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春秋白話文》不苟論第四 博志:原文:五曰:先王有大務,去其害之者,故所欲以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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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春秋白話文》不苟論第四 博志

呂氏春秋白話文

不苟論第四 博志

博志

原文:

五曰:先王有大務,去其害之者,故所欲以必得,所惡以必除,此功名之所以立也。

俗主則不然,有大務而不能去其害之者,此所以無能成也。

夫去害務與不能去害務,此賢不肖之所以分也。

使獐疾走,馬弗及至,己而得者,其時顧也。

驥一日千里,車輕也;以重載則不能數里,任重也。

賢者之舉事也,不聞無功,然而名不大立、利不及世者,愚不肖為之任也。

冬與夏不能兩刑,草與稼不能兩成,新谷熟而陳谷虧,凡有角者無上齒,果實繁者木必庳,用智褊者無遂功,天之數也。

故天子不處全,不處極,不處盈。

全則必缺,極則必反,盈則必虧。

先王知物之不可兩大,故擇務,當而處之。

孔、墨、甯越,皆布衣之士也,慮於天下,以為無若先王之術者,故日夜學之。

有便於學者,無不為也;有不便於學者,無肯為也。

蓋聞孔丘、墨翟,晝日諷誦習業,夜親見文王、周公旦而問焉。

用志如此其一精一也,何事而不達?何為而不成?故曰:「一精一而熟之,鬼將告之。」

非鬼告之也,一精一而熟之也。

今有寶劍良馬於此,玩之不厭,視之無倦;寶行良道,一而弗復。

欲身之安也,名之章也,不亦難乎!甯越,中牟之鄙人也。

苦耕稼之勞,謂其友曰:「何為而可以免此苦也?」

其友曰:「莫如學。

學三十歲則可以達矣。」

甯越曰:「請以十五歲。

人將休,吾將不敢休;人將臥,吾將不敢臥。」

十五歲而周威公師之。

矢之速也,而不過二里,止也;步之遲也,而百捨,不止也。

今以甯越之材而久不止,其為諸侯師,豈不宜哉?養由基、尹儒,皆文藝之人也。

荊廷嘗有神白猿,荊之善射者莫之能中,荊王請養由基射之。

養由基矯弓一操一矢而往,未之射而括中之矣,發之則猿應矢而下,則養由基有先中中之者矣。

尹儒學御,三年而不得焉,苦痛之,夜夢受秋駕於其師。

明日往朝其師。

望而謂之曰: 「吾非一愛一道也,恐子之未可與也。

今日將教子以秋駕。」

尹儒反走,北面再拜曰: 「今昔臣夢受之。」

先為其師言所夢,所夢固秋駕已。

上二士者,可謂能學矣,可謂無害之矣,此其所以觀後世已。

譯文:

先王有了大事,就要消除妨害它的因素,所以他所要求的一定能得到,他所憎惡的一定能除掉,這是功成名立的原因,平庸的君主卻不是這樣,有了大事卻不能消除妨害它的因素,這是他不能成功的原因。

能不能消除妨害事務的因素,這是賢和不肖判然不同的原因。

假使獐飛快地奔逃,馬是追不上它的。

但是不久就被捕獲,這是因為它時時回頭張望。

驥日行千里,是因為車輕,拉重載就一天走不了幾里,是因為負擔重。

賢明的人做事,決不是沒有成效,但是名聲不能顯赫、福澤不能傳及後世,是因為有愚昧不肖的人做了他的拖累。

冬夏兩季不能同時形成,野草與莊稼不能一起長大,新糧成熟陳糧就必已虧缺,凡是長角的動物就沒有上齒,果實繁多的樹木一定長得低矮,思想偏狹的人做事就不會成功,這些都是自然的定則。

所以衛天子做事情,不做得很完美,不做得很極端,不做得很圓滿。

完美就會轉向缺損,極端就會轉向反面,滿盈就會轉向虧失。

先王知道事物不能兩方面同時發展壯大,所以對於事務要加以選擇,適宜做的才做。

孔丘、墨翟、寧越,都是沒有地位的讀書人。

他們就天下所有事務考慮,認為沒有比先王道術冉再重要的,所以就日夜學習。

據說孔丘墨翟白天背誦經典研習學業,夜裡就親眼見到了史王和周公,當面向他們請教。

他們用心如此一精一探,還有什麼做不到?還有什辦不成?所以說:「一精一心習熟,鬼將告知。」

並不是真的有鬼神告知,是因為一精一心習熟啊!假如有寶劍良馬,人們一定會把一玩起來不知滿足,觀賞起來不覺疲倦。

而對於嘉言懿行,卻稍加嘗試就不再鑽研實行。

這樣做,還想使自身平安,名聲顯揚,不是太困難了嗎?

寧越是中牟的草野之民,苦於耕作的辛勞,對他的友人說:「怎樣做才能免除這種痛苦呢?」他的友人說;「做什麼也比不上學習。

學習三十年就可以顯達了。」

寧越悅:「讓我用十五年來實現。

別人休息,我不敢休息;別人睡覺,我不敢睡覺。」

學了十五年,周威公拜他做了老師。

箭的速度很快,射程卻不超過二里,因為它飛一段就停了下來。

步行速度很慢,卻可以走到幾百里之外,因為腳步不停。

如果憑寧越的才幹,又長久不停地努力,他成為諸侯的老師,難道不正應該嗎?

養由基和尹懦都是一精一通技藝的人。

楚國朝廷中曾有一個白色的神猿,楚國善射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射中,楚王就請養由基來射它。

養由基拿著弓箭去了。

還沒開弓,實際上就把白猿射中了,箭一射一出去,白猿就應聲墜一落。

由此看來,養由基具有在射中目標以前就能從一精一神上把它射中的技藝。

尹儒學習駕車,學了三年仍無所得,為此很苦惱。

夜裡做夢,夢見從老師那裡學習秋駕的技藝。

第二天去拜見老師。

老師看見他,就說;「我從前並不是吝惜技藝捨不得教你,是怕你還不可教授。

今天我將教給你鍬駕的方法。」

尹需轉身後退幾步,向北再拜說,「這種技藝我昨天夜裡在夢中已經學了。」

他先向老師敘述自己所夢到的,夢到的正是秋駕的技藝。

以上述兩位士人,可算是能學習了,可以說沒有什們東西能妨害他們了,這正是他們揚名後世的原因啊!

分類: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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