶感降生第三十四章 帝堯田獵講武 鴻超被鳥射傷第三十五章 巫咸鴻術為堯醫 越裳氏來獻神龜第三十六章 帝堯東巡問樗莆 初見皋陶驗前夢第三十七章 厭越述紫蒙風土 閼伯實沈共參商第三十八章 帝堯遇赤將 子輿官木正第三十九章 帝堯寶露賜群臣 大司農籌備蠟祭第四十章 帝堯師事尹壽 尹壽舉薦四賢第四十一章 尹壽氏說天丈 羿與逢蒙較射第四十二章 帝堯箕山訪許由 長淮水怪興風浪第四十三章 帝堯初番見許由 黃帝問道廣成子第四十四章 帝堯遊黟山 覽盡大千界第四十五章 途遇金道華 蘭為王者香第四十六章 縉雲山黃帝修道 大姥山老母成仙第四十七章 狐功設計害帝堯 責三苗帝堯動怒第四十八章 男女同川而浴 帝堯君臣中蠱第四十九章 養蠱之情形 苗民之風俗第五十章 帝堯師事善卷 揮師滅除西夏第五十一章 射十日羿見姮娥 渠搜國來朝貢獻第五十二章 述洪水之來源 說黃河之成因第五十三章 堯讓天下於許由 稷為堯使見王母第五十四章 后羿射河伯 逢蒙殺后羿第五十五章 青鳥使迎大司農 西王母性喜樗蒱第五十六章 崑崙山稀有大鳥 西王母瑤池宴客第五十七章 大司農歸平陽 三苗驩兜降服第五十八章 讓天下於巢父 任許由州長第五十九章 海人獻冰蠶繭 堯教子朱圍棋第六十章 帝堯比神農 華封人三祝第六十一章 帝堯開鑿堯門山 果老事堯為待中第六十二章 訓大夏討渠搜 堯締交狐不諧第六十三章 彭祖祈年壽 帝堯讓大位第六十四章 舜生於諸馮 務成子教舜第六十五章 倉頡造文字 舜兄得狂疾第六十六章 舜初耕歷山 象受教於兄第六十七章 秦東贈舜行 二耕歷山下第六十八章 舜與方回訂交 師尹壽蒲衣子第六十九章 耕歷山三番五次 訪大舜不遠萬里第七十章 被逐三四回 學琴作什器第七十一章 以德教化人 舜師事許由第七十二章 三足烏集庭 元愷大會聚第七十三章 帝子朱漫遊是好 誇父臣於帝子朱第七十四章 堯放子朱於丹淵 免共工四岳舉鯀第七十五章 神禹坼背生 鯀受命治水第七十六章 禹師郁華子 鯀作九仞城第七十七章 制陶器舜化東夷 陶河濱舜禹相遇第七十八章 一曰遇十瑞 四岳共舉舜第七十九章 夢眉與發齊 舜不告而娶第八十章 堯降二女於溈汭 舜率二女覲父母第八十一章 堯賜雕弓干戈美玉 瞽叟使舜完廩浚井第八十二章 象日以殺舜為事 舜為舉八元八凱第八十三章 堯以舜為耳為目 舜攝位三凶不服第八十四章 鯀治水不利 舜舉禹治水第八十五章 夢從月中過 師事大成摯第八十六章 初過桐柏山 宛委得寶物第八十七章 雲華夫人授書 伯益水平佐禹第八十八章 舜受終而攝政 禹治水以定計第八十九章 降服罔象天 應龍佐治水第九十章 天地十四將大戰 收服七地授仙菉第九十一章 平逢山群蜂為患 玉卮娘降服驕蟲第九十二章 禹鑿砥柱山 九仙集西嶽第九十三章 巨靈擘太華 大人釣六鼇第九十四章 伯益作井龍登玄雲 玄龜負泥封印山川第九十五章 禹鑿龍門入 伏羲賜玉簡第九十六章 河伯宴大禹 冀州水患平第九十七章 大禹被困於相柳 相柳見誅於五帝第九十八章 黃蛇守共工台 共工流於幽州第九十九章 導河積石得延喜玉 賜軒轅鏡除卻神光鬼第一百章 天地除妖蛇 鯉魚跳龍門第一百零一章 濟水三伏三現 天地將斬朱孺第一百零二章 天地將除妖鳥 嵎夷九族來朝第一百零三章 窟洲返魂香 青州水患平第一百零四章 桐柏山風雷震驚 兩儲君霍潛迎禹第一百零五章 巫支祁襲禹 鴻濛氏被囚第一百零六章 三過桐柏山 共戰巫支祁第一百零七章 禹鑿軒轅化為熊 女攸化石破生啟第一百零八章 鈸耳貫胸獻珠鱉 大禹過門不入家第一百零九章 