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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話演義》第二十五章 嗣子摯即帝位 老臣謀去三凶

上古神話演義

第二十五章 嗣子摯即帝位 老臣謀去三凶

且說帝嚳游於海濱,將少於厭越留住紫蒙之野之後,又代他佈置一切,然後轉身歸來,心想一切俗緣都已辦理了結,可以謝絕人世了。

於是過了幾日,就漸漸生起病來。

到了東海濱,飭人渡海去通知羲和,說身一體有病,急須回亳,叫羲和不必前來伺候,最好就到紫蒙之野去扶助厭越,以後有便再回來吧。

使者渡海東去,帝嚳帶了從官急急趲行。

哪知到了曲阜,竟是病莫能興,只得暫且住下。

從官等非常著急,星夜遣人到亳都去通報。

當時姜嫄、簡狄、慶都等聽了,都吃驚不小,急忙帶了摯、棄、契、堯等一班兒女,隨著木正、水正兩大臣往曲阜而來。

到了之後,帝嚳病勢已是非常沉重,語言蹇澀,姜嫄等請示遺囑,只說得—句:「朕死之後,葬在頓丘而已。」

又過了一日,駕就崩了,在位七十年,享壽一百歲。

那時,后妃、帝子及臣下等哀痛悲悼,自不消說。

一切喪儀,是木正的專職,統統歸他按照典制去辦理。

一面訃告諸侯,一面公推火正祝融暫時攝政。

因為這個時候摯在喪服之中,例須亮一陰一三年,不親政事,所以不能就在柩前即位。

過了七個月,群臣恭奉梓宮,葬於頓丘台城一陰一野之狄山。

照地理上考起來,帝嚳的墳共有三個,一個在此地,一個在河北高一陽一縣,一個在陝西部一陽一縣。

三個之中,以在此地的為真,其餘兩個都是假的。

大概古聖王功德隆盛,他死了之後,百姓感激思慕,大家商量另外假造一個墳墓,以做紀念,這是常有之事。

所以伏羲氏、黃帝軒轅氏的墳都有好幾個,就是這個原故,閒話不提。

且說帝嚳當時怎樣的葬法呢?原來古時帝王葬法與常人不同,他的墳墓叫做陵,陵的意思,是高大如丘陵的意思。

它的裡面有房,有戶,有寢室,有食堂,彷彿與生人的家庭無異。

這種制度,並非一定是迷信有鬼,亦並非一定是表示奢侈,大約還是事死如事生的意思。

墳內種種佈置好之後,另外開一個隧道,通到外面,那口棺材就從這隧道之中抬進去。

他的棺材並不是埋在地下,亦不是擺在地上,卻是六面凌空的。

或者上面造一個鐵架,用鐵索將棺材掛在中間。

或是鑄四個鐵人跪在地上,用四雙手將棺材擎住,方法甚多。

帝嚳雖是個崇尚節儉的君主,但是禮制所在,亦不能不照樣的做,不過稍為減省一點罷了,但是終究費了好幾個月的工程方才辦妥。

在這好幾個月當中,群臣送葬監工,閒著無事,不免紛紛議論,對於帝嚳的死,都有點懷疑。

因為帝嚳近年求仙訪道,非常誠切,看他的一精一神態度,又確係漸漸返老還童,何以忽然得病,終究不免於一死?有的說神仙之道,究竟虛無漂緲,靠不住的。

有的說帝嚳功候未到,大限已到,所以無可逃的。

有的說成仙必定要有仙骨,有仙緣,大概帝嚳對於這兩種都沒有的原故。

有的說帝嚳既然有志求仙,應該拋棄一切,攝心習靜,練養功夫,方才可以得到效果,不應該東巡西守,勞一精一疲神,以促年齡的。

一時眾論紛紜,莫衷一是。

後來直到夏朝中衰的時候,有一班強盜發掘帝嚳的墳,但見裡面空空洞一洞,一無所有。

就是棺材裡面亦沒有一屍一骸的痕跡,只有一把寶劍在北面寢宮之上,看見有人進去它就發出聲音來,彷彿龍吟一般。

一班強盜嚇得魂不附體,不敢上前。

後來又邀了許多人再走進去,那一把寶劍已不知所往了。

