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話演義》第三十七章 厭越述紫蒙風土 閼伯實沈共參商:一日到了一座山上。正在徘徊,忽報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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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話演義》第三十七章 厭越述紫蒙風土 閼伯實沈共參商

上古神話演義

第三十七章 厭越述紫蒙風土 閼伯實沈共參商

東巡禮畢,帝堯趁便想到東海邊望望,以覽風景,遂向泰山東北而行。

一日到了一座山上。

正在徘徊,忽報紫蒙君來了。

那紫蒙君是何人呢?原來就是帝嚳的少子,堯的胞弟,名叫厭越。

帝堯聽了,非常歡喜,慌忙延見,大司農棄亦來相見了。

嫡親兄弟,十餘年闊別,一旦重逢,幾乎都滴下淚來。

帝堯見厭越生得一表人材,比從前大不相同,裝束神氣,彷彿有外國人的模樣,想來因為久居北荒的原故,遂細細問他別後之事。

厭越道:「臣那年自隨先帝巡守,先帝命臣留在那邊,叫臣好好經營,將來可以別樹一幟。

臣應諾了。

後來先帝又飭人將臣母親從羲和國接了,送到紫蒙。

臣母子二人和先帝所留給臣的五十人,後來羲和國又撥來五十人,合共百人,就在那裡經營草創起來,倒也不很寂寞,現在戶口年有增加,可以自立了。

那年聽到先帝上賓之信,本想和臣母前來奔喪的,因為國基新立,人心未固,路途又遠,交通又不便,一經離開,恐怕根本動搖,所以只好在國中發喪持服,但是臣心中無日不紀念著帝和諸位兄弟。