水平王震澤為神 繇余黃魔使三苗第一百一十章 大禹破三苗 騅驩竄南海第一百一十一章 圍計蒙誤衝突 雲林宮右英解圍第一百一十二章 黃魔破土鑿黃牛 禹鑿巴山開三峽第一百一十三章 掘崑崙息土治水 三過家門而不入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將驅除犯狼 大禹二次遇疫第一百一十五章 方相氏驅疫 雲夢遇神女第一百一十六章 禹作岣嶁碑 神農教避疫第一百一十七章 樂馬山禹誅疫獸 蟠塚山驅龍導漾第一百一十八章 刑天氏與帝爭神 太真夫人除窫窳第一百一十九章 殺三苗於三危 頒五瑞於群後第一百二十章 五老游河河圖來 龍馬鳳凰獻圖書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禹巡海外 應龍殺旱魃第一百二十二章 誇父逐日影 大禹游北方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途入終北 行蹤至無繼第一百二十四章 禹收九鳳強梁 又至肅慎之國第一百二十五章 禹至毛民等國 黿鼉代為橋樑第一百二十六章 漫話扶桑國 詳說君子情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禹逢巨蟹 海若助除妖第一百二十八章 禹歷小人大人國 有蜮山遭遇水弩第一百二十九章 翳逸廖救蜮疫 禹到歧舌百慮第一百三十章 禹受困於楓林 祖狀被殺南海第一百三十一章 禹到壽麻國 得見螺螄舟第一百三十二章 長腳扶盧女 軒轅丈夫國第一百三十三章 西海神率禹避難 刑天氏命葬常羊第一百三十四章 禹配合二國失敗 淑士國禹鑿方山第一百三十五章 奇肱試飛車 槐山通老童第一百三十六章 鍾山覲上帝 崑崙見王母第一百三十七章 群仙大聚會 禹游崑崙山第一百三十八章 禹結束危神 堯沉璧於洛第一百三十九章 堯作大章樂 皋陶作象刑第一百四十章 董父豢於雷夏 堯崩葬於谷林第一百四十一章 重到會稽百官官 迎即位分命都蒲阪第一百四十二章 封第象於有庳 立學校以施救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司稷逝世 渠搜國獻裘第一百四十四章 孝養國來朝 夔作樂改封第一百四十五章 奏韶樂舞百獸 郊天祈以丹朱第一百四十六章 巡審樂三到會稽 修大道彭祖說法第一百四十七章 善捲逃舜入深山 無擇被迫跳澗淵第一百四十八章 舜西教六戎 西王母來朝第一百四十九章 舜作卿雲歌 黃龍負圖書第一百五十章 息慎氏進貢 大頻國來朝第一百五十一章 封義均命禹攝位 復九州玄都來朝第一百五十二章 率封禪泰山 象病死有庳第一百五十三章 方回憑弔舜墳 二女化作湘神第一百五十四章 啟結天下賢 禹即天子位第一百五十五章 頒夏時於萬國 作貢法均地權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封丹朱商均 作樂雕俎臣諫第一百五十七章 柏成子高逃禹 陣塗民代皋陶第一百五十八章 作城郭大會諸侯 鑄九鼎海神來朝第一百五十九章 禹讓天下於奇子 分散藏書於各處第一百六十章 禹會諸侯戮防風氏 啟為天子滅有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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