這才知道帝嚳的死並非真死,是個一屍一解,就是寧封子教他的脫胎換骨方法,於是這重疑案方才明白,這是後話,不提。

且說帝嚳安葬之後,大眾回到毫都,那時距離帝嚳的死期差不多要兩年了。

又過了幾月,摯服滿之後,就出來行即位之禮,親攬大政,於是從前單名一個摯字的,以後便改稱帝摯了。

帝摯這個人,從前說過,是個長厚無用的,假使有好好的人才去輔佐他,未始不可以做一個無毀無譽的君主。

可是他從小就結交了幾個不一良之人,一個名叫驩兜,是黃帝兒子帝鴻氏的子孫。

他這個人秉一性一兇惡,專喜做一種盜賊殘忍的事情,又最喜和那種兇惡的人相結交,後世史家有五句話語批評他,叫作:掩義隱賊,好行兇德,丑類惡物,頑嚚不友,是與比周。

照這五句話看起來,這個人的不一良已可概見,所以當時的人給他取一個綽號,叫作渾敦。

渾敦亦叫渾沌,有兩個意思:一個是中央之神,無知無識,無有七竅,是個不開通的意思。

一個是惡獸的名字,這惡獸出在崑崙之西,一名無耳,又名無心,其狀如犬,長一毛一而四足,似羆而無爪,有目而不見,有兩耳而不聞,有腹而無五臟,有腸直而不旋,食物經過,空居無當,昨尾回轉,向天而笑。

遇有德行之人,往往牴觸之,遇有兇惡之人,則往往憑依之,如此一種惡獸,給它取這個綽號,就比它是個渾敦了。

這個人,帝摯卻和他最要好。

還有一個,名叫孔壬,是少吳氏的子孫。

他這個人比驩兜尤其不一良,外面巧言令色,非常恭順,極像個善人,但是他心裡卻非常刻毒。

後世史家亦有五句話語批評他,叫作:毀信廢忠,崇飾惡言,靖譖庸回,服讒搜匿,以誣盛德。

照這五句話看起來,驩兜的不一良,不過壞在自己,他的不一良,並且害及善人,豈不是比驤兜還要不一良嗎!所以當時的人亦給他取一個綽號,叫作窮奇。

窮奇也是個惡獸之名,出在北方一個蜪犬國之北,其狀如虎而有翼,能飛,渾身蝟一毛一毿毿,足乘兩龍,音如嗥狗,最喜吃人,能知道人的言語。

看見人在那裡爭鬥,便飛過去吃那個理直的人;聽見有秉忠守信的人,它就飛過去咬他的鼻子;看見一個兇惡的人,或者是做一件惡逆不善之事,它就咬死了野獸去饋送他,彷彿是敬慕他、獎賞他的意思,你想這種獸兇惡不兇惡!還有一層,猛虎的吃人是從腳上先吃起的,吃到兩耳,它知道是人了,它就止住不吃,可見猛虎雖毒,還有仁心。

至於窮奇的吃人,是從頭上吃起,更可見它比猛虎還毒。

孔壬得到這種綽號,他的為人更可以想見。

還有一個,名字叫作鯀,是顓頊帝的兒子,和帝摯正是從堂叔侄。

他的做人,並沒有怎樣的不好,不過自以為是,剛愎得很。

後世史家亦有六句話語批評他,叫作:不可教訓,不知話言,告之則頑,捨之則囂,傲很明德,以亂天常。

照這六句話看起來,雖則沒有同驩兜、孔壬那種兇惡,但是這種態度脾氣,人遇到他總是懼怕厭惡的,所以當時的人也給他取一個綽號,叫做禱杌。

禱杌也是一個獸名,不過可以兩用,有的說它是瑞獸,商之興也,禱杌次於丕山,是當它作興王之瑞,如麒麟、騶虞一類的看待。

但是給鯀取綽號的,卻指它是個惡獸,何以見得呢?因為禱杌這個獸生得非常兇惡,形如猛虎,渾身犬一毛一,長有二尺,而且人面、虎足、豬牙,尾長一丈八尺,生在西方荒山之中,最喜歡攪亂一切,所以它的別名又叫作傲很,又叫作難馴,豈非亦是一個惡獸!鯀的一性一情有點和它相像,所以人給他取這個綽號,一定是惡獸的意思了。

閒話不提。

且說帝摯自幼即和這三個不一良的人做朋友,當然被他們引壞。

自從做了君主之後,那三人更是得意,益發教導帝摯做不道德之事,不是飲酒,就是作樂,或是和驩兜等出去打獵,對於政事非常懈擔那時木正重、火正吳回和司衡羿等一班老臣宿將看了之後,著實看不過,商量著大家齊來規諫。