近來國事已漸有條理,手下又有可以親信託付的人,正想上朝謁見,恰好聽見說帝東巡泰山,道路不遠,就星夜奔馳而來,不想在此相見,真是臣之幸了。」

帝堯問道:「汝那邊風土如何?民情如何?鄰國如何?」

厭越道:「那邊空氣亦尚適宜,不過寒冷之至,大概八九月天已飛雪,各處江河,都連底結冰,愈北愈冷,這一點是吃苦的。」

帝堯道:「那麼汝如何能耐得住呢?」

厭越道:「臣初到的時候,亦覺得不可耐,後來因為那邊森林甚多,森林之中,盛產一毛一皮獸,如狐,如鼠,如虎,如獺,如狼,如豹之類,不可勝計。

所以那邊土著之人,總以打牲為業,肉可以食,骨可以為器,皮一毛一可以御寒。

還有一種奇獸,名叫作貂,它的皮一毛一尤其溫暖,非常珍貴,臣此番帶了些來,貢獻於帝。」

說著,就叫從人取來,厭越親自獻上,共有十二件,說道:「臣那邊荒寒僻地,實在無物可獻,只此區區,聊表臣心罷了。」

帝堯道:「朕於四方珍奇貢獻,本來一概不受,現在汝是朕胞弟,又當別論,就受了吧。」

厭越聽了,非常得意,又拿出兩件送與大司農,又有兩件托轉送大司徒,其餘羿和羲仲等,各送一件,大家都稱謝收了。

羲仲問道:「貂究竟是怎樣一種獸?我等差不多都沒有見過。」

厭越道:「這種貂,大概是個鼠類。

其大如獺,而尾粗。

一毛一深一寸餘,其色或黃或紫,亦有白者,喜吃榛栗和松皮等。

捕了它養起來,飼以雞肉,它亦喜吃,一性一極畏人,走到它相近旁邊,它就膛目切齒,作恨之狀。

其聲如鼠,捕之甚難。

假使它逃入罅隙之中,千方百計取之,終莫能出。

假使它逃在樹上,則須守之旬日,待它餓極了走下來,才可捉得。

假使它逃入地一穴一之中,那麼捉之極易了。

它的身一體轉動便捷如猿,能緣壁而上,倒掛亦不墜。

那邊土人捕捉之法,往往用犬,凡貂所在的地方,犬能夠嗅其氣而知之,伺伏一在附近,等它出來,就跑過去噙祝貂自己很一愛一惜它的皮一毛一,一經被犬噙一住,便不敢稍動。

犬亦知道貂一毛一可貴,雖則噙一住了貂,噙得甚輕,不肯傷之以齒。

因此用犬捕貂,是最好的方法,而且往往是活捉的。

穿了貂皮之後,得風更暖,著水不濡,得雪即融,拂面如焰,拭瞇即出,真正是個異物,所以那邊很看重它。」

帝堯道:「汝等貴人有貂裘可穿,或各種獸皮可穿,可以御寒了。

那些平民,亦個個有得穿嗎?」

厭越道:「這卻不能。」

帝堯道:「那麼如此苦寒,他們怎能禁受呢?」

厭越道:「那邊很是奇怪,又出一種草,土人叫它烏拉草,又細又軟,又輕又暖,這種草遍地皆是,一到冬天,那些人民都取了它來作臥具,或襯衣衫,或借足衣,非常溫暖,到晚間將衣裳脫一下時,總是熱氣騰騰的,所以那邊人民,都以它為寶貝,因此他們就不畏苦寒了。」

帝堯聽了,仰天歎道:「唉!上天的一愛一百姓,總算至矣盡矣了。

這種苦寒的地方,偏偏生出這種草來,使百姓可以存身,不致凍死,真是仁一愛一極了。

做人主的倘使能夠以天為法,使天下人民沒有一個不受到他的恩澤,那麼才好了。」

不言帝堯歎息,且說那時大司農在旁邊,禁不住問道:「那烏拉草固然奇異了,但氣候如此之冷,五穀種植如何呢?」

厭越道:「那邊稻最不宜,尋常食品總是梁麥之類,只有菽最美,出產亦多。」

帝堯道:「汝那邊鄰國有強盛的嗎?」

厭越道:「臣國北面千餘里有息慎國,東面千餘里有倭國。

東南千餘里有一種部落,去年聽說他們的人民,正要擁立一個名叫檀君的作為君主,遷都到平壤之地建國,號叫朝鮮。

現在有沒有實行,卻不知道。

總之,臣那邊荒寒而偏僻,交通很不便,所以對於鄰國土地,雖然相連,但是彼此不相往來,從沒有國際交涉發生過。」

帝堯聽了也不言語。

過了一會,又問些家庭的事情,不必細說。

厭越在帝堯行營中一住七日,兄弟談心,到也極天倫之樂事。

後來厭越要歸去了,帝堯與大司農苦留不住,只得允其歸去,就說道:「朕本意要到海邊望望,現在借此送汝一程吧。」

厭越稽首固辭,連稱不敢。

帝堯那裡肯依,一直送到碣石山,在海邊又盤桓兩日,厭越歸國而去。

帝堯等亦回身轉來,一路悵悵,想到兄弟骨肉不能聚在一處,天涯地角隔絕兩方,會面甚難,頗覺淒愴。

又想到自己同胞兄弟,共有十餘人,現在除棄、契兩個之外,其餘多散在四方,不能見面,有幾個連音信不通,不知現在究在何處,急應設法尋找才好。

忽然又想到閼伯、實沈兩個,住在曠林地方,聽說他們弟兄兩個很不和睦,前年曾經飭人去勸戒過,現在不知如何。

此次何妨繞道去看他們一看,並且訪查其餘各兄弟呢?想到這裡,主意已定,遂與大司農商議,取道向曠林而行。

一日正到曠林相近,忽聽得前面金鼓殺伐之一聲,彷彿在那裡打仗似的,帝堯不勝詫異。

早有侍衛前去探聽,原來就是閼伯、實沈兩弟兄在那裡決鬥,兩方面各有數百人,甲冑鮮明,干戈耀日,一邊在東南,一邊在西北,正打得起勁。

侍衛探聽清楚了,要去通知他們,亦無從通知起,只得來飛報帝堯。

帝堯聽了,不勝歎息,就分吩咐羿道:「汝去勸阻他們吧。」

羿答應正要起身,只見逢蒙在旁說道:「不必司衡親往,臣去何如?」

帝堯允許了。

逢蒙帶了三五個人,急忙向前而來,只見兩方面兀是廝殺不休,西北面一員少年大將,正在那裡指揮,東南面一員少年大將,亦在那裡督促。

逢蒙想:「他們必定就是那兩弟兄了,我若衝進去解圍,恐怕費事,不如叫他們自己散吧。」

想罷,提出兩支箭,颼的一支先向那西北面的少年射去,早將他戴的兜鍪射去了;轉身又颼的一支箭,向東南面射,早把那大將車上的鼓射去了。

兩方面出其不意,都以為是敵人方面射來的,慌得一個向西北,一個向東南,回身就跑。

手下的戰士,見主將跑了,亦各鳥獸散。

逢蒙就叫隨從的三五個人跑過去,高聲大叫道:「天子御駕在此,汝等還不快來謁見,只管逃什麼!」兩邊兵士聽了,似乎不甚相信,後來看見林子後面有許多車輛,又見有紅旗在那裡飛揚。