帝摯想起他母親常儀的教訓,又想起帝嚳臨行時教訓的一番話,又想起常儀病死的情形,心中未始不動,頗想改過振作,但是隔不多時,受了孔壬等的誘一惑,故態又復萌了。

諸大臣憂慮之至,對於孔壬等無不忿恨,叫他們做三凶。

老將羿尤為切齒。

過了幾月,金正該以老病逝世,大家商議繼任之人。

帝摯道:「朕意中卻有三個人,一個是驩兜,一個是孔壬,一個是鯀。

這三人都是帝室懿親,而且才德兼備。

朕想在這三個人之中選一個繼金正之職,汝諸臣以為何如?」

火正吳回首先站起來說道:「這三個人雖則是懿親,但是平日一性一行不一良,大不理於眾口。

金正一職,系股肱之臣,非常重要,如果叫他們來繼任,勢必大失天下之望,臣謹以為絕對不可。」

帝摯聽了,非常詫異,急忙問道:「這三個人向與朕要好,他們的德行朕所素知,汝說他們一性一行不一良,又說他們大不理於人口,不知何所見而云然?朕實不解!」火正道:「這三個人是有名不一良的。

驩兜的綽號叫渾敦,孔壬的綽號叫窮奇,鯀的綽號叫禱杌,人人皆知,帝可以打聽。

假使他們果然是有德行的,那麼天下之人應該歌頌讚美,何以反比他們是個惡獸呢!

帝只要從此一想,就可以知道了。」

水正熙接著說道:「人君治理天下,以一精一勤為先,臣等前日拿了這個道理向帝陳說,蒙帝採納,十餘日小早朝晏罷,不憚辛勞,可見帝德淵沖,虛懷納諫,臣等無任欽佩,哪知後來驟然疏懈了。

臣等懸揣,必有小人在那裡蠱惑君心。

仔細探聽,知道這三個人常在那裡出入宮禁,料必是他們在帝面前蠱惑了。

蠱惑君心之人,豈是賢人!

所以照臣熙的意思,這三個人不但不可以使他繼金正之職,還要請帝疏而遠之,或竟誅而竄之,方不至於為帝德之累。

臣言戇直,但發於忠誠,還請帝三思之。」

帝摯未及開言,土正又接著說道:「古人有言,親賢人,遠小人,國家所以興隆也。

親小人,遠賢人,國家所以傾頹也。

先帝當日與臣等講求治道,常常提到這兩句話,又談到共工氏誤在浮游手裡,未嘗不為之歎息。

可見親賢遠佞,是人君治亂的緊要關頭,最宜注意。

不過一奸一佞小人他的那副相貌,他的那種談論,看了之後,聽了之後,非常使人可一愛一可信,一定不會疑心他是一奸一佞小人的。

古人有言『大一奸一似忠,大詐似信』,這種地方,還請帝細細留意,不可受他們的愚弄。

臣等與這三人並無仇隙,因為為帝計算,為天下百姓計算,這三個人斷斷乎用不得的。」

帝摯本來是一一團一高興,受了三凶之托,一心一意要想給他們安插一個位置,不料被諸大臣這麼一說,而且越一逼一越緊,不但不可用,並要加以誅竄,當下不禁呆住了。

沉吟了一回,才說道:「那麼金正之職何人可以繼任呢?」

司衡羿在旁即說道:「以老臣愚見,無過於堯。

不但是帝的胞弟,而且是大家佩服的,帝以為何如?」

帝摯道:「好是好的,不過年齡太小呢,恐怕不勝任。」

羿道:「老臣看起來,決不會不勝任。

從前先帝佐顓頊,顓頊佐少昊,都只有十幾歲,這是有成例可援的。」

帝摯道:「雖然如此,朕終不放心,且再說吧。」

水正、土正同聲說道:「司衡羿之言甚是,帝何以還不放心?」

帝摯道:「朕總嫌他年紀太輕,既然汝等如此說,朕且先封他一個國君,試試看吧。

當初顓頊任用先帝,朕記得亦是如此的。」

火正道:「既然如此,請帝定一個封地。」

帝摯道:「朕前年奉先帝梓宮安葬,曾走過陶邑,那地方甚好,又近著先帝靈寢,離亳都亦不甚遠,封他在此地,汝等以為何如?」

諸大臣都稽首道:「帝言甚善。」

於是就決定封堯於陶,擇日再行冊命之禮。

這裡君臣又辯論了許久,三凶雖則得不到金正之職,但是繼任之人亦始終想不出,只得命水正修暫代。

帝摯退朝之後,急忙叫人去召了三凶進來,向他們說道:「前日汝等想繼金正之職,要求朕提出朝議,如今提出過了,不想諸大臣一齊不答應,倒反說了汝等一大批壞話。

可見汝等平日亦太不檢點,以至聲名狼藉,弄到如此,這是汝等自己之過,怨不得朕不能作主。」

說罷,就將剛才那些話述了一遍,並且說:「以後朕亦不好常常來召汝等,免致再受諸大臣之責備,汝等亦宜自己設法,挽回這個狼藉之一聲名才是。」

那三凶聽了這番話,直氣得胸膛幾乎脹一破,但亦無可如何,只能忿忿而已。

過了一會,三人退出,一路商量,絕無善策。

後來驩兜說道:「我家裡有個臣子,名叫狐功,頗有謀略,某平日有疑難之事,都請教於他。

現在二位何妨到我家去,叫他來同商量商量呢。」

孔壬、鯀都說道:「好。」

於是同到驩兜家中,驩兜就命人將狐功叫來。

孔壬、鯀二人一看,只見那狐功生得短小一精一悍,腦球向前突出,兩睛流轉不定,很像個足智多謀的樣子。

驩兜介紹過了,就叫他坐在下面,仔細將一切情形告訴他,並且說:「我們現在金正做不成不要緊,為帝所疏遠亦不要緊,只是給這班老不死的人這樣嘲罵輕侮,實在可惡之極!我們要想報仇出氣,爭奈他們都是三朝元老,資深望重,連帝都奈何他不得,何況我們。

所以我特地叫了汝來,和汝商量,汝有妙法,能夠使我們出這口氣嗎?」

孔壬接著說道:「如足下果有妙法,使我們能夠出氣,不但汝主必定重用足下,即吾輩亦必定重重酬謝,請足下細細想一想看。」

話未說完,只見那狐功的眉心早已皺了幾皺,即說道:「承主人下問,小人無不盡心竭力。

不過,小人想這件事還得在帝身上著想。

如果帝心能夠不傾向他們,不相信他們,那麼這事就有辦法了。」

孔壬道:「我亦正如此想,可謂英雄所見略同。

不過怎樣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總想不出一個方法,還要請教。」

狐功問道:「帝有什麼嗜好沒有?」

雍兜道:「帝的嗜好多呢,好酒,好音樂,好田獵,項項都好。」

狐功道:「女色呢?」

驩兜道:「這卻不清楚。」

狐功道:「小人想來,一定是好的。

既然好酒、好音樂、好田獵,那麼帝的心一性一必定是聰明流動的一路人。

既然是聰明流動一路的人,一定多情,一定好色。

現在最好多選幾個美一女,送至帝處,使他迷戀起來,那麼和那些大臣自然而然的就疏遠了。

疏遠之後,主公還有什麼事辦不到呢?這個叫作美人計,主公以為何如?」

驩兜拍手大笑道:「甚好!甚好!汝誠不愧為智多星。」

鯀道:「我看此計太毒,似乎不可行。」

狐功詫異道:「為什麼?」

鯀道:「我們和諸大臣有仇,和帝沒有仇,和國家百姓也沒有仇,如果這政策行了之後,諸大臣固然疏遠了,然而帝亦為色所迷,不能處理政治,豈非對於帝身、對於國家、百姓都有害嗎?」

孔壬聽了,連忙搖搖頭說道:「這話太迂腐了,我們現在頭痛救頭,腳痛救腳,且出了這口氣再說。

將來如果帝身為色所迷,我們再想補救之法不遲,現在哪裡顧得這許多。」

驩兜、狐功一齊稱善,鯀也不作聲了。

孔壬便說道:「此法妥妙之至。

不過這些美一女要送進去的時候,還得和她們預先約定,對於她們的家屬結之以恩,許之以利,那麼她們在宮中可以暗中幫助我們。

有些話我們不能或不便和帝說的,只要她們去和帝說,豈不是格外簡便而有效力嗎!」驩兜、狐功又齊叫道:「好極!