原來帝堯已慢慢到了,那些兵士才分頭去告訴閼伯和實沈。

閼伯、實沈聽了,還怕是敵人的詭計,不敢就來,又遣人來打聽的確,方才敢來謁見。

卻是實沈先到,見了帝堯,行了一個軍禮。

帝堯看他穿的還是戎服,卻未戴兜整,滿臉還是殺氣,又帶一點驚恐慚愧之色,就問他道:「汝等為什麼又在此地相爭?朕前番屢次飭人來和汝等說,又親自寫信給汝等,勸汝等和好,何以汝等總不肯聽,仍是日日爭鬥,究竟是什麼道理?」

實沈正要開言,只見閼伯已匆匆來了,亦是全身戎服,見了帝堯,行一個軍禮。

帝堯便將問實沈的話,又詰問了他一番。

閼伯道:「當初臣等搬到此地來的時候,原是好好的,叵耐實沈一點沒有規矩,不把兄長放在眼裡。

臣是個兄長,應該有教導他的責任,偶然教導他幾句,他就動蠻,毆辱起兄長來。

帝想天下豈有此理嗎?」

話未說完,實沈在旁,已氣忿忿的俛著說道:「何嘗是教導我,簡直要處死我!我為正當防衛起見,不能不回手,況且他何嘗有做兄長的模範,自己兇惡到什麼地步,哪裡配來教導我呢?」

帝堯忙喝住實沈道:「且待閼伯說完之後,汝再說,此刻不許多言。」

閼伯道:「帝只要看,在帝面前,他尚且如此放肆凶很,其餘可想而知了。」

帝堯道:「汝亦不必多說,只將事實說來就是了。

朕知道汝等已各各分居,自立門戶了,那麼盡可以自顧自,何以還要爭呢?」

閼伯道:「是呀,當初臣母親,因為實沈之妻屢次來與臣妻吵鬧,臣妻受氣不過,所以叫臣等各自分居,臣居東南,實沈住在西北,本來可以無事了。

不料實沈結識一班無賴流一氓地痞,專來和臣為難,不是將臣所種的桑樹砍去,就是將臣所用的耕牛毒死。

帝想,臣還能忍得住嗎?」

實沈在旁,聽到此句,再也耐不得了,便又俛著說道:「帝不要相信他,他帶了一班盜賊,將臣所居的房屋都燒了許多,帝想臣能忍得住嗎?」

閼伯道:「你不決水淹我的田,我哪裡會來燒你的屋子呢?」

實沈道:「你不叫賊人來偷我的牧草,我哪裡會來淹你的田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氣勢洶洶,聲色俱厲,幾乎要動手打了。

大司農忙喝道:「在帝前不得無禮!」帝堯將兩人的話聽了,前後合將起來,他們的是非曲直,早已洞若觀火。

當下就叫他們在兩旁坐下,懇懇切切的對他們說道:「汝等兩人所爭,無非『是非曲直』四個字,但是究竟誰是誰非,誰曲誰直,汝等且平心靜氣,細細的想一想,再對朕說來,朕可與汝等判斷。」

閼伯、實沈兩個,一一團一盛氣,本來是要一性一命相撲的,給帝堯這麼一問,究竟是兄弟之親,良心發現,倒反不好意思就說了。

過了好一會,還是實沈先說道:「臣想起來,臣確有不是之處,但是閼伯的不是,總比臣多。」

閼伯道:「若不是實沈無理,屢屢向臣一逼一迫,臣亦不至薄待於彼,所以臣的不是,總是實沈一逼一成功的。」

帝堯聽了,歎口氣道:「這亦怪汝等不得,朕只怪老天的生人,為什麼兩隻眼睛,卻生在臉上,而不生在兩手之上呢?