好極!這麼一來,不但我們的這口氣可以出,而且以後的希望甚大呢。」

大家正在說得高興,只見外面踉踉蹌蹌的走進一個少年來,身材高大,牙齒上下相冒,面帶醉容,手中還拿著些珠玉等類,嘴裡糊糊塗塗的說他醉話。

孔壬、鯀看了,都不認得,只見驩兜向那少年喝道:「日日要吃得這個模樣,兩位尊長在此,還不過來行禮!」那少年似聽見不聽見的樣子,還要向裡邊走去,倒是狐功趕過去一把拖了過來,勉強和孔壬、鯀行了一個禮,也不說一句話,一轉眼,又連跌帶滾的跑進去了。

鯀便間驩兜道:「這位就是令郎苗民嗎?」

驩兜道:「是的。

這個孩子,論到他的材干見識,還不算壞,就是太貪嘴,歡喜多吃,剛才那種模樣,真是見笑於兩位尊長了。」

孔壬道:「聽說令郎一向在南邊,未知幾時回來的?」

驩兜道:「回來得不多時,兩位尊長處還沒有叫他來拜謁,實在失禮。」

孔壬道:「令郎在南邊做什麼?」

驩兜道:「這個孩子自小善於理財,最喜積聚財寶,聽見說南方多犀象、玳瑁、珠玉等種種寶物,所以一定要到南方去遊歷。

一去之後,將近十年,給他弄到的寶物卻不少,這個亦可以算他的成績了。」

鯀道:「這樣年紀就有這樣本領,實在佩服得很,老兄有如此佳兒,可賀!可賀!

弟結褵多載,姒續猶虛,真是羨慕極了。」

四人又談了一回,推定狐功、孔壬兩個去搜羅美一女,方才散去。

且說這個苗民究竟是何等樣人呢?原來他一名叫作三苗,為人非常貪婪,又非常凶狠。

後世史家亦有幾句話批評他,叫作:貪於飲食,冒於貨賄,侵欲崇侈,不可盈厭,聚斂積實,不知紀極,不分孤寡,不恤窮匱。

照這八句話看起來,他的為人亦可想而知了。

所以當時的人亦給他取一個綽號,叫作饕餮。

饕餮亦是一個惡獸之名,但是有兩種,一種出在鈞玉之山,羊身而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而人牙,音如嬰兒,食人如食物。