假使生在兩手之上,那麼擎起來可以看人,反轉來就可以自看,別人的美惡形狀,看見了。

自己的美惡形狀,亦看見了,現在生在臉上,盡避朝著別人看。

別人臉上的一切,統統看得仔仔細細,但是自己臉上如何,面目如何,倘使不用鏡子來照,一生一世決不會認識自己的。

現在汝兩人所犯的弊病,就是這個普通的弊玻朕今先問實沈,何以知道閼伯的不是比汝多,多少兩字,是從什麼地方比較出來的?」

又問閼伯:「何以汝的不是是實沈一逼一成的?汝果然極親極一愛一的待實沈,還會被他一逼一出不是來嗎?兄弟親一愛一之道,朕從前幾番勸汝等之信上,早己說得詳盡無遺了。

現在再和汝等說,一個人在世做人,不要說是個弟兄,就使是常人相待,亦不可專說自己一定不錯,別人一定是錯的。

要知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有過,那麼應該把自己的過先除去了再說,不應該將自己的過先原諒起來、掩飾起來,把別人的過牢記起來、責備起來,那麼就相爭不已了。

古人說得好:『責己要重以周,責人要輕以約。

』又說:『躬自厚而薄責於人。

』汝等想想,果然人人能夠如此,何至於有爭鬧之事呢?就使說自問一無過失,都是別人的不是,一次自反,兩次自反之後,他的待我,仍舊橫暴不改,那麼亦有方法可以排遣的。

古人說:『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遣。

』果能犯而不校,豈不是君子的行為嗎?何以一定要爭鬥呢?至於弟兄,是個骨肉之親,那更不然。

做阿弟的,總應該存一個敬兄之心,即使阿兄有薄待我的地方,我亦不應該計較。

做阿兄的,總應該有一個一愛一弟之心,就使阿弟有失禮於我的地方,亦應該加之以矜諒。

古人說:『父雖不慈,子不可以不孝。

君雖不仁,臣不可以不忠。

』做人的方法,就在於此。

第一總須各盡其道,不能說兄既不友,弟就可以不必恭;弟既不恭,兄就可以不必友。

這種是交易的行為,市井刻薄的態度,萬萬不可以沾染的。

仁人之於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親一愛一之而已矣。

這幾句書,想來汝等均己讀過,何以竟不記得呢?還有一層,弟兄是父母形氣之所分,如手如足,不比妻子,不比朋友及其他等的人,是用人力結合一攏來的。

夫妻死了,可以另娶另嫁,朋友死了,可以另交,去了一個。

又有一個,至於同胞兄弟,無論費了多少代價,是買不到的。

汝等看得如此不鄭重,豈不可怪!兄弟同一居在一處,意見偶然衝突,是不能免的,但是應該互相原諒,譬如左手偶然誤打了右手一下,是否右手一定要回打它一下嗎?右腳偶然踢了左腳一下,是否左腳一定要回踢它一下嗎?

何以兄弟之間,竟要如此計較起來呢?」

說著,便問閼伯道:「汝現在有几子?」

閼伯道:「臣有兩子一女。」

又問實沈道:「汝有几子?」

實沈道:「臣有兩子。」

帝堯道:「是了,汝等現在都有子女,而且不止一個。

假使汝等的子女,亦和汝等一樣,終日相爭相打,甚而至於一性一命相拼,汝等做父母的,心裡還是快活呢,還是憂愁呢?古人說,『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耽。

』這幾句書,汝等讀過嗎?汝等的子女爭鬧不休,汝等倘還以為快慰,天下必無此理,假使以為憂愁,那麼汝等何不替皇考想一想呢?汝等此種情形,皇考在天之靈,還是快慰,還是憂愁,汝等且說說看。