一種出在西南荒中,垂其腹,羸其面,坐起來很像個人,但是下面很大,彷彿如承著一個盤子似的。

有翼而不能飛,古時候鼎彝敦盤各種器一具上往往刻著它的形像,但是都有首而無身,表明它的吃人不及下嚥,已經害及其身,拿來做個警戒的意思,可見得亦是個惡獸了。

驩兜家裡,四個凶人倒佔據了兩個,還有佞臣狐功為之輔佐,古人所謂方以類聚,真是一點不錯的。

閒話不提。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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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話演義
第一章 演古史之治亂 謀開篇說混沌第二章 皇娥夢遊穹桑 盤瓠應運降世第三章 共工氏稱霸九州 女媧氏摶土為人第四章 女媧氏煉石補天 共工氏重霸九州第五章 共工顓頊爭天下 共工怒觸不周山第六章 下絕手平定共工 上恆山再戮諸懷第七章 後稷初生遭三棄 帝嚳出巡守西北第八章 簡狄吞燕卵 稷澤出玉膏第九章 萯山遇吉神 嫦娥奔月宮第十章 簡狄剖胸生契 帝嚳挈女南巡第十一章 游嵩山途遇奇獸 憶往事細說蚩尤第十二章 蚩尤遭敗績 黃帝得成仙第十三章 豐山有異物 房王兵虐民第十四章 房王作亂圍嚳 盤瓠智建神功第十五章 后羿將兵來救 盤瓢負女遁去第十六章 帝嚳深山尋女 唐堯降生母家第十七章 唐堯初降生 丹丘來進貢第十八章 盤瓠逸去帝女歸 帝嚳東海訪柏昭第十九章 帝嚳納妃羲和女 盤瓠子女到亳都第二十章 赤松子來訪 鳳凰鳥翔集第二十一章 赤松子獻珠治病 青城山帝嚳訪道第二十二章 舟人授秘書 帝嚳悟天道第二十三章 帝女常儀謝世 盤瓢子孫分封第二十四章 立摯為嗣子 封禪上泰山第二十五章 嗣子摯即帝位 老臣謀去三凶第二十六章 帝堯出封於陶 三凶肆虐當朝第二十七章 罐兜求封南方國 狐功設計害人民第二十八章 堯改封於唐 羿往殺楔揄第二十九章 巫咸弟子佐三苗 羿往桑林殺封豕第三十章 羿殺九嬰取雄黃 巴蛇被屠洞庭野第三十一章 帝摯禪位唐堯 三苗建國南方第三十二章 唐堯居母喪 后羿繳大風第三十三章 唐堯踐帝位 皋陶感降生第三十四章 帝堯田獵講武 鴻超被鳥射傷第三十五章 巫咸鴻術為堯醫 越裳氏來獻神龜第三十六章 帝堯東巡問樗莆 初見皋陶驗前夢第三十七章 厭越述紫蒙風土 閼伯實沈共參商第三十八章 帝堯遇赤將 子輿官木正第三十九章 帝堯寶露賜群臣 大司農籌備蠟祭第四十章 帝堯師事尹壽 尹壽舉薦四賢第四十一章 尹壽氏說天丈 羿與逢蒙較射第四十二章 帝堯箕山訪許由 長淮水怪興風浪第四十三章 帝堯初番見許由 黃帝問道廣成子第四十四章 帝堯遊黟山 覽盡大千界第四十五章 途遇金道華 蘭為王者香第四十六章 縉雲山黃帝修道 大姥山老母成仙第四十七章 狐功設計害帝堯 責三苗帝堯動怒第四十八章 男女同川而浴 帝堯君臣中蠱第四十九章 養蠱之情形 苗民之風俗第五十章 帝堯師事善卷 揮師滅除西夏第五十一章 射十日羿見姮娥 渠搜國來朝貢獻第五十二章 述洪水之來源 說黃河之成因第五十三章 堯讓天下於許由 稷為堯使見王母第五十四章 后羿射河伯 逢蒙殺后羿第五十五章 青鳥使迎大司農 西王母性喜樗蒱第五十六章 崑崙山稀有大鳥 西王母瑤池宴客第五十七章 大司農歸平陽 三苗驩兜降服第五十八章 讓天下於巢父 任許由州長第五十九章 海人獻冰蠶繭 堯教子朱圍棋第六十章 帝堯比神農 華封人三祝第六十一章 帝堯開鑿堯門山 果老事堯為待中第六十二章 訓大夏討渠搜 堯締交狐不諧第六十三章 彭祖祈年壽 帝堯讓大位第六十四章 舜生於諸馮 務成子教舜第六十五章 倉頡造文字 舜兄得狂疾第六十六章 舜初耕歷山 象受教於兄第六十七章 秦東贈舜行 二耕歷山下第六十八章 舜與方回訂交 師尹壽蒲衣子第六十九章 耕歷山三番五次 訪大舜不遠萬里第七十章 被逐三四回 學琴作什器第七十一章 以德教化人 舜師事許由第七十二章 三足烏集庭 元愷大會聚第七十三章 帝子朱漫遊是好 誇父臣於帝子朱第七十四章 堯放子朱於丹淵 免共工四岳舉鯀第七十五章 神禹坼背生 鯀受命治水第七十六章 禹師郁華子 鯀作九仞城第七十七章 制陶器舜化東夷 陶河濱舜禹相遇第七十八章 一曰遇十瑞 四岳共舉舜第七十九章 夢眉與發齊 舜不告而娶第八十章 堯降二女於溈汭 舜率二女覲父母第八十一章 堯賜雕弓干戈美玉 瞽叟使舜完廩浚井第八十二章 象日以殺舜為事 舜為舉八元八凱第八十三章 堯以舜為耳為目 舜攝位三凶不服第八十四章 鯀治水不利 