所以兄弟相爭,非但不友不恭,抑且不孝,汝等知道嗎?」

說到此處,不覺淒然下淚。

闊伯、實沈聽了帝堯這番勸告,又見了這種懇摯的態度,不覺為至誠所感,都有感悟的樣子,低了頭默默無言。

帝堯一面拭淚,一面又說道:「朕今日為汝等解和,汝等須依朕言,以後切不可再鬧了。

要知道兄弟至親,有什麼海大的冤仇解不開,忘不了呢?」

說著,就向實沈道:「汝先立起來,向兄長行禮道歉。」

接著又向閼伯道:「汝亦立起來,向阿弟還禮道歉。」

兩人聽了帝堯的命令,不知不覺都站起來,相向行禮。

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真心,還是勉強,但覺得兩人臉上,都有愧色罷了。

行過禮之後,帝堯又道:「以往之事,從此不許再提了。

閼伯家在何處?朕想到汝家一轉,汝可前行,朕和實沈同來。」

閼伯答應先走,這裡帝堯、大司農和實沈隨後偕往,其餘人員暫留在行幄中不動。

且說帝堯等到了閼伯家,閼伯妻子也出來相見,忽見實沈也在這裡,不覺臉上露出驚疑之色,便是實沈亦有點不安之意,但卻不能說什麼。

過了片時,閼伯弄了些食物來,請帝堯等吃過之後,帝堯又向實沈道:「汝家在哪裡?朕要到汝家去了,汝可先行。」

於是帝堯、大司農同閼伯一齊到實沈家裡,一切情形,與閼伯家相似,不必細說。

看看天色將晚,帝堯回到行幄,閼伯實沈二人親自送到,並齊聲說道:「明日臣等兄弟,略備菲席,在閼伯家中,請帝和諸位大臣賞光,屆時臣等再來迎接。」

帝堯聽了這話,非常歡喜,暗想道:「他們二人居然同做起東道來,可見前嫌已釋,言歸於好了。」

遂急忙答應道:「好極好極,朕與諸位必來。」

二人遂告辭而去。

到了次日,等之許久,始見閼伯跑來,向帝說道:「臣昨日本說與實沈公共請帝,後來一想,未免太簡慢了。

臣等和帝,多年不見,幸得帝駕降臨,如此草草,覺得過意不去。

現在議定,分作兩起,臣在今日,實沈在明日,此刻請帝和諸大臣到臣家中去吧。」

帝堯一聽,知道二人又受了一床一頭人的煽惑,變了卦了,但是卻不揭破,便問道:「實沈何以不來?」

閼伯道:「聽說在那裡預備明日的物件呢。」

帝堯道:「那麼朕和汝先到實沈家中,邀實沈同到汝家,何如?」

閼伯惑於枕邊之言,雖不願意,但只能答應,同到實沈家。

實沈見帝堯親來相邀,亦不敢推卻,於是同到閼伯家,吃了一頓。

次日,帝堯又同閼伯,到實沈家吃了一頓,兄弟二人,從此面子上,總算過得去了。

過了兩日,帝堯向他們說道:「汝等兩人,年齡都已長大了,應該為國家盡一點氣力。

朕現在缺少一個掌火之官,聽說閼伯善用火,就命汝作火正,離此地不遠,商丘之地就封了汝,汝其好好的前往,恪輩厥職,毋虐百姓,汝其欽哉!」閼伯聽了,連忙稽首謝恩受命。

帝堯又向實沈道:「朕都城東北面有一塊地方:名叫大夏,就封了汝,汝可搬到那邊去,好好治理民事,毋得暴虐百姓,汝其欽哉!」

實沈聽了,亦稽首謝恩受命。

又過了幾日,兩兄弟各將一切收拾妥當,各自到他受封的國土去了,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東南,從此兩個永遠不曾再見一面。

閼伯上應天上的商星,實沈上應天上的參星,參、商二星,它的出沒永遠不相見。

兄弟二人之仇敵到得如此,亦可謂至矣盡矣了。

後人說二人不和睦的叫作參商,就是這個典故。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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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話演義
第一章 演古史之治亂 謀開篇說混沌第二章 皇娥夢遊穹桑 盤瓠應運降世第三章 共工氏稱霸九州 女媧氏摶土為人第四章 女媧氏煉石補天 共工氏重霸九州第五章 共工顓頊爭天下 共工怒觸不周山第六章 下絕手平定共工 上恆山再戮諸懷第七章 後稷初生遭三棄 帝嚳出巡守西北第八章 簡狄吞燕卵 稷澤出玉膏第九章 萯山遇吉神 嫦娥奔月宮第十章 簡狄剖胸生契 帝嚳挈女南巡第十一章 游嵩山途遇奇獸 憶往事細說蚩尤第十二章 蚩尤遭敗績 黃帝得成仙第十三章 豐山有異物 房王兵虐民第十四章 房王作亂圍嚳 盤瓠智建神功第十五章 后羿將兵來救 盤瓢負女遁去第十六章 帝嚳深山尋女 唐堯降生母家第十七章 唐堯初降生 丹丘來進貢第十八章 盤瓠逸去帝女歸 帝嚳東海訪柏昭第十九章 帝嚳納妃羲和女 盤瓠子女到亳都第二十章 赤松子來訪 鳳凰鳥翔集第二十一章 赤松子獻珠治病 青城山帝嚳訪道第二十二章 舟人授秘書 帝嚳悟天道第二十三章 帝女常儀謝世 盤瓢子孫分封第二十四章 立摯為嗣子 封禪上泰山第二十五章 嗣子摯即帝位 老臣謀去三凶第二十六章 帝堯出封於陶 三凶肆虐當朝第二十七章 罐兜求封南方國 狐功設計害人民第二十八章 堯改封於唐 羿往殺楔揄第二十九章 巫咸弟子佐三苗 羿往桑林殺封豕第三十章 羿殺九嬰取雄黃 巴蛇被屠洞庭野第三十一章 帝摯禪位唐堯 三苗建國南方第三十二章 唐堯居母喪 后羿繳大風第三十三章 唐堯踐帝位 皋陶感降生第三十四章 帝堯田獵講武 鴻超被鳥射傷第三十五章 巫咸鴻術為堯醫 越裳氏來獻神龜第三十六章 帝堯東巡問樗莆 初見皋陶驗前夢第三十七章 厭越述紫蒙風土 閼伯實沈共參商第三十八章 帝堯遇赤將 子輿官木正第三十九章 帝堯寶露賜群臣 大司農籌備蠟祭第四十章 帝堯師事尹壽 尹壽舉薦四賢第四十一章 尹壽氏說天丈 羿與逢蒙較射第四十二章 帝堯箕山訪許由 長淮水怪興風浪第四十三章 帝堯初番見許由 黃帝問道廣成子第四十四章 帝堯遊黟山 覽盡大千界第四十五章 途遇金道華 蘭為王者香第四十六章 縉雲山黃帝修道 大姥山老母成仙第四十七章 狐功設計害帝堯 責三苗帝堯動怒第四十八章 男女同川而浴 帝堯君臣中蠱第四十九章 養蠱之情形 苗民之風俗第五十章 帝堯師事善卷 揮師滅除西夏第五十一章 射十日羿見姮娥 渠搜國來朝貢獻第五十二章 述洪水之來源 說黃河之成因第五十三章 堯讓天下於許由 稷為堯使見王母第五十四章 后羿射河伯 逢蒙殺后羿第五十五章 青鳥使迎大司農 西王母性喜樗蒱第五十六章 崑崙山稀有大鳥 西王母瑤池宴客第五十七章 大司農歸平陽 三苗驩兜降服第五十八章 讓天下於巢父 任許由州長第五十九章 海人獻冰蠶繭 堯教子朱圍棋第六十章 帝堯比神農 華封人三祝第六十一章 帝堯開鑿堯門山 果老事堯為待中第六十二章 訓大夏討渠搜 堯締交狐不諧第六十三章 彭祖祈年壽 帝堯讓大位第六十四章 舜生於諸馮 務成子教舜第六十五章 倉頡造文字 舜兄得狂疾第六十六章 舜初耕歷山 象受教於兄第六十七章 秦東贈舜行 二耕歷山下第六十八章 舜與方回訂交 師尹壽蒲衣子第六十九章 耕歷山三番五次 訪大舜不遠萬里第七十章 被逐三四回 學琴作什器第七十一章 以德教化人 舜師事許由第七十二章 三足烏集庭 元愷大會聚第七十三章 帝子朱漫遊是好 誇父臣於帝子朱第七十四章 堯放子朱於丹淵 免共工四岳舉鯀第七十五章 神禹坼背生 鯀受命治水第七十六章 禹師郁華子 鯀作九仞城第七十七章 制陶器舜化東夷 陶河濱舜禹相遇第七十八章 一曰遇十瑞 四岳共舉舜第七十九章 夢眉與發齊 舜不告而娶第八十章 堯降二女於溈汭 舜率二女覲父母第八十一章 堯賜雕弓干戈美玉 瞽叟使舜完廩浚井第八十二章 象日以殺舜為事 舜為舉八元八凱第八十三章 堯以舜為耳為目 舜攝位三凶不服第八十四章 鯀治水不利 舜舉禹治水第八十五章 夢從月中過 師事大成摯第八十六章 初過桐柏山 宛委得寶物第八十七章 雲華夫人授書 