舜舉禹治水第八十五章 夢從月中過 師事大成摯第八十六章 初過桐柏山 宛委得寶物第八十七章 雲華夫人授書 伯益水平佐禹第八十八章 舜受終而攝政 禹治水以定計第八十九章 降服罔象天 應龍佐治水第九十章 天地十四將大戰 收服七地授仙菉第九十一章 平逢山群蜂為患 玉卮娘降服驕蟲第九十二章 禹鑿砥柱山 九仙集西嶽第九十三章 巨靈擘太華 大人釣六鼇第九十四章 伯益作井龍登玄雲 玄龜負泥封印山川第九十五章 禹鑿龍門入 伏羲賜玉簡第九十六章 河伯宴大禹 冀州水患平第九十七章 大禹被困於相柳 相柳見誅於五帝第九十八章 黃蛇守共工台 共工流於幽州第九十九章 導河積石得延喜玉 賜軒轅鏡除卻神光鬼第一百章 天地除妖蛇 鯉魚跳龍門第一百零一章 濟水三伏三現 天地將斬朱孺第一百零二章 天地將除妖鳥 嵎夷九族來朝第一百零三章 窟洲返魂香 青州水患平第一百零四章 桐柏山風雷震驚 兩儲君霍潛迎禹第一百零五章 巫支祁襲禹 鴻濛氏被囚第一百零六章 三過桐柏山 共戰巫支祁第一百零七章 禹鑿軒轅化為熊 女攸化石破生啟第一百零八章 鈸耳貫胸獻珠鱉 大禹過門不入家第一百零九章 水平王震澤為神 繇余黃魔使三苗第一百一十章 大禹破三苗 騅驩竄南海第一百一十一章 圍計蒙誤衝突 雲林宮右英解圍第一百一十二章 黃魔破土鑿黃牛 禹鑿巴山開三峽第一百一十三章 掘崑崙息土治水 三過家門而不入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將驅除犯狼 大禹二次遇疫第一百一十五章 方相氏驅疫 雲夢遇神女第一百一十六章 禹作岣嶁碑 神農教避疫第一百一十七章 樂馬山禹誅疫獸 蟠塚山驅龍導漾第一百一十八章 刑天氏與帝爭神 太真夫人除窫窳第一百一十九章 殺三苗於三危 頒五瑞於群後第一百二十章 五老游河河圖來 龍馬鳳凰獻圖書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禹巡海外 應龍殺旱魃第一百二十二章 誇父逐日影 大禹游北方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途入終北 行蹤至無繼第一百二十四章 禹收九鳳強梁 又至肅慎之國第一百二十五章 禹至毛民等國 黿鼉代為橋樑第一百二十六章 漫話扶桑國 詳說君子情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禹逢巨蟹 海若助除妖第一百二十八章 禹歷小人大人國 有蜮山遭遇水弩第一百二十九章 翳逸廖救蜮疫 禹到歧舌百慮第一百三十章 禹受困於楓林 祖狀被殺南海第一百三十一章 禹到壽麻國 得見螺螄舟第一百三十二章 長腳扶盧女 軒轅丈夫國第一百三十三章 西海神率禹避難 刑天氏命葬常羊第一百三十四章 禹配合二國失敗 淑士國禹鑿方山第一百三十五章 奇肱試飛車 槐山通老童第一百三十六章 鍾山覲上帝 崑崙見王母第一百三十七章 群仙大聚會 禹游崑崙山第一百三十八章 禹結束危神 堯沉璧於洛第一百三十九章 堯作大章樂 皋陶作象刑第一百四十章 董父豢於雷夏 堯崩葬於谷林第一百四十一章 重到會稽百官官 迎即位分命都蒲阪第一百四十二章 封第象於有庳 立學校以施救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司稷逝世 渠搜國獻裘第一百四十四章 孝養國來朝 夔作樂改封第一百四十五章 奏韶樂舞百獸 郊天祈以丹朱第一百四十六章 巡審樂三到會稽 修大道彭祖說法第一百四十七章 善捲逃舜入深山 無擇被迫跳澗淵第一百四十八章 舜西教六戎 西王母來朝第一百四十九章 舜作卿雲歌 黃龍負圖書第一百五十章 息慎氏進貢 大頻國來朝第一百五十一章 封義均命禹攝位 復九州玄都來朝第一百五十二章 率封禪泰山 象病死有庳第一百五十三章 方回憑弔舜墳 二女化作湘神第一百五十四章 啟結天下賢 禹即天子位第一百五十五章 頒夏時於萬國 作貢法均地權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封丹朱商均 作樂雕俎臣諫第一百五十七章 柏成子高逃禹 陣塗民代皋陶第一百五十八章 作城郭大會諸侯 鑄九鼎海神來朝第一百五十九章 禹讓天下於奇子 分散藏書於各處第一百六十章 禹會諸侯戮防風氏 啟為天子滅有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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