伯益水平佐禹第八十八章 舜受終而攝政 禹治水以定計第八十九章 降服罔象天 應龍佐治水第九十章 天地十四將大戰 收服七地授仙菉第九十一章 平逢山群蜂為患 玉卮娘降服驕蟲第九十二章 禹鑿砥柱山 九仙集西嶽第九十三章 巨靈擘太華 大人釣六鼇第九十四章 伯益作井龍登玄雲 玄龜負泥封印山川第九十五章 禹鑿龍門入 伏羲賜玉簡第九十六章 河伯宴大禹 冀州水患平第九十七章 大禹被困於相柳 相柳見誅於五帝第九十八章 黃蛇守共工台 共工流於幽州第九十九章 導河積石得延喜玉 賜軒轅鏡除卻神光鬼第一百章 天地除妖蛇 鯉魚跳龍門第一百零一章 濟水三伏三現 天地將斬朱孺第一百零二章 天地將除妖鳥 嵎夷九族來朝第一百零三章 窟洲返魂香 青州水患平第一百零四章 桐柏山風雷震驚 兩儲君霍潛迎禹第一百零五章 巫支祁襲禹 鴻濛氏被囚第一百零六章 三過桐柏山 共戰巫支祁第一百零七章 禹鑿軒轅化為熊 女攸化石破生啟第一百零八章 鈸耳貫胸獻珠鱉 大禹過門不入家第一百零九章 水平王震澤為神 繇余黃魔使三苗第一百一十章 大禹破三苗 騅驩竄南海第一百一十一章 圍計蒙誤衝突 雲林宮右英解圍第一百一十二章 黃魔破土鑿黃牛 禹鑿巴山開三峽第一百一十三章 掘崑崙息土治水 三過家門而不入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將驅除犯狼 大禹二次遇疫第一百一十五章 方相氏驅疫 雲夢遇神女第一百一十六章 禹作岣嶁碑 神農教避疫第一百一十七章 樂馬山禹誅疫獸 蟠塚山驅龍導漾第一百一十八章 刑天氏與帝爭神 太真夫人除窫窳第一百一十九章 殺三苗於三危 頒五瑞於群後第一百二十章 五老游河河圖來 龍馬鳳凰獻圖書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禹巡海外 應龍殺旱魃第一百二十二章 誇父逐日影 大禹游北方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途入終北 行蹤至無繼第一百二十四章 禹收九鳳強梁 又至肅慎之國第一百二十五章 禹至毛民等國 黿鼉代為橋樑第一百二十六章 漫話扶桑國 詳說君子情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禹逢巨蟹 海若助除妖第一百二十八章 禹歷小人大人國 有蜮山遭遇水弩第一百二十九章 翳逸廖救蜮疫 禹到歧舌百慮第一百三十章 禹受困於楓林 祖狀被殺南海第一百三十一章 禹到壽麻國 得見螺螄舟第一百三十二章 長腳扶盧女 軒轅丈夫國第一百三十三章 西海神率禹避難 刑天氏命葬常羊第一百三十四章 禹配合二國失敗 淑士國禹鑿方山第一百三十五章 奇肱試飛車 槐山通老童第一百三十六章 鍾山覲上帝 崑崙見王母第一百三十七章 群仙大聚會 禹游崑崙山第一百三十八章 禹結束危神 堯沉璧於洛第一百三十九章 堯作大章樂 皋陶作象刑第一百四十章 董父豢於雷夏 堯崩葬於谷林第一百四十一章 重到會稽百官官 迎即位分命都蒲阪第一百四十二章 封第象於有庳 立學校以施救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司稷逝世 渠搜國獻裘第一百四十四章 孝養國來朝 夔作樂改封第一百四十五章 奏韶樂舞百獸 郊天祈以丹朱第一百四十六章 巡審樂三到會稽 修大道彭祖說法第一百四十七章 善捲逃舜入深山 無擇被迫跳澗淵第一百四十八章 舜西教六戎 西王母來朝第一百四十九章 舜作卿雲歌 黃龍負圖書第一百五十章 息慎氏進貢 大頻國來朝第一百五十一章 封義均命禹攝位 復九州玄都來朝第一百五十二章 率封禪泰山 象病死有庳第一百五十三章 方回憑弔舜墳 二女化作湘神第一百五十四章 啟結天下賢 禹即天子位第一百五十五章 頒夏時於萬國 作貢法均地權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封丹朱商均 作樂雕俎臣諫第一百五十七章 柏成子高逃禹 陣塗民代皋陶第一百五十八章 作城郭大會諸侯 鑄九鼎海神來朝第一百五十九章 禹讓天下於奇子 分散藏書於各處第一百六十章 禹會諸侯戮防風氏 啟為天子滅有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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